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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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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脱险,但长琴不能原谅赛里斯伤害二世的行为。
  
  二世是因为轻敌所以受伤,若论公平斗争,受伤的会是赛里斯。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国家的法律都是偏向二世的,只要动手就不会有好结果,然而赛里斯却愚蠢地伤了二世?
  
  “你有什么解释?”
  
  赛里斯布满泪痕的脸上尽是委屈:“是菲尼尔来了,他差点被二世发现。”
  
  菲尼尔?
  
  长琴惊讶,他想不到还能掺上那个小王子,这是干什么?他们兄弟仨搞聚会?
  
  “他怎么来了?你找他来的?不……你不像这么笨。”长琴不相信赛里斯会在他出外的时候找菲尼尔,没有他的掩护和监督,又怎么可能安全?毕竟菲尼尔的身份特殊,再加上赛里斯与菲尼尔双生子的关系是图雅王后最敏感的方面,他们是不能随便接触菲尼尔的。
  
  赛里斯强忍着悔恨和心头撕裂般的痛楚,带着哭腔回答:“我不知道,他说是因为收到我的信,所以才会来,然后二世就出现了。我不能让他看见菲尼尔,不能让他捉到菲尼尔。然后我就命令士兵们阻拦,但没有人敢挡他,我也不能让英超和彪马攻击,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动手。我真不是有意伤他的,但他力气比我强,我拦不住他。”
  
  一段话说的委屈,又添上哽咽声,长琴不觉心软。
  
  “我绝对没有写信请菲尼尔来,绝对没有……”
  
  “我知道,你不像这么笨。”长琴重叹,心头有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弄不清楚,心烦意乱。
  
  他不想这样思考,但事实往往是残酷的,就像一盆冷水罩头泼下来,李长琴必须要思考。
  
  恰好是在他外出的夜晚,菲尼尔被骗前来,二世突然造访,然后撞个正着,发生争执,最后出现刚才二世的感性发言?
  
  太多巧合,就像一个个设计好的圈套,将他们都套进去了。
  
  更可怕的是设计者的神通广大。
  
  他们与菲尼尔即使通信,也是通过密函暗号方式联系的,这不应该为外人所掌握。但有人不但伪造信函将菲尼尔引来,还能够让二世参与计划,而且那个人对他的行踪有一定了解。更何况这是一个很歹毒的计谋,闹不好就会两败俱伤。
  
  虽然今天是有惊无险,但潜藏的敌人,很可怕。
  
  但如果阴谋者就是二世呢?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长琴不希望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二世太可怕了。
  
  “不,不是他,他不像在说谎。”像要说服自己般,长琴喃喃自语。
  
  “长琴,你因为这件事而被二世要胁,我不要这样,我们离开埃及好吗?我们走了好吗?”赛里斯抽抽咽咽地说完整句话,狼狈地爬起来,扑到长琴怀里,紧紧箍着他的腰身。
  
  只顾陷入自个思绪中,长琴倒是忽略了赛里斯,看这小子狼狈,他不禁苦笑着摇头:“看你,男子汉哭什么?是我错怪你了,真抱歉,别哭了。”
  
  “不,我不要长琴道歉,我不要长琴被二世抢走。”赛里斯抹掉眼泪,咬咬唇,一脸决绝:“我的喜欢不比二世浅,我也很喜欢长琴,我不会让他抢走你!”
  
  “啊?”李长琴被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这个喜欢可能就是对父兄的喜欢。至少李长琴是这样说服自己的,他重重叹息:“别说傻话,没有人能抢走我。”
  
  “别曲解我的意思!”
  
  赛里斯略显尖锐的声音悠地拔高,他就像潜伏多时的豹子般,终于失去耐性,狠狠地将自己优雅的表皮撕去,余下野性的凶猛。
  

作者有话要说:某更。。。为毛某是椰枣树?因为椰枣树的发型囧一点。。。。噗

另外某离海南不远^_^;台风在这里闹了闹;街道都淹了。。。。到膝盖的地方;不严重。。。现在台风已经过去了。。。。嘎!




第二十四章 告白

  二世出了神使府,跟随在后的墨特脸上表情略显忧郁,他看着王子,欲言又止。
  
  “走。”二世没有给予墨特说话的机会,翻身上马便命令:“我要找希泰美拉。”
  
  “……王子。”墨特终于忍不住轻喊了一声。
  
  二世眉头猛地蹙紧,他勒马止步,看向墨特的目光中充满不可违逆的威严,在夜色中年轻的脸庞高傲而严肃:“墨特,你从前就跟随我,我最欣赏你从不多话这性子,再说,说教并不是侍卫长的职责。”
  
  在二世居高临下的注视下,墨特最后只能将屈服,他垂首敛目,右手成拳按于左胸前,并单膝跪下,表示忠诚。
  
  二世满意地驱马前进:“走。”
  
  不久,公主殿传出骚动,二世以万夫莫敌之姿冲进姐姐希泰美拉的寝室,冷冽目光扫过风情万种地侧躺在床上的希泰美拉半裸的胴体。
  
  “是你吧?你所说的帮助,就是这个计划吗?”
  
  希泰美拉对二世的到来显得十分淡定,她看着自己英伟的弟弟,勾唇浅笑:“怎么?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
  
  “啊,我的笨弟弟,你怎么不知把握机会呢?”
  
  “你监视我?!”二世忿怒地眯起眼睛,目光死死锁定在希泰美拉脸上,像要一头准备狩猎的狮子般,杀气腾腾。
  
  希泰美拉失笑,她清脆的笑声满带讽刺,连连在宫殿柱子间绕转:“这还用监视吗?傻弟弟,你会这么早赶到姐姐这边,难道这么短暂的时间还能成什么事?你的持久力就只有这么一点吗?呵……你怎样满足你的妾们?”
  
  二世眉头轻动,压下怒意,他咬牙切齿地喃喃:“姐姐……无论如何,你今天的计划真是为了我着想吗?”
  
  “不是吗?”
  
  “我怎么感觉你想让赛里斯杀死我,又或者我杀死赛里斯?”二世冷哼一声:“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了?”
  
  “哈,但你不能否认,今天我为你打破了僵局,我听说神使的脾气可不好。”希泰美拉神态轻松地赏玩着自己修剪得十分精致的指甲,妩媚的眼睛悠然转移视线,最后落在二世身上:“而且神使不是很在意赛里斯吗?我不挑他,又该挑谁进行计划呢?”
  
  二世看着这个女人,第一次正式认识这位姐姐。好一会以后,二世发出几声轻蔑的哼笑:“也罢,我总算见识过姐姐所谓的帮助,你以后好自为之。”
  
  话落,二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希泰美拉看着大门合上,她冷笑:“呵呵,傻弟弟,撒下的火种,真的能够轻易扑灭吗?”
  
  仿佛能预见前景般,希泰美拉愉快地放声大笑。
  
  渐渐提高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女仆们安静地耷着脑袋,视这令人发悚的疯狂笑声于无物。
  
  另一边,遭受赛里斯吼叫的李长琴愣住了,他感觉拥抱自己的力道正在加深,而高度及肩的少年开始在他怀里诉说衷肠。
  
  “我是真的喜欢,是爱情,我才不要女孩,我要你。”
  
  “啊?!”行动比思考更快,李长琴已经不怎么温柔地推开赛里斯,他并未察觉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直白,有着被背叛的不敢置信和见到怪物般的惊惶。
  
  赛里斯脚步刚定便毅然直视李长琴,迎着令人心痛的目光,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表示“我有兄长也有父亲,我知道他们是什么,知道对亲情的感觉,我一直都分得清楚。父兄?你绝对不是,也绝对不可能是。”
  
  长琴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扭转这种尴尬的情况,但他完全摸不着头绪,他心烦意乱。努力思考,今天也不像是情人节或者什么特别有纪念价值的日子,怎么就有这么多离奇的告白?可是面对赛里斯坚定的神情,他直觉地绷紧脸,沉声问:“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明白。”赛里斯不再哭泣,他抹掉泪痕,红着眼睛却咬紧了牙关:“我喜欢你,我不要你一直自欺欺人,你知道我的喜欢不一样,你一直都知道。”
  
  “……”
  
  “比二世更早以前,我就喜欢你。”
  
  面对一名十三岁男孩如此认真的告白,李长琴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震撼,惊慌,无奈,郁闷,无措,他的大脑在这些感情冲击之下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有直觉的排斥:“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赛里斯激动地高声喝斥。
  
  “赛里斯,别自以为是!你从来没有说过,而我也不会对你这种小鬼产生爱情。怎么你就神通广大,还能了解我的思想?”李长琴高声驳斥,撂下狠话。
  
  他又不是恋童癖,凭什么接受十三岁的小鬼指责?
  
  赛里斯抿紧唇,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状,他在李长琴的语言攻击下全身簌簌发抖,似乎怒不可遏,又似乎悲痛欲绝。正当李长琴做好吵架的心理建设以后,赛里斯却突然闭起眼睛,几次深呼吸过后竟然平静下来。
  
  赛里斯张开眼睛,表情变得平静,声调也降低:“我不说,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说?”李长琴也降低声调,回了一句。李长琴苦恼地抹了一把额,几年来身边一直带着两个小孩,教育他们,保护他们,与他们和乐相处。一开始是因为诅咒,但直至今天的意外以后,李长琴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入戏,而他根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要改变原先的关系。
  
  “为什么?”赛里斯突然干笑两声:“因为我现在不说,就会完全落后。”
  
  “……因为二世?”长琴灵机一动,立即将一处归咎于二世刚才的告白:“你会跟二世比较,证明你还很幼稚。”
  
  赛里斯此刻却显得比长琴更冷静,他只是静静凝视着自欺欺人的李长琴,一言不发。无言的责备让李长琴很尴尬,他从前就知道赛里斯很聪明,但现在他怀疑自己是否太过理所当然,擅自决定赛里斯的形象,忽视了成长带来的变化。
  
  “他今天至少说对了一点,你是专横独断的,世事真的可能由你随心所欲吗?”
  
  长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个‘他’是指二世。
  
  赛里斯淡淡地说:“我喜欢你。”
  
  李长琴却感觉这比刚才的激动更有力,一下子被印进心里,打得他的心脏一阵紧缩。
  
  “你只有十三岁,不要对感情妄下定论。随着成长,当你接触外面的世界以后,你就不会再这样想。”李长琴反驳,他不相信年少轻狂的决定,少年时他也曾经有过荒唐的恋爱感觉,但过后剩下什么?仅剩下尘封的记忆,如果不特意去挖掘,甚至可以说不留痕迹。
  
  “……”赛里斯顿了顿,突然露出像雨过天晴般灿烂的笑容:“那,我现在喜欢你。”
  
  李长琴这下子真正地无言以对了,他与赛里斯四目相交,心里纠结的思绪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能力,感情今天发生的事情比前一个月内更多,更让人烦恼。
  
  然而未等李长琴再一次说出反驳之词,赛里斯突然转身,道了一声‘晚安’便消失在门外。
  
  李长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如蒙大赦般瘫坐在床上,他支着额重重叹息。
  
  听见门边的动静,李长琴无力地低声问:“你早就知道了吗?”
  
  诺布耸耸肩,看着苦恼中的李长琴,语气淡然地回话:“是啊。”
  
  “果然,你的表现太过平静了。”
  
  诺布不置可否:“他不让我多管闲事。其实如果不是二世起了头,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说,他的性子一直很能忍耐。啧!你该照照镜子,看这张脸,活像世界即将崩溃似的。照你这死性子,你以后会故意疏远他吧?”
  
  “我……”李长琴无力反驳。
  
  诺布咂咂嘴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二世的表白,你就能够态度从容地应对,但赛里斯也只是做了同样的事,你却慌成这样?”
  
  “诺布!我养了他六年,他就像我的儿子!”李长琴敏感地反驳:“你这是什么话?!”
  
  “那你就好好跟他说啊!但你正准备疏远他,你嘴里说着的儿子!”
  
  “……”
  
  “李长琴,你和赛里斯都比我聪明,但你刚才拒绝他的理由连我都说服不了。或许你该花一晚时间想想吧,你要拒绝他,也得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呀。”
  
  经诺布这么一说,李长琴也知道这是必须的,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重叹:“诺布,你处理感情这方面比我出色。”
  
  “不怎么样,只是将心比心,如果哈娜做了同样的事情,我也会很苦恼,所以才这样建议你。哦,神啊,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要怎么办呢?”
  
  “呵。”长琴被诺布杞人忧天的的行为逗笑了,便苦中作乐般损了他一句:“那你就娶她啊,反正在埃及父女结婚也很正常。”
  
  诺布听罢,眼睛眯起,反损一记:“那你干嘛不接受赛里斯?”
  
  被这一堵,李长琴只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话说完了就快点滚吧……和娜纱一起回家吧。”
  
  李长琴的话先硬后软,诺布便不再多话,他只是拍拍李长琴的肩膀就大步离开了。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李长琴独自留在寂静的房间里,他熄灭油灯,靠在窗台边闭目沉思。
  
  夜风沁凉,星空浩瀚,鸣虫唧唧,这一刻的宁静恬适恰好供给李长琴理清头绪的空间。
  
  赛里斯踏着夜色走到兽栏去,守卫看见赛里斯,连忙施礼。
  
  “它们还好吗?”赛里斯焦急问。
  
  守卫颔首:“医师看过了,说是外伤。”
  
  这下子赛里斯总算放心,迈步就要往兽栏里走。
  
  “要将它们带到大人房间里吗?兽栏里很脏。”
  
  面对守卫的关心,赛里斯只是报以微笑:“没关系。”
  
  话罢,便转身走进兽栏。在黯淡火光中能看见兽瞳反射的绿光,一双一双在阴暗处眨动着,赛里斯在最里面找到英超和彪马,两头野兽正在嘶咬身上包扎的白布带,见到主人便爬起来巍巍峨峨地靠近。赛里斯连忙打开笼子门,阻止它们继续折腾。
  
  顺着两只猛兽的毛皮,赛里斯唇角微微勾起,即使这里只有冷冷的砖块和潮湿的麦草铺垫,却感觉比自己的房间还要舒适。
  
  赛里斯看见狮子又朝包扎处咬去,便打了它的嘴巴一记,轻斥:“不准咬。”
  
  狮子委屈地往主人身上挨了挨,豹子见状,为免被主人打嘴巴就乖乖地趴下,即使它也很想咬掉不应该出现在身上的布条。
  
  赛里斯见状,同时为两头猛兽顺毛,以抚慰他们无法摆脱伤痛与包扎的无奈。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赛里斯和猛兽们同时注意笼子外,直至看清楚来人才放松戒备。
  
  “诺布叔叔?”
  
  “小子,你还真绝,竟然呆在这里?”诺布蹲在外头,捏着鼻子,无法忍受地皱眉脸:“这里很臭,把它们弄回房间里去吧。”
  
  “没关系,它们现在不宜随便移动。”赛里斯说着,又摸了摸手边的皮毛,两只猛兽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模样。
  
  诺布翻了记白眼:“你这小子,他们是宠物还是你是宠物,竟然这样为它们着想。”
  
  “宠,不就是要宠爱它们吗?”赛里斯反驳:“叔叔真笨。”
  
  诺布瞪圆了眼睛,骂:“你这张利嘴就损我厉害,你怎么不去损李?”
  
  “……”赛里斯收起笑容,别开视线。
  
  诺布双手捧着脸,他看这小子闹别扭,不禁有感而发:“你受伤了就找它们安慰自己,但狮子和豹子的寿命都不长,你还是不要放太多感情下去。”
  
  赛里斯手下动作稍顿,没说话。
  
  “我看你还是要好好收拾心情,这样吧,我允许你娶我家哈娜,怎么样?再过十年她肯定会长得很漂亮,而且她能陪你走下去。”
  
  赛里斯闻言失笑:“胡乱指婚?哈娜长大以后会恨你的。”
  
  诺布蹙眉:“死小子,我可是下了很大决心,你竟然这样伤我的心?”
  
  赛里斯不置可否地歪歪脑袋,他这副模样让诺布恨得牙齿痒痒,作势要冲进笼子里揍人,赛里斯却在这时候低下头,轻声道谢。
  
  “谢谢。”
  
  诺布一下子僵住了,悻悻然地收回摸到门边的手:“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叔叔。”赛里斯叫住他:“指婚的事不要跟哈娜提起。”
  
  “……”
  
  诺布稍稍犹豫,最后只是咂了咂嘴巴,扬扬手便走了。
  
  待再次恢复寂静以后,赛里斯靠着墙壁,陷入沉思:“寿命?”
  
  第二天早上,当阳光再一次照耀大地以后,经历黑夜的人们再次投入日间工作。
  
  赛里斯完成兽栏的工作以后,就像往常一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半路上却遇到李长琴。
  
  “赛里斯,过来。”
  
  赛里斯没有犹豫便走近他:“有什么事?”
  
  长琴见他这样平静,昨夜里大吼大叫的少年仿佛消失无踪,也不觉眨眨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赛里斯仍然没有改变。
  
  “嗯,昨天你说的事……我想我该好好地跟你解释。”
  
  “嗯。”
  
  “还记得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吧?”
  
  “记得。”赛里斯点点头:“阻止十四年后的诅咒。”
  
  见赛里斯神色冷静,李长琴却不放心:“现在只剩下八年了,八年后无论成败,我都会离开,所以我不可能跟你或者二世还是任何人相爱。八年后你只有二十一岁,你的人生还很长,所以,我们不应该……有爱情。”
  
  “你现在对我们都没有爱情吗?”赛里斯突然问。
  
  长琴愣了愣:“当然没有。”
  
  “那……以后也不要有吧。”赛里斯说罢,不安地扭了扭手指:“长琴,我答应你不再提起昨天的事情,你也忘记,好吗?这八年……我们就不要变。”
  
  “……”被这一抢白,李长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这孩子,看着那一脸不安的表情,始终狠不下心拒绝,最后只能摸着唇轻声低喃:“如果你能够做到。”
  
  “我可以。”赛里斯回答:“我能够做到。”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长琴抿抿唇,应了:“那就这样吧……二世那边,我也会给他解释。”
  
  “嗯,那我先去洗澡。”赛里斯随意地应了一声,脸带微笑,就像往时一般自然:“昨天我在兽栏里睡觉,身上好臭。”
  
  “……”李长琴瞪圆眼睛:“你傻了,在兽栏里睡,冷着没有?”
  
  “没有,英超和彪马陪我。”
  
  “以后不准在兽栏里睡觉。”
  
  “嗯。”
  
  赛里斯应着,对长琴摆摆手,往浴池的方向走去了。
  
  长琴看着他的背影,沉吟:“暂时……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喵。。。。某人因为天亮以后要去参加外婆的生日宴。。。囧;老人家可重视;要我们一大早去拜贺;因此;明天可能没时间更新了;今天就熬夜弄了。。。。囧;睡觉去。




第二十五章 狭路相逢

  烈日下两柄弯刀映射出灼灼强光,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交锋,金属连续碰击交响,仿佛迸出了灿烂火花。
  
  高壮的诺布以几次转身助力连续猛攻,赛里斯连连格挡削过来的利刃,铿锵声不绝而耳。承受诺布的巨力,赛里斯双手虎口发麻,但他却不愿意认输,熬过这一连串猛击以后赛里斯瞧准诺布一个大张的姿势,矮身攻向下盘。
  
  诺布连忙跳开躲避,二人再一次拉开距离,赛里斯得到喘一口气的时间,他瘦削的胸膛连连起伏,却不敢移开视线,盯紧敌人,等待时机。
  
  对峙片刻以后,诺布笑了:“防守和攻击都选择对了,在敌人比你强大的情况下能够对抗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错。”
  
  “谢谢。”赛里斯听着,却不愿意放下武器。
  
  见他这般谨慎,诺布很满意,他对赛里斯这个徒弟真是没话说了:“那么,你就是这样伤了二世的?”边说着,诺布比了比赛里斯刚才杀退自己的一招。
  
  赛里斯抿抿唇,略带俏皮地说:“他比你更野蛮。”
  
  “那是因为我不准备削掉你的脑袋。”诺布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扔下武器:“好了,练习完毕。”
  
  赛里斯终于松了口气,一大一小走到树荫下休息,经过刚才的较量,二人深浅不同的棕色肌肤上同样布满汗污,连连喘息着。
  
  诺布接过侍者送上来的水喝了一口,示意左右下人离开,接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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