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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重生VS穿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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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坐在不知名的草丛堆里苦恼的时候,高处滚下一个人影来,卜,闷闷的一声,头磕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顿时鲜血四溅。她大吃一惊,挣扎着起身去看。周围只有膝盖高的野草,也没有什么可搀扶的,她头昏脑胀中走了没两步,就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她已经成了徐小姐。穿着她的衣服,睡着她的床,使唤着她的贴身丫鬟,叫她的父母为爹娘。而徐小姐本人,不知道被偷偷埋到了哪处荒郊乱坟上。
听徐老爷说,今年过年,小周将军就会回来完婚了。徐小姐本来可以做一个幸福的新嫁娘,但结果,不该死的死了,想死的却还活着。
命运弄人至斯。
有以上一番生死感悟,徐辰承认,完全是她养“伤”的时候闲着无聊才胡乱想想的。多想的结果,不是成为哲学家就是成为疯子,无论哪一种,大抵都是讨人嫌的,因此她赶紧打住,专心致志地做一条合格的古代米虫。
至少,在十八毒死她以前,她还要认真学习如何从一条闺秀款的米虫转变为将军夫人款的米虫。
如今的这个徐小姐没有见过昔日的那个徐小姐,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曾经的存在,丝丝缕缕,一点一滴,渐渐地拼凑成一个生动的影子。
比如徐小姐的绣工必然十分了得。
所以曾经教过徐小姐的孙绣娘对她的期望很高,以为她虽然不记得,底子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当绣娘真的拿出一幅百鸟朝凤的被面当她的教学范本时,徐辰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被面而已,又不是两面都要见人的手绢屏风,何必花大力气弄成双面绣?难不成一面脏了,拆下来翻个面再缝上去?
学刺绣的经过痛苦不堪,徐辰挣扎在绣娘“你可以的!”鼓励眼神和自暴自弃的“还要扎多少次手今天才能结束”的心理中,日日煎熬。因此每个上午,一个时辰的学习时间一过,立刻丢下绣花绷子,逃也似的蹿去书房。
幸好这个时代的正式文书用的都是楷体,才让她在读书识字方面免受了另一次折磨。但是写的字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手,徐辰只好每日去书房,在先生的指导下,像个小学生一样描红描一个时辰。只苦了她爹请来的李先生,空有一身才学,到头来只是批一批女学生的描红簿。
徐小姐失忆,全府上下,最高兴的人大概是振西。倒也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因为她要重学读书写字,使得他突然有事可干了起来。
他提前半个时辰就开了书房的门等着,洒扫干净之后,墨磨开,纸铺好,再燃上一炉熏香,以驱走某些书籍的腐朽味道。徐辰习字时,他就耐心地等在一边,随时候着为她磨墨换纸,端茶送水。
徐辰虽然记得他就是那天告密的少年,却以为那只不过两个孩子之间的争执而已,再加上他那与某个小鬼有天壤之别的殷勤态度,她对他并没有抱什么恶感。
“小姐从前就同普通姑娘家不一样,写得一手豪放的好字,”趁着李先生顾自看书看得入迷的当儿,振西对徐辰道,“如今看来,越发大气了。”
徐辰正对着一张纸苦战,与其说是“写”,还不如说是抓着一根笔“画”。她默了默,觉得要从自己鬼画符一样的字里面找出恭维点,跟从公办食堂的鱼香肉丝里面找出肉沫一样,都是要拿了放大镜反反复复查看的。这孩子挺不容易,因此她谦虚地接受了他辛苦想出来的赞美:“马马虎虎,一般一般。”
她又接收到一些徐家那个女儿的信息。人都说字如其人,那么徐小姐也不会是一个扭扭捏捏的闺阁小女儿。对于行事爽快的人,她有一种天然的欣赏,只是不知道十八为什么要杀了她。
正巧一张纸写完,徐辰才刚动了动挪走它的念头,还没抬手,振西就已经抢上前来:“小姐别动,莫脏了你的衣裳。”他麻利地拿开镇纸,揭起纸张,摊在一边晾干墨迹,随后又取了一张新的纸铺好。
他做这些的时候,徐辰一直坐在书桌前,他的手肘有意无意地轻轻蹭到了她。她当他是小孩子,也没多想,只向着椅背往后靠了一点,以便给他让出些活动的空间。
很快换完了纸,振西却不复方才的耐心,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时而叹气,时而焦躁地轻轻跺着脚。徐辰以为他是小孩子心性站不久,就在与纸笔奋战中,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朝边上的椅子努努嘴道:“瞧你,头上都出了汗了。你去那里坐着罢,别戳在这儿了。”
振西愣愣地看着她,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又犹犹豫豫地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李先生,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推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个茶壶两只茶杯。
徐辰低头描字,听到冲水的声音,茶杯渐渐满了,一杯,两杯。
第一杯茶,振西奉给了李先生:“先生,请喝茶。”
第二杯茶,他送到徐辰的面前。她的心思都在横竖撇捺上,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拿左手去接他端过来的茶杯。第一次探了空,她也没在意,就让手顺势搁在了桌面上。过了一会儿,一个茶杯被塞进她的手里。
“小姐,这是你最爱喝的雨前龙井。”振西低声道。
徐辰如今正全神贯注于自己握笔的右手,有茶杯放进她手里,她便喝茶;如果塞过来的是饭碗,她大概也会用左手拿了筷子开吃。她托了茶杯,快喝到嘴里时,眼角余光才扫到杯子里只有小半杯茶水。
她略感疑惑,不过很快释然——据说有些地方有“浅茶满酒”的礼节,斟茶不兴倒得满。于是也没有多想,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徐辰没有注意到,振西的指尖本紧紧地扣在手心里,蓦地如释重负般一松。
午歇过后,琉璃领路,带着她去了茶室。徐辰心想,泡个茶谁不会,水一沸,一冲,端上桌子,结束。或许是她的味蕾特别迟钝,她对饮料的要求甚低,能解渴就行,几万块的法国红酒很好,不用钱的自来水也行。喝个茶还整那些有的没有,在她看来纯粹是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闲来无事乱折腾,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D疼里面去。
但人在屋檐下……算了,反正也没有几天,徐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第一日学习茶艺,却根本连半片茶叶都没看到。十四岁的茶艺师父徐望北对十八岁的徒弟徐辰,启蒙第一课,乃是认茶具。
教学道具是从库房里搬出来的茶具,大大小小占了半间茶室。
“黑盏,釉面有兔毫条纹、鹧鸪斑点、日曜斑点,一旦茶汤入盏,会有五彩纷呈的光辉;白瓷茶碗,冲泡时音清韵长,最能衬出茶汤原本的色泽……”
徐辰对专业人士总是很敬畏,衷心称赞道:“十八,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
“龙泉青瓷釉色青莹,用来冲泡绿茶,更增茶汤之美,但易使红茶、黑茶失去本来面目,要当心使用……”他根本不理睬她,顾自一口气说下去。
“嗳,别害羞呀,要坦然接受别人的赞美,才能不断进步嘛。”她不知哪里搬出来的歪理。
望北停了下来,“你来说说看,我刚才讲了什么。”
他做起老师来还真有模有样。徐辰指着面前的一个茶具道:“这种茶碗叫龙泉青瓷,泡绿茶好,泡其他茶不好。”她其实也是一个好学生来的,记性又好,理解力又强。
但小老师明显不满意,指着案上琳琅满目的茶具:“我的意思是让你从头讲起。”
徐辰目测了一下,这一长溜少说也有三十件,“你讲得那么快,又只讲了一遍,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怎么记不住?”望北又快速地从头讲解了一遍,这回看着她的脸,并没有朝案上瞟一眼,但说出来的顺序却和摆放的分毫不差。他一口气不带标点地讲完了,又道:“这回总该说得出来了罢。”
“呃……”徐辰望天,这一遍和两遍其实并没有多少差别。
望北皱眉看着她:“当年我学的时候,一遍就背得出来了,小姐……你那时也只听了两遍,就能讲个**不离十。”他低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笨啊。”
……被傻小子鄙视了!他毫无疑问是天才,但徐小姐也比她高段,这让她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或许真的在平均水平之下?
琉璃一直陪侍在侧,见望北训得自家小姐沮丧,忙打圆场道:“小姐才撞伤了头,如今记性差一点也不奇怪,以后就会好了。”
她是好心,结果徐辰更加受打击了。因为她根本没撞过什么头啊……
望北本打算一个下午就结束的启蒙课,因为徐辰“撞伤了头”,勉勉强强完成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只能拖到明天。
作为一个曾经在某个领域也是顶尖的人,徐辰觉得,被鄙视的感觉并不好。不过她向来不把烦恼留着过夜,当天睡觉的时候,她已经释然了,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明知自己一心向死,一个明知对方无心恋世,两个人居然还正儿八经地共同去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迷迷糊糊中快睡着了,徐辰突然听到窗户边一声轻响。本能的警觉让她一下子惊醒,揭开一点床帐往窗边看去时,发现一个少年的身影已经跳进了屋子。
这场景很是眼熟。那傻小子夜闯闺房还闯上瘾了。
“你怎么来了?”她轻声问。
回答她的却不是望北,而是另外一个少年低低的呼唤:“小姐……”那声音有点犹豫,有点紧张,还有点期待,一点点往床边走过来了。
徐辰猛地翻身坐起,撩起床帐细看。果然是振西。
她压低了声音,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问题,语气却严肃了许多:“你怎么来了?”
振西见她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穿整齐便打开帐子见他——当然她和他对于“整齐”的标准并不同,前者觉得是不露出肌肤便可,后者认为不露出亵衣才叫整齐——再也忍耐不住,扑过去抱着她的腰:“小姐,我就知道,就算你其他不记得了,独独不会忘记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徐辰一个头两个大。
徐小姐,占了你的身份是很抱歉,但你的桃花债也要我来还么!
九、夜来采花忙
振西焦灼地,喃喃地诉说着情思:“你受伤以后,我就一直想偷着来瞧瞧你,但我怕你不记得我了,贸然出现在你眼前反而惊扰了你养伤,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来见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煎熬!想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
徐辰顿觉压力山大。徐小姐真是作孽啊,人家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正当敏感纤细的少年时,这么早把他带进大人的世界真的没问题么……
“你听我说,”徐辰先把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拨开,把他推开一臂的距离,才字斟句酌地开口,“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年纪还小,以后还有机会遇上更好的姑娘,别把希望放在不可能的人身上了……”
她的意思是她不可能对他的感情有回应,振西却理解成两人之间身份上的阻隔,急得他赤红着脸表白心意:“我不在意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一直,一直只能偷偷摸摸的也满足了!”
她一个恍神间还以为自己置身于一场八点档苦情戏中,只好强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念了三流的烂俗台词,“我对你已经没感情了,你忘了我吧。”
振西按住她搭在床沿的手背,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年底就要出阁了,想快刀斩乱麻才这么说,可是你真的这么狠心能割舍下我?到年底只有半年多了,我们更须及时行乐才是。”他凑上前来,又要来搂她。
徐辰算是深刻地了解了什么是鸡同鸭讲了。她不再顾念他那颗敏感纤细的少男心,“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对你没有什么特殊的念头,今后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念头。”她冷冷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还请你自重。”
振西不理,执着地去搂她的肩,“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你还是喜欢我的,不是么?不然今日白天你也不会给我暗示。”
什么时候给过暗示,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徐辰仔细地回想了一番,确信自己没有什么暗示性的举动,道:“你一定是误会了。放开你的手,大姐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没有误会!”他着急地提醒,“我端给你的那盏残茶,你不是喝下去了么?”
从来没听说过喝个茶能有什么眉目传情的暗示。等等他好像说的是“残茶”……
“你是说,”她的脸抽搐了一下,“那茶是你喝剩下的?”
她不是穿越到了八点档苦情戏里,而根本是到了水浒书中游了罢——
潘振西却倒一碗茶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看着武辰暗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茶。”
她竟然接过来喝了,她竟然喝下去了!徐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应当像武二郎一样义正言辞地给当场骂回去,顺便再把茶碗扣在他头上啊!
振西见她神情呆滞一言不发,便大着胆子把手往她领口里探。
徐辰转了转头,正对着他的脸,朝他勾勾手指:“靠过来些。”
小姐果然还是心疼他的!振西喜不自禁,当下急不可耐地脱了鞋子爬上绣床去。
她一把抄起枕头捂在他脸上,把他拍翻在床,拳头随之砸下:“谁想喝你的口水了,分明是你故意诱导我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钻营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了!”
满腔的怒火都通过双手宣泄了出来。要说她也没什么洁癖,就是对别人的口水特别忌讳,上学的时候,渴得要死也不去喝闺蜜的水,何况这么个小流氓。
振西被她打得呜呜闷叫,四肢都被她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全数接受了疾风骤雨似的拳脚。
徐辰估摸着他要喘不过气来了,按住枕头,道:“你知不知错?知错了就‘唔’一声。”
他乖乖“唔”了一声。
“今后会不会纠缠我?不会就‘唔唔’两声。”
她给的都是单项选择题,选项只有一个。要么照她的意思拿满分走人,要么抱着个零蛋被她继续毒打。
振西只能“唔唔”两声。
一口恶气出掉,徐辰稍稍冷静了一些,挪开枕头把他赶下床。振西早已泪流满面,咬着唇,踉踉跄跄地翻窗出去。
她忽然有些内疚。不管振西如何不上进,和徐小姐原先也属于两情相悦。满心欢喜来幽会心上人,结果被暴打一顿……好像,好像有那么点凄惨。
不过她穿越了已经是不幸,穿越了还要接过徐小姐留下的烂摊子,是万万不可能的。为了今后几十天的清净着想,有必要下狠手断了振西的念想。他出去之后,她还特地搬了一个半人高的花瓶挡在窗前,以免他去而复返。
徐辰记得,她进徐府的头一天晚上,望北也是从窗户里面潜进来的,而事后却并没有发现撬窗的痕迹……
过了小暑,天气越来越热了,揍了人一顿之后,徐辰背后已出了一层汗。她想了想,还是挪开了花瓶,自己也翻窗出去了。
爬上仓库的屋顶一看,望北果然睡在外面。对于她再次的不请自来,他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手枕在头下,虽然还醒着,却闭着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
徐辰踩着瓦片走到他的席子边上,蹲下来戳戳少年的手臂:“嘿,给我腾点地方。”
他皱皱眉,却还是一语不发地往边上挪了一挪。
“方才有个人溜进我房里来,说是徐小姐的相好,跟你一样走的是窗户,”徐辰不客气地坐下,占了他一大半席子,“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么?”
望北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又闭上了。
他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显然是知情的。徐辰抱怨道:“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徐小姐还有这么些风流债啊。”
“我不欠你的,”他背转身子,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没义务提醒你。”
徐辰想起那天早上他说的“两不相欠”,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救过他一次,他按照她的希望替她制出毒药,彼此就两清了,其余没必要有什么牵扯。一码归一码,他的帐算得可真清楚。
遇上个计较的小鬼,她自认倒霉。安静坐着吹了一会儿风,她又忍不住问道:“喂,十八……你杀了徐小姐,不会是因为感情上的纠葛罢?”
他很久没有说话,久到徐辰以为他睡着了,才低声回答了两个字:“不是。”
这种黯然神伤愁肠百结的语气,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为情所困,以后身上都要背负着一条人命……徐辰感慨万分,当时读书的时候,老师教育他们不要早恋,还是有道理的。
像他这样的傻小子,估计只有被徐小姐骗的份罢。徐辰叹了口气,似是很有感触,“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爱上过个渣呢,也不一定非要用杀人这么极端的手段来解决吧……”
望北暴躁地打断她:“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你乱猜什么!”
今日小鬼的脾气特别差,大概是真的触到他的痛脚了。徐辰只好换了个话题:“我的毒药怎么样了?”
他没有回答,看来是还在置气。
她自言自语似地问下去:“既然毒性很大,味道会不会也很苦?多放点糖能不能把苦味盖过去?当然要是能配出瓜果的那种甜味就更好了……”
一个人说了半天,也没人来应和她半句。不过幸好她自语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失落和尴尬:“味道上要是真的不能改善的话,就把毒药的浓度配得高一些,这样我一喝下去,还没有尝出味道来就先死掉了,也挺好的。”
身边悉悉索索地有了动静。徐辰回头看去,却发现是望北蜷起了身子,手捂在耳朵上,摆出一副“你烦不烦”的架势。
死小鬼,真不可爱!
“喂,我现在跟你商量的都是约定里面的东西,你不答话就罢了,这又算什么意思?”徐辰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捂在耳朵上的手拿开,故意凑到他头边上去大声说话:“我跟你说,我要葡萄味道的毒药……”
他闭着眼睛,痛苦得眉头紧锁,人越发缩成一团。
徐辰这才发觉了不对。
一○、翩翩霉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呼,俺终于回来了~
貌似又要打雷,今天晚上不一定能码完这一章,先贴一半 8。3晚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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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8。4 他的额头烫得能煎鸡蛋,身上却冷得像是刚从井底提出来的西瓜。
要是感冒发烧,全身的体温都该相应提高,他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状况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徐辰在医学方面毫无建树,一时踌躇起来。其他还好,就怕突然得了**甲流那样的急病,放在古代,一死一个准啊!她一着急,握住他的肩膀表起真情来,“十八你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我(的毒药)怎么办……”
望北显得很不耐烦,眉头打得跟中国节一样,无奈躲不过她的魔爪,只好有气无力的说:“死不了……中暑了而已。”
面对他这种敷衍态度,徐辰气不打一处来,“中暑?半夜三更,凉风习习,中个鬼暑啊?!中邪了我还信一信。说实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还中了一点毒。”
大约今天他不说实话,她是不会罢休了的。望北只想她早点走开,如此虚弱的状态,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见,更不想被任何人怜悯。
“你不是下毒高手吗,怎么还会中毒?”徐辰惊讶道。
他把手盖在眼睛上,又不说话了。
小小年纪,一招非暴力不合作倒是玩得炉火纯青。徐辰腹诽道。但眼前最关键的显然不是追究他中毒的原因,而是——“怎么解毒?有解药么?”
“不用管我。”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意思是赶她走人了,“明日早上,自然就好了。”
可那手软绵绵的,才挥了一下就没了力气,又颓然倒下。徐辰念他大小算个病号,才没有出手给他一巴掌:“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吃苦的是你自己,心疼的可是你娘。”
“我是孤儿。”望北忽然低声说,“我娘生下我就死了。”
徐辰愣了一下,随即接口道:“这么巧,我也是。”
她的口气,不哀伤,不怨念,只是平平淡淡地讲出了一个事实。平淡到就像对方说的是“我早上吃了包子”,然后她随口应和了一句“这么巧,我也是。”望北忽然觉得很好奇,睁眼朝她看去。为什么同样是孤儿,她能如此看得开,而他却一直放不下,守着些伤心事顾影自怜……
徐辰才没兴趣开个孤儿感想交流会探讨一下父母对于儿童心理发育的作用,眼睛一瞪,顾自一口气骂道:“孤儿了不起啊,孤儿也是你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要是你娘,生个像你这样乱来的儿子,还不如生块叉烧当场吃掉,也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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