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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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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航傲慢地偏过头:“谁让他技不如人被打伤?”
展晴微微一笑,明了宁妃的意思,颔首致谢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宁妃望着展晴,眉宇间略有担忧:“看守的人非常多,你们真的要去么?”
展晴点点头,为难地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如果只是贤妃,本来不必这么着急,她决计不会害二皇子。可是……”
宁妃深叹一声,骂道:“我知道,那个贱人也在!哎!我们沈家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人!杀她,于心不忍;不杀,愤恨难平!”
沈之航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喃喃道:“姐姐,你说过不会对她出手的。”
宁妃望着沈之航又叹一声,看着展晴道:“之航他舍不得,毕竟血浓于水。当初知道莺歌死了,之航差点疯掉,但还是终究没下得去手杀燕语。”
“啊!”沈之航心口一痛,直接捂着心蜷在椅子上。
“之航……”宁妃焦急地扶住沈之航,连连道歉,“是姐姐不好,不该提,不该提。你打姐姐吧!”
说着,就真的拿着沈之航的手,往自己脸上甩。
展晴连忙挡住,倒吸一口凉气:“对不起,本来这是你们沈家的家事,谦裔不该过问。但是燕妃她……”
宁妃抚着沈之航的心口帮他轻轻揉着:“谦裔,而今你也算半个我们家的人了,就别讲这些见外的话。燕语是要遭天谴的,可咱们下不去手,也求你……千万手下留情……好歹她是我和之航的亲妹妹……你看之航现在这样,都是给那次受了刺激,落下了心绞痛。”
展晴默默地看着沈之航,那个狂傲不可一世的剑神,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魂,到底既不是神,亦并非魂。
实实在在的,是个有血有肉,识得恩怨情仇,会有喜怒哀嗔的普通人。
轻轻把手搭在沈之航的肩膀上,展晴温柔地看着他:“别担心,我当初没有杀她,以后也不会。”
沈之航一把拍掉展晴的手,毫不领情:“要杀便杀,别一副卖我人情的样子!”
夜闯深宫救人
展晴知道沈之航的脾气,不以为意地对一脸抱歉的宁妃笑道:“时候不早了,还是先换了衣服出发吧。”
宁妃领会地放下帮沈之航揉心口的手,轻轻问:“之航,你没事吧?”
沈之航沉着脸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到殿内很快换好夜行衣。当他出来的时候,另外一个蒙脸黑衣人已经等在了殿外。
“万事小心,李家几个厉害的都在呢。”宁妃伫足停在隐宁殿内,担忧地望着沈之航和展晴。
沈之航把蒙面汗巾往脸上一拉,纵身飞了出去,并非踏水,而是半空中御风而行。
“好轻功。”展晴笑赞着追上沈之航。
沈之航冷哼一声,垂眸看了看与自己比肩的展晴:“你也不赖,内功剩下两成,还能用这样的功夫。”
展晴浅浅一笑,无奈地说:“总不好意思让你再等我。”
沈之航顿了顿身子,忽然一把抓住展晴的肩膀,催动内力,竟然带着他一起飞,不悦地吩咐:“你放松就好。”
展晴低头望望湖面,又看看一边的沈之航,笑道:“江湖传闻沈兄用剑如神,又力大无比,身法敏捷。世人说沈兄在二十年内,绝不会有敌手。我看此言差异。”
沈之航冷笑道:“难道你认为自己是我的对手?”
展晴哈哈一笑,拍了拍沈之航的肩膀:“谦裔以为,何止二十年内不会有敌手,恐怕即便沈兄不在人世了,也将成为一代传奇。估计后人兴许会深刻探讨,沈兄的存在到底是真实的,抑或只是神话。”
这几句赞美之词,若是别人说,倒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盛赞他的武功而已,沈之航被人仰慕多了,早就习惯俯视别人。但是从展晴口中说出来,却让沈之航十分受用,勉强不再那么冷着脸,虽不曾应声,气息却柔和了起来。
展晴半阖起眼帘,不再说话,注意观察起周围的地形。
宁妃站在隐宁殿门前遥遥地张望着,直到沈之航和展晴都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黑而发亮的湖面上惟余点点浮光的时候,她才屏住呼吸,一下子关上了隐宁殿的大门。
快步走到自己的寝宫内,把头上的珍珠钗往墙上第三格处猛地一射,密室的门轰轰地打开了。她健步如飞地沿着密室急速走着,好一会儿,密室内亮起光来。
一个矫健的身影蹿了出来,又惊又喜地挡在宁妃面前:“宁姐姐。”
宁妃心里有事,走得又急,被他忽然这么一喊,一向冷静沉着胆大心细的她居然也吓得花容失色了:“以恒,你要吓死我!”
钟以恒帅气地挑起落在肩上的发丝,往通道处探了探头,欣喜地看着宁妃:“宁姐姐,能带我去见莺妹了么?”
宁妃看着他的样子,又想起刚才展晴来的时候,身上带的微微香气。不忍直接伤害钟以恒,她侧过头为难地说:“今天恐怕不行。”
钟以恒闻言立刻失望了,央求道:“好姐姐,我就见一眼,就见一眼。”
宁妃于心不忍地看着钟以恒,心里乱得不行:“她……她而今已是皇妃,并非完璧了,你……”
钟以恒蹙起剑眉,严肃地用双手握住宁妃的肩膀,郑重地说:“姐姐怕我会嫌弃莺妹?”
宁妃连叹两口气,不安地回头看看,然后一咬牙:“不管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你都不会伤心难过?哪怕、哪怕她成了别人的女人?”
钟以恒恢复了笑意,弯弯柔亮的眼睛,点头道:“宁姐姐你就放心吧,不管莺妹变成什么样子,成了谁的女人,她都是我拜过堂的娘子。”
宁妃听到他说拜堂,马上就抑郁了,捶捶手:“好吧,我带你去见她,不过。你得答应我……”
“只可远观,绝不靠近。”钟以恒赶紧赌咒发誓,表示诚意,“宁姐姐就快些带我去见她吧!”
宁妃望着钟以恒清瘦了不少的英俊面庞,默然地点了点头,放弃最后的挣扎:“好吧。”
“居然就在宫里?”展晴压低声音,屏住气息,躲在暗处。
“好了,我已经带你来了,接下来的事你自己搞定吧。”沈之航忽然莫名地心里慌乱,总觉得似乎要出点什么事。
展晴总算是见识到了传闻中的“喜怒无常”,淡淡地看了沈之航一眼,他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
沈之航显然上钩了,警惕地冷声问:“什么传言?”
展晴为难地低吟一声,然后轻轻碰了碰沈之航的胳膊:“据说沈兄唯一的克星就是李老将军,难道是真的?”
沈之航炸毛,一把拉下蒙面汗巾,怒斥道:“本将军岂会怕那个老匹夫!”
展晴料到了沈之航这一个反应,却没料到他下一个反应……
“李承严!你给我出来!”沈之航直接跃到庭院中央,大声向屋内叫嚣挑战。
展晴一滴冷汗,拉住一边的树枝往身前挡了挡。
看来,拜沈之航所赐,这次潜伏救人算是完全失败了。展晴微微摇头,早知道刚才就不贪恋他的一臂之力,让他走便是。
如今打草惊蛇,恐怕这个地方也找不到钟以恒了。
“不知沈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迎出来的居然既非李承言,也并非其他几位李家高手,而是贤妃。
沈之航不屑地一甩手,可惜夜行衣没有长袖来衬托他的潇洒:“把你爹喊出来,到底是谁造谣生非,说他是我的克星?”
贤妃之前受了宁妃的气,而今又见沈之航这么飞扬跋扈的,好歹她也是一个能与皇后平起平坐的贵妃,又是二皇子的生母,当下也气了:“沈大人!我爹可是朝廷重臣,而且年事已高,怎么会深夜在宫内呢?倒是沈大人你,何以穿着夜行衣在此,莫非是想行刺本宫?”
沈之航好笑地扯掉头上的包巾,一头乌发飘逸地洒了下来:“你值得我行刺么?”
贤妃被沈之航的气势震住,又忌惮对方的身手,只好压下怒气:“沈大人是听何人说起?找那个人当面对质便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少废话,”沈之航冷冷地瞥了贤妃一眼,“不交李承严也可以,把二皇子交出来。”
展晴在心里默叹,这个沈之航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原来以为他要把事情搞砸,没想到他这么一闹,反而让沈家看似严密不可轻易破之的防守,出现了细小的破绽。凭借风向和极小的声音,展晴确定屋内现在开始有人在走动,并且是武功极高的人。
然而,他们却迟迟不出来。
想来一是害怕与沈之航交手,二是搞不明白沈之航来要人的动机,三是一群外官出现在深夜的后宫怎么也脱不了嫌疑。
“沈大人,你要的这两个人,本宫一个也交不出来。”贤妃摊摊手摇了摇头,“父亲大人在将军府里,这个时辰怕是早就睡了;而二皇子远在嵩山修习武艺,来函说神功不成誓不回朝。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沈大人恐怕并没有奉皇上的旨意吧?”
沈之航眯起眼睛,侧了侧头:“我再说一次,李承严或者二皇子,你选一个交出来。”
展晴无语,居然还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人。贤妃遇上沈之航,饶是她再富有心计,恐怕也只能束手无策。
“沈之航!你要闯宫么!”贤妃往后退了一步,厉喝道。
沈之航无奈地轻叹一声,下一秒已然卡住了贤妃的脖子,两人近在咫尺。乌发被夜风吹起,凌乱的狂野中透出肃杀的味道:“我可是……真的会杀了你。”
冷冷地抬起眼帘,沈之航眼神飘渺地望着挣扎的贤妃。
贤妃的武功并不弱,但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沈之航何时出的手!大骇之下,连忙呼救:“来人,有刺客!”
李家众人立刻冲了出来,将沈之航团团围住。
展晴见时机已到,以快得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从后面闪进房间。凭他对钟以恒气息的了解,很快便锁定了一间屋子。
在门前停顿了片刻,展晴倏地踹门而入,抓起床上的人:“以恒兄!”
一滴热血溅到展晴的脸上,床上的人狞笑着将插入展晴左肩的匕首抽了出来,忽然像蛇一样滑了开去:“晴哥哥,你的武功弱了好多呀!”
展晴不顾肩上的伤,刚要追出去,忽然从地上升起四面铁栅栏,将他囚禁起来。捂住伤口,展晴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乔装成钟以恒的沈燕语,淡笑道:“没想到燕妃居然会武功。”
沈燕语纯真无邪地拍拍手,大眼睛转了又转:“本来是不会的,忽然就会了。”
展晴刚要接话,却忽然觉得左手一阵麻痹,显然已经用不上力了。看来是……
“匕首有毒哦!”沈燕语好心地提醒,无辜地像个邻家小姑娘,“哎呀~我还从没想过可以和晴哥哥这么近距离接触呢,”伸出舌尖舔了舔手上展晴的血,神情十分满足地感叹道,“好深厚的内功,就算只剩两成,还有这么美味的鲜血。”
展晴勾了勾唇,淡淡一笑:“你练了‘魅古神功’?”
沈燕语捂住嘴,疑惑地装模作样:“我只是练了一种只要靠吸高手的血,就能使自己内力倍增的武功而已。”她忽然就趴到铁栅栏上,对展晴妩媚地伸了伸舌头,“晴哥哥喜欢这张脸,不如就让燕语来伺候一下?”
胜负唯有天知
展晴忍不住一阵反胃,看着那张酷似小麦的脸上,露出如此荒淫残虐的神情,总觉得十分恶心。
麻痹的感觉蔓延到了左胸,如果这样任它蔓延下去,肯定会丧失理智。展晴一蹙眉,用力重重地捶了心口一记。
吃痛地咬紧牙关,痛楚暂时驱散了麻痹。
“真狠心,晴哥哥,这可是你自己的身子,别下这么重的手。”沈燕语又舔了舔手指上的血,闭上眼睛享受那种绝妙的感觉,夸张地呻吟,“啊~真是太美味了,我感觉功力又提升了好多!”
展晴冷静地思考着对策,他在计算要怎么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败沈燕语。但如果不能一击必胜的话,自己万一再受伤,流出血来岂不是更助了她一臂之力?
左思右想,决定保持着与铁栅栏四面都比较安全的距离,并不贸然出手。
沈燕语自然对展晴的武功十分畏惧,她毕竟还没有把“魅古神功”练成,当下退后几步,离开铁栅栏,恢复了纯良的样子,笑嘻嘻地站到一边,抽出一根很长的鞭子。
鞭子?!展晴脑中寒光一闪,就见鞭子穿过栅栏,狠狠向自己抽来!
利用武器,来取自己的鲜血,从而达到此长彼衰的效果?
展晴敏捷地躲过几鞭子,忽然沈燕语妖艳一笑,一只手不停得挥着鞭子,而另外只手则抛出锁链刀。两只手交替着,封锁任何一个展晴可能逃匿的方位。
麻痹扩散……
展晴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前有长鞭,后有利刃,而双脚却开始渐渐麻木!
沈燕语察觉到了展晴动作的变化,得意地笑道:“晴哥哥,捉迷藏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眉梢高高挑起,神色一狠,贝齿紧紧一咬,鞭子被灌注了内力,仿佛一把长棍,向展晴的心口插去!
展晴眼前闪过小麦的笑容,他在地上一滚,拼命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
沈燕语唇角一歪,眼神一冽,锁链刀瞬间出手。
而展晴,因为四肢麻木,又为了躲避刚才的攻击,倒在了地上,如今却是根本也站不起来!
锁链刀逼至眉心!
小麦的笑容绽放在展晴的眼前……
不能死!展晴咬住牙关,用唯一能动的右手,紧紧抓住了锁链刀。
鲜血如注,浸染了整把刀。
不能死……
展晴以指尖催动内力,握住锁链刀狠狠一甩,沈燕语没料到他居然还能使出这么厉害的招数,大惊之下,手中的力道也没拿捏准确,竟被展晴把锁链刀抽了去!
“你!”沈燕语不敢相信展晴居然强到这种地步,他明明应该奄奄一息了才对!
萧楚歌说过,对付展晴,打到他咳血就可以了!
可他,他为什么?
事已至此,不杀了他,岂不是纵虎归山?
沈燕语发起狠心,长发飞舞,眉眼也变得妖孽起来,声音陡得尖锐刺耳:“展晴,本来想留你个全尸,可你偏偏这么冥顽不灵,不肯好好受死。那就怨不得本宫了!”
就连右手也麻痹了……
展晴虚弱地躺在地上,心里不停地出现那一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一口鲜血咳了出来,他自嘲地笑笑,要是早吃血龙解毒了,也就不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
“娘子……”展晴用麻痹了的右手,缓慢、缓慢地往胸口探去。
沈燕语大喝一声:“受死吧!”莲足一点,划地而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色的闪电自她身边擦过,沈燕语向后仰去,一口鲜血喷出,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银袍人在沈燕语的胸前补了一掌,又点了她好几个大穴,然后迅速地打开机关,抱起展晴:“撑住。”
展晴怔怔地靠在银袍人怀里,右手垂了下来,血流不止。
银袍人紧紧地一搂他:“顶住!”
展晴勉强奉上微笑,阖上了眼睛。
“传哀家懿旨,刺客受了伤,循着血迹,给哀家一个个地搜!”魏太后疾言厉色地狠狠吩咐下去。
下面的人立刻领命走了,魏太后又率着贤妃众人,赶到坤宁宫。
“皇帝!”魏太后等不及通报,急急地闯了进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沈曼君赶紧从内殿出来,跪倒在地上。
“宫里闹了刺客,皇上不要紧吧?”魏太后环视四周,敏锐地察觉到了有血腥的气味,马上脸色一冷,“皇后,刚才那个刺客袭来之前,沈大人也去了慕贤殿!”
沈曼君垂眸不语,一句话都不敢说。
“皇后,窝藏刺客可是死罪!”魏太后俯下身,狠狠地看着沈曼君的头顶。
沈曼君叩首慌声道:“臣妾死罪、臣妾死罪。”
“真的在这儿?!”魏太后全身一震,“那皇儿呢?”
“儿子不孝,劳母后费心了。”钟嘉奕自内殿走了出来,淡笑着走到魏太后面前。
魏太后微张开嘴巴,不敢置信地盯着钟嘉奕的左肩:“皇儿!”
钟嘉奕敛住神色,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肩,微微一笑朝魏太后点了点头,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母后,儿子如今想看看您的亲孙儿,都要半夜三更闯她慕贤殿才行了!大胆贤妃!”
贤妃被钟嘉奕一喝,连忙俯首跪拜:“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儿他……”
“朕什么都知道了,”钟嘉奕痛心疾首地走到贤妃面前,“原来你的慕贤殿就是嵩山,每夜聚集李家高手护卫在殿内,莫非……贤妃你图谋不轨,意欲逼宫?!”
“皇帝……”魏太后当然早就知晓钟以恒被藏在慕贤殿的事,当下只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不过眼下保贤妃要紧,“皇上,莫非今夜的刺客就是你?”
“正是。”钟嘉奕点了点头,轻叹一声,目光苍凉,“当初母后为了儿子,曾经逼宫。而今,贤妃为了以恒,也来逼宫。这难道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么?”
他一提起二十多年前的事,魏太后不由得后退一步,心神不宁地摆摆手,敷衍地笑道:“皇帝你多心了,聚集李家高手,也只是为了助以恒神功大成而已。以恒与魔头凤熙辰一战,受了重伤,所以……”
钟嘉奕一挥手,阻止魏太后继续说下去,他浅浅地扫了一眼贤妃:“贤妃,你我共眠二十多年,若你看上的只是朕这个位子,大胆地过来拿吧!”
“皇上!臣妾冤枉啊!”贤妃当然是深爱钟嘉奕的。何况她囚禁钟以恒的用意根本也不是逼宫,而是制止钟以恒谋反。
能以贵妃之名与皇后平起平坐,可见她曾与钟嘉奕伉俪情深。她并非不懂规矩的女子,心中感念帝恩不已。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看着儿子与丈夫反目,这才会甘冒欺君之罪出此下策。
如今被钟嘉奕这么一误会,顿时泪如雨下,“臣妾知罪了,皇上……臣妾不敢了……”
“起来吧。”钟嘉奕虚弱地挥挥手,“自今日起,贤妃于慕贤殿闭门思过三个月,朕的寿辰也不必参加了。”
魏太后心中疑团丛生,对贤妃受到的处罚也颇多不满,但钟嘉奕到底是皇帝,她也不能反驳他的决定,只好委婉地笑笑:“皇儿,你要看以恒,下个旨传召便是。不管是在嵩山,还是在慕贤殿,总归能顺顺利利地看到。为何……”
“母后,儿子不相信以恒回宫,会不给他的父皇请安。所以这个把慕贤殿变成‘嵩山’的主谋是谁,就不言而喻了。”钟嘉奕看了看跪地不起的贤妃,又威严地盯着魏太后的眼睛,“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如果母后仍想追究,儿子一定彻查此事。到时候,就别怪儿子执法严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魏太后到底是妇道人家,被钟嘉奕这么一威吓,当下也不敢紧逼,就算不甘心,也只能就此作罢。
“臣妾告退。”贤妃含泪叩了一个头。
钟嘉奕淡淡扫了她一眼,微微颔首。
贤妃望着钟嘉奕身上的伤,欲言又止,泪光闪闪,终于还是转身跟着魏太后走了。
待众人都走远了,大队的御林军将坤宁宫层层围住,防守得密不透风。
“皇上,臣……”沈之航匆忙地走了进来。
钟嘉奕一见他,忙道:“之航,快、快,谦裔快顶不住了。”
沈之航点点头,便随钟嘉奕进了内殿。
沈曼君穿好衣服,挡在大殿,生怕万一有个什么事,她还来得及斡旋一时。
“御林军怎么会涌向坤宁宫的方向?”宁妃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远处的点点火把。
“难道姑姑出了事?”钟以恒也停了下来,跃上树梢,登高远眺。
宁妃飞身立在他身边,焦急地张望了片刻,忽然身子一僵,头也不能动了,只能转动眼珠不敢置信地问:“以恒你……”
钟以恒歉意地笑了,把宁妃抱住放到树下:“宁妃姐姐,一个时辰后便可自动解穴。”
“你何时知道我……”宁妃的额前细密地布上一层冷汗。
钟以恒站了起来,星眸微闪:“五佛斋我虽然没去过,不过冷宫不会建在东边,我却还是知道的。”
宁妃一字不答。
钟以恒微微一叹:“宁姐姐,以恒不知你为何会阻止我和莺妹见面,但今晚,我是见定她了!”
神秘轮椅男子
“啊——!”小麦掀开被子,满头大汗地惊坐起来。
“娘娘、娘娘怎么了?”流苏赶紧跑了过来,点上灯,俯身给小麦抚背。
小麦梦见展晴身上被缠满了黑色的藤蔓,而她不管怎么拼命用刀子割,那些藤蔓都会重新分开枝桠,把展晴包裹得更加严实!最后她好不容易把展晴的左手处藤蔓掰开,拉出来的却不是手,而是一根很粗很粗的藤蔓!
小麦大惊之下,刚要继续努力,就发现展晴的容颜变成了一瓣一瓣的花瓣,飘散在风里。而那些黑色藤蔓,也在她面前,如黑水一般流下,化为乌有……
“娘娘可是做了噩梦?”流苏替小麦端了杯暖茶,“喝点水会好些。”
小麦蹙着眉头,精神恍惚地抿了口茶,舔舔唇,焦急地握着流苏的手:“你去叫花少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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