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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当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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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珠这几个月来在程羽彤身边伺候,被程羽彤调教的越发出色动人,到了这砖楼后仆人也多了,丹珠便只负责程羽彤的日常起居,再也不用干粗活。瘦削的身材也渐渐的丰满起来,脸上也开始有了十五岁少女的润泽光彩,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也灵动不已。
  “好丹珠,你生的这么漂亮,一定会引来无数狂蜂浪蝶!”程羽彤就喜欢拿她打趣,“那日次仁看见你,眼睛都直了!”
  “夫人开什么玩笑!”丹珠一如既往的害羞脸红,“夫人才是真的漂亮呢!丹珠最多只是仙女身边的女仆。”在丹珠心里,她的夫人美的就好象雪山上的天神女,难怪老爷对她这么小心翼翼了。
  “这些东西真难吃!”程羽彤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糌粑、血肠和奶疙瘩,这些东西难得吃吃倒也新鲜,可天天吃谁也受不了啊!
  “夫人,吃这个!”丹珠端来一碗洗干净的沙果,北疆蔬菜稀少,夫人不喜欢牛羊肉的膻味,只能吃些水果,可人光吃水果怎么成,夫人一天天的瘦下去,丹珠也是急的不得了。
  程羽彤无精打采的啃了一口沙果,也就这还能吃吃,但她真的是饿啊!真不知道韩雷是怎么活下来的,居然还能和当地人一起狂饮那青稞酒!
  丹珠眼睛转了转,突然道:“夫人,听说厨房里有些中原来的黄豆,丹珠给您做豆面吃,好不好?”
  “真的?”程羽彤两眼放光,丹珠做饭的手艺好到飞天遁地,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好啊,不过你要小心,别让前院的色鬼看见!”
  丹珠笑了,夫人说话总是这么口无遮拦,“厨房离前院远着呢!夫人放心。”
  程羽彤半躺在炕上,一边等待着丹珠的豆面,一边感叹自己阴差阳错的居然就成了一少数民族家庭妇女。那该死的靳风和韩霁,只知道在偃都吃香的喝辣的,却不知道她在这千里之外的破地方受罪,连想吃口青菜都是千难万难!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这豆面是什么高难度的美味啊?丹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动静?程羽彤倐的从炕上坐起,别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心里着实记挂着丹珠,程羽彤急匆匆的就往厨房跑去,还没跑到门口,就听到男人的淫笑和丹珠的求救声:“求您……放了我……求您!啊!”
  丹珠一声惨叫,跟着就是衣衫被撕裂的声音,“夫人,救命……救丹珠……”
  程羽彤只听得肝胆欲裂,毫不犹豫的就要冲过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的抓住了胳膊,“做什么!”程羽彤愤怒的回头,却看到韩雷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眼。
  “你不能过去!”韩雷的声音平静无波,“那是格来王子。”
  “那么你去,快去救丹珠!”程羽彤急的直跺脚,不料韩雷却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两人的卧室,将她放在炕上,又把门关好,这才转身盯住程羽彤。
  “你在干什么?我要去救丹珠!”程羽彤气急败坏,爬起来又要往外冲。
  韩雷长叹一声,将程羽彤死死抱住,“你去了又有什么用,救不了丹珠,只会把自己也搭上!”
  “那怎么办?你那么神通广大,你想想办法啊!”程羽彤心中惶急,这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救不了丹珠了。
  “我也没有办法!”韩雷神情冷漠,“我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买办,如何敢与格来王子抢人?丹珠也只是个女奴,我也犯不着为她冒险!”
  “你畜生!”程羽彤猛的将韩雷推开,“你向来会用身边的人去结交权贵,手笔大方,剪瞳是,丹珠也是!你根本不把他们当人,只当他们是你的棋子!你的工具!”她真傻,还以为他经过了那么多事已经有所改变了!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准你出去!”隐去眼底的一抹伤痛,韩雷维持着脸上的淡漠,“我还要去招呼客人,先不陪你了。”
  转身离开,程羽彤猛的扑向房门,却还是晚了一步,韩雷叫了人来把门锁上,又命令两名护院站在门口把守。
  “韩雷你这个混蛋!放我出去!!”程羽彤使劲的拍打着木门,然而门外悄然无声,韩雷怕是早已离去。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想到正在受辱的丹珠,心越发痛的五内俱焚,只能喃喃自语,“对不起,丹珠,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她嘴馋,丹珠不需要去厨房,也就不会被那该死的王子看中!上一次她还能勉力去救剪瞳,而眼下,她真的是无能为力。
  程羽彤颓然跪倒在门边,只觉自己从未如此心灰意冷过!是的,她永远也保护不了身边的人,相反的还会害了他们。她总是喜欢玩火,却不管不顾别人的死活。她明白韩雷不让她出去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终究无法原谅自己。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倚在门边,苦累了,就闭一会儿眼睛,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连位置也没挪过,只是天已全黑。
  突然想起些什么,程羽彤挣扎着起身,重新开始拍门,“去把老爷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要对他说。”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嘶哑难听。
  门外沉默了一会,终于有人应道:“夫人,老爷送格来王子回宫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回宫?程羽彤一下瞪大眼睛,紧张的问道:“那……丹珠呢?你可有丹珠的消息?”
  又是一阵沉默,显然门外的护院很是为难。
  “没关系,你说好了,我……能够接受!”程羽彤嘴上这么说,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心也揪了起来。
  “格来王子把丹珠带进宫了。”护院的声音很犹豫,然而到了程羽彤耳朵里又是一阵晴天霹雳!迟了一步,还是迟了一步啊!她原想把丹珠留下,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等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再慢慢开导她。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老爷回来了!”门外传来护院恭敬的声音。
  “开门!”是韩雷回来了,程羽彤心里一气,死死的盯住那即将打开的木门。
  门一开,手一扬,然而韩雷就像未卜先知似的一把就抓住了程羽彤的手,口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你别胡闹了。”他转过头对那护院道,“吩咐厨房做些吃的来,夫人爱喝奶茶,再烤些羊肋骨,其他人都下去。”
  “哼!不要你假惺惺!”程羽彤被韩雷半强迫的拥进了房里,心里冒火,忍不住抡起拳头就在他身上捶打起来,尖叫着,“都怪你,你为什么让丹珠进宫……都怪你……”这次韩雷没有阻止她施暴,竟是直挺挺的站着任她踢打。
  程羽彤也不知是哪里烧起来的一股子邪火,见韩雷不反抗,反而气得更狠,也闹不清是在气韩雷还是在气自己,踢打也不够,竟抓起韩雷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嘴里有股子血腥气,程羽彤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韩雷白皙的手背上已被她咬出深深的两排牙印,有几个洞还在往外渗血。
  程羽彤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才迎上韩雷的眼睛,他的眼神也是痛苦的、压抑的、无奈的,甚至……还有一丝怜惜。
  “你为什么不躲开?”一定很疼吧,程羽彤看着那被自己咬出来的那几个血洞,也不由得惊愕万分。
  韩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长叹一声,将程羽彤拉入怀中,将嘴唇印上她幽香的发丝。
  程羽彤浑身一震,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只觉得自己长久以来都在渴望有个地方能让她歇一歇,所以决定放任自己的情绪一回,不再僵硬的站立,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已然环在了韩雷的腰间。

  纠缠

  韩雷的唇,冰凉刺骨,落在程羽彤的眉间,竟让她不禁浑身战栗起来,腰间却被他的一双大手牢牢扣住,完全动弹不得。额头、眼睛、脸颊、鼻梁,吻若雨点般的落下,由慢至快,如同携着风雷之势,最后重重的印上了程羽彤的嘴唇。伴随着他喉间一阵低低的叹息,程羽彤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响,碾成细末的碎片纷纷涌进她的身躯、四肢,让她全身瘫软无力,再也站立不稳,只得完全依靠着那双手的支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能任那人疯狂掠夺,予取予求。
  就在程羽彤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忽觉身上一松,直到清新的空气重新回到体内,才知睁开眼睛,却在恍惚间看到木门一开一合,终于重心不稳,滑坐到地上,手指忍不住拂过自己肿胀的双唇,若不是这里隐隐传来刺痛,她真要以为刚才那个吻根本是在做梦了。可是……可是他怎么就这么拂袖离去了?
  程羽彤就这么呆愣愣的坐着,直到有人推门而入,才醒悟过来,见是经常跟着韩雷的护院,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满满的食物。那护院见程羽彤目光呆滞,也不作声,只把食物一样样的端到桌上,又恭恭敬敬的倒退了出去。
  奶茶、烤羊肋骨、沙果……程羽彤的目光最后定在那一小篮绛红色的果实上,心顿时像被一柄铁榔头狠狠的敲了一下似的,疼痛难忍。只觉心头一把无名之火越烧越旺,竟猛的冲过去将桌子推翻,“轰隆”一声,黑陶制成的杯碟摔的粉碎,茶水、羊肉撒了一地……
  门外立时冲进来一人,见这一室狼藉,不由惊呼一声,又忙慌张的跑出去。程羽彤看也不朝他看一眼,只顾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一枚犹自滚来滚去的红色沙果。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程羽彤打横抱起,声音却是万般的无奈,“地上凉,你身子弱……”
  程羽彤目光涣散,好半天才对上那双溢满痛惜的凤眼,“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连自己想说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韩雷被她那凄迷的美眸一望,只觉喉头一涩,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的神情,便将她的身躯揽向自己,让她埋首于自己胸前,低低的说道:“你的苦楚,我知道……”只觉胸中哽噎难忍,只想问怀中之人一句,“我的苦楚,你可知否?”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程羽彤倚在韩雷身前,只觉得他周身冰凉,忍不住去握他的手,发现那里也是一片寒意。他的胸膛绝不似靳风般的温热,是他天性凉薄,还是承受了太多痛苦,所以再也热不起来?心里竟是没来由的一痛,神志才慢慢回复清明。却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闷闷的在他胸前低语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怪你……”
  韩雷浑身一颤,竟说不出话来,只是不由自主的将她搂的更紧。就像那相濡以沫的鱼儿,两人紧紧相拥,却是说不出的孤单而凄美。
  悠悠醒转,才发觉身子下面咯的难受,程羽彤皱眉一看,却见是一条修长的手臂横在自己身下,心里“扑通”一声,顺着那手臂往上看,才看见一双幽黑深邃的凤目,正清醒无比的凝视着自己。这才想起昨夜竟与韩雷相拥而眠,脸上顿时火烧火燎,嗔道,“你……还不把手臂拿开!”
  “你压在上面,我怎么拿开?”韩雷眼中满是戏谑。
  程羽彤又羞又窘,只得将身子略略撑起,狠狠的剜他一眼,“你怎么还不动?”
  “麻了,动不了!”凤目里眼神越发幽暗,看的程羽彤心中发慌,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一整条胳膊连大半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里。忙急着将衣服拉好,心里咒骂这甘孜族的衣服,左一搭,又一搭,其实就是几块布和兽皮,用布带固定,实在是危险的很。
  在身上扯来扯去弄了半天,发现自己实在是不擅长整理这种衣服,何况一大块裙摆还垫在韩雷身下,这人却还好整以暇的躺着不动,目光似笑非笑,看的程羽彤懊恼不已,伸手就在韩雷的胳膊上使劲儿一掐,“看什么看!”
  “最毒妇人心啊!”韩雷无奈的摇头,将另一只手伸到程羽彤面前,“旧伤未好,新伤又添,你倒是忍心!”
  两排齿痕赫然印在韩雷那只线条优美的手上,几处被程羽彤咬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暗褐色的伤疤印着那白皙的皮肤,丑陋无比。程羽彤有些内疚,却仍嘴硬道:“小气鬼,咬了就咬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韩雷慢慢的道,却突然抓起程羽彤的一只玉手,送到嘴边,“我只想以牙还牙……”
  程羽彤原本是靠双手撑住自己的,然而一只手被韩雷突然一拉,身子便朝韩雷直跌了过去,然而她却顾不上两人暧昧的姿态,只一个劲儿的想抽回那只处于狼牙之下的手,“你……别那么小气啊……别……啊!”
  一声尖叫,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手背上一阵微凉,程羽彤睁开眼,却见是韩雷将嘴唇贴在了她的手背上,感觉到韩雷的阵阵呼吸,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已如此之近,忙要挣扎着坐起,却不料被韩雷反手摁住,动弹不得。
  程羽彤脸色发白,“你……你想干什么?”
  韩雷轻轻一叹,将程羽彤身子反转过来,伸手握住她腰际那乱成一堆的布带。
  “你……这……这……”程羽彤已经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背后却传来韩雷低沉的命令,“坐好!”就见他将散乱的衣襟替程羽彤掩好,将布带缠上她的柳腰,又扳过程羽彤的双肩,也不管她又惊又诧的神情,仔仔细细的在她腰间打了个完美的结,这才抬眼淡笑道:“好了!”
  程羽彤张口结舌:“你……这是……”
  韩雷好笑的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怎么老是你啊我的,是不是傻了?”
  程羽彤使劲儿咽了口口水,努力恢复镇定,朝窗外瞅了一眼,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天都大亮了,你今天没事情做么?”
  “哦!”韩雷脸色迅速回复平静:“今日要去進见土王。”
  “那你去看看丹珠好不好?”程羽彤忙拉住韩雷的胳膊,“要是可以,就把她带回来……”
  韩雷苦笑,“格来王子很喜欢丹珠,估计很难。”
  “啊……”程羽彤大失所望,“那怎么办?不过,如果那王子喜欢她,她应该不会吃什么苦头吧?”
  “应该是吧。”韩雷皱眉,话是这么说,但那格来王子性格乖张,喜欢的时候能把人宠上天,不喜欢了就会将自己的姬妾分送给手下的人,丹珠的命运啊……这话当然不能跟程羽彤明说,韩雷安抚的道:“等到格来王子兴头过了,我找个机会把丹珠要回来。”他看看一地的狼藉,又道:“让玛沁去给你再买一个女奴吧,你不要再抛头露面。”
  玛沁是这里唯一的女仆,五十多岁了,为人憨厚老实。
  然而程羽彤只是摇头,“让玛沁大娘来照顾我就行了,我可不想再……”她实在是无法再去冒险,好容易相处出感情,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失去。
  韩雷明白她的心思,无奈的抬起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散发,“也好,玛沁做事稳重细心,让她管着你些,我也放心。”
  程羽彤怔怔的看着韩雷轻柔的动作,想着自己的命运不知从几时起竟和眼前的男子纠缠到了一处,真是阴差阳错……
  “又发呆!”韩雷拧了下程羽彤俏丽的鼻尖,“我可没时间了,晚上回来再陪你吧。”
  “喂……”程羽彤心中一亮,张口把韩雷叫住,“我猜……你有些很大的计划要做……我可以帮忙,给你出出主意。”她心里恨透了那土王,只盼着韩雷如她所愿,要将这该死的土王整垮。
  韩雷回头一笑,望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没想到,你终于有一天会站在我这边!”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程羽彤坐在炕上兀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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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之外的偃都皇宫,表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韩霁重重的拍上御案,“都这么久了,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么?”
  “回皇上的话,”跪在地上的大内侍卫首领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查到他二人曾经到过亚东镇,还买了些用品,有人说看到他们上了央金卓玛雪山……”
  “什么!”韩雷倐的立起,“上了雪山?”
  “是……是的,皇上!”侍卫抖抖索索的道,“我们也派人上山搜寻,却遇到了大风雪,山上看不到任何脚印踪迹……”
  “那就给朕继续找,直到查出他们的下落为止!”韩霁恼怒异常,程羽彤和韩雷失踪了这么久,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些日子里,他每日如坐针毡,心神不宁,就怕听到任何的坏消息。
  韩霁龙威大发,“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朕继续去找人!”
  望着那侍卫唯唯诺诺的离开,韩霁又把视线移到案上的那本奏折上,心头又是一阵火起,忍不住抓起奏折,狠狠的向地上扔去。
  叫他怎么能不火冒三丈,韩君澈驾崩后,他灵前即位,为了安定人心,当场宣布前事皆一笔勾销,毕竟朝中过半的臣子当初都是支持韩雷的,若要一个个的治罪,必将动摇国之根本,何况还有许多人根本就是皇亲国戚,尽管韩霁在心里恨的牙痒痒,却仍旧得装出一副宽容仁慈的明君模样,而眼下这些人却还不放心,居然又开始玩起联姻的把戏!
  宁郡王的小女儿、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还有许许多多的的女人,抢着要塞给他,这也就罢了,反正他后宫空虚,多一个少一个根本无所谓,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镇国将军靳风的头上!
  靳风,那是彤彤的爱人啊!在她下落未明之前,他怎么可以将别的女人许给靳风!
  然而工部尚书周国安却上了奏折,请求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靳风。是啊,靳风是韩霁坚定的拥护者,又手掌兵权,不把他也绕进来,那些乱臣贼子又怎么会放心?而韩霁的苦衷,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他甚至没有理由来拒绝这道奏折。
  “高启林!”韩霁沉声吩咐。
  “奴才在!”新任的总管太监高启林一个箭步在堂前跪下。
  “宣镇国将军到御书房!”
  “遵旨!”

  争执

  “皇上!恕臣不能领旨!”
  因为长达半年的搜寻无果,靳风已经心力交瘁,原本就瘦削的双颊已是深深的凹陷下去,眼里更是布满了血丝。当日见韩雷硬拖着程羽彤纵入火海,他肝胆欲裂,要不是侍卫紧紧的架住了他,只怕他也就随了去了。
  在火场里没有发现两人的尸骸,这让他的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原想亲自动身去寻人,然而怎奈皇帝新丧,韩霁登基,朝廷之事千头万绪,他执掌羽林三军,坐镇偃都,根本无法走开。只能依靠看那从北方传来的邸报度日,而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却更加令他心急如焚。现在那些王公大臣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让他迎娶工部尚书周国安的外甥女,这怎么可能!莫说程羽彤还没死,就算是她真的死了,他也不会就此另娶他人!
  “朕知道……”韩霁无力的以手支头。韩君澈临死时曾留下遗诏,封来自南阳的富商之女程羽彤为新帝皇后。他明白父皇的苦心,也深知程羽彤的能力,甚至在他内心深处,也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叫嚣着——他是希望彤彤做他的皇后的!只是,他不能。与她相识那么久,他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彤彤根本就是拿他当了好朋友!而他当时因为想着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放任自己去建立任何感情。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彤彤为了他几乎付出生命,他又怎能将她的爱人拱手送人!
  可是,眼前的难关,又将如何度过?
  “皇上,彤……她至今没有音信,臣实在无法顾虑其他!”一路走来,他们俩之间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也几乎不曾认真的表白过,但感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如今的他只要一合眼,就会看到那娇美的笑颜,天下初定,原本是两人从此平安相守的最好时机,却因为她的失踪而变成刻骨铭心的灾难。
  韩雷!若彤彤有个万一,我靳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唉!”韩霁无奈自己竟变成个只会叹气的皇帝,“你让朕再想想,先退下吧。切莫再熬夜!”他身边得用之人不多,若靳风就这么放任自己一天天的憔悴下去,那可真的是麻烦了。抬眼看看那被靳风愤然掷于地上的奏折,就对那该死的周国安恨得牙痒痒。当初韩雷的支持者里,卓丞相算是知情识趣的,主动请辞;慕容家也在迫不得已的形势下交出了矿藏的开采权,现在还剩了一群虾兵蟹将,势力却仍旧不容小觑。
  “启禀皇上,小宁郡王在殿外求见。”高启林一溜小跑的进殿禀报。
  “哦!他来了,宣!”
  韩霁走下御座拾起那本被摔了两次的奏折,伸手抹了一把脸,小宁郡王韩靖和原是韩雷的忠实拥护者,然而这次韩雷失败,他却是第一个出来说服韩雷一党向新帝投诚的人!这人心思深沉,决不能让他看到自己颓丧懊恼的模样。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韩靖和向韩霁行了跪拜大礼。
  韩霁微笑着让他起身,只见他气色极好,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绝对没有争权失败的颓唐,也不由暗暗称奇。
  “靖和有什么事吗?”算起来韩靖和也是韩霁的堂兄,是以韩霁一直对他客客气气。
  “臣是来替皇上分忧解难的。”
  “哦?”韩霁不由一愣,“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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