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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 的春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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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也无暇去顾及这么多,刺杀奉国公的人若是落在舒家手里,恐怕她夜里也要睡不着了。
“奉国公遇刺一事,是你安排的吗?安排了多少人?人都回来了吗?”沈太后抑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
“属下安排了三十人,一共回来了二十八名,另有两人下落不明。”
沈太后手中的茶碗再也拿不住了,直接丢到陆缄的脸上,说道:“你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来回报,哀家不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说了。”
陆缄也只能低着头承受太后的怒气。
沈太后大发雷霆之后心里便是一阵莫名的害怕,从萧奕的出逃到奉国公遇刺,她隐隐觉得事情已经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石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沈太后低着头思量着补救的方法,好半晌才对陆缄道:“你派几个人去奉国公府探探,看看失踪的那两个人是不是落在了舒家手里,若是在,就赶紧灭口,别让舒家的人找到任何把柄。另外派一批人去寻找萧奕的下落,若他不肯跟你们回来,也就不用对他客气,这一刻起,他已经不是黑衣神卫的统领,你们不用跟他客气。”
陆缄领命而去,沈太后犹自一个人坐在石室里头,如果舒家逼问到是她主使这场刺杀行动的,那后果将不是她可以预料的,现在唯有寄希望与陆缄,能将那两人灭口,只要没了人证,她就能想办法置身事外。
石室门的推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沈太后,沈太后顺着声音看去,见识皇上进来,便说道:“覃儿怎么来了?”
“兰姑姑说您进来很久了,母后又召见黑衣神卫了?您不是说以后他们就由儿臣负责吗?”萧覃走进来,在沈太后下首坐下。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你知不知道萧奕那个畜生竟然想逃离,你知不知道他若是逃离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沈太后的声音攸的拔高,眉眼间早就没了往日的沉稳。不过她也只会说这一件麻烦事,若是另一件事被皇上知道的话,到時就该轮到她被指责了。
萧覃抬头望着沈太后,语气里藏着一丝心痛:“畜生?若他是畜生,和他同胞出生的我又是什么?母后,这些年他做的已经做的够多了,如果换做是我,我找就离开了。”
沈太后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冷声说道:“你现在是在怪我喽,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登上这九五之尊,你现在到是疼惜他了,若是等大家发现了他,你的位子就该不稳当了。”
“若他真想离开,你以为他还会留在京都吗?虽然我和他长的一样,但大燕朝又有几人是真正看过我,而又认得我的,以前他出了京都都是用真面目示人,又有多少人发现了这个秘密,您最大的怒气不是因为有人会发现这个秘密,而是因为您觉得他这么离开是背叛了您,所以您才愤怒的想找他的麻烦。”
萧覃的话一语中的,沈太后脸上有些难堪,却又不知说什么,只得狠狠的盯着他。
“母后,您这么对她,难道还奢望他会一直给您忠心,您让他活的没有感情,可以随你操纵,却又想用血缘来牵制他,试问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又岂会在乎那些血缘。”萧覃的话说的很诚恳,他希望能说动太后不去找萧奕的麻烦,自从知道萧奕是他的同胞弟弟后,他对他的愧疚就与日俱增,都是因为他,才让萧奕过地这么辛苦,他多想有一天与萧奕并肩站在太阳底下,大声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他的弟弟,是大燕朝身份最尊贵的王爷。
143 私访(三千字)
沈太后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教育出来的萧覃会是这么一个妇人之仁的人,身为一个帝皇竟将亲情看的如此之重,沈太后拢在袖子底下的手握了有放,放了又握,好半晌才将胸中的那股闷气平复了下去,沉声说道:“这件事母后会处理的,你就不要多管了。”
萧覃见沈太后一脸执着的样子,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萧奕明明也是她生的,为什么她可以对他那么冷酷无情,在母后心中这权势远比亲情来的重要,那有一天,当他不能带给她所要的权势,她会不会也会对他弃之如蔽。
萧覃不再劝说,站起来同沈太后行了礼道:“儿臣还有很多奏折要看,先告退了。”说完便安静的退出了石室。
沈太后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萧覃出了永寿宫后,一路往承乾殿的方向走去,待走了一段路,才对身边的小德子问道:“小德子,这宫里你的消息也算是灵通的,这奉国公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小德子上前一步躬着身子答道:“这奴才实在不知,但想想奉国公年纪这么大了,便是这一场惊吓都够他受的了,更何况还被刺中了。”
萧覃刚好走到荷花池边上,便驻足看起了那满池的荷花,小德子伺候了萧覃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便挥挥手示意跟着的侍卫宫女离远点,自己则站到五步开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直站了一刻钟,萧覃才对小德子招了招手,等他走近,便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皇上,这不太好吧!”小德子有些犹豫,只好试着劝解了一句。
“朕叫你去办就去办!”萧覃低喝了一声,小德子才连声点头道:“奴才这就去办,不如您先去承乾殿吧!”
萧覃这才又提步往承乾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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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院的卧房里,舒老太爷半靠在床头,以前精神红润的老脸这会看上去有点白,身上披着一件青色的单衣,左边肩膀处缠着一圈圈白色的纱布,那肩窝处的血直透过纱布,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言瀣汪餐不工
大老爷舒穆锋伺候着舒老太爷喝下一碗药后,才和二老爷一同坐在床头的椅子上。
“父亲,您这是何苦呢?明明什么都准备好了,您为什么还要让那人伤了您,这一剑可是伤的不轻啊!”大老爷低叹了一声说道。
这太后要派人刺杀父亲的事,他们舒家早就得知了,依着舒畅的计策,便是将计就计,先拿下刺客,到時再让刺客去指证太后,太后虽然地位崇高,但这刺杀朝中重臣的罪可也不轻啊!
而且一定会引起文武百官的恐慌,这太后养了一帮杀手,对朝中大臣不满,便派杀手暗杀,就连三朝元老她都敢动手,其他的人她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百官心里一害怕,便会想着要将太后拉下马,毕竟他们就算是再不济也不想听一个后宫女人的话,到時就算舒家不动手,太后也已经站在文武百官的对立面,恐怕那時就没有一人会保她了。
“放心吧,我已经避开了要害,刺杀未遂与这真受伤比起来,自是我受伤更有威慑力,到時若要与太后谈判,我们的筹码也多。”舒老太爷虽然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但声音依旧浑厚有力。
“父亲,已经三天了,是不是该进宫找皇上了。”舒穆和开口道,他们的计划是先私下去见皇上,并将刺客带给皇上看,若皇上还欲保太后,他们才会将整件事都翻出来,到時再以百官的力量削了太后所有的权。
舒老太爷垂眸思考了一会,才道:“明天再去找皇上,将那两个刺客给看好了,太后这会可能想方设法的要他们的命呢。”
父子仨正说着,福伯从外头急匆匆的走进来道:“老太爷、大老爷、二老爷,外头来了一个公子说是相探探老太爷。”
“不是说了不管谁来看都不让进的嘛!”舒穆锋不满的说道。
“那公子身边跟着的人像是太监。”
屋里的三人俱是一惊,随后兄弟俩的目光都看向了舒老太爷,这皇上竟然出宫到舒府,却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沉默了一阵,舒老太爷才道:“你们两个去看看,既然皇上来了,这件事也可提前让他知道,咱们也可以估量估量他的想法。”
兄弟两点头跟着福伯去了正厅。
正厅里一身宝蓝色竹枝滚边的长袍,悠闲喝茶的人正是高宗皇帝萧覃,兄弟两对视了一眼,才大踏步的走进去,欲跪下磕头行礼,却听得萧覃说道:“朕微服出巡是来看望奉国公的,两位就不必行这君臣之礼。”
舒穆锋与舒穆和只得拱手行礼以示敬意。
“老师,奉国公而今身体如何?你快带我去看看他吧!”萧覃开口问道。
“父亲暂无性命之忧,劳皇上挂念了,这边请。”因为舒穆和教导过萧覃,两人的关系相对来说更亲密些,舒穆锋便主动让贤,让弟弟招待皇上。
二人将萧覃引致梨香院,因为皇上是私下来的,梨香院里除了伺候的丫鬟,其他人都回避了。
待三人走进卧房里,萧覃见舒老太爷挣扎着要下床行礼,忙上前按住了他道:“老太爷,快别多礼了,你身体不好,要好好休息才是。”
舒老太爷顺势躺回了床上道:“多谢皇上体恤。”
这一动似乎伤口又绷裂了,血几乎染红了纱布,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一阵混乱,拿药换纱布,忙碌完后才发现,皇上一直在旁边干站着。舒穆和连忙道:“还请皇上恕这怠慢之罪。”
萧覃摆了摆手道:“老太爷的身子紧要。”他开口称舒老太爷为老太爷而不是奉国公便表示自己对他的尊敬,论起来他与舒老太爷也是差着两个辈分呢。
等皇上入了座,舒穆和亲自亲自将茶水递上,说了几句闲话,便将话题转到这刺杀事件上了:“老太爷是在回城的途中被刺的?”
舒穆和沉重的点了点头道:“父亲本是出城去看一位老友,也没带太多的侍卫,哪晓得让恩钻了空子。”
“那这刺杀之人可有头绪,老师若是人手不够,可以找五城兵马司,这光天白日的竟敢刺杀大燕朝的开国元老,这胆子也太大了点,这样的人定是不能放过。”萧覃的面色也沉了下来,舒老太爷当初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才有了现在的大燕朝,而今那帮开国元勋差不多也只剩下舒老太爷一人,若他不好好追查此事,定会寒了朝臣的心。
舒穆和闻言“噗通”跪倒在萧覃跟前,磕了一个头道:“皇上明察,这次攻击父亲的人一共有三十人,抓了两人,其余几人都逃了,不过这一剑刺伤父亲的到底没让他逃了,这幕后主使之人也已经逼问出来,可是……”
“可是什么,不管这人是谁,朕一定会严惩的,老师你先起来。”萧覃扶起舒穆和朗声说道。
舒穆和眼眶含泪的对皇上表示了一番感激之情,而后走出门外对福伯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就有舒府侍卫将两个黑衣人压了上来。
皇上这一看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黑衣神卫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能使得动黑衣神卫的也就只有沈太后了。萧覃的脸沉静如水,握着杯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着白。
舒家几个人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等着皇上开口。
萧覃一向温和的眸子变得晦墨如深,他没想到太后竟大胆如斯,现在这证据已经在舒家的手,舒家更是知道这幕后之人便是沈太后,而今趁他私下舒府,便提前与他摊牌,舒家这是要他表态。
萧覃低下头,他一直知道太后是一个对权利很热衷的人,因而才会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可她对于当太后还不满足,甚至希望掌控整个朝廷,而今竟疯狂到对舒老太爷出手,萧覃的心里升起浓浓的失望和无力。
看了看趟在床上的舒老太爷,又看了看立在一边的舒穆锋和舒穆隆,萧覃长叹了一口气道:“老师,老太爷这件事朕心里有数了,祖宗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朕定会将这记在心里。至于母后年纪大了,朕会安排她在永寿宫吃斋念佛,以后不再踏出永寿宫半步。”
皇上这是表了态了,吃斋念佛,不踏出宫殿半步,便是相当于软禁,不用闹大,又能收回太后的权利,舒府的这一步棋算是走成功了。舒穆和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皇上英明。”
萧覃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朕心中也明白,因为她是长辈而纵着她,是不应该,老太爷你就好好养身子,若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太医院拿,这時辰也不早了,朕就先回宫了。”
舒老太爷在床上也只能颔首行礼道:“谢皇上关心。”
舒穆锋和舒穆和双双将萧覃送至门口,见他上了马车,又目送马车驶出国公街,这才肩并着肩回到了梨香院。
144 京都风云
“皇上,太后娘娘已经休息了!”兰馨见皇上再次来到永寿宫,行礼之后道?
萧覃的脸色很难看,挥开了兰馨后,径直进到寝殿?太后在听到外头动静的時候,就已经披了件外套坐起身来,眼见萧覃一点都不客气的闯进寝殿,沈太后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皇帝,这就是你的教养?”沈太后冷喝道?
萧覃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太后请安,也没有请罪,只是定定望着太后,脸上闪过的是失望,还有眉梢间的坚定?
“皇儿,你这是怎么了?”沈太后见他的神情不似以往,便从床上下来,放柔了语气问道?
“母后,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你为什么想让我登上皇位?是真心为我想,还是为了满足你那可怕的权利之心?”萧覃的神色有些痛苦,说话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沈太后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又挺直了腰杆怒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这是同母亲说话的态度吗?哀家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将你生下来,又抚养你长大,你以为容易吗?难道我辅佐你登上皇位是我错了!”
萧覃不由的摇了摇头道:“我今日去过奉国公府了,老师直接将那两个刺客摆在了我面前,你说我该怎么同他们交代?你为什么要做那么糊涂的事?”太后位高权重,已经是大燕朝身份最高贵的女人了,甚至为了满足她的掌控欲,萧覃连后宫的凤印都让她执掌了,可是她还是动那些不该动的念想?
沈太后闻言心里一突,但这刺杀朝臣的名头她又如何能认:“你在说什么,奉国公遇刺为何需要你同他们交代?好了,现在時辰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吧,哀家要休息了?”
萧覃见她强自镇定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浮上一抹讽刺的笑:“母后一定要让那两个人都你面前才肯松口吗?”说完便不再看沈太后,而是对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呢!”
兰馨在萧覃闯进寝殿的那一刻,便挥退了左右,而自己则守在殿门口,此時听到萧覃喊人,连忙走了进去?
“皇上有什么吩咐?”她在殿外自是听到了这对母子的对话,只是越听这心就跳的越厉害,若她知道太后娘娘找人刺杀奉国公的事,她就算拼了命也会阻止的,这要是一旦露出马脚来,朝臣非闹着废太后不可?可是现在显然已经迟了?兰馨低头垂手不敢有一丝托大?
“兰姑姑,永寿宫的佛堂太过陈旧,朕会找人封了这间佛堂,再给太后造一间?太后年纪大了,再不适合执掌后宫,你把太后的封印找出来,朕会派人送还给皇后?另外永寿宫里的人手就减半吧,以后你好好陪着太后在永寿宫吃斋念佛?”萧覃的声音冷冷的,此時的他看上去竟与萧奕出奇的相似?
话音刚落,沈太后便上前一把扯过他的身子,没了往日的端庄冷静,保养得宜的脸微微扭曲,愤怒而又不敢置信的喝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要软禁哀家了?呵呵,悄悄哀家生的好儿子,以仁孝治国,你的孝何在?”
萧覃等着她把话说完,才道:“难道母后想让文武百官逼着朕废你这个太后不成,你难道不知道你做的这件事一旦闹出去,你受的绝对不是在永寿宫安享晚年?”
太后闻言宛若被雷击中,呆愣的立在那里,甚至连萧覃何時离开的也不知道,直到永寿宫的几个心腹被带走,她才回过神来?兰馨见太后又欲呵斥皇上派来的人,连忙上前道:“娘娘,您冷静点,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時候,您这样做只会让皇上越寒心?”
沈太后闻言到底还是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她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皇上对她还有一丝心意,恐怕她连永寿宫都不能安稳的待下去,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她不甘心后半辈子过那吃斋念佛的苦日子?她早已经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可以随意操纵他人命运的生活,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泥地,让她整个人都无所适从?
兰馨见沈太后安静了下来,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
舒老太爷的伤养了一个月也终于养好了,这期间皇上将那些宫里的珍贵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到舒府,也让京都上上下下见识到了皇上对舒家的盛宠?
阳宁公沈惟被皇上勒令在家反省,整整过了十天,皇上还没有松口让他上朝?沈惟心中惊疑不定,原以为皇上不过是一時生气,等气过了之后总会人他上朝的,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皇上的口谕?沈惟再也坐不住了,直接递了帖子入永寿宫,求见太后,亦被太后拒之宫门?
而后朝中几个与太后密切相关,由沈家提拔上来的官员都被皇上以各种理由,贬的贬,外放的外放,驱逐出了权利中央?沈惟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赶紧将家里几个儿子和心腹手下都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父亲,如果连太后都不护着我们,我们沈家恐怕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啊!”次子沈长荣忧心忡忡的说道?
沈惟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他开这次会干嘛?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阵,仍然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案提出,沈惟不禁开始想念在扬州的长子,几个儿子也就长子能力最出众,心肠最狠,可他远在扬州,远水救不了近火?
“父亲,有没有想过另找靠山呢!”说话的人是一向被沈惟忽视的六子沈长渊,因为其庶子身份,在几个兄弟间总是没有说话权,不过他此時的话,却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将沈惟从迷雾里拉了出来?
“六弟说的简单,人人都知道我们沈家是太后的娘家,当今天子的舅家,试问又有谁能然我们当靠山呢,又有谁的权势能比圣上更大呢!”沈二听了这话,不由得讥讽道?
145 京都风云(2)
沈惟没有阻止沈二对沈六的嘲笑,因为这两点也是他所在意的,沈六却是低垂着头不说话,好半晌才抬头对沈惟说道:“父亲,儿子想私下跟你谈谈。”
此语一出又是惹来沈二的嗤笑:“小六,你今个儿胆到是不小,竟想跟父亲私下谈,你不会想趁大哥不在的時候取代大哥吧?”以往沈家要么开这种集体会议,若是极其隐秘的事,沈惟就会和大儿子一起私下商讨。因而这私下商讨在沈家几个人眼中,就是这个人取得了沈惟的绝对信任和看重,沈长兴是嫡长子,又是个能力出众的,其他几子自是不敢有意见,可这沈六不过就是个婢妾子,平常又跟个透明似的,兄弟几个从没将他放在眼里过。
特别是沈二,沈长兴久居扬州,他就是几个兄弟中最年长的,隐隐有一种他是沈府继承人的嚣张。
沈惟看向沈六,见他面色平静,丝毫不为沈二的话所动,不由的心中一动,咳嗽了一声道:“你们都出去吧,小六留下。”
沈二没想到父亲真会留下沈六,心里顿時升出一股怨怼之气,不敢违背沈惟,却在临出门前恶狠狠的瞪了沈六一眼。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沈惟抬眼看了一眼立着的沈六道:“坐吧!”
沈六也没推辞,径直在沈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派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
沈惟这才仔细审视起自家儿子来,沈六的长相很普通,要不是身上那身淡蓝色的锦袍以及腰间佩戴着的兽形玉佩,恐怕走在路上也没人会将他当成世家公子,难怪直接被他忽视了十八年。
只是那双茶色的眸子看上去晦墨如深,即便是沈惟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正如你二哥所讲,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沈太后的娘家,这靠山不易找啊!”说着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沈六抬眼看向沈惟,面上浮起一抹笑意:“父亲,虽然我们姓沈,可皇上似乎从未当我们是自家人,沈家一路走来,也只有太后护着,我看皇上都恨不得夺我们的爵位,让沈家变得一无所有呢。”
沈六的话让沈惟脸色微变,握着椅子扶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因为沈六说的一点都没错,皇上一直就没看他们沈家顺眼过。宫里传出消息说是太后将凤印归还给皇后,以他对沈静的了解,除非是被逼迫,要不然沈静根本轻易交出手中的权利,也就是说沈静可能都自身难保了。
沈惟的眼睛眯了眯,他没想到一向孝顺听话的高宗皇帝竟然会对沈静做的这么绝,还是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可以确定沈静已经无暇顾忌他们沈家了。
“那你口中的靠山指的是谁?”沈惟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贤王萧瑜。”沈六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
“你!”沈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定定的盯着沈六,见他面色平静,好似说的是天气晴朗这种无关痛痒的字眼,贤王萧瑜如何能做他们沈家的靠山?因为他有心要登上高位,只要他取代了萧覃,就能让他们沈家依靠。也就是现在沈家站到贤王那边,帮助他夺下皇位,可这毕竟是谋逆,成功后固然能一飞冲天,可若是不成功那便是万劫不复。
“父亲,这是沈家唯一可走的路。”沈六淡淡的说道。
“你让我想想。”沈惟摆了摆手道。
沈六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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