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颜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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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应聘者众多。无论是为军方服役还是为政府服务，大部分人员都是强制征召的，少部分自愿提出申请的居民要么是修炼陷入了瓶颈长期无法突破要么干脆放弃了继续提升自己的愿望要么是为了顺利向上晋升做准备。
　　当然，军部的征召令是真正的强制执行不容拒绝就算拒绝了还是会被军方带走，但是，政府的征召令是可以缴费替代的，如果真的觉得替政府干活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完全可以用魔晶石解决这个麻烦。
　　不过，这只是低阶军人和底层政府工作人员的情况。如果是高级职位的话，不管是在人类世界或者在其他什么地方，高级职位总是热门短缺总是竞争激烈的，在帝国也不例外。比较特殊的是，在帝国这些高级职位的竞争既遵循高阶优先原则，又规定了申请者需要的底层机构服务年限，所以对于帝国居民来说，如果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身实力并且得到高级职位，如何合理地安排修炼时间和为政府机构服务时间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
　　据说，请注意这仅仅是据说，因为这类传闻绝对不会被官方承认也不会有人傻到会在公开场合谈论，在人类的科学大发展以后，在人类新居民的研究下，已经诞生了好几个数学模型，就是为了让帝国居民们能够最有效率地运用时间。
　　以上题外话先不去管他，反正市政府按照这种计算方法，最后算出来的结果基本是军方优先，高阶优先，政府工作人员优先，原住民优先，也就是说，能够迁入这些居住区的依然是与原先那些居民相似的阶层，低阶平民和人类新居民除非有特殊贡献，否则很难竞争过前者。
　　市政府自认在分值计算过程中没有魔晶石的介入，就算天天被媒体骂“潜规则”依然我行我素。想要被优待就努力修炼提升位阶，想要被优待就去军方服役，想要被优待就为政府服务就要做出特殊贡献，这不是嘉德纳尔的“潜规则”，整个萨尔曼大陆，整个荣耀帝国都是按照这个规则行事的，什么都不愿意做光嚷嚷不公平没人有空搭理你。
　　那么，在居住申请时到底有没有“潜规则”呢，要亚瑟说的话肯定是有的。“潜规则”无处不在，比如信息不对等就是一个很大的“潜规则”。帝国原住民知道有这么一个排行榜，在申请住所时就可以挑到比较适合自己的居住区，而人类新居民不知道，基本上是政府的工作人员说哪里好就去哪里了。
　　还比如说那个迁入申请吧，按规定只能提交一份申请报告给政府，对于那些执意要迁入十大的居民，选择十大中的哪一个就很有讲究了，有时候高分值的跑一个地方竞争去了，也许低分值的在另一个地方就能捡漏了。在没有绝对实力碾压一切竞争者的时候，运气或者说精确的判断力也很重要。
　　亚瑟现在为难的当然不是要怎么把顾安琪塞入十大，虽然官方从来不承认，不过十大早就不在新居民的可选择项里了，在剩下的这么多可供选择的地方，想选出一个合适的地方，其实不是件容易事。
　　市政府工作人员推荐的原则是追求数据分布平衡，一般哪个居住区空缺多他们就给新居民推荐哪里，但是亚瑟自觉和顾安琪相处了比较长的时间，再加上刚刚忽悠完她，在居住区上继续糊弄她就太过分了，所以他在地图上挑挑拣拣半天，除了确定住所的外部环境外，还试图了解这些空居所旁边住的邻居是什么脾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一般人可能觉得灵魂和灵魂之间不会闹矛盾，实际上市警局的大部分警力用来处理人类灵魂间的冲突了。至于帝国原住民，帝国一直以来都是上下阶级分明，军方对平民有管辖权，高阶对低阶有管辖权，同阶的年长者对年幼者有管辖权，所以当矛盾发生时，就算警察不在，总能找到拥有管辖权的人员进行调解和裁判，不至于让小矛盾变成恶性事件。
　　当然，为了限制权力被滥用，拥有管辖权的上级在调解裁判时必须秉着公正公平的原则，除非进入战时状态，否则上级只拥有有限的不得伤及生命的武力制止权，下级在遭遇到不公正对待后可以向各级评议会提出申诉。
　　在越来越多的人类灵魂进入萨尔曼大陆后，人人平等的思想也在影响着帝国的原住民们，年轻的次生代们已经在挑战这个上下分明的阶级体系了，不过因为这个阶级体系并不是建立在身份血统而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上，就目前来看他们短期内还无法撼动这个体系。
　　现在，亚瑟为了知道顾安琪未来邻居们的脾性，除了查看这些邻居们的内部资料，评估这些邻居是否容易相处外，他还将念头转到了负责这片街区的警察头上。
　　同为政府工作人员，就算没打过交道也可以找到联系对方的方法。费了点时间找到人后，经过一番旁敲侧击交谈询问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亚瑟满意地关了通讯石，开始写他的计划。
　　因为他这么热心地干活，刚才还被对方打趣了几句，不过只要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打趣什么的就完全不用在意了。
　　补偿清单列完后，亚瑟前去找他家长官，把文件拿过去给他过目签字。
　　“干得好，亚瑟。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家长官同样没有料到他竟然有本事让任务目标回到固定道路，对他的工作能力表示赞赏，对他解决麻烦的过程表示好奇。
　　“顾小姐希望能够进行跨界传送，然后我向她解释了一下能够进行跨界传送的前提条件。”亚瑟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比较隐晦的话向长官说明他能成功解决这个麻烦的真正原因。
　　“哈……”他家长官听他这么说，一时愣住了，“我以为原生代不会干这种事的……”
　　他轻声嘟囔着。
　　“长官，您说得太大声了，我都听到了。”亚瑟用沉痛的表情望着他家长官，努力表现出难过状。原生代也要工作啊，长官对认真工作的下属这个态度太让他伤心了。
　　“呵呵……抱歉，抱歉，我有点失态。我得说你干得好，非常好。”他家长官马上意识到这么说很打击下属工作的积极性，大力夸奖起来。
　　“谢谢夸奖，长官。”亚瑟终于表示满意了。
　　“不过，你没有向她许诺什么或者保证什么吧？”他家长官又开始担心起来，“对于人类灵魂，咱们可以选择不告知，但是不能进行欺骗。最后她要是觉得被你骗了，向上面申述，咱们就麻烦了，比她现在就挂了还要麻烦！”
　　这是荣耀帝国的真正“潜规则”。政府工作人员欺骗民众是重罪，而不告知则是理所当然，有些事从来就不是民众该知道的。
　　“放心吧，长官。我又不是第一天做事。”亚瑟当然明白这个规矩，也清楚说话时该怎么把握这个度。以这件事为例，如果他事先保证顾安琪凝魂炼体一定会成功，到时候不成功的话就是欺骗。而现在，他只是指出了这个可能，如果顾安琪做不到，那是她自己不努力，和别人无关。
　　“我就是有些担心，你说她有成功的希望吗？唉，她是中转灵魂，来自东方，宗教信仰写着无，没有信仰虔诚度加成，怎么看都没希望！唉！”长官看着顾安琪的信息不停唉声叹气，好像马上就要陷入欺骗民众案的漩涡了。
　　亚瑟怀疑他家长官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麻烦，不过以他家长官为政府工作的年限，有过这种经历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顾安琪的成功几率有多少，他想了一下说道：
　　“信仰虔诚度加成的话也不能说一点都没有。我最近看东方国度的资料，发现东方国度虽然大部分人填资料时都会填宗教信仰无，但是他们的文化背景导致了他们对各种不可述说的事物保持着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不要求唯一性的话，这个国度很容易接受其他文明的神，然后把所有的神搬到同一个天上居住。”
　　“亚瑟！”听到他这么说，长官表情严肃起来，“任何有关神的话题都应该是虔诚的，恭敬的，不容亵渎的！你明白吗？”
　　“明白，长官。”亚瑟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明显越界了。在这光之国度荣耀帝国，神是唯一的存在，不容质疑不容亵渎。任何敢质疑敢亵渎的都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以后说话时要牢牢记得，神无处不在。你们这些孩子啊，实在太年轻了，说话都不经过脑子，还什么都敢说。”长官的表情又是怀念又带着几分感慨，“要是你们经历过我们年轻时那个年代，就不会这么吊儿郎当万事不过脑了。”
　　“时代不同了，长官。”
　　身为原生代，亚瑟骨子里就流着理智的血液，哪怕他还很年轻。同时，这份理智也让他就算很年轻，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也足够透彻，因为他们是灵光的结晶是神真正的宠儿。
　　时代真的不同了，在他家长官那个时代，还是原生代的天下，如他家长官这样的次生代只是少数。而现在，原生代已经变得和东方国度的大熊猫一般稀少，次生代占据着数量的优势却在力量突破上困难重重，失望和焦躁让他们变得越来越像人类，其实意味着这个帝国已经深深打上了人类的烙印。
　　举目望去，这个帝国依然沐浴在无尽荣光之中，只见繁华不见阴影，但是亚瑟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某些东西在酝酿，在沸腾。也许有那么一天，“哄”的一声，那些无可阻挡的力量就会爆发出来，把这个世界砸得粉碎。
　　不过，就算有了这样的预感，亚瑟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实上他也不打算做什么。这个神所创造的国度自有其运行规则，作为神的宠儿，他们能做的只是遵循他的意志，而不是去违背去对抗。
　　从灵光中降生，最后回到灵光中去，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这个帝国的未来，只需要交给神来裁决，他们没有必要去操那么多心，哪怕神下定决心要抹杀某些错误，调整已经失去控制的方向，也无需迟疑无需抗拒。
　　虽然已经听到了命运倾斜的前奏声，但是亚瑟深信这个庞大帝国的崩坏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可能等他迈入生命的尽头帝国还活蹦乱跳着呢。反正，在那高高的上端，有无数该为帝国的命运负责的长官们坐镇着，以他们的力量层次以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规则理解之深，该明白的他们必然明白，既然他们都没什么反应，还轮不到他来操这根本不该操的心。
　　所以，亚瑟可以很淡然地告诉他家长官，不是他不在意这些事，而是时代不同了，在这个时代他就算说了什么越界的话，上面的长官们也未必有这时间和精力来找他麻烦。
　　当然，不排除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所以他决定以后还是稍微收敛一点。既然大家都认同这么一个规则：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他当然也该如此行事。
　　“你说得对，亚瑟。时代的确不同了。”长官竟然很认同他的话，不过他们的认同点很明显没有相似之处，因为他家长官接着说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一天到晚这个不好那个不对，连陛下也要被你们各种挑刺，要不是陛下开明，你们敢这么批评上官，个个都没好果子吃。”
　　看见长官说着说着气愤起来，亚瑟只能苦笑着解释：“长官，我真的从来没有批评过任何上官。”
　　“好吧，你的确不像他们那样。”长官想了一会儿，最终肯定了亚瑟的话。就算他明显是哄着亚瑟，经常要拿他顶黑锅，亚瑟也就抱怨一下从来没有不礼貌的表现。
　　虽然亚瑟在接活时爱和他讨价还价，不过讨价还价是正常的，就算亚瑟这样年轻有为注定前途无量的原生代也需要花大量时间在修炼上，他不讨价还价就奇怪了，不过亚瑟对所有比他级高的长官至少态度非常端正，现在，对年轻人的要求就是这么低，态度端正就算是很优秀的表现了。
　　“反正这件事，你心里要有数，就算你当时说得滴水不漏，最后有了麻烦还是会很被动。最近我不会给你安排麻烦的活，你就继续做好后续服务工作，给她帮助给她关心给她爱护，千万不要让这位年轻的小姐对你有什么怨言，你要做到让她最后就算有怨言也不好意思找你麻烦。能够做到这一点，你才算学到了政府服务工作的精髓之处。”
　　他家长官终于不再跑题，回到了工作上。他签完名，把文件交给亚瑟时，又郑重交代了上述这段话。
　　“好的，长官。”亚瑟决定接下来就认真按他家长官交代的去做。
　　他刚来这个部门时真的什么都不懂，是他家长官耐心地教会了他怎么更好地忽悠哦是服务任务目标，让能够想通的目标高高兴兴地踏入修炼正途，至于真的不肯合作的任务目标，他家长官也教会了他怎么写报告来推卸责任哦应该是分析客观因素找到失败原因。
　　反正，亚瑟就这么从一张干净的白纸变成了现在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他家长官绝对是功不可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亚瑟走后，顾安琪一直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她想要身体就必须提升她那可怜兮兮几近于无的灵魂强度，她想要提升灵魂强度就需要将自己与无处不在的灵光区分开来，她想要区分自己和灵光就必须深化自我认识，那么所谓的自我认识到底该怎么认识？
　　自我认识，从字面上理解，就是认识自己。从心理学范畴来说，汗，顾安琪实际上对心理学一窍不通，每次看着这类书，她总是觉得书上所有的字她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愣是看不明白整个句子是什么意思，以至于她对心理学家哲学家这类读天书读得很顺溜的专家充满仰望之情。
　　现在，她没法从专业角度分析何谓自我认识，只能用她浅薄的理解力按自己的想法来判断该怎么深刻地认识自己。
　　人类到底是依靠什么特征与其他同类区别开来的，也就是说自己和别人的不同是靠什么区分的？顾安琪开始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从宏观角度来说，性别外貌身高体重等等一眼看过去就能分辨不同人的外部特征是最直观的体现；而从微观角度来说，就需要使用DNA等检查来分辨。但是就算身体特征与DNA都与本体相同的克隆人，也不能说克隆人与本体就是同一个人，因为这两者间可能还会牵涉到灵魂的不同。
　　顾安琪生前看小说的时候，看到很多科幻小说喜欢把克隆人设定为没有灵魂存在的躯体，好像这样驱使他们做炮灰就不算违背伦理道德了。
　　那时候，顾安琪就想，灵魂到底是什么东西？聪明到能够与人类交流的动物，人类相信他们的灵魂是存在的，而能够接受命令理解命令执行命令并且不是用计算机芯片控制大脑的生命体，却设定他们没有灵魂。
　　到底是灵魂这玩意很扯淡，还是说这样的设定是在扯淡？这个问题，可能不会有答案。
　　那时候顾安琪不明白灵魂是什么，现在依然在迷糊，她只知道人类要认识自己，除了认清楚自己的生理特征外，肯定也要认识自己的灵魂，或者还有其他。
　　现在她没有了身体，仅剩灵魂。生理特征变成了天边的浮云，当下该做的大概是认识自己的灵魂。但是，她苦笑着抬起没有实质的双手瞧了又瞧看了又看，还是不明白灵魂到底是什么？
　　她现在是一团灵光，一段意识，还是什么玩意儿？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着？失去了声带等发声器官，她为什么还能说话？没有眼睛这样的视觉器官，她为什么能够看到东西？身体明明是没有实质的存在，为什么她能看到自己，别人也能看到她？
　　或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她以为自己可以这样那样，其实只是自己的臆想？但是，她和亚瑟还有其他人的交流明明很顺利的。
　　还有，在那个接待大厅里，那位工作人员能够碰触到她，她到现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顾安琪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需要人来解答，但是现在没有人可问，而她自己实在找不到答案。想到最后，她明明没有脑子的存在依然觉得头痛起来，最后放弃似的摊在了窗边的椅子上。
　　要不算了，等明天亚瑟来了再请教他，顾安琪这么想着，目光落到了窗外。窗外阳光明媚，让人心情放松起来。一个奇怪的没有太阳却充满光的世界，顾安琪望着窗外的天空，给这个世界下了定义。
　　好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闭上眼睛就好了，只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好了，这样的诱惑从小到大慢慢增加，有那么一瞬间，顾安琪差点真的迷糊了过去，但是突然间，一股凉意包围了她，让她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
　　第二次被救了！
　　回过神来，顾安琪擦去了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从背后拎出被她压在椅子上的玩具小熊，苦笑着抱紧了它。
　　这就是亚瑟所说的灵魂会被灵光同化吧。从死去那天一直到现在，她没有真正失去过意识，而刚才的那瞬间，她差点就陷入了迷失之梦，这灵光好像非常可怕，她真的能够运用灵光来重塑身体吗？
　　顾安琪有点担心，不过想到亚瑟当时说话时一脸正直的表情，而且他是救了她两次的恩人，她就觉得亚瑟很值得信任。
　　既然亚瑟说可以，那她肯定行的。刚才会出意外的原因是她的灵魂太弱小了，意志力也不够坚强，既然想要回家去，怎么能遇到一点困难就想着放弃想着明天再说呢。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古人早就这么说过了，偏偏事到临头她还不长记性，顾安琪对自己刚才的轻易放弃表示万分鄙视和唾弃。
　　努力就要从今天开始！
　　她握拳给自己鼓劲。灵魂问题可以等到明天请教亚瑟，今天她完全可以做现在就能够做的事。目前的她没有身体又怎么样，总有一天她会有的，现在她可以先凭着记忆一遍遍描绘自己的模样，免得有一天会忘了自己的长相。
　　说干就干，顾安琪想到这里，盘腿坐到椅子上，当然没忘记把小熊靠身体摆着，以便出了意外可以及时救她，开始了她的第一次修炼，就是一遍遍回忆自己的模样，外貌身高体重等等一切能够回忆起来的身体细节随着她的不停回忆开始清晰起来。
　　就这样，她开始不停回忆，不停修正，像捏泥娃娃一样试图把自己的人体模型在意识中创造出来，并且很快就乐在其中，沉浸了进去。慢慢地，她专注于自己的世界，不再关心外界的事物，也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第二天，亚瑟过来敲门时，发现里面和平常一般还是没有回应，他直接开门进去，看到顾安琪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修炼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此情此景，让他感到非常满意。
　　修炼时进展慢不要紧，至少要勤快修炼；修炼者脑子笨也不要紧，至少肯努力修炼。这是那些成功者的秘诀。这么修炼下去，顾安琪能不能成功他不知道，但是如果顾安琪不肯努力修炼，肯定不会成功的。这一点，他很确定。
　　可能有人会奇怪为什么亚瑟自己能开门进来，因为前段时间他一直来，每天都麻烦旅店服务员来开门他觉得太抱歉，在征得了顾安琪的同意后（他问的时候顾安琪正在自暴自弃中拒绝回应，按亚瑟的逻辑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他拿到了这个房间的房卡，平时他敲门没有得到回应都是这么进来的。
　　既然顾安琪忙着修炼，亚瑟也不去打扰她，悄声走到他往日待的地方。那是顾安琪现在位置的对面，也摆着一张藤椅，两张藤椅间摆着一张茶桌。旅店的这类布置主要是提供场所给客人们喝咖啡喝下午茶的。
　　现在，亚瑟走到桌边，将右手拿的东西放下，又向房间四处扫了一遍，试图找到个花瓶用来摆放他左手拿着的花束。
　　很不幸，房间里面没有花瓶之类的摆花容器。
　　亚瑟想了片刻，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一股液体状的物质从他的指尖冒出来，跟随着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流动旋转，慢慢往上渐渐成型。
　　“这是怎么做到的？”用了几个手势，竟然能凭空变出一个花瓶来！顾安琪刚刚停止修炼，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匪夷所思的画面，实在太过惊讶了，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就是虚实转换。你要记住，安琪，灵光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亚瑟回答道。
　　顾安琪看着他，希望他是在说笑话。就算这个瓶子是他从空间袋里拿出来的也比就这么用灵光做了个瓶子听起来更像真的吧，但是亚瑟始终没有笑场的意思，最后她无奈地追问了一句：“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不是。”亚瑟将手中的花放入瓶中，仔细整了整造型，才将瓶子摆放到茶桌中间，问她，“觉得怎么样？”
　　“很漂亮，这是送给我的？”
　　“是的，这是星光兰，恭喜你正式开始修炼。”
　　“谢谢，亚瑟，这花真漂亮，我很喜欢。”听了这花的名字，顾安琪觉得星光兰这个名字的确很贴切，因为这花的每一片花瓣上都隐隐有光点在闪烁。
　　“这花很容易养活，平时不用浇水，如果觉得它看起来不精神了就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