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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wan)-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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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唐敬没算到郁瑞会过来,这回郁瑞反倒帮他演了出苦肉计,恐怕这时候溏笙已经确信不疑了。

唐敬道:“这也是你自讨苦吃,他的功夫底子和我不相上下,只是落个皮肉伤还算轻的。”

郁瑞知道自己没办错事,心已经落回肚子里了,唐敬说什么他都乖顺的应声,这样唐敬心情大好,难免对郁瑞“动手动脚”,只不过又顾忌着他的伤势,只是点到为止。

因着郁瑞受了伤,唐敬让把饭挪到床榻上来吃,还亲自夹菜舀饭的喂给郁瑞吃,怕他动了胳膊又疼。

郁瑞道:“我没这么娇气。”

唐敬不以为意,道:“伤口深,小心落了病根儿,腿还没好呢,胳膊又有个好歹。”

郁瑞忽然伸手,落在唐敬的胸口上,隔着衣裳轻轻的摩挲,唐敬每次和他欢好几乎都不会脱掉上衣,他记得特别清楚的那次,唐敬和他一起沐浴,那时候对方是除掉衣服的。

郁瑞头一次见到唐敬的光1裸着身子的时候都愣住了,他身上,胸口上,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郁瑞难以想象,这个人是怎样在沙场上一次次死里还生的,唐家并非就这么一条血脉,唐敬排行老四,但到了今日,兄弟们独留他一个人还在世。

并不是天生有人生出来就不苟言笑,并不是有人生出来就这样严肃威严,只不过唐敬已经看透了生死,这些伤疤都是见证。

郁瑞的手指隔着衣裳摩挲,唐敬忽然抓住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道:“我不闹你,你反到来惹我?”

郁瑞突然道:“我今儿个可算知道有多疼了。”

唐敬只是道:“习惯了。而且已经忘了有多疼。”

郁瑞道:“倘若真的有一天你再上战场,我一定要跟着你去。”

“跟着我做什么,那地方除了沙子什么也吃不上,你不是要坐稳当唐家的嫡子,唐家还要等着你来坐纛儿。”

郁瑞却笑起来,声音故意放的软软的,道:“爹爹出门,儿子自然要做拖油瓶了。”

唐敬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再和他说这个问题。

吃过了晚饭,诚恕过来道:“老爷,前些天您让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说到这里,瞥眼看了一下郁瑞,有些支吾。唐敬道:“少爷跟前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少爷不能知道的,他是我唐敬的儿子,唐家的嫡子,不管今后如何,这个事情不会改变。”

诚恕听到这里,点点头,这才继续说道:“前不久遣过去的人回话说,当年的那个孩子并没有死,只是当时误以为活不下去了,就将孩子扔了……”

诚恕说的孩子,自然是唐敬的亲生儿子,郁瑞一醒来就是被送往京城的途中,大家都说他是唐敬的嫡子,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那个孩子并没有死,被人捡到之后养活了,只不过当时还是赵黎刚刚登基的时候,闹饥荒很厉害,孩子的境况并不好,一路辗转下来,最后投了军营,从火头军开始,在军营里混迹了三年,竟然屡立奇功,为人又老实肯吃苦,已经成为了校尉。

唐敬听完了,顿了良久,道:“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诚恕回话道:“名叫齐章,正在京城之内,昨天刚刚进京,这次调兵边境,因着连大人的举荐,似乎要封官,所以进京来上殿接受皇恩。”

唐敬点了点头,并没说何时何地想要见一见这个齐章,只是让诚恕先下去。

郁瑞终于明白为何唐敬要先说那些话,诚恕为何说话前要看自己一眼,原来这个叫齐章的人才是唐敬真正的儿子。

其实谁都有自己的苦楚,郁瑞上辈子因为夺嫡被害死,齐章身为唐家真正的嫡子却一直苦于生计,就算唐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不是在沙场上于生死之间挣扎。

郁瑞道:“接他回来罢。”

唐敬看了他一眼,郁瑞又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娶亲了,唐家若没有血脉留下来,估计你也没法面对列祖列宗。况且连大人都举荐了,想必是个厉害的人物。”

唐敬只说道:“我还没有想好。”

晚间的时候唐敬又留在郁兮园,他本身顾忌着郁瑞的伤口,没想做些什么,只不过郁瑞总是在他身上的疤痕上摩挲,唐敬被他撩拨的忍不住,好在唐敬有分寸,一直避着郁瑞的伤口,郁瑞累了也就老实的睡下了。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时钺一晚上没回来,郁瑞就想着去常家铺子走走,自从给时钺打理后,郁瑞就没怎么管这个铺子。

到了铺子上,伙计们招呼的挺热情,只不过没见时钺的影子,伙计说道:“掌柜昨晚上来了,又出去了,一晚上没回来,少爷若是有事儿,留个子条子也行。”

郁瑞并没什么事儿,就坐在内堂看了看账簿,时钺打理的非常仔细,因着又是他教的,郁瑞就跟看自己的账簿一样,一条条都很清楚。

郁瑞看过了账簿,就听街上有些杂乱,招来伙计问是什么事情,伙计笑道:“街上好不热闹,似乎是在过马队呢,从外头进京来的,准备上金殿接受封赏,大家都跟着凑热闹呢。”

郁瑞一听,顿时就想起昨日里诚恕说的齐章,让伙计推着自己到门口去看看,果不其然,队伍浩浩荡荡的还没有走完,打头的年轻人骑在马上,因着穿了盔甲,并看不清样貌,只不过身形高挑,即使坐在马上也知道身量不矮。

他看着,旁边的伙计道:“那马上的将军可了不得,丞相大人亲自举荐的,皇上要亲自己封赏他,似乎姓齐,叫什么玩意儿……”

郁瑞接口道:“齐章。”

“正是!”伙计又道:“一时给忘了,少爷说的没错,就是叫齐章的,似乎还很年轻。”

齐章到了宫门口,下马解下佩刀,宫人往殿里通传,得到赵黎的宣召,才有人引着齐章往里去。

大殿上还没有散朝,最近铖国步步紧逼,赵黎也在加紧和众大臣商议派兵的事儿,齐章接到圣旨,让他进京受赏,他虽然立过战功,但是还没有及冠,年纪很轻。

齐章得到宣召,垂首大步走上大殿,规矩的矮身拜下,向赵黎扣头行礼,朝上众人不免都偷眼去打量这个人。

能让连赫举荐的,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齐章身量很高,在这里的人自然不知道他是唐家的子嗣,只不过这个人少年老成,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势,只是单单的往那里一站一跪,确实有将才之风。

赵黎也打量了一下,不过很快收回目光来,笑道:“不必多礼。”

齐章谢了恩,很利索的又站起来,一举一动显然是从军营里出来的。

赵黎这时候才看清他的长相,少年的目光深邃,眼眸犹如点漆一般,相貌硬朗犹如刀削斧砍,却透着一些脱不去的稚嫩,证明着这个脊梁挺得笔直,站在大殿上的人,还是个少年。

赵黎只看了一眼,有些不经意的笑道:“朕看到爱卿,真是不由想到一位故人。”

连赫虽然举荐齐章,但并没有见过他,只是看邸报知晓边关有这样一个人物,而且齐章除了这次,还没有踏足过京城,经赵黎这么一说,连赫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那还是多少年前的事情,说大点儿将近二十年了,当年的唐敬站在金殿之上,也是这副模样,点漆一般的双目,甚至不能让人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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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主帅

连赫看着齐章,不禁有些唏嘘;父辈的时候他们两家还算是关系亲厚;只不过后来因为各种的利益冲突;连赫又一心帮着赵黎,才渐渐和唐敬走了相反的路。

连赫并不是不知道,作为君王的,都是只可和臣子同患难,不能享富贵,唐敬是明智的,抽身而走,而自己却不能。

连赫不想看着赵黎再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那就好似当年的自己一样,他们感动身受,他也觉着最初对赵黎的心意,只不过是可怜,但是这些年下来了,连赫心里再不仅仅只是可怜。

赵黎笑着和齐章说了几句话,就见连赫有些失神的看着齐章,似乎这么半天没有多动过眼神。

赵黎心里也不知为什么就“咯噔”一下,颇为不舒服,他厌烦连赫这种专注的眼神。尤其这种眼神并不是看着自己……

赵黎笑道:“你这次能进京来,还要多谢连大人的举荐功劳。”

连赫听赵黎说话,这才收回目光,齐章已经行礼来谢连赫,连赫客套了一句。

赵黎道:“你们刚进京,朕也不弄什么劳什子的酒宴了,等着你们再次凯旋之时,朕一定为你们大摆筵席。”

齐章恭敬的跪下谢恩,赵黎又说了些关于派兵的事情。

赵和庆和魏家军到姜国边境驻军,很快正面打了两仗,魏承安从一众人中脱颖而出,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送回京城里的邸报上都写着魏承安的名字,立功最多的自然是他。

姜国并没有和魏家军硬碰硬,毕竟他们的目的也只是干扰眼目,起到了作用就好,实际还要看慕容盛来,不然他们兵少人稀,时间一长粮饷也是问题,自然不能和赵国抗衡。

姜国这边有了动静儿,慕容盛也开始调兵遣将,赵黎不想被动,自然要派兵出去。

赵国西面和东面被姜国铖国几乎包围住,两国虽然都不大,只不过占尽了地形,这种时候若有队伍长途跋涉从后围包抄赵国,那可谓是腹背受敌。

赵黎思索着并不能让连赫一个人领兵过去,硬碰硬谁也得不到好处,况且兵力全出,到时候万一真的有人从后面偷袭,就让人抄了空城。

连赫也同意赵黎的意思,需要兵分两路,不管慕容盛到底想没想到这一节,都要守住后面的土地。

“只不过眼下却有两个问题,”齐章思索了一会子,才恭敬的开口道:“后路望龙坡地势崎岖,别说铖国想派人偷袭需要长途跋涉,运粮食和水是问题,单说如果陛下想要占据望龙坡这块土地,也是个困难的问题,稍有不慎,陡峭的地形反而会变成敌人的优势。”

赵黎点了点头,接口道:“朕替你说了第二点……第二点是,如果领兵望龙坡,谁能挑得起这个重担?”

他话音一落,大殿上立时变得静悄悄的,有人抬头偷眼去看连赫,只不过又觉得不合适,丞相若是领兵去了望龙坡,那前线由谁挂帅?一定不能是这个叫齐章的年轻人,毕竟太年轻了,头等不压人,镇不住场子的反而会引起内乱,到时候更加麻烦。

连赫没有说话,只是看到齐章微微张了一下口,就像是想要说什么自己却觉着不合适,又闭上了嘴,规规矩矩的站着。

赵黎让众臣考虑考虑这个问题,要从速解决,提出几个人选来,也好从速发兵,战势不等人,若让慕容盛得了先机,那就大事不好了。

下了朝连赫随着人往外去,看到前面抱着头盔的齐章,不禁开口道:“齐将军。”

齐章听有人唤他,住了步,回头一看,原来是丞相大人,他以前没想过连赫,但多次听说是连赫举荐自己,所以对连赫也是非常敬重的。

齐章转回头,道:“连大人,不知找末将何事?”

连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道:“我方才看齐将军在殿上欲言又止,不知所谓何事,若是信得过连某,不防说来听听,也不知道连某能不能尽一份微薄之力。”

齐章听他说的谦和,年纪还小的他一直在边关混迹,人心叵测为了上位出卖朋友的他见过,只不过沙场上多半还是血里打拼出来的兄弟义气,没有官场这么市侩。

齐章在连赫面前,自然听不出这个老狐狸说的是真话还是客套话,只是实打实的道:“不瞒连大人,末将确实欲言又止,是因为末将心里头有一个挂帅的人选。”

连赫听了点点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儿,咱们去班房坐坐,还能喝口茶。”

连赫引着齐章去了班房,两个人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因着将近中午了,赵黎又没有留下齐章用膳,连赫就让齐章出宫去了。

连赫并没有马上出宫回府,而是递了牌子,请求面圣。

赵黎下了朝回了暖阁,很快就听说连赫和齐章去了班房,在里面谈了一个多时辰的话,似乎很投机似的,赵黎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毕竟连赫和他也不曾说过这么多话,每一次见面,连赫虽然表情很温柔,但多半是虚伪的,是假的,赵黎并不相信这种戴着面具的温柔。

而连赫看着齐章的目光就不一样,那种似乎带着回忆的目光,让人觉得很温暖,赵黎越想越是心烦。

正着时候,突听旁边的内侍道:“陛下,丞相大人递了牌子求见,不知陛下见不见?”

赵黎顿了一会子,抻着半响才道:“宣他进来。”

内侍赶紧出去,很快连赫就进来了,还不等赵黎开口奚落他,连赫已经正色道:“请陛下屏退左右。”

赵黎不知他葫芦里卖生么药,不过他认真的时候多半是有正事儿要说,赵黎也不是不紧不慢的秉性,就挥手让宫人全都退出殿门去。

连赫这才道:“方才微臣见过了齐将军,这会子琢磨着一定要向陛下禀明,齐将军的想法和微臣刚好不谋而合。”

赵黎笑了一声儿,懒洋洋的支起脑袋,道:“是嘛,讲罢,朕倒要听听,你们是怎么不谋而合的。”

连赫听出了赵黎嘴里的酸味儿,轻笑了一声,但也没点破,继续说道:“方才在殿上陛下已经说过,望龙坡势必要守住,只是派谁去守的事儿,守住望龙坡的同时,又派谁去挂帅主站。微臣心里有两个人选,希望陛下可以听一听。”

他说着,顿了一下,抬起头拿眼直视着赵黎,道:“在慕容盛眼里,或是在百姓眼里,亦或是在齐章这样半大的年轻人眼里,赵国的战神莫过于唐敬。”

赵黎眼神一暗,笑道:“你想让唐敬去守望龙坡?让朕去求他?”

连赫道:“陛下想错了,不是唐敬去守,是微臣去守……倘或唐敬主战挂帅,慕容盛心里定有防备,到时候一定会想到从后方长途跋涉占领望龙坡,和姜国三面包抄咱们,有了唐敬这个幌子,微臣在望龙坡埋伏狙击,定能打击铖国的气焰。”

赵黎听着,似乎陷入了沉思,想了很久,开口道:“朕说过,为了天下百姓,朕可以去求唐敬,只不过……望龙坡必定是一场苦役,你要去守?”

连赫笑道:“微臣自觉还有这番能耐,也大言不惭的觉着,当朝上下,除了微臣,没人再有这番能耐……起手无悔。”

赵黎抿了一下嘴唇,把头别过去,不再看着他,笑道:“你真是逼朕,逼着朕去放下脸面求唐敬,当年是朕把他赶走的,如今又去求他,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朕?你让慕容盛怎么看朕?”

“只不过微臣算准了陛下会去。”

赵黎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一句话,最终点了点头。

郁瑞一上午待在铺子里,回唐宅来吃过了午饭,有些犯困,芷熙就给他铺了床榻,郁瑞正准备睡一会子午觉,刚要上床,就听下人道:“少爷,有人在外面,要见老爷呢。”

郁瑞还以为又是些求着唐敬办事儿的人,道:“有名帖么,跟他说老爷没在家里头,名帖留下来,改日再来罢。”

那下人摇头道:“没有名帖,就是一个年轻人,站在外面说想要拜访老爷。”

“知道叫什么名儿么?”

“回少爷,他自己说叫齐章。”

“齐章……”

郁瑞顿时睁大了眼睛,心里一阵猛跳,他听过诚恕的话,心里已经知道齐章才是唐敬的儿子,突听齐章来见唐敬,不免想着会不会是齐章知道了什么。

只不过转瞬一想又不可能,若不是诚恕这样一点点查来,想必齐章的身世还没人知道。郁瑞心里头有些复杂,按说这个嫡子的身份应当是齐章的,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不过老天爷待他不薄,上辈子郁瑞虽不受待见,但这辈子捡了个便宜,竟然飞上了枝头做了一回假凤凰。

郁瑞上辈子不受待见,处处被人欺负,并不是不知道混生活的困难,尤其像齐章这样,从小被人扔了,能混迹到现在,从火头军变成了校尉,又从校尉升到将军,别人眼里看起来是光鲜了,但不代表他就没受过苦,没遭过罪,当兵是要流血的,怕是齐章流的血不在少数。

郁瑞一直告诉自己,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要,只不过如今这个嫡子真的不该是自己,他却舍不得了,并非舍不得唐家的钱财势力,而是舍不得唐敬,他除去唐家嫡子这个身份,和唐敬就是陌路之人,再没任何瓜葛。

郁瑞并不想让出来,只不过齐章又怎么办,自己要霸着唐敬,本该是齐章的父亲,他心头是愧疚的。

下人听少爷叹气,以为少爷乏了,道:“要不……少爷您睡罢,我去回了他,让他明儿再来。”

郁瑞道:“不必了,请他进来,到正堂去坐,让丫头给沏些好茶。”

“是。”那下人听了立马去迎齐章。

郁瑞让芷熙推着自己往正堂去,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少年人被下人引着往这边来。

那个人褪去了盔甲战袍,出落得高大挺拔,一袭白色长衫,没有文人的酸文假醋,反而显得干脆爽快。

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郁瑞的时候,眼眸睁了一下,还是少年人掩不去的青涩,没有郁瑞老成,难免多看了郁瑞的腿两眼。

郁瑞笑道:“齐将军,快请进。”

齐章见郁瑞坐在轮椅上,显然是双腿不能行走,他进京的路上就听说了,京城里有个不得了的人物,当年那可是赵国的战神,只要是当兵的人,没有一个没听说过唐敬的,也没有一个不敬重唐敬的,而这个了不得的人物,家中有一个身患残疾的嫡子,亦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齐章初见到郁瑞,看他落落大方,并不因为自己的腿而谦卑懦弱,自有一股稳重平和的气势,又见郁瑞说话干脆利索,也不像大家说的,“京城里的人都精滑着呐”。

两人进了正堂,峤襄端上茶来,齐章赶忙双手接过来,并不在下人面前摆什么大架子,又对郁瑞道:“我来的匆忙,身上并没有什么名帖,更加没有带什么表礼,但一直听说唐四爷的名头,不来拜访一次又觉着心里不安生。”

郁瑞笑道:“你来的不凑巧,老爷出门还没回来。”

齐章眼里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常,道:“见得到是齐章的福气,见不到那是齐章的命,只不过有些遗憾而已,在军营中没少听说唐四爷的名声儿,打小就敬仰的很,如今见到唐少爷,遗憾也算是小了些。”

郁瑞听他说“命”,心里忽然抖了一下,嗓子眼一阵发颤,眼眶竟然有些酸,赶忙用手揉了揉眼,芷熙粗心大意,反而是峤襄探头过来,道:“少爷,怎么了,是哪里难受么?”

郁瑞摇头道:“不碍事儿,茶太烫,热气熏了眼睛。”

齐章道:“若是妨碍唐少爷休息,我这就告辞了。”

郁瑞道:“不知将军要在京城里逗留多久?”

“这还不定,要看战势的情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

郁瑞又道:“将军难得有空,今日见不到老爷岂不遗憾,若是时间空余,不防留下来等等,若是不嫌弃,郁瑞可以陪将军说会子话儿。”

齐章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道:“这……打扰了你休息岂不是……”

郁瑞没等他说完话,道:“我这会子正闲得慌,将军到郁兮园坐坐罢。”

说话间,芷熙推着郁瑞,引着齐章往郁兮园去,一路上郁瑞还给齐章说道了说道唐家里的景致,郁兮园里很安静,刚开始有些萧条,可郁瑞住了这么久,院子里也沾染了人气儿,比之前雅致了许多。

齐章一直在沙场混迹,喝的是风,吃的是沙子,自诩也是粗人一个,虽然说话做事懂规矩知进退,但骨子里还是和旁人都不同的,没说几句话就露了秉性。

他见郁瑞随和,也懒得说些酸文假醋的客套话,两个人没多少时间,谈的倒是投机起来。

郁瑞心里愧疚,自然想知道齐章这些年来过的如何,齐章一般在军营里不怎么说话,如今找到了年纪相同的人唠嗑,自然也愿意说些以前的事儿。

齐章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在军营里就从火头军开始,当年他没得吃才投了军,身子骨也弱,个子不高,人家行军打仗都不要他,只是将他扔到伙房里,那时候正好上面要招一批老弱兵开垦种田,虽然粮食军饷还需要从老远运来,但是终归能自给自足一部分。

齐章就是这些兵里头的一个,他起初在军营里只是为了口饭吃,只不过后来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也就渐渐的兴奋起来,那种年纪最适合施展雄心壮志,毕竟初生牛犊还什么都不怕,他开始锻炼自己,即使是锄地,即使是做饭烧火。

齐章笑道:“你别看我这么高,以前可瘦了,比你还要瘦弱。”

说着又摊开手来,给郁瑞看手心里的老茧,齐章的手很大,里面布满了老茧,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就犹如唐敬一样,有些伤疤太深了,就掉不下去了,会永远留下烙印。

郁瑞伸手轻轻摸了摸齐章手上的茧子,很厚,很粗糙,一瞧就是握惯了兵刃的人。

下人们瞧他们谈得投机,也退到外间儿来,只是偶尔进去添壶茶短点儿点心之类的,并不打扰他们说话。

唐敬今日都在铺子里,诚恕一直跟着他,虽说唐敬有把生意都转手给郁瑞的心思,但没转之前还是需要自己忙活。

他坐在内堂看了会子账簿,掌柜的进来道:“四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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