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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珑(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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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经道:“宁公子怎敢言定歌舞坊会再行兴盛?”   
    卿尘凤目一扬,说了个字:“赌。”   
    “赌?”谢经皱眉。   
    卿尘气定神闲的说道:“生意经营十有八九是赌,只要明白自己凭什么下注,下多少注求多少利,要赢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经问道:“那公子又凭什么下注呢?”   
    卿尘眸光清明,略微锐亮:“凭我所知所想。谢兄若无意经营此事,不如你我寻个别的合作方式,我每月付纹银五百两的租金,你将四面楼完全交于我打理,此后每月四面楼的盈利你从中抽取三成。换言之,谢兄依然是老板,在下不过是一个经营人。但半年后我若想买下四面楼,谢兄需按现下告示的价钱将此楼出让于我。”   
    谢经放下手中茶盏,望向她道:“外面告示的价钱,公子可看清楚?”   
    “纹银五万两。”卿尘说着,嘴角勾起浅笑。   
    “公子既然有意买下四面楼,为何此时又不买,要待半年后?”谢经再问。   
    卿尘坦然说道:“谢兄是痛快人,问的直爽,在下也坦白相答。目前我手中并无多少银钱,需要先用四面楼三个月,来赚买楼的钱。”一支玉簪,居然当了纹银五百两,这本已是出乎意料的收获。但黄金有价玉无价,她只能怀疑自己大概看走了眼,那玉簪说不定是不错好货色。   
    此言一出,谢经不由皱眉,半晌方道:“你的意思是,半年以四面楼赚纹银五万两?”   
    卿尘摇头,更正道:“不是五万,是八万,还要加上谢兄三成的利润和在下所获。”   
    谢经缓缓审视卿尘,卿尘笑意清隽,凤目生辉,淡淡看进他眼底。   
    对视片刻,谢经轻弹了弹衣衫说道:“谢某经营半生,少有见公子如此奇特想法之人。”   
    卿尘笑道:“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各尽不同方有人间百态,若都同出一辙,岂不无趣?”   
    谢经闻言亦笑:“单凭公子这份气度,在下便十分佩服。只是可否听听公子究竟要如何经营?”   
    卿尘眸中光玉般清灵一转,说道:“若谢兄愿意将天舞醉坊购下,说不定利润会更大些。”   
    “还请详谈,在下洗耳恭听。”谢经道。   
    卿尘缓扣茶盏:“如今天朝外退突厥内安民政,海内升平四境来朝,盛世之兴数年之内可有保障。伊歌城乃天都中心,大治之下有多少高门清贵仕族风流,歌舞游猎华赋清谈,他们现在是日兴奢靡但求风雅,天都之前的歌舞坊奢华是足够了,但却便欠这个雅字,不妨改改风格,由动而静,以静求利,却也正好不张扬着为朝势所顾及。但是当然,歌舞坊本就图个热闹,谢兄如果愿意买下天舞醉坊再推一个别致的热闹,便更可以广收财源。”   
    谢经听的入神,此时问道:“所谓别致的热闹,又指何事?”   
    卿尘站起来,步到窗边远远看去,入目处练空如洗一望无垠,其下商客过往中有胡女身姿高俏,风情摇曳,十分引人注目。   
    她看了一会儿说道:“中原虽与漠北、西域诸国屡有战事,但各自百姓却随着商旅贸易逐渐交融,谢兄没发现最近伊歌城中胡商胡女都十分多吗?”   
    谢经亦上前凭窗而望,说道:“确实如此。”   
    卿尘道:“中原之舞飘逸华美,西域之舞热情妖娆,漠北之舞奔放豪迈,南番之舞明快多姿。其余不论,眼下前来伊歌城中的这些胡女岂不是一道新鲜的风景?她们多数为离开荒野大漠而来此阜盛之都,并没有太多谋生之路,但其本身却也便是出路,是机会。若以她们经营歌坊,不但夺目亮眼,而且亦使能伊歌城中除去不少混乱的因素,朝中应该也不会多加干涉。”   
    谢经暗中将她斟酌打量,沉思说道:“宁公子不但深知天都朝势,胸中所见所闻看来也颇为广博,公子深藏不露,倒叫谢某十分好奇。”   
    卿尘修眉微挑,扭头笑道:“谢兄又如何不叫在下好奇,这四面楼虽好,但纹银五万的价钱也着实离奇了些,谢兄怕并非真的想卖此楼吧?”   
    谢经一愣,随即呵呵笑道:“与公子相交如饮甘饴,谢某对这赌局动了心,还望日后合作愉快!”   
    卿尘潇洒一笑,抱拳相礼,便是交了这个朋友。   
上卷 第23章 歌舞升平今宵曲   
    四面楼台榭错落,中有高阁,卿尘喜欢入夜时分坐在楼阁的屋顶上看伊歌城。夜幕下的城池灯火辉煌,比起白日的雄伟壮阔更多出几分神秘的味道,隐在暗处的热闹格外诱人,时而也会有温暖的感觉。   
    隔着夜色沉沉情景多少会有些不真实,却也正因如此,方使人愿意沉迷一刻,想想看不见的灯影深处有着怎样的红尘人间。   
    自此处望去,眼前点点灯火中最盛亮处便是曾经一度死寂的天舞醉坊,如今歌舞灿烂,热烈喧哗,宝马香车宾客盈门。除了开始一段时间打点布置外,生意步入正轨后卿尘并不经常过去,天舞醉坊名义上的坊主是素娘。   
    素娘帮谢经在四面楼打理事务已有多年,心思细密聪慧精明,天舞醉坊中清一色的胡女在她手中调教的十分妥当,令人放心。在歌舞坊最低迷的时候,四面楼低价买进数家歌坊,果然不过月余的时间,天都中便慢慢恢复了往日纸醉金迷的升平。天舞醉坊便在此时重整旗鼓,其独特的舞姿新奇的曲目如同一股异域来风席卷伊歌,亦将其他歌舞坊带的一振,先前那场变故如此悄无声息的淡化了下去。   
    卿尘将目光自远处收回,眼前的四面楼却安静,透过琉璃灯火只能依稀听见低声浅语,丝竹清幽,少有人能想到天舞醉坊和四面楼是同一人在经营。   
    四面楼里能歌善舞的女子反并不是最出色的,这些时日卿尘自原来的女子中挑选聪慧者亲自指点,以仕女的标准讲解诗赋,严格谈吐,教习琴棋书画、酒艺茶道,有些灵气的女子几经点拨立便见不同。为了教,她自己亦学,随时应付莺莺燕燕们公子长公子短的询问,自觉诗书琴棋大有长进,获益匪浅。   
    如今的四面楼乐而有舞悦目,静而有茶盈香,有酒醉人而不颓败,有美相伴而不荒淫,堪称品格高雅,意趣清新。此处来人并不十分多,但不是一掷千金的高门贵族,便是盛名在外的墨客鸿儒,慢慢便在天都创出清名。   
    卿尘此时刚刚在楼中的小兰亭奏了一曲琴,白日里翩翩佳公子,晚上云裳迤逦重纱后一手出神入化的琴技震惊四座,四面楼之所以能名声鹊起与此不无关系。而对谢经那里她只说是请了妹妹文烟过来相帮,谢经从未真正见过所谓“文烟”,却似并不相疑,甚至连问也不多问一句。   
    入秋之后夜风已渐寒,卿尘微微抬头,凝眸时点点清光落入眼中,轻闪着亘古不变遥远的记忆。她想起不久之前曾在一个孤单的夜晚,也是这样独自坐在星空之下,那时候她抬头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广袤星空落入其中,带着清冷的安然。不知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否平安,在伊歌城中或许有一天还能相遇,倒也是叫人思之愉悦的事情。正自顾微笑,身边突然有人说道:“文清,你果然在这儿。”   
    她被吓了一跳,却不必回头便知道是谢经,这人走路似乎从来不带声音,她甚至怀疑他上这屋顶不是像自己一样从阁楼沿着梯子爬上来,而是飞上来的,苦笑道:“拜托谢兄以后出现的时候先有点儿声响,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被吓死。”   
    谢经笑道:“改日我上来前先在下面敲锣打鼓知会文清。”   
    卿尘明眸轻挑:“那明日伊歌城便会传开,四面楼新多了耍猴的节目,谢老板亲演,三文钱一场,精彩的很。”   
    两人如今称兄道弟甚是熟络,言语调侃谢经一笑而过从不介意,在她身旁坐下:“听说你又买了间歌坊,如今歌舞坊的价钱已不似之前,似乎不是时候吧?”   
    卿尘看着夜幕灯火一笑:“我正要和你说,这笔生意可能是赔钱的买卖,所以我打算自己经营,免得连累你。”   
    “哦?你不是说过在商言利吗,方不方便告诉我是什么生意赔钱你也要做?”谢经问道。   
    卿尘说道:“那间歌坊我是想改做医馆,设法将天都医术独到的大夫集于一处,治病救人。这不是赚钱的事,或者连带其下再开间善堂,如此还要赔钱。”   
    谢经奇怪道:“怎么会突然想起开医馆?”   
    卿尘将手闲闲的搭在膝上看了看,说道:“我既自幼学了一身医术,便不想浪费。何况银钱之物没有赚尽的时候,如今算算小有收获,不妨取之何处,用之何处。”   
    谢经道:“你难道要从四面楼的生意中抽身?”   
    卿尘扭头笑道:“这么赚钱的生意,我怎么舍得?”   
    谢经看向下面庭院,玩笑道:“不是便好,不过如今这四面楼再这么赚下去,只怕半年后我都不舍得出让给你了。”   
    卿尘道:“不舍得便算了,我又不是非要买。”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叫谢经有些愣愕:“当初你我有契约在先,我说不卖难道你便算了?”   
    卿尘道:“这四面楼和天舞醉坊里里外外哪里不是你和素娘在操心,谢兄所做早已超出那一纸契约。再者,经营有利,交友却有趣,我当谢兄是朋友,朋友不愿的事我绝不勉强。你若是不想出让四面楼,咱们那契约便当作废。”   
    谢经眼中微微一震,四面楼目前日进斗金炙手可热,卿尘竟说的如此轻松,他略沉默了后说道:“商场江湖中经历这么多年,文清是我第一个佩服的人,得友如此可抵十座四面楼。你既有义,我自不会言而无信,这四面楼随时可以过到你的名下。”   
    卿尘没在乎的一笑:“半年之期尚早,你急什么?”   
    说话间隐约听到一阵乐声,声音轻远如飘渺在黑夜中几不可闻,但却又似清晰如在耳边,卿尘凝神听了听,似乎不是四面楼的乐声,奇怪问道:“你听到了吗,这是哪儿来的声音?”   
    谢经扭头笑了笑:“不甚清楚,或许是哪家歌坊吧。对了,我突然记起有点儿事情未办,要出去一下。”   
    卿尘便站起来道:“你去吧,这边有我。”   
    上午时四面楼人少安静,卿尘自楼上下来,吩咐备马出门。   
    前庭低案前,几个身着对襟仕女裙的女子正明明媚媚聚在一处,执笔铺墨,你一言我一语笑说着什么,倒叫这儿显得格外趣闹。   
    卿尘看过去,正有个女子将玉纸镇往案上一拍站起来嗔道:“哎呀!不玩了,不玩了,你们几个定是合伙儿算计我。”   
    众女子笑道:“快看,兰?输急了要赖!”大家抬头见着卿尘,纷纷边施礼边笑问:“公子来了,兰?你羞不羞!”   
    卿尘笑着问她们道:“在干什么,这么热闹?”   
    兰?忙请她入座,回头便道:“公子来得正好,看她们还得意!她们不知从哪儿弄了些对子好生难为人,我都输了几局了,公子快杀杀她们的威风。”   
    其他女子羞她:“你拉公子来助阵,赢了算谁的?”   
    案前纸墨微香,轻粉笺笺珠玑秀丽,正是她们书下的巧对,卿尘瞥了眼道:“联对子定是兰珞赢得最多。”   
    兰?道:“可不是?每回都是她对的好,我们就不行,都赢了我一支翠笄去了!”   
    一旁黄衣羽衫的兰璎抬手拎着两粒紫玉晃动:“我这儿还有一副玉?呢!”兰?丢过罗帕笑啐她,卿尘笑道:“下注的游戏你也不多想想?若去和兰珞比诗赋,和兰璐比巧算,和兰璎比琵琶,你浑身上下不输光了才怪。攻伐输赢得以己之长克彼之短,你怎么不和她们下棋,谁赢得了你?”   
    兰?道:“她们就是棋盘上输惨了才想这法子的!不行,公子一定要先帮我赢回这局。”说着将粉笺取到眼前,卿尘见笺上写道: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行来步步娇。   
    “这上联出的倒巧,意境也美。”她提笔轻轻过墨,见楼中另外几个女子正在庭前荷花池旁引箫练琴,抬手往那边一指,对兰?道:“下联不就在眼前?”   
    兰?一时不得解,见卿尘落笔书道:水仙子持碧玉箫,风前吹出声声慢。立刻拍手问兰珞道:“你有虞美人步步娇,公子便有水仙子声声慢,服不服?”   
    兰珞道:“咱们几个加起来也不能和公子比,你赖皮!兰璎方才出了一对我还没想出来,公子帮了兰?也得帮我。”   
    卿尘微笑道:“不妨说来听听?”   
    “雨洒灰堆成麻子。”   
    卿尘抬头环目,略一思索,笑指那荷花池:“你们倒左右不离咱们院子,这个下联仍在那处。”   
    兰?问道:“怎么还是那儿?”却是兰珞看过去低头一想,突然笑了起来。   
    卿尘问道:“可有了?”   
    兰珞掩嘴低头道:“有是有了,只不知和公子想的是不是一样?风吹荷叶像……像……”   
    卿尘替她说道:“风吹荷叶像乌龟!”   
    众女子顿时笑成一片,兰?边笑边说:“你们都输给公子了,快快把翠笄玉?都还我!”   
    兰珞道:“还也是给公子,你是别想了!”兰?道:“公子又不是女儿家,要那些做什么?”   
    卿尘忍俊不住,偷偷支案而笑,她可正打算去当铺赎自己那支玉簪。见她们闹的不可开交,于是说道:“不陪你们了,我还要出门去。给你们个上联,谁对的上,这翠笄玉?就当公子我送她。”   
    “公子快说!”她们便催道。卿尘手中落墨生香,笔走龙蛇写了一联:日进月出云多少。   
    兰?看着道:“这上联似乎也不难啊。”   
    兰珞却思索摇头:“字上看去是简单,但不好对呢,公子这上联中一说了日升月落有云其中的景色,又说了时光流转岁月变迁的过往,最难是其下还隐了一日一月收支算账的问算,可要好好想想才行。”   
    兰?道:“收支算账的事,那得找素娘去问。”   
    卿尘笑着站起来:“随你们找谁问,过会儿我回来若有了下联,本公子另有赏。”说罢刚回头,就听堂前有人道:“今晚留着小兰亭,酒菜精致些,茶要你们的‘青衣’和‘丝竹’,最要紧是文烟姑娘的琴,都记下了?”   
    楼中管事陪着一人进来,恭声说道:“这就差人去办,请十二殿下放心。”   
    卿尘修眉惊挑,忙不迭的转身衣襟一撩便重新坐下,兰?她们见她神情奇怪,还未等问,夜天漓已看向了这边,突然微怔,接着叫道:“你,给本王回过头来!”接着便大步走来。   
    大呼小叫的真是个霸王,卿尘暗中叹气,知道躲不过他,只好起身回头对他道:“见过十二殿下。”   
    夜天漓见她男装的模样愣了愣,又惊又奇:“原来你竟在这儿,居然这么久也不……”   
    卿尘怕他接下去再道破自己女子身份,连连作揖:“殿下,有话外面说!”   
    夜天漓疑惑的打量她身边美女如云,兰?她们有认得他的急忙施礼问安,都悄悄看着不知究竟是何事。卿尘轻咳一声道:“看什么,十二殿下难道比公子我还好看?都回楼上去。”   
    众女子向来对她言听计从,闻言纷纷优雅起身依礼告退。衣袂飘扬罗步生姿,一片钗?叮咚散去后,夜天漓在旁早已笑的不行。   
    卿尘颇无奈的等他笑完,说道:“我正要出门,你若空闲不妨一同。”   
    俩人举步出了四面楼,上了马夜天漓还满面带笑,说道:“你倒是会享受,这么多美女也不想着送我几个?”   
    卿尘扫他一眼:“我四面楼的女子都是来去自愿,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送人的道理?”   
    “这四面楼竟是你经营的?”夜天漓回头看了看:“这里那名满京都的文烟姑娘……”   
    “便是我。”卿尘干脆承认。   
    夜天漓气道:“我来过这么多次你竟都瞒着!”   
    卿尘道:“这不怪我,你自己看不出听不出又能怨谁?”   
    夜天漓“哼”的一声:“你怎么突然离开湛王府?我问了七哥几次,连他都不知你人去了何处。”   
    卿尘微微垂眸,问道:“七殿下好吗?”   
    夜天漓道:“看上去不错,我还没见七哥不好过,但究竟怎样你得问他自己。”   
    卿尘也不语,到了那家当铺面前下了马,夜天漓奇怪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卿尘道:“前些日子当了件东西要赎回来。”   
    夜天漓抬头看了看,笑道:“你当东西居然当到殷家的铺子来了,那不如直接当给七哥算了。”   
    卿尘正举步入内,闻言身上一僵,回头问:“你说什么?”   
    夜天漓随口答道:“这铺子和对面钱庄都是殷家的产业,贵妃娘娘一族富甲天都,伊歌城中钱庄当铺十有七八是他们家的。”   
    卿尘愣在当场,心中说不清缘由的来了一股无名火,难怪那么普通的簪子竟能当出五百两纹银,原想不再受夜天湛恩惠,不欠他人情,谁知到头来还是靠了他才有今日。   
    夜天漓见她皱眉不走,问道:“怎么了?”   
    卿尘气道:“你身上可带了银票?”   
    夜天漓出门向来怀中多金,点头道:“有。”   
    卿尘伸手:“借我三千,回头还你!”   
    夜天漓见她脸色古怪似有怒气,随手自怀中抽出几张银票:“什么事用这么多银子?”   
    卿尘又拿出自己带的两千,愤愤想道:“事已至此,十倍奉还给他!”扭头便往堂前,走到一半,突然心底一松,脚步停下来,觉得此举太过无聊。有心无意,这事难道还能怪他怨他?自己这是想拿什么出气,还是惹事生非?   
    想到此处,一皱眉头,回头又将银票递还夜天漓:“多谢你,还是不用了。”   
    夜天漓见她一瞬面色不善转而又恢复正常,走在身旁突然问道:“你不会是为什么事在和七哥赌气吧?”   
    卿尘颓然摇头:“没有,不过刚刚想岔了些事,现在没什么了。”   
    夜天漓笑说道:“真是女人翻脸如翻书。”卿尘凤眸往这儿一扬,他接着道:“当我没说!”   
    卿尘没好气的瞅了瞅他,柜前那老先生不在,她便将当票递给里面的小伙计。小伙计看了眼当票,说道:“姑娘要赎东西吗?您这当的可是死当。”   
    “死当?”卿尘愣住,拿回当票一看,黑纸白字果真写的清楚。   
    她眉心轻锁,往柜上问道:“多少钱也不能赎?”   
    小伙计道:“姑娘便当没了这东西,兴许现在都已经不在我们柜里了。”   
    卿尘道:“麻烦去问问你们掌柜,看还在不在,能不能赎。”   
    小伙计道:“没这个道理,去问掌柜我是找骂,您还是别想了。”   
    夜天漓在旁刚要说话,卿尘却伸手拽他一言不发扭头出门,他不满的道:“和个伙计罗嗦什么?叫掌柜的出来拿了东西走,回头让七哥给这边一句话不就得了。”   
    卿尘道:“去找他我宁肯不要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夜天漓道:“你躲着七哥干嘛?”   
    “我哪儿有?”卿尘道。   
    夜天漓一脸置疑的看着她,她翻身上马,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在拒绝了一个人后,却主动或被动的不断接受着他的保护,自以为不再依靠他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依然处于他的庇佑之下,这叫人有种挫败感,或者更确切的说还带着三分惭愧,仿佛在这里一天,便始终欠了他什么,永远也还不清。走了会儿她闷声问道:“他应该不知道我在四面楼吧。”   
    夜天漓道:“还说不是躲着他。我来过几次都没认出你来,七哥又不来这些地方,八成是不知。”   
    卿尘道:“来过两次,但都只待了一会儿。”   
    “那便不好说了。”   
    卿尘抿了抿唇,又问道:“你今晚约小兰亭干嘛?”   
    夜天漓方要回答,又顿了顿,然后只说道:“宴客。”   
    “要紧的客人?”   
    “要紧。”   
    卿尘也不再问,有些神不归属的策马往白虎大街而去,夜天漓提缰上前道:“今天此路不通,四哥率玄甲、神御两部三十万大军驻扎城外休整一日,今日入城必然从此经过,父皇亲登神武门犒军,内廷军和京畿司一早便封路戒严了。”   
上卷 第24章 万马千军只等闲   
    卿尘扭头一勒马:“今日大军回朝?怪不得西城一路人少马稀,想必都挤去了神武门附近。”   
    夜天漓道:“你数月前便打听大军回朝的事,怎么现在倒忘了?”   
    卿尘忙问道:“哪里能看到犒军?”   
    夜天漓道:“这时候能看的地方怕都满人了,你若先前便说,还能趁早偷偷带你上呈云台,现在四处戒严,可不能在父皇眼下放肆。”   
    卿尘轻抖缰绳,云骋微嘶一声,掉头而行:“去明光阁!”   
    夜天漓纵马跟上:“想看犒军怎么不早做打算?”   
    卿尘微微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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