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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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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反得突然,且又有允禟为后盾,朝堂上一些文弱老臣更是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惶惶不可终日。

“皇上,这可怎么办?年羹尧的士兵,已经往京城攻来了!”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害怕,即便是极力沉稳,也稳不住。

年羹尧骁勇善战,能在允禵当年坐镇西北的时候,他竟能压制住西北大军,可见才干精明,无与伦比,皇上虽年少时代跟着康熙爷一同征战准噶尔,但是终究多年都是在京中料理事务,论起沙场点兵,如何能比年羹尧?

黛玉冷声斥道:“身为国之肱骨,竟只是一点小事也面无人色,竟连两位少年亲王尚且不如,如何能为天下百姓做主?”

风穿珠帘,卷起黛玉一身紫杉飘渺,似丁香海生波荡漾。

让朝中帘外群臣情不自禁一怔,黛玉朗声道:“天威朗朗,邪不胜正,但凡叛臣贼子,终有一败!万岁爷为一国天子,当为天下百姓挑起一杆战旗,敌军未至,各位大人却自乱阵脚,岂不是让天下百姓笑话我大清没有能人坐镇朝堂?还谈得上什么为民做主?谈得上什么报效国家社稷?”

一介弱女,尚且临危不乱,枉自他们自称男子汉大丈夫,敌军远在数千里之外,他们竟是成了软脚虾子。

一番话让诸臣羞愧,张廷玉拱手道:“娘娘教训的是,四位亲王征战,岂有兵败之理?”

雍正神色平稳,让人看不透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想的又是什么,只是与张廷玉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丝寒光闪过。

“皇上,此时事情紧急,那年羹尧原是皇上门下旧人,叛变如此轻快且迅捷,十万雄兵不算什么,可是火枪队……”

雍正冷冷地道:“朕重用年羹尧,当年辖制住了罪人十四允禵西北雄狮,的确保住了大清多年平安,此时反叛,皆因他狼子野心,企图改朝换代,朕身为大清帝王,又有何惧?火枪队算什么?他有他的火枪队,朕也有朕的藤甲兵!”

此言一出,珠帘后的黛玉也有些诧异,藤甲兵只是她当初随口跟雍正提起的,没想到,他竟果然训练出了藤甲兵。

藤丝柔软,且极柔韧坚固,虽不及金甲铁甲,却更有一种韧性,编结成甲衣为盾,柔软轻便,又能减去火枪铅子的冲击。

当日里与雍正,谈论康熙朝历代战役,又因有西洋进贡手枪数枝,把玩的时候随口玩笑说的话,却没想到,他竟然放在了心里,竟能用在防备年羹尧的火枪队上,既然如此,那,他就应该早就知道年羹尧的反叛之心了,只是对自己也没透露出一丝儿风声,果然是够深沉的。

见雍正竟是万事胸有成竹,没有一丝慌乱,文弱朝臣不禁稍稍放下心来,随即有人问道:“藤甲兵?如何没有听过呢?”

雍正冷眼斜睨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怎么?在京城中只顾着舞文弄墨,谈天说地,战场的事情朕也该向诸位爱卿禀报?”

吓得那朝臣急忙叩首道:“微臣不敢!”

雍正这几年,的确是喜怒无常,且生性猜疑心重,这些朝臣谁还敢拿着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

身为皇帝和皇后,深居万重宫阙,无法目睹沙场上的金戈铁马,只能登高望远,可是急报却是一份又一份地快马进宫传来。

一个沉稳,一个清灵,脚步重重踩在台阶之上,一声声,落入人心,可是,惟独没有彷徨急躁,让身后跟着的人,也情不自禁地将心放了下来,天塌了,有帝后顶着!

并肩站在高阙,同望儿女征战之所,仿佛一对仙人临凡。

雍正一袭素衣如墨,面容沉静;黛玉一身素裳如雪,娇颜如花。

黄旗猎猎作响,上头金龙似破旗而出,在头顶盘旋不定,吹得黛玉长发飘飞,披在身后,竟是不曾挽髻,素面如桃花,眼神似雪山清泉,晶莹剔透,说不出的空灵秀美,似幽谷新兰初绽,又似风中白燕蹁跹。

天苍泣血,地土凝碧,那是天下的儿女,身为帝后,岂能鲜衣艳裳?

黛玉看着急报,纤细的手指缓缓掠过允祥草草的字迹,望着雍正,柔声道:“四哥,你不担忧么?”

她心里很是担忧,担忧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使得百姓生灵涂炭;担忧,担忧着两个小叔,两个儿子的平安;更为天下百姓担忧,他们从军的儿子,是不是也能平安返家,是否忘记了家乡有着亲人殷殷期盼。

雍正深沉的眼波流转,双眸中清光潋滟,竟是如同少年时代一般,静静地凝视着黛玉,仿佛眼中的桃花临水而开。

良久,才望着春雨渐歇,天穹凝碧,淡淡地道:“年羹尧火力最强的,便是那支火枪队,允禟毕竟不敢生事,他只是给予了年羹尧足够的粮草。许多事情,远在陕甘我也无法亲征,倒是让鬼影十三将他引入京城。”

既有藤甲兵,倒也不怕火枪队,他做事,想来都是前后想得周全,即使不能亲征,也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引入京城?”黛玉顺口接了一句,沉吟片刻,道:“我也想知道允禟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这些年来,他也是安分守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血滴子一直都是暗中监视,岂能出事?偏生叛变却是极其突然,事先竟没有一丝儿征兆,唯独能说得通的,就是他心里的主意到底是什么。

腰间微微一阵灼热,却是雍正的手臂划过她的腰间,放置在她如纤柳一般的腰肢上,手上的温热,几乎灼伤了她的肌肤,强劲有力的力道,让她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平安,相信她的四哥,会保护合家平安,天下平安。

当夜幕降临,宫阙中烛火璀璨,寂静中,快奔的马蹄声愈加苍脆,每隔半个时辰,消息总是会传来一次。

黛玉的心中,有一种热血在蠕动,可惜,她无法与儿子并肩作战,只能在此殷殷期盼,目光似划破了遥远星空。

捷报频频传来,让民心大稳,臣心大定。

天下兴亡,千古如是,苦不堪言的,唯独百姓而已。

雍正朝四五年来,他们过上了难得的平安日子,如何愿意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小梅子天真的笑容,明亮璀璨,驱散了宫中的阴霾。

粉妆玉砌的小脸凑在黛玉跟前,小手五指张开,捂在黛玉脸上,笑吟吟地道:“额娘,额娘,猜猜我是谁!”

黛玉莞尔一笑,抚摸着小梅子如明珠一般晶莹剔透的小脸,含笑道:“你是我家的小梅子啊!”

小梅子气鼓鼓地道:“我才不是小梅子,人家已经长大了,是大梅子了!”

软软的身子依偎在黛玉怀里,淘气地道:“皇额娘,要弟弟啊!”

小手从黛玉脸上挪开,胡乱摸着黛玉平坦的小腹,粉腮鼓起两团小包子,很是想要有人叫她姐姐,好威风啊,就像姐姐。

黛玉宠爱地抱着她,目光如同江南的春雨,穿过珠帘,望着敦儿和星月,二人闷闷地坐在那里,脸上都是有些担忧。

啊!逢到此时,也有一件喜事振奋人心,雍正下旨为弘历指婚,聘李荣保之女富察敦儿为宝亲王嫡福晋,五礼已下。

月儿也担忧着弘晖,谁能想到啊?他们是皇室中难得的一对青梅竹马,等月儿及笄,雍正亦会下旨赐婚,一双儿女结良缘。

见到黛玉不说话,小梅子咕哝道:“皇额娘,大名儿啊!要大名儿!”

清圆的眼睛霎时又有些沉静的味道,皱着眉头,掰着手指头数着道:“哥哥小名儿馒头,大名儿弘晖;包子哥哥小名儿包子,大名儿弘历;姐姐小名儿翘翘闹闹,大名儿星星月亮,小梅子也要大名儿啊,不要做大梅子。”

黛玉凝视着小女儿,这几年,忙着这个,忙着那个,倒是忘记了,小梅子也要个大名儿呢!

双手紧了紧,黛玉含笑:“好,额娘要给小梅子取个好听的大名儿。”

“清心,清心,清心!”小梅子欢喜地大叫着,自个儿给自己取个名字了,逗得黛玉越发笑了起来。

偏生在这时,竟有人通报道:“皇后娘娘,妙玉格格求见。”

来了两个绝色的尼姑,可是身上却有能在宫中来去自如的金牌,年纪小些的尼姑倒也罢了,唯独是年长的的尼姑,更觉得有一种冷然不可侵犯的冰雪气息,目光扫处,如刀如剑,有些宫中的老太监倒是识得她是当年先帝爷封的妙玉格格。

黛玉微微一怔,惊喜地抱着女儿站起来,道:“妙玉?好些年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都在弄什么,竟一丝儿消息也不传来。”

怎么说,妙玉都是自己的外甥女,又带走了惜春,这些年虽心里挂念,可是因她们离去之前不肯自己找她们,也好罢了。

说话之间,妙玉已经摇摇而入,缁衣乌发,越发显得清秀了。

再见惜春的时候,只见她一张清水脸,眉挽柳叶,眼若秋水,身材瘦削,也高了许多,一袭缁衣衬得她仙风道骨一般,有些飘飘然,可是神色平静自若,倒是多了些脱俗的味道,可见这几年的游历,的确让她看透了许多。

再见黛玉,惜春亦难掩眼中喜色,扯着黛玉的手娇憨道:“林姐姐,好些时候不见了,这几年可好?”

她已随妙玉修行,自是不将红尘俗事牵念心中,倒是一心一意还是叫黛玉为姐姐,也并不在意她如今贵为国母皇后。

想起小女儿时候的玩闹,黛玉忍不住捏了她鼻子一把,嗔道:“你还知道回京啊?我倒是以为你将我抛到了脑子后头呢!”

惜春嘻嘻一笑,竟是未减半分少年时代的性子,道:“听说如今年羹尧叛变,我们这可不就赶过来了么?”

黛玉轻轻一叹道:“倒是难为你还记挂着我。只是如今年羹尧叛变,着实突然,倒也不知道他为何叛变至此。”

妙玉盘膝坐在榻上,淡淡地道:“我们此来,就是告诉舅母这件事情的。”

陡然听她叫自己做舅母,黛玉倒是微微一呆,含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记得当日,并没有人告诉过她,她应是德太妃的外孙女,不知道,是不是她已与李纨相认过了?

妙玉明亮的目光在黛玉脸上一转,道:“我见到了南宫夫人,她已经将往事尽皆告诉我了。却不曾想到,我们竟有这样的身世,如此扑朔迷离,只是倒也不放在心上了。红尘纷纷扰扰,如今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饶是黛玉聪明剔透,也不大解妙玉言语里的意思,略有些诧异地道:“这可奇了,倒是如何了结?先前的往事,早已完了。”

惜春忍不住笑道:“林姐姐以为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亲见了两位阿哥和亲王打仗的,也送了一份厚礼给皇上和姐姐,只怕倒是吓着姐姐了,是以不曾带进来。”

黛玉奇道:“你们送了一份厚礼?我刀枪箭雨都过来了,还怕什么?”

惜春指着坐在榻上望着自己的小梅子,小梅子也无辜地眨着两只黑宝石一般的眸子望着惜春,眼里带着些好奇,惜春方笑吟吟地道:“姐姐的小公主生得这样小,如何能面对血污?若是吓着了,倒是我们的罪过了。”

黛玉听了心念一转,有些儿惊喜地问道:“依着你们的意思,竟是带来了年羹尧的……”项上人头?

不知道为什么,黛玉心里就是有这样的察觉,倒也不是神机妙算,只是隐隐约约如此觉得,似乎妙玉真的立了一大功。

妙玉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淡淡地道:“正是。”

黛玉愈加奇怪,道:“两军对垒,那年羹尧身边又都是火枪队护着,你是怎么弄到了他的?”

惜春冷笑道:“原本我们也不用在意这些事情,偏生路上化缘的时候,给那年羹尧的夫人请去,念佛超度因打仗而死的亡魂,好为她年家祈福。真是好笑之极,战火是他们家挑起的,害得生灵涂炭,念佛超度又能如何?我们很是不愿意的,谁知妙玉竟是有一身功夫,我也是如今才知道,瞅着那年羹尧熟睡不防的时候,一枚金簪要了他的性命。”

谁说佛家杀戒不可开?为天下苍生,妙玉才不管这些劳什子东西,自己就更不用管这些了。

黛玉听得啧啧称奇:“竟有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还是有些匪夷所思就是了。”

顿了顿,才缓缓地道:“年羹尧那是身经百战,又是武举人出身,怎么竟能损在你们手里?”

说什么,她也不信是妙玉杀了年羹尧,一个是做出如此大事的大男人,即便是睡梦之中,恐怕也防备得很,四哥如今睡觉,亦是如此,素来浅眠警醒,那年羹尧当着如今战事,更不敢深眠了,如何能让妙玉得手?

妙玉听了面颊微微一红,神情竟有些难为情,紧紧闭着红唇,如同含苞的蔷薇,就是不开口。

黛玉见状,心知她必有隐情,倒也不好多问,也不好询问别来往事,因见两人身上颇有些风尘之色,便知道必定是急急赶来的,忙先吩咐宫女留妙玉和惜春暂且更衣梳洗,自己却带着妙玉吩咐人放在宫外的锦盒去见雍正。

一个小太监捧着锦盒,只觉得沉甸甸地,一股血腥味儿刺鼻之极,心里颇为害怕,双腿都有些抖了起来。

黛玉回头瞧见,不禁微微一笑,道:“小公主若是说一声害怕也罢了,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什么?”

唬得小太监腼腆一笑,竟是不敢言语,打从心里钦佩这位不管逢到什么事情都面不改色的皇后娘娘。

雍正正靠着龙椅闭目歇息,听到黛玉的脚步声,便问道:“是妙玉来了罢?”论消息,他比黛玉更灵通些。

黛玉心里也微有诧异,点头道:“正是,她说取了年羹尧首级来,我倒是还没打开瞧呢,也不知道真不真。”

雍正点头,吩咐小太监将锦盒放下,退了出去,方起身环着黛玉的腰身,淡淡地道:“你看看这个。”

说着将一卷小纸条塞在黛玉手中,黛玉展开一瞧,只见上头龙飞凤舞写道:“战事已平,亲王凯旋,谨以年羹尧首级一颗,恭祝皇上皇后白头偕老,天下一统。允禟潜伏入京,身有火枪两枝,危甚,速防!”

落款无名,只是字迹之中却隐隐有一丝悲怆苍凉之气,却也能瞧出一股忠心耿耿。

黛玉讶异道:“此人是谁?又没落款,偏生又是让妙玉带来,果然能信么?”

经历得多了,朝野纷争扰乱不已,暗害之法又是层出不穷,这也是为何她迟迟不在孩子们跟前打开锦盒的缘故。

雍正手上一紧,淡淡一笑,道:“凤卫统领,又岂是能让年羹尧逃脱的?”

黛玉不禁怔然不已:“你是说,是德太妃的侄子?当初并没有丝毫处置的乌雅氏男儿?”

论起来,当初乌雅狂风竟然脱离凤卫,实属罪大恶极,但是天狼星能不问前事,依然重用乌雅氏家族的人,想必也是因为看中了他忠心不二,与其父其姑都大不相同,倒是让人觉得十分敬服。

“自然是他。”雍正清眸流转,望着怀里娇俏依然的妻子,含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心里真的不在意年羹尧叛变么?”

实际上,他比谁都恨年羹尧多些,自然也更在意些。

只是当着妻儿,当着天下臣民,他只能不动声色,让人摸不透心思。

黛玉轻轻锤了他几下,道:“我就说,纵然你万事掌握在心中,可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却原来你已经使唤我那凤卫的统领潜伏在了年羹尧的身边,真个儿狡猾得很,竟连我都不知道。”

心中突然闪过一抹了悟,不禁越说越是有些愤然,手指一个劲地戳着雍正的胸膛,喋喋不休地道:“你说过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为何许多事情都不告诉我呢?竟是不当我是你的妻子了?倒是让我白白担忧着,唯恐孩子们有个三长两短。还有,年羹尧叛变的事儿,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不然,怎么会如此万全之策?不但派出去的是四个亲王,更是有凤卫统领潜伏,那他筹划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雍正双手拢着黛玉的手,眼波如海,闪着墨色幽光,低头望着妻子晶莹剔透如水珠儿的容颜。

“年羹尧当初选入我门下,随着我,我就知道,他绝对不容小觑。又见他竟是能阻挠两个妹妹,似是深明大义,可是却也说明,他将朝堂是非都看得很透,将我的心思揣摩得很透。我是帝王,帝王的心,只有妻子可以明白,别人,谁都不能随意揣摩,一旦细细揣摩着帝王心的时候,那就是他心中已经生了反叛之心,总觉得,他比我更厉害。”

他是帝王,帝王的心,绝对不能让人揣摩得透,皇家的威势,也不允许别人揣测!

这几年,除了玉儿,很多人都说自己刚愎自用,赏罚不均,喜欢谁就用谁,不喜欢谁就冷落谁,他们揣摩着,思索着,无非就是想看清自己最重用的人是谁,好想去寻一座靠山,寻一株大树。

就像如今,多少朝臣都往弘历身边靠拢的?

他们都想着,弘历是将来的帝王,是自己的亲骨肉,嫡长子,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去巴结着,都去依靠着,妄图弘历登基之后,重用他们。可惜,他们都忘了,康熙朝就因如此,才生出九龙夺嫡之事,如今,他雍正大帝又怎么会重蹈覆辙?

这几年,他杀了极多的人,有人说,杀的都是康熙朝所重用的宠臣,却都不知道,自己是杀鸡儆猴。因为这些人,已经有着极多的心思露出,揣测着自己的心,做着墙头草,觑着东宫之主,处处讨好弘历,上书请求他立下东宫太子。

从雍正元年开始,他已罢免了六个上书立下东宫太子的大臣,亦曾杀了两个拿着康熙朝旧事来说立储好处的大臣。

朝野世事,旧事如此,死的最早的,永远都是自以为是的人,谁摸得透看得清,谁活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年羹尧从头到尾,看似对自己忠心耿耿,可那是因为他明白,只有自己才能登基为帝,只有自己才能赋予他兵权强将。

黛玉眼中清泪盈盈,依偎在雍正怀里,低喃道:“四哥,四哥……”柔柔细细的嗓音,微有哽咽,却不知道她在叫什么。

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自己呢?她从小自负聪明,自负看透人心,可是,有些事情,她仍旧是无法自主,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有很多人为自己做好了许多事情。

南宫霆如是,有琴松如是,自己的父亲更是如此,又何况她的四哥呢?

她的四哥啊,为了她,有得做多少呢?

那一年的桃花节,桃花乱红如雨迷人眼,以前不知道,如今明白了。

雍正冷硬的心,在黛玉的轻声呢喃下,化作了江南的春雨绵绵,忍不住手上更紧了一些,更紧了一些。

玉儿是自己的妻子,有多少人觊觎着她的,她也许不知道,可是自己却明白,也时时刻刻防备着,很多人,不能掉以轻心。

果然,那年,她的笑容清丽如仙,让多少人心心念念?

允祀心里记着,允禟心里念着,那个年羹尧,他神出鬼没,当真以为自己不曾发觉他亦曾出现在桃花宴上么?

他斥责年玉慧年玉香,不肯其父送女与自己为妾,未尝不是因为玉儿。可是他权势大了,心也野了,他觉得他足以推翻自己的时候,他就不会掩饰着他的野心勃勃,揭竿而起,为的是什么?不是面儿上因自己对他防范甚深,而是他想夺走玉儿。

他的玉儿啊,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岂容别人觊觎?

很多事情,他是瞒着玉儿,不想让她知道,怕的是她心里存了疙瘩,为她一己之身,血染大地,她只会自责。

红颜祸国,千古不变的一语成谶。

他为了铲除年羹尧,精心布局多年,只是那年羹尧倒也是沉得住气,多年来亦是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只是,今年他倒是如此莽撞,自己还是有些意外的,也许,是因为允禟。

允禟对玉儿之心,自己亦是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他倒是比允祀年羹尧几个,可坦率的多,往日言谈举止倒也极少避讳,全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说,又见他这么多年也老实本分,方暗自压住心中的怒气和醋意。

到底是帮衬着年羹尧,还是坏了年羹尧,也唯独允禟他自己知道罢了。

他不是进京来了么?是了,几十年的纷纷扰扰,如今也该有个了断了。

总不能任由着别人,心里牵牵念念着自己的妻子。

吩咐太监打开锦盒的时候,果见一颗微有腐烂的人头,怒目而睁,似是不肯瞑目,不是年羹尧,又是何人?

细看其刀口,极其平整圆滑,竟是一刀斩断了头颅,绝不是惜春所说的一金簪刺死了年羹尧,想来妙玉也瞒着她呢!

那位德妃的侄子,能让雍正信任至此,托付妙玉送来,是不是,又是另外一段故事呢?

黛玉把玩着手中的凤凰令,脸上不禁有些自嘲,凤卫虽然归她统领,可惜她生性不在这上头,都是四哥来料理的,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得井井有条,不用自己操一点心,不用自己去耗费精神,白了乌发。

回想起雍正渐斑白的鬓发,黛玉不禁深深叹息,望着帘卷红纱,听着宫外儿女欢声笑语,敦儿的筝声,月儿的琴声,星儿的歌声,小梅子大叫大嚷着的吵闹声,透着红纱,看到小梅子围着月儿的琴、敦儿的筝,团团转。

小脸上灿烂的笑容,随着年羹尧已死,四位亲王大胜的消息,越发将宫中的层层阴霾扫尽。

回头向妙玉和惜春问道:“你们送了这么一份厚礼,可叫我怎么谢你们才好?”

妙玉淡淡地道:“天下本就是属于你们的,有些人总是想妄图一手遮天,原是该死,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

听得黛玉也是一笑,柔声问道:“那你们日后打算怎么办?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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