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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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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颜立在门前,隔着门感受那种强大的危险气息,指尖微微发颤。
第十一章 镜台剪烛共夜话(上?
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推开房门。一进门,她心中就立刻平静下来。因为她辨认出,这个人的气息,她是认识的。
绝颜不慌不忙的关上门,坐在梳妆镜前,从镜中看着面具男从黑影中走出。镜子是面具男送给她的,她也不推辞,毕竟这种镜子是这个时代难得清楚的镜子——银光镜,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成的像比铜镜清楚得多。拿来挂在梳妆台上正合适。在物质方面,她决不会亏待自己,除非是确有必要。
“我想,你也应该出现了。”
“这么晚你还不在房中,去哪儿了?”
“只是睡不着,随便逛逛。”她拔去发簪,黑发如瀑般倾泻到腰间,因编发而微微弯曲的长发在她背上形成一层隐约的波浪,像山间的藤蔓,生机勃勃,黑得嚣张。
面具男站在她的背后,从她手中轻轻取走了乌木发梳,动作轻柔的梳起一绺长发,将发缠绕在自己的指上,发黑指白分外醒目,却又奇异的和谐,如藤绕树上。
他俯身在她耳边:“月下漫步,倒真是风雅得很。”
“不及阁下月夜访友的雅兴。”她转过身,忽而一笑,“你站得这么近,好像以为我永远不会伸手去摘你的面具。告诉你,不要小看女孩子的好奇心,比如现在——”她猛然出手,想摘下他的面具。
他后退的速度却更快。身形一晃,已在三步之外,修长的手指上犹自缠着那绺青丝,只是已从绝颜的头上断开。绝颜看见发丝才知道发断,却奇怪没有丝毫疼痛。想必他是怕她会痛,虽然情势紧急,还是选择用柔劲断发。
她的心里偷偷笑了,今天她本就没打算真能摘下他的面具,试出他的武功不凡固然在自己预料之内,另一个意外之喜却是他在紧急时刻仍能考虑到她。一个月的钻研再加上今夜的探险,她已经猜出了他是何许人。不过也许她可以不用急于揭穿他的真面目,照今天的情形看来,他像是个会考虑到她的盟友。
“这截断发是不是可以警告你今后不要轻举妄动?”他的声音冰冷。
“当然可以。”她忽然的乖巧令他显出了怀疑,“真的,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为什么你害怕我看到你的面容?”
“不是怕,而是与约定不符。”他声音低沉,“怎么样?查出我的身份了吗?”
考验这么快就收场了?无趣。
“我已经知道了。”
“不是猜到了,而是知道了。看来你确信自己是正确的。”
“我确信。”她又把话题拉了回去,“你是担心在宫里露面不安全吗?那你还来?”
“这个不用你费心。不摘面具只是一个习惯而已。”
“是吗?那你上朝的时候也戴着它吗,御史台的御史令雍大人?”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躯微微一震,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乐。这种快乐如此陌生,立刻让她在心中反省起这种情绪,以致于面上的笑意也变得有些诡异。
仰溪只知道柳保宗被人送到芜州交给了芜王,并不知道那人是谁。而她在朝中勋贵之中犹豫再三,不敢肯定他的身份,直到她进入密室,看见了当年的大司空雍氏为柳任求情的奏本,才最终确定。
“你怎么猜到的?”
“并不难,至少,不像你想的那么难。”绝颜扭过头看着他,眼带笑意,“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她终于扭转了劣势,可以和他真正面对面的交谈。之前他如迷雾笼罩的夜空,现在迷雾已经散去。
纵使这片天空仍然漆黑一片,那也是无所谓,她自己,也是一个藏身于黑暗中的人。
“洗耳恭听。”他早已恢复常态,语气冷淡。实在听不出有什么恭听的诚意,不过绝颜却知道他淡然态度后的坚决。
“令尊是先祖父的旧识,你又承认自己被朝廷所忌,自然要从朝中的开国勋贵中去找。”
“天将柳任出身江湖,也许是某个江湖朋友呢。我只说过我的确被朝廷所忌。江湖上的大家,也一向深为朝廷所忌。”他静静的反驳。
“有你这么深知宫闱的江湖人士吗?”
他闭口不语。
沉默是金,这个受教的态度还不错。
“再来,世家勋贵的子弟当中,身形、声音、气势三者皆能及得上你的,你自己认为又有几位?”她在宫中认路受罚时已经见过了那几位被她怀疑的对象,只是不能肯定。但是她要让他相信这一点,要让他相信她是经过推理得到的结论,而不是别的什么途径。
如此迅速的破解了他的身份让他惊讶。这也是他在她面前情绪最外露的一次。就是要在这个时机,打击他的自信,卸去他的面具,同时告诉他,她够资格和他合作,完全平等的、沟通良好的、真正的——合作。
所以,她会让他对自己的推理心服口服。
“你不可能在宫中见过没带面具的我。”并没有激烈的否认,只是冷冷的道出事实。
“今夜之前我的确没在宫中见过你,但是我见过其他人。”这也是事实,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尽管她不是靠这些找出他的。
“虽然不多,可也并不是没有。” 他默认了她的理由,自动接回上句。“可是,即使你见过他们,在不知相貌的情况下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他们中的某人呢?”
既有知人之智,又有自知之明。绝颜在心里为他加了一分。
他对自己的评价很是中肯,不会妄自尊大,也不会妄自菲薄,更不会忽视任何可能的对手。这个人好像永远都可以这么冷静,对自己也可以冷眼旁观。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得起什么,为了那些他又该付出什么,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就因为这样如今他才能身居高位游刃有余吧,也才够格作她的伙伴。
绝颜一面感叹,一面在脑中搜索着可以搪塞过去的依据,神态从容不迫。
“这是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她笑得有几分神秘, “据我所知,世家子弟可以和你相比的只有三位。一个是大司徒韩咎的孙子,现任宫里侍卫统领的韩至泓;一个是大司马凌湛的爱子,常常进宫给凌太后请安的兵部侍郎凌静霄,还有一个,是定国公景肃的孙子,纳言台的侍郎景知远。
其中,父亲已逝的又只有两位,韩至泓和景知远。你想知道在你们三个人中我是怎么把那两个人排除的吗?” 她故意用话拖延时间,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纳言台是帮助皇帝审核奏本,提出建议的机构,可以每天出入宫廷。所以虽然侍郎只是正三品的官员,纳言台的侍郎之职却是被诸位显贵所看中的位子,就是因为它能常在君侧,便于揣摩圣意。
他的眸中清楚的闪动着疑问,绝颜的笑意更浓,现在的他,终于也有些情绪化了。脑中灵光一闪,忆起他教自己抚琴的情形。
“因为你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那两个人则不是。所以我知道你不在他们之中。”绝颜松了口气,继续说下去,“水至清则无鱼。你身上固然没有可以辨别的香味,但是,过于干净的气息本来就是一个标志,不是吗?”说完,她对着镜子开始梳理长发。
这一次,再无疑问。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伸手取下了面具。
室内烛光摇曳,一片寂静。
绝颜的笑容凝固了,怔怔的看着被烛光映入镜中的面容,手还停在梳发的瞬间。直到木梳从一直保持握梳姿势的手中滑落,她也没有把视线从那张面容上移开。
第十二章 镜台剪烛共夜话(下?
拥有上天何等的眷顾,才能有这样一张面孔?
在这暗夜之中,镜中的男子美好得近乎虚无。
他的脸,比任何白玉都要透明,像是天空降下的初雪,纯净无暇,透着淡淡的冷冽。
卸下面具的他,像是连那深不见底的夜一般的瞳色也变浅了。看着这双眼睛,像是步入无边的雪原,本是明净的颜色,眼底却偏偏迫出一股诡魅的杀气,深沉婉转,蓄着冰雪般的肃杀。
看似纯白的雪原,在皑皑白雪下覆盖着什么无人知晓。这双眼睛也是一样,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令人捉摸不定。投射的眼神间流露着天然的诱惑,却又不透露丝毫的讯息。
如果撒旦要在人间选一双眼睛作为自己的代理人,那他一定会选这一双。也只有镜中人的双眸,才能媲美撒旦的魔性之瞳。
绝颜凝视着镜面,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留恋镜花水月。若是这样的美好,那她也舍不得丢弃。她不禁自嘲,说什么可以与他相比的人有三位,以镜中人的真容,她怀疑这世间是否还有人可以和他相比。
她想他还是戴上面具为好,这张面孔的魅力,的确不是人可以抗拒的。
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
“你上朝时并非以真面目现于人前吧?”语气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声音里透出些猝不及防。
她没有答话。若他这样去上朝,只怕天朝第一美男的名声就不会落在那个二皇子身上了。这还不明白,难得他也有迟钝的时候。
“你是天下间除了我的父母师父之外唯一看到我的真容的人。”他微微一笑,镜中刹那仿佛光华大盛,“你不是动手想揭开这面具吗?为什么现在只盯着镜子却不转身?”
因为真实的你看上去太过虚幻,反而是这镜子里的你看起来更加真实。
绝颜转过身:“之前你用你的身份来考验我,既然现在你肯摘下面具,也就是说我已经合格了,那么,你是不是可以说说你的打算了?”
雍雪见没有作声,俯身从地上拾起木梳,开始静静的替她梳发。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在养伤时对他的接近照顾就已习惯,所以绝颜并未出声,等着他开口。
“你知道柳家的两次灭门都是何人所为吗?”他自问自答,声音比往日更加低沉,“是龙卫。”
龙卫?绝颜自认已经很了解天朝的官制,却从未听过这个名词。
听完雍雪见的解释,她明白了,所谓龙卫,就是一个由皇帝亲自负责的特务机构,就像明朝的东西厂锦衣卫。只不过,龙卫的存在完全不为世人所知,更加的庞大,更加的神秘。
尽管绝颜自己前世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今生也不能不感叹帝王的多疑和手段。
从二十三岁的太子到七岁的皇十一子,身边都不会缺少密探,更不用说那些大臣和妃嫔了。令她佩服的是,这些密探都是由皇子和妃嫔们自己挑选出来带在身边的,他们自己根本毫无所觉。密探本身也不知道自己会被谁挑中,完全是随机的。真是煞费苦心的安排,
绝颜暗自心惊,没想到自己竟被卷进这样的组织。这可是她前生从未有过的经验。
前生的她周旋在权力的漩涡,谈笑间眉眼处杀人于无形;这一世的她却成了龙卫追杀的对象,残存于阴谋的底层,必须直面血腥,置身于赤裸的杀戮中,随时有可能被龙卫找到处死,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你说你是龙卫的首领,也就是座主?”
“没错。”
“那你岂不是我的仇人?”
看过雍氏为祖父求情的密折之后,她自然知道雍家不是她的仇人,不过她要听听他会怎么说。
果然,他开始和盘托出。
对龙卫的人来说,历来的每一任座主都很神秘,他由皇帝直接任命,真面目始终隐在面具之下。实际上太祖皇帝创立龙卫时,曾和他们雍家有过约定,由雍家人世代接任龙卫座主一职,雍家人也必须对天朝皇帝忠心耿耿。他本以为皇帝对雍家信任有加,也已接替父亲的职位,但在听到父亲临终时的交代后,他开始有所警觉。
虽然他父亲只是让他寻找师父的遗孤,他却从这件事情上知道皇帝对雍家曾有芥蒂,并非那么信任。其实父亲生前也应该有所觉察,只不过他忠心一片,性格耿直,不愿去多想而已。
当初诛杀柳家的事,雍家也是事后才得知。这次,因为不能动用龙卫,所以他找到柳家人时,已经迟了一步。
现在他已查出,两次执行这道皇命的人,正是副指挥使袁智,父亲最信任的副手袁智。
在龙卫之中,皇命虽然被规定是最高的命令,但因为平日都是座主统领,所以实际上座主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然而,从他接任后,他就发现龙卫中袁智的势力不可小觑,也许他正想取代雍家的位置。现在看来,他的背后很可能是有人授意。
绝颜没有说话。不需多言,背后可能授意的那个人会是谁,他们两个都心中有数。
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始终被一具枷锁锁住动弹不得,永远不明白何为自由。看上去是他操控着整个龙卫,掌握了包括她在内的无数性命,实际上他自己也不过是皇帝的傀儡,一辈子为他人作嫁衣裳。
之前她还怀疑他怎么会对宫中情况如此了解,如今知道,这根本就是他的职责范围。
他的目的,她也已经了解,就是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换句话说,就是从皇帝手中夺取龙卫的控制权,也许——更多。
这样的谋逆大罪,的确是要好好考虑考虑。难怪他一直不肯明言,还要对自己考验再三。看来他们两个人的野心倒真是不谋而合,真的是应该携手合作。
一个是被皇帝猜忌下属背叛的臣子,一个是被下令追杀性命不保的钦犯,两个人都满怀怨愤,急需自保。不得不说,比起那没见过面的大司空雍涯——他的父亲,她更欣赏他的果决和敏锐,以及漠视皇权的胆量。
最后一点最为难得。
到这里几年,她充分体会了君权的可怕,仿佛空气般无处不在,又像是风暴,让人无处容身。雍涯的忠心她也可以理解,却是敬谢不敏。虽然是他的遗命救了自己,如今看来,她还是庆幸自己遇到的是他的儿子。不然她恐怕迟早要成为雍涯忠心的祭品。
只是还有一点,他真的只为自保吗?
这样的他真的会只因为家族的传统而甘心为臣吗?
若只为自保,相信一个袁智还不是他的对手,不管那人的背后有谁。
当初在山顶时他也说过,他们两个都是想要站在高处的人。那么,他心中的高处是何处呢?
“你在想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不知何时他停下替她梳发,俯身到她面前。看着他眼中流转的光华,她伸手掩住他的眼睛:“想用你的魔瞳来蛊惑人心吗?”
放在自己眼上的手很凉,是因为它的主人体质偏弱,血行缓慢。雍雪见闭上眼睛,睫羽刷过小手的手心,他可以感觉这双手随着拂过掌心的睫羽微微颤了一下。
“魔瞳?”
“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叫做魔力。你的眼睛就有这种力量。”她的声音静静流淌在室内,让听到的人心里不由得安定下来。
“是吗?听起来像是摄魂术。可惜你不是能被魅惑的人啊。”似有几分可惜般的语气,又有几分玩笑,雍雪见轻轻拉下那双手,睁开了眼睛:“那么,如果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叫什么?”
“抚慰人心的力量?”她有些纳闷他的问题。
他并不打算说明,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在想我说的话?”语气肯定。
“想你的话里有没有说谎。”她无意隐瞒。
“结果呢?”
“没有。你并不是一个会白费力气的人。”
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可以看穿别人的用心和谎言。
相比雍涯的忠心,她更喜欢雍雪见的野心。
君不君,则臣不臣。没有容人之量,不懂用人之道的君王,又怎么配得上臣子的忠心?
“你在进京的路上见过三皇子了吧?”
消息果然很灵通。感受到雍雪见的来去无踪之后,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声无息如影随形。可能自己开始时真的低估了这些古人。
“我是见过他。”
“发现了什么?”
“除了皇家天生的野心,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轻轻笑了:“和你比起来,他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可以把这当成是你的夸奖吗?”
“当然。”
那么,芜王世子仰溪你也见过了?”
仰溪?他知道了多少?
绝颜有些不安,他对三皇子寒照的行踪很清楚,那么那一夜她催眠仰溪的事情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这种担心被人看到底牌的感觉非常不好。担心一闪即逝,若是见到,他不可能不怀疑自己。他应该只是跟踪寒照,在寒照离开时也随后离去了。
倒是自己的情绪,今夜的情绪有些失控,才会糊涂到有这种担心。这是从未有过的事。那些陈旧的回忆,连前世她都不曾去回顾,今生却好像欲罢不能。
“不是对你。”他仿佛觉出她的反感,语调变柔了些。
她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是在跟踪她,而是在跟踪三皇子时把她捎上的,像是“买一赠一”。何况当晚她还找过他为艳儿治病。想必他当时就在附近发现了寒照的行踪。但她并没因他的话而释怀,反而更不安心。
难道自己的心事现在这么容易看穿么?
“见过。”她丢掉这些困扰,直奔主题,“可以告诉我谁是我的内应了吗?”
他没有说话,忽然,她感觉耳垂上多了什么,仔细一看是一对耳坠。
“这是什么?礼物?还是你给的月俸?”她不为所动,虽然这耳环真的很精致。
“都不是。是——”他的唇滑到她的耳旁,“信物。”
她觉出这份暧昧,但更听出了他依旧清冷的声音。雍雪见直起身,温暖的呼吸倏然离去,她的耳边竟有些凉意。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那些人你也可以任意调遣。”
这下,真的要开始了吗?她已等待得够久。
“还做恶梦吗?”
自从那个血腥的还魂之夜以来,她每晚都重复做那个恶梦。总是不停的奔跑,然后被杀,最后是那人酷似弟弟的面容。不知道这样的恶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更不知道放不下的究竟是柳月华还是——自己?
养伤数月,山中数年,他自然深知她一直被一个恶梦所纠缠。不过她不会在他面前示弱,所以淡淡开口:“没有,已经快忘了。”
“这是你的药,不要忘了吃。这一瓶,”他又拿出一个翠绿瓷瓶,“这是安神的。以后夜里还是不要出去漫步为好。”
丢下这样一句话和两瓶药,像来时一样,雍雪见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绝颜对着镜子,耳上还留有他唇上的温暖感觉。镜中的自己梳着从没梳过的云鬓,黑发薄如蝉翼,竟有一种妩媚高贵的风姿。这是他心目中的自己,还是他想要塑造成功的自己?
微微撇嘴,镜中的女子笑得妩媚,原本幽娴清雅的容颜也变得灵动起来,横波处媚态天成。原来改变这么简单,只要一个发髻而已。发翼轻薄,配上原本的容颜,就像原本清朗的明月蒙上了云纱,变得朦胧诱惑。
她伸手取下绾发的发簪,黑发重又瀑布般披下。原来这发簪是他用雪笺卷成的纸簪。
雪笺是由雪浪纸制成。雪浪纸质挺,而不硬,面柔,而不皱。据红师父所说,这种纸张是他们旗下作坊的独创,专为传讯而作,别家是作不出来的。雪笺传讯,正是他们约定好的通讯方式。因为雪浪纸无法仿制,外人无法获得,所以用它来传讯很安全。
铺平那张纸,纸上的名字密密麻麻,看来雍雪见是真的放心把自己在宫中的势力全部展现给她看了。龙卫,果然有让人一搏的价值。
答疑章 不是内容的更新
提问的华云尘 亲,首先忍不住说一下,你的名字很美啊,很喜欢。^^接下来是回答:1。历史背景:康熙朝的影子是没有的。因为有太多人珠玉在前,而我对那个题材也不是很感兴趣。唯一会引起联想的应该是皇子的人数吧,不过真正起到作用的没那么多。
至于汉朝,是参考了一部分汉初的历史,还有明初。关于诸侯和郡县制并存这一点可以看出来。
至于后宫,是大多数后宫常见的模式。说起来后宫的诡计也不过那些,太阳底下无新事。每一代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担心的都差不多,防范的手法也差不多。
说起后宫文,最近看到一篇《金枝玉叶》的后宫文,写得很不错。推荐。
嗯,好像有点跑题。拉回来继续说。
关于绿华女史,最初我想到的是历史上一个终身未嫁的女官。当然李夫人也是难得的聪明女人。^^2。女主的藏拙只是在绿华女史等诸位后宫的高等女官面前,而展露才智则是在雍雪见和之后的一些人面前,两者并不矛盾。如果她的才智连这些女人都有所耳闻的话,估计那时的她也不怕她们知道了。
还要说的是,女主是一个彻底的阴谋论者,但不是一个完美的阴谋论者。世上有什么事能是完美的呢?她并不是没有疏忽没有失败,今后她还会有失败,也许还会败的很惨。
不过完美的阴谋的确是她追求的目标,在女主心中关于完美的阴谋有自己的定义,那也是她的理念,今后会写出来。
3。准备,是指进连城宫吗?还是指进宫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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