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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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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钟灵闭上眼睛,赵谦突然又放开她的乳房,说道:“我不能这样做。”说罢便要下车,田钟灵叫住他:“这不是交易,我心甘情愿的。”
赵谦道:“既然如此,那先借放于你那里,下次有缘相见时,便是我的。”
一行人在一间偏僻的土地庙前停下,按照田钟灵所说,果然在一尊泥菩萨后面挖出了一个木匣子,内有文卷两份。
赵谦看了看密卷,便叫退左右。
田钟灵见罢,看了一眼门口的快马,还有地上的一根木棍,眼睛里闪出了一丝亮光,却仍然默不作声,看着赵谦。
赵谦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木棍,说道:“你已知道该怎么办,还不快动手?”
“得罪了。”田钟灵不再犹豫,拾起地上的木棍,在赵谦头上力度适中地敲了一棒,赵谦的头皮被敲破,顿时鲜血直流。
她丢下木棒,很麻利地解开马绳,翻身上马,在马上妩媚一笑:“你的东西,随时来取。”说罢轻咬了一下下唇。
田钟灵正要逃走,赵谦心里一紧,喊道:“田姑娘!”
田钟灵回头:“还有何事?”
赵谦的手在颤抖,他突然有些害怕,但见着田钟灵那双感激的大眼睛,只得故作潇洒道:“没事,你回去了之后,记得时常惦记着我。”
田钟灵笑道:“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马蹄响起,兵士急忙冲进庙中一看,见赵谦躺在地上,头上鲜血一片,急忙喊道:“大人!大人!快,去追反贼!”
别人骑马先逃,要追谈何容易!
众人将赵谦救回长安,立即禀报了张琳。张琳急急忙忙地来衙门见了赵谦,闻得密卷已搜获,这才舒了口气,在赵谦耳边轻声道:“洪大人那边的人一定会借机说你暗通贼寇,不如先将你捉了,封住他们的口,等皇上圣旨一到,谁也不会自找麻烦。”
赵谦道:“多谢张大人。”
张琳说罢,大声道:“贼人从赵大人手里逃走,赵大人难逃其咎。来人啊,给我拿下!待查明实情,再做处置!”
“是!”
赵谦被捉之后,秦湘急得四处打探,后来张琳向她担保了一番,秦湘才稍稍安下心来。
孙传庭得了那两份密卷,一面叫来李貌,痛斥了一番,临别时,却将那密卷送还与他,李貌自然是感恩戴德,发誓诅咒一番愿至死效忠。
孙传庭手里还有一份,是长安指挥使冯佐琳的。
张琳道:“恩师打算如何处置?”
孙传庭踱了几步,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张琳沉思片刻,道:“让冯佐琳倒台,对洪承畴来说影响不大,不如……收为己用!”
“哦?”孙传庭对张琳点点头,“说下去。”
“只要我们有了这份冯佐琳的把柄,由不得他不对督师言听计从,有他在洪承畴身边,我们对其动向,就会更加明朗。”
孙传庭道:“琼甫大有长进,但是这事不能这么办,不如将文卷送还与他。”
“这……学生不解,这样一来,那冯佐琳岂不是依然毫无畏惧?”
孙传庭笑道:“只要这样做,冯佐琳就已经心虚了,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不如做个恩情送予他。再说,要是我们要挟他,难不准他表里不一。”
张琳忙拱手:“恩师高明!学生受教。”
“呵呵……”
二人商量毕,孙传庭想起赵谦,摸了摸大胡子道:“赵谦现在关在何处?”
“恩师放心,赵谦现在拘押在总督府,好吃好喝的,受不了罪。”
“我们去看看他……来人啦,准备酒菜食盒。”
孙传庭与张琳来到总督府,见到了赵谦,赵谦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躬身道:“罪官拜见督师。督师亲自来看赵谦,赵谦这心里……”
孙传庭见罢十分有成就感,摸了摸大胡子,陶醉了片刻,面上严厉道:“你……哎呀,你叫老夫怎么说你?怎地这点事都办不好,啊?”
“罪官知错了,辜负了督师的一番栽培,罪官内疚万分。”
“别一口一个罪官的!还没定罪,你有何罪?”孙传庭道,“本都知道你是一时大意,并不欲怪罪于你,但是洪大人那边的人能放过你?”
赵谦忙使劲用了抠了抠眼眶,整得红红的,“我……督师的恩情赵谦不能相报,是平生一大憾事,只有来生继续追随督师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孙传庭见罢换了口气道:“廷益也不必担忧,本都自有办法。”
赵谦自然知道他是在等封赏战功的圣旨,但是自己并不是孙传庭的心腹,如果将上峰的什么意图都猜得一清二楚,上峰立即就会有提防之心,所以不敢大意,忙问道:“下官这……还有办法么?”
孙传庭道:“本都说话何时不算数?”
赵谦一脸感激涕零,激动得口齿也不甚清楚:“下官……督师……督师的恩情下官何以为报啊?”
孙传庭道:“咱们同为朝廷效力,都是自己人,那个,廷益这次虽有疏忽,但老夫依然对你很有希望的。你要有大局观念,特别是关于密卷的事,懂么?”
说罢看着赵谦,赵谦一听,知道孙传庭是要庇护李貌,心中十分不甘,却毫无办法。
做官必须要有后台,这是赵谦体会出来的,所以孙传庭这样一说,赵谦只得说:“赵谦明白,督师请放心。”
“哈哈……”孙传庭摸了摸胡子,“廷益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老夫甚感欣慰。”
赵谦黯然。
而此时的李貌和冯佐琳,早已将赵谦恨得咬牙切齿。
段五四 春暖用兵时
       '更新时间' 2009…03…18 11:00:27 '字数' 2016 “瞧他那得意样,真真一个中山狼,得志便仓狂!”李貌愤愤地说,又酸溜溜地学着赵谦的口气小声道,“上赖皇上隆恩,总督府鼎立保障后勤,下赖将士用命……我呸!”
朝廷圣旨已到,崇祯御赐赵谦“忠义可嘉”匾额,官升都指挥同知,官至三品,可谓恩宠甚隆,平步青云,不由得李貌眼红眼黑。
旁边的冯佐琳依然笑眯眯的,听了李貌的牢骚,不置可否。二人泄漏军机的事,彼此已经心照不宣。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日赵谦寻获密卷,后又被贼首击晕,众军士救起回府时,军士头领趁机翻看了匣子,于是就将李貌冯佐琳二人暴露了出来。但是密卷已经归位,没有证据,大家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提及处置二人。
皇上又赐秦湘三品诰命夫人,进三品服,秦湘身作锦袍,在万众瞩目之下款款接旨,就如公主一般荣耀,自然是非常有面子。民间的舆论立即从谣言转向为赞誉和羡慕。
那些个偷偷躲在窗户后面观看的姑娘小媳妇们,少不得说两句酸话。
长安同僚迎接完钦差,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纷纷来向赵谦道贺。赵谦对孙传庭格外重视,干脆利索地鞠拜:“多谢督师栽培,学生一定不负皇恩,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好。”孙传庭是打心眼里高兴,回顾四周,好似再说:都看见了吧,跟着我孙传庭,前途一片光明。
孙传庭突然意识到赵谦自称“学生”,不觉“咦”了一声。赵谦忙道:“赵谦才学浅薄,多蒙督师平时悉心教导,学生心中早已将督师看作恩师,看作再生父母。”
赵谦这话说得十分流畅,虽说乱认父母好像有些恶心,但是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以前没穿越那会不也是将领导说成亲生父母?所以如今故伎重演背诵早已烂熟的台词,说得是十分流畅。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孙传庭也是人不是,听罢十分高兴,口中连连说道:“好好,老夫不轻易收门生,廷益是可造之才,可造之才……”
赵谦听罢大喜,忙跪倒叩首:“学生拜见恩师。”
孙传庭忙扶起来:“你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再立新功,方不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学生瑾遵恩师教诲。”赵谦急忙又向旁边的张琳执礼道,“拜见师兄。”
张琳哈哈笑道:“我这可是占便宜了,赵兄……师弟有礼了,好说,好说。”
孙传庭高兴道:“以后你们兄弟二人定当携手共进,报效朝廷。”
这时洪承畴也走了过来,笑道:“老夫给孙大人道贺来了。”
孙传庭道:“洪老应该给廷益道喜才对,这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大明人才辈出呀。”
“伯雅,我是给你道贺,又多了个得意门生呀。”洪承畴笑道,“当然,廷益建树奇功,我全西北同僚脸上也有光不是?
赵谦忙躬身道:“经略大人的好意,下官感激万分。”
洪承畴点点头。
孙传庭说道:“洪老,择日不如撞日,趁此大喜之日,老朋友可愿赏脸把酒言欢?”
几个大佬有事要谈,十分亲热地携手而去。总督府其他小官才纷纷围上来道贺,将凑的“份子”纷纷递上,并邀赵谦吃喝,赵谦不能不给面子,只得同去酒肉之地。
相比之下,孙传庭洪承畴等人要淡雅许多,庭院深处,一桌考究的小菜,一壶美酒,远处一名歌妓正拨动琴弦,丝竹之声幽幽传来,十分风雅。
孙传庭仰头看着风中轻轻飘荡的翠柳,缓缓吟道:“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
洪承畴摸了摸下巴,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伯雅今日一定有事相商吧。”
孙传庭道:“知我者,洪老也。”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洪承畴道:“大年一过,农人应该正忙于春耕,为今年的日子在盘算了。”
“流寇未灭,哀鸿遍野,百姓整日提心吊胆,哪有心思春耕?”孙传庭看了一眼洪承畴的脸色,接着说道,“倒是这新树发芽,百姓摘些放入锅中,兴许能果腹两顿……”
洪承畴沉默不语。
孙传庭又道:“从去岁起,闯贼在河南活动频繁,数月之间,攻陷渑池,永宁数县,弘衣卫频频告急。闯贼分路攻占,一路田见秀,取华阴,攻朝邑同开,溃败之后潜入陕北,据闻短短两月之内,又聚众数万,频频袭扰地方;一路李自成,北渡黄河入山西,取河津,谡山等县,山西与陕北流寇连成一线。而闯贼高迎祥主力,已逼近黄河天险。潼关锁匙眼看孤立,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洪老,西北局势,可不是我孙传庭一个人在担着……”
“伯雅稍安,我洪承畴岂是不顾大局的小人?依伯雅之见,我等应该如何?”
孙传庭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田见秀李自成等贼寇,战力不足,孙某曾亲自对阵,曾有目睹。倒是贼首高迎祥,佣兵十余万,如果潼关以东黄河一线沦入其手,我西北的补给线就危在旦夕,因此必须围而奸之,或退而求其次,收复河南诸县失地,将其向南驱赶,断其呼应。”
洪承畴站起身,踱了几步,心道:如果能将贼寇分割,局势将大为改观,而用兵消耗巨大,来日你孙传庭军需困难,向朝廷要钱,朝中必然又多有波折,倒是不错的一步。
想罢说道:“伯雅所言甚是,国家养士二百年,我等岂有不为朝廷社稷分忧之理?老夫定当鼎立配合剿匪,以成朝事。”
孙传庭心道:长安潼关精锐,多是你的旧部,老子如何调遣得灵?再说以后要钱的时候,也不能让老子一个人担责任。
他想完忙摆手道:“不不!此战还要洪老坐镇,孙某唯洪老马首是瞻,方能协心同力,以期成功。洪老万莫推迟,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好说,好说。”洪承畴端起酒杯,“伯雅请。”
段五五 春来发几枝
       大地上露出了嫩草的新芽,迎春花含苞待放,春风吹来,已然不再冰冷刺骨。秦湘要去城西白塔山上的意静庵拜佛,赵谦想到很少陪她出来走,不久又要出门,便抽空陪她们出城。
秦湘罗琦与赵谦同车,赵婉和帘儿坐后面一辆。另有侍卫相随。
“再过一些时候,到了清明时节,就能踏青了。那时游人如织,春暖花开,春天真是好啊。”罗琦终究还是女孩儿,出来游玩心情很好。后面的赵婉帘儿也顾不得含蓄,撩开车帘指指点点,嬉闹谈笑。
赵谦看着窗外道:“这个时节倒是还有一个叫法。”
青黄不接。他看着那些光秃秃被剥了树皮的树干心里说。却不便打搅了家人的好心情,遂没有开口说出来。
昨日他在府里闻得地方官的上奏,有些地方已经发生了易子而食的惨状。
“相公此去要何日才能归来?”秦湘脸色不太好,却要勉强装出笑容。
赵谦要去同开督军,此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是以三品都指挥使同知的身份去节制数县军政。总督府正紧锣密鼓地向东线调兵,为防陕北田见秀袭扰长安周边,遂调赵谦带兵与张岱军汇合,防卫陕北流寇。
“待督师大捷,我便请命回长安,陪你踏青。”
秦湘也不管罗琦在旁边,握住赵谦的手:“清明时节,君便归来?”
罗琦忙把头转向窗外。秦湘见罢小声对赵谦说道:“妹妹终究是大户人家出身,老是这样拖下去,她家人会怪我们有失礼仪。”
罗琦涨红了一张脸,看了一眼赵谦,说道:“我……学生与赵大人是师生之谊……”
赵谦心道,老子就知道又是个麻烦事,当天就该送她回去,偏偏秦湘误解非要留下罗琦,那段时间赵谦又忙着应付危局,没空去仔细理会,如今搞成这样,不是让人进退两难么?
娶她做妾吧,又有师生之礼,虽说这女学生好像没那么严格,可不也是件不惹人耻笑的事么,说严重点,有心之人说不准还会抓住这事弹劾。
不娶吧,这姑娘当了这么些日子长随侍候自己,以后再叫别人怎么嫁正经人家?
赵谦没有办法,只得说:“就让罗琦陪你先住着吧,等我回来再说。”
“恩师!我是您的长随,自然应该陪你去同开。”
“胡闹,我是去督军打仗,带个女子成何体统?好好在家呆着。”
罗琦道:“蜀中秦良玉,不也是女流?女子怎么了?秦将军不同样统率大军,效命沙场?”
赵谦听罢不由得打量一番罗琦,笑道:“你的志向不小啊。可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骑马都不会吧?”
“谁说我不会了?”罗琦一本正经地说,“恩师不是教导学生,什么男女平等吗?”
赵谦一语顿塞。
一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去烧了香拜了佛,那老尼姑故弄玄虚地胡吹了一番,赵谦听得那些半知半解的哑谜,突然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心理学教授给大家出一个题。
说是如果你带着几个动物在野外旅行,有狗,有孔雀,有马,结果遇到危险,要舍弃动物,要你选择舍弃顺序。
赵谦记得自己选择的第一个就是孔雀,因为当时他想:狗可以帮忙打猎什么的,马嘛,可以代步,孔雀有啥用呢?
结果就被老师耍了,老师说那孔雀代表的是恋人,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赵谦心道:难道我真是那种人?
正胡思乱想时,突然一骑飞奔而来,一个军士道:“大人,出事了。”
赵谦忙问:“出了何事?”
“奉调而来的孟千总杀了左良玉将军麾下的一名骠统,左将军将孟千总捉了,要他抵命。”
这孟千总名孟凡,是从潼关卫奉调入城,作为赵谦卫队的将领。而左良玉本是辽东战将,官至游击将军,因宁远兵变被撤职。后走关系,在西北军中官复原职,现在是长安指挥使冯佐琳的部下。
赵谦刚刚才和罗琦说到秦良玉,现在又提到了左良玉,真是有些巧合。赵谦对明史的细节记得不太清楚,这个左良玉他是记不得了,不过在长安官场混了些时日,对这个左良玉倒是有所耳闻。
最大的印象便是:此人麾下有许多绿林,军纪极差。
赵谦心道一定是这个左良玉的部属干了什么坏事,被孟千总撞见了,一怒之下便一刀宰之。
孙传庭的手段赵谦自然也学到了几手,心知这孟凡刚刚调到自己下面,如果保不了他,以后就没人肯跟着自己干了。他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急忙丢下秦湘等人,快马去军营。
“哥哥怎么又走了?”赵婉拉着秦湘的手埋怨道。
秦湘道:“你哥哥有大事要做。”
赵婉有些委屈地说:“现在哥哥都不理人家了,以前在村里时,他也要办大事,回来还常常陪我说说话,他……”
长安城外,左良玉军营。
赵谦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孟凡,那家伙是个青年见官,嘴上毛都没长齐,做事实在欠考虑。
对面坐着的就是左良玉,三十来岁,长得虎背熊腰,灯笼眼,络腮胡。
“孟凡,你可知罪?”赵谦对孟凡大喝一声。
左良玉只是冷笑。
那孟凡“哼”了一声:“我有何罪?姓朱的那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赵谦心里骂道:一点都不配合老子,老子要像你一样在孙传庭手下混,早都死翘翘了。
左良玉道:“杀人偿命,姓孟的杀了我手下的兄弟,就得拿命来抵!”
孟凡笑道:“对,您说得对,杀人偿命。可我杀人了吗?没有啊。哦,你说那朱千总啊,那也叫人吗?勒索百姓不说了,竟用木板将人夹住,小火烧之,流油一地。如此作乐,能叫人吗?公然抢掠妇女,在大街上便行奸污之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左良玉大怒:“来人啦,拉出去砍了!”
赵谦见事情没有斡旋的余地了,大吼道:“谁敢动他?”
“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谦冷冷道:“朱千户故犯军纪,死有余辜,本官得到奏报,便命孟千总将其就地正法!本官身为长安指挥同知,有节制军士扰民之责,左将军,你私设公堂,欲斩朝廷将官,该当何罪?”
“你……孟凡有大人的命令?谁他妈信?”
“由不得你不信!”赵谦对身边的侍卫道,“解开孟千总的绳子。”
左良玉满脸通红:“在老子的地盘上,谁敢乱动?”
“哼!”赵谦站起身,“你想反了不成?”
左良玉胆子不小,在辽东时,因为闹军饷,敢把巡抚绑柱子上。赵谦怕他犯浑,又说道:“我的两个千总队就在营外,左将军,你最好考虑清楚,不为自己想,也为你手下的弟兄们想想。”
左良玉不敢乱动,赵谦亲自解开孟凡的绳子,带出了军营。孟凡跟在后面,说道:“您就是赵大人吧?”
赵谦道:“别人的事,干着你什么事儿了?下次谁也不会再救你。”
“得,敢情您成了卑职的恩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您是救了我,但您不也是为了您自个吗?”
赵谦一愣,回头打量了一番孟凡,孟凡拱手道:“难道卑职说错了?”
赵谦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道:“我知道了。”
孟凡莫名其妙,问道:“您知道什么了?”
“你在潼关卫干的好好的,没事人家干吗把你调开呀?”赵谦心道这人倒是另类,说话难听,可和他呆一块不会觉得累。
“得,算您说对了。”孟凡跟了上来,“您是不是也想着怎么把我调开?”
赵谦学着他的口音道:“得,算您说对了。”
段五六 烽火未能闲
       “廷益,你准备一下,速领军防卫螺州,富平。”孙传庭道。
赵谦被人急冲冲地叫来,手里的毛笔也忘了放下,递给旁边的罗琦,道:“不去同开了?”
孙传庭指着地图道:“形势有变,田见秀破同官,白水,欲袭扰长安周边各地,同开等地暂时没有动静。所以你暂去螺州,再听候调遣。”
赵谦琢磨了一会,心道我没单独领军打过仗啊,便试探道:“贼寇连下数城,来势不小啊……”
“放心,闯贼主力都在河南,田贼定然是探听到我们进剿高迎祥,便挥军南下欲牵制我兵力。田贼新败,损失殆尽,逃窜到陕北收拢了些地方流寇山贼,时日有限,不可能形成有效战力,你只要守住螺州等地,防止陕北流寇南窜就成,没什么难的。”
赵谦道:“学生有多少兵力?”
“长安精锐尽出陕西,入河南,这兵力本就不多,不过两个千总队还是能调出来的,加上螺州富平等地守备,有四五千将士,防备一些散沙游勇是绰绰有余,不过你还是要慎重对待,为师等你的捷报。”
赵谦听罢心道:不是说田见秀又拉到了几万人吗?听孙传庭的口气好像给自己几千人很多似的,蒙谁呢?一定是长安空虚,实在没兵,误以为我老赵能打,这才叫去当炮灰抵挡一阵。他想问不去行不行,但是看样子显然是白问,只得说:“学生听闻田见秀聚众数万,学生数千军士……”
孙传庭道:“何来的数万?都是些临时拼凑起来的流贼,何足道哉?廷益只管放心带兵,为师会令邻左各地尽力协同支援。”
赵谦领命回到家中,一边叫人通知孟凡整军,一边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地思量,总觉得事情不对,感觉不太好。
屋里传出了罗琦的歌声;她好像很兴奋。
“妹妹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外边可不比家里,别让他冻着饿着了。还有,城头上没事不要去,咱不逞那英雄,只要人好好的,方能为朝廷效力,不是吗?”
罗琦忙说:“姐姐怎么哭了,哎呀,没什么啦,保管恩师冻不着饿不着伤不着,清明的时候咱们还回来踏青呢,嘻嘻。”
赵谦搓了搓手,总觉得不踏实,唤人文房四宝侍候,给张岱写了信。
“二弟,愚兄即将督军螺州。情况不甚乐观,兄闻田贼聚数万之众,虽是新军,但兄啻数千兵力,悬殊巨大,况兄在长安时,不得已与不少同僚结怨,届时恐其救援不力。若为兄不支,还望贤弟念兄弟之情,援救为兄……”
赵谦在心烦意乱中,被侍从穿上了盔甲战袍,连把剑都没有,然后被人扶上了战马,向军营而去。听得后面“扑通”一声,回头一看,秦湘摔倒在门口,扶着门框泪流满面,赵谦心疼得皱紧了眉头。
旁边的侍卫大概觉得赵谦少了些英雄气概,提醒道:“大人,兄弟在北门等着大人呢。”
赵谦听罢对秦湘喊道:“哭啥呢?你男人是去立功,你该高兴才对……帘儿,帘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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