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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厨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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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心中疑惑,立起身来拨开韭菜一看,只见一对苍白的、血迹干涸的人手半埋在韭菜里面,显然是被人齐腕砍断的!
  
  这番景象将连翘吓得面无血色,她慌乱地往后一倾,却好死不死地绊着了小板凳。顿时“喀”的一声轻响,脚脖子已被生生地扭到,将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来……来人……”连翘用力将自己挪到厨房门口,一面高声大喊。
  但可能是突受惊吓的原因,那声音竟然比平时小了不少。恰巧厨房的人全都用饭去了,不在附近。
  连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连爬带挣地站起身来,一拐一拐地使劲蹦出门去。
  
  碰巧公孙策手里拿了一小罐腌萝卜往厨房处走来,见到连翘那慌慌张张的模样,便迎了上去。
  连翘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栽到公孙策那边。
  公孙策赶紧将她扶住,责道:“你这孩子,平日里也不见你这般冒冒失失的,这是在作甚?”
  
  连翘揪住公孙策的袖子,咽下口水定了定神,方语不成调地说道:“先、先生,厨厨厨房里头出出出人命了!”
  公孙策见她的泪花儿都快要迸出来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担忧:“阿翘你缓着些儿,带我去瞧瞧?”
  连翘一瘸一拐地将公孙策拉扯到厨房门前,将手向韭菜篓子一指,又将头一扭,死也不愿陪他进去。
  
  公孙策心里疑惑,走上前一扒那韭菜,心里一震。
  公孙策回过头来嘱咐连翘好生待着,自己飞也似地跑去喊了人,吩咐立刻去捕房将展昭或王朝等人请来。
  连翘靠在墙上喘了口气,慢慢地安下神来,这才感觉到脚脖子上袭来一阵钻心的痛楚。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展昭便率着人赶来了。
  甫进院子,众人正见到连翘蹲在墙角低头揉脚,模样甚是可怜。
  
  展昭望了连翘一眼,脚步稍微顿了顿,遂带众人进了厨房。
  只见那竹篓里,一对苍白的断手搁在碧绿的韭菜上面,伴着点点血迹,显得诡异非常。
  
  展昭上前仔细地将那手打量了几眼,发现十指芊芊,明显是属于女子的。
  他正沉思间,公孙策早已捧了个干净的匣子来,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对手移到了匣内,以作详细检验之用。
  王朝抬了那担子韭菜,随同众人一起步出厨房。
  
  展昭大步走近墙边,将声音放柔了问道:“连姑娘,你可有受伤?”
  连翘扶着墙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摇头道:“我……我没事。”却痛得嘶地倒抽一口气。
  
  一个衙役凑上前来悄声问王朝道:“王大哥,咱们是不是先要把这小姑娘拿下?”
  王朝平日里和连翘混得极熟,听了这话不由得一个愣怔,待要替她分辨时,却突然醒觉这是宗人命案子,而连翘又是第一个发现断手的人。他叹了口气道:“一切听从展大人的吩咐……”
  
  展昭听到他二人的对话,又见连翘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心里一沉,正在踌躇。
  却听得公孙策问道:“阿翘,你将这篓子韭菜取回来的时候,可有人陪着?”
  公孙策的意思是,若当时有第二人在场证明连翘取韭菜的时候是并不知情的,那就好办了。
  果然连翘点了点头:“是王发财陪我去取韭菜的。”
  
  展昭心下一松,回头吩咐衙役道:“将王发财带来。”
  不出一会,衙役便带了王发财一路奔回。公孙策一问话,王发财便说道:“我可以作证,是我到翘姐房里去喊她一道去取韭菜的。”
  公孙策因问道:“你可知道韭菜之内,藏有一对断手?”
  “要是我们知道有那等东西藏在里面,打死也不会买下来啊!”王发财听了这话,不由得吓了个半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孙先生、展大人,我是无辜的……我们都是不知情的哇!”
  
  公孙策眯眼打量了他一会,见他吓得快要尿了裤子的模样,方说道:“展护卫,我瞧他并未在说谎。”
  展昭点了点头:“待我将此事禀报大人,或许还需传你们去答话。”
  王发财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展昭又道:“回去罢,这几日就莫要再出府了。”
  王发财赶紧跑走了。
  
  王朝与众衙役陆续散去,公孙策也将断手带上,又嘱咐连翘说过会便来替她上药。
  
  展昭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只见连翘抓着墙边,艰难地一小步一小步挪着。 
  他待要上前去扶时,又忽觉此举不妥。
  “阿翘,你怎么了?”一声惊呼打断了展昭的沉思,原来是被公孙策唤来照顾连翘的李四。
  
  展昭站在原处遥遥而望,见李四将连翘扶起慢慢走远。他才一攥宝剑,往包拯处去了。
  
  包拯站在案前,一面观望公孙策仔细检验那对断手。
  “公孙先生,可有发现?”包拯问道。
  “切口之处并不齐整,力度也不均匀。想来凶手并非惯犯,左手被砍三刀,右手四刀。观其伤口状况,应是在死者死亡以后,凶手才将她的双手切下。”公孙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可否推断出死者的身份?”
  “大人请看。”公孙策拿起了右手,“手指之处有几个微小的针洞,指上有茧。观其位置,应是经常带顶指做针线之故。”
  包拯略微一想:“平常女子多会做针线活,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公孙策微微一笑:“此手手掌肤质细嫩,应不是干惯了家务活计的。学生大胆推测,这对手的主人应以针线为生。展护卫可到绣楼绣坊之处仔细打听,想必能问出些端倪来。”
  包拯望着展昭道:“那便辛苦展护卫了。”
  
  展昭前脚踏出门后,公孙策后脚也跟了上来。
  “公孙先生这是往何处去?”
  “为阿翘上药。”公孙策慢条斯理地说。
  展昭想了一想:“展某这儿有上好的伤药,先生请稍等一会,待我去拿来。”
  公孙策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得了,那些你还是留着来防身罢。我会向阿翘转告展护卫的心意的。”
  心……心意?
  展昭倏地想起了庞二小姐,不由得苦笑道:“先生,展某的意思是……”
  公孙策一瞪展昭:“难道展护卫还信不过我的医术?”
  展昭知趣地闭了嘴,任何人要尝试跟公孙策斗嘴皮子,那就是自讨苦吃。
  展昭很有自知之明,他其实只爱吃辣的。
  
  “哎,真是倒霉得很。怎么买个菜都能弄出这般事情来?”事后,钱叔在连翘房里絮絮叨叨地数落了好半天。
  李四便提议道要去拜拜佛祖菩萨,求个安心。
  钱叔立马同意,一面安慰连翘这几日莫要出门了,厨房的事儿交给他处理就行。
  连翘听了他二人的话语,心里不觉暖暖的。
  
  “好了。”公孙策为连翘将骨头移正了位置,又敷上药扎上绷带,嘱咐她少些走动,莫要沾水。
  “多谢先生。”连翘低头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日,你这虽说不用吃药,总要炖些汤吃才好得利索些。”公孙策拈须说道。
  “公孙先生尽管说来,这汤药便包在我的身上了。”钱叔赶忙拍着胸脯答应。
  
  “鸡爪炖花生罢,再加一点姜片、眉豆和骨头便好。”公孙策顺口道,“话说回来,这强筋健骨之最还数鹿筋。”
  鹿筋?钱叔皱了皱眉,他从哪儿能弄得到这好东西?还是用鸡爪罢,明儿就上街市去买上几斤回来炖汤给连翘喝。
  




☆、【一十】鹿筋炖汤金线符

  隔日一早,钱叔便来到了街市,专门挑那新鲜的鸡爪买了几斤,又将花生和眉豆各自称了些,打算早点赶回去给连翘炖汤喝。
  
  正在赶路时,只听得有人喊了一声“钱叔”。钱叔立定回过头来,原来自己匆匆赶路之际,刚从“辛师傅”的门口走过。
  “石老板。”钱叔见状,忙走进香料店里与石竹打招呼。
  “几日没见阿翘来这,她怎么啦?”石竹因问道。
  “嗨!不提还罢了,真是晦气得很……”钱叔便竹筒倒豆子地将连翘扭了脚的事情说出来。
  “她不要紧罢?”石竹关心地道。
  “没事儿,公孙先生给她上好药了。”钱叔一指那堆鸡脚,“石老板你看,这不是买来给她炖汤喝的?”
  “鸡脚?”石竹只觉新奇,“这个吃了好么?”
  “是呀,公孙先生还说鹿筋的效果更佳。但那玩意儿又贵又罕见,一时半刻的叫我到哪儿买去?”钱叔顺嘴接茬。
  
  “鹿筋?”石竹认真地想了想。
  “哎,石老板,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回去干活呢。”钱叔说着,作势便要走人。
  
  石竹伸手一拦,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慢着,钱叔你不是要鹿筋么?”
  呃?钱叔狐疑地看着石竹,难道他有门路弄来不成?
  石竹让钱叔稍等,自己则进店捣鼓了一会。片刻,他便捧了个锦盒出来。
  “钱叔,您看看可是这个?”
  
  钱叔虽然只是个厨子,却是有些见地的。他掂起锦盒里的物事来,只见身干条长,质地坚韧,色相金黄且有光泽。搁在鼻子下面一闻,气味微腥,他便认出这是上等的鹿筋。
  “石老板,你从哪里弄到的这玩意?真是难得。”钱叔点着头说道。
  “几年前跑生意的时候一个朋友送我的,说是好东西,却一直用不上。”石竹笑道,“钱叔您来得正好,拿回府炖给阿翘吃去。”
  
  “这……”钱叔有些犹豫,东西是好东西,不过若无缘无故地收了,总有些不妥。
  “朋友一场,这算得了什么?况且你总还记得我上次被冤枉的时候,她还帮过我呢。”石竹赶紧把锦盒往钱叔手里一推,“还请您转告一声,我改日就去探望她。”
  钱叔这才点了点头同意收下,道:“阿翘能有你这个朋友,也是她的福气。”
  
  话说展昭为了那宗断手的案子,跑遍了全开封的绣楼,果然让他寻到了线索——金缕绣坊里的一个绣娘失踪了,生死未卜。
  展昭打听到此名绣娘在失踪之前,曾与一名书生纠缠过。这书生曾在城内的相国寺借宿了好些日子。
  
  这个相国寺乃是开封的名寺,信众络绎不绝,也经常接待一些挂单的客人。
  每逢初一十五的辰时,相国寺都会向善信们派放二十枚护身符,据说能保平安、灵验非常。为了这个,许多善信们早早就守在寺前翘首等待,只望能请回一枚灵符。
  又者,这二十枚护身符之中,只有一枚金线护符,最为珍贵。所有的符俱装在小竹筒里,由主持随意送出。多少人想出大价钱指明要买下这金线护符,都遭相国寺拒绝了。正所谓是可遇而不可求,只赠有缘人。
  
  一身便衣的展昭甫踏入相国寺时,便见寺门前熙熙攘攘,将住持挤得像条搁浅了的鱼儿般喘不过气来。
  “施主们静一静!静一静!”住持好不容易从人群的缝隙里挤出来,大声喊道。
  众人看着住持手里攥着的一把小竹筒,总算安静了些。
  
  住持双手合十,道:“佛祖慈悲,将灵符送赠诸位有缘之人。还请施主们莫要争夺。”说罢探头向四周一望,开始一个一个地朝身边的人送出那堆小竹筒。
  得到护符的,欢天喜地地捧了回家。没得到的,掩不住眼里的失望,暗暗想着必定是不够诚心的缘故,下次一定要早些来请。
  
  展昭得见众人渐渐散去,方要迈进寺中,只听得住持的一声“展施主!”
  展昭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住持双手合十,正在向他行礼。展昭赶紧回了礼,口称大师。
  
  “展施主可是来拜佛祖、请灵符的?”住持问道。
  展昭点了点头,说道:“不瞒大师,展某此来也是有事相询。”
  住持捏着念珠一笑:“这个好说。施主既是一片诚心,贫僧自是晓得。”说罢将一个小竹筒递过。
  展昭接过一看,却是寺内方才在派发的护符。
  
  “贫僧方才在人群中瞧见展施主,因此为施主留下了这一个。”
  “这如何使得?”展昭连忙推了回去。
  “施主切莫推辞,说来施主还对本寺许多人有恩,难道连一个灵符都收不得?”住持语气宽厚地说道,“施主身在公门为民请命,难免要去闯那龙潭虎穴,希望此符能佑你平安。”
  “那便多谢大师了。”展昭不好再辞,只得收下。
  随后,二人便一同进了禅房,说那案子去了。
  
  许久,展昭才告辞了住持。原来那书生早在一日前也搬走了,不知去向。展昭一面沉思,一面走至大雄宝殿处,殿中烟雾缭绕,佛号细细。
  入庙拜佛,入屋叫人。展昭遂走到佛像前面,净手拈了三枝香。
  
  正要拜时,一旁跪在蒲团上嘟囔的那人霍地站了起身,凑过来叫道:“展大人?”
  展昭回头一看,却是开封府厨房的李四。
  
  “展大人,您怎么也在这儿?您也是来请灵符的?”李四问道。
  “啊……是的。”展昭也不好多说案子的事,便趁此顺着他的话答道。
  “那你请到了没有?我一早就替阿翘来请符了,但是太多人抢着要,我没能拿到。”李四的脸色看来不大高兴,“如今只好来拜拜佛祖,求他保佑阿翘去掉霉运、脚快些好起来了。”
  “替连姑娘请的?”展昭心里一动。
  
  见李四点头,展昭便将手伸向衣襟里掏出一物,摊开掌心。李四看去时,竟是一个装着护符的小竹筒。
  “这个……你拿去罢。”展昭微微笑道。
  “多谢展大人!”李四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如获至宝般地将护符收了起来。
  展昭看着他喜滋滋地跑出了大雄宝殿,方将手里的香插|进香炉。双手合十,默默祈愿。
  
  李四回到开封府时,只见连翘正坐在厨房里削菠菜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钱叔聊天。
  “你脚还没好,怎么跑出来干活了?”李四因问道。
  “我说呢,这孩子就是闲不住。”钱叔舀了一勺水放进瓦盆里,说道。
  
  “你这猴儿不是到相国寺去了么?请到灵符没有?”钱叔问。
  李四刚要炫耀,那边王发财便来了一句:“你们看这小四子,长得像是与佛有缘的模样么?”
  李四也是少年心性,听了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我与谁有缘又干你鸟事?你们都过来看看!”
  他将手掌一摊,掌心里赫然躺着一个小竹筒,正是相国寺专门用来盛护符的。
  王发财见了,半晌出声不得,只得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跑到厨房外面去了。
  
  连翘欣喜地接过小竹筒,笑眯眯地道:“真是辛苦小四子啦,一大早就替我去寺里祈福。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呢,钱叔、石老板、还有你……”她掰着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着。
  李四听得这番称赞,早将那护符的来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嘿嘿地笑:“那是那是。”
  
  连翘打开竹筒,将护符取出来一看。只见是用黄蜡纸折成的一个角子,上面书有金色的符咒花纹,不由得惊呼一声。
  钱叔瞄了一眼,奇道:“这可是金线护符啊!你的运气也忒好了些!”又嘱咐连翘道,“这是能保佑你平安的好东西,贴身带着罢。”
  连翘点了点头,将系灵符的红线穿过脖子,小心地将它贴身带在胸前。
  




☆、【十一】黑鱼茼蒿思骨肉

  风起,竹林沙沙。
  
  “你别过来!”女子声嘶力竭地朝蓝衣人喊着,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夫人,你冷静一点。”展昭立在数尺之外,好言相劝道。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负心人要贪新忘旧?我哪儿不如那个贱人了?”女子一脸的不甘心,“那个贱人除了有对巧手以外,还有何处能与我相比?”
  “所以,你就砍下了她的双手?”展昭因问道。
  “是!我用那负心人的名义将那贱人骗到别处,然后趁她不为意……哈哈哈……”女子挥了挥匕首,仰首大笑,“这下子,我看她还能如何做针线?如何能为男人缝衣?”
  
  “夫人,请随展某回开封府结案。”展昭望着面前的女子,眸清如水。
  女子忽然弯下了腰去,身躯颤抖不已。
  “夫人?”
  “我……我心绞痛的毛病又犯了……”女子痛得面色苍白,语调颤抖。“展大人……救……救我……”
  展昭顿了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
  
  待展昭离自己只有数步之遥时,女子眼睛一闪,右手直直地往前送去,手中寒光疾闪。
  展昭早有防备,捉住女子的手往外一扳。那女子却不避不闪,身躯一软撞进他的怀中,看似像是朝展昭投怀送抱。
  展昭却没料到她有一着,有点尴尬,急忙将身一侧。
  
  哧地一声,展昭腰间的衣裳和皮肉已被划开一道口子。
  那女子的一腿微弯,她的膝间居然绑有另一把匕首。
  展昭双目一凝,手下发劲将女子制倒,紧接着出指如电,点了她的穴道。这才取绳索来将她捆了,带回开封府复命去。
  
  “展护卫,你又受伤了?”退堂后,公孙策指向展昭腰间隐隐渗出来的血迹,心疼地盯着他道。
  “小伤而已。”展昭低头避开公孙策的眼神。
  “大人,学生与展护卫先行告退!”公孙策一把揪了展昭便往门外拖。
  包拯点了点头,心下不由得一叹,顷刻也起身随二人走出大堂:“本府也去瞧瞧展护卫的伤势。”
  
  待公孙策为展昭上药包扎妥当时,已是午饭的时辰。
  三人从展昭房中出来,在偏厅坐定。
  
  有人将饭菜端了进来,众人望去时,却是连翘。
  “阿翘,你的脚如何了?”公孙策关心地问道。
  “已经好利索了,多谢先生记挂着。”连翘一边布饭,一边笑起两个小酒窝来。
  
  片刻菜已布好,连翘便站在一旁侍候着。
  三人起筷。
  
  啪的一声,公孙策的筷子准确无误地架在展昭的筷子之下:“展护卫,这鸡蛋和牛肉你都要暂且戒了,伤口若是发炎了怎么办?”
  吱地一响,包拯将另一盘菜从展昭面前移开:“展护卫,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本府便把这肥肉给吃了。你身上带伤未愈,该吃点清淡的。”
  “展护卫,莫为了逞一时口腹之欲,而不拿自家的身子当回事呀。”
  ……
  
  连翘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展大人受伤了?
  她眼珠一转,目光落到展昭腰间,那处果真微鼓了一块起来,似乎是扎着绷带的缘故。
  她继而望了望桌上的菜,微微皱起双眉:今日的菜肴恰巧大多是鸡蛋竹笋等发物,根本就不适合带伤的人吃啊!再看展昭时,只见他只夹了几箸素菜,便取汤来泡了饭,一直低头扒饭。
  眼瞧着他似乎又清减了些,许是因最近查案废寝忘餐的关系。连翘便不由自主地一阵心疼:虽然要将部分食物戒掉,但再这么清汤寡水的吃上好几天,身子怎能受得住?
  
  她一面想着,便自个儿出起神来。有什么东西是好吃补身,又对伤口有益处的呢?
  
  待三人吃罢,连翘收拾了盘碗后,听得有人喊了一声:“连姑娘。”
  连翘回头看时,原来是展昭。
  “可否劳烦姑娘回厨房去,瞧瞧还有没别的吃食?”
  “噗,其实我刚才就发现展大人并未吃饱。”连翘笑道,她刚才还想晚些再送些好吃的给他来着。
  “姑娘如何得知?”展昭有点儿诧异,两耳泛起可疑的晕红。
  连翘抓了抓头,她总不好意思说是上次见识到您那彪悍的胃口,才有此一说的吧。
  
  “展大人,你想吃点什么?待会我送点宵夜过来。”
  “辣子鱼片。”展昭倏地两眼发亮。
  连翘沉默了一会,决定拒绝这个要求,她连连摆手:“展大人,你身上有伤,所以并不宜吃辣食。”
  展昭眼里的亮光一暗,他都几日没有吃上一顿正经的饭了。
  
  你不就是想吃鱼而已嘛。连翘歪头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往事来,不由得脱口说道:“鲜黑鱼配水茼蒿,再加几个蜜枣生姜,炖上浓浓的鱼汤,既拔毒又生肌……展大人你看如何?”
  展昭赶紧点了点头,忽然又觉自己嘴馋,就摸了摸鼻子以作掩饰。
  连翘笑着向他屈了屈身子,便端起盘碗径自往厨房而去。
  
  开封府厨房。
  连翘从水缸里捞出一条黑鱼来,快手快脚地将其去鳞去腮,清净内脏。又寻了一把水茼蒿来,放在水里浸了,顺手在水里洒上一把盐。
  李四凑过来问:“这么晚了还做菜?干嘛要在里面放盐?”
  连翘答道:“盐水能将菜里的虫子都泡出来……你去歇息着罢,待会我来收拾便好。”
  李四答应着去了。
  连翘热了油锅,将黑鱼两边稍微煎香,又将洗干净的水茼蒿理好放在一旁。如今两样主料都备好了,具体该怎么做呢?连翘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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