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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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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嗅着清冽干燥的空气,回道,“伤春悲秋不适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哎哎,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他挑了挑眉,“老爷子眼看着又熬过一冬天,暂时没什么事,你再这么待着,想耗到什么时候去?”
  我玩着手里的马鞭,笑道,“那你是巴不得赶我走喽?”
  他不屑地“哼”了声,才继续数落,“你啊回来不是一月两月了,也不提要回去,我说,是不是在那边日子过得不舒心?”
  “何以见得?”我微微转开脸,把那套在额娘面前的说辞背得滚瓜烂熟,“他待我很好,每日忙完了公事就陪我,对那些侧室从不假言辞,不和我吵架,更不舍得动手。这几年他常常带兵出去……”
  “停停!”吴克善一脸“受不了你”的表情,闷声道,“好好,当我白说,我就看你还能逍遥多久!”
  “不劳费心,我打算等天暖了就去巴林一趟。”他气得胡子一耸一耸的样子,可实在太逗人了。
  临行前博瀚问我,“福晋,我能和您一起去吗?”
  “这次不行,”这小鬼似乎越来越粘我了,一脸严肃的撒娇呢,我捏了捏他的脸皮,“下一次愿意跟我回沈阳么?”
  他怔愣了好一会儿,转开眼答,“等福晋回来,我再告诉您。”
  “呵,谈条件!”我轻弹他的额头,他“呀”了声,我跳上沙克回头对他喊,“去告诉吴克善,从巴林回来咱们就准备走人。”
  到林东已算进入巴林旗,虽说林丹汗撤出了赤峰一带,但白城——瓦察尔图察汉浩特毕竟曾作为北元都城,因为事先有人叮嘱“余孽犹存,不宜靠近”,我只得打消了去看庆州辽代白塔的念头。
  从辽太祖陵回到镇上的下午,遇到大群的人往西涌去,我随手抓了一个推着勒勒车的小贩,他不耐地应付了我几句,便脱开我的手,一转身跑了,听到的只有“……石市……赶晚了就只能挑蹩脚货了……”好像有热闹可以看了。
  人山人海的石头市集,足有五六里,随意摆在路旁的小摊上,布满各类巴林石,牛角冻石,芙蓉冻石,红丹砂冻……色泽鲜活,纹理浑然天成,倒还都是其次,最叫人心动的却是价格。虽可与金玉并提,按今日人民币比兑,却仍划算得多。
  随手也挑了几块鸡血石,我没有藏宝的癖好,只想着反正要回沈阳,不如备些礼物带走。付钱时忽然照到石堆里一块手掌大小的圆石,碧血丝丝或抱作一团,或游散四方,这种纹理叫“浮云血”,不知怎么心头一动,就对那小贩说,“那个也给我,顺便替我刻个字。”他打的简易广告就有“镂字刻纹无需另费”这一条。
  “好咧,不知姑娘要刻什么?”
  “我写与你,”我捉笔,笔端落下去轻而软,“投我以佩玖,报之以朱石。”他看到,大概也就明白了吧。
  人果然不能太懈怠,从石市回来淋到了点雨,我便出现轻微的感冒症状。过了两天,那加工完毕的鸡血石被送来时,我仍浑身乏力,食欲不振。撑着验了货,无误后就付了余下的钱款,将其打包与信一同托那个小版帮忙送往驿站,便胡乱吞了点药,回到床上继续昏睡。
  半夜被一阵喧闹惊醒,我慢吞吞地披衣坐起,黑暗中有人掀开帘子,在我反应过来前直冲过来扑到我怀里,“姐姐!”
  看清是诺敏的瞬间,我感到太阳穴突突的跳痛,伸手点亮了灯,烛光下她的神情激动而惊惶,冰冷的手握住我的手,“姐姐,姨父怕是不好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么?看来归期不得不后延了。我拭去她的泪水,“别怕,咱们这就回去。”
  
63、时光最好

  “喂,你怎么坐在这里?”什么人在摇晃我的肩,我皱了皱眉挥开那只讨厌的手,“别吵,我头痛……”还是不说的好,被人抱到床上训斥“烧成这样也不说,你不要命了”时,我厌烦地想,可是眼睛却不争气地合上了,好累啊。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遍体滚烫却四肢冰冷,睡着也只是沉入一个漆黑的梦境,走动的声音,交谈的话语都是刻意放低的,就连贴着我的脸颊和脖颈那微凉的手也是轻柔的,终于有人意识到这是只病猫了吗?现在,已经不会再梦到现世了……
  睁开眼的时候,先看到的是额娘哀愁的脸,“您怎么了?”
  “傻孩子,瞧睡的一头汗……”我的话是催泪弹么?她先是惊喜,继而却哽咽起来,伸手替我拭汗时,两大滴泪水便溢出眼眶,落到了被褥上。
  “我没事了,”坐起身,眼前些许的模糊,并不妨碍我张开双臂,抱住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在她耳边说,“您永远都是我的额娘。”
  肩上很快濡湿了一片,她说,“雅儿,别怪你阿玛……”
  阿玛已经离开七日了,七天之前,我们连夜赶路回到科尔沁,终于赶上见最后一面。
  在博瀚的姐姐身上,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所谓的回光返照,所以当阿玛吃力地握住我的手,一种莫名的恐惧由心底升起,击碎了冷静,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感到生命正急速地从我的指缝中消失。
  我伏到他唇边,断断续续听到“……孩子……亲生……过,过继……”转眼看见站在人堆里的博瀚,是说过继不如亲生吗?赶忙答,“阿玛,您还要等着抱孙子呢。”谁知他却喘着气连连摇头,似是要急于否定什么,我求助地转头看寨桑、吴克善、满珠习礼、诺敏……所有人脸上都是一样的悲痛和沉默,只有额娘含泪道,“让他说。”
  说什么?
  “……贵有女,生西辽……祯祥幸,致族望……虽非亲,养而嫁……终得……”阿玛的手在渐渐松开,仿佛是因为得到额娘的默认……我却怔怔听着这意义不明的遗言,直到围在塌边的人开始哭叫“阿玛!”“玛父!”“姨父!”才感到了猛然的失落和哀伤。
  “雅儿啊,别怪你额娘……”这是阿玛留在世上最后的一句话。
  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我走出毡房,触目是苍白与青翠交织的风景,诺敏跟上来,“姐姐……”她哑着声音唤我,递过臂弯里的厚外裳。
  “谢谢呢,天又暖了,”我淡笑,这些天她也瘦了好多,“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诺敏垂着头,眼眶泛红,“我再陪姐姐住些日子,到时……嗯,就和阿玛一起走。”
  我心里一动,不由自主问,“你阿玛也来了么?”见她点头答“三日前到的……”,思绪便飘走了,也没注意后文,直到她忽然偏首“呀”的轻呼出来。
  “什么事?”我醒神,转头顺着她的目光向南面望去,呆了呆,才轻道,“你……怎么来了?”
  初春的风轻拂在脸上,难以分辨是暖是寒,诺敏挽住我的手臂,她是要问什么吧,可是现在的我,却并不打算分给她的疑惑,哪怕一秒时间。
  是太久了,过去的时光,还有那个在某个瞬间已变得明朗而开阔的未来。
  “多铎!”双手搂住他脖子的一刻,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像又疾又重的鼓点,因为奔跑和喜悦。他接住我时却一脸愕然,被吓到了吗?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拒绝更多的思考,感到他急迫的拥抱紧紧压住我的脊背,“雅儿……”
  他一手勒住我的后腰,一手抬起我的下颌,唇便压了上来,起先还是额头和鼻尖的舔吻,随后便转移到侧脸和嘴角,我合眼任由他略嫌粗暴的舌尖,绞入口中纠缠。渐渐,他放轻了动作,手掌抚上我的眼睛,“别哭,我在这儿。”
  哭?我伸手,面颊上已湿成一片,这是……我的眼泪?也许是阳光太亮,也许是风沙太大,也许都不是……他的黑影正轮廓分明地投在我的身上,“嗯,我知道。”
  心里莫名的情绪慢慢散去,我轻推他紧箍的手,他却不肯合作,贴着我耳际摩挲,“想不想我?”对身边的咳嗽声和笑声,他充耳不闻。
  我没他这等厚的脸皮,只低声道,“快放手。”
  “回答我。”差点忘了和他脸皮一个数量级的还有他的固执,我莫可奈何地点头,说不想那是骗人的。他这才满意,笑着在我唇上亲了一记,向一旁努努嘴,“喏,这就是你说的表妹?”
  诺敏嘟着嘴叫了声“姐夫……”视线在我和多铎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她脸色怪怪的,不是因为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缘故吧?
  多铎毫不在意她打量的眼光,只笑道,“你们姐妹果然相像,”说着便凑过来,热气吹在我耳尖上,“不过还是不及你美呢……”
  我看到诺敏瞪大的眼睛,脑中却不自主想起阿玛那句“虽非亲,养而嫁”来,她当然是该像我的。
  阔别的这近十年,已足够让一个少年变成完全陌生的青年。我们并肩立在堂下时,额娘似乎无法把当年在金帐里拐走她女儿的小鬼和眼前躬身的女婿联系起来,直到多铎笑着又说了一遍“额娘请用茶”,才回过神来,接过茶碗抿了一口,伸手拉他起身,“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的目光让我心里发酸,多铎却握住我的手,回道,“您是雅儿的额娘,当然也是我的额娘。”
  “有你照看着雅儿,我也算放心了,”目力所及,她的袍角在微微发颤,“难为你赶了这许多的路……给她阿玛见个礼,就去歇着吧。”
  阿玛坟前,数十个喇嘛盘地而坐,诵经超度,对于我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自元以来蒙古丧葬便十分简单,不灵堂摆供,亲子家人也无需穿孝服,更绝无多赀以殉。一般由喇嘛卜算吉日,于当日辰时入葬,一昼夜茶饭不休,接待吊唁的宾客,焚烧死者钟爱的旧物……此后出去祭祀就很少再有仪式上的悼念,只留喇嘛继续诵经数日。虽依旧是深葬,但是否封树,也全凭后人定夺了。
  “老远的就听到沙克的声音……”小幕帘后,吴克善露出半张脸,见到我身边这位时表情如见了鬼,“啊……十五爷,你?”
  多铎牵我的手上前一步,道,“来得晚了,不见怪才好。”
  吴克善回过神来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别的我不敢说,不过玛法一定高兴。”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坟茔修得很整齐,多铎在阶前摆上哈达,行叩拜大礼。
  “我倒是明白你为什么不回去了,十五爷这样疼你,”吴克善若有所思地望着多铎的背影,道,“玛法想必欣慰得很。”
  我不放过任何笑话他的机会,说,“前些日子不知是谁猜我是堂下妇?”
  他咳了两声,连耳根都红了,急着分辩,“我,我还不是为着你好!”
  我忍俊不禁,别过脸去笑,却被一双手圈进怀里,多铎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搂住我轻声道,“能看到你笑,真好。”
  中饭后的大把时光,一向被我消磨在梦里或者书中,今天是例外,也许用不了多久,这种例外会变成另一种习惯。我为自己的想法骇然时,多铎正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我的屋子,似乎任何一件摆设包括那副描了一头雄鹿的毛毡都能引起他的兴趣。
  额娘一直收着我未嫁前的什物,重新铺陈,甚至连位置都不曾改变,“真让人怀念啊,”他挨着我坐下,伸手比划,“那时我才这么高……”
  想起那个一脸倨傲的小男孩,我哼了声道,“人小鬼大!”
  “多谢夫人夸奖,”他不仅不着恼,居然还颇为得意地凑近,眼看唇就要碰到我耳边,我拿手挡开,说,“还没问你,怎么就来了?”
  他落了空,也不在意,就势吻我的手心,“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我抽回手,却又被他握住,“他们说你在巴林病得不轻,我担心,没多久你阿玛又……薨了,我怕……”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望着我。
  “我没事,何况现在你在。”沉默了两三秒钟,我微笑着回答。
  不知他从中听出了什么,我只觉眼前一暗,已被他压倒在榻上,同时,“咚”的一声响,什么清脆地撞在腰侧,他不理不睬,只专心对付我的襟扣,解了两粒后便用咬的代替,腾出手来往我两腿之间探,我挣脱不开他,余光还瞟着从他腰间垂下的圆型佩饰,“那个,给我看看。”
  “一会儿再说,”他喘息着,隔着内衫吻上我胸乳,喃喃道,“永以为好……值,值……”
  门只不过虚掩着,他手下用力,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曲腿用膝盖顶他,怒道,“值什么!你先放手,大白天的……”余下的话却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扭动着躲闪,他以手扣住我肩,笑道,“值我在马背上颠了一天一夜!”
  “那还不快滚一边睡觉去!”我狠狠瞪他。
  他压着我胯,下身又硬又烫,呲牙一笑,“满屋子都是你的味道,要我怎么睡?”
  说到这个,我猛的坐起推开他,不等他反应就跳下地去,“我叫春儿烧水,你最好先去洗澡!”马味和汗味,我可不想又换软垫又换被褥……
  十几分钟后,等我心潮平静地回来,他却已伏在榻上睡熟了,看来一天一夜之说倒是真的。我取了条毛毯替他盖上,便依旧出屋去。
  这一天的天气真好得不像话,傍晚时分金红色的霞光烧遍天际,卷着瞬息万变的迤逦向西蔓延而去,清凉的风拂在脸际时,我正任由沙克一溜小跑,随意奔驰,如果不是还有些未决的事,大概会更爽快吧。
  和我一起出来的诺敏,却很有些心不在焉,只顾着驭缰恹恹地走,在她的马靠过来几乎要撞到沙克时,忽然道,“姐姐,阿玛快要给我议婚了。”
  “啊……是么?”我怔愣了一下,很快便笑道,“呦,也该是时候了。”
  谁知她却皱着鼻子“哼”了声,“多半还不是那几家?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脸皮厚!”她偶尔闪露出刀锋一样尖锐的神色,倒真是极像那兰聿敏。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我望了她一眼,“你阿玛现在膝下就只得你一个宝贝了,总不至罔顾你的想法。”
  她立刻露出苦恼的神色来,“嗯,我答不上,我只知道……那个人一定还没有出现。”
  原来是这样,我轻笑道,“这个人可要抓紧时间了。”
  挨到晚饭时分,多铎还没醒,我便去额娘那里蹭饭,回来时正碰上都善牵着马出去。
  “这是去做什么?”我问。
  他恭敬地回道,“爷让奴才递封信回沈阳。”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紧要的信还要你亲自跑一趟?”那驿站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抹了把汗,支吾着答,“奴才……只知是给十四爷的。”
  这倒有些明白了。我不打算为难他,点一点头道,“你们爷呢?”
  “方起了身,眼下正在沐浴吧。”
  我本准备回屋,听到这里捏了把汗,转身往别处荡去。
  又磨了半个时辰,估计他收拾停当了,才慢吞吞进到屋里。天已黑得透了,四处都挂起羊角灯笼,投下一片柔和白净的光华。
  多铎正在用饭,见了我便笑问,“饿不饿?陪我再吃点儿?”
  才吃过多久?饿什么哪。我把外裳脱了,春儿替我绞了手巾,递给我擦脸。
  “我见过居翁牛特部那小子了。”
  我点头表示听到了,小的没来告状,大的看起来也安然无恙,虽然现在已不能改变什么,还是问,“给你添麻烦了吗?”说罢走到对桌,刚要坐下,却被他捉住手腕,扯到自己这一侧,“你喜欢就好。”
  也许是因为病去如抽丝的缘故,入夜才不久我已觉得困顿起来,他刚补了一觉,倒是精神十足,见我呵欠连连,便试探着问,“累了?要不就睡吧。”
  本想躺着再说会儿话,然而缓缓地他的声音就离得我远了,只感到他的手穿过我腰侧,将我固定在他胸前。我抓住他的手,含糊道,“别闹……”他却吻着我颈后,轻哄着“你睡你的,别管我。”
  我也确实没这个心情,可他灼热的气息拂在我的后背,沿着脊骨一点一点向下,双手也越来越不安分,贴着肌肤滑入我的肚兜内,罩上我的胸部。
  燥热冒了上来,肩上却有些凉,我睁开眼,发现中衣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解开了大半,伸手想将被子拉高,却被他扣在掌心里,“想死我了……”他一手握着我的下巴,唇便欺上我的。
  体温和心跳频率一起在上升,我挣扎着转过身时,他已解开最后一重阻碍,光裸着身子贴紧我,从我的侧脸开始,一路轻咬着,吮噬着直到锁骨,用舌尖在我胸前打圈。与此同时,他的手滑过我的皮肤,揉捏的力道愈来愈重。
  我觉得又麻又痒,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却似正在享受某道甜品或者冷盘,得意地磨蹭着。
  心里像有什么在哧哧烧着,手终于脱开了他的桎梏,我一个翻身用力将他压到身下,恶狠狠道,“你玩够了没?”
  他愣了一下,很快便轻笑起来,“要这样吗?”说着抬头轻碰我的乳尖,我半跪着俯身咬他的脸颊和耳朵,赌气反问道,“不行么?”
  代替他回答的却是扶上我腰的双手,我们对视着,也许是从我眼中看出了犹豫不决,他半是安抚半是玩笑着说,“你别动,我来就好了。”
  一点也不好!我紧张得闭上了眼,无比懊恼自己方才的冲动,当他缓慢顶入时,不由得“啊”的喊出声来,十指死命地掐他的腰,“唔,”他闷哼了声,暗哑着嗓子低笑,“你捏得我透不过气……”
  有人说这种时候女人应该有“驰骋”的感觉,我却怕得不敢放开他,他搂住我背脊,掰开我颤抖的手放到胸口,猛的翻过身来将我推至被褥深处,随即喘息着吻住我,于是力气耗尽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宝贝……还是这样好……”
  这一次足够酣畅淋漓的结果是浑身酸软和腻湿的汗,我扒着枕头,昏昏沉沉道,“被子……”盖上来的却是某只手,抚摸着我的肩背,这家伙,还真是精力旺盛!
  我转头瞪他,“再闹,睡地板去!”
  他挨过来,笑吟吟地亲我的面颊,“地板怎么能比你……”
  我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他终于无奈地放弃,只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我的头发玩,睡意朦胧中,似乎听到他说着什么,可是太困了,我的意识大概已经去了爪哇国……
  天暖热起来,亲逝的悲凉和力不从心的冬日一起淡去,春意无处不在,当然,如果没有人一大早闹得我睡不着,那就更好不过了。
  对于我的恼怒,他的解释是“一时没有朝会习惯不了,”说着就扯松了我兜衣的带子。
  都一个多月了还说什么习惯!我半梦半醒着心气不顺,挣扎了两下,便放任他为所欲为。
  安静之后,他摩挲着我肩颈喃喃,“府里该热闹了。”
  我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眼皮,他便继续道,“年前我让人在后院那棵老槐树下垒了假山,上头添了一处亭阁,从南首的窗子望出去,大约正好瞧见前院的梨花。”
  “梨花啊……”我希望能看到的是芭蕉和一池碧水,也许将来会有机会南下吧。去江南,不,是回江南……我翻了个身,杜绝自己再想下去。以后谁知道呢,眼前他的神色却是认真的,“谢谢你还记得,”我亲了亲他的面颊,他一下靠上来,双手按住我肩膀道,“给我生个丫头,像你一样……”
  他肯定的口气令人发指,而我这时却想起另一件事来,“我不是阿玛和额娘的亲生女儿。”
  “那敢情好,”他愣了愣,笑着把唇压到我耳侧,“天上的仙女,为什么下凡来?”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我推开他一些道,“天命元年,有人告诉阿玛,若旗内有女婴诞于西辽河边,务必躬亲抚养,将来部族兴盛不在话下。”他敛去了嬉笑没有答话,我得以继续,“额娘那时确实怀有一胎,可并没有留住,反倒是诺敏的额娘在河边分娩……”
  他伸手轻掩我嘴,“别说了,我明白。”
  “嗯,族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而所谓的兴盛,目前也确实如此。说完这一句,忽然觉得轻松起来,也许有点奇怪,那明明是一另个人的身世,我却无法顺畅地讲给别人听,仿佛总有些什么左右着心绪。
  “难怪你们这样相像……”他把我搂在怀里,轻抚我的脊背,“你是谁的女儿都好,都不能改变,你是我福晋。”
  
64、不诉离殇

  诺敏走时,我去送她。她眼泪汪汪道,“姐姐,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从沈阳到科尔沁不过几百里,真想了骑匹马跑上一天一夜就到了,”我笑着捏她的鼻子,“就怕以后你夫家不肯放人。”
  “他们敢!”提到这个她便神气过来,“甭管嫁的谁,我还是我,谁也别想管着我!”
  我喜欢她的性格,佩服……嗯,她的脾气。
  多铎朝不远处马背上的身影努嘴,问我,“不过去吗?”
  索诺穆台吉,比起“阿玛”,我更愿意这样称呼那个人。对于齐尔雅真,他给了她一半的生命,而于我,终究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我握住他的手,回道,“我没想过要打扰他的生活。”
  春末时,一道征兵令打破了草原的安宁。
  多铎对此反应平静,我便猜他早已知道。或许这次旷日长久的假期是某种预支,结束后他不得不继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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