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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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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琴一一浅尝,然后微笑着对尼撒使了个请的手势:“没有下毒。”
  
  尼撒微讶,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也不再抗拒,缓缓进食……即使他快饿死了,良好的修养还是胜于一切。
  
  见状,长琴眉梢高挑,想起食量惊人的夜昕在进食的时候可是比尼撒还要优雅几分,他不觉轻笑。
  
  终于吃饱喝足,尼撒进食期间一再打量李长琴,此时终于正式谈话:“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竟然将未来弄得这样狭隘?”
  
  听见这种评语,诺布让手下人先行离开,甚至自己也想离开,可他被长琴留下来了。
  
  “狭隘?怎么说?”
  
  “李长琴,六年前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有很多可能性,但现在……我怎么看你就,只有一条生路了。”
  
  “……你的意思是,其它都是死路吗?”
  
  “是啊。”
  
  长琴失笑:“尼撒,你是不是神棍?你不了解我。”死?
  
  “可笑吗?我不认为自己在说笑话。”尼撒重叹,脸上忧虑渐深,那表情充满悲悯,就像是正对着一副棺材在吊唁。
  
  长琴和诺布面面相觑,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长琴知道尼撒有话要说,他干脆曲膝支颔,做出一副原闻其详的模样:“说吧。”
  
  尼撒知道自己并未得到长琴的信任,但他有把握,张嘴便说:“走吧,往东方走,远离埃及。”
  
  “哦,去哪呢?米坦尼?”长琴拿聊天说笑的态度接话:“你说仔细一点吧。”
  
  尼撒也不在意,他回以轻笑声两三,脸上更多的是高深莫测:“李长琴,遇到你以后,我一直企图弄清楚你来自何方,我尝试调查你,但你真是很神秘,我完全摸不着头绪。”
  
  “……”长琴无言以对,如果尼撒真能查出他的身份,那么就真是神力通天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好奇,我对你建立了深厚的精神羁绊……”
  
  “尼撒,你再不提供一点实据,我们的谈话也没有必要继续了。”李长琴才遭遇二世的情诗事件,对什么精神羁绊的十分感冒,不觉厉声打断。
  
  “好吧,你只有往东方走,米坦尼?亚述?还是在底格里斯河更过去的土地,巴比伦王国?甚至更遥远的东方,穷尽余生一直往东走,那里才有你的归宿。”
  
  被东方二字撩拔得心头‘咯咚’一阵漏跳,即使李长琴对未来有一定的信心,也不觉产生疑虑。尼撒不只一次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必须要离开,而且他的确来自东方……哪怕是几千年后的东方。
  
  “尼撒,既然你一再劝我离开,你对我的坚持应该也有所感应,你知道我为何留在这里吗?”
  
  尼撒没有直接回答,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
  
  “怎么我感觉你有所保留呢?”长琴以微笑掩饰自己的戒备。
  
  尼撒轻叹:“你的笑脸才是真正的虚伪。”
  
  得到这种评语,长琴干脆收起笑容,以不耐的眼神睐着尼撒:“彼此彼此,你也没有多直接,别给我拐弯抹角,是你说要见我,说出你的目的吧。”
  
  “目的?没有,只是游玩着,实在太闲了,然后遇到一些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
  
  “你知道吗?当初我是要调查你,但你的事情完全没有头绪,倒是让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嗯?”
  
  “因为你的出现,那些小王子们的命运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什么?”
  
  “之前我四处游历,遇到一家人,我无意中发现他们跟你伺养的小王子有着极深渊源,听说六年前他们受命于养育那位王子,但由于计划生变,为求自保,他们只好远走他乡。”
  
  “……”
  
  “他们可真是穷困潦倒,听说我愿意给他们一点金币,就全都给我说了……那位王子的名字叫赛里斯。”尼撒笑得意味深长:“说不定你养了一只叛逆的小猫呢,小心被他的爪子伤着。”
  
  提及赛里斯,诺布眉间略略收紧,不觉侧眸瞄向李长琴,但从上至下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兜帽下的脸。
  
  长琴沉默半晌以后,向尼撒招招手。
  
  诺布立即缩起脖子,尼撒却不明所以,他试图看清李长琴藏在帽沿阴影下的脸,便积极地靠了过去。
  
  不出诺布所料,当尼撒惨叫一声倒在一旁的时候,他连惊讶都省掉,干巴巴地扯了扯唇角。
  
  “你……你这是!”尼撒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攥紧的拳头。
  
  “只是不爽,现在好多了。”长琴甩甩手,伸了把懒腰:“好了,谈话就此结束吧,后会有期了,尼撒。”
  
  见李长琴是真的准备动身走人,尼撒大惊:“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长琴撇撇唇,哼笑一声:“但比起你,赛里斯更值得我相信。”
  
  “我没有说谎。”尼撒蹙眉:“你若是仍存理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了,十分清楚,你说因为我,所以赛里斯当年没能被送走。因此你断定他的背景复杂,以后可能危害到我,是吗?”
  
  李长琴理解得太过透彻,这反而让尼撒不知如何反应,准备说教的话倒咽回去,他讷讷地回了两个字:“是的。”
  
  “那么尼撒,你不需要为我操心,我懂得照顾自己。”长琴摆摆手,感慨地说:“六年不见,见到你还真高兴,祝你旅途愉快。”
  
  招呼诺布跟上,长琴不准备久留。
  
  “就这样?你不想听听我的预言吗?”
  
  “尼撒,这六年没有预言,我被制成木乃伊了吗?”嘲讽地回了一句,长琴拉起活板门,准备从地道离开。
  
  尼撒急了,他不想李长琴依旧视预言于无物,他连忙爬起来想要将人留住,诺布立即动手制止,尼撒只来得及扯掉李长琴的斗篷。
  
  布料飘落,油灯火苗摇曳,李长琴抚着脖子上被系带勒痛的红痕,回首瞪向尼撒,俊秀斯文的脸蒙上恼意。然而尼撒却呆住了,就因为惊艳于眼前人,象牙色肌肤在橙红火光映照下像涂了蜜般诱人,秀美修长的外形与当年分亳不差,依旧的漂亮。
  
  当年在埃及大街上,只因为惊鸿一瞥,出色外表已经给尼撒留下极深印象。尼撒当年也就二十一,现在已经二十七,与当年相比是多了几分沧桑之余,身材更为成熟壮硕,早已经脱离青年时期的清瘦。他不能理解为何时隔六年,这人却依旧保持青春。
  
  为什么……
  
  “你是妖怪吗?怎么都不显老?”
  
  长琴愕住,也忘记了要生气,诺布则感同身受,他同情地瞄了尼撒一眼。
  
  “真的一点都没变。”尼撒啧啧称奇,围住李长琴转了一圈,目光灼灼,脸上喜色尽露:“真神奇,真的,你能够长生不老吗?还是用了奇妙的驻颜术?”
  
  “……”长琴拍掉尼撒摸过来的毛手,白了他一眼:“我是埃及的神使,不会老很奇怪吗?”再过八年,这些家伙不就要全部吓昏?李长琴不敢想像自己被当做怪物看……虽然他的体质已经足够的怪物。
  
  这一拍可没有手下留情,尼撒连骨头都被打痛了,但他即使痛得眼眶湿润了,却不怕死地迎上去:“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很好奇,怎么你就跟小王子们之间产生情劫呢?原来如此。”
  
  他的话让长琴和诺布二色的脸色都沉下来,连火光都映不亮他们的黑脸。
  
  “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我能够预知。”尼撒坦白,稍稍缓过惊奇,他又恢复一点高雅的动作。摸摸自己的脸,尼撒轻叹:“我会来埃及,不只因为那一家人的话,更因为不明白你怎么会有那种麻烦,所以才来看看。”
  
  李长琴只感觉尼撒这是纯粹的八卦体质。
  
  “最近你要外出。”尼撒专注地盯着李长琴,轻轻啃咬指节,他的目光仿佛要将人看透,放肆至极。就在长琴几乎要发飙的时候,尼撒及时道出答案:“此行非常凶险,因为绊住你的不只有爱情,还有死亡。”
  
  “……”
  
  “所以,要不要带上我一起去呢?有我在必定逢凶化吉,保你平安。”
  
  听到公元前二千年版的广告词,长琴的唇角猛烈地抽搐,考虑是不是先狠揍尼撒一顿,然后直接离开算了。
  
  尼撒不知道自己危险,他仍有后话,而且是很认真严肃的后话:“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一回你只有一线生机,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引导,你就能躲过这一劫了。”
  
  不知是不是尼撒的表情产生了作用,长琴心里浮起一丝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尼撒,毕竟尼撒也只是一个人,也可能因为私心而做出损人利己的行为……说不定这就是一个谎言。
  
  但他们都来不及深入,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诺布听完亲兵的传讯以后,一向乐天的他也现出忧色,急忙转告:“李,我们得立即回去,赛里斯伤了二世。”
  

作者有话要说:俺最近感冒啦;累累;睡睡;头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随着台风巨爵一起飘摇……世界在晃……我在疯狂……我是一棵疯狂的椰枣树……




第二十三章 阴谋

  扔下尼撒,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回神使府去。
  
  意外地,这里没有被军队围得水泄不通,也没有骚动过后的混乱痕迹,甚至原本安排好的守卫们全都紧守岗位,整座建筑物沉浸在夜色中,就如以往一般的宁静,详和。
  
  心中揣着疑虑,长琴最终还是踏上了台阶,进入屋内。
  
  才进去就见到娜纱满带忧虑的脸,她见到长琴和诺布回来,脸上不见喜色,眉间反而蹙得更紧。
  
  未等问话,娜纱便低声说:“在房间里面,他……王子受了伤,但他吩咐不要张扬。”
  
  听罢,长琴心里浮起多种想法,二世一向是那种暴烈的性子,做事更是风行厉雷,比谁都急。再加上二世并不喜欢赛里斯,按照常规,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安静。长琴刚才还担心自己赶不及回来,怕赛里斯已经身首异处,现在却是二世要求保持安静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琴问。
  
  娜纱只能摇首:“我到来的时候已经是这种情况,而士兵们都不愿意说话,赛里斯也一言不发。”
  
  “他到底是怎么了?!”长琴不敢置信,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赛里斯,那个忠心,隐忍,知道顾全大局的男孩……但赛里斯只有十三岁,长琴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赛里斯要求太高了。
  
  “娜纱,你带诺布去了解情况,我去看看二世。”
  
  遣走诺布和娜纱,长琴毫不犹豫地前进,结果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到了不少人。二世正坐在床上,巫医在为他治疗,长长一道血痕自手腕延伸至关节处,蜿蜒于古铜色肌肤上,异常刺目。赛里斯则被两名士兵押着,跪在不远处。
  
  二世冷冽的目光始终不离赛里斯,那表情是愤怒而且带有不甘的,但却有更多的忍耐。赛里斯则耷着脑袋,纹丝不动。
  
  小小空间沉浸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除了巫医口中念念有词的咒语,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今天夜里,我的房间还真是热闹非凡。”李长琴略带嘲讽地念了一句。
  
  突兀的声音打破宁静,引来众人注视,而站在门前的李长琴却环手而立,脸露不耐。长琴在赌,赌二世的心思,如果这小子念情分,那么今天的事情能够和平解决……
  
  二世果然如长琴所想,他见到熟悉的人影以后,立即就让士兵们都下去。
  
  “长琴,你帮我包扎。”二世让巫医也下去,向李长琴提出要求。
  
  就这种外伤包扎,李长琴还是很熟练的,毕竟在少年时他总伴随着大大小小的皮外伤成长,他能够处理得很好。而且不论二世的伤是否因赛里斯而起,李长琴也不会拿二世的伤来开玩笑,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医疗条件有限,小小并发症都能要人命。
  
  长琴没有犹豫,立即上前为二世包手伤口。虽然焦急,但李长琴嘴里就是闲不住,揄揶地问:“二王子不是多次强调自己很强吗?怎么轻易就被赛里斯伤了?”
  
  二世张口欲言,又抿抿唇,半晌后才不甘不愿地说:“我哪知道这家伙还有两手,他分明像个呆子……”
  
  “哦……那就是轻敌了?”亚麻布带一一包覆伤口,长琴瞧见伤得不深,松了口气。但听到二世的理由,也不免有气:“骄兵必败,我没有教导过你吗?”
  
  二世撇着唇,他认为这是赛里斯的错,是赛里斯狡猾地隐藏实力,而不是他的错。在他眼中赛里斯从来都是仗着养了两只猛兽才敢嚣张,分明是一个故作清高沉默寡言却弱得要命的臭家伙,他哪里知道赛里斯还有点本事。越想越气,二世眉头都扭成麻花状了,就忿忿地冷哼一声。
  
  李长琴大概能够理解二世的思维模式,不再继续损他,语气放柔,淡淡地问:“这种时间到这里来干什么?”
  
  二世顿了顿:“我才问你,大晚上的,你为什么不在这里?”
  
  长琴冷笑:“这是第一次吗?以前你不会这么多嘴。”
  
  二世不爽地撇撇唇,接着又摊手:“好吧,我不问了。”
  
  “好了,你来干什么?有话直说。”长琴今天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做无谓的猜测。
  
  二世转眸扫过依旧跪着的赛里斯,突然问:“如果我要你接受我的爱意,然后我就放过赛里斯,你会怎样回答?”
  
  赛里斯双手骤地握紧,打了个哆嗦。
  
  长琴听罢,眉头紧紧蹙起,他倒不惊讶,毕竟连那种情诗都能够写出来,那么二世会提出这种差劲的要求,又有何不可能?
  
  只是他始终弄不清楚二世的意图,不觉轻叹:“二世,你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是在找新的乐子吗?”
  
  二世闻言,先是惊愕,而后果脸上尽是不愉快,他高声反驳:“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李长琴闻言,没有回应,他为二世包扎好伤口以后,在饰柜翻找出一只大大的黄金护腕,给二世戴上,华丽的金护腕恰好护住整个受伤部位:“受伤期间就戴着这个,我知道你有更好的,至少现在戴着,还要注意伤口不能碰到水。”
  
  二世仍带些微稚气的脸上更显不悦,二世将长琴的行为理解为逃避,不觉抿唇握住长琴的双肩,迫使他面对自己:“李长琴,你听清楚,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就像喜欢你那些妾?有哪一个不是你喜欢的?”
  
  “那是……”
  
  “你准备因为喜欢而跟我发展关系,而后呢?如果你不喜欢了,那我们的关系再回到王子和神使吗?”
  
  “那不是……”
  
  “二世,你真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长琴格开那控制住双肩的手,侧眸望向天际,记得自己喜欢着的那个人,像天使一样纯洁的人。喜欢的感情,他也懂得,至少他的喜欢不是这种感觉。
  
  “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那又怎么可以否认我呢?”二世努力争取,他不喜欢自己的感情被践踏。
  
  “试?你刚才是拿赛里斯伤你的事要胁我。”李长琴嘲讽地勾唇:“那么我的答复是‘好’,为了赛里斯免罪,我就答应让你喜欢,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我什么时候搬进你的后宫去?”
  
  赛里斯猛地抬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李长琴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声训责:“你有什么资格说话,闭嘴,跪好。”
  
  赛里斯张开的双唇缓缓地合上,再次耷下了脑袋。
  
  二世被长琴的干脆吓着了,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吗?扪心自问,他不就是存在着这种侥幸心理?原本只要李长琴答应,自己就能够一偿夙愿,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不是!绝对不是!
  
  二世无论是自尊也好,别的其它想法都好,他不容许自己以这种方式取得胜利,即使是感情上的事情。
  
  “我不是,我也不要你因为赛里斯而服从我,我不会再拿赛里斯要胁你。”二世高声驳回刚才的决定。
  
  李长琴知道自己松了口气,但赛里斯的危机:“那他。”
  
  “他?赛里斯?你想我免去他的罪?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几个要求。”二世不喜欢赛里斯,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现在就让赛里斯去死,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李长琴会生气。
  
  长琴不敢大意,但也别无选择:“你说吧。”
  
  “我知道你因为情诗的事情很生气,我知道你一旦生气了,就会待人很冷漠,我要你原谅我。”
  
  长琴失笑,撇开今天的事情,其实二世还挺可爱的。他拍拍二世的金护腕,轻叹:“好,我原谅你,但你以后别再拿情诗给我。”
  
  二世立即喜上眉梢,傲气的脸上尽是灿烂笑容,但他还有要求:“还有,你不可以拒绝视察新都之行,如果你拒绝,我也会让父亲要你去的。”二世强调。
  
  “……”二世十分坦白,长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就只有点头应了:“好,我会去。”
  
  “最后。”二世顿住,欲言又止,考虑着该如何开口。
  
  李长琴稍有预感,正准备开口拒绝,却被二世抢先了。
  
  “不准打断我的话!李长琴,这几年来你都是这样独断专横,一旦是你不认同的事情,你就必定会狠狠地否认,完全不留余地。我现在就只要你给我机会,不要一开始就否定我,我不会强迫你,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将你当成后宫的姬妾。你让我证明好吗?证明我对你的喜欢是真心的好吗?你不喜欢情诗,那就没有情诗,我也不会将你当成女人对待,就试试吧,你先看我的表现,再决定好吗?”
  
  面对二世低声下气的恳求,李长琴不能说不受震撼,虽然自己一直都很高姿态地打压二世,故意对这个傲气的小鬼施以硬碰硬的教育手段。但二世无论何时,即使犯错受罚,却从来不会这样服软。现在就求自己给一次机会?
  
  可是感动之余,李长琴要考虑事情可多,先不论二世复杂的王储身份,再来是自己的未来。无论如何,他也不想伤害到二世,更不想在这个世界投注太多感情。
  
  这机会,给,还是不给?
  
  “如果我不给呢?”长琴故作冷漠地反问。
  
  二世抿唇,恢复张扬的气魄,扬高颔,朗声宣告:“那我也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攻陷你的。”
  
  “……”长琴翻了记白眼,因为眼前这小伙将自己比作一座城池了,还攻陷呢?他失笑摇首:“那你还问我干什么?好了,要说的都说完了吧?那就回去……让巫医给你留点药,明天我给你换药。”
  
  二世愣住了,仿佛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半晌以后才欢呼着要扑上李长琴,却扑了个空,一下子趴在床上。
  
  长琴拂拂衣摆,白了他一眼:“快走,别在这里闹。”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二世兴高采烈地跳起来,才走两步又别扭地回首:“喂,你是因为赛里斯才让着我的吗?怕我怪罪赛里斯?”
  
  长琴接到这个问题,不禁讶异,他不想二世竟然有这么细腻的时候,难道这小子真是恋爱吗?竟然这样敏感。稍稍思索,长琴含糊地回答:“你知道我的性格,赛里斯只是让你有机会说话的桥梁,要不然你以为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说上话?”
  
  “……”二世摸摸鼻子,讷闷地嘟哝:“呃,个把月吧。”
  
  “所以,快滚回去。”长琴不准备多说。
  
  “那你是真的被我感动了?”二世握拳,像是在宣泄腔中满溢的快意般,在空中挥了挥,高声欢呼着离开:“太好了,哦……”
  
  “闭嘴。”看他得意忘形的模样,长琴气急败坏。
  
  夹杂着王子愉快的笑声,脚步声渐远。
  
  长琴只能摇头,但转念一想,这后来的事就真是复杂了。答应给这小子机会,好吗?前途太多障碍,这种发展,不正正是应了尼撒的预言,走进死路吗?
  
  跨越几千年的联系,能让这位小王子的爱情开花结果吗?
  
  然而没来得及让长琴继续苦恼,赛里斯那一脸的惨白还有无语凝咽的表情,将他从未来的苦恼中抽回现在的苦恼中。
  
  虽然已经脱险,但长琴不能原谅赛里斯伤害二世的行为。
  
  二世是因为轻敌所以受伤,若论公平斗争,受伤的会是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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