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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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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魂落魄的推开了金晟的扶持,涩涩的笑,脚下直虚软,软的几乎站立不住,想瘫倒,她不得不靠到廊柱上,望着已高高挂在当头的太阳,泪水,无声的流下——她的人生就此定局了,再没有改写的希望。 
   金晟再度在妹妹的脸上看到了“绝望”的神色,昨天,他自朝堂下来去看她的时候,她就在自己的寝宫里,对着墨问曾经送给她的一串玉石链子哭。 
   那是她和墨问结拜的时候,墨问送的。 
   他听巧儿说的,圣旨一宣完,公主就躲在房里哭,不曾歇了一下,谁也劝不住——这丫头知道,就算跑去和父皇闹,也没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憋闷着,在那里伤悼。 
   她的梦,碎了! 
   她终究没能找到那么一个可以代替墨问成为她生命里足可依靠的人。 
   他没有去劝一句就离开了,不忍看到七妹曾经灿若桃李的脸孔为悲伤所覆盖。 
   君王赐婚,最是寻常不过,金璇即将十九岁,早已过了适婚的年龄,她唯一的错,就是遇上了墨问。 
   今日,她会如此盛装,自是为了心头的那个他——悠悠三载春华,她非但没有把人淡忘,反将其深深痴迷入了魔。 
   这样一个丫头,除了墨问,谁还能给她幸福? 
   谁能? 
   金晟很想仰天大叹一声:君墨问啊君墨问,你到底使了什么妖邪之术,至令我们兄妹都被你摄去了魂魄—— 
   不光妹妹为他神魂颠倒,便是自己,也在为他几近疯狂。 
   “七妹,墨问没有君熙带走,他晚上还会过来的!” 
   金晟跨过去,无奈的轻拍她因为悲凄而紧缩的薄肩,示意追出门的锦儿过来:“扶公主去洗一下,这么脏,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丑死了……只会把人吓跑而已。” 
   金璇一楞,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她急不可捺的抹去掩住视线的水气,紧张的大叫:“大哥,你说什么?他没有走?他还会来?” 
   金晟弯唇一笑,怜惜的替她拭掉那迷朦惹怜的泪花:“嗯!” 
   一抹比朝霞还炫丽的笑容在泪水盈盈发亮的眼底升起来,并迅速的照亮整个世界,人,也跟着神采弈弈起来。 
   “真的?” 
   “对!” 
   “哥……帮我好不好……再帮我一次忙,好不好,好不好……” 
   金璇惊喜交加的紧紧抓着兄长的衣襟,呼吸急促。 
   金晟扬眉:“想我帮什么?” 
   “璇儿还是想嫁他!” 
   这话一出,金晟立即凝眉,锦儿也惊诧的掩起了嘴。 
   金璇知道这话很不要脸,可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了,她能忍受待字闺中,可她无法允许自己嫁给别的自己不喜欢男人。 
   她跪到兄长脚下,哽着咽,急切的相求: 
   “大哥,璇儿这辈子已经再也没办法去爱别人,父皇若要将我当作一颗棋子一般就这么嫁出去,璇儿只怕以后会活不长。 
   “既便父亲宠我,容我再这么耽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人了…… 
   “大哥,这世上不可能会再出现那么一个让我喜欢到甘心为他去死的男子了——真的,不可能了…… 
   “既然这辈子注定再难找到一个能让我喜欢的男子,你就容我嫁个喜欢的话……哪怕只是在边上看着他也好…… 
   “大哥,璇儿不要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更不要在别人的府邸里慢慢等死……我只要嫁君墨问!一定要,非要不可,否则我一定死不瞑目。” 
   **** 
   推门进房的时候,紫珞连连打喷嚏,背脊上,就像刚刚被冰水浇过,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一种不好的兆头再次如狂风巨浪般卷上来…… 
   胧月自里面缓缓出来,看到她空手而归,并不觉得稀奇,只是对她淡淡而笑,似乎早已预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没有熙儿带回来……” 
   紫珞咳了一下,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嗯,我看到了!” 
   胧月点头。 
   “我……临时改了主意!” 
   紫珞用玉箫直挠额头,敞开的窗,吹进阵阵暖风,吹得发带乱舞,衣袍飘摇。 
   胧月看着:难得啊,难得她会露出交代不下去的表情。 
   “就是觉得吧,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偷回君熙,弃他而去,有点不太人道!” 
   她原本的计划是,将君熙带出王府藏起来先想法子把毒给解了,只待解决了凌岚的事,便带他去旃凤国治蛊。 
   本来那个地方,她是不想再去了,现在看来,不想受制于种蛊之人,就必须去旃凤——五大家族中似有善用毒者,定有办法解去那可怕的毒蛊,另外,还可顺便去看看那边是怎个情势。 
   话说,她还是挺喜欢旃凤国的,多年前她去的时候,只觉那高原之上风景独秀,奇林怪峰无重数——旃凤人凭着高耸入云的九重山为天险,自成一块风水宝地,可惜,帝王不争气,弄的民心生怨,苛捐杂税如多牛毛,穷奢极欲之下,看不见百姓的辛苦恣睢…… 
   本来,她是极奢望到旃凤国的三生湖边隐居落脚,那里不似母亲和祖师婆婆居住的山地那么苦寒冷寂。 
   三生湖这地方,山青水秀,民风淳朴,农耕闲余,扯东家绕西家,聊一聊海阔天空,侃侃古今奇谈,那也算是一桩人生快意事。 
   更重要的是,席大哥就住在那里,以后,就可以在那里把酒话桑麻,而君熙也可以得一个玩伴,和席大哥的孩子玩耍了。 
   冷熠的一番话改变了她的念头…… 
   **** 
   吃过早膳食,紫珞得到左朋了回禀说萧王已经出府,她便另外戴了一张男子的人皮面具独自离栈,先去了如意楼,那是萧王府在外设置的据点。 
   萧王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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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间设有一条秘道。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那里的暗门,通过秘道神不知鬼不觉便自金晟的书房内钻了出来,直吓得当时在房里收拾的景如好一大跳,差点就去外头叫人来收拾刺客了。 
   “别嚷,是我呢!” 
   她发出声音示警,景如一听,顿住逃匿的身子,回过神来看了看,辩了好一会儿,方开心的直奔过来,激动的直叫: 
   “呀,君公子,是你?真的是你!您终于记得来看王爷了呀!太好了太好了,王爷知道要开心死了!” 
   景如是景侃的妹妹,紫珞自然是认得的,当初在北地的时候,还是她牵的线,将她嫁给了深深喜爱着她,却又不敢言明的暗卫,成全了他们的秦晋之好,还给他们一份大大的贺礼——一颗自南海得来的解毒灵药:鲛龙灵珠,解除了新郎倌多年缠身的毒疾。 
   紫珞笑着拉着兴奋不已的景如,随意和她聊了一会儿,互通了一些近况,并一再叮咛别把她的行踪传扬出去,便急匆匆进去了西园。 
   一路畅行,等要进君熙的房门时方被人拦住。 
   “哪来的奴才,敢乱闯小公子的房间?” 
   几个精武的婢女,皆是金晟派在西园侍候君熙的暗哨,都会功夫,跳出来拦路的身手极漂亮。 
   她是易过容的,别人不认识他,承东却是认识的,他从里面出来看到是紫珞,便低声喝止: 
   “都下去……是自己人!” 
   几个婢女可不认为是自己人,其中一个便问。 
   “杨侍卫,他是何人?” 
   “我家公子!” 
   四个字比什么都管用,她们都知道君墨问与王爷的交情,哪敢得罪了这位爷,彼此互望一番后,纷纷驯服的退下。 
   紫珞跟承东进得寝房,锦儿犹守在床边,见杨承带个陌生人进来,正想问缘故。 
   紫珞伸手随意一拂,点了她的穴道,淡淡道一句: 
   “锦儿姑娘,多谢你半年来对小儿照拂有加,今日,墨问就此带他离去,再不敢扰了锦儿清闲!” 
   锦儿没想到是君墨问,惊讶的瞪大眸子,眼见得他给小公子穿起衣裳,要将他带走,心里火急火燎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泪都差点泪下来了——要是小公子就这么没了,她一定没法在王爷跟前交差。 
   还没走出园门,他们遇上了闻讯赶来的冷熠。 
   冷熠看到这个陌生的男子抱着君熙,再看杨承在前开道,就知来人必是君墨问无疑。 
   几步之遥,他淡一笑,缓下步子道:“我道是谁敢在青天白日里跑到萧王府闹事,原来是君兄弟来了? 
   “既然来了,何不留下叙叙旧?如此掐时算点的,急匆匆的欲带令公子离开,这是打算一去不回了吧? 
   “君兄弟,你绝对不可以这么做——爷对你可是情真义重,但凡你交代下来的事,他是无不照办,你怎能如此回敬王爷? 
   “试想如今正是王爷的多事之秋,你与王爷八拜之谊,生死之交,你怎能眼生生看着他被朝廷所弃,顺带还往他背上捅上一刀?你就狠得下这个心? 
   “君兄弟,王爷幼年失怙,不得怜惜于父尊,不得志于帝王,多少年,他拼尽所有,奋发图强,才得来今时今日的地位,如今,当今圣上已经生出大小眼,欲弃栋梁而另植松柏,至令王爷难得欢,你故意视作不见也就罢了,怎能忍心再来伤其心?” 
   冷熠字字句句都带责怪之意。 
   紫珞静静的听完,本是不愿多解释的,又一想,她这么带君熙一走,金晟回来,保不得会暴跳如雷,若不放下一些话,只怕那人怒起来,会有一大邦子受了他的气,便淡淡的应一句: 
   “冷熠,最近种种事你也看得分明,留君熙于萧王府,反成不离兄软肋,我带他离去,他方能潜心应对朝堂异变。况,墨问最近无端惹上麻烦事,敌人在暗,我在明,若留反而是害,不留才是明智之举。我也知兄长待我千般好,既知如此,我又怎能到此平添他乱……” 
   冷熠想想,却摇头道: 
   “君兄弟你说错了,你与萧王而言,便若一双雌雄宝剑,双剑合壁,可斩尽沿途满地荆棘,可乘风破浪,所向无敌。若双剑离和,便失尽威力。 
   “想北地那几年,但凡有你在身边,王爷便能屡战屡胜,且攻无不克,你若远离,他之心必躁,躁而生乱,难免就大失方寸! 
   “比如百禾一战,你身负重伤,被你夫人带去求医,你夫人恼你为王爷奋不顾身,两肋插刀,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连夜将你带走,想那时,我北沧军势气大盛,明明可以再创辉煌战迹,但王爷却牵挂你的伤势,无心再战,攻打百夷一族足足花了一个月,方才拿下百夷城…… 
   “君兄弟应该是明白,这百夷一族远比百禾族易攻打,之所以耗费这么多时日在百夷之战,其中虽有王爷身体违和之故,更重要的是因为君兄弟不在其侧……你与王爷而言,那是最强大的支柱,王爷能有如此赫赫功勋,皆是因为有你在支持他……” 
   紫珞从来不觉得自己与金晟是那么重要的,这冷熠身为谋士,一张嘴可利着,当起说客来,只要稍搭得上边可以利用的理由,皆可被他拿来大做文章,于是她淡一笑,只答一句: 
   “冷大哥,你太抬举我了。王爷的战功与墨问并无关系!” 
   冷熠一正脸色,又驳: 
   “这怎是抬举?你是局中人,我是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者清,君兄弟,这半年多时候,王爷一直殷殷在盼你来归,当日,你也曾在诏关,亲口许诺会来北沧,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你既已答应了王爷,又怎么可以矢口反悔?” 
   紫珞语塞而不答。 
   冷熠缓缓走近,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到君熙惨白的小脸上: 
   “就算君兄弟反悔了当日说过的话,看在王爷如此怜宠君熙的情面上,你也不该再行这不告而别之举吧…… 
   “君兄弟,这孩子,王爷视他如已出,甚至为了他而不上朝,在家念想着如何进行救护,君兄弟若这么不吭一声,不留只字片言的离去,你让王爷情何以堪…… 
   “此地不是北地军营,现如今他也不是执掌兵权的将军,而是帝王跟前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一举一动不可有丝毫差错,这一错,便会失去先机,一旦受制于人,他筹划多年的心思就会前功尽弃……” 
   紫珞把眉头直皱,知道他所有的口舌最终就是为了说服她留下帮忙,当下断然打断说: 
   “冷熠,我本东瓴一小卒,求的是逍遥自在,这种帝王将相的争争夺夺,与我何干来了?何况就算你们的皇帝有心要扶植安王,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安王宅心仁厚,只要有心用事,也必是贤良之主……” 
   “贤良之主?” 
   冷熠嗤然一笑,并不看好安王,道:“安王性宛若顽童,比你更爱逍遥自在,他是个受不了束缚的人,这皇位,冷熠用脑袋来担保,他坐不起,也做不来……” 
   一顿,又道:“再有,君兄弟可曾想过,这也许仅仅只是皇上的疑兵之计呢?这万一,皇上仍意在清王,不久的将来,王爷身上必出大祸!你就忍心看着王爷陷在危急,而袖手观之么?”” 
   “等等,为什么说这可能是疑兵之计?” 
   话问出口,才发现自己掉入了冷熠的陷井,这人将萧王的境况的说的那么的不堪,为的就是想激起她的关切之意。 
   冷熠呢,他听到问,眼眸里就闪过了几丝亮色的精光,心下大喜,就知道君墨问依旧关心着王爷,连忙将一些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呈托出来: 
   “君兄弟,北沧朝堂每隔三年祭天一次,今年正是大祭之年。往年,这些事都由礼部和工部一同准备,今年大不一样! 
   “今年祭天所行路径的设定,沿途一切食物供给,及禁军调派,昨日早朝之上,皇上已下旨把这些大事全全委托给了清王,同时陵王、平王从旁协助,独独不给萧王一点点机会,如此信任,你说,皇帝的居心何在? 
   “冷熠以为,祭天归来,储君之位,花落谁家,便可浮出水面。君兄弟,你若真是关心王爷,就烦请你留下陪王爷一月,如此,王爷才能拼尽全力去应对,你若一走,王爷必失底气……” 
   说着,他撩起前袍,大礼而跪: 
   “北沧繁华之朝,若有幸得临天下,可趁盛成不世之功。王爷心怀天下,胸怀伟略,最当得尽帝宠,你二人若可联手,王爷夙愿必可成……” 
   “君兄弟,王爷唯一的私怨就是清贵妃,倘若他可放下私怨,能与皇上坦诚布公的一谈,冷熠以为,以当今圣上之胸襟,自可看得分明,不久的将来,谁最合适当了这天下之主…… 
   “故,冷熠在此恳请君兄弟为北沧的百姓着想,留在萧王身边,助他得皇上圣怜,不动一兵一卒,拿下这东宫之位。”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蛊乱,怪事又迭起 10


“也许吧!如果金晟可以放下心结,确还可与皇帝沟通一下的——这世上,唯有通过对话,方能拉近距离…… 
   “私下里,我一直就觉得沧帝可以创造如今的盛世,便不可能会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当年,采秋皇后虽曾做过对不起沧帝的事:害死云迟,坏尽他们的姻缘,可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坚持的立场,谁对谁错,只不过各自所站的角度不同而矣……累 
   “只是,很多在苦难岁月里长出来的痛,就像附身的魔,想要拨离,却只会被它越缠越紧……所以,想要让他们父子俩彼此体谅,尽释前嫌,也非易事! 
   “唉,我当时是被冷熠说得乱了心肠,才答应暂时‘不走’……所以,也就没把君熙带回来……” 
   “那你想怎么样?而且,这当中,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胧月静静的问:“你希望他当权,是吗?” 
   希望吗? 
   或许吧! 
   一直以来,她就好奇T城秦山古皇陵里的那位面具王会是谁? 
   初次见面,她就觉得那具昂扬的身形很眼熟,他们相拥而眠的场景,更会让人生出一种潸然泪下的心疼。 
   可,从私心而言,她却又不希望他去做那什么劳什子的王。 
   “不知道!没有深想过!” 
 闷 
   她闷闷的道,不住的用玉箫摩娑着自己白玉似的掌心,有点烦,总觉得这一时的软心肠,又将会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 
   唉,最近,她霉运当头,哪怕,改头换面做回君墨问,这种不妙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怎么甩也甩不开。 
   其实,现在,她最想做的是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利益纠缠,回去山上,惬意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算了,不想了,玲珑,准备一下,我们去天香楼吧……据说那里,这几天很热闹!” 
   **** 
   天香楼,座落在最繁华的唐仁街上,楼边有湖,湖边种着一大片绿葱葱的枫柏,不远处,林立密布着帝都康城内首屈一指的第一银号,第一赌坊,以及第一客栈,第一酒楼。 
   这是一处集吃喝玩乐于一体的销魂窟,但凡富贾之商,但凡权势之人,谁不曾来过这里! 
   传说,这天香楼的老板,颇有来历,且从来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到目的为止,好像还没有人真正见到过他的真容,但这人却可以把上下关系打点的稳稳当当。 
   纵然进来的客人,再怎么有身份,皆不敢在这里放肆了半分。 
   一分钱,一分货,看货花钱,花钱才给乐子,谁都不赊账。 
   来这里的人都清楚,只是寻欢作乐,别借酒闹事,否则,第二天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年前,紫珞来过康城,一度对这个天香楼有过几丝好奇,也曾跟随金晟来过一回,直觉这地方和皇室有着莫大的牵扯。 
   那时,她问过金晟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底细? 
   金晟笑笑说这天香楼已有百年历史,想要知道他真正的主人只怕很难。 
   当时紫珞唏嘘不已,心下实是好奇:会是谁在暗中运营着这么一个庞大的系统——天香楼的分号遍布四国各个重要郡府,它的出现绝非偶然。 
   **** 
   已近中午,到天香楼正好赶着饱餐一顿。 
   进得天香楼,不光可以品尝到绝美尤~物所带来的来自身体感官上的蚀骨销~魂,更可以尝到人间美酒佳肴,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那一掷千金的资本。 
   **** 
   朱色大门内,香雾萦绕,全是锦衣玉服的男人。 
   这些人,非富即贵,有王公大臣,有腰缠万贯的富商,更有亲王…… 
   萧王与安王似乎只比紫珞先到了一步,身边还跟了两个侍卫,其中一个是景侃,另一个个子比较娇小,紫珞一眼就看出是金璇公主,人家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正左右张望,似在寻找什么人? 
   不用想,紫珞就知道她在找谁——就是“她”君墨问呗! 
   紫珞没急着上去打招呼,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办。 
   只是一看到金璇,心下很奇怪的再度发毛,她“啪”一下打开自己的折扇,翻了一个白眼,企图扇掉那种不好的感觉,心里直骂: 
   金晟,金贤,有你们这么带坏自家妹妹的吗?来这里的男人,多半全是花心萝卜,你家妹妹现在严重缺乏对男人的好感,此时此刻,你们带她来这种地方来观摩,还让她怎么建立起对男人的信心,然后以健康的心态去看待男人? 
   她止不住的摇头,忽又想,这世道,男人都全是花心肠的主,的确没啥看头。 
   “您是骆公子吗?” 
   忽有个和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紫珞回头看,点头:“正是!” 
   “明爷在后面要了一个雅座,您要见的人都候在那里,请您随小的走这边……” 
   “好!那就有劳了。” 
   紫珞淡笑跟上,打扮成侍卫的胧月相随其后。 
   绕过一片摇曳生姿的青竹林,到了另一处群芳争艳的园子:一块空阔的萋萋草地上,搭着一座舞榭歌台,红毯铺地,珠帘半卷,时有妙曼的女子,穿着薄若蝉翼的轻纱,玲珑身段便似灵蛇,舞着撩人的身姿,在台上波光含情,秋水送意。 
   绕着歌台,是椭圆形的看台,此刻,早已坐满了各式各样华衣锦服的男人,或笑颜侃侃,阔论江山风流,或色眯眯凝睇,想入非非,或与相好的青楼女子打情骂俏。 
   人生自有百态。 
   这里极尽糜烂,极尽香艳,极尽奢华。 
   *** 
   雅房内,倒是安静,还好,这些男人比较识趣,就叫了两个来唱曲的,没有在房里搞七捻三——估计是左明特别交代过的,否则,这些个爷,怎么可能这么规矩——当然,又或者,人家是因为来办正经事的,本身就没有那种戏耍玩乐的心情。 
   紫珞进房的目光一瞟,全不认识。 
   厅室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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