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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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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思蕊仰视人高马大的一排壮汉,挠了挠脑门,故作嗲声道:“皇上,民女就这么可怕么?”
  “何止可怕,简直是彪悍,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朕出去。”祁修年可以清晰感受到吱吱身体四周所散发出的不平静气流,方才还被那份“保证书”气得火冒三丈,这会又低声下气地装娇弱女子?他才不上当呢。
  “祁修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悄悄话,你干啥啊你,非逼我大开杀戒是不是?”叶思蕊从腰间一抽,甩出一根九节铁鞭,锦衣卫们见状,于是!……齐刷刷地闭起眼睛,呈现出誓死保护皇上的忠诚态度。
  “……”祁修年无奈地托着腮,疯劲儿又上来了……“所有人,退下。”
  锦衣卫领命离去,但小路子磨磨蹭蹭不愿意走,最终还是被叶思蕊一脚踹出房门的。
  叶思蕊将武器扔在桌上,随后端起那碗滋补汤,笑容可掬地坐在床头:“你看,我根本没恶意,还喂你喝汤呢。”
  祁修年狐疑地挑起眉:“此刻又无外人,居心何在。”
  叶思蕊强行把一勺汤塞进祁修年嘴里,而后腼腆一笑:“我想见见叶赫那拉·思浩。”
  祁修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吱吱是在气为何还不问斩?……“朕并非要救他,且定会治他死罪,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叶思蕊调整心态,平静道,“那倒没关系,你给我批个条子,我想跟他单独聊几句,至于你什么时候杀他,我可不管。”
  祁修年疑惑地蹙起眉:“叶赫那拉氏族群,本就是朕的一块心病,由此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你何必非逞一时之快先杀了他?”
  “我都说了不会动他一根汗毛,哎呀!要不你找人把我手脚捆起来?”
  祁修年确实在吱吱眼中未看到一丝怒气,可叶赫那拉·思浩对他们而言都是不杀不快的仇人唉?或者是叶赫那拉·思浩知晓席子恒的去向?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如此,朕明日亲自陪你去天牢。”祁修年算是答应了,随后诡异一笑:“你不是要跟朕谈谈成婚的事么,咱们现在聊这个……”
  叶思蕊得到满意答案,放下汤碗,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我还是去门口反省吧,你歇着。”语毕,她头也不回的钻出珍珠门帘。
  “……”带不带这样的?
  ※※
  翌日晌午
  祁修年带领叶思蕊进入天牢重犯区。
  叶赫那拉·思浩被关押在一间由粗铁棍铸成的牢房里,四肢打上镣铐,束缚于墙边,他见祁修年到来,犹如囚困的野兽般嘶吼叫嚣。
  “要杀便杀,爽快点!”
  祁修年并未搭理他,悠哉地坐在一旁品茶。叶思蕊凝视叶赫那拉·思浩很久,但确实未从这残暴的男人身上找到一点哥的影子。她怎么才能确定这个要杀了他们全家的蒙古人就是哥哥叶思浩的前世呢?
  她一筹莫展地蹲下身,叶赫那拉·思浩则撩起一双厉眸瞪着叶思蕊:“臭丫头,本王小看你了,早知如此,本王就该一刀先宰了你!”
  看看,这是亲哥能说出口的话么?应该只是重名吧。
  叶思蕊站起身,双手环胸俯视他:“看来我是认错人了,你不可能是思浩。”
  叶赫那拉·思浩愠怒冷哼:“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叶赫那拉一族乃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王族只有两子,你去草原上打听打听,思浩、思蕊熟人不知人无人不晓!”
  叶思蕊再次愣住:“你妹妹叫叶赫那拉·思蕊?”
  “那又怎样?!”
  “那她人在哪里?”
  叶赫那拉·思浩轻蔑一笑,眸中却又掠过一缕黯然,他死不足惜,只是未能在有生之年找回亲妹妹:“你这狡猾的汉人女子!莫妄想从本王口中打探出半点消息。何况,你也没本事找到本王妹子。”
  “你妹妹可是疯子?”
  叶赫那拉·思浩猛然抬起头:“休得口出狂言!思蕊只是好动活泼而已!”
  祁修年微微扬起眸,似乎从两人的交谈中听出些门道:“莫非你是把妹妹丢失在京城了?”
  叶赫那拉·思浩的神色显然有些慌乱,他挥去怒火,转念一想,即刻牵动四肢上的铁链努力向前爬,眸中涌出迫切的火花:“你们怎会知晓,思蕊人在何处?!”
  叶思蕊回眸注视祁修年,他们之间的默契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祁修年虽神色平静,但心底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妹妹的身份吗?”
  叶赫那拉·思浩迫不及待地甩开长发,将脖颈上的一枚类型图腾样式的纹身亮出:“思蕊脖颈上也有一枚与我一模一样的刺青图案,象征日月光辉,永不败落。”他也忘了自己是死囚的身份,态度即刻变得谦卑有礼,又道:“十四年前,罪臣初次以番邦使者的身份进京献贡,当时妹妹吵着要来京城转转,所以,罪臣便背着长辈将六岁大的妹妹偷偷带往京城,谁知,这一来便有去无回……”他单膝跪地,向祁修年行蒙古最高礼节:“倘若皇上已寻得罪臣遗妹,罪臣立誓,叶赫那拉氏永不再犯中原。而且罪臣这条命,皇上随时拿去。罪臣死而遗憾。”
  叶思蕊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但手指能触及到就是金锁环边缘。
  祁修年的情绪一下子沉入谷底,倘若吱吱脖颈上也有一枚刺青,那吱吱便是叶赫那拉氏的公主,此情形,令他一时间措手不及。
  “你的命,朕原本就要定了。”
  “此话不假,但罪臣可以将功折罪,皇上或许对百毒销魂散有所耳闻,此药乃本族独一无二的秘制毒药,此药不但危害性命还会令服用者产生幻觉以及依赖性,一旦散播中原,必将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灭我族人容易,但毁掉此药却是难上加难,倘若皇上愿放过我叶赫那拉氏族人,罪臣将不遗余力,彻底杜绝此药流入中原。”
  祁修年微微一怔,原来叶赫那拉·思浩还留着一手呢?他不由嗤之以鼻:“朕真是低估了你,一个人能牵起这般大的风浪,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叶思蕊也没料到叶赫那拉·思浩会绝狠到这种地步。一旦祁修年发兵攻打部落,叶赫那拉·思浩则采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政策——既然王朝不能为己拥有,那么就彻底毁了它。
  叶思蕊似乎有些消化不良,她一手扶墙,如果真是叶思浩的前世,那她必须要救。不过从祁修年的神色中看,似乎并不打算屈服。
  叶赫那拉·思浩见两人沉默不语,心急如焚地呐喊:“思蕊究竟在何处?是生是死啊?”
  叶思蕊没搭话,拉起祁修年向天牢外走去,身后不时传来番王一连串的询问声。
  ……
  待走出天牢后。
  叶思蕊强人所难道,“帮我把免罪金牌拆下来吧,我得证实一下身份。”
  “朕只是不解,为何你会一下子就想到自己便是叶赫那拉·思浩失散多年的妹妹?还是你记忆中存在某些模糊的场景?”
  倘若是真,那祁修年只能感叹这世间真是——荒诞离奇。
  “恩,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叶思蕊敷衍道。主要是她怎么解释啊?因为她穿越前有个哥哥叫叶思浩,而她刚巧叫叶思蕊?……怪不得祁修年听自己提及姓“叶”时有些不高兴,原来是心头之患,叶赫那拉氏在作祟。
  而那个能保住叶赫那拉·思浩性命的人,似乎只有她。
  唉……缘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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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因才有果

  寝宫内,祁修年若有所思地摸着匕首,待叶思蕊将头发盘于头顶,褪去上衣,只穿一件肚兜背对他而坐时,祁修年依旧有些犹豫。
  “我准备好了。”叶思蕊发现他迟迟不动。
  祁修年微叹口气,刀尖一挑,将她肚兜上吊带划断。
  叶思蕊低头一看胸脯半露,揪起即可滑落的肚兜扭过身:“喂!我叫您帮忙取下免罪金牌,不是叫您帮我脱下最后一件衣服!”
  祁修年笑而不语,单手指在桌边,欣赏一片遮不住的雪白春光。
  叶思蕊双手拢在胸前,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看出他,相当不愿面对的真相:“不必担心,不管叶赫那拉·思浩是不是我亲哥,我……”
  “你怎样?求朕放了他?还是把你们一块推出午门斩了,朕太了解你。”祁修年并不在意吱吱是不是蒙古公主,但知晓她会做疯狂的事,又或许……为了十几年未见的亲戚弃自己而去。他干脆承认了吧,驾驭不了这女人,却离不开她,他只是丧失了自信心。
  叶思蕊目不转睛地凝视他,一撇脚跨坐在他腿上,探身碰上他的唇:“我不会离开你,这一次,如果非要我在亲人与爱人之间选择,我……”她再次卡住,她很想爽快地说选择祁修年,可一想到那是哥哥的前世,她也很矛盾。
  祁修年悠悠吐口气,回搂着纤细的腰肢:“朕一生中所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认识你……”他用小指伸入金锁环缝隙内,谨慎地审视着,认真的表情不知是为了取锁,还是发自内心的感慨:“不过,朕从未对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感到后悔。”
  叶思蕊垂下眸,第一次袒露心声:“你所付出的一切我都看得到,你对我有多宽容,我也知道,即便我是铁石心肠也无法不动容。”
  祁修年慵懒地撩起眸,宛若一汪微波荡漾的湖水,指尖掠过她的唇瓣,无声地厮磨,柔柔地抚摸,不禁令叶思蕊怦然心动,她双腮泛起少许红晕,羞涩地好似回到豆蔻年华。
  他向前俯身,轻吻上她的唇,舌尖萦绕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叶思蕊沉醉地合起双眸,搂住他的双肩,辗转迂回,唇齿交织,仿佛在彼此心中绽放出旖旎动人的旋律。
  “咳!你伤口还没愈合,先取免罪金牌。”叶思蕊压住他乱摸的手指,差点把正事忘了。
  祁修年显然气息不稳,他调试半天,依旧从喉咙中滚出一丝沙哑:“朕怎就看上你这么个不专情的女子,啧啧……”
  “谁不专情了啊喂?!”叶思蕊剥掉祁修年举起匕首的那只手:“你先给我说清楚!”
  “就某人……”祁修年不正面回答,小声抵触。
  “我从始至终就喜欢你一个好不好?如果我没遇到你,一辈子都不会搞对象。”
  “哦?真的么,诚意何在?……”祁修年抿唇暗爽。
  “你少给我下套,想听那三个字是不?……就不说。”叶思蕊高傲地扬起下巴。
  祁修年费解地拧起眉:“哪三个字呀?”
  “就是‘我爱你’呗。”
  “哦,你算数不好,这是六个字。但朕不怪你,早知晓你胸无点墨。”
  “我爱你。”
  祁修年享受地眯起眼,一本正经道:“这样呀,那朕勉强接受吧。”
  叶思蕊看他一副掩饰不住的诡异神态。她忍住笑意撇开头,得意你个头啊,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往套里钻,你以为你个小样的能得逞么?
  祁修年亲了她脸蛋一下,带走一缕余暖的幽香。随后神色愉悦地帮她拆除戴了十年的免罪金牌,仔细想来,吱吱与之伴随十年,十年中他又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心,世间独一无二的牵绊,似乎早已预示着他们会走到一起。
  他今日要亲自替吱吱摘下金锁环,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安谧的寝宫内,只有彼此轻柔的呼吸声,紧张且有条不紊。
  一个时辰后。
  金锁环已被断成八截,但依旧粘连在脖颈上,因为有一部分金环内壁已镶嵌在叶思蕊的皮肉内。倘若想彻底取下,肯定会受伤。
  叶思蕊抬起手背,拭去祁修年额头上的汗珠,她自己不忍下手,只有督促祁修年“残忍”一把:“没事,使劲拔吧,动作快点就行了。”
  祁修年沉了沉气,几欲上手又不忍下手:“还是让小路子来弄吧。”
  “别墨迹,那我还得穿衣服,没看我满身是汗么……”
  两人都浸泡在汗水中,就跟刚蒸完桑拿似地。
  “别催了啊!这使劲一拽,还皮连肉都扯掉了?愣头愣头,给朕安静点……”祁修年见她又要张嘴,及时制止。
  “……”叶思蕊将手帕卷吧卷吧咬在牙齿间,仰脖,撇头,闭眼,皱眉,视死如归。
  “肯定是雕刻工匠偷工减料,朕可未说做这么小唉……”祁修年忙不迭地替自己脱罪。
  啊呸呸呸,我看见你那画稿了喂,明明标注了尺寸!
  宫女端进来一盆温水,不一会儿,清澈见底的水盆已染成了深红色。
  祁修年的汗水滴答滴答落入水盆中,他比吱吱更要紧张,更揪心。
  叶思蕊紧抓着祁修年的衣襟,早已拧出汗,但她一声不吭,因为不愿让祁修年萌生负罪感。
  祁修年的手抖得很厉害,那种抖并非害怕而颤栗,只因不忍目睹。
  “你可以看着我的胸脯,反正没穿,不看白不看。”她很大方。
  “……”祁修年哑然失笑:“朕一直看着呢,还有别的部位可供娱乐么?”
  “有啊有啊,但是要低点头……”她故作腼腆地抿唇。
  “嗯嗯!要看要看。”不假思索回答。
  叶思蕊指向肚皮:“看吧,肚脐眼。”
  “……”祁修年干巴巴地冷笑两声,没劲。
  在二个时辰的缓慢进程中。
  免罪金牌终于从叶思蕊的脖颈上取下来,但此刻脖颈上一片血肉模糊,相当凄惨。
  叶思蕊终于感受到大口呼吸的爽快劲儿,尤其是在怀孕那会儿,差点没把她活活憋死。不容易啊,世界如此美好,空气如此新鲜。
  一股温热的气流吹向叶思蕊的脖颈,带起一丝清凉。
  叶思蕊注视祁修年如孩童般又小心翼翼的吹气动作,哪里还有一点九五之尊的庄严肃穆,可爱,相当可爱。
  叶思蕊憨憨一笑,转过身蹲在祁修年腿前:“有刺青么?”
  “没有。”祁修年斩钉截铁回答。
  “你认真点行不?”
  祁修年搓了搓下巴,肌肤其他部位都扯破了,偏偏后脖颈中央完好无存,真是躲都躲不过。
  “有是有,但朕怎么看着……图案不一样呢?”
  “什么样的图案?”
  “叶赫那拉·思浩脖颈上是日月图案,可你脖颈上是一条犹如凤尾的图案。”祁修年这次并未说笑,一条一寸多长的凤凰羽毛横在吱吱脖颈上。
  叶思蕊疑惑地转过头:“叶赫那拉·思浩说是一模一样的图案,难道我不是他妹妹?”
  祁修年思忖不语,随笔画了下来,命宫女送至天牢。
  随后,帮吱吱套上外衣,命御医入宫疗伤。
  一刻钟后
  宫女匆匆忙忙回寝宫复命:“启奏皇上,那个蒙古人见到图案后疯了似地仰头狂笑,还说何……终于找到妹子了。”
  叶思蕊与祁修年互望一眼。
  “图案不一样也是他妹妹?”
  “正是如此,据此人说,他故意说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其实王氏刺青分为男女两种,王子为日月图,公主为鹰尾羽翅,所以刺有此案的女子正是他要找的人。”
  祁修年失望地垂下眸……叶赫那拉·思浩,你还真够谨慎的!
  叶思蕊并不感到吃惊,因为她基本认定叶赫那拉·思浩就是叶思浩的前世。这一世原来也是亲兄妹,虽然容貌大相径庭,但确实有一股熟悉的气流在隐约流窜。否则凭她的暴脾气,即便不能杀了他,至少会捅他几刀解解气。
  祁修年缄默沉思,悄然离去,带走一缕隐隐的惆怅。
  叶思蕊凝望他远去的背影,不会离开你,那个不舍得分开的人,不止是你。
  她咬了咬下唇,但她还是要做一件令祁修年难过的事,但愿他能容忍自己最后一次。
  ※※
  次日天牢中
  叶思蕊与叶赫那拉·思浩正式会面。
  向他讲述了这十三年来的风风雨雨,阐明祁修年与席子恒是她这一世的救命恩人,而这一点,永远无法从她的记忆中抹杀。
  叶赫那拉·思浩闻得真相,先是呆滞,而后捶胸顿足,内疚得狂抽自己耳光,因为他差点亲手害死妹妹、侄儿,以及对妹妹恩重如山的两个男人。
  叶思蕊见他抽得双腮红肿,一下子就心软了,她急忙蹲下身拦住:“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祁静鸢能吃能睡健康活泼,皇上也只是受了轻伤,而席子恒,也回到属于他的领域,并没铸成大错。”
  叶赫那拉·思浩激动得又哭又笑,铁骨铮铮的英汉初次泪洒满腮。
  “妹妹,思蕊,哥今日太高兴了!哥真是有眼无珠,居然连亲妹子都未认出,而且你的痴傻症痊愈了!哥死而无憾,死不足惜,死有余辜,哈哈——”他亢奋地胡言乱语。
  追溯往事,妹妹三岁时患上一场大病,全身火烫,卧床十日,经多方救治,病情虽有所好转,但之后便有些疯疯癫癫。当时妹妹年纪尚幼,小孩子疯言疯语不足为奇,所以长辈们未当回事。不过,叶赫那拉·思浩则知晓妹妹因恶疾伤了脑子,毕竟自小都是他陪妹妹玩耍,一言一行是否正常,他看得最清楚,但他未告诉任何人妹妹患上痴傻症,自作主张带妹妹来京城,也是希望替妹妹求医治病。却未曾想,这一别,便是十几年。
  “你不是说我只是活泼好动么?”叶思蕊面无表情道。
  “……”叶赫那拉·思浩一把将叶思蕊搂在怀里:“哥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知晓哥为何这般憎恨汉人么?正因为哥当初四处奔走也寻不到你,而咱们在那些汉人眼中就是野蛮人,百姓各自闭门关院置身事外,哥气啊!这诺大的京城之内居然无一人愿意帮我。那时!哥便立下毒誓!定要将中原纳入咱们蒙古人的版图!……只是哥此刻才知晓错怪了汉人,倘若并非汉朝皇帝一纸诏书救下你,哥再无缘与妹妹相见了,唉唉唉……”
  叶思蕊懵了:“哥的意思是说,你处心积虑祸害祁修年正是因为我当年丢在京城?”
  “正是如此,哥从那时起便恨上汉人了,你原本就疯癫痴傻,走失那日身着蒙古人的衣裙,哥当时都不敢想了,此刻……顿感愧对汉朝皇帝与照顾你多年的黎民百姓。”
  “……”原来大闹京城十年之久的疯丫头,也就是引起叶赫那拉氏造反的根源?然后呢,丢失在路边的疯丫头又被祁修年给特赦了免罪金牌,接着呢,她为了取下免罪金牌混进宫追杀皇上,后来发现祁修年人品不错,就帮助祁修年铲除乱党,抡起大铁产子削了三年,居然又把前世的哥哥跟揪出来了?……唉呀呀,原来世间果真是孽缘不断,趣事横生。
  但这些关系之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枢纽人物——席子恒。倘若没有席子恒的出现,那所有人似乎又联系不到一起,是巧合呢?还是小阎王把自己拉入如此混乱的局势当中呢?还是……世间万物本就存在捋不清扯还乱的因果关系呢?
  叶思蕊也不知该怎么说,而且满清确实统治了中国二百多年,所以她胡乱安慰道:“哥,不要气馁,虽然不是叶赫那拉氏占领了中原,但蒙古人一统中原的确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但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叶赫那拉·杏贞,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慈禧太后!对中原的影响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哦?是咱们的族人么?!”叶赫那拉·思浩听得津津有味。
  慈禧太后是晚清统同治、光绪两朝的最高决策者,她以垂帘听政、训政的名义统治中国四十七年。长期以来,人们把慈禧太后当做祸国殃民的反面教材,甚至把一些与慈禧太后毫不相干的恶行也加在慈禧的身上。话说在人们的心目中,慈禧已成为一个昏庸、腐朽、专横、残暴的老妖后。
  叶思蕊的神色格外凝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哥的肩膀:“你只要记得!别人咱不管,你的子子孙孙可以叫杏花、杏仁、杏梅、甚至叫杏冷淡、杏无能,就是别叫……杏贞!咱不能当千古罪人的制造者啊!切记,切记。”
  “……”疯病还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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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公主

  今日。金銮殿之上。
  叶思蕊一袭蒙古王族盛装。玛瑙、翡翠、白银等华贵珠宝装饰在红艳艳的蒙古服上,她头戴一顶风雪绒毛箍,奶白色的毛绒球一颗颗轻快地拍打在乌黑的发丝间。腰间系红绸带,衬托出苗条的腰肢,脚下一双金丝线绣花过膝马靴。精致的刺绣以及亮丽鲜艳的民族风搭配,将她的肌肤衬得白皙通透。清澈的眼眸,娇艳欲滴的红唇,无不展现出别具韵味的美感。
  祁修年身着龙袍稳坐皇位之上,手指把玩的翠玉挂珠。原本一如既往的早朝时段,却因叶思蕊的擅自闯入,闹得乱作一团。
  他已预见了这一幕的会到来,所以几日来刻意不与吱吱见面,宁可将相思之苦独自吞咽,期望她莫选择此形式试探他的容忍底线,可她依旧这样做了,永远只会自作主张。
  小路子不懂吱吱为何要换上蒙古女子的盛装,他瞄了眼皇上,皇上脸色极差。
  大殿之上,气流停滞,氛围凝重。
  “殿下何人觐见?”小路子见皇上不给出指示,只得按规矩办事。
  叶思蕊注视祁修年一双愠怒的黑眸,默道:“叶赫那拉·思蕊。”
  此话一出,不但文武百官一阵唏嘘,就连小路子也倒抽一口凉气,朝廷中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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