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 凤华正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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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黄蓉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
　　
　　“那七公知道吗？”
　　
　　墨香心里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要是知道你觉得七公会说那么多吗？
　　
　　很显然，黄蓉也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为了挽回之前的形象，墨香主动开口：“蓉儿啊，你偷偷出岛，你不怕你爹责罚？”
　　
　　“哼，爹爹才不管蓉儿呢，不过，爹爹也从来没有说过我还有亲戚啊！”
　　
　　“我娘嫁了金人，冯家的长辈就下令将我娘逐出了家门，只有你外公那一辈，与我娘还有交情。”
　　
　　黄蓉撑着下巴，听墨香讲了不少冯家的事情。
　　
　　“什么，完颜洪烈那个坏蛋居然是我表舅？！那个坏蛋，我没有这样的表舅！”当得知完颜洪烈是墨香胞兄后黄蓉当即气得跳起来。她自是见过完颜洪烈对墨香的态度，一脸愤愤不平，“那个坏蛋！先是骗了杨婶婶，还杀了杨大叔夫妇！还有，表姨你是他妹妹啊！他怎么可以打你！”很显然，黄蓉并不知道包惜弱的死是墨香造成的。
　　
　　真是孩子！墨香听着黄蓉对完颜洪烈的怒骂，说来说去，也只是坏蛋两个字啊！哪像自家父皇，骂人不带脏字，一句接一句，让六……让完颜洪烈根本没有辩驳的话。不过借此机会，纠正一个情窦初开的黄蓉的择偶还有人生观也是好的，免得之后已经情根深种，为郭靖那样伤心。
　　
　　“表姨啊，你帮我一起求七公教靖哥哥功夫好不好？”墨香回过神来，就听见黄蓉对自己撒娇。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墨香终于找到了自己之前察觉到的隐隐的不对劲——
　　
　　黄蓉对自己太亲密了，就这么突然之间的，黄蓉似乎和自己已经亲如母女了。
　　
　　当黄蓉说出口，墨香才惊觉，怕是这个丫头是想自己靠着和七公的交情，帮她求情吧！看来，黄蓉真的很聪明，更不简单，差一点点，自己就被骗过去了。
　　
　　“蓉儿很喜欢郭靖？”墨香收了收心神，故作什么也没有察觉地问道。
　　
　　“靖哥哥是对蓉儿最好的人。”说起心上人，黄蓉的神色中充满了甜蜜。
　　
　　“那他和穆念慈的婚约怎么办？蓉儿是要和别人共侍一夫吗？”
　　
　　“靖哥哥才不会娶穆姐姐呢？婚姻大事，岂可由一个道士做主？”穆念慈和郭靖的婚约，是黄蓉心上的一根刺，以前有杨康娶了穆念慈，黄蓉的刺是华筝，如今，黄蓉的刺，是穆念慈。
　　
　　“可是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蓉儿，就算郭靖他是真心待你，但是以他的个性，你觉得，他会不守约吗？”
　　
　　黄蓉看上郭靖，本就是因为他的善良忠厚，但是这偏偏也是郭靖的致命伤。
　　
　　果然，听了墨香的话，黄蓉一下子沉默下来。
　　
　　“蓉儿，再说说包惜弱。十八年来，完颜洪烈待她是真心实意，为了包惜弱，撵走了所有姬妾，放弃了生育自己子女的机会，事事依着包惜弱，时时宠着包惜弱，你也知道的，为了包惜弱，我这个妹妹，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虽然最初的手段有些卑劣，但是十八年的深情如一，难道不够弥补这个错吗？更何况，当年也是包惜弱自愿入王府的，康儿生日那天，包惜弱也本答应了要入宫的，可是杨铁心一出现，什么都变了。不论是十八年前，还是十八年后，都没有人逼她。入府、入宫，都是包惜弱自己的选择。若是她当年不曾答应，依完颜洪烈对她的迷恋，也决计不会伤害她。她若不贪图王府的荣华富贵，为何不能像郭靖的母亲一样守节，养育大腹中的孩子？”
　　
　　“这——”黄蓉不得不承认，墨香说的句句在理。
　　
　　其实墨香很清楚，黄蓉自小是被黄药师娇惯大的，别人越是反对的事情，她越要做，因此墨香也不急着拆散官配，虽然她希望黄蓉能够和欧阳克在一起，但若黄蓉已经认准了郭靖，那又何苦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所以当下干脆将利弊分析给黄蓉听，让她自己判断就是，至于结果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就由黄蓉自己体会吧！
　　
　　“蓉儿，你知不知道，铁木真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华筝嫁给郭靖？”
　　
　　“什么？”墨香的话让黄蓉陡然一惊，怎么靖哥哥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
　　
　　“郭靖没有和你说过？”墨香明知故问。
　　
　　“表姨，我——”黄蓉有些不知所措，一下子又冒出来一个，单穆念慈，黄蓉已经很头疼了。
　　
　　“蓉儿，你喜欢郭靖，我不反对，我也希望，天下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待你的人，我决不能让你与人共侍一夫，我想，你也不会愿意的吧！”墨香抿了一口茶，“蓉儿，如果郭靖真想和你在一起，至少，她要解决好华筝和穆念慈吧！这样，才有真心对你的诚意，不是吗？”
　　
　　黄蓉默默地沉思，不再吱声。墨香也没有再说什么，任凭黄蓉思索，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想通；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
　　
　　郭靖是个大侠，心怀国家，但是大侠是不适合娶黄蓉的。
　　
　　从《射雕》到《神雕》再到《倚天》，黄蓉所有的光彩，在嫁给郭靖之后，渐渐消失。墨香记得以前看到过这么一句话：“蓉儿的故事，其实就是光阴的故事。”初读之下，只觉无限惊艳，细细品味，只余惆怅。蓉儿从一个十几岁轻灵跳脱的少女，变做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再看着她以身赴国难，最终战死襄阳。岁月在蓉儿身上划下深深的痕迹，但身为读者之时，墨香却始终无能为力。
　　
　　到了《倚天》之中，对于蓉儿，只余殷素素和俞莲舟的几句话——
　　
　　殷素素道：“我曾听爹爹说，郭女侠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她父亲是郭靖郭大侠，母亲是丐帮的黄帮主黄蓉，当年襄阳失陷，郭大侠夫妇双双殉难。”俞莲舟道：“正是。我恩师当年曾与郭大侠夫妇在华山绝顶有一面之缘，每当提起他两位为国为民的仁风侠骨，常说我等学武之人，终身当以郭大侠夫妇为榜样。”
　　
　　——《倚天屠龙记》第九回
　　
　　就这样，金庸先生用俞莲舟和殷素素的对话结束了蓉儿的一生。留给读者的，是弥久不散的悲伤。
　　
　　现如今，墨香已经身在故事里，对于这个她喜爱着的女孩，她也想，尽可能的，让她有最大的幸福。
　　
　　“表姨，那我，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o⊙）…
　　
　　黄小蓉啊，我只是才过二十岁的少女啊，虽然我有着三十多的年纪，二十多岁的容貌（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练的），但是内心，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萝莉啊……我知道那么多，分析那么多，是因为我记得剧情，纵然不如华筝熟悉，但是你是我所爱的仅次于赵敏的女子，我对你的命运，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所以我才可以将一切分析给你听啊！而且，我也有私心，以你的聪慧，若是能一心为克儿打算，那有多好？
　　
　　“蓉儿现在，有多喜欢郭靖？”
　　
　　“表姨，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和靖哥哥分开；想把一切好的都给靖哥哥；想帮靖哥哥完成他的心愿……”
　　
　　这么多还叫只是？
　　
　　“蓉儿，不要再陷下去了，情之一物，伤人。”墨香轻声劝黄蓉，“等到值得，再付出吧！”
　　
　　……
　　
　　——我不值得你付出吗？
　　
　　——值不值得，要你证明给我看啊！
　　
　　——墨香，我值得，你也值得我付出。
　　
　　……
　　
　　为什么，那些模糊的记忆，又出现了？那些是梦境吗？为什么这么真实？仿佛我亲身经历过？还有那种疼痛，究竟从何而来？
　　
　　“表姨你怎么了？”黄蓉见墨香突然一脸痛苦的神色，手搭上墨香的脉，“表姨，你——”
　　
　　黄蓉很不确定，怎么会呢？表姨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了？”墨香见黄蓉的神色不对。
　　
　　“表姨你——中了毒？”
　　
　　“中毒？”墨香大惊，怎么可能呢？自己身边，善于用毒的，只有欧阳克了，但是不可能是他啊？那会给自己下毒的，还有谁呢？完颜洪烈？亦或是——包惜弱？
　　
　　“蓉儿，你——确定吗？”
　　
　　“表姨的脉象很奇怪，爹爹也没有说过，我也不能完全肯定。”黄蓉皱着眉。
　　
　　“蓉儿，”墨香整理了心神，严肃地叮嘱，“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明天一早，就笑着走出去，好不好？”
　　
　　“可是……”表姨，你的毒，若是发作了，怎么办？
　　
　　黄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墨香打断：“没有可是，蓉儿，答应我，好不好。”
　　
　　“……好。”
　　
　　是以，第二天，郭靖看见的，是两人手携手走出房间，很是亲近。
　　
　　不过郭靖也敏感地发现，蓉儿待自己，有那么点不一样了，可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郭靖也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把之前一段删掉的，但是删掉文章走向就越来越沉重了，况且墨香起初想着克蓉，对黄蓉好也是自然，后来突兀的转变，黄蓉其实也很委屈。
加了一个小细节。



☆、再见黄药师

　　如果生命只剩一百天。
　　
　　这个问题，是墨香怎么也没有想过的，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却明明白白地摊开在了墨香的面前。
　　一百天，可以做什么呢？
　　
　　如果你问墨香，你后悔吗？墨香一定会说，后悔。
　　
　　后悔来到这里，后悔年少冲动。后悔把自己的儿子拱手相让，后悔用遗忘来逃避一切，后悔让自己的父皇母后那么伤心。后悔，数不尽的悔恨。
　　
　　母后，凤儿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但是现在，再多的后悔又有什么用？
　　
　　只有一百天了啊，自己的命，竟然只剩下了一百天。
　　
　　…
　　
　　当日黄蓉喂墨香服了一粒九花玉露丸。谁知，恰恰是这粒药丸，让墨香忆起了大部分的往事。但是墨香却知道，这怪不了黄蓉。如果自己不执著于过去，如果自己安安心心地嫁给铁木真，如果本分地当好一个公主，听父皇的话，她可以和以前一样开心。
　　
　　黄药师，我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你？
　　
　　…
　　
　　自从那日服过九花玉露丸之后再次醒来，墨香就告别了黄蓉。
　　
　　临走前，黄蓉拉着墨香的袖子，依依不舍，求她多留些日子。墨香看着黄蓉的眼眸，依稀记得，很多年前，也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拉着自己的衣袖，恳求自己。但是，就是这么一份怜悯与愧疚，毁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那个人走了，所以墨香发誓，再也不要和冯家的人有牵扯，她的偿还，已经足够了。
　　
　　…
　　
　　墨香不过离开一旬，就重新回到的燕京，她想看着自己的儿子娶亲，她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幸福，想看到自己所关心的人，能够好好的。
　　
　　完颜守绪看到女儿回来，很是高兴，虽然总有一种淡淡的感觉——女儿不一样了。
　　
　　墨香，墨香……
　　
　　墨香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字——雨过琴书润，风来翰墨香。墨香二字，便是出自于此。当年墨香初诞，完颜守绪要为墨香起名为凤，一来凤与冯同音，二来寓意这是自己最尊贵的女儿。可是冯蓉嫌弃这名字太忌讳，故要另取一名，正逢墙上挂此联，便让墨香自己指，此时，重生为婴孩的墨香便选了与自己本名相同的两字——墨香。
　　
　　后来，墨香闯荡江湖，碍于宋人对金人的偏见，故自称——冯墨香。
　　
　　…
　　
　　在墨香的催促之下，完颜康和华筝的婚礼，定在了三月初六。华筝亲自给铁木真去信，说了成婚之事。铁木真见事华筝亲手所书，勉强答应了这桩婚事，并派拖雷前来。
　　
　　铁木真。
　　
　　墨香默念着这三个字。那个一脸胡渣的男人，将会灭了大金，灭了大宋。他的孙子忽必烈将会创造一个叫做元的朝代。有华筝在，至少，康儿会是安全的，康儿，这是娘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三月初六，大金皇帝最属意的继承人完颜康大婚，娶蒙古公主华筝。半月之后，携妻出使大宋。
　　
　　…
　　
　　墨香没有再跟去，她清楚，康儿的武功，既然已经和欧阳克旗鼓相当，也不怕会受什么委屈。之前不让康儿使出《九阴真经》，是怕武艺不精就惹来麻烦，现如今，康儿的武功与欧阳克已是旗鼓相当，更何况，欧阳克也去了。因此，完颜康的安危，墨香没什么担心的。
　　
　　墨香记得，黄药师会去陆家庄，她想，自己应该去见见他了。
　　
　　太湖之滨的归云庄。凭着依稀的印象，墨香在江南一带打听，很快就找到了陆乘风。很显然，陆乘风记得墨香，而令墨香意外的是，她居然见到了黄蓉。
　　
　　黄蓉见到墨香很是开心，一个劲地拉着墨香说这说那，听黄蓉说，郭靖已经和穆念慈说得清清楚楚，两人各自婚嫁，只有兄妹之情，无男女之爱。
　　
　　“表姨，多亏你呢！”黄蓉的心情真的很好。
　　
　　但是墨香看着黄蓉，就想到冯衡。所以面对黄蓉，墨香脸色淡淡的，不愿多说什么。
　　
　　…
　　
　　在住到归云庄的第三天，完颜康中了陆冠英的计被捕，而这些，墨香却丝毫不知。直到入夜之后，听闻外面喧哗，这才走出自己居住的屋子。恰看见，梅超风在寻找九阴真经，而完颜康正站在她的身旁。
　　
　　康儿，他怎么在这里，华筝和欧阳克呢？
　　
　　“……我可以暂不杀郭靖，和江南六怪的仇，也可以一笔勾销，不过，你把我的九阴真经拿来！”梅超风的脸上，尽显焦急。
　　
　　“我呸，你这个妖妇，想打就打呗，干嘛要诋毁我们！”也不知是江南六怪中的谁出声喝道。
　　“我不要打，我只要拿回贼汉子留给我的九阴真经！”梅超风一心只要找九阴真经。
　　
　　完颜康很是不解：“师父，我娘不是已经教会你了吗，何必——”
　　
　　“那是贼汉子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争执还在继续，墨香余光看见屋顶之上，有人的衣角随风扬起。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墨香知道，此人，必定就是黄药师了。
　　
　　此时还不宜露面，墨香想了想，找了个角落，隐藏起来。
　　
　　完颜康从梅超风口中得知，郭靖的武功，是北丐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正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朵桃花从他背后袭来。
　　
　　墨香心里清楚，这是黄药师的手笔。
　　
　　欺人太甚！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墨香化解了黄药师的暗器。随后，一曲乐声响起。而此时，黄药师已经从屋顶飞下，一掌攻向郭靖。
　　
　　黄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就让我见见，洪七降龙掌有多厉害！”黄药师见了郭靖的掌法，又见黄蓉与他的亲密，言语之中，尽是不满。
　　
　　郭靖也毫不客气，运起掌法，攻向黄药师。
　　
　　墨香冷眼看着黄药师和黄蓉相认，陆乘风和梅超风见到黄药师的又惊又喜。见梅超风等人都随黄药师进了屋，墨香这才现身，出现在完颜康面前。
　　
　　“娘——”完颜康见到墨香很是开心。“娘你怎么来了？”
　　
　　“找你来了啊！”墨香见完颜康毫发无伤，这才放心，“华筝和克儿呢？”
　　
　　“哦，当时船上失火，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让他们先走了，师父就是华筝去找来的。”
　　
　　“嗯，”墨香看了看不远处的正在偷听的江南六怪，“我们走吧！”
　　
　　正在这个时候，陆冠英出来，叫完颜康进去。
　　
　　“去吧！”墨香拍拍完颜康的肩，康儿，总该，让你见见你的亲生父亲吧！
　　
　　…
　　
　　“弟子完颜康，拜见师祖。”依师礼，完颜康向黄药师跪下。
　　
　　“超风，杀了他。”黄药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门外的墨香陡然一惊：若华，别让我失望。
　　
　　“师父！”梅超风也是万分讶异：师父不知道吗？他怎么可以杀康儿呢？
　　
　　“为什么他可以成为你的徒孙，我却不行？即使你不收我为徒，我为什么要死呢？”
　　
　　黄药师看了一眼完颜康，又将视线转向梅超风：“超风，还不动手？”声音里，尽是对梅超风迟疑的不满。
　　
　　“你答应我什么来着？”黄药师催促。
　　
　　若华，你会帮谁？
　　
　　墨香承认，她在赌，她在赌她到底在梅超风心里有多重。冯衡，我不信，你的手段，会有这样高。
　　
　　“师父，可是他是——”梅超风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可是什么？”黄药师有些不耐烦。
　　
　　“他——”梅超风一咬牙，“他是凤姐姐的儿子。”
　　
　　“嗯哼。”黄药师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少年，应比蓉儿年长，如此看来，定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于是很快又再次命令，“既然如此，看在她的面子上，你废了他的双臂吧！”
　　
　　废了双臂？黄药师，你未免太狠了吧！
　　
　　“师父……”梅超风不愿动手，也不能动手。
　　
　　“你为了他宁愿受附骨针之苦？好，你不动手，我亲自来。”语罢，就要拂手点向完颜康的曲中穴。
　　
　　完颜康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内功上虽不敢和黄药师相提并论，但招式上，完颜康自信还是可以过几招的。
　　
　　“你好大的胆子。”见完颜康还手，黄药师大怒。
　　
　　“你也好狠的心肠。”墨香一甩袖，挡回了黄药师的一掌。
　　
　　“刚刚是你。”黄药师一下子猜出了刚刚在暗中帮完颜康的人。
　　
　　原来，你见到我就是这个态度。
　　
　　墨香敛了敛心神：“他今年十八岁。康儿，把你的玉佩，拿给黄岛主看看。”
　　
　　“知道了，娘。”完颜康依言掏出玉佩，递给黄药师。
　　
　　一见玉佩，黄药师大惊，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墨香：“他是……”
　　
　　墨香轻轻点了点头。
　　
　　联想到梅超风之前的话，超风不让我杀他，指强调这是墨香的儿子，莫非，超风早就知道？
　　
　　“超风，你早知道是不是？”
　　
　　梅超风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是。弟子隐瞒师父，罪该万死。”
　　
　　“是我让若华不准说的，你无须再迁怒。”墨香不忍梅超风受罚，于是出言相劝，“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表姨，你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爹说呀！蓉儿也要听啊！”黄蓉在此时突然插话。
　　
　　墨香看着站在黄药师身旁的黄蓉，刚刚，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明明知道，康儿是自己的儿子，但是黄蓉，什么也没有说，黄蓉，对你的亲哥哥，你也这般狠毒吗？你，比起冯衡，你更不简单。
　　
　　还有梅超风，黄蓉，你都没有为自己的师姐求情，哪怕一句。黄蓉，你不是邪，是毒。在你心里面，除了郭靖，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吗？
　　
　　“好，蓉儿你出去吧！”黄药师轻声嘱咐黄蓉，陆乘风等人，也识趣地走了出去。唯有黄蓉不依，想要留在这里。
　　
　　“你在这里，若华若是报仇，郭靖兴许无碍，但是那江南六怪……”墨香特地没有说下去。
　　
　　果然，闻听此言，黄蓉犹豫了一下，立刻出去，找她的靖哥哥了。屋子里，只剩下墨香和黄药师两人。
　　
　　“你想说什么？”黄药师看着墨香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了一些害怕。不，错的是她，若不是她欺瞒，自己……更可恨的是，这么多年，自己始终没有忘记过她！
　　
　　“如你所想，所以，”墨香拔下发簪，轻轻一碰簪上的花瓣，“咔嚓”一声，发簪上的桃花从中间打开，里面赫然是三根金针。
　　
　　“你说过，三根金针，我可以求你三件事情。所以第一件，我要你替我照顾好康儿；第二件，我要你替我照顾好我父皇和三哥；第三件，若是将来克儿，我说的是欧阳克，他有什么不测，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一帮。”墨香一一将三件事说完，将发簪递给黄药师，“蓉儿曾经开口想要我这支簪子，当时我没有给她，现在，你帮我给她吧！金针，我也还给你了。”
　　
　　墨香说完，推门出去，拉着完颜康就要离开。
　　
　　三根金针还你，也证明我的清白。即使迟了这么多年。
　　
　　“等等。”黄药师叫住墨香。
　　
　　“前尘往事，我已经忘了，黄药师，给我点安宁，好吗？”
　　
　　墨香觉得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