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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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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顾虑,全无顾虑,多谢侯爷提拔。”
    周宣微笑道:“你这县令只是暂代,一年后州府会对你的政绩进行考察,还要向治下百姓探访你的政声,合格才会报请吏部正式任命,李兄其勉之。”
    李焘肃然道:“请侯爷放心。小生定不会致侯爷蒙受用人不当、识人不明之讥!”
    周宣点点头,说:“我有三件事让你办,一是在永丰西山办一个书院,入学子弟全部免费,使我永丰百姓习文成风、知书达理,杜绝恶性赌博,当然。小赌不禁,娱乐还是需要的。”
    李焘应道:“是。”
    周宣道:“二是在永丰建一义庄,收留孤寡老人、抚养孤儿,乡民治病一律免费,乡民若有急事需用银钱,应助其渡过难关,待其宽裕后偿还,若实在无力偿还,就予以免除…………这不是官方的,算我私人为家乡行点善举。书院和义庄银钱之事不需县里费心,你只需帮我筹办就行。”
    李焘大喜,这两件善事办下来,他的政声还能不好!
    周宣又道:“陆羽泉、茶神祠好好整修一下,茶山银毫茶也很不错,明年去参加歙州茶会,争取把茶价提上去,这样茶农才会扩大种植,还有,上饶县各渡口的艄公年俸太低。改为每人每年八石米,别地州县我没看到我也管不了,先把自己家乡照顾着再说。”
    周宣又把来福叫来,让来福留在信州协助李焘督建义庄和书院,再请范判官拨六名府兵一起留下听来福使用。
    来福很不情愿地说:“姑爷。来福愿意追随姑爷。”
    周宣抚慰道:“来福。把这两样事情给我办好,算你大功两件。最多半年你就可以来京找我,到时我有重赏。”
    来福只好答应。红糖使两根木栅条冲开府兵的围堵,翻过土墙,奋力扯开脖子上的盘枷,大步奔逃,他熟知地形,纵身跃入一条小河沟,淌到对岸,听得狱墙那边马嘶人叫,有大批人追来了,便不敢再跑,躲进附近一农家猪圈里。
    猪圈里一头大黑猪见生人侵入,“吭哧吭哧”用猪嘴来拱,红糖怕惊了农家主人,一手夹住猪脖子,另一手捂住猪嘴。
    这大黑猪力气很不小,四蹄刨动,奋力挣扎,猪嘴一歪,红糖一下子没捂住,被咬了手。
    红糖受痛闷叫一声,心里那个窝火啊,老子倒霉,连猪都欺负老子!使大力气狠夹猪脖子,生生把一头猪夹死了,“打虎红糖”今天来打猪,还累得气喘吁吁,两天三夜都没吃东西,有点虚弱啊,再看身上,到处是猪屎猪尿,脑门被三痴打过的地方阵阵抽痛,头晕眼花。
    红糖在猪圈里一直呆到中午,听到那农家老媪拌猪食要喂猪,赶紧爬出来悄悄跑掉,他这现在这模样一被人瞧见就知道是逃犯,还少了一只耳朵。
    红糖跑回小河沟,从小河沟浮水到丰溪河,泅到对岸,一路往南,径往荒僻处走,路过一个村,听到里正在敲锣告知村民注意抓捕匪首红糖,红糖便不敢进村找食物,遇到村落便绕道走,傍晚时来到杉溪乡,准备由十字垄山道前往九仙山老巢,上了九仙山他就谁都不怕了,突然想起在梅枝家的床底下有谢家送来的三百两黄金,这时银钱都不方便带,这三百两金子得带走,梅枝关在州衙女监,他现在是没法救她了,以后再说。
    红糖悄悄来到杉溪驿附近,爬上一株大槐树。一直等到天全黑下来,见村中没有什么异动,便溜下树,向梅枝家摸去,自恃身有武功,就算被人发现。他拿了金子便走,谅那些村民也不敢追。
    红糖翻墙跳入梅枝家,梅枝地老娘坐在院子里骂人,这老太婆实在恶,都这时候了还敢骂这个骂那个,说等红糖出来收拾那些人。
    红糖也没招呼梅枝老娘,进梅枝房间就从床底取出那个包裹出来,三百两金子二十来斤重,拎在手上出门,正与听到动静来查看的梅枝老娘遇上。大叫起来。
    红糖也不多解释,推开梅枝老娘夺门就跑。
    红糖虽然狼狈,但梅枝老娘还是认出他来了,在后面大叫:“红糖,我家梅枝呢?我家梅枝呢?”
    里正的铜锣便响了起来:“抓红糖,抓红糖!”
    红糖朝村外狂奔,出了村就是山。一入山没人敢追他了,前面冲过来两个汉子,一人手里一把锄头,朝红糖当头就挖。
    红糖将包裹挂在肩头,闪身躲过两柄锄头,双拳连续击出,将两名农夫打倒,夺路便跑,猛听得风声响,他现在又累又饿。反应有点迟钝,想躲却已来不及,一个鹅卵石砸在他太阳穴上,头一晕,差点摔倒。
    听得一个半大孩子的声音欢叫道:“哇,我砸中了,砸中红糖脑袋了。”然后便是一群孩子在叫,石头雨点般向红糖飞来,吓得红糖抱头鼠窜。
    红糖正跑着,身后有几条大狗追来。其中一条便咬住红糖的腿,被红糖一脚踢飞,另外两条狗受主人催促,奋勇冲上来撕咬,把红糖的包袱咬住不放。一扯之下。包袱破了,三十锭小金子滚落一地。
    红糖踢飞几条狗。俯身飞快地拾金子,忽然背后挨了一刀,大叫一声,跳开两步回头看,赫然是梅枝地丈夫,那个被他赶到浦城去的篾匠。
    篾匠四年没回乡,今年端午节到了,想偷偷回来看看,却听到红糖被抓的消息,真是欣喜若狂,他再不用背井离乡了,但中午时里正敲锣通知说红糖越狱了,让乡民们注意,谁能抓住红糖,信州侯周宣就有重赏。
    红糖大吼道:“你个该死的篾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砍老子,老子要你地命!”
    篾匠退了一步,见红糖一副落魄相,赤手空拳,而他手里有锋利的篾刀,刚才已经砍了红糖一刀,怕个屁呀,也吼道:“你个贼坯还敢逞凶,今天叫你横着出这个村!”紧握篾刀,死死瞪着红糖。
    其他乡民执木棍、握柴刀赶到,将红糖团团围住。
    红糖捂着后腰地刀痕,恐吓道:“谁敢拦我,我以后灭他全家!”
    篾匠叫道:“今天就砍死他,看他还怎么灭他人全家!”
    红糖后腰的血越流越多,知道敌不过这么多人,求饶道:“乡亲们,放过我红糖,我红糖定当报答,这些金子你们都拿去。”
    红糖若硬气到底,这些乡民积于他多年淫威,面对面还真不敢上前动手,这时见他示弱求饶,一个个便骂开了,那个因为酒醉调戏了梅枝被红糖逼得游街下跪的闲汉怒叱道:“狗东西,你也有今天。”一棍朝红糖当头砸来。
    红糖一让,棍子砸在他左肩上,顿时棍棒交加、篾刀、柴刀猛劈,匪首红糖倒在地上,象一条死狗一样只会喘气、流血。
    杉溪驿丞赶来,记了篾匠首功,和里正一道叫上几个驿卒抬着半死不活的红糖连夜去县城,篾匠也跟着去,他惦记着梅枝在牢里,还想着与梅枝重归于好呢。
    端午节这天一大早,杉溪驿丞带着手下抬着红糖来向信州侯、黄刺史请功,看那红糖,半路上就已经流血不止死掉了。州衙门前聚集了数千人,谢老六昨天死了,红糖今天也死了,信州百姓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载歌载舞,锣鼓喧天。
    周宣命黄刺史赏赐击毙红糖有功的村民,那篾匠跪下道:“周侯爷,小人不求赏赐,只求侯爷释放小人地妻子。”
    杉溪驿丞代禀道:“周侯爷,徐篾匠便是梅枝以前的丈夫。被红糖赶跑的,前天才回乡。”
    周宣见这徐篾匠浓眉厚唇,是个朴实的汉子,便道:“梅枝除了享用了红糖的一些钱物之外,无甚恶行,可以释放。但问题是她愿不愿意跟你?强扭地瓜不甜,这你可要想清楚。”
    徐篾匠道:“回侯爷的话,小人一向对梅枝极好,现在红糖已死,梅枝会和小人好好过日子地。”
    周宣点点头,赏徐篾匠五十两银子,吩咐人带他去见梅枝,让他夫妇还乡。
    这日的端午龙舟赛比往年格外热闹,四乡八坞的人都涌进上饶县城,第一是看谢老六和红糖地尸首。确认一下,心里才踏实,第二才是看划龙舟。
    信州大局初定,邹、谢大案还有六名主犯要判死刑,别有三十人判流刑,判词已经派专人呈递上去,待刑部批复就可执行。黄刺史也把五万两赃银交了出来,周宣把这些银子、还有他自己的七千两全部留作永丰义庄和西山书院之用,由来福和李焘共同掌管这笔银子。
    本来周宣要陪林氏姐妹去看信江龙舟争渡地,但林涵蕴自前日落水后一直身体不适,吃了两贴药也不见好,静宜仙子也就没心情去看龙舟,周宣自和三痴夫妇、夏侯流苏主婢、小茴香等人去看了一会龙舟,因为明天就要启程,周宣随便观赏了一会,便回来收拾东西。嘱咐来福、李焘一些事情。
    五月初六,周宣一行启程去洪州,那真是万人空巷,有远道从数十里外赶来来为信州侯送行地乡亲,上万人的送行队伍,场面真是感人哪。
    周宣受此气氛感染,也是热泪盈眶,频频挥手,那上万人一直送出五、六里,在周宣的一再劝告下才驻足不送。高喊着:“周侯爷,明年再回乡看看,乡亲们有冤屈还得向侯爷申诉,侯爷会为我们作主。”
    周宣对李焘道:“李兄,看到了吧。”
    李焘恭敬道:“侯爷放心。对不起百姓、昧良心的事李焘一件都不会做。”
    周宣又安抚了黄刺史几句。让他等待新刺史的到来,做好交接事宜。说:“黄大人,无官一身轻哪,啸傲林下更快活,身体好才是真的好,多保重吧。”
    黄刺史表面上连连称是,心里道:“我官也快免了、银子也没了,哪里还能快活!不过好歹留住了脑袋吃饭,身体好才是真的好,说得也对。”
    李焘送了周宣一程又一程,踌躇再三,不敢开口。
    周宣问:“李兄还有何事?”
    李焘脸红了红,说道:“下官想求侯爷一封书信…………”
    周宣一听就明白了,朗声笑道:“李兄,你现在是上饶县令,也配得上宣州孔目地小姐了,何须我的书信!”
    李焘赧然道:“是拙荆一定要我向侯爷求此一信。”
    周宣笑道:“那好,君子**之美。”当即下马,就在路边凉亭里给宣州孔目官写了一封短信,盛赞李焘人品,说李县令与孔目小姐实乃天作之合云云,然后盖上周大学士地钤印,交与李焘,让他自行派人送去。
    来福与六名奉化府兵更是送出二十里,直到周宣命令他们回去,这才洒泪而别。
    车队辚辚向西,向洪州进发。
    夏侯流苏坐在马车里,心里不安,她给连昌公子地信已经送出去,但连昌公子应该还在宣州,快马往还也要好几日,现在周宣又要走了,她得不到连昌公子的回话,真是烦恼。
    小婢安慰道:“小姐放心,洪州也有我们清源地人,说不定连昌公子会在洪州等着我们。”
    夏侯流苏点点头,心里又觉得怅然:“若是连昌公子命我离开周宣,那我怎么办?”
    现在地夏侯流苏对周宣已经是情丝万缕了,但她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若清源与唐国交恶,那她肯定不能在周宣身边呆下去,又或者连昌公子命令她杀掉周宣,她能下手吗?
    第四卷 归去来兮 三十五、与双姝同眠
     更新时间:2009…1…7 23:44:19 本章字数:4788
    端午节前的几日大雨不断,到初六这日却是风和日丽,上午的阳光也不甚炽烈,上饶至铅山的官道上,周宣骑着“黑玫瑰”,未戴范阳笠,只用三尺绸巾裹头,身穿蓝色丝质圆领夏衫,足蹬皂底软靴,身子随着马步有节奏地微微摇晃,心里感觉轻松惬意,突然放声唱道:“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
    打住,后面不能再唱,有这两句表达心情足矣!
    周宣笑吟吟看着众人向他瞩目,挥手道:“今晚赶到铅山县歇息,吃烧鹅、吃粽子、大碗喝酒,再庆端午节,这些日子大伙都辛苦了。”
    府兵和车夫们欢笑声一片,周侯爷从来都不会亏待下人。
    “云中鹤”缰绳拴在静宜仙子那辆马车的后栏上,跟着马车有气无力地前进,林涵蕴病着,连她的坐骑也没劲。
    周宣催马靠近那辆马车,轻叩车厢,问:“道蕴姐姐,涵蕴好些了没有?”
    车窗竹帘卷起,露出一张娇红的俏脸,脸形略长,眉目非常秀气,有一种骨子里的羞涩,说话姿态斯文优雅:“宣弟,涵蕴她就是恹恹的不想动,摸她额头,有点低烧,她平时跳泼泼的,这样子让我很担心。”
    林涵蕴弱弱的声音说:“周宣哥哥我没事,就是浑身乏力,夜里睡不好,常常惊醒。”
    周宣问:“为什么惊醒?梦到什么了?”
    林涵蕴道:“也没梦到什么,就是睡着睡着。突然毛骨悚然的样子,就醒了,还会出冷汗。”
    林涵蕴那日划龙舟落水应该是着凉感了风寒,但在信州时,医生给她开了一剂小柴胡汤,煎服下去却效果不大。
    周宣说:“等下到铅山时煎一碗生姜葱汤热热的喝下去,发发汗就好了。”
    林涵蕴道:“早日到江州就吧,让雀儿嫂嫂给我治病。”
    周宣笑道:“你这小毛病我就能治,杀…………呃…………”
    林涵蕴“格格”一笑。说:“杀鸡焉用牛刀是吧?嘻嘻,我又不是鸡…………”
    周宣失笑。
    林涵蕴撒娇道:“周宣哥哥你上来陪我,讲个故事给我听。”
    周宣看了静宜仙子一眼,有点踌躇,静宜仙子可不是象林涵蕴那么随便的。
    静宜仙子道:“宣弟那你上来,女道去和茗风同车。”
    林涵蕴拉着静宜仙子地手:“姐姐别走,姐姐和周宣哥哥一起陪我。”
    静宜仙子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心想:“我与宣弟曾共骑一马,肌肤相贴。这同车又算得了什么,若刻意回避反而着了痕迹。”便朝周宣点了一下头。马车停下,周宣将“黑玫瑰”缰绳系在马车后栏,上了车,马车继续驶动起来。
    车厢里有雏菊和蝴蝶兰的香气,还有淡淡的汗香,静宜仙子道袍竹簪、盘腿打坐。林涵蕴歪靠在软垫上,身上盖着一方薄毯,见周宣上来,才坐直一些,那些小脸似乎清瘦了一些,显得眼睛更大了。
    周宣拉过林涵蕴右手,说:“待本神医给你号号脉。”学着秦雀的手法,指按寸、关、尺,装模作样。
    林涵蕴嘻嘻的笑,问:“医生。小女子这病重不重啊,会不会死?”
    周宣眼睛一瞪:“本神医在此,谁敢说死!”
    静宜仙子含笑看着周宣与涵蕴玩笑的样子,感觉很温馨,涵蕴先前恹恹的话都不想说,周宣一来她就快活起来了。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讲个笑话给我听,好久没听你讲笑话了,上次讲的某岛国国王吃茶叶渣的笑话,我和姐姐每次说起来都要笑。”
    周宣想了想。说:“好,这次讲个糊涂县官地故事…………有一天,一个农夫击鼓含冤,县官升堂问案:你因何喊冤?农夫说:我明天会丢一头牛,今天特来报告。糊涂县官一听。惊堂木一拍:呔!大胆刁民!你明天丢牛为何昨天不来申冤?两边的衙役一听哄堂大笑。县官一看衙役笑了,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嘟!胆大的衙役。你们笑什么?牛一定是让你二人偷去了。”当差的一听惊慌失措,急忙把衣服扣解开说:大老爷不信请搜。”
    林涵蕴笑得身子乱扭,说:“原来一群傻子,笑死我了!”
    静宜仙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遮了一下唇,那一笑之媚,好比幽兰绽放,荡人心魄。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你讲的这个糊涂县官是不是李焘啊,那他可要把你家乡治理得一团糟了。”
    周宣道:“难得糊涂。”
    闲话了一会,林涵蕴精神不济,昏昏睡去。
    静宜仙子摸了摸林涵蕴额头,说:“还是有点低烧,到江州还有十多天路程呢,女道心下不安。”
    周宣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涵蕴体质一向不错,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静宜仙子点点头,心道:“女道以前就是这样的娇小姐,看来宣弟不喜欢娇小姐,喜欢涵蕴这样活泼好动的,嗯,宣弟与涵蕴也算是天生一对,这次回江州,宣弟应该会向爹爹提亲让涵蕴嫁给他了吧?然后宣弟会举家迁往金陵,江州是不会再来了,涵蕴既有了好夫婿,女道也该归白云观了。”这日傍晚,信州侯车队到达铅山县城,铅山县令在东门等候多时了,上饶县邹、谢两家地大案早已轰传四方,隔了数十里的铅山县令岂能不知。小心翼翼接待,迎入县衙住下。
    周宣免不了要参加铅山官吏与名流欢迎他的夜宴,小饮了几杯,夸奖了当地官吏几句,辞以旅途疲惫,便回县衙客房,却见小茴香迎上来说:“姑爷,涵蕴小姐姜汤喝下去全吐了,好象烧更热了。林大小姐都哭了。”
    周宣赶紧过去看,见林涵蕴躺在床上,半睡半醒,脸颊通红,摸她额头,热度是比日间高。
    静宜仙子眼泪盈盈道:“涵蕴这几天都这样,白天还好,晚上病情就加重,这会好象更严重了。宣弟,怎么办呀?”
    周宣道:“姐姐别急,我立即找当地名医去。”转身出来,正遇到前来问安地范判官,两个人便一起去找铅山县令。
    铅山县令赶紧命差役去把县城几个有名的医生都找来,一边询问林二小姐病情,听周宣说林涵蕴是溺水受惊致病。而且夜里常常惊醒,便对周宣道:“侯爷,林二小姐会不会是失魂啊?”
    “失魂?”周宣诧异地问:“什么意思?”
    铅山县令道:“人有三魂六魄,骤然受惊,有时便会失魂落魄,魂魄不归体,病就不会好。”
    “啊!”周宣知道小孩子会受惊致病,要请巫婆招魂,他以前也见识过,说来也奇怪。吃药治不好,招魂却好了,说道:“涵蕴又不是小孩子,她已经**了啊。”
    铅山县令道:“成年人也偶尔会有失魂之象。”
    范判官道:“二小姐毕竟才及笄未久嘛。”
    周宣问:“如此说是要回上饶招魂才行?”
    铅山县令道:“**不比小儿,若无道术,招魂也无用,侯爷不需焦急,离县城三十里,有一座葛仙山,山上有个思远道长。不仅道法精深,医术亦极精湛,惯治疑难杂症,下官绝无虚言,本地百姓受思远道长救治的甚众。”
    后世葛仙子也很有名。葛玄、葛洪都是道教传说中白日飞升的人物。葛洪尤善医术,有《抱朴子》、《肘后备急方》传世。
    周宣道:“那赶紧把思远道长请来。连夜去请。”
    铅山县令面有难色道:“好教侯爷得知,这思远道长五年前曾立誓终身不踏出葛仙山一步,要治病地还得登山求见才是。”一边说一边偷看周宣脸色,生怕这个信州侯年少气盛、勃然大怒起来,怪罪到他头上。
    周宣一笑:“高人总有怪癖嘛!方县令,赶紧让人准备绳舆软轿,我要带涵蕴连夜去葛仙山求医。”
    说话间,三位铅山名医匆匆赶到,既然来了,周宣便领着他们去给林涵蕴诊治,三位医生望、闻、问、切之后,互相商议了一番,开出的还是一剂小柴胡汤。
    辞了三位名医,周宣对静宜仙子说了去葛仙山求医的事,静宜仙子秀美的眸子一亮,说道:“女道也久闻思远道长的大名,很好,那就去吧。”
    周宣当即与静宜仙子、林涵蕴准备准备葛仙山,让茗风随行服侍,范判官和三痴要跟去,其他人都留在这里。
    半夜子时,六辆马车和十几名脚夫出了铅山县城西门,往葛仙山而去,铅山方县令与县尉亲自陪同,几个衙役举着火把照路,一路颠簸。
    周宣不愿乘车,这道路不平整,坐车不舒服,还是骑马自在些,行出六、七里,突然听林涵蕴惊叫一声,随即大哭起来。
    静宜仙子急叫:“宣弟,宣弟,你上来,涵蕴她很害怕。”
    静宜仙子地马车停下,茗风下车让周宣上去。
    周宣摸黑上了马车,车里没有***,黑乎乎的,周宣手一按就摸到一只纤细的脚踝,那只脚很快缩回去,肯定是静宜仙子的。
    周宣探头出车窗道:“老三,举个火把过来照着。”
    三痴便从一个差役手里接过一支火把,下马过来在车窗外照着。
    周宣见林涵蕴这时又睡着了,呼吸比平常快,双手缩在胸前,一副惧怕的样子,不禁怜惜,过去握着林涵蕴小手,低声道:“涵蕴妹妹,别怕,有我在呢。”
    林涵蕴紧颦地眉头有些舒展开来,双手紧紧抓住周宣的手,抵在她下巴上,睡得似乎安稳一些了。
    周宣对窗外道:“老三,不用照了,继续赶路吧。”
    马车摇晃颠簸着又驶动起来,周宣坐在林氏姐妹中间,双手让林涵蕴抓着,身子随着马车的摇晃而一俯一仰,忽然与静宜仙子的头撞到一起,静宜仙子“啊”地轻呼一声。
    “姐姐,我撞痛你了?”
    “没事没事。”
    “姐姐也躺着歇息一会吧,涵蕴由我照顾。”
    “不用不用,女道惯于打坐。”
    正说着,马车一颠,两个人又碰到一起,这回是一片香腻,应该是周宣的嘴巴触到静宜仙子的额角,还好周宣不是暴牙,不然静宜仙子要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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