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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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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绝谷老人为什么不来帮我们了?”绝颜眨了眨眼睛。
“绝谷老人来去无踪,谁又能猜透他的想法呢?”仰溪回答得无可奈何。
他心中也许在期盼绝谷老人会来帮他们吧。绝颜暗自思忖,可惜现在是在军营之中,营房之间距离太近,她不能冒险以那个身份出现。不过她还是会设法告诉仰溪她的想法,就像她现在正在做的。
“仰溪哥哥,越王的军队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他们远道而来,对芜州的地形并不熟悉,如果这附近有对我们这方有利的地形,那么不是可以用计将他们诱到那里再聚而歼之吗?”
她故意先提出一个不可行的方案,仰溪对领军作战并不陌生,这个方法他不会想不到。如果这附近有什么有利的地形,那他刚才也不必那么忧心了。
果然,仰溪的笑容有些勉强,用安慰的口吻说道:“月华的主意不错,但是这里地势平坦,并没有什么可以伏击的地方。”
“那偷袭呢?”绝颜问道,神情紧张又期待。心里早知这也是行不通的。自己这边作为平城的援军,一定早就被越军盯上,一举一动大概都有探子回去向越王巨细靡遗的汇报,还说什么偷袭?只怕反而进了越军的埋伏圈。
仰溪的表情是更加勉强的笑容:“我军一路行来,越王只怕早就得到了消息。偷袭……”他没有说完,想必是怕她太难堪。
绝颜不再说话,看着仰溪桌上摊开的地图,她眼角的余光瞄到平城旁边那座极小的城池,是越军已经占领的一处城池,也是她想告诉仰溪的真正的计策……
围魏救赵。这就是她向容王提出能解平城之围时想到的计策。
在路上得到平城被围的消息后,她就不断在脑海中极力搜索着自己看过的兵法和战例,想要从中找出解决方案。
一路上想法被不断的否决,绝颜的心情却越发平静起来,她一贯如此,越是紧要关头,反而越是能够镇静。平城两个字在她的脑中不断盘旋,渐渐模糊不清。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注意到平城边两个极小的字:魏城。围魏救赵这四个字才在她的脑海里迸出,不过,真正能够决定这条计策是否可行的,还是仰溪。
“仰溪哥哥,这座城是谁的?”
“哦,那是魏城,现在已被越军占领。”仰溪顺着她的手指瞄了一眼。
“既然越军可以包围我们的平城,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去包围越军的魏城呢?”她貌似天真的反问。
不出她所料,这里的人的确还没有听过这个计策。仰溪的眼睛顿时一亮,把她的想法和形势联系了起来,越军攻下那座小城后,因为城池小,所以只派了五千守军驻守,其余的兵马则继续前进。而他们手里有一万兵马,若是弃平城而攻魏城,胜算无疑大了许多。
“郡主也在这里?”容世子掀开帐帘,神态还是一派悠闲,只是那悠闲的神情却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他从不会焦躁不安,什么都可以应付。
“是啊,明日就会和越王大军对阵,我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仰溪哥哥。不知世子可有什么对策?”绝颜一脸忧心忡忡的神情。仰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默许了她对容世子的试探。
“原来郡主是在担心这些。”他微微一笑,“郡主是担心我方人少会败么?”
“是啊。”绝颜的眼中闪动着茫然和畏惧,“越王的大军有三万,我们却只有……”她偷偷看了世子一眼,见他并无不悦,这才把话说完。“一万。”
“人数固然重要,计谋却更为关键。来时我也曾疑惑人数是否太少,可是父王对我说,这一次会有绝谷老人的弟子为我军出谋划策,所以我才欣然领命,郡主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一脸从容的说道。
即使她的确对他说让他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却没想到他为了试探所谓“弟子”的实力,连自己的世子也可以牺牲得毫不犹豫。还是说他太信任这个绝谷老人了?
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世子。
绝颜悄悄后退了半步,容世子低头去看桌上的军事地图,神色毫无异样。他应该知道父亲在拿他的性命作赌注,他却还如此平静。
这一对父子,似乎不是表面上的和睦那么单纯。
“世子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事想找世子商议。”仰溪打破了沉默,说出了刚才绝颜的想法。
绝颜看到他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只是一下。
“此计甚好。这样一来我军就可有一个容身之处。而且魏城是越军军队补给的必经之路,若取了魏城,越军必定要回救,到时平城之围就可不攻自解。”他把这计说得一针见血,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笑得和悦,“如此妙计,不知是谁想出的?”
“当然是仰溪哥哥想出来的。”绝颜笑颜如花。
仰溪顿了一下,接触到绝颜的目光,他没有否认。
容世子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朝绝颜瞥了一眼,绝颜没有回避,心里却有些紧张。好在他只是瞥了一眼,随即就和仰溪一起指着地图开始制定具体的战略。
绝颜掩口打了个呵欠,一副疲倦的样子。仰溪忙让她回房休息,关切的神情让她的思绪瞬间有些低落。这个人是真心在关怀着柳月华呢。即使已经离去许久,这世间还是有关心她的人在。
意志迅速接掌了情绪的控制,大敌当前,自己竟然在想这种无聊的事情,难道跟宫里那些多情的千金们在一起呆久了自己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简直就是愚蠢!
一回到自己的营房,她的倦态随即一扫而空:“紫绡,关于容世子你查的如何?”
“一切就如小姐所知,并没什么特别。不过主子传信回来,说容世子背后好像不止有容王一股力量,让您小心。”
在平静的外表下,容王的世子在他父亲背后也有什么举动吗?她淡淡一笑,“我记下了。”
被孤零零的留在营地里,绝颜心急如焚的来回踱步。既然没有外人,而她又实在心焦,什么强装镇定自然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隐隐可以听到远处攻城的厮杀声,从城上投下的巨石震得地面都有些震动。即使离战场还远,她仿佛还是能够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虽然一万兵马对付城内的五千守军应该可以应付,又有仰溪和容世子作将领,但她还是坐立不安。毕竟这是真正的战争,是她所不熟悉的。
“小姐,芜王殿下接你来了。”菱儿欢天喜地的“飞”了进来,绝颜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第一次觉得菱儿的嗓音如此动听。
看着大踏步迈进营房,身上染有血污却神采奕奕的仰溪,绝颜突然觉得喉头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只能迎上仰溪喜悦的笑容,微笑。
他们胜了,真的胜了。所以他们都还活着,她,仰溪,包括那个世子,每一个人都还活着。
第二章 为将者不如为神
攻下魏城为他们赢得了休憩的地方,也赢得了所需的补给。魏城里原本属于越军的粮草,也被他们连夜运空。
越军在自知守城无望的时候曾下令焚烧粮草,但是被容王世子及时带兵制止,全军欢呼庆幸的时刻,绝颜也在暗自钦佩:他知道越军会下这个命令,所以才会一入城就问出越军囤积粮草的位置。思绪转到那天他对攻城之计的分析,他说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莫非当时他也已经想到这个计策了吗?
越想越觉得可能,知道自己是个赌注还欣然前往,他的心中必定有了应急的计策。更能证明他早有准备的是进攻魏城的战略。在听完仰溪的想法后他就能制定出这个使他们大获全胜的战略,足可说明他的才能,更说明他在此之前就已经开始考虑。
这样想来这个人实在不可小觑。绝颜心中不觉有些好笑,无论在哪一个世界,越接近权力的地方也就越是藏龙卧虎。他如果和他的父王相争的话,不知会是谁胜利呢?
得胜之后他们并没有在魏城驻守,因为魏城是个容易攻克的城池,所以他们趁着越军前来夺回魏城的时机趁胜带着所有的战利品退守平城。
“小姐,又有越军来包围我们了。听说有三万人呢。”菱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人,绝颜认出他是三皇子的亲信,虽然第一次见到寒照时他就站在寒照背后,却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姓名——祁落扬。
“郡主,在下奉命来保护您的安全。”他举止恭谨,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他卑颜屈膝,堪称是将礼节施行的恰到好处。
绝颜一挑眉,菱儿忙凑近道:“大军攻城,芜王殿下和三殿下是怕城里会有人趁机作乱,所以特地派了祁侍卫来保护小姐。”
“祁侍卫是三殿下身边的随从,应该以三殿下的安危为上,绝颜人微位卑,不敢劳动。”
“郡主放心,三殿下身边还有他人护卫。殿下既然派我来保护郡主,自当以郡主的安全为重,还请郡主允许在下留在这里。否则在下就只有回去领罪了。”他不卑不亢的说道。
绝颜只能点头允许,依她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人虽然只有侍卫的头衔,却是三皇子最倚重的亲信之一。静默良久,绝颜开口道:“祁侍卫可知道外面攻城的情形?”
“越军人多,不过一时也攻不进来。郡主不必太过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越军夺回魏城之后,越王亲自率领了三万精兵重新包围平城。他为军队重新补给了粮草,大军就屯在平城城前,比上一次的围困更加紧密。每日都在城前叫阵,叫骂声响彻内城。云梯、战车、撞城门的巨木,每一样攻城的工具轮番上场,誓要攻破平城。
越王谨慎小心,没有一只信鸽能飞过越军的营地,更不要说派人出去,所以他们无法向芜州的州府——扬城请求援军。
现在已经是被围的第二十日,平城虽是一个大城,但是前后被围了这么多天,城中已是粮草将尽,守城的沸油巨石也快要用尽,兵士们都快失去斗志,城中的百姓更是饥肠辘辘苦不堪言。越王那一边却是更加精神抖擞,加快了攻城的步伐,每天叫阵的次数更多。
这平城已经不能再守了。绝颜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心,没有一座城池能比军队和百姓更重要。城池是死的,失去可以再夺,若是失去了军队和百姓,那就失去了根本。为了保存实力,必须尽快撤退。
可是现在越军就在城下,若是弃城逃跑的话,立刻就会被他们发觉,继而被追击直至全军覆没。必须想一个妥善的法子退军。
“祁侍卫,我要去城上看看。”绝颜语气坚决,没有拒绝的余地。
“郡主。”祁落扬看见了她的表情,没有再阻止,“遵命。”
出了太守府,满街萧瑟不堪,和她在容城看到的恰恰可成对比。几乎看不见一个百姓,满街都是带伤的士兵,绝颜越看心中越是沉重。她转过一条巷子,转上一条城中的主道,没想到在这条大道上却迎面驰来一匹骏马,这匹马来势极快,绝颜一转过弯就只看到一匹马迎面而来,根本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蹄抬起——
落下。马蹄落在了地上。绝颜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将她从马蹄下拉开的正是祁落扬。刚才他一把拉开自己后就飞身骑上了那匹惊马,看来他对马匹很有办法,在马背上颠簸了几次之后就制止了它的狂奔。
“方才真是多谢祁侍卫!”绝颜有些惊魂未定。马已经在她面前站定,缰绳也被稳稳的牵在祁落扬手中,铿锵的马蹄声却好像还在她脑中回响。
祁落扬立在马的旁边,一只手牢牢的牵着缰绳:“郡主说哪里话,是在下保护不周让郡主受惊,本该向郡主请罪才是。怎么能担得起郡主的‘谢’字?”
绝颜无心与他客套,脑中回响的马蹄声似乎给了她一个灵感,她急于将这个灵感抓住,并让它更具体化,成为一个撤退的方法。
又走了几步,她停下了脚步,心中的想法已经成形。就是这样,她不需要再去城楼,她已经想出了办法,接下来是如何说服寒照同意从平城退兵。
“是谁在外面?”夜色已深,寒照却还很清醒,一天比一天吃紧的前线战事让他根本难以入眠,只能辗转反侧,所以轻易就发现了映在窗纱上的人影。
命一名影卫将寒照的侍卫调开,绝颜和另一人又以绝谷传人的身份出现在寒照的面前,就像在容王府那次一样。
“这么说是绝谷老人派姑娘前来助我的吗?”寒照又惊又喜。
“不错。我自幼聆听家师明训,他曾谆谆教诲说要心怀天下苍生,我自然不能坐视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而袖手旁观。”
“绝谷老人不愧是前辈高人,这等胸怀品德实在可钦可佩。现在平城危在旦夕,不知姑娘可有什么退敌的妙计?”寒照满怀希望的问道。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这么说姑娘已经有了计策了?”寒照欣喜不已。
“殿下既然问起,那么恕我直言,现在的平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
“尽快撤兵,保存实力。”绝颜轻轻道出了八个字。
寒照吸了一口气,像是难以接受:“姑娘是让我弃城逃跑吗?”
就知道他会想不开。绝颜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奉命出征平叛,一心只想建功立业,视退兵为耻,却不知道当进时进,当退时却是该退的。
“现在越王的叛军势如猛虎,殿下应当避其锋芒保存实力。等到殿下汇合了芜州的大军再与他决战也不迟啊。”绝颜觉得自己简直有点苦口婆心,看来这种救苦救难的角色还是不适合她,可是为了说服寒照她也只有忍了。
寒照的态度有了一点松动,眼中闪着犹豫。绝颜趁势跟上:“举凡成大事者,都能够审时度势进退得宜,一时的让步并非耻辱,而是为了将来的胜利。大丈夫能屈能伸,殿下聪明过人,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同样的话若是由她作为怜月郡主说出来,恐怕会被寒照嗤之以鼻,但是以绝谷传人的身份说出来,显然大大加强了这番话的说服力。
“可是越军兵临城下,日日叫阵,我军根本没有退兵的机会。”寒照终于放下了天潢贵胄的骄傲,作出了明智的决定,决定当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若是殿下决定退兵,我有一计可保全城安然撤退。”绝颜胸有成竹的说道。
“姑娘此言当真?”寒照有些不敢相信。
“绝无虚假。”绝颜答得斩钉截铁,“不过此计还需要殿下完全的配合,不知——”
“只要能够真如姑娘所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有了殿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绝颜露出了笑容。
昔日柳任为将,纵然平定天下也难逃噩运。只因他虽被称作天将,却还是天朝的一个臣子。盛名反而令他身亡。今天她决不要重蹈覆辙,所以她不要为将,不要为臣,而要为“神”。
用一个在天朝已被奉为神明的人物作自己的背景,她要造出一个新的神话。神,本就是苦难中渴望被指引的人造出来的,难道不是吗?那么在这烽火漫天的乱世之中,人自然是需要更期盼有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
这个对象可以是名将,可以是明主,也可以是——“神”——被神化了的传说中的人物。
同样是攻城略地出谋划策,为将者功成后会遭人忌,为“神”者则不会。前者手握重兵,面对一纸诏书也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后者没有一兵一卒,却因人心之所向而使人不敢轻举妄动,更因为没有威胁从而不会成为朝廷要对付的目标。
这其中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绝谷老人。所以——
为将者不如为神。
从今夜开始,在这场战争之后,她就要这个新的神话像关于绝谷老人的传说一样,深入人心。
第三章 城破也并非末日
寒照很守信用,第二天就向仰溪和容世子说出退兵的计划。两人虽然半信半疑,还是按照寒照的命令在暗中紧急准备着撤兵的部署。
到了半夜,越王在睡梦中听到了从平城城上传来的战鼓声。他迅速清醒过来,难道是平城的军队终于按捺不住,准备趁夜偷袭,前来劫营?
声声擂响的战鼓好像在肯定他的想法,如同闷雷响遍了越军的军营。越军的士兵一个个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脚步散乱的冲出营帐,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越王迅速传令整军,他手忙脚乱的披挂整齐,走出营帐就看到一排排没精打采的士兵,个个都有点东倒西歪,有的还在打着呵欠。他不由得怒上心头,走上前去一剑划破那个士兵的伸出的手臂。剧痛之下那个打呵欠的士兵迅速清醒,不敢呼痛,只能强打精神站立。
紧急集合之后,营帐中却是寂静一片,根本没有芜军偷袭的迹象。可是城上的鼓声却还是连续不断的响着,越王满心的疑云,整整一夜听着鼓声无法入眠。至于其他的士兵更是在帐外站了一夜,以防芜军偷袭。
第二天半夜,鼓声又起。越军营中自然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的半夜集合,一夜到亮不要说芜军的士兵,就连芜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一连三天,平城的守军夜夜擂鼓,越军的营中就夜夜不得安宁,人人都是疲惫不堪,再没有了叫阵的精神。越王这才恍然大悟,芜军原来用的是疲兵之计,想用战鼓声让他们无法休息。他冷笑一声,到底只是个不知战事的娇贵皇子,就只会这种让人一眼看穿的计谋。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越王当即传令下去:以后再闻芜军战鼓,不予理会。
平城的鼓声变本加厉,连续响了两天两夜,越军根本不加理会。直到第三天,越王听出鼓声有渐渐变弱的趋势。他断定这是因为平城的守军已经疲惫之极,再也无力擂鼓。
哼,三个黄口小儿,这下看你们还能有什么诡计!越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得意之余他立刻下令攻城,兵分几路同时攻向平城的城门。城上只剩几面破败的旗子在风中招展,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先遣兵迅速向坐镇中军的越王汇报,越王皱起了眉头。
城上无人?莫非他们还在城中设下了什么埋伏?
无暇顾忌,他在平城已经耗费了太多的财力、时间和人力,如果连一座平城都拿不下,那他还谈什么逐鹿天下?
“传令下去,小心进城。谨防城中的埋伏。”
万分小心的越军慢慢打开了平城的城门,没有人出来迎敌。于是他们慢慢向内推进,一条街一条巷的搜索,没有看到一个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平城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到处都不见人影,更没有粮草补给。
“不可能!”越王忿怒的从座上站了起来,“那这三天三夜的鼓声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们全军上下的耳朵都听错了?还是说那些战鼓是自己在响?”
面对越王的盛怒,回来回报的士兵脸上满是惧色,说话更加吞吐:“的确没有人擂鼓,是那些战鼓自己响起来的……不是,我是说……”
“简直是一派胡言!”越王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快点给我说清楚,这战鼓到底是谁擂响的?”
士兵终于鼓足了勇气,一口气说完:“是羊。”
什么?羊?越王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羊在擂鼓。”士兵的语速快了许多,“我们在城中靠近城楼的树下发现几十只羊的后腿被捆在了树上,羊蹄下又放了几十面鼓,倒挂在树上的羊腿拼命蹬踢,羊蹄都踢在了鼓面上,所以鼓声响了三天三夜还连续不断。”
越王脸色顿时铁青,半晌重重的跌回了座位,喃喃自语:“这么说他们早就不在城中了?”
没有人敢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自己心中也是一清二楚,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却还是让他们逃出生天,只得了一座空城,这代价真是不小。
良久他低声发令:“全军开拔进城。”
越王进驻太守府的当天夜里,凡是住进太守府的人,上至越王下到小兵,每一个都是上吐下泻元气大伤。越王更是几乎去了半条命,甚至无力再亲自领兵追击向扬城撤退的芜军,只能命一名副将率军追击。但是芜军早已撤走了两天,哪里还是他们能追得上的?
“小姐,听说越王一进平城就得了重病,您说是不是天女在惩罚他?”菱儿叽叽喳喳的向绝颜播报从府里前厅听来的最新消息。
绝颜的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因为知道谨慎的越王一定会有试毒的人,所以撤退时她只是在太守府的井里撒了检验不出的泻药,如果不出意外,越王占领平城后一定会住进太守府,也就一定会“中招”。这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投毒这样的小人手段决不能从悲天悯人的绝谷天女口中说出来的,她对寒照说的退兵计划中当然不会包括这个步骤,只能由她自己悄悄的亲历亲为。
绝谷天女,绝颜回味着这个新的称号,心里不由自嘲,给一个一生都在黑暗中的人这么光明的名字,实在有点讽刺。献计的是那个“天女”,投毒的却是这个“她”,将黑暗的一面深深的隐藏在了光明之后,不正是人所擅长的吗?
“小姐,你不用担心殿下啦,现在我们有天女来相助,再不用怕那个越王了。您看,天女都能从被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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