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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谁忆锦书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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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吧,可他却红着脸撇开头硬往我怀里塞。“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的……”他是这么对我说的,也许他说的没错,我想了想就收下了。
  我身上的盘缠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少得可怜,我曾望向拿着身上的钱去做小买卖,结果才发现,这点本钱在丰城最多只能吃几顿饱饭罢了。
  明白了这点,我决定听从道人的话去岚都,至少我还得确保自己能活下去。
  去岚都的路是漫长的,我在路上认识了一队去岚都的粮草车队,据说是大雪冻坏了庄稼,岚都今年的粮食储备不够,所以要从丰城多运点去。
  车队的厨娘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妇人,我饿得在树下晕了过去,是她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冷掉的馒头。我告诉了她我的经历,当然是往惨的方面说的。还好她没有在意我的酒瞳,很庆幸,我的运气还没有太差。
  王厨娘让我在车队里打打下手,顺便我也可以混个饱饭,我就这样跟着这个车队一天天的往岚都赶。
  我能感觉到最冷的冬天已经过去,空气里有些微微的温湿味。那天傍晚,天已经暗下来了,车队赶了一天,找了个空旷的地方驻扎。我教王厨娘在稀饭里加了调料,又找了些野菜放了进去,竟然被他们认为出奇的好吃,原来在古代一碗普通的菜泡饭也能称为美味。这天,我和王厨娘在野地里煮了一锅稀饭,大家吃饱后都早早的睡了,连续几天不断的赶路使疲倦浇熄了这个车队所有的活力,大家都沉沉的睡去。
  我睡不着,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只要一闭眼,我依然能看见那天在南山村发生的一切。所以我决定起来走走,顺便找些明天吃饭用的野菜,识别这些野菜的方法是小虎教我的,不知他跟着道长一切可好。
  夜很静,我在车队附近徘徊着,没敢走远。这里并不是什么荒山野岭,一条官道让两边的山林看起来亲切了很多。
  我正沉浸在这有些暖意的夜里时,忽然一声闷响,我惊了惊,小心翼翼的回头却见一个黑影倒在了不远处的树下。前所未有的好奇心带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我离车队不远,若有什么危险,我自信能惊动他们。
  当我离那个黑影只有几步远时,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个黑影的本来面目,那是一匹幼马,它紧闭着双眼倒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见没什么危险,我便走到它身旁,摸了摸它的头。它忽然睁开眼,那眼神里带着哀求,我四下扫了扫,终于发现了它不对劲的原因,一只捕兽夹狠狠的夹住了它的后退。我蹲下身,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夹子掰开了一点,马儿随着这空隙将退抽了出来。然后趴在地上,低低的呻吟。我从怀里拿出包过干粮的麻布,将它的腿简单的抱扎了一下,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马真可爱,正当我寻思着要不要将它带回车队,拜托车长让我养它时,后颈忽然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惊奇的发现我竟然在一间奇怪的屋子里。那屋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奇异的香味,满屋的花花草草,还有竹篓里不知名的草药。还有……还有墙角的椅子上坐着个奇怪的中年妇人,看上去四十几岁了,穿着很是花哨,正笑眯眯地看着我。“阿姨……”我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她眼神就一阵寒光,吓得我动都不敢动。
  “什么阿姨!”她气愤的朝我白了眼,“是姐姐,知道么?是姐姐!”
  数不清的黑线爬满我额头,这……这年纪还姐姐……
  算了,搞不好是什么世外高人,别惹毛了,我忙一脸讨好的笑道:“姐姐!”再瞧她,果然立刻就变了脸,眉飞色舞的。
  “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尝试性的试探。
  “我把你掳来的呀!”她笑眯眯的看我,还说得理直气壮。
  “什么?”反而我看上去比较心虚。
  “我看你这个孩子,心地还蛮善良的,救了我的小黄,所以就把你带来陪陪我啦!”说完还不停的朝我眨眼。
  天哪,这老太婆肯定是疯的,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答案。我脸色铁青的看着她,寻思着怎么逃跑。
  “你不用想着逃跑的,这屋子外面全是毒草,你要是不小心中毒了,就算逃出去……”她看了我一眼,忽然一把把我抓到她跟前,惊叫道:“凉人!你是凉人!”
  “什么良人?”我寻思着,话说我这个样子看上去是还蛮善良的。再看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的用手遮住左眼。
  她说的,是凉人吗?难道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不是东岚人,是来自西凉的?
  “算了,这也许是天意。”她低声呢喃了句,继而又转变了神色,恢复了刚才的笑嘻嘻。
  “你……你认识我?我是谁?”
  我想试探下,也许能探出点我原来的身世。
  被我这一问,她反而起了兴致。“我不认识你,不过……难道你也不认识你自己吗?”
  没想到,我的试探反而变成了她对我的试探。我转念一想,这疯人虽然疯疯癫癫的,却好像看得穿我的心事,不如就跟她老实说了,死就死了。于是就将我来这前的事情向她全盘拖出,当然是隐瞒了匪夷所思的穿越和那个“源山道人”,只说是个武功很高的人。
  我说的时候眼中充满了真诚,反正我的确是没有半分骗她的。她看着我,点点头,忽道:“你想给村子里的人报仇吗?”
  “我?”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报仇,一来我觉得以我的身手,只能对付小猫小狗。二来我总觉得以后小虎肯定会有出息的,报仇是迟早的事。我遥遥头,转念又怕她觉得我不念报恩,忙又点点头。她被我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弄笑了,笑呵呵的对我说,“其实我就是个寂寞的老太婆,找你来不过是给我解解闷,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咱们还挺有缘的。反正你也没什么住处,干脆就住我这了,我这副老骨头会点医术,万一我哪天死了,这医术没了也可惜,你干脆拜我为师吧。”
  虽然她说的诚恳,不过我依然觉得这像是命令,一点都没有询问我的意思,不过转念想想,也许这也不错,至少不会再饿昏了。岚都虽然有个将军府,但到了那边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还不如抓住眼前的好,于是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拜了师,开始了我在蝶谷的学医生涯。
  我知道,我的师傅叫莫萧萧,可惜这名字跟她的人完全对不上号。她叫我学医,不过是说好听点的,虽然我也学了点医术,但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教我怎么使毒,这让我觉得我比较像是进了五毒教。幸运的是,我终于摆脱了小虎那些乱七八糟的拳脚,堂堂正正的开始学武。可惜……除了轻功,我对其他功夫一点领悟力都没有,当我已经可以飞檐走壁的时候,一掌还是只能在大树上劈点叶子下来。当我疑惑的看着师傅时,她只是叹息的摇摇头,“诶……我怎么找了你这么笨的一个徒弟。”
  不过,我的毒是学的极好的,这身体除了武功秘籍以外对所有的文化知识吸收的极快,这个时候师傅就会露出一脸的安慰:“还好,这方面还蛮聪明的。”
  如果说南山村是世外桃源,那么蝶谷就应该是动植物基地了。师傅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当然不是用来欣赏的,这些小小花和叶里面蕴藏着无数杀人不见血的毒物,稍稍沾点就一命呜呼了。除了有毒的植物,更恐怖的是师傅还养了很多很多的毒虫蛇蚁,那些我以前在“动物世界”里看到过的毒物,现在都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第一次见到时吓得我差点瘫倒在地上,为此师傅非常之鄙视我。
  还好,这里还有一样不毒的东西,那就是小黄,我救的下的小马。它的脚早已痊愈了,只要我叫一声,它就屁颠屁颠的奔过来舔我的脸,深得我的宠爱。五年,它已长的通体黝黑,十分壮实。师傅用特别的草喂它,以至于它与别的马不一样,充满了灵性与活力。师傅说小黄是一匹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马,不过在我面前它更像条温顺的小狗。而且它的名字也的确是条狗的名字……
  我没想到,我在蝶谷一待就是五年。这五年我已经落得一身好轻功,医术和毒术也突飞猛进,师傅说我该去外面看看了。当她向我宣布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是,我简直觉得是在做梦,为什么她让我来的那么匆忙,去的也那么匆忙。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问这问题的时候表情极傻,完全不符合本人问问题的水准。
  “我要你为为师办件事。”五年了,她依旧是笑嘻嘻的,穿着艳丽,面容也没什么改变。
  “什么事?”
  “我要你去岚都,帮我找一个人来。”说话间,只见师傅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翠绿色的玉佩。这玉佩色泽均匀,雕工精细,光泽也很是华润,一看就是块上好的玉,可惜这好好一块玉佩竟只有一半。我皱了皱眉头表示惋惜,“怎么只有半块?”
  “还有那半块在我要你找的那个人手上。”师傅定了定,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忽然有些沉重,仿佛是考虑了好久才说出来的。
  妈呀,还有半块玉佩的主人八成就是师傅的梦中情人了。我的思维在脑子里飞快的旋转,脑袋里感人至深的武侠故事全翻了出来,二十年后玉佩认亲的老土桥段竟然在师傅身上活生生的再现了,果然够狗血!正想着,脑袋被狠狠的打了下,“死丫头,想什么呢?”抬头就迎上了师傅那足以杀人的目光,只好低下头装无辜。
  “师傅……”我轻声唤了句,见她好像没生我气,又笑呵呵的迎上,“你的情……故人,长什么样?”
  “都二十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
  宾果!果然狗血!
  “那人……是男的吧?”我偷笑道,挤眉弄眼的问了句,差点逼得师傅用上了百毒散。
  “还有一件事,你也得帮为师办了。”
  “还有啊?”
  “小锦今年有十六了吧?”师傅没回答我,却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笼罩我心头。“此次出去,顺便给自己找个相公吧,你年纪也不小了……”
  巨汗……按心理年龄算,我的确是不小了。
  “师傅你说什么呢……”我装着一脸的害羞,其实满脑子都在思考我的心理年龄问题。
  诶……原来我来到这里已经十年了啊。

  漫漫长路有人伴

  我牵着小黄站在东去的官道上,偶有车队驶过,扬起的沙尘遮蔽了前行的道路。我回头向蝶谷的方向望了眼,没想到一次小小的失眠竟然让我和这个古怪的女子结下了五年的朝夕相处,如今我要离去,心中竟有些隐隐的不舍。
  临走了时候,师傅让我挑了好些药,他说我功夫太差,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挡不住就全把人放到了先。我暗暗发笑,眯着眼告诉师傅,我身上放的迷药足足能迷晕一支军队了。后来师傅又给了我一瓶奇怪的药水,她让我滴在眼睛里,那酒瞳竟染成了黑色。师傅说,这药水一次只能支撑三天,但药量足够我用上三年的了,让我好好保存,千万不要给人看见了左眼。我会意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师傅是知道我的身世的,可她却从不肯告诉我。
  我握了握手中的玉佩,师傅叫我找人,可这么大一个都城,就凭这一块小小的玉佩又该如何寻找呢?此时我终于感受到“大海捞针”这个成语的艰难程度了,牵着小黄的缰绳紧了紧,一手将玉佩塞回怀里。
  “小黄,我们走吧!给你去找个老婆!”我笑呵呵的摸了摸小黄的头,他仿佛听懂了似的一脸的向往。
  一人,一马,走在这满满的黄沙道上。
  ************************************************
  “这位兄台,介意拼个座吗?”我抬头,一张清秀的脸朝我友善地笑了笑。我从飞扬的思绪中回来,原来客栈里来了个戏班子,位子不够坐,便有人上来搭话。
  “请坐。”我礼貌的回笑了一下,没想到却见那人呆了呆,转而又恢复了刚才的笑脸,不客气的坐下了。
  一会便又上来了两个人,与那人打了个招呼也纷纷坐下了。
  “兄台可是去岚都啊?”清秀的青年忽然同我说起话来。
  说实话我并不擅长和陌生人说话,原本是不在意的,可他忽然问我话了,我便留神观察了一下。只见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面容虽清秀却又不失神气,算是长的较好看的。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突出,应该是个戏子,但不知为何我却想到了握剑的手。
  他见我不答话却打量着他,忽然有些尴尬起来,“在下魏齐,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笑道:“小弟姓沈,单名一个云字。正是要去岚都。”
  “兄台去岚都可是赶考啊?”我一副书生打扮,加之今年东岚科举,我想这魏齐定是以为我是个赶考的文人。我笑答到:“小弟去岚都并非科举,是去岚都找失散的舅舅。”
  “哦?不知沈兄可有舅舅的住址?”
  见我笑着摇了摇头,他又道,“岚都之大,要找个人的确是大海捞针啊。”
  “魏兄说的没错,所以在下这次也没有抱着定能找到的心态,若找不到全当游玩也是不错。”
  “呵呵……”
  话匣子打开了,我们遍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在这个无聊的旅途上,有个说话的伴有时候并不一定是件坏事,再说对方还算个帅哥,何乐而不为呢。
  在断断续续的闲聊中,我知道了他们是赶往岚都的戏班,岚都七王爷大寿需要庆祝,所以他们一定要赶在五月初五前到达岚都。算算日子离五月初五不到十天,路程还是有些紧迫的。“恐怕,赶到了王爷府也唱不来戏……”刚一起坐下的女子叹了口气,忽然冒出这样一句。
  “那是为何呢?”我打量着这个女子,她好像叫香妍,和我年纪差不多大,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是可爱。他见我毫不避讳地打量她,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个男装打扮,忙不迭收回的目光。
  “戏班里的红姑娘病了,怕是登不了台了。”始终未发话的另一个男子忽然冒出一句,见他三十几岁,不善言语,但声音还是很稳重的。
  说到这里,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的确,王爷的寿辰要是耽误了,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这位姑娘得的什么病?在下略懂医术,也许可以帮点小忙。”我其实也是闲着无聊,若能帮的了,结交点朋友总是好的。
  经我这么一说,叫香妍最为激动,一下凑过来,“你会看病?那你一定要去看看红姐姐啊,她都病了好几天了,全身无力,连饭都吃不下……”说着竟有些哽咽。
  “沈兄若会医术那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风吹日晒,又少有大夫,小红这病也的确是拖了很久了。”魏齐的言语中有些兴奋。
  只有那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没有声响,估计是看我年纪轻轻,怕是我治坏了他们家姑娘。我笑道:“各位安心,我且去看看,治不治得好还要看过病人才能下定论。”那男子听我这么一说,也点了点头。
  于是,魏齐他们带着我去找了戏班的当家,那当家五十几岁,身材微微发福,头上已有了些银丝,说话的时候能听出些精明的感觉来。一听我说会治病,甚是高兴,眼睛挤在一块儿,笑呵呵的带着我去见那位红姑娘。
  我跟着他们,上了客栈的楼梯,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红姑娘的房间。”说完香妍先开了门,屋子传来淡淡的胭脂香气,还参杂了些药味,我闻了闻发现是治伤寒的药。
  红姑娘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我想这应该是个很好看的女子。我礼貌的俯了俯身,把起脉来。这姑娘不过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身体虚弱,可戏班里的人硬是当伤寒给治了,当然病不会好转。
  我转过身,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又开了个药方交给当家的,嘱咐了些注意的方面。当家的大喜,“原来是这么回事,要不是先生,恐怕我们整个戏班都要遭到责罚啊!”他将药方交给魏齐,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说:“听闻先生也是去岚都,不知先生可否与我们同行,小红的病还得劳烦先生。”他说的很是礼貌,不过我很清楚,这精明人不过是怕半路再出什么碴子罢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反正我的盘缠也不多,跟着他们白吃白喝也好。叫香妍的小丫头很是高兴,大大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我暗想,这丫头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于是,我加入了这个戏班,往岚都的方向进发。寂寞的路途终于有了些生气。
  事实证明,我那五年的蝶谷不是白待的,不到两日,我平生第一个病人变已经能扯开嗓子唱戏了。要是他们知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给人看病,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呢。
  那个红姑娘很感谢我,硬是要当面道谢,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一如常人了。她的确是个很好看的女子,二十岁上下,虽是个戏子言行却颇为温柔得体。
  “金红谢过沈大夫。”她给我行了个礼,抬头望着我,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这眼神差点让我怀疑师傅的眼药水失效了,还好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很快便是要各奔东西的,我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我凭借着“神奇”的医术,在这个戏班子里树立起了小小的威信。就连原先那个三十几岁的男子也不那么排斥我了,对了,他叫魏涯,是魏齐的哥哥。我的眼神并不是很好,但我确信这个魏涯是练过功夫的,而且还是很不错的身手。练过功夫的人并不少见,再加上他是戏班的人,我也没放在心上。
  一路上,魏齐和小丫头香妍与我的关系最好,我很乐意给他们讲些不着边的东西,先是讲一些草药的用途,后来又讲到了食物,最后连安徒生童话都给讲上了。很显然,他们完全没有听过这么神奇的东西,特别是小丫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相当入神。再后来一堆人闲来无事,就围在我身旁听说书,连不太见人的红姑娘都很有兴趣。
  终于我们在五月初五前顺利的赶到了岚都,分别前魏齐拿了个碗,硬是要跟我歃血为盟,吓得我脸上苍白,硬着头皮从手指里挤了两滴血出来。我这辈子第一次跟人结拜,很是神奇,原来电视里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还有香妍这个小丫头,看来真是看上我了,红着脸塞给我一个香囊,我一看绣工粗糙一定是她初学的,香囊上两只鸳鸯怎么看都像鸭子,我强颜欢笑,虚伪地对她说:“这鸳鸯绣得可真好。”结果后来魏齐跟我说,那是兰花…_…|||
  总之我还是非常之顺利的来到了岚都,这个城市比我见过的丰城更繁华,小贩大声的叫卖着,人群来来往往。一群群白衣的青年在酒楼上吟诗作对,就连青楼里的姑娘都穿金戴银,很是富贵。我不禁赞叹,果然是首都,够气派!
  我找了个客栈住下,这客栈叫“悦来”,是魏涯介绍给我的。等我到了那里,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全岚都最贵豪华的客栈,本想找个借口就离开,结果那钱老板听说我是魏涯的朋友,硬是叫我住下还不要我房钱。我第一次出远门就深深的感受到了人际关系的重要性,我咬咬牙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多找点这样有门路的朋友,我口袋里的这些银子实在无法支撑我在岚都的生存。
  在岚都混了几日,吃够了也玩够了,我才想起我来岚都的重要任务。结果很沮丧的发现师傅给我的任务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得多。
  师傅给我的信息是,那人叫顾策,五十有三,武功极高,手上有另一半的玉佩。可是当我四下打听岚都有没有一个叫顾策的高人时,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不知道!”这让我非常的沮丧。如果那人已经死了,或者改了名字,又或者搬到别的地方去了,那我岂不是永远都别想回去复命了?
  我叹了口气,甩了甩脑袋,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被子一蒙,沉沉地睡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昨夜我睡得极好,到了晌午才起来,揉着睡眼朦胧的眼下了楼,还不停的打哈欠。自从出了蝶谷,没师傅管着,我的睡眠又恢复到了日夜颠倒的状态。
  钱老板在柜台上笑呵呵的坐着,他不太来客栈,今天到是少见。
  “小兄弟起来啦?”他亲切的向我打招呼,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果然拿人的手段,吃人的嘴软。
  “钱老板好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客栈看看呀?”我寒暄了两句,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我向小儿点了些小菜,菜还没上,只好无聊地四下张望。这一望不要紧,还偏偏就给我望到了些有趣的事情。
  只见我对面这桌坐着三个食客。
  左边的是个白衣男子,二十多岁,浑身散发着温文尔雅的书卷气。细看他的五官,精致又不乏英气,一头青丝随意绾起却丝毫不显得凌乱,举手投足间便可看出是个出身名门,地位不凡之人。
  目光瞟向右边,眼神忽然晃了晃,满脑子只想到了一个词“惊艳”。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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