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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泛霜影暮色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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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的脸,等着他往下说,他却换了话题:“这两天,你好好休息。”说罢转身走了。




红包

  来古代后的第一个新年终于来到了,府里上上下下装点得十分喜庆。
  大年三十下午,全府的下人们都忙得热火朝天,贴春联的,准备年夜饭的,忙着布置厅堂摆放桌椅的,大家闹作一团。奇怪的是,竟没人来吩咐我做些什么。我无聊得在府里乱转,转到厨房时,找了一圈,没发现有人做饺子,不由有些疑惑,就问厨房的李管事:“今天晚上不用吃饺子吗?”
  李管事疑惑:“饺子是何物?”
  这里竟没有饺子,我解释道:“就是用肉或菜做馅,再用面皮包成元宝状,意喻着团圆、富贵和吉祥。”
  
  李管事十分好奇,详细问了我做法,待我讲完之后,他很感兴趣,立即指挥几人做起来。王府的厨子们真不是盖的,光听我随便讲了一讲,就做出了十分漂亮的饺子。第一锅用来做试验的饺子煮熟之后,我们一起尝了尝,竟然十分美味。
  李管事大喜,立即让厨子们做了许多,又道:“可惜晚上王爷不在,不然他一定会喜欢。”
  我疑惑:“王爷晚上为什么不在?今天晚上还会有公务吗?”
  李管事摇摇头:“公务倒是没有。只不过宫中历来的规矩,每年的大年夜,已经开衙建府的王爷们,都得携内眷进宫,与皇上一道吃团圆饭。”
  我明了地点点头,心下觉得十分失落。
  李管事又说:“不过宫宴结束得不会太晚,王爷回府后历来要给大家发赏银的。”
  我一听,心里总算有点高兴起来。三日倒事件后,我已经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既然人的命运那样不可预测,我为什么要躲躲闪闪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呢?对于现代的我来说,爱上一个人,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晚饭时果然没见到暮云忱和陈辛。王府前厅里摆了许多桌酒菜,我估摸数了数,几乎中等以上的下人们全都列席了。
  我悄悄问眠柳:“洗衣房里的那些丫环今日在哪里吃?”
  眠柳笑道:“你倒是对她们念念不忘。她们今日也在自己院子里摆席了。等王爷回来后,她们也会到这里来领赏银。”
  我了然点头。转头一看,桌上的菜品十分丰盛,看来暮云忱这人也挺大方的。不过想想那天看到的帐簿,王府的产业估计十分可观,这些花销对暮云忱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
  李管事向许管家报说菜上齐了,许管事站起来说了几句“感谢王爷赐宴、大家一年辛苦”之类的场面话,便宣布开席。暮云忱不在,众人十分放松,席上气氛热闹非常。
  热热闹闹地吃完团圆饭后,杂役们收拾好大厅,大家边说着话,边等着暮云忱回府。
  
  按现代的时间来算,约摸十一点左右,暮云忱回来了。众人让出一条道,他在许管家和陈辛的簇拥下脚步如风地走到主位坐下。我悄悄看他,他今天穿了一袭大红色的长袍,似乎喝了些酒,眼神略有些迷离,脸上微微泛红,看起来不知有多帅气。我偏头一看,眠柳微笑着,青萍和绿箩脸上都是红霞一片,如莺眼神痴痴地盯住暮云忱不放。唉,这个暮云忱,不知暗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暮云忱开口问许管家:“今日大家吃得可好?”
  许管家弯腰答道:“王爷费心,大家都吃得十分开心。李管事今儿个还新做了一种叫作饺子的食品,十分美味。”
  暮云忱微微偏头:“饺子?那是何物?”
  李管事上前答道:“回王爷,就是用面皮裹馅,包成元宝形,意喻着团圆、富贵和吉祥,是红叶姑娘教我们做的。”
  
  暮云忱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立即跟着一颤。我发现我完了,他一看我我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只听得暮云忱道:“如此倒是新奇,不如本王也尝上些。”
  李管事亲自下去准备,过了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来。暮云忱拿起筷子吃了几个,我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看着。暮云忱放下筷子,微笑道:“果然十分美味”。我放下心来,暮云忱又偏头对许管家说:“许管家,给大家看赏。”
  
  许管家拿出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一水儿全是红包,下人们依次上去领赏,人人笑容满面。我不由想起了中秋节的光景,那时的我跪在暮云忱面前,胆战心惊地害怕着会挨板子,如今却能以王爷贴身丫环的身份体面地站在这里,真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也算出人头地了吧?
  领赏的顺序从低到高,最下等的丫环和小厮反而是最先领,最后被叫上的依次是青萍、绿箩、眠柳、如莺。到叫如莺时,我心里扑扑直跳,难道我是最后一个领?莫不是这也和奥运会比赛一样,最后登台领奖的是金牌选手,也就是意味着,我现在是府里地位最高的丫环?想到此,我心里乐呵呵的,笑意都控制不住,全露在了脸上。
  不料如莺领完红包后,许管家把托盘竖起,对暮云忱道:“王爷,都发完了。”
  暮云忱含笑点头,又说了几句诸位辛苦之类的话,就挥挥手让大家散了。
  
  我愣了,当我不存在?笑容立马僵掉,眠柳、青萍和绿箩也疑惑地看着我。
  我狠狠地瞪了暮云忱一眼,跟在大家后面往外走去。袖子被一个人拽了一下,我扭头一看,是陈辛。他把我往后拉了一步,悄声道:“王爷让你一会儿去一笑亭里等着。”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跟着大家往前走,到了门口悄悄往左一拐,往花园走去。
  外面飘着雪,亭子里虽然淋不到雪,也是冷得要命。我抱着胳膊使劲跺脚,心里不断腹诽暮云忱,这个变态,这样的大冷天让我在这里好等。
  正跺得起劲时,感觉肩上一沉,一件锦缎披衣搭在了身上。我转头一看,暮云忱正含笑看着我,雪地反射着月光,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清辉,更显得眼眸漆黑如墨,唇色鲜艳红润。我突然觉得,“漂亮”一词其实也能用到男人身上。
  
  暮云忱看着我,问:“又在发什么呆?”
  我晃晃脑袋,力图让自己从美色的诱惑中清醒过来,口中喃喃道:“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说完后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腾”地红了,急忙闭嘴,瞪大眼睛看着他。
  暮云忱偏过头,低声笑了起来,笑完转头看我:“今日的饺子,当真是富贵、团圆和吉祥的意思吗?”
  我答道:“当然是真的!你看它是个元宝形,就代表富贵。饺子的肚皮圆圆的,又是以面团包裹,意味着团圆。还有,它两角上翘,像极了人笑着的表情,可不就是吉祥的意思?”
  暮云忱点头:“团圆,本王或许知道了是种什么感觉……”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你这脑袋里,如何会有这许多奇怪的想法?”
  我眼珠乱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又说是小时候谁谁谁教我的吧。
  
  暮云忱好像并不需要我的回答,继续说:“刚才看你一脸气愤,何事惹你生气?”
  说起这个,我火来了:“为什么都有红包,就我没有?我辛辛苦苦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给我红包,我也要红包。”伸着手掌在他面前乱晃。
  暮云忱的手贴上我的手心,我一愣,他的手却又抽了回去。低头一看,一个长条形红包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还挺沉。我心下一喜,立即动手要拆开,却听暮云忱道:“回去再拆。”
  我抬头看他,他又道:“天气寒凉,回去吧。”说完牵起我的手,走下台阶。
  我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转动,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向前走去。我不住地偷看他,却见他脸色一如平常,一路上也没有偏过头来看我一眼。
  
  到了寒清苑,暮云忱放开我的手,径自回自己寝屋了。我咧着嘴角,一路向后面的宿舍走去。绕过书房后,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前面,吓了我一跳。我仔细分辨,发现是如莺。
  如莺走到我跟前,语气冰冷:“你去哪里了?”
  我不想理她,往旁边闪去。她脚下移步,挡住我的去路:“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冷冷回答:“我去哪里,也用得着你管吗?”
  “你!”如莺深吸一口气:“你别以为你想的就能成真。那根本不可能,乌鸦就是乌鸦,不可能变成凤凰。”
  “神经病!”我捏了捏手里的红包,不想再和她纠缠,把她往旁边一拨,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如莺没有追上来,我也懒得回头看她。
  
  回屋一看,桌上点着油灯,青萍和绿箩却都不在,想是找眠柳玩去了。我关上门,急急把红包拆开,眼前看到的,是一支碧绿晶莹的玉簪,簪头上嵌着一小朵绿玉雕成的腊梅花,样式十分简洁,花瓣中间的花蕊却一丝一丝刻得非常精致。我拿着簪子左看右看,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
  
  第二天早上,大家按例要去向王爷拜贺新年。我早早起床,认真地梳了头,小心地把那根玉簪插到头上。青萍和绿箩眼尖,大叫这玉簪漂亮,问我哪儿来的。我笑说就是昏迷前上街那天买的,她俩也没有怀疑。
  到了前厅,我们依次上前去向暮云忱请安。轮到我时,我像别人一样跪下,抬头看着暮云忱道:“奴婢恭祝王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暮云忱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我的头发,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我便与青萍她们一起出来了。
  




遇刺

  正月里,暮云忱几乎没有什么公务,只是时常需要接待一些前来王府拜会的官员。
  今天府里的布置显然比以往要隆重得多,我拉住许管家打听今天来的是谁,许管家说是当今朝上正一品的右相傅世诚。我心下了然,原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难怪阵势如此之大。又想,这暮云忱也的确够有手段,听他的叙述,他从轮椅上站起来不过五、六年的时间,就能建立起如此强大的人脉。这几天来王府里来向他拜会的人络绎不绝,今天更是连当朝宰相也亲自前来。转念一想,或许这只是本朝礼节规矩,未必就是我所想的党派结交。
  接待这样的大官自然没我什么事,我闲极无聊拿了本书坐在院子里看。新年过后,天气日渐转暖,太阳暖洋洋的,晒着十分舒服,我看着看着,书便歪到一边,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
  
  “这里就是他住的寒清苑吗?”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把我猛然惊醒,我睁眼一看,一位身着绿袄的少女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她看见我以后,嫣然一笑,就往里跨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着鹅黄短袄的小丫环。待她们走近,我才看清,当先的绿衣女子肤色雪白,秀丽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扑闪扑闪的,目光灵动,嘴角略微上翘,带着一丝自信的娇俏,一看就是受尽万般宠爱的闺阁小姐。
  我站起身,正要说话,那女子脆声道:“这可是暮云忱住的寒清苑?”
  竟敢直呼暮云忱的名字,来头怕是不一般,我点头称是:“敢问这位小姐是?”
  后面那小丫环上前一步,骄傲道:“我们小姐是当今右相之女,你是谁?”
  
  好无理的口气,那傅小姐却对小丫环的表现毫无反应。我敛身行礼:“回傅小姐,这里的确是王爷所住的寒清苑,不过王爷这会儿怕是在前厅,并不在这里。”
  傅小姐上前一步,东张西望,嘴里说着:“我不找他,我就想来看看,他住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地方。唉,这也太呆板了,一点儿也不好玩。”
  我不说话,静立在那里。
  傅小姐眼珠一转,忽问我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答道:“我是王爷的丫环。”
  傅小姐回头对那小丫环笑道:“这王府的规矩真是奇怪,一个丫环也可以我我我的,还可以坐在这里晒太阳。”
  
  我看她一眼,发现她话虽刻薄,脸上却一片笑意,似是并无恶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时陈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傅小姐后脸上立马放松下来:“傅小姐,原来您在这里,王爷差我找您呢。”
  傅小姐听陈辛这样说,笑看了我一眼,就领着丫环与陈辛一道出去了。
  
  被这么一打岔,我也不想看书了。这时又不能在府里四处走动,干脆就去眠柳屋子里找她说话。眠柳正伏在桌前写什么东西,一见我进来,急急地把那纸叠了起来,收进袖子里。我笑道:“眠柳,你可是在给情郎写情书?这样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眠柳起身笑道:“就你这张伶俐的嘴,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夫君才镇得住。”
  我嘿嘿一笑,突然想起件事,拉着她坐下,问:“咱们这西陵国过不过元宵节?”
  眠柳道:“我听说你生了场病把很多事情都忘了,原来竟是真的。这元宵节自然是年年都过的,而且十分热闹,街上满是花灯,还有猜灯谜的。”
  
  我眼前一亮,原来与我们的习俗一样,我向来对过年不感兴趣,对这元宵节却是十分喜欢,年年都要拉着一帮好友逛上一晚上。
  眠柳笑道:“看你两眼发光的样子,又在琢磨些什么?”
  我拉住眠柳的手:“那等到十五晚上,我们一块儿向王爷告假,出去逛上一逛,怎样?”
  眠柳歪头一想:“不行,那天正巧是我当值,怕是去不成了。”
  我心下失望。转而一想,要不我向暮云忱请假,就说想带着小怜一起出去逛一逛,现在大过年的,他未必不准。
  
  又想起件事,问眠柳:“那个墨门门主,叫墨影什么的,你可认识?”
  眠柳一愣:“墨门门主?第一次见他,不就是和你一起逛街的那次吗?以前他好像并没来过王府,上次你被罚……的那次,是第一次在府里见到他。我怎会认识这样的人物?你为何问这个?”
  我笑答:“没什么,就是有天在街上看见他身边有一位女子,感觉十分像你。后来一想,也不可能是你,那女的好像和墨影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眠柳笑道:“我要与这样的大门主有交情,还窝在这里当丫环做什么?”
  我问:“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很有地位吗?”
  眠柳道:“具体干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王爷对他也是十分客气,想必不是个简单人物。”
  我点头称是,再与她聊了会儿,就出来了。
  
  暮云忱这几天十分繁忙,除了当值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机会碰见他,他好像也没空去书房。
  十三晚上该我当值,我给他宽衣时,试探着开口:“王爷,那个,我想后天晚上出府一趟。”
  暮云忱问:“出府做什么?”
  我答道:“我听眠柳说,元宵节晚上外面十分热闹,就想着带小怜出去逛逛。”
  暮云忱问:“小怜是谁?”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道:“就是上次我求着王爷救的那个小丫环。”
  暮云忱点头,转过身来看我,眼里有些笑意:“就你,还带着小怜去逛逛?”在“带”字上加上了重音。
  我一挺胸:“我怎么不能带着小怜?论年龄,我还算是她姐姐呢。”
  暮云忱笑着摇头:“没有这样随便认姐妹的。”顿了顿又说:“你们两个出去也不安全……这样吧,本王那日晚上也是要出去逛逛的,你和本王一起去罢。”
  能去就行,我高兴地点点头,又有些遗憾小怜去不了,到时给她带些好玩的吧。
  
  十五那天晚饭后,我高高兴兴地找出那件我平时最喜欢的湖青色长裙穿上,又对着镜子重新梳头。陈辛来敲门,说王爷等着呢,让我快点。
  我急急跑到大门口,脚步“倏”地止住,如莺竟然也在马车旁站着。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如莺跑过来,亲热地拉着我的手:“红叶,你可来了,王爷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我恶寒,她怎么能装得和我这样亲热?看了眼暮云忱,他正含笑看我,我不想扫大家的兴致,不动声色地朝暮云忱行礼。
  暮云忱、陈辛、我和如莺同上了一辆马车,车夫便驾着车走起来。一路上如莺没话找话,假装和我关系很好的样子,我懒得应付她,干脆和陈辛聊起来。
  
  走了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我们四人下了车,发现街上人挤着人,各式花灯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我完全忘了暮云忱几个,兴奋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前面有人搭了个台,正在举办猜灯谜比赛。
  台上一中年男子手拿一张红纸,正在念灯谜:“喜上眉梢,猜一字。”
  猜字谜历来是我的强项,这还不简单,我立即高声答道:“声字。”
  人群中爆发一阵喝采声。
  那男子又念:“琴盒,猜一成语。”
  我身边一书生打扮、长相清俊的男子答道:“是乐在其中”。
  我气,这个我也会,让他抢了先。
  台上男子又念了第三个谜面“燕子空中上下飞,猜一字。”
  没人回答,我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北字”。
  台上男子接着念:“木偶,猜一字。”
  书生朗声答道:“林字。”
  
  刚才还闹哄哄的人群已经自发静默下来,看我与那书生斗法。台上那男子干脆把我们俩请上台,我看了暮云忱一眼,他含笑点头,我便走上台去。
  主持的男子哈哈一笑:“最后四个灯谜,你们两人谁猜得多,这架百兽呈祥灯就归谁所有。”
  我顺着他的手一看,好漂亮的一个花灯!十几只不同动物齐齐举着一个大托盘,盘上是五谷型的小花灯,光看造型就十分复杂。
  我摩拳擦掌,斗志高昂,我就不信我还拼不过一个古人。然而事实证明,古人同样也有聪明人,剩下的四个灯谜,我和那书生竟是一人猜对了两个。
  
  男子为难道:“这怎么办,今晚的灯谜就准备了这些,你们两位若是早点出现就好了。”
  我想起现代在网上看到的几个搞怪谜语,灵机一动,对书生笑道:“小女不才,倒是有两个谜语,都是与羊有关的(先误导他),公子若是能猜出一个,这花灯就归你所有,如何?”
  书生十分自信,欣然同意。
  我念第一个:“有十只羊,九只蹲在羊圈,一只蹲在猪圈,猜一成语。”
  书生思索半天,不是想不出来。嘿,现代搞怪智慧的结晶,你当然想不出来。
  他谦虚问道:“请小姐赐谜底。”
  我道:“抑扬顿挫。”
  人群哄然大笑,我得意地看暮云忱,他正抱胸而立,嘴角含笑,陈辛已经笑歪了。
  
  我又对书生说第二个:“牛狗猪羊赛跑,跑到终点后,牛狗猪都喘得不得了,只有羊不喘气。还是猜一成语。”
  书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彻底服气了,问我答案是什么,我道:“扬眉吐气。”
  人群中的笑声更大了,书生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对我连连拱手:“小姐机智,在下自叹弗如,花灯当归小姐所有。”
  我得意非凡,正要招呼陈辛上来取花灯,此时异变陡生。四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儿蹦出来,轻巧地落在台上。台下众人来不及反应,其中一名黑衣人飞速向我冲来,提住我的领子,然后几人就向外掠去。台下一阵骚乱,我心下大惊,急急回头看暮云忱,暮云忱一挥手,陈辛一把揽住如莺,与暮云忱掠步向我们追来。
  
  黑衣人劫持我到了郊外时,暮云忱和陈辛追了上来。暮云忱纵身一跃,停在我们面前,四名黑衣人立即止步。
  暮云忱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对抓着我的那人沉声道:“放了她。”
  我身后的黑衣人忽地一笑,嗓音低哑,显是经过了伪装:“得罪。我等本就无意为难于她,不过是想请王爷来此一聚罢了。”说罢提着我一扔,我便跌跌撞撞地朝对面扑去。
  暮云忱一抬手,我的腰被他稳稳环住。他揽着我后退两步,和陈辛、如莺站在了一起,然后右手一伸,弹出了两个清脆的响指。响指声一起,不知从哪里又跳出四名黑衣人,腰间都勒着一条深蓝锦带。这四名黑衣人一出现,便与先前那四人激战起来。我看得眼花缭乱,完全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况。
  
  暮云忱放开我,负手静立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只是眸色一片深沉。
  前面八人打得难舍难分,一时竟看不出上下。暮云忱突然开口:“不必留活口了。”
  这话一出,眼前的战况立即激烈起来。先前四个黑衣人阵形一变,其中三人竟完全不顾自己安危,把后背留给敌人,齐力把另一人解救出来。那人诡异一笑,往旁边错出一步,正好进入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心下暗叫不好,瞪大眼睛看着他,果然见到他袖中银芒一闪,抬手直直向着暮云忱一挥。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伟大的人,我也从没有过舍生取义、舍己为人之类的想法。可是不知为何,就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我想起了暮云忱床边的那把轮椅,想起了书房的烛光下,他半睡半醒间呼唤母妃的那声呢喃,想起了月光下那个清冷寂寞的背影,想起了在寒冷的一笑亭中,他含笑将包有玉簪的红包轻轻放在我手上……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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