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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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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公子看他:“这馆子你去过?”杳田摇头。六公子说道:“没去过,你就说好,把本公子当什么,帮你试菜的吗?”方鸣宇放下报纸站起来,失笑,拍拍六公子的肩背:“定祎,就别在为难你这位忠心耿耿的好属下了 吧,他也是一片真心,想让我们尝个鲜儿;再说,他这么老实,哪有胆子糊弄你,想必那馆子确实极好的,今天不妨就去试试?”
  杳田向方鸣宇投去感激的一瞥,忙附和道:“正是,正是,我那位朋友可是位美食家,专门寻幽探秘,为报章撰写美食文章了,去过一次便念念不忘,可惜囊中羞涩,不能常去,六公子和方先生若能去,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六公子不置可否地说了声:“走吧。”
  路上,杳田讲解着朱园的情形,“朱园本是一家富绅的私宅,据说宅子是中西合璧的洋房,投资生意失败后,富绅就将园子匆匆发卖了。现在的主人购入之后,花了大钱修缮一新,打开门面迎客,经营的是中外美食,多少名流富绅专爱绕了路来这里用餐,别提多惬意了。只有一个不好,花销太昂贵,可不是人人吃得起,六公子和方先生能够莅临,倒是他们大大的荣幸了。”
  六公子懒得搭理他,方鸣宇也在闭目养神,司机倒是想和他凑凑趣,在六公子面前却不敢随意开口。杳田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很淡定,毕竟常跟在六公子身边,他唱独角戏已经习惯了。车子驶近一条遍植法国梧桐的小街,行人不多,却显得悠闲自在。
  从车上下来,那股幽深静谧的气息扑面而来。远远瞧见白墙、朱窗、灰瓦、绿树、红枫,高大的院墙是青砖砌就的,古朴雅致。门口的迎宾三个上前问候,另一个进了院子。
  刚踏进门槛,一个穿着西装背带的男子小跑着过来了,弯腰行礼,嘴里说着:“不知六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奥,还有方先生,有失远迎,里面请。”方鸣宇似笑非笑地说了声:“不必客气。”又问:“敢问先生尊姓大名?”男子诺诺答道:“不敢当先生一句尊姓大名,贱姓罗,名顺才。”
  几个人刚走了几步,耳听得一阵铃响,条件反射地往回了一眼,这一看就忍不住等她转过脸来。来人正在付车钱,只见乌黑的大波浪坠在脑后,绿色长袖条纹旗袍,粉红披肩白皮鞋,身姿高挑,体态袅娜,单是背影已经十分动人。
  她转过身来,一张净白如玉的美丽脸庞显现出来。杳田低声喃喃地说:“美人儿如玉呀。”见此,经理颇有些为难,不知该紧着谁先招呼,六公子是万万不敢得罪的,看这个姑娘的长相气质,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物,罗顺才一时颇有些为难。
  六公子眯眼看了看“美人儿”,低声说道:“罗经理不妨先去照应这位女客。”“美人儿”在门口和迎宾低声说话,迎宾领了她进来。
  罗经理迎上前去道:“小姐只有一个人吗?我领您进去吧。”她看到不远处几人向这边看忙说道:“尊驾不必费事,我的朋友已经到了,是位姓柏的女士和姓喻的女士,只需找个侍者带我过去就可以了。”
  几个人目送着“美人儿”摇曳的旗袍下摆和白皮鞋消失在拐角的绿树丛中,罗经理笑道:“说来也巧,柏家的四小姐也在,为一个朋友过生日,好几天就定下了包厢和蛋糕席面,想必这位小姐和柏小姐也是朋友了,六公子、方先生要不要和她们见见。”
  六公子冷哼了一声,“不要多事。”几人被领进包间,零落地坐下,都没怎么说话。罗经理见了忙说道:“各位要不要听听曲,外国进口的留声机,小田螺的新片子。”场中三位愣是没一个吭声,罗经理很有些尴尬:“这小田螺有一把好嗓子,据说是名噪一时的元凤班的当家花旦。。。。。。”六公子冷声道:“出去。”杳田摆手示意他赶紧出去,不要废话。
  上了二楼,走在洒金卷草纹装饰、壁上又悬挂着镜框画的长廊,待侯在门外
  的侍者敲了敲房门,说道:“柏小姐,您的朋友到了。”里面隐约应了一声,然后是“啪啪”的高跟鞋砸地板的声音。门一开,柏楚楚温和文雅地说:“沈林,你来了。”又对侍者说:“我们人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一关上门,柏楚楚眉开眼笑:“舒静姐姐,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沈林,大美人、大才女、大书呆子。”喻舒静和沈林都无语地看她,喻舒静伸出手,俏皮地歪了歪头说:“我已是久仰大名了,很高兴见到你。”沈林与她握手:“托楚楚的福,我与喻小姐神交已久,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喻舒静闻言,故作严肃地问:“倒说说怎么个文明不如见面,说不好,我就只当你想恭维我讨好我,不是以真诚待人了。”沈林轻笑着说:“楚楚常和我说,你是多么优秀、冷静、自主、强硬,我便想象出一个冷冰冰、硬邦邦、毫无情趣的冷美人形象,谁知实情竟然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喻小姐不但清新美丽,温婉动人,而且既活泼、有热情,再想倒喻小姐的才智,俨然是内外兼修的一代佳人了,真是难得难得。”
  没等喻舒静回答,柏楚楚便嚷道:“舒静姐姐,你千万不要让她哄了过去,她肯定打小就抱着蜜罐子当饭吃,嘴甜得不得了,一不小心就被她哄得晕
  头转向,把她当做好朋友,再要甩了她可就不能了。”喻舒静认真地说:“小四,人生难得一知己,沈林愿意和你做朋友,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沈林,我很喜欢你,你刚才赞我的话正是我对你的感觉,希望我们成为朋友。”
  柏楚楚欢呼一声:“太好了,你们二位是我最喜欢的好朋友,你们也成好友,以后我们三个好朋友,就成了福祸与共、所向披靡、天下无敌的三剑客,为此,我们应该干一杯。”
  放下酒杯,沈林问道:“你们到了多久了?”柏楚楚拿手绢儿擦嘴:“大概一个多钟头吧。”沈林奇怪:“这么久,让二位这样枯坐,真是我的罪过了。”喻舒静说:“沈小姐,既然是朋友,别说什么罪过不罪过的了,我们两人也算不上枯坐,朱园里的花园很是漂亮别致,我们一边游赏,一边说笑,很是愉悦。” 
  “我好象没迟到嘛,你们二位来得这么早,难道就是为了逛园子、聊天儿?”闻言,在她面前一直比较外放的柏楚楚,竟然一副欲言又止、纠结不已的表情。
  喻舒静变得格外安静——虽然她本来就是一副娴静安然的样子——半月式的短发微微内卷,让她在温柔之外更显知性优雅;带着领结的棉布条纹衬衫,衬得她肌肤更加娇嫩,修长白嫩的手指摆弄着餐巾,手上干干净净、没有婚戒,沈林心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民国没有结了婚一定在无名指上戴戒指的传统,现代人不是也有人买不起婚戒,或者结了婚不戴戒指装单身的吗?
  这番观察虽不过半分钟功夫,沈林多少瞧出点什么,心里觉得尴尬,又不能随便走人,正想说点什么话,喻舒静说话了。她抿了抿嘴角,“沈林,你不要介意,家里出了一点状况,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不方便对你讲;我是不想在家呆着,才拖着小四早早地过来了;你能来帮我庆祝生日,我真的很开心,希望你不要误会什么。”
  沈林笑着说道:“舒静,你不介意称呼你的名吧。”喻舒静摇头,沈林继续说道:“我又不是三姑六婆,专喜好打听别人家的事到处传说,你那样说倒显得不告诉事情就是什么极大的罪过了,本不是什么大事,还请你千万不要多想,否则我真要无地自容了;今天本来是你的生日,你可要开开心心的。”
  柏楚楚做了这场莫须有的“罪过”的和事老,她笑道:“舒静姐姐,沈林妹妹,你们都不要争了,谁都没有错,原是我做错了表情;从此刻开始,谁也不要说扫兴的事,大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高高兴兴地才好。”沈林不多废话,打趣道:“柏大小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妹妹,你可不要 妄自尊大呀!”
  柏楚楚挑眉得意:“出生日期是改不了的,大了三个月,也算是大了,名分天注定,沈阿林,你休要强辞推脱;哼,你比舒静姐姐小了三岁,竟然直呼舒静姐姐名字,简直无法无天,姐姐,你来评评是不是这个理。”
  喻舒静无奈地笑,捏了捏柏楚楚的脸蛋儿,说道:“你还妄想做人家姐姐,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幼稚?”柏楚楚也不生气,抱着喻舒静的手臂撒娇,“家里除了我都是男孩子,想找个玩伴都没有,好不容易遇到沈林这么聪明懂事的,就想认了她做妹妹,说出去,我也有妹妹了,和傅家那几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吵起来的话,我也有帮手了。”
  沈林本来无语,见柏楚楚对她眨眼,立刻明白她这是在转移喻舒静的注意力——她在心里想,不知喻舒静家里到底有什么事——嘴上立刻配合着凉凉地说道:“柏大小姐,你是找妹妹,还是找跟班呢?我真不明白,你既然想要玩伴,又想要帮手,何不找一只小狗来养,把他培养的忠心耿耿,长大了,既能陪你玩儿,又能帮你吵架打架,你若是有心,偷偷地把她认了妹妹也是不妨的。。。。。”不待沈林说完,柏楚楚就咆哮着扑过来:“好啊,你个沈阿林竟然借机报复,占尽了嘴上便宜,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沈林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
  闹了没两分钟,敲门声传来,喻舒静笑着制止他们,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才让侍者进来。摆了蛋糕插上蜡烛,喻舒静合掌许愿,生日歌都唱了三遍完了,足足四五分钟,喻舒静依然虔诚地静心祷祝,沈林纳闷儿,什么愿望这么长,柏楚楚倒是丝毫不急,在一旁耐心等待,沈林也眼观鼻鼻观心。吹了蜡烛,侍者问:“请问需要分蛋糕吗?”
  三个人里除了柏楚楚都摇头,她嫌弃地看沈林,“舒静姐姐也就算了,你明明是个饕餮,为什么偏偏不吃我钟爱的蛋糕?”沈林笑嘻嘻地道:“蛋糕里又是奶油,又是白糖,又是果汁,简直要把人腻死了,只有那些嗜甜的小孩子才爱吃。”柏楚楚一听就回过味儿来了,哼了一声:“我们全家人都嗜甜,照你的说法,我那皱纹都打了褶子的祖父也是小孩子喽?”
  喻舒静既是无语、又是好笑:“你们两个真是宝气,这么点小事儿有什么值得争执,亏你们为了这没意思的话题,打了这半天的仗?”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蛮长的,有心想分开,意思就不连贯了,真烦人,哎,反正有时候,为了连贯,一章的内容又比较少,大家谅解一下哈~
  刚看了一下,我自己觉得不过一个星期没更,没想到已经十来天了,抱歉抱歉,以后再出门,尽量去网吧里面更吧,不过,话说回来,网吧里面又脏又乱的,实在不太想去,纠结。。。。。。

  ☆、两见相厌

  杳田在心里奇怪,这傅六少今天是怎么了,情绪变化得他完全闹不明白。之前尽找邪茬儿,现在又素着脸不说话,只顾闷头喝酒吃菜,他凑上去说话,完全不搭理,方先生说话,他也只是敷衍两句。他们两个自顾吃喝得开心,却把杳田折腾地大声出气都不敢,缩手缩脚地只敢挟着面前的一盘儿菜吃。方鸣宇看傅定祎一眼,勾唇笑了笑,也不多言。
  几人用完了饭,罗经理送把他们送下楼,在朱漆彩画地长廊上慢慢走着。杳田本能地凑上去讨好傅定祎:“六公子,您要不要出去海明月消散消散,听蔡长更说,最近那个什么拉丁舞可火,姑娘们又排了一支新舞,去瞧个新鲜热闹心里也高兴不是?”
  方鸣宇笑着说道:“杳田,告诫你今天还是免开尊口吧,否则,就是自讨苦吃。”六公子突然不走了,停下脚步,转身低头对着莲池中一圈一圈地水纹发愣,听到方鸣宇的话掉头看了方鸣宇一眼,方鸣宇不以为意,对于他冷如冰、利如剑的眼神,方鸣宇丝毫不惧的。
  杳田嚷道:“吆,下雨了,六公子,咱们今天可没带伞。”方鸣宇推了推傅定祎示意他往一个方向看:“斜对面的回廊里不是喻大小姐和你表妹吗?要不要打个招呼?还有之前遇上的那个美人儿。”语声里有一丝隐约的暧昧,偏偏他又说的一本正经的。
  不等他做决定,柏楚楚也看到了他,远远地挥手喊着“六哥、六哥”,向着这边欢快地跑过来,几人聚合,除了沈林,大家都是认识的,柏楚楚帮忙做了介绍。沈林略觉意外,竟然遇上她们的熟人,也同三个男人正式问好。杳田身型脸型略显肥硕,又留了那么个发型,实在很搞笑,沈林忍不住噗呲一笑。傅定祎睨了她一眼,沈林感觉到,那一眼冷冷的,带着一种隐晦而强烈的负面情绪。印象最好的是方鸣宇,感觉像前世的老板,隐藏着精明和强势,又像她的养父周先生,偏偏君子,温润倜傥。
  柏楚楚对傅定祎很亲密信赖的样子,拉着他腻腻歪歪地说了几句话,打量了一圈说道:“舒静姐,你的司机在外面吗?”喻舒静说道:“你怎么忘了,今天来得急,坐着人力车过来的,哪来的司机?还是让罗经理去个电话,让你家司机过来吧。”
  沈林看了喻舒静一眼,说道:“各位,天色渐晚,我怕家人担心,恐怕要先走一步了。”柏楚楚忙拦住她:“阿林,外面下着雨,天又黑了,你一个单身女子多危险啊,这样吧,我表哥开车过来了,不如让他的司机先送你回去,我们等一会也无妨的。”沈林忙说:“不必麻烦,我已经和车夫约好了,这点小雨不碍事的。”
  傅定祎眯眯眼睛说道:“沈小姐,千万不要客气,既是表妹和舒静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既然遇上了,怎么能让一位美丽娇弱的女士只身陷入可能的危险之中,送你回家,原是我义不容辞的。”方鸣宇诧异一下,也点头笑道:“正是正是。”杳田亦附和。众意难拂,沈林最终不得不把黄包车让给了叫杳田的男子。
  沈林与两名初次见面的男子相对而坐,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地,没有交谈,多少有些别扭,这段路程又不算短。随意一瞥,正对上方鸣宇灼灼盯视的目光,他的脸庞隐在光影斑驳里,清俊、暧昧、专注、神秘,她的心无端的跳了跳,转过脸,傅定祎正冷冷地看着她。
  傅定祎的眼神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一时想不起来刚才的心跳,反而跳到了别的地方。前世的她向来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想法,觉得那是不自信或者自作多情的表现。今生,她甫一穿来,察言观色的本领迫于现实不断地得到锤炼,她下意识地就会琢磨身边看起来异常的一切迹象。这位傅六少本性如此,还是只针对她一个人?
  傅定祎看着把视线转向车船外,对她视而不见的沈林,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他冷哼一声,“沈小姐,拉丁舞蹈学得怎么样了?”方鸣宇若有所思地看沈林和傅定祎,沈林立刻反应过来,这位六公子怕是与海明月有关联。沈林借着闪烁的灯光审视他,低声笑道:“多谢六少关心,近些日子,接连生病,没什么机会练习舞蹈,现在痊愈了,气温又降下来,我最是怕冷,便不怎么练习了,倒真的挺遗憾的。”
  傅定祎有些拽拽地说:“有什么可遗憾的,明年夏季海明月还要开班,欢迎沈小姐再次光临,看着朋友的面子,必有优惠政策的。”沈林不紧不慢地说:“多谢六少的厚爱,我如今胆子被吓得小了,海明月是再不敢涉足了,可惜了六少的好意,还请见谅。”
  傅定祎轻笑:“沈小姐不需要我见谅,倒是我该向沈小姐赔礼,向日是属下不知轻重,让沈小姐吃了苦头,我今天先向沈小姐说声抱歉,改日请沈小姐吃饭,正式赔罪,不知沈小姐愿不愿意给个机会?”
  沈林淡淡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六少不必再挂在心上;原本是我多事,您的属下也算尽职尽责,谈不上道歉赔罪。”傅定祎的声音里多了轻佻嘲讽:“沈小姐是不给本少爷面子喽?”
  方鸣宇说话了:“定祎,你也是学过绅士风度了,怎么像个土财主一样逼着女士和你吃饭呢,如果再说上两句体贴的话,沈小姐说不定就答应了。是吧,沈小姐?”他用清润的声音说出略显市侩的话,沈林也不讨厌,可是,她没什么兴趣应付对她有明显敌意的陌生人:“多谢两位先生盛情,眼看着冬天就来了,我的身体刚刚康复,不敢顶着寒风到处乱跑,请见谅。”
  傅定祎寒声说道:“沈小姐现在还坐着我的车,这样不给面子,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难道不怕我把你轰下去?”沈林的倔劲儿又上来了:“求之不得。”傅定祎大喝一声:“停车。”车停稳了,他伸手开了车门说:“沈小姐,请吧。”
  沈林哼了一声,麻利地下车,鞋跟铿铿地砸在地上的声音,表明鞋子的主人情绪很激动。沈林憋着一口气,走了一阵,一辆车疾驰而过,碾起地上的湿泥,弹起在沈林身上,她终于忍不住恶狠狠地骂道:“小气鬼,贱男人,你去死。”身后一声轻笑,沈林毛骨悚然,这里不知是哪个地段,周围黑黢黢的,越过层层雨丝,她定睛向前方看去,有人影,有人声,她轻轻地吁了口气,有些虚脱地继续往前走。
  突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一个激灵之后已经镇静下来,缓缓转身向后面,看到来人,诧异地问:“方先生?”方鸣宇耸耸肩低声笑道:“傅六公子大发雷霆,把我也轰下来了。” 
  沈林对此话不置可否,踱着步子向前走,方鸣宇跟在她身侧说道:“沈小姐,既然病后初愈,还是不宜在雨地里行走,不如先找一处避避雨?“沈林点点头,两人走了一阵,看到灯火闪烁,走入了一条繁华的大街。
  找了家饭店,两人分别洗澡换了衣服,喝了热咖啡,方鸣宇才帮她请了一辆轿车,送了她走——没有坚持要送她到家,沈林喜欢这种隔着距离的体贴。
  以前,她最喜欢坐在家中,发呆、看书、睡觉,听着窗外哗哗啦啦或者滴滴答答的雨声,天上之水降临人间,冲刷尘垢、滋润大地,她心中会充满一种难言的喜悦感,满足感;现在,她越来越无法在雨声里获得喜悦满足了。
  在街口便下了车,撑着伞慢慢地往回走,快到巷口时,一个黑影猝然跳出来,在她身边站住,轻轻叫了一声:“沈小姐。”沈林吓了一跳,看着她模糊的身形,惊讶道:“习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哎呀,衣服都湿透了,随我回去换件衣服吧。”
  沈林坐在热浴桶里,吴妈妈一边给她搓着背,一边说着:“小姐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走夜路不说,还将生人也带了回来,万一她是坏人怎么办。”沈林闭着眼睛说道:“吴妈,他站在巷口淋雨,我只当是哪儿来的乞丐,无家可归,一时可怜他,一进门才发现他西装革履的,根本用不着我救济,也不能把他就这样轰出去吧。”吴妈无言。
  一会儿,吴叔上来禀告,说那位先生想和她当面道谢,说完话就离开,沈林想了想说道:“吴叔,让那位先生稍待一会儿,我很快下去。吴妈,我想吃点夜宵,你去做些好吃的吧,多做点,待会一起吃。”
  客厅里的灯光很亮,习昌宗身上的衣裤有些窄小,一截小臂和小腿都露出来了,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动作充满速度和力量,看到她,挤出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沈林感觉他比刚才松弛了不少。
  沈林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用手背试了试茶壶的温度,还有些烫,给习昌宗的杯子里倒了茶,问道:“习先生,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习昌宗怔怔地看着茶壶,说道:“不是来找你的,来幅巾半点事,没想到会遇上你。”沈林心里一紧,难不成他在附近又做了什么“生意”,或者是被人追杀了?!
  她笑着说:“习先生,虽然是朋友,我毕竟是单身女子带着两个仆人,实在不方便让你留宿,我让家人准备了夜宵,待会一块吃过,就让吴叔送你到街口打车,你觉得怎么样?”
  习昌宗手捏着茶杯,发出类似嗤笑的声音,沈林突然发现他的头发不像以往那样梳得光亮整齐,而是零乱地散在头上、额上、脸颊上,显得轻松飘荡、风流不羁,就连他的身体也似乎散发着轻佻诱惑的味道,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沈林,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怎么也是朋友吧,这暴雨下得瓢泼一样,摩登借口只有寥寥几辆人力车,你难道真忍心让我一路淋着雨回去?”
  沈林皱眉说道:“习先生,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虚话,从这里不过二十分钟路程,就是泉冰的齐和医院,那里的人都认识你,让你借宿一宿肯定不难。我们有言在先,不过分涉入对方的私事,也不去对方家里造访,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了摩登街,既然大雨里出现在我家附近,出于朋友之义,我也不能不管,可是你也该为我着想,你明天早上从这里走出去,别人要怎么看我?”
  习昌宗陡然起身,脸上像是挂了冰棱子,眼光深幽,隐隐透出狠意,狠狠地捏住沈林的肩膀,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沈林毫不示弱,一会儿,他咬牙切齿地说:“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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