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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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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以恒这次出手,已经完全不是先前的样子,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将他的招式磨砺得无比狠辣,看似毫无章法,其实招招致命。那老和尚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内力充沛,挥洒自如。
然而,这场争斗,却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钟以恒赢!
因为他的目的,不过是毁了那锦盒,毁了血龙,毁了凤熙辰续命的希望!而老和尚却是为了抢到那条血龙,一毁一夺之间,胜负已分。
“他会毁了血龙的!”可怜在某些时刻总是容易反射弧过长的小麦同学,在钟以恒施展绝世轻功,翩翩飞舞绕得老和尚眼花缭乱,最终夺得锦盒笑傲众人时,这才恍然大悟。
钟以恒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立在高处,背对月光,暗夜之中,无从分辨他的神情,只听到那干净而低沉的声音幽幽地说:“莺妹,就让你恒哥哥无耻一次吧,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把血龙给凤熙辰。否则,我马上毁掉它!”
小麦心头一震,傻子都能听出来钟以恒言语中那份决绝的味道。请求的话几乎已到嘴边,却硬生生地被凤熙辰的目光给逼退了。
“莺妹……”钟以恒心如刀割。
“辰儿!”老和尚一下子冲了过来,痛心疾首地逼问,“你不要命了吗?!”
凤熙辰微微低下头行了个礼:“师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就算留着这条命又有何用?”
老和尚拧起浓眉,严厉的目光直直射向凤熙辰怀里的小麦,面色稍缓,慈爱地说:“好吧,为师就不勉强你了,莺歌,好生伺候公子。”
乍听“公子”这称呼,小麦不是很习惯,好在腰间有力道不着痕迹地揉捏提醒了下,忙乖巧地答允:“是,师父。”
钟以恒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至于血龙销毁与否,则不得而知。
送走了普贤大师,凤熙辰关上门,扶着小麦回到床边。
“你怎么了?”小麦刚转身,便看到凤熙辰轻轻扶额,步子也有些踉跄。
凤熙辰放下手,淡淡一笑:“没事,可能刚才受了些凉。”
“……”小麦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凤熙辰抢断,邪魅一笑,侧身上床,“都说好事多磨,既然磨过了,我们也应该成了这桩好事吧?”
小麦心里担心得不得了,哪还有什么翻云覆雨的心思,攀着凤熙辰的肩央求道:“我们去把血龙拿回来吧。”
凤熙辰直勾勾地看着小麦的眼睛,仿佛要将她深深铭刻在脑海中一般,看到小麦紧张得肩头都在颤抖,不由地笑了起来:“血龙是镇国之宝,我要他拿血龙交换沈莺歌本来就是想逼他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个感情用事的男人还真的找来了。我若真的用了这条血龙,只怕贤妃二皇子一脉全部会受到牵连。”
小麦出生普通人家,再加上学校的教育已经完全忽视了社会责任感这部分,所以在听到凤熙辰如此说,纵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妇人之仁:“不管怎么说,那些都可以另外想办法营救啊,可你的命……如果……”
凤熙辰浅笑着凝视小麦着急的样子,半丝玩味浮在唇边:“我与你好像不熟吧。”
“啊?”小麦正在绞尽脑汁全力以赴说服凤熙辰,忽然听到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心里也凉了半截。
讷讷地收回攀在凤熙辰肩膀上的手,回过脸去避开他诱人的目光,垂下脸,半晌才应上一句:“哦。”
凤熙辰在她的背后笑了,犹如寒冷刺骨的冬天吹来的春风,绝美的容颜上,笑意温柔,明眸含情。他伸手将小麦带入怀中,以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更执着她的手小心搓揉着,柔声问:“当真了?”
小麦委屈地靠在他怀中,鼻尖有点莫名地发酸,生怕哽咽的声音暴露了自己,只好一字不答。
“麦……小……麦……”凤熙辰认真地念了一遍,笑着看向小麦疑惑的眼睛,“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小麦吐了吐舌头:“这么笨的问题你也问,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相公叫什么?”
“叫什么?”凤熙辰紧紧地盯着小麦的眸子。
“叫……叫……”小麦好似被那双黑亮诱人的眸子深深吸住了般,唇瓣蠕动几次,却始终也无法说出那个名字——那个仅仅听过一次,却早已注定一辈子无法忘记的名字。
凤熙辰绝美的笑容,在小麦眼前,渐渐淡去……淡去……
叫什么,到底叫什么,他叫什么?
小麦呓语着,不安地辗转着,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是多么危险的情况。
“贱人,泼醒她。”鲜艳的红唇不耐烦地吐出这几个字。尖锐的音调,暗藏杀机。
侍女中便立刻走出两个,抬起一个大桶,毫不留情地将一盆冷水对着小麦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小麦的梦魇一下子被这盆冷水浇灭,全身打了个激灵,甩了甩脸上的水,手似乎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她慢慢抬起头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可算醒了。”蒙着黑纱的女子阴冷地笑了。
小麦明白自己被人劫持了,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住,而且居然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她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躺在一张床上啊,还有……还有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怎么会在这个囚牢一样的地方?
“木樨,这丫头不会说话,去教教她。”黑纱女子娇笑了起来,银铃般好听的声音,与她一身黑纱的打扮极不相称。
“是。”站在她身边的侍女走到小麦面前,捏着小麦的下巴,逼她抬起脸,然后扬起手,噼里啪啦左右来回四个耳光。打得无比随意,无比自如,就好像每天都在练习如何扇人耳光似的。
“哟哟哟,木樨你越来越粗鲁了,”黑纱女子一边娇责着,一边也走了过来,一双朦朦胧胧的大眼睛,透出无比怜惜的目光,“虽然她现在是个寡妇了,没人欣赏了,但毕竟这小脸标志得紧,亏你也下得了手的。”
小麦被刚才四个耳光扇得眼冒金星,刚刚稳住身子,就听见这番话。只觉喉头一甜,殷红的血沫溢出唇角。
寡妇?她怎么会是寡妇?她一黄花大闺女,根本就没结过婚啊!何来寡妇之说?那……亡夫是谁?
“唉……木樨,看来你不行啊,她还是没学会说话呢。”黑纱女子叼着舌头说话,侧着脑袋摇头,随意瞥了一眼后面那排侍女,妖里妖气地说,“木菲,你来试试吧。”
侍女中又走出一位,到了小麦跟前,二话不说,将一根银针狠狠地往小麦的手指上一戳。
“啊!”小麦吃痛地惊呼,惊惧悲愤地看着眼前的人。
银针一拔出,立刻一颗大大的血珠凝了出来,嚣张地宣告着那抹连心的疼痛。
“还是木菲行,一下子就教会她说话了。”黑纱女子虚虚地拍了几下手,又转过来看着小麦,眼神怨毒地很,“我不让你死,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若是天上有知,哦呵呵呵,会不会心疼死?”
“他?”小麦捕捉到了这个字。看来这个女人认识她的“亡夫”。
“装什么傻!”女子厉喝一声,抬手狠狠地抽了小麦一耳光,直接把小麦扇倒在地。
小麦一口血呕了出来,待她回眸时,屋内所有的侍女全部跪倒在地,而那黑纱女子像中了邪一般,居然趴到椅子上,低声抽泣着。
小麦被她哭得莫名其妙的,明明被打的人是自己,她哭什么?难道……是为了那个“亡夫”哭?
一道灵光自小麦脑海中闪过,没错,这个女人肯定是跟自己的那位“亡夫”有什么关系,现在他死了,她只能拿自己来出气!
可是,她麦小麦活了二十多年了,结过拜,结过仇,就是没结过婚啊!
谦裔公子展晴
“娘娘!”
就在小麦心里疑云丛生的当口,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跪到黑纱女子的面前:“娘娘,不好了,谦裔公子带了大队人马闯了进来。”
“展晴?!”黑纱女子一下子坐了起来。
“多谢姑娘替本公子通报。”一名绯衣男子飞了进来,直接落在小麦的面前,背对着黑纱女子。
而小麦清楚地看到,在他飞过后,刚才那名侍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他是来救我的么?小麦仰起脸,看向面前的殊色男子。
对一个男子,用“殊色”来形容,实在是不恰当。
但对象是展晴,就变成了再恰当不过……
展颜一笑动京城,晴空万里花绛尘,吾得谦裔公子顾,爱煞鸳鸯羡煞神。
这原本只是京师名妓玄千妍在展晴寿宴上即兴做的一首打油诗,结果因其描绘传神脍炙人口,又便于吟唱,所以广为流传,几成家喻户晓。
其实那些名淑贵妇爱的,又怎么会是这普普通通的一首小诗?
她们爱的,是那个藏头。
——展晴吾爱。
“谦裔公子不在京城好好呆着,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的来管这等闲事?”黑纱女子扫了一眼躺下的侍女,眼神中微有发狠。
展晴略略扬眉,蹲下身替小麦解开铁链。可怜那看似无比牢固的镣铐,在展晴的手下,就跟一个丝带蝴蝶结一般,轻轻松松便拿了下来。
小麦感激而惶恐地小心看着展晴的脸色。
展晴微微一笑,忽然抬起眼帘直直地看进小麦眼里,好听到天怒人怨的声音:“舍不得起来?”
“啊,谦裔公子笑了!”
侍女中忽然有人惊呼出来,带着三分惊喜,三分庆幸,三分满足,还有一分嫉妒。
小麦扁扁嘴,站了起来,方才站好,又立刻蹲下,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展晴再一次笑了,只不过这句话,他只是对小麦轻轻耳语。早已准备好的披风罩在了小麦的身上,然后就着她蹲下的姿势,将她小心抱起。不是潇洒的打横抱起,而是像抱着一个孩童一样。
这是一种最呵护的姿态。
他是有备而来!
小麦囧得不行,死死地扒在展晴怀里,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有力的心跳,似有一些熟悉,但又确确实实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啊!不过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头也蒙在披风里?脸这么烫,都快热死了,还不能通风透气……
小麦在心里没事找事地怨念着……主要是她要不这么找点东西念叨一下,就要被这个男人的体温给烫伤了。
“除了我对面这个,其余一个不留。”冰冷到没有一丝人气的声音,“至于她,别让她死,你们享用下就算了。”
“是,公子!”低沉有力的齐声回答。
紧接着就是女人的哭喊声,尖叫声,发狠声。
小麦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展晴的肩,大气也不敢出。这男人狠毒啊……虽然他是来救自己的,但是刚才那句“至于她,别让她死,你们享用下就算了”着实吓到了小麦。
他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你们享用下就算了”,对女人而言,是何等恐怖的寓意啊!
幸好他不是我仇家,幸好他不是我仇家,小麦在心里烧着高香。
“呵呵……”展晴又笑了,抱着小麦上了马车,侧身问道,“你这么怕我?”
小麦一惊,在披风里头小挣扎了一下,违心地扭捏道:“怎么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哦?”展晴笑着看了看披风里那只在自己怀里乱撞的小鹿,轻轻拉掉披风,允许她冒出一个头。
小麦战战兢兢地环顾了下四周,确定这里似乎好像应该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便小小声问:“你刚才说的……咳咳……那句话……什么意思?”
用狐疑的好奇宝宝目光盯着他,紧紧地盯着他。
展晴沉思片刻:“我刚才一共说过七句话,你指哪一句?”
小麦扳着手指头数了下,咬咬唇:“第三句。”
展晴咋了咋舌头:“啧啧,原来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小麦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敢“怒视”展晴:“你明明就知道我说的是哪句!”
展晴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用手比划了下小麦与自己的距离,并且好心提醒:“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俗语‘才出狼口,又入虎口’?看来你不太了解这句话的意思,本公子就大方地解释一下……”
“不用不用!”小麦赶紧地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乖乖地缩到一边坐着了。
马车里……很静谧……
小麦偷偷扭过头去看了展晴一眼,见他抱胸而坐,闭目养神,一副心无尘埃的样子,便觉得自己有点小人置信度君子之腹了,只好掀开帘子,探头向窗外望去。
方才在地牢里,暗无天日的,以为是半夜呢,原来竟是白天。
车外是一片田野,从田里的作物来判断,应该是秋天。忽然间,小麦看见一个古装老头牵着一头牛在前方的路上走了过去!
她猛地一怔,立刻放下窗帘,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又掀开,忽然就觉得无比的悲摧……
她又反应迟钝了,居然忘记了自己被王导他老婆一巴掌给扇得穿越了!
最要命的是,她怎么就这么不幸地穿越去了地牢呢?
想到这,小麦赶紧摸摸脸摸摸手,又拿起头发探到窗外仔细观察。
不对啊……这身子是自己的……
神呐!居然是最最最变态的身体穿?!
想她麦小麦二十年来除了曾经数学题答不出来,又扛不住高中三年没及格过一次的打击,迫不得已接受了同桌施舍的一次答案外,再没做过什么错事啊!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咕……咕……
好吧……怨天尤人也是需要力气的,眼下她暂时没有力气纠结老天为何如此亏待她的问题。她要解决一个比天更大的问题……
“那个……什么……”小麦小心翼翼地唤道。
“嗯?”展晴闭着眼睛,要不是他喉结动了,小麦几乎要怀疑那句“嗯”是不是他说的了。
“公子啊,我们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小麦双手合十成半碗状,虔诚地望着展晴。
“快了。”
小麦咽了咽口水,半耷着眼皮缩回头来。以前在片场跑龙套的时候,她整天就盼着发盒饭,每次饿了就跑去问管盒饭的大叔,盒饭什么时候来。而每次等到的答案都是“快了”。结果这一个个“快了”累积起来,造成的结果就是——人已经半死了,盒饭还没来。
“到了。”
“啊?”小麦不自觉地惊呼,恰对上展晴甫才睁开的双眸。忙又移开目光。
马车果然悠悠地停了下来。
展晴微微一笑,先行走到前面掀开车恋,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我几时骗过你?”
小麦愣了下,看到展晴站在车外替她挑开帘子,只好裹裹披风,走到车边。刚想把手放到展晴伸过来的手里,却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
“莺妹!”喜出望外的声音。
小麦侧头,也喜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恒哥哥!”
但一说完,她便疑惑了,钟以恒正高兴得很,哪里注意到小麦脸上一闪而过的迟疑?
“谦裔,这次多亏了你。”钟以恒一边抱小麦下来,一边笑着招呼展晴。
展晴尔雅地收回手,回眸笑意盈盈地看向钟以恒:“咱们谁跟谁啊,说这种客气话。”
钟以恒点了点头,依然抱着小麦:“谦裔,饭菜都备好了,专门为你洗尘的。”
“二皇子有心了。”展晴随着钟以恒走了进去。
姿态优雅,气质卓然,居然丝毫不输走在他前面的钟以恒,似乎,尤胜一筹。
“赶紧帮小姐换好衣服,”钟以恒一边吩咐丫鬟们,一边怜惜地看了看小麦又红又肿的脸,“莺妹,让你受苦了。”
小麦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没事啦,才打了五下啦。”
“五下?”钟以恒倒吸一口凉气。
“以恒兄你要心疼等会慢慢疼,兄弟饿了,等着开饭呐。”展晴不知何时靠在门边,慵懒地提醒道。
小麦感激地朝展晴瞄了一眼,揉揉肚子,小声说:“我也饿了。”
钟以恒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拍拍额头,转身快步走到展晴身边,搂过他的肩:“这次又是端木教惹出来的事?”
展晴淡淡一笑,随钟以恒入座:“看起来是这样。”
“实际上不是?”钟以恒敛住神色,吩咐道,“替谦裔公子斟酒。”
“不必了,我最近正在斋戒。”展晴以掌心按住酒杯。
“为凤熙辰斋戒?”钟以恒冷冷一笑。
展晴不以为意地笑了:“你们说了那么多年‘北有展谦裔,南有凤熙辰’,我也一直把他当个对手,如今未曾有幸照面,他便故去,斋戒几日聊表惆怅。”
小麦抬起的脚,顿在半空中,迟迟疑疑着,就是放不下去。
北有展谦裔,南有……凤熙辰?
天下还有人,可以跟这位惊为天人的谦裔公子相提并论?
故去?死了?
忽然一个奇异的词跳入小麦的脑海中。
“亡夫?”小麦无声地念出了那个词,又似被惊到,赶紧用手捂住嘴。
为他人做嫁衣
“快过来坐,”钟以恒站起来,亲自扶小麦入座,命人给自己斟满酒后,非常客气地给展晴敬酒,“这次能顺利救回莺妹,全靠谦裔你不远千里奔波而来,这份恩情以恒无以为报。日后若有用得上兄弟的地方,谦裔你只要一句话,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以恒万死不辞。”
说完,一干而尽。
展晴微笑颔首:“以恒兄言重了。”
小麦才不管他们两个说了些什么呢,在她的眼里,此刻只有美味佳肴!但钟以恒这个做主人的没说开饭,她怎么好动筷子呢?
怯生生地偷眼看了看展晴,无声地诉求着:你救人救到底啊,别千辛万苦救回来再给饿死了,多不划算!
展晴假装转身吩咐手下事情,回眸笑了,然后又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来:“以恒兄,谦裔近日斋戒……”
钟以恒一愣,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果然不是鱼肉就是鸡鸭,当然也不乏山珍海味,但就是没个全素的清淡小菜。便大手一挥,立刻吩咐:“把这些都撤了,做几个精致的素斋来。”又追加一句,“速度要快,都等着呢。”
小麦悲愤了……
展晴则若无其事地向钟以恒道了谢,又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小麦无数秒杀的眼神。并且礼尚往来地回以略带得意的笑。
“公子,汤煲好了。”一个侍从引着一个厨娘走了过来。
展晴点点头:“先送给沈小姐。”
厨娘领命将煲好的汤送到小麦面前,又细心地为她打开盖子,并以娟帕遮在小麦面前,挡住揭盖那一刻的热气,待一切弄妥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钟以恒歉意地笑道:“还是谦裔你细心,莺妹在地牢受苦,是当以驱寒养胃汤滋补才对,不能一下子进食的。”
展晴微微一笑,并不居功,只以余光感受着当钟以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麦眼神中含义的变化。
那边厢钟以恒算是补救般,亲自喂小麦喝汤,动作轻柔,目光温暖,已然忘却还有展晴这个外人在场:“莺妹,都是我不好,连累你……被凤熙辰……”
小麦本来就不习惯别人喂,伸着脖子正喝汤呢,忽然听到“凤熙辰”这三个字,一下子就呛得咳嗽起来。
钟以恒连忙替她抚背,展晴则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静静地喝着刚刚端上来的药汤。
小麦拿着帕子擦干嘴巴,有很多疑惑想问个明白,比如说谁是凤熙辰,他怎么就死了,以及自己到底被谁抓走,为什么会被抓等等。但下意识里又觉得不能当着钟以恒的面问,便托词说刚才只是被烫到了。
钟以恒更加自责,这下越发小心起来,舀一勺汤,先要拿到唇边吹几口凉气,才送到小麦嘴里。
小麦穿越以来的第一顿饭就在这不尴不尬战战兢兢中度过。堂堂二皇子亲自喂汤夹菜,端茶送水,对小麦来说可绝不是什么受宠若惊的美差,也许用惊吓过度来形容还更为适合一些。
她麦小麦不过是极其普通的出身,未及中产小资之条件,不达贫困补助之标准。实在是非常平常的一个家庭,连一点可以拿出来炫耀或者乞怜的资本都没有。而今忽然被一个王朝的二皇子如此呵护怜惜,怎能不叫她惊吓过度?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钟以恒又恰好有事要去找当地的官员商量去了,小麦这才松了一口气。偷偷摸摸地到后院去找展晴。
谦裔公子正在午睡,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打扰。
看守的侍卫用非常委婉的语气表达了上述意思,原话是这样的:“公子已经歇息了,沈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吧。”
小麦刚想请他通融一下,便听得屋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古雅的屋子,淡淡的清香,展晴正在擦拭一根白玉笛子。绯衣,白玉,青丝如瀑、唇红齿白。
这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小麦刚一进门,便被眼前的画面小震了一下,片刻才回过神来,紧张地问:“我没有打扰你吧?”
展晴浅笑着回眸,看向小麦:“你觉得呢?”
俊眸中神采飞驰,分外耀眼。
小麦只觉得眼前就是一幅旷世美男子的画,而画中谪仙如今下凡而来,正笑语盈盈地看着自己。一时间,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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