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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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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酸涩,亲情于我,为何终是遥不可及?
王啸云刚要开口,被另一个纠结的声音打断,“罪臣有证据!”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殿外双眼通红,身负荆棘的身影——张鹤龄?他疯了吗?
张鹤龄沉稳走入殿内,双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瓷碗,“这就是皇后娘娘当日喝下‘如意汤’的瓷碗,时过四年,仍有残渣依附,罪臣相信,李神医必能从中找到证据!”
韵婷尖叫一声,大惊失色,撕心裂肺的大吼着“为什么”,那张天仙下凡般的如花美颜瞬间爬满了极度的恐惧……
我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再也听不到世间喧哗,泪花纷飞,无助的向后倒去,最后的记忆,是那个带着淡淡麝香的温暖怀抱……
苍天啊,我何罪之有?为何要如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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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哀伤,张鹤龄亲眼看着两个姐姐昏厥过去。他毅然决然抛下晕死太皇太后脚边的女人,扑向了皇帝怀中面色惨白的“亲姐姐”。
“晗姐,晗姐!不要吓弟弟啊!二姐鬼迷心窍,同室操戈,害了晗姐一生!我们张家对不起你啊,晗姐!醒醒啊,求求你醒醒……”
……
张鹤龄抹着眼泪,在众人的搀扶下,勉强走出了坤宁宫。夕阳在他憔悴的脸上投下一道暗影,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一闪而过。
半日前,张府——
张鹤龄偶然在金氏房外,听到了金氏对弟弟张延龄的炫耀,心中一凛,大难临头啊!忙冲了进去,审时度势,晓以大义……
金氏一惊,脸色大变,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糊涂!大娘,您和姐姐好生糊涂!竟然纵容姐姐谋害晗姐!眼下皇上已不再信任张家,派人暗中调查您不是不知,怎能放任姐姐一再胡闹?鬼迷心窍啊!难道您以为逼走了晗姐,皇上就会为了孩子接受姐姐?若真如此,早在姐姐被宠幸后,皇上便会下旨册封了!”
“鹤龄,鹤龄,那你说该如何是好?”金氏颤抖着抓住张鹤龄的双臂。
张鹤龄眉头紧蹙,“我是万万没料到,姐姐竟对皇上痴迷到不惜向晗姐下蛊的程度!此事揭穿,我张氏一族,绝无生路!”
“我,我即刻入宫阻止你姐姐做傻事!”
“大娘,您挡得住姐姐,挡得住一心为姐姐撑腰的太皇太后吗?”
“那,那该如何是好?”金氏嚎啕大哭,她只想成全亲生女儿的一片痴心,并无恶意。
“大娘,此事定要守口如瓶,瞒住爹爹,我亲自入宫一趟,或许有所转圜。”
金氏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此时,她眼中只有眸深似海的张鹤龄,她从不知道,这个儿子如此陌生。
“哥,你要去哪?姐姐一意孤行,惹出了麻烦,你此一入宫,谨慎有去无回!”张延龄也知事态危急,不想失去了姐姐又没了哥哥,毕竟是同宗骨肉,血浓于水。
张鹤龄冷静分析着,“小弟,我此一去,张府有惊无险,永享富贵;我若不去,难逃九族被诛!”
走出房间,随意去厨房取了只空碗,掂在手里——弃车保帅,姐姐,你自寻死路,拖累全家,怨不得我了。不过,我倒要谢谢你的愚蠢和急不可耐,否则,我张氏一族如何重新博得圣宠?我那未出生的外甥,怎能有缘至尊之位?
破镜重圆(上)
朦胧中,隐约听到他和李摇铃的低语,听不清楚,也不想听清。自以为是的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却不知,早已沦落为世人的笑话,茶余饭后的谈资。头向里靠靠,再次睡去。
张开眼,已是掌灯时分,他扶我坐起,拿起案子上的清粥,轻轻吹着,递到我唇边,怜惜地说:“李郎中说,你脾胃有损,如今将养阶段,饿不得的。”
我随手一推,不想瓷碗一翻,清粥洒上了他的衣襟,“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小太监们倒吸着冷气颠颠跑来清理。他似全然未察,挥手打发了众人,早有准备般取来另一碗粥,饭匙搅着,柔声说:“身子要紧,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担心的。我,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喝了粥,我才能安心离去。”
我对清淡的食物向来无爱,别开头,直奔主题,“你何时知道的?”
“是我糊涂,你离宫时才想到派人彻查。”
“所以你才放任金莲,是为了给张家留下脸面。”肯定句,不需要疑问了。
果然,他微微颔首,“毕竟张家是你名以上的娘家。”
我闭上眼,这一切的纠结要从何说起?情意亦是冤孽呀,如何算清……如今,知道真相之人寥寥无几,众人皆以为是金莲受到了宠幸,这就意味着,张家曾犯下的罪行对外有了堪称完美的掩饰,再无人知,人前,他们依旧可用作风风光光的皇亲国戚。而金莲,哎,替罪羔羊,怕是难逃一死。
“金莲并非无辜,她存了那样的心思,就注定了今日的命运。”
“韵婷呢?”我问。罪过再大,也怀着宝宝呢。
“在皇祖母那儿。月月,我承认自己曾经放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自从王啸云查出了真相,对她最后那点怜惜和愧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厌恶和不耻!连她腹中的孽种也是!”他狠狠地说,放下粥碗,深情地握住我的手,“事到如今,我早已想通,世间之事,不可能尽善尽美。有你为妻,我朱祐樘何其幸也,应该满足了,没有子嗣,定是因为上苍都嫉妒我们的幸福!”
“别说了。”我急急打断他,声音有些嘶哑。
“我们重新开始,真正的重新开始,只有彼此,好吗?”
“孩子呢?”
“李郎中自会处理,相信这次皇主母也不会阻止。”
“你疯了?孩子是无辜的!”
“他在一日,我们间的阴影便在一日,我不想永远心存芥蒂!”
我心中一凛,是啊,纵然时间能够冲淡所有的伤痛,但那个孩子会时刻提醒我,他曾经的不忠和背叛……不!我猛的摇头,轰走龌龊的想法,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眼睁睁看着一个没有机会看到这个花花世界的生命离开人世!
“不行!绝对不行!”我挣扎着爬起身,向殿外冲去。却被他一把抱住,“月月,不要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环住我的手臂不可遏制颤抖着,我知道,那是源于他身为人父的本能。颗颗晶莹,无声滑落,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他是那么渴望血脉传承,却为我做出这样凛冽的决定。
善良也好,愚蠢也罢,我不能太自私了——爱,就是不求回报的奉献和付出。如果我注定不幸,那么我也要自己爱的人获得幸福。
十指覆上腰际间的双手,“孩子若没了,我才真正不能原谅你!”那一瞬间,万籁俱寂,我彷佛听到了胸腔里孤独的心跳,我清醒的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赶到仁寿宫时,偏殿里正传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我不要喝!不要!!我怀的是龙种,你们这么做太皇太后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喝吧,不会痛苦的。”
“不要啊!李郎中,你是神医,是郎中!济世扶危,仁心仁术,如何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李摇铃顿了顿,坚定的说:“杀一人,若能救天下,李某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你在说什么?不,不要!!”
我快赶两步,一把推开了殿门。
偏殿霎时安静下来,众人诧异地看着我,不知所措。
“你们都退下!”我沉声命令。
众人面面相觑,正犹豫间,见金色龙袍跟进了偏殿,这才唯唯诺诺的领旨退下。
散乱的乌丝下,是那张惨白的绝世容颜,韵婷踉跄两步,笔直的立起身体,高高的扬起下颌,证明着自己的骄傲。若不是那双充血的美眸,我会以为,落魄潦倒的只有自己。
“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女人最愚蠢的地方,就是她们总在追问为什么。
韵婷认真望着我,在瞳孔里辛苦的寻找着自己的存在,浅浅一笑,“姐姐,你还相信我吗?”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无所谓信与不信,而是你说与不说。”
“姐姐到底是姐姐,呵呵……”银铃般的娇笑传来,彷佛真是姐妹间的叙旧,“姐姐,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为你身上的自在逍遥吸引,好羡慕你的自由快乐,真心诚意想与你做金兰姐妹。”
见我不语,继续道:“可是你的出现,却夺走了我所有的荣耀和光环,爹爹眼中有了你,弟弟眼中有了你……”眼风一飘,凝望上身旁的他,许久后惨淡一笑,“后来,他的眼中,也有你,只有你!!自小我张韵婷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可你出现后,却让我一次次尝到了欲求不能的痛苦!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加倍恨你!!”
“够了!疯妇!张峦一介文儒,如何生了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
韵婷再也遏制不住,泪如泉涌,“皇上,我是冤枉的!若不是她,嫁进宫里来的人当是我呀!她是骗子,是小偷!是她,都是她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还惺惺作态,装出姐妹情深,若真是姐妹,为何不能成全了我的刻骨相思,容不下我?!”
我垂下眼帘,却没有泪水,爱是把双刃剑,能够使人坚强幸福,也能彻底摧毁一个人。
转身离去,再不担心,她有锋利的锐爪,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月月!”朱祐樘追了上来,紧紧握住我的双肩,嘴唇微微掀动,没有发出声音。
我环住他是双臂,“毁了她的是她自己,与人无尤。”
几天后,张鹤龄来了,带着无尽的歉疚,甚至不敢抬头看我。
“鹤龄,我没事了。李郎中说,身子大安了,你们不必如此自责,发生这些,都不是你们乐见的。”
“娘娘!”张鹤龄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晗姐,家姐罪无可恕,死有余辜!但,但鹤龄冒昧,求晗姐看在家父家母年事已高的份上,应允一事,我张府上下永念晗姐的大恩大德!”
我暗自叹息,隐隐猜到了他的所求,不过,也好,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晗姐,鹤龄厚颜求您向皇上求情,将我那未出生的可怜外甥,赐与鹤龄,鹤龄当从己出,好生抚养,我张家上下一生一世不会对他提及身世!”说罢,重重磕下了头。
我有些失神,“让我想想吧。”这个请求出乎意料,我原以为,是要我将孩子过继来抚养长大。
哎,羞辱愤恨下的帝王,对那个孩子已没了原先的情意,或许离宫,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血浓于水,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终有一日会忆起这个孩子的。而且,而且大明江山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者。若禅位于其他朱姓子孙,必然在贪得无厌的藩王中引起争议,虽然时下藩王再无能力敢拥兵自重,但也难保不会发生其他名号的靖难之变,联合举兵,到时,对天下百姓,又是一场浩劫。
“在想什么?”他问,示意小太监将身前的九珍鱼糜送到我面前。
那日以后,他常以各种理由来坤宁宫小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与我接近。见我没有过分排斥,今日便大着胆子留下来一起用膳。旁人眼里,恩爱体贴一如往昔,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经过了这件事,我们重新诠释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更加明确了彼此的情意。
人说凡事都有两面,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没什么。”我用筷子抿了点鱼泥放进嘴里。御膳有专人伺候,帝后不能亲自夹取,而每道菜也不能入口三次,像这种变态规矩,早在四年前,就被我自行废除了。而他宠着我,也觉得一道菜只吃三口太过奢侈,便听之任之。久而久之,成了宫里的新规矩,太监宫女只负责伺候局儿,不再负责夹菜。
“难得喜欢,多吃点,可不能再瘦了。”他心疼的说。
我笑笑,折腾了这几个月,箭也中了,肺结核也得了,胃病也自虐出来了,小命差点玩没,不瘦才怪。
“老奴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怀恩,何事?”朱祐樘放下筷子。
“呃,”怀恩略有所思地看了下我,答道:“回皇上,郑宫人又在到处疯言疯语,太皇太后一怒之下,降下懿旨要将她处死,老奴怕坏了皇上的大事,特来通报。”
朱祐樘眸色一凝,“先关起来,死也不差这一日半日的!”
“等等!玉凝当年把她托付给我,是我没有教导好,责任在我。念金莲年幼,受人利用,放了她吧!”
“娘娘,郑宫人造谣生事,诋毁娘娘,乃是大逆不道,绝不可放呀!”怀恩跪地进言,“娘娘的声誉,皇室的尊严不容有失,请娘娘收回成命!”
我黯然,生命在皇家体统面前,是如此的卑微,不名一钱。
“我去劝劝她,如果她死不悔改,就由你们处置。”
“这又是何必?怀恩自可处理好。”
“就算自取其辱,我也乐意。”我站起身,态度坚决。
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的预言再次不幸成真。金莲对我的怨恨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讽刺的是,究其根源,竟然是因为当年我设计气死万贵妃后,将她送出了皇宫。哎,人各有志,有人巴不得一辈子绝缘紫禁;有人又挤破头的想进来。也许真的怪我,一厢情愿的为她安排了她不喜欢的将来,才有了眼前的不归之路。
破镜重圆(下)
不经死之惧,焉知生之欢?正因为在鬼门关有惊无险的走了几遭,才真正懂得生命的意义,倍感珍惜。
我绝非任人宰割的迂腐之辈,也不想成为圣洁的救世主,接受世人膜拜,感恩戴德。但当仇恨与情感羁绊不清的时候,我便丧失原有的果断决绝,我承认,这是我性格中隐藏的最大弱点,有胜于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弱点。
金莲的生死并非举足轻重,重要的是她代表着故人,代表着过去,代表着曾经种种。一声叹息,走到今天这一步,恶人做过了,善人做过了,说来说去,还是我,却越来越不像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蜕变,唯一不同的是,我的成熟是多了顾虑,多了隐忧,再不像以前,想怎样就怎样,追求片面的洒脱自由。明知这样不好,却也无可奈何。
晚上,他来了,彼时,我正坐在铜镜前卸妆,摘掉满头的束缚。他不说话也不走,滴溜溜坐到书案后像模像样的批阅起奏折,我懒得理他,索性上床就寝。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隐约觉得床边站了个人影,随即被小心翼翼的往里推了推。
“烦人。”我吭哧一声,翻身向里,正好将将腾出一人宽的地方。马上感后身边一陷,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凑了过来,又轻轻往里挤了挤我。
这大热天的,真难受啊,我别扭的动了动,热乎乎的东西顺势往里挪了挪,敢情给脸上鼻梁子啊!我回身想给他一拳,非但没能得逞,反而小手被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麝香,真的很好闻,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我放弃了反抗,在心中叹息,自己真是越来越没个性了,难道是苍老的标志?
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头顶似乎响起他幽幽的声音,听不分明,直到沉沉睡去。
转天醒来时,他早已去上朝。重新闭上眼,不得不承认,有他在身边,我才能睡得踏实,哎,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回归“正轨”,他出现在坤宁宫的频率越来越高,时间越来越久。宫中之人,向来以敏锐著称,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第一时间扎猛子似的往坤宁宫里钻,访客一批一批的,无外乎是太妃们带着皇子、公主和得到消息的各府诰命夫人。无聊,极品无聊,尤其是我已经厌恶了做作的母仪天下,充当圣贤了。
众人见我态度冷淡,不复当年的谦和,都知情识趣的自寻台阶退下,我发霉的坐在池塘边继续喂鱼。
“月牙。”
“奴婢在。”
“这种生活有意思吗?你若不喜欢,我可以帮你再做安排。”
月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真回道:“奴婢早已无家可归,娘娘和萧大哥就是奴婢的归宿,请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我拍掉手上的残渣,这话怎么说的,是我太没个性起到了不良的模范带头作用;还是我身边的人个个贤良淑德,宽容的气场影响到了小人心态的我?哎,太乱了,原来平静才是最大的混乱。
这日晚上,某人盛装出现在坤宁宫,邀请我去宫后苑赏花。看得出,是刻意收拾过的,鬓角没有一丝碎发,下颌没有半点胡茬,连眉毛也修得整整齐齐,浓黑英挺。我嗤笑,好在不流行男人涂脂抹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夜风飘香,在辛勤园丁的培育下,盛夏时节,宫后苑里百花齐放。处处可见用心雕琢的痕迹,不同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是人类追求美好,创造出的繁盛美景。
一声巨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霎时间,炫丽的焰火映红了天际,宫后苑里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喜欢吗?”见我看得失神,他从身后环住我,咬着耳朵柔声问。灼热的鼻息喷到耳后娇嫩的肌肤上,奇痒难耐。
我笑下,原来又到了七夕——定情之日。
他愈发粘人,用刮得如瓷器般光滑的脸颊轻轻蹭着,摩挲过我的脸颊,我左躲右闪,不由失笑,这皮肤好的,女人都嫉妒,没治了。
三更时分才回到坤宁宫,他好像不知疲倦,仍腻着我不放,一刻不肯分开。我好不容易挣脱他的“钳制”,他又颠颠追上来在我耳边吹邪风,“月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这半年多,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每个夜晚对我来说,都是无尽的煎熬。”
台词老套恶俗,我笑问:“你是想说,快忘记抱我的感觉了吗?”
他摇头,“没有!从没有忘记,正因为熟记,刻骨铭心,才更加想你,发疯似的想你。”收紧了手臂的力道,痛苦地说:“可我怕你嫌弃,真的好怕。月月,求求你,试着再接受我,好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哎,我也是太想你了,竟误将她当成了你,浑浑沌沌的才做下了错事!”
我苦笑,这时候还遮遮掩掩的犯得着吗?为了下一代,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春药媚术,不过是想给太皇太后留面子,我焉能不知。
“月月,月月……”他呢喃着我的名字,带着我慢慢靠向了床榻,细雨般的吻密密落下,双手开始暧昧的游移。
熟悉的爱抚,唤醒了久未滋润的身体,酥酥麻麻的电流直击心底,涟漪般逐渐扩散到了全身,记忆深处的抚慰在脑海中不断叫嚣,奢求渴望着更多更多。春情的催动下,我迷离了双眼,胸前一凉,原来是衣衫尽退,来不及清醒,滚烫的身体覆了下来,在压抑已久的欲望下,动作逐渐激烈起来。无法再去思考,身体远远比我要诚实许多……
我娇喘着环上了他的腰身,感受着下体内的摩擦,他原始的律动填补了内心的空虚,亦如初夜,从伊始的干涸疼痛无法容纳他的粗壮巨大,被他怜惜的放慢频率,浅入浅出,到后来的重重撞击和快速冲刺,幸福的呻吟中,享受着水乳交融……其实不过是短短刹那,与这一生背负的相比,真的是短短刹那……
激情过后,我疲惫的倒在他的怀里。他拍拍我,翻身坐起,拿了块帕子,小心地帮我清理着依旧停留在兴奋中微微颤动的下体。我脸一红,害羞得夹紧双腿不让修长的手指进入。虽是老夫老妻了,这样的事他也做过不止一次,可今次实在太湿了,他的多,我的更多,明显感觉到身体中有液体缓缓渗出。
“乖,让我擦擦。”他挂着满足的笑意,柔声说着,稍一使劲分开了我的双腿。手指绞着帕子温柔的擦拭着,心疼地说:“有点红肿,都怪我刚才太用力了。”
“啊……唔!”敏感的身体再次有了反应,听到自己的呻吟声,我慌忙抿紧嘴唇。
他的笑意更浓,收回帕子,倒在我身边重新搂住我,“放心,今天不会再继续了。我不能太纵容自己,久未云雨,我若猛撞,会害你受伤的。”
心里一暖,这就是幸福,有个体贴你,懂你的老公。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非有意,又真心弥补,我为何不能释然面对?坦荡是苦,纠结更苦!我若矫情,最终苦的还不是自己?
眼风一飘,思维发散开来,如果,如果韵婷没有恶意,只有太皇太后的一厢情愿,他还会记挂她,记挂那个孩子吧……一阵莫名的寒意袭来,我下意识抖了一下,无尾熊一样拼命钻进他温暖的怀抱。
“怎么了?”他感到我的恐惧,忙紧张地追问:“哪里不舒服?难道,难道……还很疼?”
“不,有点冷,有点冷而已。”
他忙帮我覆好薄被,环住我的双臂又紧了紧。听着有力的心跳,我缓缓闭上眼睛——我们都该庆幸,正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们才拥有眼前的幸福。
所谓的如果,就是庸人自扰,是人类贪婪的臆想,作茧自缚,徒增痛苦的源泉。幸运的是,我懂这个道理,明白珍惜所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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