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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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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麦整个人还恍惚着,就被流苏拽了出去。外面刀光剑影,厮杀无数。
  “小姐,快上马。”流苏牵来一匹马,便用力将小麦扛了上去。
  小麦囧了,虽然以前拍戏的时候,也有骑过真的马,可那是训练有素专门的道具马!这可是实打实的马啊……
  可她不敢说她不会骑马。沈莺歌这个变态的,连收藏名剑这嗜好都有,骑个马算什么?
  流苏也上了一匹马,扬起马鞭就在小麦的马屁股上一抽,马立了起来嘶鸣一声,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啊!救命啊!”小麦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死死地抱住马脖子,什么也不管了,大声呼救,“流苏,救命啊!”
  “你不觉得喊我更可靠么?”
  耳畔微微有热热的气息,小麦只觉得身后贴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本能地就安定了,立刻松开马脖子,反过身紧紧地抱住来人,半拖哭腔:“吓死我了。”

  谁一笑为红颜

  展晴伏着身子,一只手拉着马缰,一只手紧紧搂住小麦,将她锁在自己怀里。骏马飞驰,天风浩荡,月光如洗,大地苍茫。
  小麦紧紧地抱着展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只觉激荡的夜风擦耳而过,呼呼作响。大红的嫁衣,与展晴的青衣缠绵偎依着,迎风飞舞。夜色之中,炫丽得让人不忍注目。
  最初的紧张窒息感过去后,小麦胆子大了,悄悄探出头,四处张望。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基本可以适应这种马背上的生活了,便愈发大胆起来,居然敢松开抱着展晴的手。
  风吹过她的指缝,吹过她的眼睫,吹散了她的头发,过分滑柔的发丝裹不住那支“蝶影花颜”,它不知何时已经遗落在沉沉暮色中。
  当小麦察觉头上发钗松动的时候,立刻着急了。
  这是钟以恒和沈莺歌的定情信物,怎么能弄丢呢?小麦自责着,轻轻拍拍展晴,唤道:“停下、停下,我丢了东西。”
  “不要了。”展晴许是急着赶路,轻描淡写地回道。
  “不行,”小麦执拗地坚持,“那支‘蝶影花颜’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能弄丢呢?”
  展晴猛地勒住马,周遭跟随的马匹已经纵了出去又掉头回来。
  “公子,出了什么事?”一个侍卫打马上前来问道。
  闭上眼睛轻轻吹了吹额前飘散的几缕发丝,展晴的神色潇洒得让人心折:“小姐的发钗丢了,你们回头去找找。”
  “这……”侍卫甲面露难色。
  本来嘛,这天黑的要命,又不知道何时丢的,该往哪找?
  展晴冷淡地扫了众人一眼,未发一言,所有人都立刻下马,把马缰交由其中一人后,便四处散开找寻。
  “我也下去吧。”小麦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小事,耽搁众人的行程。
  展晴仰头看看月色,无所谓地说:“下来走走也好,腰疼了吧?”
  小麦经他这么一说,才发觉腰真的像是被碾过了一般,疼得锥心。羞赧地捶了捶腰,侧脸吻上展晴的胸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手悄悄环住他的腰。
  展晴握着马缰的手,微微扬了扬,放开了马缰,停留在距离小麦发丝半掌距离的空中,最终,勾勾唇角,放了下去。
  任由小麦抱着,展晴漫不经心地让马在原地踢踏着蹄子。
  “凤熙辰真的杀过来了?”小麦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惊疑不定地问。
  展晴眉梢微扬,唇边隐笑:“你怕他?”
  小麦“噗嗤”一笑,仰面看向展晴,水灵灵的眼睛里,映满月光的柔波:“我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他?再说了,他可是我相公!”
  “相公?”展晴轻咳两声,故作高深地说,“说得也是,这样好了,万一等下他追过来,我就把你推出去。凤夫人……你可千万要多多担待。”
  小麦明显地听见展晴说到“凤夫人”三个字的时候隐约有笑意,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嘟着嘴蛮不讲理:“你之前不是说,北有展谦裔,南有凤熙辰,未曾与他照面是你的遗憾?要是真有追兵的话,你应该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才算是英雄好汉!”
  看见小麦说得神采飞扬,活像那么回事似的,展晴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为避免笑场有损形象,只好挑高了眉毛板着脸郑重地澄清:“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英雄。”
  小麦不以为意地一挑头,指着天上的星星:“你说那是什么?”
  展晴疑惑地望望天:“星星啊。”
  “那不就对了,它没有说它是星星,可我们都知道。”小麦得意地眨眨眼睛,轻轻用肩膀碰了碰展晴的胸膛,妩媚地抛了个飞吻,“真的英雄不需自我介绍,天下皆知,比如展郎你。”
  展晴这下真是控制不住了,眼波流转,侧过脸笑了起来。喉结微微跳动,性感诱人至极。
  小麦满足地看着展晴的笑容,心里忽然就觉得很欢喜——比有制片商点名要她试镜更欢喜,比可以抢到最中意的女主角更欢喜,比拿到那象征最高地位的影后奖杯更欢喜,比……比什么拥有过的或者梦想拥有的都要欢喜。
  咧着嘴埋下头,又悄悄把脸贴上他的胸膛,小麦下意识地在心里偷偷默念了一声“展郎”,刹那间,满心满肺的幸福,充盈得她快要飘起来了。
  “哎呀!终于找到了!”流苏欣喜地举着发钗,跑了过来,刚要兴致勃勃地邀功,一看马上两人的姿势……顿时尴尬地缩回手,转而又低着头偷笑。
  “找到了?”展晴淡淡地问,“那出发吧。”
  “我先帮小姐收着吧。”流苏冲着小麦悄悄地比了比大拇指,蹦蹦跳跳地上了自己的马。
  小麦沉浸在幸福中,脑子正短路呢,骤然看见流苏那个姿势,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立即满脸通红瑟瑟缩缩地想离开展晴的怀抱。展晴却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一把将她紧紧搂住,俯下身子,夹了夹马肚,汗血宝马如离弦的箭般蹿了出去。
  小麦又惊又喜地趴在展晴怀里,手轻轻地攀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将他的气息吸进肺里。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红尘作伴活得潇洒,策马奔腾共享繁华?
  小麦开始快活地胡思乱想,伴随间或偷笑窃喜,以及贼眉色眼。但幸好她愉快地开着小差,所以一路上也并不觉得奔波劳顿。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展晴没有走官道,而是绕小路赶往京城。夜间急行,到了天微微发白的时候,才在一个小客栈里歇息下来。
  小麦一边捶着腰一边捏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招呼流苏:“你还在忙什么,快睡觉吧,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流苏收拾好包袱,又命小二端来水,替小麦梳洗了,扶着小麦上床:“小姐这骨头,是被巅得散架,还是被酥得散架啦?”
  小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眨巴着眼睛装傻:“这骑马真不是人干的。”
  流苏咯咯地笑得肩膀都耸动起来,帮小麦脱了衣服,将嫁衣抱在怀里拍了拍,忽然歪过头说:“咦,今夜小姐出嫁啊,怎么能不洞房呢?”
  “什么今夜啊,这都第二天了,”小麦打了个呵欠,裹着被子往床里边一滚,还不忘嘟囔嘱咐道,“那边还有床被子,你也赶紧过来睡。”
  流苏把嫁衣往手上一裹,重重地点了点头,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踱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唤道:“小姐——”
  当然,她唤得很小声。
  小麦已经困得迷糊了,恍惚间听到这声呼唤,只是哼哼唧唧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吵。
  流苏偷笑着打开门走了出去,先小心地关上门,又搓了搓自己的脸,变成一副哭丧的表情,跑到隔壁房间门口哭求道:“公子、公子、不好了。”
  “什么事?”一个侍卫走了出来,见流苏哭得那个伤心啊,忙焦急地问。
  流苏红着眼睛直摇头,又偷偷伸长脖子往屋里面看:“公子还没睡吧?”
  “有事?”展晴已经退去外衣,只穿了纯白紧身衣,墨发散开垂在身后。真真叫……他一出现就是风景,任何景象不过陪衬耳。
  流苏一见展晴出来,立马哭得更厉害了,福身行礼央求道:“公子你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从来没骑过马,被巅了这一路,人都不行了,现在昏迷不醒呢!”
  展晴闻言略微蹙了蹙眉,似有些怀疑地看向流苏。流苏忙拼命睁大眼睛挤出几滴泪水来,无比真诚地看着他。于是……纯白善良心思单纯的展小白兔便随着流苏进了小麦的屋。
  他后脚刚一踏进去,站在门边的流苏立刻闪到了门外,并且啪嗒一声,给门上了锁!
  “流苏?”展晴疑惑地唤了一声。
  流苏隔着门笑得正欢:“公子,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你也该补给她了吧。”说完窃笑不已,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正色道,“对了公子,这家客栈挺小的,人家老板也不容易,您就高抬贵手放过这扇门吧。到了出发的时候,流苏自然会来帮公子夫人开门的!”
  ……
  展晴瞬间明白了什么叫无语问苍天……不过,他也确定了一点,一切人和事只要沾到麦小麦,立刻就会变得不太正常。连原本老实本分,听从他命令蛰伏在太后身边多年的流苏,也变得如此不靠谱,居然想出这种主意来!
  顺便,他也释然了自己这些天的行为。不靠谱的不止他一个,看来这是正常的……
  眸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笑意,展晴微微摇头,走到小麦的床边。凝视着小麦酣睡的容颜,轻轻侧身上床,小心地拉开她的被子,又慢慢地将胳膊垫在她的脑后,温柔地搂进怀里,再细心地掖好被子。当然,他自己也躺了进去,与小麦相互依偎。
  小麦在睡梦中,似有感觉,如同小猫般在展晴怀里乱蹭,终于满足地吧唧一口,可算找到个舒服的姿势了!
  展晴却被她这阵“骚动”弄得有了反应,实在哭笑不得。这个流苏,把自己关进来,却不记得弄醒她家小姐……
  舍不得惊动小麦,展晴压下冲动,本想就这样相拥而眠,却见到小麦的红唇上,粉得无比撩人。脑海中,昨夜钟以恒当面狠狠的一吻忽然浮现,展晴的眸子微微一黯,低头含住小麦的香唇轻轻吮吸:“娘子。”

  花落与君同赏

  “疏狂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沈燕语悠然地举着高脚酒杯,倚在贵妃塌上,一扫先前的戾气,安然地赏景品酒,“九娘,你的伤可曾好些了?”
  那名被唤作九娘的女子,垂下脸叹了口气:“是奴婢太自不量力,居然妄想跟谦裔公子斗内力。”
  沈燕语满不在乎地笑笑,安抚道:“这不怪你,本宫也没料到展晴会出手救那个女人。”语毕,扭头看向院中的丹桂树,拧起秀眉,疑虑地说,“如果展晴真的要保她,只怕事情棘手了。”
  九娘猛地咳嗽了几声,生怕燕妃面前失礼,连忙用帕子捂住,谁知道,竟咳出一口血来。
  沈燕语回头盯着那帕子,猛然抓住九娘的手,怔怔地问:“你……值得么?”
  九娘哽咽一声,团起帕子,眼睛里隐约闪着泪光,看向地面:“十三岁那年,九娘有幸得见凤熙辰,惊为天人,从此魂萦梦绕,踏上这条不归路。这些年来,苦练功夫,耐心潜伏,直到娘娘应允九娘做替身,嫁给他。本可以死而无憾了,也算跟他拜过堂,成过亲。可谁知他竟早就看出我是假冒的……”忍不住抽噎着,泪无声地滑过她妖娆的容颜,“爱他爱了这么多年,求一夜而不得,早知如今会死在谦裔公子手下,还不如当初死在凤熙辰的手上。”
  “也算死得其所。”她已泣不成声。
  沈燕语脸上悲悯的神色,与她平日狠辣的形象完全不符,如此忧郁的样子,为她平添了几分少女情怀。淡淡一笑,拿起酒杯抿上一口:“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你要是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苦苦支撑。”眼眸中似有光亮,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今天二皇子来质问我,为什么那晚要设计陷害那女人,他逼问我怎么可以那样对自己的亲姐姐……我可以说什么?他把我亲手绣的嫁衣,送给了那个女人啊!你让我说什么……我……”
  “娘娘……”九娘忙俯身上前抓紧沈燕语的手。
  沈燕语固执得甩开她的手,颤颤地站了起来,走到那丹桂树下,把头扬得高高的:“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我没日没夜地绣那两套喜服,就是为了可以有朝一日,与君举案齐眉共结秦晋。他每次出征,我就日夜不得安宁,每每总被噩梦惊醒。他却只记得沈莺歌!是谁为了他的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祈福,是谁为了他哄着圣驾亲征才打赢了那场狠仗,是谁为了救贤妃娘娘而顶下罪名被关了三个月冷宫?!”
  “娘娘……”九娘泪流满面,上前来扶住沈燕语的身子。
  “九娘,”沈燕语抱着九娘哭道,“我杀了我的亲姐姐啊,我会遭报应的!可我不怕,我自己选的路,我没的回头了……”
  九娘抚着沈燕语的背安慰着:“总有一天,二皇子殿下会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
  沈燕语用手背抹干眼泪,神情淡漠地离开九娘的怀抱,虔诚地望着丹桂树:“如火的丹桂树,多美啊……我死后,你一定要给在我的坟边栽上一棵,我杀了那么多人,杀了自己的亲姐姐,阎王爷一定不肯收我。到时候孤魂野鬼的,有丹桂与我为伴,就不觉得寂寞了。”
  说完,安详地闭上眼睛,吸了口花香,朱唇轻启:“只要恒哥哥可以君临天下,燕语纵万死而不辞。”
  今夜雨疏风骤,满山的丹桂花洋洋洒洒飘零下来,如同下了一场火红的雨。小麦裹着大衣站在客栈的回廊上,欣赏着眼前稀有的美景。她见过梧桐雨,见过樱花雨,还没有见过这么妖艳华美的丹桂雨。
  梧桐雨几分清冷,樱花雨无限浪漫。而这丹桂雨,却那么张扬,那么夺目,那么义无反顾。
  小麦看得入神,浑然不觉身边站了一个人,自顾自地吟唱起来:“桂花树下望君归,桂花开时君未回。问君何日同赏桂,桂花香里对鸾杯。”
  她一边唱着,一边痴迷地望着桂花雨,用手轻轻地点在回廊的扶手上,打着节拍。一曲终了,她伸出手去接院中飘零的花瓣,等了半天,却只有星星点点的几片。
  愁着歪过了头,踮起脚尖,把手往外伸得更远。忽然间,一个非常精致的锦囊就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小麦疑惑地回过头,恰好碰上展晴含笑的目光。慌张地收回手,又舍不得把锦囊还回去,便紧紧地双手抓住放在胸前,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展晴不答,矮身侧头看她:“问君何日同赏桂,桂花香里对鸾杯?”
  小麦脸红心跳地狠狠瞪他一眼:“偷听别人说话,一点也不君子!”
  展晴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几时说过自己是君子?”
  小麦词穷,又急着想看锦囊里装的是什么,便凶巴巴地说:“我累了,先回房,吃晚饭的时候再叫我。”话刚说话,拔腿就跑,好像展晴会抓着不让她走似的。
  逃也似的回了房间,“啪嗒”一声关上门,小麦靠在门上微微喘息,待心跳稍微平稳了点,就赶紧跑到床边坐下,好奇地抽开锦囊的结。
  金黄色的锦囊,非常漂亮,很像宫廷里的东西。而小麦一拉开锦囊,一股甜雅的花香便袭面而来,定睛一看,居然是满满的桂花瓣。
  忽然间,小麦就觉得这几天自己的行为,真是太傻了。不就是做了个春梦嘛!展晴又不会爬到她梦里,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梦里肖想他呢?不过……那个春梦还真是……一想到这里,小麦就面红耳赤,明明屋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是做贼心虚地用手捧住了脸。
  就因为那个梦,小麦这几天没少给展晴脸色看……因为她一看到展晴,脑子里就嗡地一声炸开,然后全身温度极速上升,思考言语行动统统不能!她能不躲着他么?
  看到他的嘴唇,会忍不住想吻上去……
  “哎呀!我在想什么!”小麦用力拍了拍额头,定定神,将锦囊宝贝似的藏到怀里,又把衣服拉拉好,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他又不知道,我怕什么?”
  思及此,小麦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打开门……
  好吧,她刚刚鼓起的勇气再次受到了打击,而且是致命性的。因为……一开门,她就非常直接干脆地……撞进了展晴的怀里。
  “你没事站……”小麦为了压制内心想要扑过去的蠢蠢欲动,连忙凶神恶煞的吆喝起来,却被展晴玩味的眼神逼得闭了嘴,只得讷讷地低下头看着脚面,“开饭了?”
  展晴尔雅地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接到密报,晚上会有刺客,所以我今晚睡这里。”
  小麦被雷飞了,七魂六魄全部出窍:“睡这里?”眨巴了两下眼睛,看向展晴,“那我呢?”
  展晴沉默了片刻,非常友好地回答:“我睡这里只是为了保护你,如果沈小姐不需要的话……听说这次的刺客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
  小麦这个怕死的,哪会不需要,赶紧摇手表明立场:“不、不,我听从展公子的安排,呃……”她沉吟片刻,一咬牙,“让流苏他们,也一起到我屋子里来,人多力量大……”
  展晴实在是快憋到内伤了,小麦那个纠结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笑。
  小麦却误解了展晴的神色,以为他是觉得自己不相信他的实力,只好委屈而婆妈地解释:“我……那个……你……怕你不安全。”
  “我?”展晴偏过头,好奇地勾出一丝笑意,眼神里充满询问。
  小麦豁出去了,背过身子,信口胡诌:“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有梦游症的,半夜睡迷糊了,会做出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说到这,怕展晴不信,还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看着他认真地点点头,“以前我还梦游给自己家里扫过地,偷吃过冰激凌……还有,还有曾经把我弟弟揍了一顿!”
  幸好幸好,以前上学的时候寝室里有个间歇性会梦游的,虽然那姑娘有次半夜爬到小麦的床上,把小麦吓得半死一周不敢归宿。不过还是要感谢她,要不然现在她想编都编不出来。
  果然人生每一种经历,都是财富啊财富!小麦在心里唏嘘一声。
  “无妨,我会点穴。”展晴说完,就表演似的,在小麦肩膀上戳了两下,然后惑人地笑了笑,“动动看。”
  小麦尝试性地想去移动胳膊,却觉双手发麻且无力,滋味十分不好受,只好颓丧而哀怨地剐了展晴一眼。展晴忍住笑意,替她解开了穴道:“这招不错吧?”
  “你除了会欺负我,还会干什么?”小麦咬牙切齿地旧话重提。
  展晴一手撑在门框上,俯下身靠近小麦,很正人君子地问:“你想我会干什么?”
  小麦咬了下舌头,明晓得说不过他,还要说,真是该咬!
  不待小麦答话,展晴似有似无地贴到小麦的耳边,慢悠悠地说:“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不是不会,本公子自认在任何方面,都不输给别的男人。”
  话音刚落,未等小麦从痴怔状态中回过神来,展晴邪魅地笑了笑,拂袖离开。
  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不是不会……
  神啊!小麦抱头鼠窜回到床上,赶紧用被子蒙住脸。她被看出来了,她一定是被看出来了!展晴知道自己在肖想他了!
  我脑门上一定印了个戳,上面写着:展晴我喜欢你!
  小麦在被子里愁眉苦脸地自我检讨,回头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戳”给去掉!咱是实力派演员,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再不行……再不行,我就去找个别人当挡箭牌?
  如同灵光乍现般,小麦高兴地跳了起来,这主意好!只要凡事都说喜欢别人就可以了,得赶紧物色个人选……
  蹑手蹑脚地,小麦再次走了出来。这次开门的时候,她万分小心,先是打开一个缝,用两只眼睛透过这个缝观察,确定有效安全距离内,绝对没有名叫“展晴”的物体,这才放心地整整衣服,迈出屋子。

  恭迎刺客光临

  小麦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寻找目标,其实展晴手下的侍卫长得还都不错,个个都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嘿嘿,就李侍卫好了!小麦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李大哥值勤?”
  李侍卫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沈小姐,公子不在房里。”
  “不在呀?”真是天助我也,小麦眉开眼笑地摆摆手,“我不是来找他的。”
  李侍卫好奇地看着她:“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小麦美目顾盼,眼如横波,寥寥几个眼神,便勾勒出一副少女怀春欲说还休的样子。
  “小姐眼睛怎么了?”李侍卫非常迷糊地问。
  小麦顿时如遭雷劈……展晴那种狐狸手下怎么会有这样木头的人!小麦在心里气了一下,敛起神色装作生气了:“没什么吩咐就不能来找你啊?”
  这下换李侍卫愣在当场,旁边的武侍卫看不过去了,忙上前两步训斥了李木头几句,又哄小麦道:“小姐是不是几天奔波劳累,有些闷了?”
  还是这个解风情,小麦斜了李侍卫一眼,把他一脚飞出局,转而对武侍卫笑道:“是啊,闷得慌,想出去走走。”一边说,还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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