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唐风流-第1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须经过武后的审核,一众宰辅尽皆归心,诸弟臣服,万事顺遂无比,再无一丝一毫的掣肘之感,李弘自有着振奋的充足之理由。
“殿下,仔细台阶。”
王德全一见李弘脚步稍有些漂浮之感,自不敢怠慢,顾不得将已脱下来的袍子重新穿好,紧赶着追上了李弘,伸手一搀,小意地提醒了一句道。
“嗯,孤今日高兴,怕是睡不下了,这便去书房改些折子,尔等不必侍候了,都去歇息好了。”
李弘任由王德全献着殷勤,缓步走上了台阶,突地想起李显此际怕是正在“享福”之中,登时便是心头一热,有心去唤林逸前来相会,却又担心人多眼杂,这便站住了脚,对着身边诸人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是,奴婢们谨遵殿下之命。”
一众随侍虽都跟着李弘去赴李显的婚宴,可都只是旁观的份儿,酒宴自然是轮不到众人享受的,几个时辰站立下来,早就困倦得不行了,这一听李弘如此吩咐,自无不遵之理,各自躬身应了诺之后,纷纷散了开去。
“孤自坐着便好,尔且去请林先生来此。”
刚一进书房,李弘不等落座,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吩咐王德全去请林逸前来相会。
“是,奴婢这就去。”
王德全乃李弘身前最心腹之辈,自是清楚林逸与太子之间的暧昧关系,尽管不甚赞同,但却不敢有所表示,只能是紧赶着应答了一声,自去传唤林逸不提。
“陈公公,尔来此作甚?孤并不曾传唤于尔!”
王德全去后不久,书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颇为纷杂的脚步声,李弘只一听便知来的不是林逸,眉头不由地便皱了起来,抬眼望将过去,却见是东宫主事宦官陈大用领着几名小宦官从屏风处转了出来,心一沉,脸瞬间便耷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出言呵斥了一句道。
“殿下等的人怕是来不了了,长夜寂寞,老奴唯恐殿下酒后伤了身,特备了些醒酒汤请殿下赏个脸罢。”
陈大用乃是武后派到东宫来的心腹,其使命便是监视太子,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差到了极点,往年李弘心有顾忌之下,还不敢拿陈大用如何,可自打李弘摄政之后,陈大用的日子就难过了,虽尚挂着东宫主事的官衔,却被李弘打发去了净衣房,专一管理倒马桶的活计,可谓是对其极尽羞辱之能事,这会儿仇人相见之下,陈大用自是没啥好气色,阴测测地吭了一声道。
“放肆,大胆奴才,竟敢如此与本宫说话,来人!”
一听陈大用此言不善,李弘的心瞬间便已沉到了谷底,然则却不肯就此屈服,一拍桌子,大吼了一声,试图传唤外头的轮值侍卫。
“殿下是在叫人么,不必劳神了。”
陈大用丝毫都不在意李弘的愤怒,用怜悯的目光瞟了李弘一眼,不屑地说了一声,随即,一拍手,自有两名小宦官拖拽着已是生死不知的王德全从外头行了进来,用力一丢,已将王德全抛到了李弘的身前。
“尔等,尔等……好狗贼,安敢如此待孤,混帐东西,尔等这是要谋逆么?”
一见到王德全倒在自己的面前,李弘登时便急了,忙不迭地俯身一搭王德全的鼻息,这才发现王德全竟早已是死透了,心一惊,猛地便跳了起来,叉指着陈大用,哆哆嗦嗦地怒斥道。
“殿下酒喝高了,还不快侍候殿下醒酒!”
陈大用压根儿就不理会李弘的发飙,一摆手,轻描淡写地下了令。
“诺!”
陈大用话音一落,数名小宦官便一拥而上,不管不顾地将李弘摁倒在几子上,拽手拽脚地压得李弘无法动弹上一下,自有一名手持酒壶的小宦官冲上前去,将壶嘴硬顶开李弘的牙关,壶柄一斜,内里的鸩酒便沥沥地灌入了李弘的口中。
“尔等,尔等,唔,孤做鬼也饶,唔唔,饶不,唔,过……”
李弘身子骨一向便弱,被四名小宦官如此压迫之下,竟连一点挣扎之力都没有,硬生生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鸩酒,直疼得青筋暴起不已,口中含含糊糊地咒骂着,可惜他也没能骂上多久,一口气便已是再也喘不上来了,一股子黑血顺着嘴角狰狞地耷拉了下来,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已就此死于非命了的。
“殿下已是薨了。”
待得李弘不再挣扎之后,一名小宦官伸手试探了一下李弘的鼻息,见已无丝毫的进出气息,忙站了起来,对着陈大用一躬身,紧赶着禀报道。
“嗯,速将此地收拾干净!”
陈大用并未全信那名小宦官的禀报,而是亲自俯身在李弘的手腕上搭了一把,见李弘已是脉搏全无,这才满意地站起了身来,阴冷地一笑,丢下句吩咐,一转身,已急匆匆地出了书房,向通训门方向赶了去……
亥时将尽,夜已是极深了,万籁寂静,偌大的皇城除了武运殿之外,已是一片的死沉,乾元殿的主寝宫中,因多喝了几杯而困倦不已的高宗早已是熟睡得直打呼噜,自是不知道原本陪寝的武后早已悄然离去,当然了,武后其实并没有走远,人还在殿中,只不过是在前殿罢了。
乾元殿作为后宫的主殿,其前殿自是相当之开阔,若是白日看起来,自有一番雄伟之气派,可若是死沉的黑夜么,人呆在其中,就不免有些令人惊惧的空,然则武后却是丝毫也不在意,或者说是没心情去理会这么点让人心悸的黑,独自一人默默地端坐在龙床上,静静地等待着,不言不动,就宛若泥雕木塑一般。
“噗、噗噗……”
一阵略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突然在黑暗的殿门处响了起来,原本面无表情的武后瞬间眉头一竖,双眼锐利如刀一般地便向殿门处扫了过去,眉宇间隐隐带着丝紧张与期盼。
“禀娘娘,一切皆已办妥。”
从殿外行进来的人正是东宫主事宦官陈大用,这一见武后那凌厉的眼神看将过来,陈大用不由地便是一慌,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哆嗦了起来,可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加快脚步抢到了前墀下,一躬身,低着头,小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开始罢。”
陈大用虽没明说是甚事已办妥,可武后显然是听得懂内里的意思,脸色瞬间便是微微一白,旋即便恢复了正常,但并未立刻下令,而是默默地端坐了片刻,这才轻呼了口气,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吩咐了一声。
“是,老奴遵旨。”
陈大用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武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身子的哆嗦自是怎么也止不住,只是口中的应答却是丝毫不慢,一旋踵,人已是逃一般地便向外奔行了去。
“啪,啪。”
陈大用方才刚一离开,原本端坐着不动的武后猛然站了起来,双手一击掌,发出两声脆响,旋即便见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了无人的殿堂上,借助着前墀唯一燃着的灯枝之亮光,可隐约瞧出这人赫然是内侍少监孙全福。
“去罢!”
武后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垂手而立的孙全福,从牙关里挤出了两个字来。
“诺。”
孙全福一抱拳,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身子仅一晃,人已融进了黑暗之中。
“弘儿,你莫怪娘心狠,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娘也是没法子啊。”
孙全福去后,武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默默地屹立在前墀上,双眼凝视着东宫的方向,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凤目中隐隐有泪光在闪动,但终究是不曾落泪,待得目光转向西侧武运殿的方向时,已是一片肃然的杀机……
寅时正牌,夜幕深沉,正是一天中最好睡的时辰,整个皇城都已沉浸在了梦乡之中,即便是武运殿里折腾了一夜的李显也已是疲得入了梦,没法子,纵使李显是铁打的人物,在二女温柔侍候下,那也得化成了汁,“一夜七次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在酒喝高了的情况下,体力不支也就是难免之事了罢,然则,李显却并没有完全睡死,寝室门上的一阵敲击声刚一响起,李显的眼便已豁然睁了开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宫廷剧变(上)
出大事了,一定是出大事了!李显虽方才睁开眼,可常年习武所锻炼出来的耳力却已分辨出了外头响动的不对——不止是敲门声的急促,殿外更是有着兵甲磕碰的金铁之声,毫无疑问,武运殿已是被羽林军重重包围了起来,若不是宫中出了大事,羽林军自不可能大举入宫,李显唯一不确定的是究竟出了甚大事。
“殿下……”
李显没急着去应门,门外的敲击声自是更急了几分,原本正熟睡着的明月公主与赵琼全都被惊醒了过来,二女朦胧间不知发生了何事,全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了皱眉坐将起来的李显,到了底儿,还是明月公主胆子大些,怯生生地唤了李显一声。
“没事,孤这就去看看。”
这一见二女都醒了,李显立马从遐思状态里回过了神来,沉吟地应了一声,旋即伸手取过榻边的衣袍,胡乱地便要穿将起来,奈何李显素来由旁人服侍惯了,这一穿衣还真是有点儿手忙脚乱之感,好在二女警醒,各自下榻帮衬着服侍了一番,这才算是了了事儿。
“琼儿,月儿,不管发生了甚事,都不可出门半步,有事孤自会料理。”
二女的身材皆是暴好,这等不着衣地为李显上下整理,动静无疑是香艳到了极致,只是李显这会儿却无心去欣赏,任由二女忙乎好了衣袍之后,谨慎万分地吩咐了一声,旋即便大步向房门处行了去。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太子薨了!”
高邈正惶恐万分地敲着门,一不留神,没注意到门已开,伸出去的手险些敲在了李显身上,可却顾不得道歉,一迭声地叫了起来,神情惶恐至极。
“什么?尔从何而知的?说!”
李显一听是太子死了,心一惊,面色陡变,一把揪住高邈的胸衣,气急地喝了一嗓子。
“回,回殿下话,奴婢先前见羽林军大至,心中惶急,忙去探问了一下,这才知晓了实情,心知事大,不敢不禀。”
一见李显是真的急了,高邈哪敢怠慢,赶忙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终于还是死了,唉,太子哥哥您生在此世,有这么个母亲,实是不幸至极,待来日,小弟定会为您讨回这个公道!李显没再追问高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此事的,手一松,放开了高邈的胸衣,感慨地摇了摇头,却没再多言,只是缓步向前殿行了去,脚步凝重而又略显拖沓。
“老奴参见殿下。”
李显刚行到前殿,正与几名羽林军将领窃窃私语的内侍少监孙全福立马领着几名手持灯笼的中年宦官迎上了前来,毕恭毕敬地给李显见礼不迭。
“免了,孙公公,究竟出了甚事,为何带兵围困本王,嗯?”
李显对孙全福这个武后的走狗自是没啥好气色,冰冷无比地便当头断喝道。
“回殿下话,非是老奴斗胆,实是宫中生变,陛下有旨,全宫戒严,若有得罪处,还请殿下海涵则个。”
面对着李显这等煞神一般的人物,孙全福可是不敢不小心应对的,这便再次躬身行了个礼,满是歉意地应答道。
“生变?是何变故,说!”
李显虽已知晓了实情,不过却没打算放孙全福一马,而是脸色一板,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回殿下的话,是太子殿下薨了,详情正在调查中,为免意外,还请殿下留在此处的好。”
孙全福倒是没想瞒下太子的死讯,不过么,却也没打算让李显走出大殿,这便语带一丝威胁之意地回答道。
“什么?太子哥哥竟然薨了,这,这,这如何可能!孤不信,孤不信,孤要见父皇去,滚开!”
李显一听之下,先是大惊失色,旋即便是暴跳而起,怒吼了一声,手一伸,一巴掌便向孙全福拍了过去,手下好不容情,用力之猛,便是头牛犊子也能一巴掌拍飞出去。
“哎呀……”
孙全福也是个高手,不过比起李显来说,却是差了不老少,加之没想到李显说动手便动手,仓促之间只来得及伸手往脸前一架,被李显这重重的一掌打得翻滚着倒飞了出去,好在其身手不凡,倒也没受太大的伤害,只是疼痛却是免不了之事,手臂剧痛之下,不由地便惨呼了一声。
“殿下请留步!”
跟在孙全福身后的四名中年宦官显然也没想到李显竟敢悍然出手,一时精神恍惚之下,已来不及救助孙全福,可却不敢任由李显就此离去,齐刷刷地展动身形,四支拂尘一扬,联手挡住了李显的去路。
“滚开,挡我者,死!”
李显虽不清楚太子是怎么死的,可却知晓自己若是不尽快见到高宗,只怕接下来便要轮到自己了,李显可不相信武后那厮会有甚心慈手软的,此际一见那四名中年宦官摆开了阵势,登时便是一阵大怒,暴喝了一嗓子,双掌如刀般立起,身形一闪,人已如炮弹般撞进了四名中年宦官的阵型之中。
“汰!”
四名中年宦官都是高手,彼此间配合极为默契,这一见李显杀到,齐声断喝了起来,身形闪动间,已是毫不客气地将李显围在了当中,四支拂尘展动开来,但见银丝飞扬中,嗤嗤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四支拂尘柄更有如四把利箭般直指李显的各处要害,下手居然没有半点的容情之处。
四象阵?跟老子玩阵型,找死!李显看似冲动无比,其实内心里却是冷静无比,人在前冲之际,便已认出了四名中年宦官所布出的阵型,自是毫不在意,暗自冷笑了一声,双手一分,左掌一抹,一挑,再一顺,已是巧妙无比地将四柄挥击而来的拂尘全都牵得撞击在了一起,与此同时,右掌毫不客气地劈出,瞬间幻化出四道掌影,分袭四名宦官的胸膛,乘着四名宦官阵型大乱、试图抽身躲避的当口,李显的脚已猛然踹出,接连几脚重重地将当面的两名宦官踹得口吐鲜血地倒飞开去,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已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是在躺在地上哀嚎不已,李显这几个动作间有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没等一众宦官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四象阵已是被李显破得个一干二净了的。
“拦住他!”
孙全福刚放下挡在眼前的双臂,入眼便见李显一招之间击溃了四名手下的合击,登时便慌了,顾不得手臂上的剧疼,大呼了一声,可他本人却飞窜着向殿外冲了去,剩下的两名中年宦官见状,尽管明知不是李显的对手,也只能是强自状胆向李显冲杀了过去。
“找死!”
李显本待去拿下孙全福,可没想到那两名中年竟悍不惧死地冲了过来,登时便是一阵火大,暴吼了一声,双掌一个交错,如刀轮一般地劈砍了出去,但听数声闷响过后,两名冲上来的宦官便已是应声翻飞着滚到了一旁,李显连看都懒得再看殿中那四名倒在地上哀嚎的中年宦官,整了整衣裳,缓步便向殿外行了去。
“英王殿下,您安敢抗旨不遵,是欲谋逆么?”
会合了一众羽林军官兵之后,孙全福的胆气又壮了起来,一见到李显行出了大殿,气咻咻地便喝问了起来。
“圣旨何在?拿来!”
李显冷冷地看了孙全福一眼,运足了中气,暴吼了一嗓子,声音之大有如雷霆霹雳一般,直震得一众人等尽皆耳膜生疼不已,可怜一众羽林军官兵不过都是些未经战阵的老爷兵罢了,哪经得起李显这等威势,全都为之胆寒不已,乱纷纷地往后退缩着,气势早已尽丧。
“娘娘,啊,不,陛下有口谕,全宫戒严,英王殿下,您要抗旨不成?”
孙全福被李显这么声大吼一吓,心自不免也乱了,只一急,便已是说漏了嘴,尽自改口得快,却又哪能掩饰得住。
“究竟是何人的口谕,尔给孤说清楚了,说!”
李显哪可能被孙全福蒙混过关,这便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吼道。
“啊,是,是,是陛、陛下口、口谕……”
孙全福早就知晓李显不好惹,可却没想到李显竟然敢在大内里强行动手不说,还敢当着如此多羽林军官兵的面高声呵斥自己,心早已是慌得不行,然则一想到武后的死命令,却又不敢生出退缩之意,只能是硬着头皮一口咬死是高宗的口谕。
“大胆贼子,安敢假传圣旨,孤这就拿你去见父皇!”
事到如今,李显哪会不晓得武后强行拘禁自己绝对没安好心,尽管不晓得武后计从何出,可李显却是绝对不会束手就范的,这便怒吼了一声,身形一闪,便要出手强行拿下孙全福。
“上,上,拦住他,挡住!”
孙全福早已被李显的勇悍吓破了胆,这一见李显要出手,哪有半点的战心,慌乱地向后缩进了羽林军阵型之中,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强行驱使一众羽林军官兵上前阻挡李显。
“殿下,您请留步!”
带队的一名羽林军将军显然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般田地,一时间也不知晓究竟是谁对谁错,这一见李显毫不客气地逼将上来,无奈至极之下,也只能是强行出头阻拦在了李显身前,只是握剑的手却是不听使唤地哆嗦着……
第二百九十章宫廷剧变(中)
“尔是何人?安敢挡住本王的去路!”
李显瞟了那名将领一眼,见其人极其面生,压根儿就不曾照过面,心中不由地便起了疑心,可也没急着动手,而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
“末将薛涛,乃左羽林军郎将,日前刚从辽东调回,今奉命前来宿卫武运殿,还请殿下莫要让末将难做。”
薛涛乃是边军出身,此番奉调羽林军说起来可算是大大升迁了一把,却没想到方才到任,便遇到了奉命软禁李显这么档事儿,本来以其浴血沙场多年的能耐,倒也不致害怕李显的勇悍,哪怕李显的勇已是满大唐里传为了神话,薛涛也自不惧一战,然则他并非愚鲁之辈,从先前李显与孙全福的对答中自是听得出情况似乎蹊跷丛丛,一念及自己恐卷入了宫廷阴谋之中,薛涛的心便已是彻底乱了,言语间虽尚强自镇定着,可身子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着。
“原来是薛将军,尔来得正好,孤认定孙全福此举乃是假传圣旨,正要拿其去见父皇,还请薛将军助孤一臂之力!”
李显一听此人乃是刚从边军调来的,立马便知晓此人乃是被利用之辈,心中微微一动,面色瞬间便和缓了下来,拱手还了个礼,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了一句道。
“啊,这,这……”
薛涛初来乍到,压根儿就不清楚朝堂里的那些勾当,此际见李显说得如此肯定,原本就乱的心自是更乱了几分,看了看李显,又瞧了瞧孙全福,半晌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薛将军,英王殿下这是乱命,陛下有口谕在此,尔敢抗旨不遵么?”
眼瞅着情形要坏,孙全福可是啥都顾不上了,不管不顾地便尖声叫嚷了起来,可谓是色厉内荏已极。
“殿下海涵,末将既奉命宿卫武运殿,未得新命令之前,末将只能坚守岗位了。众军听令,布阵!”
薛涛并不傻,只一看孙全福的样子,便已知其中必然有诈,奈何他接到的命令并非出自孙全福之手,而是其上级——羽林军将军王胜所传,在没得到上级指示之前,他可不敢放任李显就此离去,没奈何,只好一咬牙,道了声歉意之后,一挥手中的三尺青峰,高声呼喝着下令手下诸军排布军阵。
怎么办?冲还是不冲?这一见羽林军官兵已开始布阵,李显不免有些犯难了起来——就羽林军那等战力而论,李显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别看围在此处的官兵多达四百余,可在李显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真要突围而去,并不算有多难,问题是这么硬干下去,事情显然便要到不可收拾之地步,哪怕他有理,只要是跟羽林军打将起来,那也一样要变成无理了,再者,明月公主与赵琼还在殿中,万一要是出了甚岔子,那李显怕不得后悔死了,可要是不冲,武后那头的阴谋一发动,后果会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薛将军既然执意如此,那孤也就只好得罪了,这便拿下尔与孙贼一道去面圣也罢!”
李显并未犹豫太久,心里头已然有了决断,在他看来,此等时分不进则死,唯有将事情闹到了高宗面前,方能有一线的生机,至于其余的,李显已是顾不上了,这便冷笑了一声,双掌一立,便要强行突围了。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一众羽林军常年在宫中宿卫,自是听多了李显的威名,这一见李显要动手,自是全都慌了起来,霎那间刀兵出鞘之声响成了一片,数百人精神紧张万分地戒备着,一派如临大敌之状。
“住手!”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一声断喝突然在黑暗中响了起来,随即,羽林军后阵一阵骚动之后,一身金甲的大将军薛仁贵已排众行到了阵前。
“末将薛仁贵参见英王殿下。”
薛仁贵没理会迎上前来的薛涛,也没管眼神闪烁地凑将过来的孙全福,只是大步行到了李显身前,恭敬地行礼问了安。
“薛将军不必多礼,孤这就要去面见父皇,薛将军有甚见教么?”
李显并不清楚薛仁贵的来意究竟如何,自是不想多客套,这便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语气淡然地问了一句道。
“殿下请自便!”
薛仁贵之所以在大非川之败后,如此快地便官复原职,说起来除了高宗的眷顾之外,也有赖于李显的帮忙,但这并非薛仁贵放行的理由所在,真实的原因是这一头乱子刚起,薛仁贵便已接到了消息,立刻去禀明了正恸哭不已的高宗,只是并未说明此处出乱子的真相,而是只说英王李显要求见驾,是时,高宗正自哭得昏沉沉的,也没细想,随口便答应了,薛仁贵这才领着人紧赶着往武运殿赶,好在武运殿与乾元殿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薛仁贵方能在大乱酿成之前赶到,此时一听李显要面圣,他自然是不会出手阻拦的。
“多谢薛将军了。”
李显自是十二万分地不想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