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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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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陶沝一直没反应,绿绮立刻聪明地转了话题,神情颇有些兴奋地说道:“不过,福晋,您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呢!”
陶沝眨眨眼睛,不解其意。
绿绮顿时笑得一脸暧昧,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嗓音道:“九阿哥来了呢,现在就在外间和娘娘说话,方才九阿哥瞧见太医急匆匆地往这儿来,还以为是娘娘犯了重病,马上就忧心如焚地赶来了……”
只是没料到这发病的却是另有其人吧。陶沝在心里接着补完绿绮的这句话,冷笑不已。
见陶沝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可以称得上是欣喜的表情,绿绮的表情下意识地黯了黯,垂下头,不再说话,只一勺一勺地将手中的热汤送到陶沝嘴边。
一碗热汤下肚,陶沝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好了许多,就连力气也恢复了一些。貌似下床走走什么的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唔,话说她刚才昏倒的原因该不会就是因为饿的吧?根本就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嗯,有这种可能,貌似她早上过来的时候就没能来得及吃早饭呢!
绿绮捧着汤碗出去了,陶沝正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呢,却见房间的门帘又被挑了开来,一颗脑袋悄悄地探了进来,四下张望,在看到已然坐在床上的陶沝时明显怔了一下,继而了然地冲陶沝一笑,又飞快地缩了回去。陶沝认得那个人就是宜妃身边的两大女官之一——瑶烟,那个可爱的像SD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
只是——她鬼鬼祟祟地来这儿做什么?
很快,陶沝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瑶烟只是代替宜妃来看看她,究竟是否如某位太医所说的那样已经醒过来了而已,并没有其他个人动机。你问陶沝是怎么知道的?原因很简单。瑶烟退出去之后没一会儿又重新进来了,但这一次,她是光明正大地掀起帘子进来的,恭敬地请陶沝即刻穿衣起身,出去面见宜妃。据说是因为宜妃有话要对她说。
陶沝一面在心里暗叹“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一面磨磨蹭蹭地穿衣起身,跟在瑶烟身后走出房间。
大殿之内,九九和宜妃正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不知道在吵些什么,见她出来,双方立刻停止争吵,一齐转过头来看她。前者用一种极度轻蔑的眼神颇为不屑地看着她,仿佛在嘲笑她今天上演了一场失败的“苦肉计”,后者则是用略有些担忧的目光望着她,轻声询问道:“璇儿,你可真好些了么?”
陶沝点点头,冲宜妃展开一个让其放心的笑脸。
果不然,九九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宜妃却是欣慰地笑了笑,再次招手让陶沝坐到她身边去。一旁的九九见状,当即站起身准备告辞。正在这时,门外的小太监恰好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于是乎,宜妃当机立断地出声叫住了九九,并且不容他反抗的,交给他一项光荣的任务——喂陶沝吃药。
听到宜妃如此安排,陶沝当场吓得连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心里更是大呼流年不利,差点没当众叫出声来。有没有搞错,让九九喂她喝药?这不是有意将她直接往火坑里推嘛……呜呜,就算希望她早点死,也不用想出这种折磨人的衰主意吧?
想来之前应该也有N多穿越MM们遇到过同样的问题,对于像陶沝这样原本生活在21世纪,从小就已经习惯用西药治病的现代人来说,喝中药可谓是一个严重的危机问题。其实当初在董鄂府里刚醒来的那会儿,陶沝也有被人灌过中药的,可只有那么一次,在她根本不清醒的时候,等她清醒之后,那些药就被她使计全倒了。但是就这样,陶沝还是慢慢地好了起来,所以,她是打死也不相信这些古代的庸医能够开出什么好药来的。
然而,这皇宫毕竟不是董鄂府,不会允许她随性胡来。因此,陶沝只得苦着一张脸,正想提议说把这碗药端回自己住的地方再喝时,宜妃发话了,一定要在场的所有下人亲眼看着陶沝把药全部喝下,才能放九九和她离开。
宜妃说完便华丽丽地退场了,大殿之内只剩下这一对冤家互相瞪着白眼。
陶沝拧着眉,在心里捶胸顿足地大呼倒霉,不想才一抬眼,就瞧见坐在对面的某人眼中的不耐烦。呃,估计看这种情况,是绝不能指望这家伙能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来哄她喝药了,还是她自己努力加把劲,咬咬牙,速战速决吧!
陶沝深吸一口气,双手端起药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结果这第一口根本就没能喝下去,刚接触到舌尖就被苦得给全数喷了出来,而且还好死不死地正中对面某人的朝服。某人那不耐烦的眼神登时风云变色,陶沝一见,心下顿时凉了三拍,大脑一热,当众做出的有史以来最彪悍的一件事情就是:“哗”地一下站起身,单手一把将摆在桌上的那只药碗整个儿端起,像蒙古大汉喝酒一样,无比豪迈地一下子狂灌到底,完了还用袖子随意地一抹嘴,把那只已然喝得一滴不剩的药碗在众人面前来回得展示了一圈,清楚地让大家明白她已经喝完了,随即便在一干人等惊异的目光中迅速搁下碗,飞也似地逃出大殿,一路狂奔回自己的住处,一把抱住刚打膳房处回来的绿绮狂跳不已。
呜呜,嘴里这次真的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好苦!好烫!
陶沝死死地抱着绿绮上蹿下跳,有如被打了兴奋剂的兔子一般,连带眼泪也飙得无限凶猛。
倘若这一幕被别人看见,定会毫不犹豫地认定陶沝已经得了失心疯。但我们的绿绮是谁啊,毕竟是跟了陶沝那么久的人了,见此情景,虽然没有得到陶沝眼神和手势的同步示意,但心里也差不多猜出了七八分,急忙冲进屋里抱出了一个装满冰糖蜜饯的罐子。
陶沝顿时激动地双眼发光,本能地接过罐子,并且在绿绮的左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不顾绿绮的一脸讶异,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罐子,狠狠地塞了一把蜜饯含进嘴里,这下终于舒服了一点了,陶沝眯起眼睛,流露出一脸的满足,回头看到绿绮还在为方才的那个吻而脸红发呆时,不由地坏坏一笑,又顽皮地在绿绮的右脸上也补了一个重重的吻。
这一下,绿绮的脸已经完全像个柿子一样,红透了。
就这样,陶沝的这一整个下午就在捧着蜜饯罐子坐在房里吃蜜饯中度过了。本以为今天一天就这样结束了,不想到了晚饭时分,宜妃那边又差了人过来请陶沝一起去用晚膳。
陶沝原本不太想去,因为她那满嘴的苦味一直消散不了,除了蜜饯,估计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但又碍于宜妃的面子不得拒绝违抗,所以她只得抱着那一大罐子蜜饯去了,一边走一边还拼命地往嘴里塞蜜饯,绿绮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对于某人这种近似丢脸的做法始终不置一词。
陶沝本以为,这顿晚膳应该一如往常,只有她和宜妃两个人用膳。不想才刚走进大殿,她就瞧着坐在宜妃旁边的那个人有些熟悉,待完全看清楚之后,她的大脑几乎当场崩溃,一直抱在手里的蜜饯罐子更是当场掉地身亡——
九九居然还没走?!而且,正坐在饭桌上。这该不会是意味着——
他等会儿也要和她们一起共进晚餐吧?
完了完了!
陶沝觉得自己的背后正“嗖嗖”地冒着冷气。此时此刻,她眼中的九九已然幻化成了一条吐着长长信子的邪恶毒蛇,正耀武扬威地、一步一步地朝她移过来呢,而她自己,不消说了,就是那只已经沦为某人猎物的可怜小白兔。等着死吧!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站着等死。她得自救,一定要成功逃出去!
陶沝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努力设想各种理由准备开溜。大不了今儿个不吃饭嘛,即使是饿一顿也比跟那家伙一起吃饭强啊。孰料,还没等她想到合适的理由呢,坐在桌旁的的九九已先一步看到了她,随即站起身,大声招呼道:“璇儿!你来啦?!”
这一声“璇儿”,几乎把陶沝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叫出来了。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望向某人,脸上写满了防备。
九九却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似的,自顾自地站在那里自说自话,并且非常深刻得自我检讨了一番:“璇儿,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够好,照顾也不够。额娘说的对,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关心你,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像今天这样无故晕倒了。我决定了,在你病好之前,我会每天都过来看看你,照顾你,并喂你喝药……”
听了这话,陶沝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这家伙,明显就是以折磨她为乐嘛!果然啊,九九的邪恶不是胡诌的!
坐在一旁的宜妃想来很是满意九九的这番检讨,认为他就该对自己的福晋如此。陶沝见状,只能捏着满手心的冷汗,在宜妃的示意下一脸苦色地挪到了九九的旁边坐下。而九九本人呢,却摆出一脸无害的模样,冲她轻轻地一勾唇角,执起筷子故作亲昵地夹菜到她碗里。只可惜——
他给她夹得那些菜,全部都是她最不喜欢吃的——苦瓜,胡萝卜和香菜。看到九九坐在旁边盯着自己的苦瓜脸笑得那么邪恶的样子,陶沝几乎可以实打实地认定,他的这番举动绝对是故意的,而且,绝对是有意的。
毒蛇!这家伙,绝对是条毒蛇!
正文 “龙凤斗”
有人说,吃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也有人说,喂人吃药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因为九九那晚扔下的一句话——在陶沝病好之前,他要每天过来喂她吃药。所以,翊坤宫里这几日天天都上演着以喝药为主线的“龙凤斗”,而且还是正宗的清朝古装版。
第一天——
“福晋,九阿哥来了。请您过去前殿喝药!”
绿绮满面急色、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外面冲进了陶沝的房间。陶沝此时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窗前看风景,一听这话,立马摆出一脸悲壮的神情,随即眼睛环顾四周,冲绿绮打着手势问:咦,我的蜜饯罐子呢?
绿绮拍拍胸口,气喘吁吁地解释道:“福,福晋,你忘了吗?昨天,昨天你去前殿用晚膳的时候,不是当场就把那蜜饯罐子打翻在地了吗,之后,之后就被九阿哥差人拿走了……”
虾米?!
那家伙竟然拿走她最最重要的蜜饯罐子?这可是她吃药的必备品哎!倘若没有了那罐蜜饯,那……那岂不是要她的命么?
想到这里,陶沝可怜兮兮地望向绿绮,祈盼地眨了眨眼睛:就……没有其他了吗?
绿绮摇摇头,一脸同情地望着她,小声回道:“福晋,没有了。当初没有考虑那么多,就只带了一罐进宫……”
呜呜……这是天要亡她吗?
陶沝鼻子一酸,忍不住想大哭一场。不想,她这边眼泪还没来得及流出眼眶呢,那边脑海中却蓦地灵光一闪,登时想到了一个临时补救的好办法。只见她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糖”字,随即便一脸期待地望向绿绮,绿绮立刻会意地赶去膳房取了好些糖来。陶沝又从屋里找出一个大茶缸,把那些糖都放了进去,再兑上些水,送到嘴边一尝,果然很甜。
准备好了这一切,陶沝便胸有成竹地带着绿绮去了前殿。在某人那完全是看笑话的目光中,一声不吭地将摆在桌上的那碗黑糊糊的药全数倒进了她早已准备好的茶缸里,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而且整个过程毫无痛苦可言,末了还回味似地舔舔唇,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嗯,味道貌似还不错嘛!然后,再在某人那无比惊讶的视线中得意洋洋地起身回房。
哼,小样!想跟她斗?No…door!
第一局,陶沝胜。
第二天——
“福晋,九阿哥来了。请您过去喝药!”
依旧是绿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陶沝的房间。而屋里的某位正主呢,却是刚好与其相反,正泰然自若地站在书桌前练字,听到这话,连头也懒得抬,只冲绿绮打了个手势:去膳房取糖。岂料一刻钟后,绿绮却是空手而回,且哭丧着脸,很是委屈地报告:“福晋,膳房里的所有糖都被别人抢先一步拿光了!”
啥?糖全被人拿光了?!
陶沝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这翊坤宫里除了她这个需要吃药但又特别怕苦的病人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还会需要那么多的糖啊。哪怕是平日里膳房烧菜好了,糖的份量也因为有严格控制,一般都放得很少,绝对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用完的。那么,难道是……这宫里头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人也病了不成?
陶沝皱了皱眉,完全想不通这其中的所以然来。但很快,她便想起了一个人,顿时怒从心来。
不用说了,这一定是九九干的好事。肯定是为了报昨日之仇来着,他祖母的,这家伙就那么见不得她好么?真是可恶至极!
陶沝又一次郁闷得想要大哭一场,却还是没能哭出来,只在屋里来回转着圆圈。
怎么办?怎么办?
那中药实在是好苦的说,如果没有蜜饯和糖的话,那还真不是常人能轻易喝得下去的东西啊!
呜呜,她这次完蛋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地大概转了七八圈,在绿绮的头险些就要晕过去的时候,陶沝终于停住了,像是突然间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地提笔在纸上刷刷写道:绿绮,这宫里可有冰窖?
绿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歪头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十分肯定地答道:“有,前些日子里听仙蕊姑姑提起过,说是中殿那边有一个挺大的藏冰室呢,不过具体要怎么走,还得先去问一下仙蕊姑姑……”
是吗?有就行!
陶沝的眼睛登时激动地猛冒星光,赶紧打着手势吩咐道:那快去多取些干净的冰回来。记得要凿碎了再拿来!
绿绮见状,二话不说地立马夺门而出,鞠躬尽瘁地替某人办事去了。一炷香过后,绿绮和仙蕊两人便笑嘻嘻地捧着一个装满碎冰,约摸有半个足球大小的天蓝釉汝瓷缸回来了。还没等两人问起要拿这一瓷缸碎冰何用,陶沝已经迫不及待地从那两人手里接过那个瓷缸,抓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勺子便舀冰往嘴里送。
绿绮和仙蕊两人见状,皆是一怔。等反应过来就开始力图劝阻陶沝放下手上的勺子。因为在她们看来,在这大冬天里吃冰是一种极度愚蠢的做法,简直就和自杀无异。可是,陶沝对于这两人的好心规劝却始终保持充耳不闻,硬是狠狠地将那满满一大缸碎冰全部塞进了嘴里。终于,她放下勺子,满意地点点头,因为能感觉到,她的那条舌头已经完全被冻麻木了。
站在一旁的绿绮和仙蕊像见了鬼似地瞪大了眼睛看她。陶沝却是堆起一脸自信满满的微笑,爽气地一摆袖子,冲这两人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前头带路。
三人一前一中一后地依次走进正殿明间。
见到陶沝手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九九的脸上果然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并摆出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坐等好戏。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陶沝却是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去,冲他咧嘴嫣然一笑,随即便端起药碗来毫不费力地一饮而尽,整个过程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于是乎,陶沝再度洋洋得意地在九九那几近震惊的目光中,华丽丽地潇洒退场。
第二局,依然是陶沝胜。
第三天——
“福晋,九阿哥来了。请您过去喝药!”
还是那句亘古不变的台词,还是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一切依然不变。
陶沝这次干脆连眼睛都不眨了,直截了当地“唰”得一下拿起手边那张早已写好的纸,上面只有一个大字,冰。
绿绮见状,只得又急急地转身赶去藏冰室取冰,等她抱着昨天的那个瓷缸回来后,陶沝又故技重施,舀冰就吃,一直吃到自己的舌头麻木为止,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起身去前殿迎战。
嘿嘿!一路上,陶沝很是得意地笑个不停。要知道,那冰可是存有满满一大地下室的呢,就算九九想搬也搬不走。哈哈,她真是太聪明了。
绿绮这一次也聪明得没有再进行额外的劝阻。
这一次,陶沝走进大殿,却意外地发现九九那家伙并没有如前两日一样,用那种看笑话的眼神望着她,取而代之的,竟是高深莫测。陶沝不自在地拧了拧眉,本能地觉得今儿个的九九好像有点奇怪。不过她也没顾得上想那么多,但见那碗煎好的汤药已经摆在了桌上,仍是和前几天一模一样,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拿。不料,坐在一旁的九九却猛地跳起身,抢先一步把药碗端到了他自己面前。
一时间,陶沝和殿内其他人全都呆住了,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九九,搞不懂他这样子是想做什么。九九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挑眉,仔仔细细地盯了一会儿手中的那只药碗,又闻了闻当中的味道,这才笑眯眯地递给陶沝。
陶沝不疑其中有诈,伸手去接,却还没等她接稳,那边就已经松了手,装满黑糊糊的药汁的药碗当场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陶沝顿时傻了眼。其他人也跟着傻了眼。
九九却又一次站起了身,很是诚恳地向陶沝道了歉,说是自己刚才手滑没注意,才连累陶沝摔了碗。说罢,立刻转身吩咐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再去重新煎一碗药端过来。
小太监忙不迭地领命而去。九九这才满意地在他原来的位置上重新坐下,怡然自乐地端起杯子喝茶,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看着陶沝,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其嘴角,却明显上斜得有些诡异。
陶沝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实在弄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直到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那碗药却还没有端上来时,陶沝这才暗叫不好:糟糕,她忘记了,冰块的效力也是有时限的。呜呜,这下子死的惨了!
整整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过后,那碗新煎好的药才终于蜗行牛步地姗姗来迟,之前吃的那些碎冰的效果却已经彻底丧失殆尽。于是乎,这是陶沝几天以来,第一次苦着一张比黄连还要苦N倍的脸,在九九的面前一口一口喝下了那碗苦到极点的药,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而正对面,某人笑得那叫一个邪魅猖狂的模样啊,陶沝这一辈子都记得……
第三局,九九胜,陶沝败。
第四天——
“福晋,九阿哥来了。请您过去喝药!”
听着绿绮原封不动的台词从门外准时传来时,屋内的陶沝几乎忍不住内牛满面——
呜呜,苍天啊,大地啊,饶了她吧……
第五天——
……
就这样,陶沝和九九每天就为了这个可大可小的吃药问题而斗得你死我活,一直持续明争暗斗了四五天。而宜妃呢,既不管也不帮,完全放任这二虎在自己的地盘上相争相斗,自己则采取“坐山观虎斗”的中立态度。第六天,九九难得的没有出现。据说是因为八福晋又病了,所以那家伙要尽快赶去八爷府探病。
陶沝在庆幸之余却又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淡淡的失落。但是,紧随而至的另一个消息,立刻就让她迅速将之抛到了九霄云外,并当场兴奋激动得几近忘乎所以。
那就是——康熙要回宫啦!
正文 偷“鸡”不成蚀把“米”
康熙四十一年十月癸卯。
康熙皇帝终于结束了他生平第三次南巡,顺利回到宫中。为期整整一个月。
据说,康熙同志回宫当天的场面那叫一个声势浩大,那叫一个雄伟壮观,那叫一个……反正这么说吧,除了现代的国庆阅兵,陶沝还真想像不出有什么场面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而且,如此规模宏大的场面可全都是这些活生生的古代人民自发组成的,倘若是搁在现代,要想制造出这样的场面,那指不定要找多少群众演员,浪费多少物力财力呢。比方说,张艺谋导演的那部《满城尽带黄金甲》,还有那散落的一地菊花。
据说,自当日辰时起,从午门通往乾清门的道路两边,文武百官就开始按照各自的官职等级依序排列,皆跪于地,恭候康熙皇帝的圣驾到来。
据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两人均是骑马,紧紧跟在圣驾之后而行。至于那位臭名昭著的皇太子嘛,还一个人躺在德州行宫里养病呢——哦,不对,不是一个人,那家伙的舅舅索额图貌似也一并陪在那儿。
不过可惜,上述的这一切景况,陶沝全都无缘得见。
因为那日里,她被自己名义上的那位婆婆——宜妃娘娘带在身边,跑去参加了由后妃们自发组成的欢迎阵仗。所以,陶沝从头到尾根本就没能见到那位所谓的千古一帝究竟长得啥模样,也弄不清楚她家那位亲爱的四四大人,和某位万人迷十三阿哥是否全如清穿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清冷俊逸、帅气逼人。
总而言之,陶沝认为自己是白白兴奋了一场。
康熙同志回宫后,陶沝就开始觉得自己的处境貌似危险了许多。她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就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然而,陶沝这样提心吊胆地等了两天,结果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叫她过去问话什么的,宜妃那儿也丝毫没有让她尽快出宫的意思,至于九九,自从那次喂药半途中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跑来打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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