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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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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拨人各分东西,其中一伙人东拐西拐,拐进了一间杂货铺,转眼间便消失了踪影。不一会儿,杂货铺地后方,一件平凡的瓦房里,李峮地手上立刻得到了这两日最新地情报。
  “主人,殷骏鹏的手下已经盯上她了。”冯军看过手里地纸条,低声汇报道。
  李峮点了点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窗外有些愣怔。
  这几日里他都是这样,冯军都有些习以为常了。自从月兹国的公主中计之后,李峮就变得很奇怪,有时冷酷无情,有时又有些优柔寡断,甚至他还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后悔。
  后悔?这种情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主人的身上?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观察,一定是看错了!
  但不可否认李峮对于这次的行动确实是有些抵触的,所以他很好奇,而这种好奇也终于使他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中的迷惑:“主人,为何一定要这么做呢?让她被殷骏鹏发现能有什么作用?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李峮回过神来,长长吁了口气,与其说是为冯军解惑,倒不如说他在竭力说服着自己:“让她去吸引殷骏鹏的注意力,可以为我们制造更多的机会,而且月兹国没有了她,谁还能阻挡我们的计划?只要有那一纸盟约,我们就可以将月兹国的残兵败将牢牢掌握在手中,赢取最大的利益。”
  冯军闻言,愣了一下,不是因为李峮根本不打算尊重盟约的态度,而是对法莉纱的影响力。
  “主人,那个公主能有那么大能耐吗?就凭她,能够给殷骏鹏制造混乱吗?”
  “可以。”对这一点,李峮毫不怀疑,“她的父母死在了攻城战里,这个仇她不能不报。而以她的能力,只要有条件,就绝对能给殷骏鹏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可是……既然他们已经结成了生死对头,说不得殷骏鹏一抓到她就直接处决了,任凭她有千般本事岂不是也无从发挥?”
  “这……也不是不可能,可,”李峮突然有些犹豫,脑海中浮现法莉纱身首异处的景象令他的心紧紧一揪,他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摆脱这种莫名的情绪,“只要他见法莉纱一面,就决不会杀她,决不会!”
  而他在赌,赌殷骏鹏对她的好奇,那么至少会在杀她之前先看看她,如此一来,她便生命无虞。
  他苦笑着,双手倏地攥成了拳头。
  相比这一伙人,另一个势力就简单多了,他们是李荃派来的,目的不过是确定法莉纱的去向。而他们同样也发现了不能算是同伴的另两拨人的存在,但他们的主子并未亲来,不敢擅作主张,只能迅速赶回升龙王朝请示,这一去一来,便让李峮掌握了主动。
  最后那一拨人,却是直接向着官府方向去的。占了地利之便,即使殷骏鹏不能亲自出面,法莉纱的一举一动还是能很快呈送到他的案头,而这伙人正要在这一天结束之前,将一路跟踪所得呈报上峰,并且领取最新的指示。
  而他们今天得到的命令很简单,也很令人振奋。
  经过数日的观察,确定这个女人确实是跟沙漠王国有些牵连,尤其是探子们报告了另外两个势力的存在以后,殷骏鹏终于失去了耐性,他想要会会这个女人。
  虽不能十成十确定她就是面会李荃的人,却也有了八分把握,那么,她跟李荃见面都说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十多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对她感兴趣?
  而对于那些受命跟踪的人来说,这个命令也意味着他们几天来的辛苦即将告一段落。法莉纱急着赶路,他们也被逼跟着疲于奔波,还要随时注意不能惊动了法莉纱,其中辛劳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没法想象。
  于是,法莉纱刚用完晚膳,回到房间还没坐稳,便听到“嘭”一声巨响。她转头看去,房间的门倒在地上,破成几块,而房间外凶神恶煞地,占满了兴隋王朝的捕快和官军。
  她一下明白过来,连日来的疑惑也在瞬间找到答案,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是悲伤?还是遗憾?
  她苦笑了。
  第二十七章 记忆的重叠
  “皇上,御林军统领肖乾在外候旨。”殷骏鹏的贴身内侍蔡振走进来,低声禀报道。
  殷骏鹏正在处理国事,未经通报,谁也不得擅
  听了蔡振的话,他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布置给肖乾的任务,当下了然,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是。”蔡振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肖乾大步走进来。
  “臣参见皇上。”他行礼道。
  殷骏鹏“嗯”了一声。
  由于立国时间短,加上这些年都忙着东征西讨,军人出身的他并不大喜欢繁琐的礼节,因此兴隋王朝的官员们相对于其他中原王朝来说,不用去遵守太多的虚礼,可真是幸福多了!
  “人抓住了?”
  “是。“带上来吧。”
  没有多余的废话,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谁,还有她跟李荃是什么关系?
  肖乾应了一声走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御林军就押着法莉纱走进来。
  “皇上,人带来了。”
  法莉纱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身穿龙袍的男人。
  那个曾经在她的生命中排在第一位的男人,很难说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情人?同伙?敌人?互相爱慕过、彼此利用过、如今又在冥冥天意下互相敌视着,她原以为今生都没有再见的可能,可最后还是不得不面对。
  没有初见李峮时的惊恐,没有面会李荃时的愧疚,对他。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想起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到。此时。她发现自己最在意地并不是前世的因缘,而是
  对自己这个敌国的公主。他会怎么处置?
  殷骏鹏埋头在桌上地奏折里,本没有立即理会的打算。有时候,漠视也是一种有效地手段,用无形的威压压迫神经,当他们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就可以一举冲毁堤防。不管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受过什么样的训练,他都会让她交待得一清二楚。
  然而就在他准备漠视时,两道突如其来的眼神刺痛了他,仿佛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地那道伤痕,只为那眼神中传递的熟悉。这种感觉是那么深刻,曾经他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无法体会。
  猛地抬起头,追寻着眼神的来源,嘴里脱口而出朝思暮想的思念…
  “水笙!”法莉纱心头一震,脸上忍不住变了颜色。
  他认出她了?
  不!不可能!
  她重生了。无论是面貌、还是身份,一切都跟以前截然不同,即使曾经亲密如李峮。也只是疑惑而不知所以,所以。殷骏鹏根本不可能认出她来!
  那为什么他会那么肯定地唤她“水笙”?
  入目所及的是从未见过的倾国娇颜。并不是记忆中熟悉的倩影,但那无妨。她给他的感觉跟水笙一模一样。不会错的,一定是老天爷见怜,把水笙还给他了!
  殷骏鹏扔下了笔,不顾墨汁点点沾染了案上地奏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法莉纱面前,凝视着她。
  越看越熟悉,虽然外形变了,但那内在的气质神态,跟水笙一般无法莉纱在他越来越炽热的目光下,心惊胆颤,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忍住狼狈而逃地冲动。
  不能逃避,否则,便是他原有八分的怀疑,也要变成十二分地肯定了。
  汹涌地情怀在心中激荡,殷骏鹏目不转睛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然后突然,紧紧抱住她。
  “水笙……”
  “你干什么?!”法莉纱身体一僵,随即爆发出从未有过地力量,一把推开了他,“兴隋王朝的皇帝,请你自重!”
  殷骏鹏愣了一下,随即泛起一抹苦笑,怜爱中带着愧疚,轻声地说:“水笙……你还是不愿原谅我吗?”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爱人的脸颊。
  法莉纱一手挥开,有些狼狈,又有些气急败坏地,迭声否认:“谁……谁是水笙?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怎么会呢?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镌刻在我的脑海里,一刻也不曾忘掉啊,水笙!我又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他好气又好笑,怜爱的眼神没有一刻从她的脸上移开。
  法莉纱慌了。
  为何他能够如此肯定?不论她如何否定他都一门心思认定了自己就是水笙,这样的他她该怎么应付?
  深深吸了口气,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手足无措的话,那可就真的要一败涂地了。
  “皇帝陛下,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水笙是谁,不过我肯定不是她!”以坚定的语气,她重复了声明。
  殷骏鹏听到如此肯定的话语,也忍不住愣了一下,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眼前的人儿。确实,除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之外,一切都变了。她有水笙没有的娇美面容,年纪也不符合,更重要的是,从她身上感觉不到水笙那种内心深处的野心。
  自欺欺人啊!
  一厢情愿认定了她就是水笙,实在是已经被思念折磨得太久太久。人们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水笙的爱恋却是没有半点淡忘,反而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水笙……已经不在了啊!
  可那又如何呢?
  老天见怜,将灵魂如此肖似的人送到他身边,他怎么会白白放过?
  一抹诡谲划过眼际,他的声调中透出诡异:“你说你不是水笙?那你是谁?”
  法莉纱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想要干嘛?
  咬了咬嘴唇,她决定实话实说。殷骏鹏的表现太奇怪了,她有非常不详的预感。现在只希望自己是敌国公主的身份能起到一点遏制作用,令他不要那么肆无忌惮,至于是否他会在知道实情之后杀掉自己……
  只能赌一把了!
  “我是月兹国公主,法莉纱。”她昂然说道。
  果然,殷骏鹏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又是一愣。
  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月兹国的公主。她的国家正在战争中,为什么会独自跑到敌人的地盘来?猛地他终于想起为何要肖乾抓人,原来她是来见李荃的,那么,也就是说……
  真的很好奇,她会跟李荃达成怎样的协议呢?
  嘴角微微上扬,他笑了,是真心愉悦的笑容。危急之中,还能想到这种招数来对付自己,他的感觉果然没错,法莉纱跟水笙实在太像了!
  “失敬失敬,没想到竟然会是公主殿下,倒是我们失礼了!不过既然殿下已经来到中原,我又怎能不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呢?以后,就请公主留在这里,让我能有个补偿的机会吧!”他笑着说。
  法莉纱心头一紧,他这是要拘禁自己了。不过也不奇怪,哪有人抓住了敌方的贵重人质却又白白放过的?
  她抿着嘴,只字不发。
  殷骏鹏也没指望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淡然笑笑,叫着自己的亲信:“蔡振。”
  “奴才在。”蔡振赶紧走上前来。
  “带公主去忆笙宫好好休息,该怎么服侍,你知道的。”蔡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应了一声“是”,走到法莉纱面前,恭敬道:“公主殿下,请随奴才来。”
  水笙没有选择,而那座宫殿的名字,给她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忆笙宫……吗?
  第二十八章 忆笙宫
  法莉纱并没有猜错,忆笙宫确实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特殊含义。
  它位于殷骏鹏的寝宫旁边,按照皇宫的一般布局来看应该是皇后的住所,却被殷骏鹏赋予了这样一个名字,顾名思义,这是为水笙留着的。因此,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这个禁地,连塔娜也一样。
  但是今天,这座自兴建以来就一直空置的宫殿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法莉纱,这也难怪为何蔡振、肖乾听到殷骏鹏的命令后都是一愣,而整个后宫也因为她的到来而热闹起来。
  肖乾对于殷骏鹏对敌国公主的处置其实是有着很大的疑问和担忧的,但在看过了主子的神情之后,天大的担忧也不得不放下。那种眼神,以前只有在地宫里,当主子面对自己最深爱的人时才会出现,现在这样,自然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而将公主安置在忆笙宫的举动,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猜出一两分来。已经不用费心去想那位公主的未来,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主子该怎么去应付来自草原的压力,说服那个野心勃勃的卓格接受这个安排。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宫女小桃呼喊着冲进水月宫,塔娜一直住在那里。
  尽管是殷骏鹏名正言顺的夫人,但时至今日,塔娜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封号。理论上说,她应该是皇后,然而殷骏鹏根本没这个意思;如果封她为其它的等级,卓格又不干,考虑到牧族的立场。这事只好悬在那里。好在殷骏鹏也还没有三宫六院,能够称得上“娘娘”的不会有第二个人,所以只要一叫“娘娘”大家都知道是谁。倒也没引起什么混乱。
  不过现在,显然这个状况不得不改变了。
  塔娜闲来无事。正在专心修改盆栽地枝叶,突然被这阵叫声吓了一跳,手颤抖了一下,差点修坏了一片,不由微怒地瞟了小桃一眼。薄斥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小桃根本没有在意主子的不悦,一来这位主子本来就没什么架子,好相处得很,二来这件事情火烧眉毛,她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了。
  “娘娘,方才蔡公公带了一个女人,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住进了忆笙宫!”她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咔嚓”一声,那根枝叶终究是没能逃过夭折地命运。被塔娜手中的剪刀剪成两段。
  塔娜却浑然未觉,致使转过了头来,愣愣地看着小桃。还有一丝慌乱和无措:“住进了忆笙宫?谁?”
  忆笙宫地意义,只要曾在宫廷中待过两天的人都知道。而如今这里面住上人了。却不是她,究竟是谁。能够打破殷骏鹏心中的樊笼?
  小桃大大喘了两口气,然后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听说是那个月兹国的公主。”
  “月兹国的公主?”她地眉毛皱起来,那不是敌人么?“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女人……很漂亮吗?”
  小桃摇了摇头:“漂不漂亮奴婢不知道,可是娘娘,忆笙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连您都不能住进去的地方,凭什么一个敌国的公主就可以?娘娘,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塔娜的心中乱成一团,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可是,那是皇上的命令……或者,皇上由他自己的考量……”
  “娘娘!”小桃忍不住稍微提高了点声音,这可真是娘娘不急、急死宫女了!“忆笙宫是什么地方,宫里没人不知道,皇上如果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回随便让一个女人住进去?再说了,皇上登基三年,却只有您这么一位后妃,如果现在跑出第二个来,以后您可就有了对手了啊!即使这是皇上的命令,您也应该积极为自己打算,至少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谁才是真正后宫的女主人!”
  塔娜默默地听着小桃地撺掇,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殷骏鹏肯让别的女人住进忆笙宫,说明他对那个女人绝对看得很重,比自己还重,原以为自己的敌手已经长眠地下,她还可以说服自己总有一天会赢得他地心,然而若是出现了这么一个女人,怕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这个梦想了吧?
  她在屋里来回走动着,以前从不曾为其他可能出现的女人心慌,因为笃定了殷骏鹏地最爱已经死亡,自己至少可以在他心里排到第二位,如今却怕是连第二位都无法保住,有心照小桃说地去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未免有些踌躇。
  小桃把她地神色看在眼里,服侍了这位主子多年,其性情心理早已摸出个七八分,当然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于是说道:“娘娘,皇上日理万机,有时候不免被一些表象蒙蔽了双眼,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您是后宫之主,为皇上分忧、保护皇上乃是分内之事,更应该好好去会会那个女人,看看她究竟耍了什么阴谋手段迷惑了皇上,以免皇上为人所乘才对!”
  听到小桃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塔娜终于意动。
  不愿再坐等事情的发展,有一个唐水笙她还可以忍受,毕竟那已经是个死人。但她决不愿看到再有别人分去殷骏鹏的注意,她是那么深爱着他啊!
  “皇上呢?皇上现在在哪里?”她问。
  小桃一点就明,立刻说道:“皇上仍然在批阅奏章,没有离开的迹象。”
  塔娜咬了咬牙,道:“走,我们去看看那个女人!”
  小桃面上绽开了笑容,精神一振。
  不是她爱挑拨是非,可在后宫里,她们这种宫女的地位直接与所服侍的宫妃的地位密切相关,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想在后宫里活得好,就必须让自己的主子受到皇帝的青睐,所以不管怎么样,她只能千方百计去促使、帮助主子站在后宫的顶端。
  在后宫待了三年,塔娜很清楚后宫的这种生态,所以对于小桃异于平常的激动并不感觉奇怪。而她自己现在要烦的事情也很严重,根本没有精力去考虑宫女的小算盘。
  一路上疾步行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忆笙宫。
  这座宫殿在整个皇宫建筑群中,规模仅次于殷骏鹏的寝宫,装饰更是华贵精美到了极点。塔娜曾经来过几次,虽然只是匆匆来去,却已经留下了深刻印象,即使一向不大注重享受的她也忍不住有想要住在这里的渴望。
  可这座宫殿从来都不属于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怕也一样吧?
  她苦笑着,走了进去。
  第二十九章 迟来的初会
  法莉纱呆坐在明殿上,看着这座精美的宫殿,心里乱成一团。
  无论从外部式样还是从内部装饰,都看得出来它是在怎样的眷顾中修建而成,一砖一瓦都显示着高贵,只有皇帝才能匹配,她第一眼就确定这里绝对不是用来监禁人的处所,而现在的认知证明了这一点。
  知道了忆笙宫的特殊,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很明显,殷骏鹏仍然被过去的记忆所束缚着,无法挣脱,所以才有了这座宫殿,而且赫然就是以皇后居所的规格来修筑的。那么,他将自己安置到这里,代表了什么?
  她是个聪明人,所以越想越心慌。
  虽然忆笙宫一直空置,里面配备的宫女、内侍却一个都不少,因此法莉纱住进这里,立刻就享受到了等同于皇后的服侍。而宫里的下人们也早就被蔡振教训,务必服侍好这位公主,大家都不是笨蛋,谁都看得出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公主,比早已住在宫里的塔娜娘娘更有可能成为后宫之主,谁又敢不尽心侍奉?
  法莉纱在后宫打滚了那么多年,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会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但自己的烦扰尚未解决,此处又完全是别人的地盘,她能做什么?
  一股烦躁和担忧在心中升起,担心着远处的亲人和朋友,此刻偏偏什么也不能做,还眼看着一步步又要走进前世的纷乱中,她感觉是那么的无力,为什么会这样?这番纠缠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宫女走上前来。垂头说道:“公主殿下,娘娘来看你了。“娘娘?”她愣了一下。
  宫女一下子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可不是宫里人。宫里默认的规矩她可不知道,急忙补充道:“是塔娜娘娘她来了。”
  法莉纱恍然大悟,对塔娜至今无缘被人称一声“皇后”,也只能默然。
  她站了起来。虽然现在的身份是敌国公主、被抓住地俘虏,但她毕竟是堂堂一国公主,面对着另一个国家的皇帝唯一的夫人。必须保持必要地礼节,才不至于给自己的国家抹黑、给自己地家族丢脸。而两国之间的仇恨,她知道无法归咎于这个女人。
  塔娜走了进来,心头忍不住忐忑。里面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烟视媚行?还是高贵端庄?其实她最害怕的,是见到一个跟唐水笙一模一样的女人,惟有那样地人才会成为她真正的威胁,而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
  法莉纱迎了上去,按照沙漠的规矩。躬下了身子:“参见娘娘。”
  塔娜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说:“公主殿下请起。”
  法莉纱直起身来。两个女人终于看清了彼此的模样。
  她们之间的牵扯其实始于三年前,塔娜的出现曾经将法莉纱、或者说水笙的心狠狠砸碎。可以说。塔娜是她和殷骏鹏关系的转折点。但她对她却从未有过怨恨,无论塔娜是否出现。她跟殷骏鹏之间都不可能会有任何未来,同样地性格决定了他们可以是同伴、是敌人,却绝对不可能是夫妻、是爱人。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塔娜,她的出现让她早一步看清了事实,才能够摆脱情感上的束缚,获得心灵上地自由,否则,她现在会是第二个殷骏鹏。
  而从知道塔娜的存在到现在,她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可说改变了自己人生地女人,一种很奇妙地感觉从心里升起,她仔细打量着她。
  没有浓妆淡抹,清丽的容颜说不上沉鱼落雁,却别有一番韵味。法莉纱也是见过草原民族地,但久居深宫的塔娜早已被磨去了那种无拘无束的野性,一身华服、前呼后拥却掩盖不了烟蒂的孤独和脆弱。说到底,她仍然是个受害者,她这辈子最大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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