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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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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不但文武百官一阵唏嘘,就连小路子也倒抽一口凉气,朝廷中无不知叶赫那拉氏与金锦国貌合神离,乃是各番邦中最野心勃勃且最具实力的族群。
  祁修年攥得骨节咯吱作响,神色冷峻如冰。
  “退朝!”他倏然起身。
  “皇上请留步!”叶思蕊“噗通”一下跪在祁修年。她知道这么做会令祁修年很为难,但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保住叶赫那拉·思浩的性命。
  “请皇上给民女一刻钟,求您了皇上。”
  祁修年驻足久久,随后无奈地坐回龙椅,揉了揉吃痛的太阳穴。
  叶思蕊有所指道,“民女有何来意,皇上大概已猜出八九分。民女需要一位宣誓者,名为叶赫那拉·思浩,请皇上开恩,批准他进殿。”
  “朕不允呢?”
  “倘若皇上不准,民女毫无怨言,只是民女的身世之谜由皇上您亲手解开,皇上对民女情深意重,民女也绝不敢辜负皇上一片恩情。但万事和为贵,未必赶尽杀绝乃最佳对策。”叶思蕊用一种祈求谅解的目光凝视祁修年,她表达的很清楚,如果祁修年不放过叶赫那拉·思浩,那她也不会离开祁修年,但心里不会好过。
  祁修年喟叹一声,撇开眸,一扬手:“宣,叶赫那拉·思浩上殿。”
  叶赫那拉·思浩乃天牢死囚,所以镣铐未卸,便被押上金銮殿。
  他瞄了叶思蕊一眼,偷偷翘起大拇指:“真美!思蕊就是草原上最美的雪莲花。”
  叶思蕊干咳一声,叫他赶紧按商量好的方案进行。
  叶赫那拉·思浩嘴角敛起,虔诚地向祁修年跪拜,单手扶间,庄严宣誓——
  “吾叶赫那拉氏王族,愿将本族第八代公主,叶赫那拉·思蕊,奉于金锦国荣光帝。叶赫那拉·思浩代表本族之最高权力,对天起誓。自和亲之后,叶赫那拉一族以及听命于本族的十七个族群,约十万蒙古族人,绝不再犯中原领土,从此对金锦国荣光帝俯首称臣,世代效忠!”
  祁修年一旦接受和亲,那就等于容忍了叶赫那拉·思浩的做所作为,百年友好,不容改变。
  一品国师楞未看出叶思蕊就是大闹万寿宴的疯丫头,他上前一步相劝:“皇上,这位蒙古公主虽美艳动人,不过,望皇上三思而后行,毕竟此乃对本朝图谋不轨的叶赫那拉氏啊。”
  此话一出,百官不由随声附和,无不期盼皇上拒绝这桩和亲。
  叶思蕊肃然站起身:“诸位官员,民女虽出身卑微,但还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京城内臭名昭著的疯女是我,大闹万寿宴的疯女还是我。但,还给民女蒙古人公主身份的人,则是荣光帝。民女疯疯癫癫十余载,此刻却无比清晰……追溯十三年前,民女因疯癫症发作险些死在乱棍之下,但,有幸得荣光帝赐予免罪金牌,不但逃过一劫,而且有了照顾我的家人,甚至,找回失散的亲人,倘若荣光帝当年置之不理,民女不可能存活至今。”
  她望向祁修年,扬起柔和的笑意:“民女仰慕荣光帝十余载,对金锦国更是绝无二心,期盼可以余生回报荣光帝的大恩大德,只有能留在皇上身边,无名无分无所谓。”。
  这番话顿时引起轩然□,百官擦亮脸眼睛再看叶思蕊,其实怪不得大家认不出她,只因那日的疯女衣着朴素,素颜洁面,而今日的蒙古公主倾国倾城,艳光四射。如此说来,疯女不但算是金锦国的半个子民,而且是协助皇上惩奸除恶、清理朝纲的大功臣。
  叶思蕊与叶赫那拉·思浩再次双双跪地:“皇上,民女别无他求,只求金锦国与吾族群重修旧好,吾族将竭尽全力弥补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叶赫那拉·思浩毕恭毕敬行礼:“倘若荣光帝斩了罪臣方可消气,罪臣甘愿一死,以儆效尤。”
  “这句话也是你妹教你说给朕听的?”祁修年平静如水地动了动唇。
  “非也,罪臣句句发自肺腑。实不相瞒,舍妹与皇上的感情原本无需和亲,但舍妹希望罪臣戴罪立功,凭本族全力,稳固金锦国边疆领土,而微臣正是求之不得。”叶赫那拉·思浩不苟言笑禀告,他欠祁修年一份大人情,倘若能活下来,他会用余生守护边疆。
  皇帝在上,文武百官在听,条条有理,心意明确,话都说到这份上,百官不再提出异议,只等皇上最终定夺。
  一刻钟过去了,祁修年却还未表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叶思蕊,似乎有心将她生吞活剥了。
  叶思蕊心虚地吞了吞口水,根本不敢直视祁修年的双眸,额头也渗出细碎的汗珠。
  祁修年无奈一叹,双手环背起身:“朕……似乎只有接受和亲了。”
  叶思蕊楞了一秒,喜出望外地抬起头:“谢主隆恩!”
  五王爷见大局已定,风向顿转,带头溜须拍马:“皇上明鉴,恭喜皇上不但得一俏佳人,而且金锦国又得十万精兵强将,双喜临门啊,哈哈。”
  几位王爷率先跪地行礼,其余百名官员跟随祝福,此起彼伏的吉祥话贯穿于原本肃穆的金銮殿之上,不由感染上几分欢腾的喜气。
  “朕三日内将正式册封于你,自大婚之后,最好给朕收收你那野性子。”祁修年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叶思蕊抿唇甜笑:“民女谨遵圣旨。”
  虽然吱吱此举突兀,但不失为稳定江山社稷的好办法。今日金銮殿上这么一闹,倒省去他诸多麻烦,番外公主配皇帝,总比疯女嫁给皇帝来得体面。
  现在,顺理成章抱得美人归,他憋屈就憋屈吧,至少她此次是为了亲人留在自己身边,勉强也算甘愿入宫。倘若执意斩了叶赫那拉·思浩,他或许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他就是拿这丫头没辙,每每被他气得快昏厥时,她立刻上前搀扶,还得假惺惺地说一句:皇上,谁气您了?我这给您报仇去!
  祁修年若有似无地扬起唇,随后起驾回宫,金色的阳光撒播在他精致的轮廓上,明亮璀璨。
  还是那句话,谁爱谁更多些,谁就输了。
  漫长的等待,终于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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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皇后

  祁修年既然已默许了这门和亲。那么,叶赫那拉·思浩身为和亲使者便暂时获得自由。番邦来访者有专属的落脚地,所以叶思蕊在未授予册封之前,按规矩与哥哥住在宫外豪宅内。
  叶赫那拉·思浩此次侥幸不死,多亏了妹妹思蕊的急中生智,不过,叶赫那拉氏王族要嫁公主非同儿戏,可问题是,其一不知皇上定在哪日迎亲;其二册封头衔还不得而知。何况大批嫁妆抵达京城至少一月之上。
  他愁眉苦脸地坐在院中琢磨,可叶思蕊却事不关己地陪儿子玩耍。
  “妹,你猜皇上会给你册个何头衔?”
  “怎了?”
  “倘若是从一品贵妃,那嫁妆至少是八百头羊、八百匹良驹,还有十几箱子金银珠宝,倘若是从二品昭仪,就减半,哥得按规矩筹备,不能亏待了唯一的妹子。”
  叶思蕊揪住疯跑的祁静鸢,弯身抱起:“不用,给我来两头驴就行了。”
  “开什么玩笑?!堂堂公主出嫁岂能送,送驴?!”
  “娘,娘,你要嫁人了么?”祁静鸢拧起小眉头,他只知晓这几日吃得好穿得美,但娘说过,天上不掉馅饼,即便掉馅饼也让五大三粗的壮汉抢走了,所以这从天而降的锦衣玉食肯定有猫腻……他认真地审问道,“爹知晓么?”
  叶赫那拉·思浩爽朗大笑:“傻小子,你娘就是嫁给你爹。”
  祁静鸢对这位自称舅舅的彪悍男人依旧无好感,他怒了努嘴:“我跟我娘说话呢,乱插嘴的大人没礼貌!”
  叶赫那拉·思浩也不在意,从叶思蕊怀里抢过祁静鸢,扛于肩头给侄子当马骑,祁静鸢揪着他的头发,先是有点小紧张,而后觉得挺好玩,不由嘎嘎傻笑,哈喇子滴答亲舅舅一脑瓜。
  叶思蕊拿起蒲扇在一旁歇息,见这一大一小玩得开心,她也舒心了。
  “静鸢还记得那位在山顶救你的男人吗?”
  “记得吖……他说他叫祁修年。”祁静鸢一口啃在叶赫那拉·思浩的脑壳上。
  “你喜欢的那位老奶奶,就是祁修年的娘。”叶思蕊不知道这么讲孩子能不能理解,可父子俩到现在还没正式相认,祁修年反而不着急,似乎就等着儿子叫爹了。
  祁静鸢眉头再拧:“奶奶是祁修年的娘,吱吱是祁静鸢的娘,我们都姓祁,吱吱未管奶奶叫娘,嗯……哦!祁修年也得管吱吱叫娘!”
  噗!……叶思蕊一口凉茶喷出。
  叶赫那拉·思浩可捡着乐了,粗狂豪迈的笑声贯穿了庭院。
  “咳咳!够热闹的啊……”小路子一走进宅院便听院内吵杂,他今日可是奉旨前来,所以衣着华贵,身后亲兵两排,派头十足。
  叶赫那拉·思浩见宣旨的统领太监来了,即刻放下祁静鸢。小路子率先跪地给皇子行礼,祁静鸢似乎已习惯了别人对自己三叩九拜,还装模作样地“嗯……”了声。
  拜完小皇子之后,就是宣纸,所以小路子嘴角向下一撇,恢复一派高傲:“北番外叶赫那拉氏,思蕊公主上前听封!”
  除了代表皇上的小路子,其余人跪地听旨,叶思蕊放下凉茶壶上前,自然也不例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赫那拉·思蕊,握瑾怀瑜,瑰姿艳逸;危急之时护驾有功;惩奸除恶功不可没;为皇室添丁一子;由此,深得朕心,然,册封叶赫那拉·思蕊公主——”小路子抿唇一笑:“正宫一品皇后,赐名讳,疯。”
  “……疯皇后?”叶思蕊猛然抬起头,祁修年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这哪里是册封,根本是让天下人嗤笑。
  叶赫那拉·思浩只关注于封号,一听是皇后,所以心里开始盘算送多少嫁妆才合理,妹子一转眼成了后宫之首,唉呀呀……了不得啊!
  小路子合起圣旨,阴阳怪气道:“叶赫那拉·思蕊,还不上前令旨谢恩?……嗯?!”
  叶思蕊自然不愿接圣旨,这还不如回去当假太监呢,以后谁见到她都得喊一句:“疯皇后吉祥”。这不是拐着弯骂人么?话说!她咋就甩不开这疯子的头衔了呢?
  “那个,我有点不舒服,请路公公明日再来吧。”叶思蕊故作头晕脑胀歪倒在地。
  “此乃圣旨!圣旨犹如皇上亲临,你这是要抗旨不尊喽?”小路子吹了吹指尖:“奴才只得回去向皇上禀告,就说思蕊公主不接受册封,就此取消这桩和亲,两国友谊一并破裂。”
  舅舅个礼帽的!算你狠!
  叶思蕊咬牙切齿地接过圣旨:“谢主隆恩之余,还望路公公日后少一人走夜路。”
  “?!”……小路子鼻孔顿睁,本想再调侃疯丫头几句,但为了保命,即刻率领大批人马逃离宅院。
  叶思蕊则随手将圣旨丢在桌上,气哼哼地洗澡去了。叶赫那拉·思浩拿过圣旨仔细看了看,婚期定在十日后,那只能等妹子大婚之后再补嫁妆,正好借返亲的机会将妹子带回草原,也好一家四口团聚,二老定乐得合不拢嘴。
  祁静鸢扯了扯叶赫那拉·思浩衣角:“坏舅舅,娘好似在生气吖……”
  “嗯?为何呢?”叶赫那拉·思浩还真未观察到,他顺门外吼道:“妹!要说皇上对你还真是够意思,皇后乃后宫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不满意啊?”
  “谁愿意当疯皇后啊?!”叶思蕊气得拍打水花。
  “凤皇后哪里不妥,凤凰乃瑞鸟,象征吉祥天平,你瞎闹何脾气?”
  叶思蕊愣了愣,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走出,她仔细看去——确实不是疯,而是凤。
  “……”又被祁修年、小路子合谋耍了!
  “妹,你愿意随哥回草原小住一段不?不但能让爹娘高兴高兴,还能见识一下草原的秀丽风光,牛羊成群,还有骑马会,摔跤,奶茶、烤全羊,白云蓝天啊,相当过瘾。去不去?”
  叶思蕊听得直眼馋:“去去去,什么时候返亲?”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一般是三年才可返亲,不过皇上倘若应允,大婚之后便可启程。”
  “静鸢也要去!去去去!”祁静鸢高举小手。
  “你还小,路途颠簸,等长大些舅舅亲自来接你。”叶赫那拉·思浩揉了揉祁静鸢脑瓜,这孩子越看越可爱,但皇太后视为珍宝,想出宫可就难喽。
  祁静鸢嘟着小嘴:“娘,您要一人偷偷去玩,凹凸曼会惩罚您!”
  叶思蕊噗嗤一笑,避而不答,就偷偷去,嘿嘿。
  ※※
  册封大殿之日,全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叶思蕊一袭华贵的新娘红妆,端庄地坐在龙轿之中,凤簪、凤冠、凤绣,明亮的艳红与金丝交织,妩媚动人,又不失皇族威严。
  百姓夹则道两旁,向金锦国凤皇后行大礼,送祝福。
  “……哎哟哎哟,吱吱一过,寸草不生,店铺关门,牲畜不保,疯行霸道,免罪在手。”
  “?!”……叶思蕊原本端庄的仪态被这一句耳熟能详的顺口溜彻底毁了心情。
  她和颜悦色地回眸望去……李二狗,王小三,赵小胖,你们几个给我等着!
  祁修年骑白马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方,龙袍马褂,皇冠璀璨,他的完美无需多说,只要看姑娘们春心荡漾的笑容便一清二楚。他也听到孩童们的歌谣,扭头朝叶思蕊坏笑。
  叶思蕊瞪了他一眼,尽量保持优雅的坐姿,频。频向百姓招手示意。
  叶赫那拉·思浩则载着祁静鸢走在叶思蕊轿旁,刚毅冷俊的脸颊上透着满满的笑意。
  “妹,你与皇上终于修成正果,哥心里真高兴。”
  叶思蕊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别别扭扭地抿抿唇,其实她和祁修年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毕竟儿子都已三岁,不过当新娘子还是头一遭,而且没想到场面如此隆重——祁修年大摆国宴,全城百姓三天内随便吃喝,都由皇上买单,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举国欢庆吉言相赠。但凡是女人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太有面了!
  祁静鸢跟着起哄,翘起大拇指:“娘,好漂亮吖,娘是最美的‘麦德’(madam女长官)!”
  叶思蕊愕然一笑,将祁静鸢抱上花轿,祁静鸢坐在娘腿上,忧愁一叹:“只是好舅舅未能看到这般温柔的娘……”
  叶思蕊笑容微敛,她亲了亲儿子的小肉手:“好舅舅虽然不在咱们身边,但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替咱们母子俩高兴,因为他是这世上最心疼咱们的人……”
  祁静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抬眸,惊道:“娘,快看,天上有个眼睛蓝蓝的大侠!”
  叶思蕊一怔,顺着儿子的指引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娘你看不到么?他在向我招手微笑。”
  叶赫那拉·思浩也跟着望去,蒙古人对各路神明颇深敬仰,他见妹妹神色迷茫,所以解惑道:“咱们蒙古人有个传说,孩童在五岁前可以看到咱们大人看不到的景物,也许真有哪位神仙降临凡间看热闹,不必太在意。”
  叶思蕊渐渐收回神智,对着那湛蓝的天空,默默承诺:今生我很幸福,谢谢你小阎王。
  “唉?蓝眼睛叔叔不见了!”祁静鸢惊愕地瞪大眼。
  叶思蕊将儿子搂在怀里,泪水却莫名其妙地滑落,其中夹杂着喜悦与悲伤,她确定自己很幸福,也希望小阎王所提到的,那颗游走在世间的灵魂也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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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相随。

  大婚当晚,皇宫内外依旧沉浸在喜气之中。
  而今日的主角,新郎祁修年,新娘叶思蕊。按规矩要坐在寝宫中一个时辰。
  “还不掀盖头?”叶思蕊捶了捶腰。主要是床褥上铺满红枣、花生、莲子、百合之类的干果,意谓百年好合子孙满堂,但是垫在屁股下面很难受。
  “朕等你几年还未发牢骚,你给朕老实坐着。”祁修年打掉她剥花生的手。
  叶思蕊撩起一点盖头:“哎呀,谁没见过谁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耽误时间了啊……”她一手攀附在祁修年肩头,偷偷朝他耳朵上吹气。
  祁修年故作镇定地撇开头:“哪有女子这般主动的,矜持,矜持!”
  叶思蕊一把扯下盖头,祁修年就给她盖上,两人就这么三拉四扯闹起来,叶思蕊探身亲了祁修年一下,即刻将一枚红艳艳的唇印遗留在他脸颊上。
  祁修年故作嫌弃地擦了又擦:“别闹了……”他话音未落,叶思蕊已将他扑倒在床上,一双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祁修年不由闷哼一声,隐忍着移开视线,朝帘账外命令道:“全部,给朕退下!”
  一声令下,所有奴才退避三舍,熄灯关门,只有红蜡烛在桌旁撒播着喜气的红光。
  “你少跟朕嬉皮笑脸的,朕倘若并非权衡到本朝与番邦之间的利弊,才不愿娶你。”祁修年没好气地坐起身,自从吱吱在金銮殿上逼他同意和亲后,他俩一直就未见过面。
  “是是是,皇上是以大局为重,我不是沾了个公主的头衔才厚着脸皮入宫的么,否则哪有机会嫁给皇上呀……”叶思蕊趴在祁修年身后,狗腿之极。
  祁修年想笑不笑地哼了声:“知晓就好,那还不伺候着?”
  叶思蕊笑盈盈地挺直身板,从后环住祁修年的脖颈,攀附在他肩头蹭了蹭,发自内心告白:“能嫁给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祁修年抿唇偷笑,拉起她的手指碰在唇边:“你就是吃定了朕,算定朕只得答应,此刻又何必说得跟受多大委屈似地?”
  “对了,我听……”
  “咳!……称谓。”
  “臣妾听小路子说,你把后宫小一千佳丽给遣散了?”
  祁修年挑起眉:“哎呀,别自作多情,朕是为了省粮食,并非为了你。”
  叶思蕊貌似也没多感动,她懊恼地攥了攥拳头:“那我以后跟谁斗法?没有宫斗的后宫还叫后宫么?”
  “……”祁修年呛咳一声:“正好,嫔妃们还未出宫,那就莫走了……”
  叶思蕊倒抽一口凉气:“我跟你开玩笑的,走了好,快走吧!以后就我一个霸占着你,万一吵架了你也不会去别的女人那解忧愁,这才是正常的夫妻生活!”
  祁修年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注视她,随之无奈一笑,吻上她柔软的嘴唇。
  叶思蕊笑眯眯地迎合而去,她对祁修年的想念,也是如饥似渴,自从她混入后宫的那一日起,她便注定会回到这里,因为偌大的后宫之中,有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这个男人为她默默守候三年,而她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回报这份爱,将满溢的甜美全部奉献。
  ※ ※
  “哥问我愿不愿跟他回蒙古走一趟,我是很想去,不过还要听你的。”叶思蕊躺在祁修年的臂弯里,欢愉之后,潮红还未散尽。
  祁修年劳累一天,原本昏昏欲睡,一听这话又精神了,他侧支起身,质问道:“你才入宫半日,就又想着出去野?”
  “……”叶思蕊心虚地抓抓脸蛋:“如果你不乐意就算了,我也没说非要去。”
  祁修年猛然举起拳头吓唬她,叶思蕊眨巴眨巴眼,知道他不可能打自己。
  “你真想去?”
  “有一点点点点……哥说让我回去看看年迈的父母,毕竟我六岁就丢在京城了。”她立刻找出一个相当合理的借口。
  祁修年一筹莫展地看着她:“……何时回来。”
  “最多三个月,路上就要耽误二个月,到时候我把嫁妆也带回来,给你冲国库。”叶思蕊没脸没皮地笑起。
  祁修年躺回枕边,沉思了好久……“罢了,速去速回。”
  叶思蕊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所以亲了他无数口表示感谢。
  祁修年只感哭笑不得,抿抿唇,将她搂在怀里,盖被子,睡觉。
  ……
  五日后
  叶思蕊与叶赫那拉·思浩整装待发准备上路,但祁修年没来送行,所以她心里打了个小疙瘩,其实他如果说不让去,她就真不走了,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
  当浩浩荡荡的返亲队伍走出京城大门时,忽然宫中有人来报——皇上不甚摔伤了。
  叶思蕊一听这话猛然拉开轿帘,也不管一袭隆重的凤袍,跃上一匹马就向城内返回。
  叶赫那拉·思浩见状一愣,趋马追赶喊去:“妹,哥在这你还是跟你回宫啊?”
  “别等了,我不去了!”叶思蕊心急如焚地回了句,随后快马加鞭奔回后宫。
  叶赫那拉·思浩瞠目结舌地傻在原地,又心领神会地璨齿笑起。
  一刻钟之后
  她汗流浃背地冲进皇上寝宫,凤冠歪了,头发乱了,披挂也丢了。但寝宫内却没见祁修年的身影,她疯了似地满院子找,可奴才们却都一问三不知,急得她眼里直流。
  “祁修,皇上你在哪啊……”她忍不住自言自语。
  当她误打误撞跑进皇太后寝宫那一刻时!……惊见皇太后,祁修年,祁静鸢祖孙三代围坐一桌,正吃吃喝喝呢。
  叶思蕊气喘吁吁地戳在原地,祁静鸢见娘回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抱住祁修年的胳膊:“嘎嘎嘎,父皇胜利了,皇祖母输喽!……”
  皇太后摸了摸孙子脸蛋,但见叶思蕊衣冠不整又是一阵头晕:“皇上与本宫打赌,本宫猜你玩心太重准不回来……”她睨向祁修年,眸中似乎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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