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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 (综武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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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方白急道:“呸呸呸!没有这样赌咒发誓的!江湖上谁不是提着头过日子?你还敢说这样的话!”
  不过这一来,却是教张丹枫把话岔过去了。楚方白鼓着腮帮子,却是不觉得张丹枫转移话题生硬了,只是心想,这小子这几年,也圆滑了不少。
  瞧见了那边的农户,正是他们投宿的那家,张丹枫便让照夜狮子慢慢缓下了脚步,行至院门前,正停了下来。
  天色还是漆黑一片,不过离天亮也不远了。张丹枫揉着肚子道:“唉,一晚上没睡,可是饿了呢。”
  楚方白瞟他一眼,却还是笑道:“小殷收着好些个非非的零嘴儿呢,有肉干点心之类的,你也等不及主人家起来给你做饭了吧?便去寻来垫垫肚子吧。”
  说着,就到了他们住着的屋子门前,楚方白没进自己的屋子,先轻悄悄推开了小殷的房门,去拿他带着的吃食。
  只是一推开门,床上却是空的。再瞧他们的行李,也荡然无存。
  楚方白快步出了门,又到老黎屋子里看,也是空空如也。转去对面曲非烟的屋子,亦然。
  他不由得着急起来。
  怎地三个人都不见了?
  这时候才发现,场院里他们的马车,也没了踪影。云蕾的那匹马儿,本来是拴在主人家的骡子旁边的,先下也不见了。
  楚方白道一声“失礼”,便推开云蕾的房门,探头进去。
  里面也是空荡荡的,莫说是云蕾这么一个大活人,便是一根头发丝也没有。
  楚方白从云蕾屋中奔出,便推开了张丹枫的屋门。
  张丹枫正将身上衣裳脱下,此时正是裸着上半身。
  见了楚方白,张丹枫便笑道:“佩瑾,你瞧瞧你在我身上掐的印子。怕是有几天工力夫消不掉了。”
  楚方白瞧见了他,才觉得送了一口气。
  若是连张丹枫都不见了,那他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世界上要是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张丹枫这样工力夫高强的人都劫走,那人就绝不是人——只能是灵异事件了。
  可那户人家,当真有这样本事?将四个人都掠走,行李马车,也都搬得干干净净。楚方白先前也探查过那户人家男女主人的工力夫,都是不入流的角色罢了。就算他们用毒用药,可还有曲非烟这个神医传人在呢。
  也只能是旁的人了。兴许还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引来的。
  楚方白顿时后悔莫及。若不是他想要探明这户人家究竟是个什么来路,执意要住在这里,还和张丹枫一道离开,搞出什么引蛇出洞的计策,这会儿曲非烟和云蕾,定然还好生歇息着,怎么会像现在这般,下落不明?
  他用力咬住下唇,脸色发白。两眼看着张丹枫,真不知说什么好。
  云蕾不见了,他该怎么和张丹枫交待?
  楚方白神色有异,张丹枫自然能看得出来,当下也顾不上说笑调侃,忙扶住了楚方白的肩,道:“佩瑾,怎么了?却是出了什么事么?”
  许是吓得狠了,楚方白只觉得身上发软,一指门外,也顾不上形象,只靠在张丹枫身上,道:“都不见了。他们四个,都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丹枫也是大惊失色,却不敢立即出去查看。
  一来他也是怕来敌实在是工力夫高强,能一次掳走曲非烟云蕾四个人,怕是楚方白一个人也难是对方敌手。他和楚方白分开了,怕是两个人都危险。
  二来,楚方白此时瞧着,脸色苍白的模样,实在是让他放心不下。
  当下半抱半扶着楚方白,到床边坐下,张丹枫道:“佩瑾,咱们还是先去瞧瞧,那户主人家可还在不在。若是还在,也好问问他们知道些什么。”
  楚方白点了点头。他不过是一时脱力,这会儿见着了张丹枫,安了心,便又站起来,道:“咱们一道去,省得又被人各个击破。”
  ~~~~~
  站在场院里叫醒了那户人家的男主人,隔着门问清楚了,他们没听见什么不一样的响动,楚方白眼神陈黯,心中暗自有了计较。
  原本他对这户人家就心存疑虑,此时问他话,这家男主人又支吾其词,说话含糊不明。那人只是在门里躲着,还不敢出来见他。楚方白简直就能确定,便是主人家的人将曲非烟等人掳走了,也带走了他们的东西。
  只是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将四个人统统抓住掳走的。且是在楚方白和张丹枫离去的那短短一个时辰中,就能抓住了四个人,又将场院里和四人屋中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样短的一段时间里,真正动手的,想必不是那主人家,而是另有高手。
  可这究竟会是哪家的高手?
  瞧着那男主人身上工力夫,倒是像华山派武艺,可华山派,除非是岳不群亲自动手,才能擒下云蕾或是小殷当中的一个。
  而华山上能于岳不群工力力比肩的高手,却是没有了——楚方白是从没想过风清扬的,他发誓不下华山,便不会违誓。且那样一个前辈高人,怎么可能与几个后辈为难?
  若是岳不群与云蕾交手,小殷总不会旁观罢?两个打一个,只有岳不群输的份儿。
  而若是说岳不群也像是黑白摩诃一般,擒住了谁做人质,却也不大可能。漫说岳不群能不能抓住云蕾,便是曲非烟,也不是善茬,岳不群想要抓人,也是难得很的。
  不是华山派的高手,可那华山弟子又为什么要替那人隐藏?楚方白一时又想到劳德诺,兴许这华山弟子,却是其他派潜伏进华山派的奸细了?
  管他如何!只是这会儿找到曲非烟和云蕾才是最最要紧的!楚方白当下也不再多想,又转回身,往四个人住着的地方去了。
  楚方白又去瞧了一遍四个人的房间,干干净净的,当真是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他咬住下唇,心中忐忑。以往再怎么凶险的事情,楚方白都不曾怕过,可是如今云蕾不见了,他却是要比不见了曲非烟更加焦急。
  曲非烟,说得冷酷一点,她命里注定是要早早夭折的。楚方白虽然心疼她,可是若她真的死了,也不过是命运的无法扭转罢了。
  可是云蕾,那是萍踪侠影录的女主角,是张丹枫爱着的人。若是因为他楚方白的缘故,云蕾有了什么不测,那么……
  却忽然被人捧住了脸,将脸颊扭转了过去。张丹枫伸出手指,抚上了楚方白的嘴唇,道:“都咬得发红了,别咬破了,可是不好了。”
  楚方白抬头,小心道:“可是云姑娘也不见了,我……”
  张丹枫叹笑道:“我知道。不过咱们只这么着急也没有用呀,还是要尽快地去找才是。”
  他又安慰楚方白道:“师妹工力夫也不一般,只要有剑在手,江湖上是她对手的,倒是不多了。我瞧着屋子里收拾得那样干净,主人家又说没听到什么不一样的响动,许是他们自己走的也说不一定。至于说为什么不告诉主人家……却是不知道了。”
  楚方白登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丹枫。
  他竟是不为云蕾下落不明焦急难耐?
  他竟是反倒安慰起旁人了?
  张丹枫笑道:“佩瑾怎么这么瞧着我?是埋怨我不关心师妹么?我却是因信得过师妹,不愿想她会出什么事,却不是冷心冷情。”
  楚方白心中忽地又沉了下来,摆了摆手,道:“你不必与我解释什么。”
  原来只是才认识一天,就到了相知甚深相互信任的地步了?张丹枫能够这样信任云蕾的本事,可真是难得。
  本应当觉得,这种感情令人感动,只是这时候楚方白只想着当初张丹枫说过的那句,一见如故,只觉得他亲近熟悉的话。
  一时间真不知是该庆幸——他楚方白何德何能,居然得了与云蕾相似的评价;又或是愤懑——张丹枫,许是他对许多人都是一见如故的?
  楚方白心中有些郁郁,想了想,又回转去曲非烟屋中寻线索。才转身,便听到张丹枫道:“佩瑾来瞧!这儿地面上却有好些个火焰纹饰,不知是做什么意思。”
  火焰!?楚方白心中一紧,莫不是曲非烟留下的讯息?
  奔过去一瞧,却是原本放着马车的地方,土地上刻画着几朵火焰模样的花纹。月光暗淡,渐渐又被云彩遮住了,一时间竟是看不清楚。楚方白才想要点亮火折子,身后却有光射过来,回头瞧时,却是这家男主人,手里托着一盏灯,正小心往这边走。
  张丹枫回头笑道:“这位大哥,可是有什么事?”
  那男主人小心翼翼地道:“方才俺与浑家又想了一回,半夜里却是听到了马叫唤。本想着这些畜生,哪晚上不叫一两声的,也就没说。”
  张丹枫一边向他索要那油灯,一边笑道:“不妨事的。我们如今瞧见了要紧东西了,其他的都等等再说。”
  男主人便伸手将灯递过去。只是张丹枫尚未接过,楚方白却飞起一脚,直将那油灯踢到了男主人门面上。登时火光熄灭,男主人满面是油,烫得惨嚎一声,摔倒在地。
  楚方白收回脚,冷笑道:“这灯油的滋味,可是要比单单点上了灯好受许多吧?”

  第四十章  收拾埋伏

  第四十章 收拾埋伏
  一时间兔起鹘落,张丹枫拦住楚方白,他正想要对那男主人下手。张丹枫道:“佩瑾,这位大哥有什么不妥?你却是为什么要出手对付他?”
  楚方白冷笑道:“若是我不对付他,他可是要我们的命的!你却问问他那灯油,是什么好东西!”
  张丹枫回头看时,月光下那男主人脸上通红一片,泛着水泡,却竟然正嗞嗞地响,眼瞧着就在一片一片地溃烂。登时张丹枫一阵恶心,也不敢再看,忙问楚方白,道:“这灯油却是什么东西?怎地这样毒!”
  楚方白道:“这灯油原是苗疆化骨油,用天下至毒七星海棠,混着蒙古雪蜘蛛毒和苗疆特有的一种毒青蛙做成的,珍贵无比。他这油是混了寻常灯油的,这一盏之中,兴许也就是一两滴化骨油罢了。不过这却也是少见的了,只不知这人从哪里弄来的,竟是来对付咱们了。他却是没想到,我便是苗疆长大的,化骨油烧起来带着股甜香,我能够不知道?”
  张丹枫忍不住又瞧那男主人,此时他脸上已然是一片模糊,向下淌着黄水。张丹枫强压下恶心,给了那男主人一只铁镖,取了他性命。然后对楚方白道:“这人横竖是不能回答你什么问题了,还是让他早些死了吧,免得这样,瞧着让人难受。”
  楚方白浑然不在意,只是点燃了火折子,快速地将地上那些纹饰看了一遍,然后便用脚将那些花纹抹去了。
  张丹枫便问:“可瞧出来是什么消息了么?”
  楚方白神色稍稍轻松了些,点头道:“确是如你所料,他们是自己走了。行李也是自己收拾了,却是小殷怕我麻烦。”
  随即却又皱眉,道:“只是我却担心,这纹饰是否是他们自愿画下的……不知丹枫察觉了不曾,从今晚咱们到了黑石庄,便有一个高手,一直跟在咱们身边呢。”
  张丹枫惊异道:“什么高手?怎么我却是一点也不曾察觉?”
  楚方白沉吟道:“若是单打独斗,他必然不是我对手。可这人隐匿工力夫了得,我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缀在咱们身后,咱们出了黑石庄,才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只不知道这人还有没有同伴,是不是想要对咱们不利。”
  张丹枫想了想,道:“这三年来我见识过,如今江湖中人工力夫在我之上的,不过十几人罢了。既是连我也不能发觉那人,那人定然工力夫在我之上。他想要找个工力夫和他相当的同伴,却是难了。而且若是被人劫持,以非非的性子,她怎么能不趁机留下线索?横竖是用你们教中的暗记,旁人又是不懂得,她想要如何做手脚,简直方便之极。”
  楚方白又想了一回,笑道:“却也是这个道理。”
  便收了担忧的神色,看向那倒伏在地上的,头颅都烂出来骨头的尸首,楚方白冷笑道:“此间还有事情未了呢。这男的虽然死了,可那女的还活着。我总是要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哪家派出来的,竟然敢把注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
  楚张二人推门进去堂屋,正瞧见晚间见过的那女主人一条腿迈在窗户外,显然是想要翻出后窗,准备逃走。这一户人家的两个孩子却都被她扔在一边,正睡在床上,这般大的动静,却也没醒过来,像是被点了睡穴的模样。
  当下楚方白一根银针定住了那女子,一把将她揪了下来,问道:“你却是跑什么?”
  那女子眼珠骨碌转了一下,哭道:“你们借宿在俺家,却杀了俺男人,还要来杀俺,俺怎么能不跑哇!”
  楚方白冷笑道:“我杀了你那男人,是因为他想要杀我!怎么,你却是不知道这事?”
  女子顿时一脸惊悚,喊叫道:“俺不知道!俺不知道呀!俺男人平素都是老实的,怎么可能会杀人!”
  楚方白伸手捞过了床上的一个孩子,捏着他脖颈道:“你说不说实话?若是你不说实话,就杀了你儿子!”
  那女子更是大声哭号起来,直叫道:“哎呀,老天爷爷呀,这是哪里来的一伙强盗呀!杀了俺的男人,还要杀俺的娃呀……”
  哭号声戛然而止,楚方白指尖一抹银光,锐利刀刃正抵在那女子下颌处。他指尖向前微微一动,那女子脖颈上便渗出一滴血来。
  楚方白笑道:“叫呀,继续叫呀。只要你叫,喉咙就会动。喉咙一动,这刀刃便会插.进你的咽喉之中——到时候却不是我杀你,我的手指可是一动不动。是你自己将自己的咽喉送上来的——你原是自杀的。”
  那女子这才知道了厉害似的,吓得连眼泪都不敢往下掉了。
  楚方白将那孩子放回床上,那孩子犹自睡得小猪一般。楚方白又转过身,微微一笑,对那女子道:“现下你可愿意说实话了?”
  那女子连连点头,道:“我说!我说!”
  楚方白便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抽噎几声,道:“俺原就是住在这附近寻常百姓,是个无业寡妇。那日死在外面那人寻着俺,说要让俺扮成他媳妇,还说要给俺一百两银子,替俺养活孩子。俺一个寡妇,实在是没了活路了,只好答应了他。这才搬到了这里住下了。”
  楚方白冷笑道:“这么说,你先前是不识得院子里那男人的了?”
  女子忙道:“不识得,不识得!俺原先连见也不曾见过他!”
  张丹枫听了那女子的话,便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楚方白瞟他一眼,神情无奈。转而又对那女子冷笑道:“谎话也要说得让人信服些,你真当是这世上人人都与你一般蠢笨?”
  楚方白隔空一指,点在那女子气海上,登时就废了她一身真气。随后才道:“你当是你武工力微弱,我就瞧不出了?还敢说什么养活孩子,那两个孩子,分明不是你的!”
  女子满面惊恐,也察觉到了自己一身工力夫全没了,再看向楚方白时,眼中便不由得流露出怨毒恨意。
  张丹枫不由得侧身,挡在了两人之间,不想叫这女子用那般怨毒目光看着楚方白。楚方白却是习以为常,又转到他身前,只对那女子笑道:“你也只是有这会儿工力夫能怨恨了。还敢这样瞪着本座,想是你不知道本座身份了?”
  他既是自称本座,便是要在这女子面前揭破自己身份。那女子听了,好一会儿瞠目结舌,半天才道:“我只听那人说,你们一伙是那魔教妖人!明日早饭时,他自然有法子将你们都擒下,然后交给华山他岳师尊……你是……你是东方……”
  楚方白也不动气,只笑道:“你倒是有胆量。敢这般在本座面前说话的人,此刻都在地下啦!本座倒是许久未曾听见过这样的称呼了。”
  那女子浑身不能动弹,只有牙齿格格作响。
  楚方白又道:“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女子两眼无神,口中道:“我……我是嵩山派门下……”
  ~~~~~
  “嵩山派?”张丹枫却是一听嵩山派的名号,就皱起了眉。他对嵩山派的印象,从三年前早就坏得透了。
  此时也有些不耐烦,便道:“你莫不是又在说谎?从未听说过嵩山派还有女弟子。就算你是嵩山派弟子,你又怎么会和华山派弟子在一处?”
  那女子忙道:“这位英雄,嵩山派的龌龊时期,你们外人却是没听说过的。那左门……左冷禅,他私底下豢养了许多美貌女子,还有漂亮少年,都是为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样样都不出彩,这才被当做弃子,派遣到了这里。”
  张丹枫更是皱紧了眉,道:“那左冷禅虽说人品刻薄,野心勃勃,却也是名门正派的一派掌门!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楚方白便咳嗽两声,道:“你道是名门正派,就做不出这样事情了?莫说是左冷禅,就算是岳不群……”
  他忽地又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有些事还没有发生,他提前说了,反倒不好。
  便又道:“左冷禅命你到这里假装农妇,是何时的事情?与你一样的人,还有么?还有几个?如今都在哪里?他所欲为何?”
  女子道:“那左冷禅是两年前差遣我到这里,为的也就是……山西地界大,武林人士多,可恒山派却是不知事的,向来不管束,左冷禅便想将山西势力收归他手,然后再挟制住恒山派……不单是我,还有好些个他豢养的人,还有些嵩山弟子,都在山西境内安插。只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其他人如今都怎样。”
  楚方白瞧着张丹枫一脸诧异,又是一脸惊怒,暗叹一声,伸手握住他手,免得他气得过头,将自己手心里掐出来血了。
  又听那女子道:“才到了这儿,我便遇见了华山那人。他也是奉岳不群之命,目的与左冷禅大同小异。他虽说得冠冕堂皇,好听极了,可当初左冷禅对我们说话,也是那几句说辞。我听过了不知多少遍了,又怎么会被他骗了。
  “我是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他却是下山时岳不群没有给他分毫,他没有银钱,整日做些偷鸡摸狗的营生维持生计。我们二人便商议好,假扮一对夫妻,各行其是……
  “后来我们又买了这两个孩子,充作是自己的孩子,装得更像些……”
  女子为了能活命,事无巨细,统统交待了出来。说到最后,连他两人假戏真做,做了真夫妻,都说得口角生津,唾沫翻飞。
  楚方白厌弃地撇嘴,收起了指尖的刀刃,呵斥道:“够了,你们那些个龌龊事就用不着说明了。”
  那女子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如今空无一物的指尖,道:“东方教主,我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您可是能饶我一回?”
  楚方白眯着眼笑道:“你倒是老实,我也不多为难你。只是西方极乐世界金砖铺地,百鸟齐鸣,有什么不好呢?须知道后世有好些人,便是自杀也是要去的。我如今好心送你一程,你还有什么不情愿的么?去吧去吧,我定然不让你多受苦楚。”
  一边说话,一边已经是一根银针射出,从那女子眉心直穿进去。
  那根针上带着内劲,进了脑就将脑子里搅成乱酱,那女子两眼一翻,便丧了命。
  楚方白道:“你却是比你那夫君死得好看多啦,也算是我给你的说真话的奖励。一针毙命,想必也不怎么痛苦,又是比你那夫君舒坦得多。”
  然后又径自冷笑道:“真是妇人,头发长了便没有见识。见到本座收起了刀,就以为本座不杀你么?本座杀人,又哪里用刀了?”
  ~~~~~
  张丹枫看着那女子尸首,有些怔怔然。过了一会儿,才道:“原先见他时,我只觉得那那华山掌门,真是谦谦君子;传言中他也是淡泊名利,不是个喜好争权夺利之人。今日见了那男子,又听这女子一番话,真不知究竟孰真孰假了。”
  楚方白嗤笑道:“传言?你却是听谁说的?你难不成还不曾知道这句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先下连眼见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了。你还信那些传言?这天下间的男人,哪有几个不喜好权力的?不过是面上淡然罢了。丹枫,便是你,就不曾想过扬名天下么?”
  张丹枫一时语塞,过了许久才道:“可我当年,却是真觉得岳掌门风度洒然。我只当是我看人定然不错的,谁知道……”
  楚方白走到床边,将那两个兀自睡着的孩子用床上布单包裹起来,道:“那却不是你眼力不足。岳不群装模作样的工力夫,天下少见呢。”
  张丹枫又叹道:“这世间白道,竟然一至于斯!当真是公正不存,正义不复!”
  楚方白手下动作,嘴上道:“可不正是这样?江湖上还算是好的,你去瞧瞧那朝堂之上,又是怎么样一番污秽景象。”
  张丹枫道:“我心中烦乱,真是只想一走了之了。却又觉得……”
  楚方白站直腰身,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横竖,一切随心吧。你若是放不下,难不成隐居起来,心里就能干净了?俗话说大隐隐于朝,你何不追求做个大隐?”
  张丹枫眼中一闪,随即热切地问道:“那佩瑾,可愿和我一起?一道做个大隐,教天下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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