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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苍苔之莫临非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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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尝的呼吸在我身边渐重,我忙扶住他,他似乎对这个地方特别抵触。
  一到门口便不肯再往里走。
  我有些担忧地轻抚他的背,警惕地望着女王。
  “圣使呢?”
  女王双眸锃亮,看上去激昂澎湃,仿佛在欣赏她最珍爱的宝贝。见我问她,她才缓缓走近我们,眸眼直勾勾望着公尝,
  “圣使吗?”她突然大笑起来,转身快步走到祭台边,轻拍着祭台,“这里。这就是圣使的位置。”
  我蹙眉斜睨着她,公尝的身体却越发冰冷。
  “你们不过来看看吗?”
  我看向公尝,他对我虚弱一笑。我只好扶着他,与他一道走近祭台。
  女王笑得越来越兴奋,“来吧,来吧,圣使就在这里。”
  像是魔法世界里的黑女巫,带着魔咒般的歌谣,催人入眠。
  女王一拍手,随从便在我们的眼皮下,按下祭台上的一只乌鸦,接着只听轰地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空,我和公尝,女王三人直直落了下去,待我往上看,那机关已经合上,我们掉落下去。
  抓紧公尝的腰,做好重重摔在地上的准备,哪知公尝却是清醒的,他揽住我的腰,与我轻巧落地。女王像是练过千百次,也盈盈翩然地安然落地。
  我环视四周,光秃秃的四壁,而眨眼间看向正前方,不由愕然失神,更多的却是愤怒。
  “这是…”
  公尝握紧我的手,望着正前方,眉宇骤皱,怒视女王。
  女王则走向那里,手足舞蹈般宣告,“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圣使。”她走到圣使面前,倏然转身盯着公尝,“你不做我的圣使,没关系,自然有人做。当然,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我曜日国的圣使,必然要是我的骨血!”言罢她猖狂得意地大笑起来。
  公尝的双手紧握成拳,我望着女王身后的圣使,隐隐觉得眼熟。
  厚重硕大的手链和脚链加在圣使的脚踝和手腕上,他端端坐在冰椅上,双目紧闭,血色全无,身后的千年寒冰皆是背景,脚下踩着一块玄玉般的石头,他竟还是光着脚的。
  看他的样子,不过十四五岁。
  “要不要我帮你写?”
  “我跟你一起去。”
  “你真像我娘。”
  “就算要我死,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我缓缓走近圣使,排山倒海的记忆翻滚着淌过我的脑海,像黑白电视机突然跳台的波段,兹兹作响。望着圣使的样子,像是有种柳暗花明却始终山穷水尽的熟悉感。
  “他是谁?”我颤着声音问。
  女王煞是满意我的反应,转而盯向公尝。
  公尝扶住我的肩,“他,是白峥,也是莫临。”
  “白峥?莫临?”
  我默念这两个名字,闭上眼睛,使劲想,使劲想,却仍是什么也想不出。
  于是睁开眼看向公尝,“你认识他吗?”
  他几分心疼几分心痛,点头。
  “你认识的话,那我也该认识的,”我再次看向白峥,喃喃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我捶着心口,“为什么看到他这样,我这里会隐隐作痛?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不睁开眼来?”
  公尝三步并作两步,飞速上前,想要触碰白峥,却在刚触到寒冰之力猛地弹出,摔倒在地。
  女王顿时大笑起来,蹲身到公尝面前,抚上他的面具,继而拿走面具,抚上他的脸,“我的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你所练的武功与这千年寒冰相冲,在这玄冰室你根本使不出力道来,何必自讨苦吃?”
  公尝看向女王,怒道,“你究竟给他吃了多少失神丹!”
  “也不算多,”女王扔掉面具,起身,煞有其事地走近白峥,轻抚他瓷娃娃般白皙光滑的面孔,“等了你多少日,便喂了他多少粒!”
  公尝的暴戾之气已溢于周身,我不知失神丹是什么,但那种东西必定是邪恶至极,白峥他……
  “解药呢?你真的是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女王冷哼一声,厉眼看向公尝,“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要么,答应我的要求,要么,你的女人和孩子,你谁都保不住。”
  我皱眉,“什么要求?”
  “很简单,杀了天韶冢主。”
  天韶冢主?
  我笑起来,“你本不必如此,我与天韶冢主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没有要求,我也会杀了他。”
  女王却看向公尝,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笑,“本王是要他亲手杀。”
  公尝看向白峥。
  “只要你杀了天韶,我就放了你儿子。这样,很公平,不是吗?”
  我看向公尝,再看向白峥,轻哼一声。
  女王听到我的不屑,颦眉瞪我,“你哼什么?”
  我快步走向女王,趁她不备,飞快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推向那□□,果然玄冰之力将她反弹,我却掐着她脖子不让她弹走,她大惊失色,想要怒斥我却发不出声来,花容失色着实可笑。
  “放了白峥!”
  她使劲摇头。
  我冷笑道,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越发靠近寒冰,她的脸色转瞬变得青紫。
  “放了白峥,我们会杀掉天韶!”
  她的发丝上也染上冰霜,青紫转瞬变得有些乌黑。
  “放,放…”
  我将她稍稍拉回一点,她的脸色顿时有些缓和,她打颤发抖道,“放白峥…”
  “失神丹的解药在哪?”
  “没有,我确实给他喂了失神丹,可他有灵力护体,我伤不了他。”
  我稍安了心,“那还不快放!”
  突然她的发丝渐白,我正诧异,她颤着手拔下头上的玉簪,“他脚下的玄玉石,打开。”
  我伸手接过,扫了她一眼。谅她也不敢耍诈!
  一把松开她,将她推得远远的。奔到白峥身边,尽管寒冰之气让人望而生畏,刺得我浑身生疼,不过忍忍就好,我摸索着白峥脚下玄玉石的孔,好不容易摸到,正要把玉簪塞进去,公尝突然握住我的手。
  “你先站远点,这种寒冰对我没有太多的杀伤力,你就不一样了,你这样要走火入魔的!”我用力推开他。
  他拿过我的钥匙,脸色白得吓人,他抚上我的脸,虚弱笑道,“我们一起打开。”
  我拗不过他,只得握住他的手,一齐将玉簪塞入石孔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八 冢主其人

  我拗不过他,只得握住他的手,一齐将玉簪塞入石孔中。
  咔嚓一声,玉簪与玉石契合。
  我与公尝对视一笑,白峥有救了。
  余光却瞥到站得老远的女王对我们笑,是奸计得逞的坏笑,尽管她已狼狈不堪。
  我正诧异,突然铁链剧烈晃动,整个地下室都在摇晃。
  碗口粗的大铁链梭梭地从白峥的手腕脚踝上褪去,那剧烈的摇晃感却越发加强。
  公尝将我护在怀里,一手去抓白峥的手。
  我们还来不及带着白峥逃出这玄冰之所,一股巨大的冲力便将我们卷入,头晕目眩之际,公尝将我的头按入他怀里,还有白峥也被他护住,我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紧抓着白峥,掉进无底深渊,记忆如碎片拼图,某个时候,我从满是咒泉的溶洞掉落凌绝渊,一直掉一直掉……
  **
  我费力的睁开眼,浑身僵硬痛得动不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才看清这是个冰窟。
  四处是冰墙,冰砖,冰台,冰椅,冰床,冰桌。
  而我躺在冰床上。
  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寒意。难道是冻得失去知觉了。
  我想坐起身来,公尝玉箫呢,白峥呢?
  “莫要乱动,你要是不想残废,就乖乖躺着别动!”
  一个人影缓缓走近,我讶然,却又茫然,不知怎的,这个身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用玉碗给我端了汤药,递上来,“先把药喝了。”
  “公尝呢,白峥呢,他们在哪里?”
  “先喝药。”他不依不饶。
  他舀起一勺,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我嘴边。
  “你先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
  啪!
  那人将玉碗猛地摔在地上,吓得我浑身一抖,茫然无措地盯着他。
  “我让你喝药,你便喝药,问那么多做什么!”
  这张脸我似乎见过,只是从未见过他发火,好像即便以往看到他生气,那也只是傲娇的毛病,现下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我倒懵了。
  他怒瞪着我,“你想知道他们在哪?那好,我告诉你,他们死了。”
  我皱起眉,随即咬牙仰卧起坐,挣扎着要起身,他猛地按住我,“你想残废吗?”
  “我不信你的话,我要去找他们。”
  他一把按住我的肩,力道之大让我疼得直抽气,“你够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永远也别想找到他们!”
  “你到底是谁!”我也有些生气了,“你凭什么对我生气?”
  他一愣,随即松开我转身背对我,一声冷笑,“我是谁?你终究还是把我忘了。”
  我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不由不忍,“我不是把你忘了,我是把所有人都忘了。好像是如意碎了,我的记忆就碎了。”
  他不理我,我却感受得到他那股怨气。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现在才关心我怎么了不会太晚了吗?”
  他越说我越糊涂,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他一番,外在没事,难道是受了内伤?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那他们不说,你怎么就会关心,就会焦虑?”
  我有些心力交瘁,这人究竟是怎么了?看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小小年纪怎么这般深沉。
  “罢了。”他突然转身看我,脸上带着些许不符年龄的笑,“事已至此,你,便是我囊中之物。”
  “你什么意思?”我感到他的不善与任性。
  “他们不是要杀我吗?不对,你,你也要杀我。”他狂笑道,“来吧,都来杀我吧,看看谁笑到最后,是我杀了他们,还是你们杀了我。”
  “我们?”我越发茫然地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我要杀你?”
  他看了我半响,头也不回地走了,冰屋的门打开,他走了出去,冰门关上,门外两名女子目光呆滞动作僵硬地敬礼,
  “冢主。”
  *
  公尝玉箫睁开眼来,猛地坐起身,环视四周,并未发现我的踪影。
  再看身边,白峥仍在昏睡中。
  躁动的心顿时安稳了些。刚伸手去摸白峥的脸,房门突然被推开,公尝蹙眉收回手。
  “你醒了。”
  公尝看向来人,略有吃惊,“魅衣?”
  进来的人确实是苔衣衣。
  她将一碗参汤放在桌上,也不抬头,“趁热喝。”言罢,拿着托盘便要出去。
  “等等!”公尝下了床,“十三呢?”
  “她被冢主带走了。”衣衣面无表情道,“你们尚在曜日国。”
  公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还不肯收手吗?”
  “他只会变本加厉,苍心宫已被他彻底控制击垮,金言和宫主已成行尸走肉,只怕下一个目标,便是你,或者你们的孩子。”她看向白峥,秀眉微蹙。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还在等,等一个好的时机。
  可以让我恢复记忆,可以让孩子们平安无事,可以借刀杀人。
  衣衣见他不语,便转身下去了。
  公尝盯着桌上那碗冒烟的参汤,沉黑的汤汁却能清晰倒映出各种影像。
  床上突然嘤咛一声,唤醒了公尝的冥想。
  他忙奔到床前,白峥眨着和他一样沉黑的双眸,望着他半响才喊,“爹爹!”
  公尝喜从心底升起,溢到嘴边,俯身紧拥住他,无比激动地唤,“莫临!”
  父子俩亲密相拥,良久公尝像是记起什么,“你现下是白峥,如何记得我?”
  白峥还未回答,房门再次被推开,衣衣手中捧着衣服,肃然道,“若我没猜错,玉如意已碎,天下怕是没有人再能抵挡舍利的无上功效。”
  公尝讶然看向白峥,白峥点头,“即便再有溺泉,也不能奈何我了。”
  “那你可以毫发无损的变成莫临?”
  “是的。”
  公尝先是一喜,随即又是忧从中来,“你娘亲不知怎么样了?”
  白峥看向衣衣,“姨母说,冢主变了,这个冢主并非以前的冢主?”
  衣衣却看向公尝,公尝没有抬头,“不错。这个冢主,更加难缠。”
  公尝起身,伸手过去,白峥自然地握住,借力跳下床,“爹爹我们去哪里?”
  “你来带路,”公尝对衣衣道,“带我们去曜日国皇宫。”
  衣衣道,“你若想见女王,她还在天香殿。”
  “不,”公尝目光抽离,望着某个方向,“去曜日国皇宫。”
  公尝微眯起眼,他再了解那个人不过了,要干什么蠢事,他都能猜出八九分,但愿现在去,还不算太晚。
  *
  曜日国皇宫。
  转眼已是近黄昏。余晖洒落在广场中央的雕塑上,照得雕塑全身金黄,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广场上聚集了不少信众,都看到了那金色的光芒,皆是被光芒所撼所感,更有甚者当场跪拜在地,乞求圣使怜悯,完成蚍蜉心愿。
  在这虔诚无比的广场角落里,一个女子孤零零抱膝蜷缩一团,满眼望着那雕塑,一颗爱慕的心因生无望而支离破碎,遍体鳞伤。
  驸马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密切关注着她。
  天边最后一丝晚霞挥手向人们道别时,民众们都纷纷起身回家,广场上顷刻之间便静悄悄的,只是角落的女子仍是抱膝望着,一动不动。
  突然……
  驸马警觉地蹙眉,环视四周。
  悄无声息地靠近十三香,运功调息准备迎接这未知的风吹草动。
  刹那间,雕像上白光一闪,像是击碎了雕像,方才还空荡荡的广场上,顿时多了三人。
  为首一人身披白袍,长袍垂地,外搭一件带帽披风,戴着面具,而他身后,站着两名女子。
  驸马迅速闪身到十三香面前,虎视眈眈望着越走越近的三人组。
  十三香愣愣站起身,越过驸马的肩看向那三人。
  秀娥微颦,看向那三人中的两名女子,不解地轻唤,“宫主!金护法?”
  不错,在那白袍加身的面具人身后的女子,正是银珊、金言!
  只是她俩皆是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像是和雕塑一般。
  “金护法和宫主今日来我曜日国不知有何贵干?”
  那三人只是越走越近,却一语不发。
  驸马伸手挡着十三香步步后退。
  “金护法当日在苍心宫便威胁我,要将我杀人灭口,现下还是不肯放过我么?只是我确实不曾知道什么苍心宫的秘密。”
  他们终于在三米外停住,为首的白袍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如意在你身上?”
  十三香一愣,随即盯着他,喊道,“如意不在我身上。”
  驸马和十三香交换了一下眼神,驸马搂住她的腰,飞身上了城堡三楼的高台,驸马往后站了几步,对着黑暗中做了个小动作,十三香则依旧对视着白袍人。
  白袍人仍是不动,“把如意交出来,趁我还未动怒。”
  十三香上前一步,“我已说过了,如意不在我身上。”
  白袍人微不可见的哼了一声,那语调却叫人毛骨悚然,十三香还未看真切,面前一花,金言和银珊已飞至她身侧,一扇无心贝的利齿冰冷地碰触到她脖颈的动脉。
  驸马正要上前来解救,白袍人猛地甩手,无数贝齿齐齐飞向他,将他牢牢钉在了墙上,一动也不能动。
  “我说最后一遍,如意交出来。”
  金言手中的无心贝齿已划破了十三香的脖子,有鲜血顺着雪白的贝齿流出。
  突然黑暗中有人影晃动,白袍人一个扭头,手中无心贝悉数甩出,顿时击中那几个人影,钉在墙上的驸马看着那几个倒地摔下城堡的黑影,懊愤地攥起双拳。
  十三香咬着牙,抵死强调,“我还是那句话,如意不在我身上。”
  白袍人似是失去了耐心,转过身去。
  金言银珊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十三香重重扔在地上,开始搜身。
  十三香挣扎着,待两人搜完,果然在她怀中找到了一个锦囊,打开一看,是如意的碎片。
  白袍人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翘起。
  恰在此时,一声庄重而有气魄地声音乍起,“谁敢在我曜日国撒野!”
  场中雕塑后,女王身后跟着无数黑衣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女王微扫了眼狼狈的驸马和十三香,扭头看向那白袍人,只一眼,她便脸色遽变,瞪大双瞳盯着那白袍人,双手颤巍巍指着他,
  “天韶,你…你…”
  白袍人冷哼一声,“真是个无知又无趣的无用妇人。”
  他挥挥手,金言和银珊松开十三香,带着装有如意碎片的锦囊飞身落至白袍人身侧。
  女王的呼喊声让人听着刺耳,三人正要走,女王身后的黑衣人悉数出动,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白袍人嗤笑,“浪费本座时间!”
  笑声未落,浑身已散发着冻极的寒意,双手一甩,无数无心贝已稳稳扎进了黑衣人的鲜肉里。
  广场上顿时一片哀嚎。
  女王脸色白得不像话,她直愣愣望着白袍人,一步步走向他,像是飞蛾扑向灯火。
  白袍人望着她,面具下嘴角泛起危险的弧度。
  一枚无心贝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下一秒,手腕一动,无心贝甩出。
  女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枚无心贝飞向她自己,竟一动也不能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三九 女王之死

  一枚无心贝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下一秒,手腕一动,无心贝甩出。
  女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枚无心贝飞向她自己,竟一动也不能动。
  电光火石间,有牙白人影一闪而过。
  白袍人嘴角的弧度迅速下降,浑身散发戾气,厉眼瞪着那半路杀出来的人影。
  那枚无心贝被人影牢牢夹在食指中指间,女王惊魂未定,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人影落定,牙白衣衫飘飞。
  十三香望着那人影,一时双眸燃起生机,唇瓣轻启,魔主。
  人影之后,又是人影。
  衣衣携手白峥,也稳稳落在公尝身后。
  “你还不肯收手?”公尝瞪着白袍人,“我已警告你多次。”
  白袍人大笑起来,“公尝玉箫,你莫要得意忘形,以天山冢的规矩来论,你该尊我一声冢主。”
  公尝不欲与他多言,径直喝道,“把玉如意还回来!”
  白袍人俯身向前,轻声道,“你想要?”又是笑声乍起,“你死了我可以陪葬给你!”
  他的笑声太过尖锐,听得人耳膜发胀。
  公尝一个斜身,手中无心贝换了方位,他蹙眉瞪着白袍人,“她人呢?”
  “你放心,待我修补好如意,她,就会如我所愿,成为我想要的人了。”
  公尝的眉峰愈甚,“即便看在她的份上,你也不肯改过自新吗?若她想起来,发现你这般样子,她会如何心痛不忍?”
  白袍人微微一愣。
  又是刹那间,公尝悄无声息地奉还手中那枚无心贝,直直射向白袍人的面门。
  金言银珊想要阻拦,却仍是慢了一步。
  白袍人一动不动,任那无心贝劈向自己面门。
  刺啦!
  一声脆响,白袍人的面具被哗的劈成两半,啪嗒掉在地上,在空旷的广场上响起阵阵回音。
  虽已是夜初,月光已淡淡浮出夜色,星星点点洒落下来,白袍人的脸,在月光下,被一览无余。
  十三香瞳孔放大,望着那人,喃喃唤出,少主?
  最让人震惊难以接受的,莫过于女王。她那震惊而茫然的脸变化莫测,面具落在地上的脆响,击碎了她最后的梦。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她扶着墙缓缓站起,缓缓走近那白袍人,“你不是冢主,你不是天韶,不,天韶呢,让他出来,让他出来!”
  白袍人的额头有血缓缓流出,他却恍若未知,大笑起来,“那个老匹夫么,他不知死了多久了,可怜你一个老妪,还傻傻蒙在鼓里,真是蠢啊哈哈哈!”
  白峥走近公尝,公尝揽住他,白峥望着狰狞大笑的白袍人,不忍地别过脸,轻声道,“为什么安哥哥会变成这样?”
  公尝抚了抚白峥的发,“我们谁都不想他会变成这样,待发现他如此时,已无法挽回了。”
  白峥将头埋进公尝腰间,公尝叹息一声,看向白袍人,“莫安,收手吧。”
  “做梦!”莫安咧嘴笑道,额头上的血顺着鼻峰,划过脸颊,看上去煞是狰狞,“莫要再假惺惺了,我莫安,生来便是不甘于安分守已,我本也打算为了你们安分守己,可你们是如何待我的?”
  “你知道我们是无心的,当时并不知你就是天韶…”
  “我不是那个老匹夫,我不是…你住口!”莫安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他血红着眼瞪着公尝,额头上的伤口因激昂的情绪而越发血流不止。
  “我恨你,恨你们!”
  “莫安!”
  “啊!”莫安红着眼对着公尝甩出了多余平常三倍的无心贝钢钉,公尝将白峥护在怀里,扭头去看衣衣,衣衣会意,一个飞挺挡住女王,将女王带离,躲到了雕塑后。
  眼看无心贝悉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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