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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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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任院使孙之鼎,这次是奉命随驾,跟着康熙皇帝一起南巡去了,眼下人不在京城。因此,现阶段太医院的最高长官,即太医院右院判,就只剩下那位李颖滋了。
那么,刚才那个太监嘴里说的“李太医”,该不会指的就是那位李姓仁兄吧?!
天灵灵地灵灵——南无阿弥跎佛!上帝保佑!任是谁也不能是那家伙啊!
陶沝低着头,一面在胸前猛划十字,一面在心里默默祈祷:莫慌莫慌,这世上姓李的家伙多了去了,太医院里也不只一个姓李的,应该不会运气那么好,正巧中此大奖吧!
就在某人自我安慰间,太医已经进门。陶沝条件反射地抬起头,仔细打量:
那人长相一般,却并非小说里描写的那种鹤发苍颜、胡须飘飘的形象,而是一位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身穿石青色的朝廷官服,胸前打着代表六品鹭鸶图案的方形补子,没有朝珠,官帽的样式和之前几位阿哥戴的那种差不多,只不过上头镶嵌的红宝石换成了砗磲。最外面还罩着一件麻服斗篷,想来是用来挡雨的。
那人走进来,边走边脱下身上的那件斗篷,早有伺奉在一旁的宫女上前接过。他这才站定,先向坐在大殿上位的的宜妃行了礼③,又转过头来看了陶沝一眼,微微一错愕,许是不认识,不禁出声问道:“这位是……”
宜妃堆起满面笑容,指着陶沝介绍道:“这位是九阿哥新娶的嫡福晋董鄂氏。”
那人听罢,很是一惊,赶紧冲陶沝行了礼,陶沝见状也连忙跟着起身回礼。
宜妃对于这两人的行为只是笑了笑,便转过头对陶沝说道:“璇儿,这位是李太医,任职太医院右院判,医术高明,待会让他给你瞧瞧。”
虾米?!
陶沝这边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呢,某位仁兄已经在那边受宠若惊、感恩戴德了:“娘娘谬赞下官了。”
不是吧,真的是院判?
陶沝有一种想要当场昏倒的冲动。居然真的是那个庸医!呜呜,天要亡她吗?
在宜妃的示意下,李太医坐到了陶沝对面的椅子上稍事休息,站在一旁的仙蕊赶紧为其奉上热茶。
陶沝一脸欲哭无泪地死死盯着这位李姓仁兄,脑海里反复回旋着之前在史书上看到过的关于他的评价,却看越觉得眼前的这家伙像极了三个字——笑、面、虎。据记载,这个叫李颖滋的太医医术很差,为康熙皇帝所鄙视,于康熙四十六年被逐出太医院。而且,陶沝记得很清楚,清朝康熙时期,太医院各科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分工,且每科都配有专科医生。那……像她这种不能说话的情况,明显是属于口齿科或咽喉科的吧④,但眼前的这个家伙,貌似并不是这两科的专科医生啊?!呜呜,俗话说,隔行如隔山,隔科如隔海。她可不想初来乍到、什么事情都没做就死在这吃错药上,那她死得多没价值啊!
陶沝记得,她当时看到这段介绍的时候还在想,这个李颖滋竟然被皇帝如此鄙视,伴君如伴虎,还真是可怜见呢!但她那时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也曾经身居高位,位列太医院右院判,地位仅此于太医院最高长官——太医院院使,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混上这个位置的!呜呜,现在想来,当初她真不应该同情他来着,这下子好了吧,报应到她自己身上来了!呜呜,照这样看起来,她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可怜虫。呜呜,她可不要像某人一样,被这个庸医害死啊!南无阿弥陀佛——
不容陶沝再多想,那位亲爱的宜妃娘娘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示意李太医为陶沝诊断病症了。
陶沝战战兢兢地被那位李太医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也就是所谓的“望、闻、问、切”⑤。随即他又开口问了陶沝好几个问题,均由绿绮一一代答了。李太医点点头,略一思索,当场写下一张方子递于站在旁边的仙蕊,并起身向宜妃报告病况。
陶沝坐在一旁心惊肉跳地听着这位李太医分析症状,前面洋洋洒洒的那一大段陶沝完全没听懂,均是“气血脾脉肝胃”之类的一些专业术语,很是晦涩难解。所幸最后结论那一段的意思还算浅显,貌似就和之前绿绮说的那些话差不多,强调说平时要好好调养,注意休息,多吃些润嗓的补品,不日便可恢复。
我呸!果然是庸医当道!
陶沝在听完上面这番话后,当场就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两个白眼。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江湖骗子的谣言?!
但宜妃却表现得很高兴,想来她对这个结果是非常满意的,不仅当场给了那家伙不少赏赐不说,还派人将他好好地送回太医院,顺带按方抓药回来。
太医前脚刚走没多久,瑶烟就回来了,向宜妃汇报说厢房整理好了。宜妃满意地点头,推说自己也累了,让陶沝跟着瑶烟先去后殿休息。陶沝一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面对眼前这位可亲可敬的婆婆大人了,心下顿时一喜,立马“懂事”地站起身向宜妃告了礼,跟在瑶烟身后,装模作样地踩着“寸子”乐颠颠地出去了。
瑶烟一路沉默无语地将陶沝和绿绮引到了后殿的厢房,稍稍指点了一下屋内的各个物件,便恭敬地告辞离开了。陶沝用眼神示意绿绮关上门,自己环顾了一圈屋内的大致摆设,虽然各色用具都一并齐全,但较之刚才明间里的那些,其质量及成色明显差了一等。陶沝不禁暗暗感叹:果然是存在等级差距啊!
小丫鬟绿绮一直都默默地跟在陶沝身边,和在都统府里的时候一样,服侍陶沝梳洗完后再扶她坐到榻上休息。之前进宫时带的那一大堆东西此刻也已经被人送进来了,陶沝打着手势示意绿绮去处理,自己则歪在榻上神游太空。她今儿个进宫的收获还是挺丰富的,不仅见到了真实的古代皇宫,还看到了好些她之前只能YY的古人,有皇阿哥,后妃,福晋,太医,宫女,太监……嘿嘿,皇宫真是个好地方,她果然没来错!对了,听她那位名义上的婆婆刚才的意思,她应该会在这里住“很长”的一段时间。嗯,她决定了,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多看多听多想多记,并制定规划出她今后如何走上光明道路的大作战计划。
首先,她一定要尽快学会某门语言,就是满语,在这个满族当道的清朝世界里生存,不懂满语就跟现代的文盲没啥两样。据说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平日里不太说话,因而不用太担心口音的问题,所以汉语应该是能够勉强过关的,但满语就不行了,她根本完全不会。为了瞒天过海,为了不让旁人识破,看来她只能从头学起,而且还得是暗中进行。
其次,本着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的原则,So——“道听八卦”等行动还得继续坚持。当然,外出偷听这一行为,绝对还是要瞒着绿绮的。
第三,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一定要四处旁敲侧击,寻找查证周围是否存在同样人士,譬如小薇,若曦之流(因为八福晋瑶华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第四就是要继续装可怜、骗取同情心。根据她总结的亲身经验,装可怜是她在这个时代生存需要掌握的最主要的手段,其他的嘛,只要学会逆来顺受,然后再将扮猪吃老虎之流发扬到底就行了。
这就是陶沝进宫的第一天,可谓是有惊无险,顺利过关。噢吔!
正文 五阿哥,我认识你吗?
因为那位华丽丽的八福晋已经被接回家去了,而她这个惹人厌的下堂九福晋又呆在翊坤宫里,所以,一连好几天,九九及八爷党众人全都没在宜妃宫里露过面①。想也知道,九九不来铁定是因为她的缘故。
陶沝虽然表面上每每在宜妃或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无比期待,但心里却巴不得他们几位最好永远别来。难道不是吗?虽然每天有养眼的帅哥看是一桩好事,但倘若这会危及到自身安全的话,那还是远远避开比较好,总不见得要因色失命吧?!
因此,陶沝郑重决定,在还没有完全熟悉这翊坤宫里的具体环境以及各级人物关系之前,她还是不要多生烦恼及事端才好,保持走低调路线才是生存之道。
所以,在旁人的眼中,陶沝这个九福晋每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坐在房里读书、写字、绣花,乖巧得简直无可挑剔。但是——事实上,乖乖坐在房里绣花写字的,就只有绿绮一个人而已,而陶沝本人呢,早就换上了一身宫女服出外探听摸索这座宫殿的大体情况了,比如这个房间是康熙皇帝的哪位小老婆住的啊,那个房间又是拿来做什么具体用场的啦,整座翊坤宫里哪个丫鬟的脾气最好呀,哪个太监的心思又最坏哈……她基本上都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摸得一清二楚。真相及本质,是要深入群众才能了解到的。这一点,陶沝异常坚信不已。而八卦嘛,也就是在这之中华丽丽地诞生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陶沝进宫这几天的经历,完全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
记得刚入宫的那天晚上,翊坤宫里就有一名宫女被人偷走了一套洗好晾在外面的新宫女服,据说是在后半夜时被偷的,找了大半个晚上都没能找到,疑心是见鬼了,第二天就哭着报到宜妃那儿,却当场被其狠狠地批了一顿,最后由内务府补发一件新宫女服了事。
虽然事情就这样简单得结束了,但是——请大家不要小瞧女人八卦的力量,特别是这些窝藏在深宫里,每日都闲得无聊透顶到极点的女人们的八卦能力。只一天不到,她们就将这一件普普通通的宫服被盗事件,奇迹般地添染上了不少灵异色彩,且越传越邪乎,连冤死女鬼半夜起来寻衣纳命的神话故事都已经冒出N多个版本来了。
一时间,整个翊坤宫里传得是沸沸扬扬。
等到绿绮从别人嘴里听得整个过程并向陶沝提起这件事,已经是第二天晚膳过后的事情了。
而陶沝这一天自然也没闲着。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宫女服被盗的那个晚上,她可是花了约摸半宿的时间,以笔代口,外加甩眼神及打手势,为的就是要说服绿绮做一件事情:由于她这个所谓的病人准备遵照医嘱好好休养生息,不想被外人打扰,因此,今后每日里若非她主动传唤,那绿绮就必须得老老实实地闭门待在自己的屋里看书写字绣花,不许私自闯进她的房间。
绿绮原本是极不乐意的,想来也猜到了陶沝绝不会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乖乖待在房里安养,但最终还是屈服在了陶沝的三寸不烂之舌——啊,不对,应该是纸笔之下。
毕竟,陶沝现在可是被宜妃娘娘亲口承认的、名正言顺的九福晋,是她的主子,而主子的话,做奴才的是不得不听、不得不从的,再加上她认为陶沝现阶段根本不能说话,就算跑出去估计也犯不了什么大错,这才勉强点头同意了。
于是乎,行动能力超强的陶沝同学从第二天就开始了她在翊坤宫内的“八卦之旅”。而她穿在身上的那件“旅行战袍”,毫无任何悬念的,正是前一天晚上某位宫女丢失的那一件。
就这样,陶沝打着“我是新来的宫女”的旗号在翊坤宫里招摇撞骗,当然是远远避着宜妃所住的正殿明间的,却也没有任何人怀疑她的来历。一来她的外貌长相确实不是特别出众,毕竟宫女中长得清秀水灵的也有不少,加上她身上所穿的宫服一看就知道是由内务府新制的,这无疑也更加证实了她的新进宫女身份。不过,最关键的关键,还是因为那位新住在后殿的九福晋是个不折不扣的哑巴一说深入人心,因此,绝对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口舌伶俐的新来小丫头和那个哑巴会是同一个人。
不过,陶沝的这种“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听说八卦”的逍遥日子仅仅只维持了短短两天。第三天,那位宜妃娘娘便点名要陶沝一早过去,陶沝的心里顿时变得有些七上八下了。
话说最初一两天的时候,陶沝的脑海里曾经一度冒出过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宜妃该不会是想借此机会把她软禁在这宫里头吧?但是,她很快就发觉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了,因为除了每日过去请安、一起用膳外,宜妃对她,完全没有做出过其他要求,也从来不曾限制过她的任何自由。
那么,难道是她这两日里做的事情被发觉了?
应该……不能啊,她这两日里所做的事情,除了听人说过几段八卦之外,也就是她自己给人说了几段故事,这……应该不至于会传到宜妃耳朵里去吧?更何况,她对外用的那可是她的本名谐音兼绰号:“桃子”。想来,这个名字和她现在的名字“董鄂。衾璇”,两者之间应该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吧……
在绿绮的陪同下,陶沝惶惶不安、忐忑不定地再次走进了宜妃所在的正殿明间。宜妃正坐在殿上喝茶,见陶沝来了,连忙招呼她到自己跟前坐下,陶沝习惯性地坐到了她常坐的西边下首的那张椅子上。待她坐定后,宜妃又吩咐仙蕊给她送上一杯热腾腾的马奶子,这才笑呵呵地对陶沝说道:“璇儿,今儿个让你一早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这两天在宫里住得还习惯么?晚上睡得可好?据说从今儿个起这几日,气温降得很是厉害,你之前准备的御寒物件是否还够用,若不够的话就早点跟额娘说,免得到时候冻着了,像瑾嫙那样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一听说这话,陶沝才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担忧只是虚惊一场,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感动得有些想哭。原来宜妃今日之所以找她过来,完全只是想对她单纯地嘘寒问暖而已,而不是蛮不讲理地指责训斥。呜呜,这样看起来,宜妃对她这个可怜的小媳妇儿还真是关怀备至,好得简直没话说。印象中,只要她那在现代的亲生妈妈才会对她说这些话。
于是,陶沝赶紧堆起大大的笑脸,飞快地取出纸笔——这两样东西如今已经成了她每日外出必备的随身物品,就连以“桃子”的身份穿着宫女服四处八卦的时候也照带不误。——并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道:谢额娘关心,衾璇那屋里什么都不缺。天气渐冷,还请额娘自己多保重身体才是。
宜妃见状点头一笑,望向陶沝的目光充满慈爱:“真是一个孝顺孩子,知道心疼额娘,哪像我那两个没良心的儿子,一点也不懂得关心额娘。这么久了也不来这儿看看……”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去问瑶烟:“五阿哥今日是不是要过来?”
瑶烟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
宜妃听到这个答案时似乎显得很高兴,赶忙又回过头对陶沝说:“璇儿,如果你待会儿没什么事的话就留在这里吧,正好见见五阿哥。对了,你还没有见过胤祺吧?胤祺那孩子一直住在太后宫里头,平日里很少过来。正好让你们熟悉熟悉,对了,按辈分,你应该称他一声‘五哥’的……”
陶沝微笑着点点头,但心里却像是突然被人硬塞了一把乱草般,莫名地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但究竟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宜妃还在那儿兀自絮叨个不停呢,门外这时已经有了些许的响动。随着通传太监的那声“五阿哥到”,紧跟着,绛蓝色的门帘便被人轻轻挑起,一个身穿石青色龙褂,也就是跟九九那天穿的朝服一模一样的高挑男子走了进来,也是一样的圆形暖帽,一样的珊瑚朝珠,脚上则穿了一双石青色缎面的厚底皮靴,最外面还裹着一件纯黑的貂皮斗篷。倘若不是因为来人脸庞中央那条明显的疤痕,陶沝铁定会毫不犹豫地以为他就是九九。
进来的这名男子正是传说中的五阿哥爱新觉罗·胤祺,是九阿哥同母所生的亲哥哥。陶沝以前也浏览过相关资料,话说五五和九九这两位阿哥虽然是同母所生,但两人各自的性格特点却有着天壤之别。五阿哥胤祺可以称得上是所有阿哥中心肠最好的一个,而九阿哥胤禟却被誉为是“毒蛇”的代名词。据说四四和十四两人的个性也是差之千里,却同样也是一母所生。难道说,康熙朝的皇宫里就流行这种趋势?!
现今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各种清史资料,包括众多清穿小说,其中关于五阿哥胤祺这个人的描写全都是少之又少。最多也就是在康熙一废太子时,他奋不顾身地冲上前抱住康熙皇帝,阻止他杀十四阿哥的那幕叙述。因此,陶沝本人对这位五阿哥的认识并不深刻。然而——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五阿哥脸的一霎那,她的心脏竟骤然间停止了跳动,呼吸当场停滞,大脑更是完全空白一片。其后紧随而至的,竟是没来由的一阵阵涩涩的酸楚。胸口好像闷闷的,而且还有些疼。而胸腔里的那颗心就仿佛正被人肆意捏着,绞着,纠得越来越紧,也愈来愈痛,有一种打从从骨子里弥漫开来的难以言喻的哀伤,正慢慢地渗透到血液,流转到全身各处,泛滥无止……
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站起身来向他请安的,而不是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可无奈……她全身上下此时此刻竟使不出一点劲儿来,连脚下也变得软绵无力,整个人几乎半瘫靠在了椅子上,根本站不起来。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心口。是单纯的害怕吗?还是……
不对,这种感觉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因为她之前从未见过这位五阿哥,印象中,她也没有什么认识的熟人和他长得极为相似——九九不算在内。再说了,虽然五阿哥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据传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这的确是有些破相没错,而且也或多或少会吓到那些初次见面的人,但其实,这条遗留在他脸上的疤痕不算太大,并不影响整体的,看习惯了也就没感觉了。如果放到现代来看的话,那最起码也是一个不错的型男呢,比如死党乔翘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是……
既然如此,既然不是害怕,那么,她现在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这要怎么解释,又该怎样才能说得通?
她之前明明就已经见过好多的古人啦,为什么在看到别人时她都没有任何反应,连九九也没有,却单单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突然涌现了出来……为什么偏偏是五阿哥……
想不出任何理由,陶沝就这样傻傻地看着那个人,看着他走上前向宜妃行礼,看着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端起杯子喝茶,看着他微笑地和宜妃说话……然而,她的脑子里却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仿佛忽然间完全失聪了一样,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咬出了血,尖尖的指甲更是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最后,连坐在上面的宜妃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赶紧让人去宣了太医。而陶沝,也在此一刻坚持到了最极限,就在宜妃吩咐瑶烟去请太医的时候,她两眼一黑,光荣地倒下晕死过去了。
正文 因祸得福?
陶沝再度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午后未时半的光景了。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周围的摆设和家具饰品什么的,都比她住的那个屋子的好上百倍。这里是?她疑惑地转过头,发现她的贴身丫鬟绿绮正低着头,静静地跪守在一旁。此刻听到响动,立刻抬起头来看她。
陶沝俏皮地冲她吐舌一笑,后者登时喜上眉梢,赶忙站起身,嘴里大声嚷着:“醒了醒了,福晋醒了!”随即奔出门去了。不多时就从外面拉进了一位身穿朝服的太医。陶沝本能地觉得此人很是眼熟,定睛一看,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竟然又是那位她避之不及的庸医李大人。
陶沝欲哭无泪,无奈身上仍然没有任何力气,只能躺在案板上……啊,不对,是床上,任人宰割。
而那位李太医呢,也果然不负“庸医”的名号,对着陶沝愣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借口称是因为失语而引起的并发症,听得陶沝当场就想锤他。她根本就没有失语好不好,哪来的并发症啊?!
死庸医!陶沝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脸上却还要努力地陪出一脸感激。
李太医大笔一挥,现场开出了几帖舒筋活血的药方便大功告成地出门去了,原本站在门口的小太监也一并跟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陶沝和绿绮两个人。
绿绮端着一碗热汤走到床前,将碗放在了一旁的高几上,扶着陶沝坐起身,靠在加了软垫的床柱上。
陶沝定定地看着她,用眼神询问:这是哪里?
绿绮将汤碗重新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吹凉:“这里是宜妃娘娘的寝殿。福晋刚才突然晕倒了,娘娘就让人把您送到这儿来休息了……”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目光略有些深沉地看了一眼陶沝,半晌才幽幽地说道:“是五阿哥把福晋您抱进来的。”
咦?陶沝当即又愣住了。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张和九九无比相仿,却又美中不足地多了那一条伤疤的脸,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之前有认识五阿哥吗?
见陶沝一直没反应,绿绮立刻聪明地转了话题,神情颇有些兴奋地说道:“不过,福晋,您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呢!”
陶沝眨眨眼睛,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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