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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wan)-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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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三章儿子

慕容盛正在书房里看边关送来的调兵邸报,忽听外面一阵喧哗;皱了一下眉;“啪”的一声儿将邸报扣在桌子上;喝道:“谁在外面?”

内侍战战兢兢的出去看了看,转头又回来,道:“回陛下,是诚靖王;正在殿门口呢;说要见陛下;因着陛下之前放了话儿不让王爷进来,所以门口的侍卫拦着呢。”

慕容盛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内侍看了片刻,把那内侍吓得有些后脊梁发毛,只不过慕容盛其实并没有看他,只是在想事情。

慕容盛随手拿起桌角上压在最底下的那一摞画轴,摊在自己面前,随即才道:“宣他进来。”

“是。”

内侍应了,趋步出去,生怕诚靖王已经走了,过了不到一会子功夫,慕容缜就大步走了进来。

慕容盛挥了挥手,示意内侍退出去,内侍又应了一声,才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慕容缜有很长时间没见过慕容盛,乍一见到,心里顿时有些翻滚,不免多看了一眼,只是当慕容盛抬头的时候,他又立马低下头,跪在地上给对方请安。

慕容盛笑道:“你来的正好,快起来,帮朕来看看这些个。”

说着随意举起一个画轴,笑道:“大臣们总是嫌朕的后宫太少,没有太子,又到了选妃的时候,你来帮朕看看,哪个颜色最好。”

慕容缜听了,脸上顿时有一瞬间的苦涩,只不过生吞下肚里,道:“这种事情,臣弟怎么能拿主意,臣弟并不敢置喙,还是陛下看罢。”

慕容盛点了点头,道:“你刚回来,可物色到想什么中意的人么,只要合得上你的地位身份,朕可以帮你向赵国讨来,反正是要联姻的。”

慕容缜突然抬头看着他,道:“陛下真的这么想的?”说着从怀里将邸报掏出来,道:“既然要和赵国联姻,那为何还要调兵遣将,恐怕陛下拿臣弟联姻,只不过是打个幌子,对不对?”

“啪!”

慕容盛猛地一甩手,将画轴甩出去,拍案而起,喝道:“慕容缜,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和谁说话!”

慕容缜被吓得缩了一下,却只是梗着脖子,他自然知道慕容盛的威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养在皇后身边,虽然根本看不到这个挂名的兄长几眼,但终究比其他兄弟走的近,慕容盛心狠手辣,雷厉风行,才不会在乎什么亲人不亲人,只要他觉着你该杀,决计没有留下的可能性。

慕容盛长舒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道:“你出去了这些天,胆子倒越发的大了起来,朕听说你和唐郁瑞的关系很好,还扬言要娶人家回来?慕容缜,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问就能问的,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你也该明白你想要反而求不得的太多了,就像唐郁瑞一样,不该你知道的就别来问朕,就算你是朕的弟弟,惹急了朕,你明白自己的下场。”

慕容缜低下头,只是道:“臣弟和唐家嫡子只是谈得来的,并没有非分之想。”

慕容盛看了他一眼,对方低着头,这么大的个子,反而像个受气包儿一样,他是清楚的,自己这个弟弟不管出去多少年,不管在沙场磨砺多少次,自己一骂他,就会像这样,一脸委屈。

慕容盛放缓了口气,道:“你回去罢,这些天车马劳顿,也休息一番,旁的事情无'墨斋小说·乐园—。。]需多管。”

慕容缜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人,站着半响没动,道:“陛下为何要瞒着臣弟,打仗这么大的事儿,邸报都送到臣弟的府上了,臣弟并不是想要大逆不道的质问陛下,但就是心里头不舒服。”

慕容盛笑了一声,道:“怎么,你觉得怎么不舒坦了?”

慕容缜却支吾着不再说话,他心里头就是不舒坦,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最看重的人,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做障眼法,慕容缜自然明白国家大事,他无从置喙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委屈。

慕容盛看着对方的那种眼神,忽然心里头一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慢慢开口道:“朕记得几年前和你说过,你是朕的恩人,如果没有你慕容缜,朕决计不会登上这个皇位,朕不会害了你,你记着……我不会害你。”

“臣弟没有指责陛下的意思……臣弟只是……”

慕容缜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正色道:“如果陛下心意已决,真的要和赵国动兵,臣弟愿意请缨出战,为陛下分忧。”

慕容盛仍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笑了一声,道:“那个唐郁瑞可是赵国人,你们的关系不是亲厚着呢?你若是要领兵,如何对得起这份义气?”

“慕容缜打小开始只是个野孩子……”

慕容缜忽然驴唇不对马嘴的道:“这辈子都不敢忘记皇上的大恩大德,若要我来选,这世上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和陛下相比,倘或在陛下眼里,臣弟还不是个废人,臣弟愿意请命。”

“希望你往后能记得今天的话……”

慕容盛点点头,叹口气道:“你回去罢,出征的事情并不是今天就算的,还要拿到朝上来商议,你是诚靖王,之后还有的忙。”

慕容缜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画轴,心里头不禁又有些难受,慕容盛的后宫不多,至今还没有太子,朝臣们经常劝陛下多纳妃子,还有大臣来让慕容缜一起劝劝,只是慕容缜如何说得出口来。

慕容缜拜了一下,退出书房来。

常家的气数已尽,最近赵国和姜国的仗势紧张,根本没有多少收成,两个儿子又在内斗,老爷子这口气咽不下去,就是不想将家产分给两个儿子,其实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只不过钱财多了,这仇也就结大了。

老爷子气的也是儿子们竟然给自己下毒,要害他的性命,觉得这些年养的就是一窝白眼狼,怎么也养不熟。

常家老爷子撑不住了,又不能让常家的店铺倒在自己手里,这要是哪天作了古,如何去阴曹地府面对常家的列祖列宗。

常老爷子没有办法,又去找了一次唐郁瑞,只不过这次没有请他在酒楼里,而是登门拜访。

常老爷子开了条件,常家店铺不能换名儿不能换牌匾,不能愧对这块牌匾,只要郁瑞答应,那么就愿意将常家的铺子并归到郁瑞手下。

郁瑞答应了下来,常老爷子这才叹气,觉得心里头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没成想这样拖拖拉拉下来,竟然还是叫唐郁瑞收走了铺子,只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

郁瑞接下了铺子,让时钺做管事儿,时钺虽然年纪轻,但懂得不算少,而且为人很精明踏实,郁瑞手把手教他,这样子下来习学的也很快。

只是郁瑞万万没想到的是,时钺刚接手铺子,就给了江南的总舵一个大脸子,将陈仲恩的面子驳了个干净。

郁瑞听说的时候还是常家铺子里的老人不服气时钺太年轻,所以偷偷过来告的状,不然郁瑞也不知有这回事,万幸的是陈仲恩并没怎么支会,也没有想要讨回面子来。

芷熙道:“奴婢就说嘛,时钺可不像少爷您,少爷您什么事儿都能忍着,他对那陈老板早就有成见,跟江宁那会子不就是嘛,如今让他逮着和陈老板谈生意的机会,可不要给人脸子,您是知道时钺那张嘴的。”

郁瑞笑道:“他马上就回来,你现在说的欢腾,一会子还说不说?”

芷熙吐了吐舌头道:“奴婢当他面才不说呢,奴婢不要自讨没趣,他的嘴能把人说哭了去,奴婢是女子家家的,才不像你们这些爷们儿要光明磊落呢。”

她正说着,就见内间儿的门帘子动了一下,时钺正好掀开珠帘子走了进来,给郁瑞请了安。

时钺正是拉高身子的时候,去了江南谈生意进货几个月,郁瑞和芷熙险些不认识他了,芷熙笑道:“人都说‘傻大个儿傻大个儿’,果不其然呢,长得高了,果然就又傻又呆了。”

时钺只是白了她一眼,芷熙站在郁瑞后面不怕他。

时钺身段子打开了,比之前高了不少,他以前就比郁瑞身子骨强,如今真出落的像个模样了。

郁瑞笑道:“时钺如今也算是个老板了,坐下罢。”

时钺依言坐下来,道:“少爷的腿感觉怎么样儿了?我出去这些天了,大夫有按时来下针么?”

郁瑞点头道:“总算是有知觉了,不过站起来还没力气。”

芷熙插嘴道:“你可不知道,少爷每次疼的都跟什么似的,现在小腿也开始疼了,若不是老爷陪着,啧啧。”

郁瑞道:“你这次回来是住这儿还是住外面?”

时钺越发的老成了,说话也严肃,不怎么见笑意,眼下才露出些笑意来,道:“我是少爷捡来的,若没有少爷,如何能有今日的时钺?只要少爷不嫌弃,时钺仍然愿意留在这里。”

郁瑞点头道:“我自然不会嫌弃你。”

说着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你前儿几个在江宁,驳了陈老板的面子?”

时钺也没撒谎搪塞的意思,干脆的点点头,道:“不瞒少爷,确实是这么回事,陈仲恩要高价买下准备送到京里来的布,我没答应,先不管他的目的,先是说收掉这些布匹,那到京城里的货源就要断些时日,虽然赚了陈仲恩的钱,但京城里断了货,信誉就没了,做生意不就讲究这么些么,就算你卖贵些,有了信用,害怕旁人不买?好些人拿这事儿咂牙花子,也不知少爷听说的,是哪一种。”

芷熙无意的笑道:“你还挺能说,少爷才问了一句,那你说陈老板还能有什么目的不成?”

她本是无心的话,只不过陈仲恩和时钺的事儿,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时钺不高兴见到陈仲恩,但也不至于用招牌和他斗气。

郁瑞见时钺脸色有些微变,他虽也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谁没些心事儿藏着掖着,有些事儿本身就是不愿意拿出来说道的。

郁瑞道:“时钺做的对,说的也对,芷熙你再磨牙,我可让你去西苑里伺候大奶奶了。”

芷熙道:“别啊,少爷,奴婢这不是好久没和时钺逗逗贫嘴了么,郁兮园里就奴婢一个能说道的,无聊不是,你们爷们儿说着,那奴婢去倒茶,拿些果子来!”

说着一溜烟儿的走了人了,生怕郁瑞真的将她调到西苑里去伺候什么大奶奶。

在这个唐家里,谁不知道西苑里原来住着一个戏子,现在住着一个戏子外加一个疯子,大奶奶可是成天怕人,见谁打谁,这种德性也真难为老爷只是将她放在西苑,而不是遣回家去。

郁瑞等芷熙出去了,才道:“我虽说你做的对,但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时钺低头没言语,郁瑞又道:“你打理铺子没几天,有些什么事儿不要急功近利,虽说为人直率没有错儿,但作为一个生意人,这要得罪多少人?先不说陈老板,就说你的这些手下们,你可知道是谁向我来磨的牙?还不是你跟前的那些人,你年纪轻,人家不服你,这本身就是你的问题,要怎么做,才能让别人服气,心服口服,你自己想想。”

时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次做的偏颇了些,少爷放心罢,没有下次了。”

郁瑞点点头,“你的为人我是放心的,吃一堑长一智。”

两人正在说着话,芷熙一手托着盘子,另一手打起帘子,慌慌张张就走了进来,道:“少爷,不好了!老爷去西苑了。”

郁瑞瞥了她一眼,道:“老爷去了西苑有什么的?”

芷熙道:“这还没什么的?西苑里面住的可都是狐媚子!”

她说到此处,郁瑞和时钺都被呛的咳嗽了一下,就听芷熙接着道:“甭管是那个溏笙公子还是大奶奶,都是大事不好了啊!若是老爷看见哪一个心里可怜见了,不都会动摇到少爷的嫡子身份嘛!这还不是大事不好么!”

郁瑞道:“你说你去拿些果子来,就去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芷熙道:“奴婢还是为了少爷好。”

郁瑞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头还是一晃,也不知唐敬去西苑做什么,郁瑞觉着自己不可能是个醋坛子,不过事实向来和想的不一样,只要一沾上唐敬的事儿,那可是够劲儿的。

尤其唐敬看起来不苟言笑,只不过私底下最喜欢郁瑞生气的样子,成天有事没事就逗他,自己反而很淡然。

郁瑞又和时钺说了几句话,时钺就被铺子里的人叫走了,太阳已经快要落了山,郁瑞就吩咐芷熙推自己到外面去走走,正在花园里逛着,郁瑞突然道:“你去瞧瞧今天厨房里做些什么。”

芷熙道:“少爷是饿了么,也不知老爷是不是还在西苑里面儿,这时候也该传饭了。”

说着就让郁瑞等等,自己拐去厨房看看。

芷熙这一走,郁瑞顿时望了望西苑的方向,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自己转着轮椅往西苑去了。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门槛子,不然郁瑞现在仍然腿上无力站不起来,郁瑞进了西苑,并没有什么下人拦着,里面冷清的可以。

西苑的精致大致和郁兮园也差不离,一溜五个正房,离得远远的就能听见尖锐的女子声音,怕是大奶奶住在里面,又在骂人呢,和陈姝一起陪嫁过来的丫头嬷嬷算是命苦了,成天不是被打就是被骂,也落不了安生。

郁瑞并没有过去,远远的就瞧见正房外面好些下人守着,原来看守的都在门口待着。

郁瑞从抄手回来往里去,旁边一片抱厦,过了回廊,就是书房库房这些杂七杂八的地方。

他没发现唐敬的影子,正想往回去,就听见书房里有声音,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听起来很柔和,但是郁瑞并不记得在哪里听过。

郁瑞转动轮椅过去,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实,露了一条缝儿,不然书房这种隔音好的地方儿,怎么能听到响动。

郁瑞从缝里往里瞧,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个白花花的后背。

郁瑞皱了一下眉,书房里的人身上一1丝1不1挂,脚边儿反而落得都是衣裳,还是个男子,男子身段子纤长,后背倒是白皙。

只见那人背对着门,面朝里,里面似乎还有别人。

那男子笑道:“唐四爷真是好定力,我都脱成这样子了,四爷还是不为所动?难道是我比令公子的骨架子生得高了些,没有他那么楚楚可怜?”

郁瑞乍听到自己的事儿,顿时屏住了气息,尤其听到那人说什么“唐四爷”,那对方岂不就是唐敬么。

那男子说着,竟然将衣裳一踢,就要往里走去,郁瑞突听唐敬的声音响了起来,只不过冰冷的可以,唐敬只道了一句,“刀剑无眼。”

男子立马顿住了步子,不在往前走去,郁瑞的视线被那男子遮住了,并看不到里面。

此时唐敬右手正执着一柄刀,左手握着刀鞘,冷眼看着眼前一1丝1不1挂1的男子。

这男子面容生得秀丽,身段子随比郁瑞高了些,却依然如璧无瑕,他挂着一张笑颜,就看着唐敬,正是住在西苑里的溏笙公子无疑。

溏笙笑道:“我才听说唐四爷来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心里高兴坏了,我还以为这些年来,你竟注意到了我,只不过没想到……确实为了来拿这把刀。”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唐敬依然举着刀,刀尖儿对准他的喉咙,唐敬的手很稳,不管是下海多少年,仍然可以纹丝不动的很举着兵刃。

溏笙并不再动,道:“我都脱光了,你还怕我身上带了兵刃不成?”

唐敬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溏笙又道:“你可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唐郁瑞并非唐家的子嗣的么?唐四爷的眼皮子底下干干净净,别说眼线了,磨个牙的人都没有,皇上却知道了,那是我的功劳,但是我没想到,皇上却没有治这个嫡子的罪,我真没想到……”

唐敬眯了一下眼。

溏笙道:“我不好么?我可以比唐郁瑞更百依百顺……你知道我扣押了多少事情没有向慕容盛回报,都是为了你唐敬,如果你肯和我……我可以和你上战场,别说一个慕容盛,十个慕容盛也是囊中取物!唐郁瑞能干什么,他只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瘸子!”

唐敬道:“你是铖国人。”

“我确实是铖国人。”

唐敬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慕容盛该感到心寒,他培养的探子,这时候却说可以杀他的头。”

溏笙笑道:“我是为了你啊,这么多年了,我本身一心一意为我的国家,我如此的安分,就为了当个眼线,只不过当我猛然意识到得时候,却发现难以自拔了,只要你肯正眼看我。”

唐敬道:“唐某虽然是个商户人,但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这样子的叛徒,更别说正眼看你。”

溏笙只是叹了口气,慢慢弯下腰来捡起自己的衣裳披上,笑道:“唐敬,你真糊涂,唐郁瑞什么也没我强,我能帮你杀人,我也能帮你做生意,我还会唱曲儿,你自然也可以拿腿夹住你的腰,唐郁瑞可以么?等下辈子罢!”

他的话音刚落,猛地拔身而起,撞门而出,郁瑞本在外面暗暗听着,溏笙的话越来越让人生气,说到最后竟然演变成这样,没成想那人突然撞门出来,他坐在轮椅上本身行动就不便。

唐敬是个练家子,郁瑞刚刚到门外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尤其郁瑞坐的是轮椅,这种响声儿他再熟悉不过了,而站在自己对面的也是个练家子。

溏笙的功夫并不弱,唐敬可以确定的是,溏笙也听到了外面有人,他说话越来越没有边际,自然是说给外面的郁瑞听的,唐敬手里虽然有兵刃,但并不敢轻举妄动,当对方弯下腰捡起衣裳的时候,唐敬已经戒备了,果不其然,溏笙是个聪明人,没有想要硬碰硬,而是要借机逃走。

郁瑞没有防备,哪知道里面的人披了一件衣裳就冲了出来,肩头一沉,顿时被抓住了,只不过溏笙没想到唐敬那么快就跟出来,只得放弃了唐郁瑞,立刻抽身走了。

郁瑞觉得肩头被人松开,整个人都要摊在轮椅上,冷汗顿时往下淌,一下子后背就湿透了。

唐敬并没有再追,只是扶住郁瑞,道:“怎么样?”

郁瑞脑子里都懵了,肩膀上疼得厉害,衣裳已经被血阴了,唐敬按住他的肩膀给他止血,郁瑞只是胡乱的摇了摇头。

诚恕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景象,赶紧跑过来,唐敬道:“去找连赫,让他封锁城门,探子跑了。”

诚恕应了一声,立马转身出去,就怕来不及。

唐敬一把将郁瑞打横抱起来,芷熙从厨房回来就不见人,还以为少爷回了郁兮园,所幸也回去,只不过刚要进郁兮园,就看见老爷抱着少爷,少爷肩膀上都是血,吓坏了芷熙。

芷熙跑去找了大夫,大夫来给郁瑞止了血,这才算是消停了。期间诚恕过来了一趟,说连大人已经知道了,城门已经闭了,正在搜查,如果探子还在京城里,一定跑不了。

唐敬给郁瑞倒了杯茶,喂他喝下,郁瑞脸色惨白,甭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生意人,哪见过这些,因着老老实实的没吭声,老老实实的让唐敬喂他喝茶。

唐敬看他这么乖巧,还不是装出来的,笑着刮了他的鼻子以下,道:“怎么这么老实?知道办错事儿了?”

郁瑞鼻子里哼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个人光溜溜的在干嘛,前一刻还你侬我侬呢,下一刻就打打杀杀。”

郁瑞口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发虚,不知道是不是耽误了唐敬的大事儿,那个人显然是铖国派来的探子,而且在唐宅里待了这么些年,也不知是不是唐敬和皇上周密安排的,若真是跑了,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郁瑞这样说完,半响没听唐敬回话,诚恕又来了一次,连赫说已经搜查了出京的人,并没有找到,但京城里不能大张旗鼓的搜查,怕惊扰了百姓,只能就此作罢了。

郁瑞听着,心里一跳,就因着自己是个瘸子,才事事都谨慎隐忍,就怕拖了唐敬的后腿,他哪知道今日就办错了事儿,听唐敬当时的口气,这个探子的来头还不小,而且知道很多不得了的东西。

唐敬等诚恕走了,才扳过郁瑞的下巴来,让他看着自己,道:“知道错了?”

郁瑞没吭声儿,也不敢看他眼睛,这反而将唐敬逗笑了,唐敬道:“这样罢,你亲我一次,我就告诉你弥补的法子。”

“这还能弥补?连大人不是说查不出来了么。”

唐敬只是道:“我唐敬说能的话,还没有不能当真的。”

郁瑞垂眼盯着唐敬的嘴唇半天,才终于狠了狠心,一咬后牙,猛地往前探了一□子,在唐敬的嘴皮上啃了一下。

这一下抻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郁瑞“嘶”了一口冷气。

唐敬让他赶紧躺好,这才俯□来,在郁瑞的耳旁轻声道了几句,郁瑞先是睁大了眼睛,随即狠狠的瞪了唐敬一眼。

其实溏笙是铖国的探子这件事,不止唐敬知道,赵黎和连赫也知道,赵和庆这个成天花天酒地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溏笙自己不清楚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还在西苑里装本分。

眼下铖国已经蠢蠢欲动,溏笙身为探子自然也不能久留,早晚要回铖国去,唐敬怕他真的从自己这里带出蛛丝马迹去,到时候让慕容盛得了先机。

于是唐敬就成心放了些假的物事去,谁都知道,魏家军之前的前身就是唐敬主帅的,溏笙偷了些假的布防,还以为是真的。

唐敬和连赫一起唱了出双簧给溏笙来看,又是关城门又是搜查的,让溏笙觉得唐家和赵国真的不能耐他何,这样也愈发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是真的。

只不过唐敬没算到郁瑞会过来,这回郁瑞反倒帮他演了出苦肉计,恐怕这时候溏笙已经确信不疑了。

唐敬道:“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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