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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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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
  “传我命令,全城戒严。
  潘璋,你立刻返回东门,与邓范小心防范。陈宫此人,诡计多端,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喏!”
  潘璋插手,躬身应命。
  待潘璋离去之后,周仓站在曹朋身边,轻声问道:“阿福,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松油火把上的火焰跳动,照映在曹朋的脸上。虽然看上去,曹朋很平静。但隐隐却勾勒出一抹阴霾。和曹朋接触,也有一年多了。对于曹朋的性子,周仓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
  在周仓眼里,曹朋有一点喜怒不形于色。
  即便是遇到再危险的事情,他也很少流露慌乱。
  无论是当初剿杀雷绪,还是后来平定海贼。周仓从没有见到过,曹朋手足失措。而在刚才,虽然曹朋竭力的掩饰过去,但还是慌乱了那么一下。从曹朋的眼睛里,周仓捕捉到了……
  看两边没有人,曹朋点了点头。
  “我没有想到,陈宫会过来。”
  “那陈宫,很厉害吗?”
  周仓一直缩在海西,而且一直忙于屯田和水军,所以对陈宫的事情并不了解。他听说过陈宫的名字,但并不知道,陈宫的底细。这也符合他的作风,和他不相关的事,从不会关心。
  “此人,是吕布的谋主。”
  曹朋握紧拳头,蓬的一声,擂在垛口上。
  “吕布之所以能坐镇徐州,全赖此人出谋划策。
  他原本是曹公手下谋主,也是迎曹公入兖州的第一功臣。可后来不知为何,与曹公反目。兴平元年,曹公兴兵为太公报仇,就是这陈登联合吕布,在兖州作乱,险些把曹公赶出兖州。”
  周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随即露出凝重之色。
  “伯苗之前定以‘拖’字之策,是在没有把陈宫算计进来的前提之下。若陈宫来了,我很担心伯苗的分兵之计,能否实现。那陈宫不是莽夫,谋略过人。伯苗与之相比,怕嫩了些。”
  “那咱们立刻召回伯苗?”
  “来不及了!”
  曹朋用力呼出一口浊气,苦笑道:“曹性和陈宫,已至曲阳三十里外。估计子夜时分,即可兵临城下。我倒是不担心其他,只害怕伯苗和兴霸见计策不成,会生出莽撞的行为……不管陈宫是否上当,他二人留在城外,始终能对陈宫产生一丝威胁。可如果他们一冲动……”
  曹朋没有说,冲动的结果会怎样。
  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那咱们怎么办?”
  曹朋沉吟片刻,突然高声喝道:“三军听真,全城夜禁,不得透出半点灯火。儿郎们藏身城后,所有人口中衔枚,不得发出半点声息。若有人胆敢出声,就地格杀,绝不容情!”
  “三军戒备,全城夜禁。”
  “口衔枚,三军噤声……”
  一连串的命令传递出去之后,站在城楼上往城里看,只见整个曲阳在瞬间,陷入漆黑之中。
  城头的火把灯笼,也全部取下来,熄灭……
  整个曲阳,在瞬间好像变成了一座死城,冷冷清清,鸦雀无声,直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曹朋依旧站在城垛口上,周仓立于他身边。
  他把河一双刀一分为二,长刀递给了周仓,自己则执八尺短刀。深吸气,轻呼气,曹朋闭上眼睛。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远处的黑色莽原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火光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了一条条在莽原中游走的火龙。远远看去,声势极为骇人……
  周仓碰了一下曹朋,做出一个手势。
  那意思是告诉曹朋:敌军来了……要不然,怎么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曹朋摇摇头,伸出手翻掌向下压了压: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告诉大家,稳住,不要慌乱。
  偷袭?
  如果对手换一个人的话,曹朋倒是不介意趁对方立足未稳,出城偷袭。
  可那敌军之中,有一个陈宫。
  这种伎俩,想要对付陈宫,恐怕不太可能。如果偷袭就能取胜的话,曹操又何必对陈宫惺惺相惜?
  说来,也有些奇怪。
  敌军没有出现之前,曹朋是紧张地不得了。可是当敌人踪迹显现,甚至是兵临城下的时候,曹朋反而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平静。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清冷空气。
  如果,我这次战死在曲阳县城的话,不晓得后世,能否留下我的名字?
  这古怪的念头一起来,曹朋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抹笑意:应该可以的吧。至少我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典韦被我救下,魏延被我带到了曹操帐下,还有月英……也不知道,月英现在在海陵做什么?她能不能猜想到,我此时此刻,所面临的这种危局呢?
  可惜,老子死了,还是个处男!
  曹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全无半点惧色。
  他的心情,处于一种极端的冷静之中,人站在城墙后,从垛口之间,凝视着敌军的举动……
  一条条火龙,在距离城外五里处停下。
  只见他们并没有立刻安营扎寨,而是迅速列阵。
  火光中,那阵型一排排,一列列,显得格外雄浑。兵卒们立于寒风中,一个个沉稳如山。
  偶尔,会有马嘶声响起。
  紧跟着,就见阵型突然一散,从后军走出一辆辆马车。
  军卒们飞快行动起来,似乎是在阵前架设什么东西。
  这好像不合兵法啊!
  周仓和曹朋相视一眼,彼此可以看出,那眼睛里的迷茫之气。
  原本想要借助这种寂静,对吕布军施以威慑。可现在看起来,人家根本就没有在意这种把戏。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曹朋的把戏没有产生作用,可是陈登的把戏,着实让曹朋有些疑惑。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
  正想着,忽听城下敌军阵营中,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鼓声。火光中,吕布军在阵前架设了数十台抛石机。有兵卒将包裹着枯草的圆石放在抛石机上。紧跟着就听到有人嘶声吼叫:“放!”
  嗡!
  嗡……
  伴随着机括声响,一个个燃烧的火球腾空而起,朝着曲阳县的城头飞来。
  就听到蓬蓬蓬,一连串的巨响声传来,城墙被火球砸中,站在城头上,可以感受到脚下颤动。
  妈的,他们要攻城?
  曹朋连忙大声喊道:“全军戒备,小心贼兵偷袭。”
  刹那间,城墙上混乱起来。而城下吕布军在发出三轮火球之后,旋即上来三队弓箭手。他们手上的箭矢,全部缠绕枯草,在点燃之后,伴随着一连串口令声,火箭腾空而起……
  “小心!”
  曹朋大声吼叫。
  一枚火球,呼啸着飞上城头,凶狠的砸在一杆大上,把那旗杆拦腰砸断。
  几名兵卒不小心,便被压在旗杆之下,凄声叫喊起来。曹朋不禁有些气急败坏,拔出长刀。
  “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城楼上箭矢如雨。
  “住手,全都住手!”
  曹朋发现,吕布军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整齐排列在城下。
  这帮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曹朋疑惑不解之时,从吕布军中冲出一骑战马。马上大将,黑盔黑甲,掌中一杆长矛。
  他在曲阳城下勒马,抬头厉声喝道:“曲阳守军听真,限尔等天亮之前开城献降。否则,天亮之后,城破之时,定将尔等个个诛绝。”
  借着火光,曹朋一眼认出,那大将正是曹性。
  只见他在马上,弯弓搭箭,照准城头就是一箭……箭矢呼啸,蓬的正中一面大旗的绳索,大在火光之中,飘然落下。
  曹朋神情肃穆,抿紧嘴唇。
  他眯起眼睛,看着招摇退下的曹性,心里不禁暗道一声:好你个陈公台,好一个下马威!
  第206章 我将带你们赴死
  重生两载,说起来对这个时代,也算有所了解。
  但面对面的正面交锋,对曹朋而言还是第一次……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究竟是什么模样?说实话曹朋还真没有见识过。似海西两场冲突,对那只是冲突,根本算不得真正的战争。
  在曹朋的印象里,战争嘛,就是双方摆开阵势,或捉对厮杀,或一场混战。
  可是三国时期的战争,究竟是什么样?
  他直到现在,才有了一个真正的认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并不是摆开车马一顿乱战那么简单,立面也牵扯到了许许多多的因素。物质上的,精神上的……比如邓芝的‘拖’字计,就是消耗战;比如陈宫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攻击,就类似于后世所说的心理战。
  兵书战策是死的,关键是在于人们的理解和运用。
  记得前世看过一部电影,说某一国攻城,必先以箭阵威慑,其实也是一种心理战术。
  如果心理素质不好,一轮箭射,就足以令士气土崩瓦解,还谈什么坚守,谈什么苦战?
  曹朋前世看过孙子兵法,今生又读过《司马法》。
  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他又怎可能知晓,这兵法的奥妙?看着城头上慌乱的景象,曹朋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先前是何等的幼稚。他面对的不是小猫小狗,而是大名鼎鼎的陈宫啊!
  周仓奔走驰道,大声呼喝,使军卒保持冷静。
  而曹朋则站在城楼上,目光凝重的看着城外的吕布军,搭建营寨。
  天亮之后,鸡犬不留吗?
  这陈宫的手段,果然是高明……
  双方还没有交战,己方的士气已然明显低落。而在这漫漫的长夜中,恐惧将会噬咬城上兵卒们的心灵。恐怕到了天亮时分,不用陈宫出击,曲阳便已不攻自破了好一手心理战。
  “公子,情况有点不太妙啊。”
  周仓在城头稳定下来之后,来到了曹朋身边。
  他脸上带着忧虑之色,轻声与曹朋交谈,“刚才那一轮投石,让大家都生出恐惧。我担心这样下去,咱们撑不了多久。必须要尽快挽回士气,否则明日临战,势必会出现大麻烦……”
  “我知道!”
  曹朋手指,急促的敲击垛口,脑筋飞快运转起来。
  “把潘璋找来。”
  “喏!”
  翟冏应命而去,曹朋继续留在城楼观察。
  此时,城楼上已点燃了火把,恢复了照明。之前曹朋所设的空城计,被陈宫一轮投石,破坏的干干净净。看起来,穿越众并非万能嘛……遇到普通人或可,但在陈宫这样的人物面前,那些雕虫小技,还是不要再拿出来了,以免贻笑大方。曹朋知道,曲阳这一战,将会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比他想象的更加困难。不过,这一战也是对他的一次重要考验。
  深深吸一口气,曹朋下意识握紧了长刀。
  周仓在旁边安静的站立,没有出言打搅曹朋。
  其实,久经战阵的他,如何不明白曹朋此时所处的心境?事实上,当年周仓第一次临战时,比曹朋还不如,直吓得尿湿了裤子。那一战,如果不是王猛,他恐怕早就变成了无主孤魂。
  所以,他知道,这种心结无法靠外力解开,只有靠自己面对。
  至于曹朋能不能解开这心结,需要用多久才能解开这心结?周仓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会拼死保护曹朋……
  “公子,贼军的气焰太盛。”
  潘璋匆匆来到了城头,随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邓范和夏侯兰两人。
  夏侯兰的状况还好一些,毕竟曾参加过和袁绍的大战,这小小的投石问路,对他影响并不大。
  不过潘璋和邓范,明显有些狼狈。
  潘璋一路咒骂,走到曹朋身后,却见周仓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
  曹朋巍然不动,立于城墙后,眺望远处敌营。半晌后,他突然回过身来,神色平静如常。
  “我欲偷营,谁敢出战?”
  “啊?”
  周仓等人吓了一跳,向曹朋看去。
  偷营?
  曹朋握紧拳头,抬起头向下邳军营看去。
  “陈公台划下了道,我若是不没有反应,只怕于军心不利。不过,我可以感觉出来,那陈宫并未真正将我们看在眼中。先前投石,威慑大于杀伤。此人有真才学,但心高气傲……他越是看我们不起,我们就越是要给他颜色。他用投石震慑,我们就用偷营来进行回击。
  只是,此去偷营,危险重重。
  我们的目的同样不是为了杀伤,而是给予下邳贼军震慑。
  他用强硬的手段,来恐吓我们;那我们就用更强硬的手段,来告诉他我们的决心……”
  潘璋等人,顿时沉默下来。
  曹朋这一番话,极有道理。
  可他们也知道,此去偷营,只怕凶多吉少。
  “我为主将,自当亲领敢死队,哪个愿随我赴死。”
  “公子,万万不可!”
  周仓等人连忙阻止,一个个露出羞愧之色。
  曹朋说:“我意已决,尔等休得劝阻。我乃主将,若不能当先,如何能令将士们心服呢?
  传我命令,自军中挑选一百豪勇之士,丑时于西校场集结。”
  说罢,曹朋大步离去。
  只留下周仓等人,站在原处,面面相觑。
  ……
  回到府衙之后,曹朋命翟冏取来一件泡钉皮甲,套在身上。
  而后,他坐在门廊下,取出磨石,为长刀洗锋。不是他想要去涉险,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涉险。磨石洗锋,发出嗡嗡刀啸。那长刀在灯光下,闪烁着一抹暗红色的血芒。河一大刀自出世以来,尚未饱饮鲜血。想必它早已饥渴,今夜正好借此机会,让它过过瘾。
  二战时期,日军偷袭珍珠港,美军举国哀叹。
  罗斯福立刻下令,调集最优秀的飞行员,对东京实施轰炸。
  美军对这一举动,称之为报复行动。事实上,轰炸东京的战果并不大,却给予了美国极大的鼓舞。美国在珍珠港后,迅速发动反击。固然是其国力雄厚的缘故,但轰炸东京的行动,就如同一支强心剂,令美国举国振奋。轰炸东京的目的,就是告诉日本:我们还在战斗……
  曹朋决意偷营,其目的与轰炸东京相似。
  我不求杀你多少人,我只要告诉你们,我决不会屈服!
  其实,在三国时期,类似这样的行动有许多。最著名的莫过于合肥大战时,甘宁百骑闯联营,旋即张辽率部反击。从某种意义上,并无区别。只是曹朋现在的状况,似乎更加危险。
  取出一块粗布,慢慢缠绕在手上。
  曹朋将双手缠好之后,抓起河一大刀,双手握柄,照空中连续几次劈斩。
  精神在一刹那间,仿佛达到了一个奇异的妙境。他笑了笑,将大刀收入麂皮刀鞘之中,迈步走出府衙。
  ……
  西校场内,灯火通明。
  临时五百悍卒环绕校场周围,正中央点将台下,百名被挑选出来的勇士,列队整齐。夏侯兰,潘璋、周仓、邓范、王旭五人,已在校场中恭候。在数百双目光的注视下,曹朋昂首挺胸,登上点将台。一袭短襦,外罩皮甲。腰间斜跨兜囊。曹朋走上点将台之后,神情自若。
  清冷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
  刹那间,整个校场鸦雀无声,只有那松油火把,噼啪噼啪燃烧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在心里骂我!”
  曹朋开口道。
  他声音不大,正处于变声期,还有一点点的稚嫩。
  “你们很多人在骂我,把你们挑选出来,是去送死。”曹朋看着那些人,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丝波动。其实,不止是这些兵卒,包括周仓五个人在内,也不禁感觉到奇怪。
  “没错,你们的确是赴死……不过,我带领你们,一同赴死。”
  曹朋猛然大声吼道,‘一同赴死’,‘一同赴死’的声音,在校场的上空回荡不息,久久不散。
  校场中好像炸开了锅一样,嗡嗡直响。
  “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曹朋接着说道:“我不喜欢打仗,甚至厌恶打仗……可是,我们现在,却必须提起刀枪。这一仗,非我们挑起,而是城外的那些贼人,他们嫉妒在过去一年里,海西所取得的成就,他们嫉妒在过去一年里,你们过上了不愁温饱的富足生活。
  谁愿意流血?谁又愿意送死?
  包括我在内,也向往马放南山,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吕布不愿意,陈宫不愿意,那些只知道抢掠,只知道破坏的混蛋们不愿意。同样,他们也不愿意你们过上好日子,因为他们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所以他们要破坏,要抢掠,要杀戮……”
  曹朋的声音,在校场中回荡。
  军卒们一个个屏住了呼吸,随着曹朋的阴阳顿挫,而露出愤怒之色。
  甚至连周仓、潘璋和邓范,一个个也是须发贲张……是啊,我们在海西过的挺好,没有招惹谁,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磨难。他们的眼睛通红,他们的手在颤抖,胸中只觉一口气涌上来,让他们的血液顿时沸腾。
  “我不是海西人,也不是曲阳人,可海西,却凝聚了我所有的心血。
  我绝不会任人践踏我的努力,也不会任由他们肆意妄为。先前,贼军们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他们要我们鸡犬不留,他们要我们血流成河。你们的田地,你们的房舍,你们的老婆孩子,都会被他们践踏,蹂躏,摧毁……你们可以忍耐吗?我不能,我绝不会容忍他们的张狂。
  我知道,他们人很多,数倍于我们。
  可是我不怕……我要告诉他们,我们绝不屈服。即便是我丢掉了性命,也绝不会向他们屈服。
  你们,谁想要再过以往那种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你们谁想要再去过那种,被人肆意欺凌,任人践踏尊严的生活?我不愿意,我哪怕把我一腔热血流尽,也要捍卫我的尊严。
  今晚,我将带你们赴死。
  我会和你们并肩作战,没有什么海陵尉,没有什么曹公子,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一群为了保护自己家园,保护自己亲人不受欺凌的普通士兵。我将带你们赴死,与你们一起,流尽最后一滴血;我将带你们赴死,用我们手中的大刀,用我们的热血告诉城外的那些畜生,我不怕你们!”
  校场中,依旧是沉默……
  不仅仅是那百名勇士,还有那校场周围的军卒们,一个个身体颤抖,呲着牙,眼中死喷火一样。
  “赴死!”
  “赴死……”
  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低吼。
  刹那间,数百人同声呼唤,整个校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来人,上酒!”
  曹朋大吼一声,立刻有人端着酒坛子,走上前来。
  曹朋端起酒碗,朝着点将台下的百名勇士举起,“喝了这一碗壮行酒,黄泉路上我等斩阎罗。
  来,干了!”
  “干!”
  曹朋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狠狠的把酒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潘璋上前,大声道:“璋请与公子赴死。”
  “夏侯兰愿与公子赴死。”
  “周仓愿与……”
  曹朋目光清冷,沉声道:“此战无需太多人,只文珪与我同行即可。若我等战死,曲阳就请你们多多费心。贼军不得长久,不出旬月,必有变数发生。在此之前,曲阳就拜托你们。”
  周仓三人还要再说话,却被曹朋眼睛一瞪,一个个闭上了嘴巴。
  “我们,出发!”
  曹朋看了看天色,纵身跳下点将台,大步向校场外走去。
  潘璋紧随其后,而百名勇士,鱼贯而行。
  眼见着就要走出校场时,忽见一人,从人群中冲出来,拦住了曹朋的去路。
  “请公子带我赴死。”
  那人年纪在二十四五的样子,身形魁梧而壮硕。斜背一个枪囊,约一米长短,一头露出两个寒光闪闪的铁枪头。他单膝跪地,大声道:“小人海西楚戈,愿与公子赴死,请公子成全。”
  “你?”
  潘璋轻声道:“这家伙是海民,身手不错。
  只是头脑有些不太清楚,有时候疯疯癫癫,所以在军中,大家都称呼他做疯子楚戈,倒是一把好手。”
  “你,想清楚了?”
  “小人想清楚了……不外一死耳,区区贼兵,有何可惧?”
  “既然如此,我准你与我赴死。”
  曹朋大笑,上前一把拽起楚戈。这家伙,比曹朋高出半个头,一脸横肉,脖子短粗,面目狰狞。
  “走,让那些下邳狗们看一看,我等海西好汉的本事。”
  第207章 偷营
  邦邦邦邦,刁斗四响。
  已经是寅时,营寨里很安静。陈登躺在小帐之中,垫着一块木枕,半靠在围栏上,捧着一卷公羊传阅读。
  眼睛盯着竹简,可心思却不知道跑去了何处。
  “公台还没有睡吗?”
  “啊,是叔龙啊。”
  帐帘一挑,曹性从外面走进来。
  陈宫连忙翻身坐起,摆手示意曹性随意。他起身,倒了一碗水,递给曹性。曹性道了声谢,接过水碗之后,便坐了下来。陈宫有一个习惯,在军中的时候,滴酒不沾,只会喝清水。
  曹性也习惯了,所以不太在意。
  虽说他和陈宫并不是特别对付,但如果单以才干而言,曹性倒也说不出什么。
  和陈宫的矛盾,主要是集中在当初郝萌造反,曹性曾指认过陈宫。不过那件事过去以后,吕布不问,曹性也不会再提起。后来曹性驻守下相,和陈宫也少接触,这恩怨也渐渐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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