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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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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位?”朦儿还是不明白。

    “他呀,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小怜得意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忙什么去了?我都帮你打听清楚了,这萧落烟在滕府的地位就仅次于藤老爷和大夫人,连二夫人三夫人都要巴结他呢。这会啊,他那边一定都是去看望的人了,你去了不显得和他们没分别了?”

    “为什么要有分别?”不都是去看人的吗,能有什么分别?朦儿越来越糊涂了。

 小怜的主意(2)

    小怜见朦儿脑子不开窍,气得一跺脚,道:“你这死脑筋,怎么就不会转弯啊?那病秧子……”

    “小怜,你说不再叫他病秧子的。”朦儿打断小怜的话。

    “行了行了,这不是叫顺口了嘛。”小怜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那个……大少爷,和萧管家啊从小就交好,这事府里还让瞒着他呢,怕他着急病发。”

    “所以啊,你正好找这个借口,晚一点过去,到时候,人不多嘴不杂,你说的话人家特别容易记住,你的这份情啊,人家也特别容易领受。要不这会儿去,闹哄哄的,谁知道谁来过啊?”

    朦儿嘟起嘴,歪着脑袋看着小怜,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上花轿之前她答应以后都听小怜的,那应该没错吧?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就听你的吧?”

    小怜看朦儿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没明白,只得无奈地瘪了瘪嘴道:“我看你也没听明白,不过你知道记住,以后要记得多巴结讨好这个萧管家,将来等那病……大少爷上了西天了,这府中上下的人,才会对咱俩好点,明白了吗?”

    “奥!”朦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小怜,大少爷真的一定会死吗?”

    “那还用说,看他样子,是拖不了多久了。”小怜笃定地回答。

    朦儿一听这话,眼圈都红了起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行了行了,还不一定呢,看你那小媳妇样,还真把他当你相公了?”小怜不屑地看了朦儿一眼,算了,待会要去看萧落烟,总不能让她哭丧个脸过去吧?哄哄她算了。

    “真的吗?”朦儿抬头,“那就是可能他不会死?”

    “对,还有希望。”小怜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朦儿破涕为笑,随即有担忧起来道,“小怜,你在从扬州到京城的路上对萧管家那么凶,他会不会很生气啊?”

    “放心吧,他是个大忙人,那么点小事,他肯定早就忘了。”小怜不以为意,“以后啊,我们对他好一点,让他只记得咱们的好就行了。”

    这样可以吗?朦儿疑惑。

 下沉的心(1)

    夜幕刚刚降临,白日里空气中的闷热总算散去了几分,服侍着滕鞥琪喝下今天最后一付药的朦儿就被小怜匆匆忙忙拉了出来。

    “小怜,大少爷还没睡下呢。”朦儿有些担忧地看看刚刚亮起灯的屋子。

    “难道你要等他睡了再过去?”小怜恼怒地看了朦儿一眼,“那样,天都黑了,也许那个什么萧落烟早睡了。”

    朦儿听听小怜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再说,萧落烟受伤,她心中也是挺担心的,不知道她怎么样。听说伤得不重,不过,也应该很痛吧?

    朦儿正沉思,小怜又拉着她到自己的屋内,端起一个托盘交到朦儿的手中。

    “这是什么?”朦儿诧异。

    “这个啊,是骨头汤,还放着些药材,对愈合伤口很好的。”

    “不会是……你做的吧?”小怜做的东西她“有幸”尝过,那个味道,足以使她终身难忘。基本上,小怜对于厨房的事物的了解仅仅只到不会弄错盐和糖的阶段而已。

    小怜看朦儿的神色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这个是我特地去京城最好的德惠楼买的,这下你放心了?”

    “那就好。”朦儿言下之意便是,只要不是小怜做的,谁做的都无所谓。

    小怜气得头顶冒烟,可是又不好影响了她去见萧落烟的情绪,只得闷了一大口气在心里,鼻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朦儿可没看出小怜的异状,倒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小怜,这个应该很贵吧?你哪来的钱?”她刚刚知道白府的丫头一个月也就八钱银子,这个既然是最好楼里买的,应该很贵吧?

    “哎呀呀,小姐的嫁妆里不是很多银子吗?我拿了一点。”小怜不以为意,又吩咐道,“可记得说这是你自己做的,要不人家不记你这份情!”

    “可这明明不是我做的呀?”朦儿一脸疑问。

    “让你说你就说,别管那么多!”小怜终于不耐烦了,抬脚就往外走。

    朦儿有些委屈地看着火冒三丈的小怜,低下头跟在她后面,瘪瘪嘴,喃喃地道:“说就说嘛……”

    进了唯见园,见屋内灯还亮着,小怜松了一口气,对朦儿道:“我去帮你敲门,你等着。”

    萧落烟正忙完一天的应酬,此刻刚刚得了一阵空闲。也真是的,他不过是滕府一个管家,受个小伤,居然把各房都惊动了。

    听到敲门声,萧落烟无奈地起身开门。虽然也知道那些人背后动机不纯,各房都是主子,又都是好意来看望他的,他总不能拒绝吧?

    “谁啊?”照例,他还是问了一句。

    “我,小怜啊,我家小姐来看你了。”小怜不敢太高声。

    门,被迫不及待地打开。

    萧落烟看到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怜,和基本隐于黑暗的朦儿。

    “大……大少奶奶,快,快请坐!”萧落烟觉得自己应酬滕家上下一天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强大而莫明的兴奋。

 下沉的心(2)

    朦儿进屋放下托盘,用小怜刚刚教她的话道:“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排骨汤,放了些药材进去,听说对伤口愈合有用。”

    “你自己做的?”萧落烟瞪大了眼。刚刚,滕尚儒和府内各房都送来了许多的补品和药材,可都没有这碗排骨汤来得珍贵。

    见萧落烟受宠若惊的样子,朦儿有些为难地看着小怜,这样骗人,似乎不好呢。下次有空,她亲自下厨做一碗吧,要不心里真不舒服。

    而一旁的小怜却是神态自若,指着那完汤道:“我家小姐煮了好几个时辰呢,萧管家,你尝尝看?”

    “好……好……”萧落烟的手都在颤抖,汤微微洒出了一些在没有受伤的手上。

    “当心……”朦儿有些着急。

    “没事,不是很烫。”萧落烟回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拿起瓢羹往嘴里送了一口汤。

    很好喝啊,没想到一个大家闺秀还有这手艺,一点都不比酒楼的差……

    再喝一口,萧落烟皱了眉。

    要谈生意,自然得去一些酒楼,德惠楼他是常客,什么菜他没尝过两三次的?这个味道,实在太过熟悉。

    “这个,真的是大少奶奶亲手做的吗?”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抖了,胸前微微地刺着痛,那是什么感觉?

    朦儿被萧落烟一问有些慌了神,只吐出一个字来:“我……”

    “咳咳……”小怜剧烈地咳嗽,然后叉着腰看着萧落烟,“萧管家,这话问得奇了,不是我家小姐做的,难道是你做的吗?”

    萧落烟看着朦儿的眼睛,微微一笑,道:“落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大少奶奶的手艺实在是让我惊叹。”

    不再说话,三下五除二,喝完了汤,那汤,忽然索然无味。

    “好喝吗?”朦儿歪着头看着萧落烟,看他喝得那么快,应该是很喜欢吧?下次她得去问问是什么材料做的,这样才能熬出他喜欢喝的汤来。

    萧落烟听了朦儿的话,呆呆地看着她。她看上如此单纯,为什么也和府中那些人做一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萧落烟神色一冷,淡淡地做了个揖:“落烟多谢大少奶奶赐汤。”

    “你喜欢就好,我下次再煮给你喝。”朦儿没察觉萧落烟瞬息万变的心思,眼神被他手上缠的白布所吸引。

    “这个,疼吗?”朦儿指了指那白布,瞅着,就很疼的样子。

    萧落烟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朦儿。如果汤是假的,那么关心他的心应该是真的吧?那眼神中,是关心吗?

    “疼吗?”朦儿还在问。

    “已经不疼了。”疼的地方,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为什么疼?

    “那就好,刚听说你受伤,我就想过来呢。”朦儿拍拍胸口,状似安心了。

    一旁的小怜却急了,忙接口道:“萧管家,你这事还没告诉大少爷呢,老爷怕大少爷担心,让我们瞒着,所以我家小姐就只能晚上来了。”

    原来是这样,萧落烟点头。自家相公嘛,总是要排在第一位的,只是胸口,有点闷,有点酸,不知道什么滋味。

    “时候不早了,大少奶奶回去照顾大少爷吧。”萧落烟有些落寞地说道。

 夜访

    朦儿和小怜前脚刚走,就有一个人从唯见园外的暗影中现了身,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主仆俩离去的背影良久,然后回身,闪进了唯见园内。

    “哎呀,拾言啊,你怎么来了?”萧落烟打开门,一见来人不由满心开怀。

    秦拾言却摇摇头,道:“萧兄啊,你不该这么问,你该问,哎呀,你怎么才来呀?”

    “哦?”萧落烟失笑,“此话怎讲?”

    “萧兄这里可真热闹啊,称之谓门庭若市也不为过吧?”秦拾言调侃道,“本想着入夜以后总该清净了,没想到还有两个妙龄女子前来送汤,她们倒也不怕被人看到惹来闲言闲语?”

    听得此话,萧落烟忙正色道:“拾言,这话可不能乱说,毁了我的名声事小,若是坏了大少奶奶名节,落烟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哈哈,萧兄识我多年,拾言安是那三姑六婆,长舌之辈?””秦拾言笑道,“不过我看那大少奶奶似乎也并不是如此在乎名节之事,我看她三从四德俱不知晓,举止轻浮,言语轻佻,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想来她在娘家传出如此的名声,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拾言,你刚刚还说自己不是长舌之辈,怎么转眼便说起他人闲话来了?”萧落烟嗔怒地看着秦拾言取笑,“行了行了,他人的闲事莫理,说说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秦拾言一愣,“眼前受伤的可是萧兄啊。”

    “嗨,小伤而已,不劳挂怀。”萧落烟不是很在意,“倒是你,白日出门摆摊卖字画,又要攻读诗书准备今秋的恩试,可准备周到了?”

    秦拾言自信满满地笑道:“怎么,萧兄信不过小弟?”

    “哎,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才高。”萧落烟忙摇头,“不过啊当初听我劝,让老爷出面送你到学馆中,便能一生徒①资格应试,偏你又不愿。好在你回乡解试得中第一,中了举人,可是这乡贡②出身,难免势单力孤了一些,就算你得中功名,入了仕途,背后无人,怕也难有所作为啊。”

    听萧落烟苦口婆心旧事重提,秦拾言却摆手道:“小弟为人萧兄最过清楚,小弟就是看不惯那些生徒出身的考生,一个个气势高得很,纨绔异常。更不愿无故多受滕家一点好处,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那,拾言不过是在滕家暂居,连下人都谈不上,已经受了滕老爷恩典了,岂敢再有所求?”

    萧落烟见劝不动秦拾言,只得长叹一声道:“拾言啊,你这人啊别的都好,就是性子太直又太迂了一些。这官场商场其实也是一个道理,做人圆滑一些总也无错,以后你若真进了官场,你这有话直说的毛病还真得改改。”

    “萧兄教诲拾言谨记。”秦拾言也知道萧落烟是好意,当下也有些感激,“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真有那必所为之事,拾言我也不会退缩。”

    “愚兄今日之话,你能听进去一二分我也就心宽了。”萧落烟太过了解秦拾言的个性,也不强求。

    “知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天色晚了,我回去了。”秦拾言看看窗外,告辞而去。

    出得唯见园门外,他朝琪园的方向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果然是心机颇深啊。

    **

    朦儿和小怜刚进琪园,便见到香菱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香菱,怎么了?”小怜看出了些端倪。

    “大少奶奶,秋嬷嬷来了。”香菱用眼神示意屋内。

    朦儿小怜抬头,果然看到屋内有个人影端坐着,正是滕大夫人傅倚水的丫头秋雁。

    见朦儿和小怜进了门,秋雁一脸不悦地看着朦儿道:“大少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才回来?”

    “这?”朦儿求救似地看了小怜一眼,她说夜探萧管家家的事情不能和他人提起。

    “秋嬷嬷,这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劳动您大驾了?”小怜忙堆起笑看着秋雁。这个秋雁是滕家除萧落烟外另外一号惹不起的人物,她可是早就摸清了底了。

    秋雁冷哼一声,没有开口说话。站在朦儿身旁的小童,咽了咽口水,低声对朦儿道:“大少奶奶,刚刚猫猫不见了,香莲到处都找不到,所以只好请了秋嬷嬷来。可是大家找的时候,大少爷晚上的冷汗出得有些早了,所以有些手忙脚乱,可找您,又找不到。”

    “大少爷本来身子就弱,要是万一着了凉,可就不得了了。”秋雁恨恨地看着朦儿,她终身未嫁,早把滕府当了自己的家,很自然地,也把滕鞥琪当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此刻,她很是愤怒。

    朦儿心中一惊,忙道:“大少爷,他没事吧?”

    “等有了事,大少奶奶不也来晚了吗?”秋雁看了朦儿半晌,缓了缓语气道,“大少奶奶,按理说,你是主我的仆,有些话不该是我来说的。不过既然大夫人临走将这府中上下交由我来打理,我也希望,大少奶奶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做!”

    “是,秋嬷嬷,我记住了。”朦儿行个礼,眼神却已经飘向了床上的人儿。怎么会提前出汗呢,不会有事吧?

    “孙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大少爷的病没什么大碍。”秋雁看了一眼朦儿,叹了口气。孙清则说大少爷的病似乎必想象中要好了一些,心头也不似以前那么郁结,想是最近几天心情不错。也许,这大少奶奶,也不是一无是处。

    秋雁的话一出,朦儿终于安心地笑了,刚刚秋雁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大少奶奶早些休息吧。”秋雁看着朦儿的眼神有些云里雾里,她刚刚说的话,难道还不够重吗?满心郁闷,却又不便再说什么,只得起身告辞。

    送走秋雁,朦儿赶紧跑到床榻旁。床上的人儿睡得很熟,而且,依然是那么美,朦儿冲着他傻笑一阵,到了旁边的鸡窝旁。

    “猫猫鸡相公,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以后不许乱跑知不知道?”朦儿对那只熟睡的公鸡吩咐道。

    屋内,因为秋雁的到来而显得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瓦解了不少。

    =====

    生徒①乡贡②:唐朝的时候,常科的考生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生徒,一个是乡贡。由京师及州县学馆出身,而送往尚书省受试者叫生徒;不由学馆而先经州县考试,及第后再送尚书省应试者叫乡贡。由乡贡入京应试者通称举人。州县考试称为解试,尚书省的考试通称省试,或礼部试。礼部试都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闱也就是考场的意思。

    科考制度,每朝每代都有不同。我这边科考基本用的是唐朝的制度,但是稍做了修改。我把解试改在春天,变成春闱,而礼部的考试,改在秋天,是为了符合文章的要求。反正是个架空题材的小说,希望有学历史的朋友不要太过深究。

 傅倚水下山

    皇上据说是正式启程南巡去了,滕尚儒虽然是个挂着虚衔的侯爷,也还是要到城门外相送的。朝中的事物,便由皇上的亲弟晋王爷主持。

    据说这晋王爷脾气温和,待人宽厚,颇有仁义之名在外,与仓隐帝的雷厉风行的霸气完全相反。

    不过这些事情,对朦儿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只不过,平日她是要日日前去请安的,自皇上出巡那日,滕尚儒便免了她的礼。之后,他便出门谈生意去了。萧落烟受了伤,有些事情,他也只好亲力亲为了,据说这次要出去十天半个月。

    自那晚的事情过后,秋雁对琪园这边也盯得紧了些,小怜也不敢再乱说乱动,于是朦儿的生活回到了正轨,每天快乐地伺候着她的大少爷,有空的时候也会带她的鸡相公散散步。

    有时候,滕尚儒会来看望一下病中的儿子,见他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紧锁的眉头也松了不少,对朦儿这个儿媳妇倒也很是满意。

    有几次在园中,朦儿竟看到了三小姐滕缳儿的身影,躲在外面的墙角偷偷往里看,想是跟着她爹爹而来的。可每次朦儿上去打招呼,她便开始大叫:“丑八怪,丑八怪……”然后在朦儿走到她身边前,一溜烟跑了,搞得朦儿一头的雾水。

    这滕三小姐想来是闲得慌,每次都特地跑来告诉她很丑这是事实吗?朦儿有些无奈。有时看到缳儿的奶娘,她总会万分歉意地看着她,说自己没有看好三小姐,而之前见过的她的儿子秦拾言,倒是再也没出现过。

    朦儿叹口气,觉得有些可惜,那天他讲的话还挺好听的,而且自己答应他会再过来听他说话,食言似乎不好。

    一晃过去三四天,天气都晴好。可就在滕大夫人离家满七天的晚上,居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大雨整整下了两三个时辰,才渐渐散去。

    到了第二日,也不见开太阳,天空阴沉沉的,地上的积水坑坑洼洼老也不见干。

    秋雁一早起身,有些担忧地看看天。傅倚水今日该下山回府了,可是国安寺山势比较高,下过雨的路,一定泥泞湿滑,相当难走。而她想早日看到儿子的心,一定会让她想尽一切办法下山回家来的。

    见身边匆匆跑过一个家丁,秋雁忙叫住他:“三元,你待会找几个人去一下西郊栖凤山下,大夫人在山顶的国安寺为大少爷祈福,今儿个要下山了。这路滑的,你去接应一下吧。”

    那被称做三元的家丁连忙称了是,匆匆带人往西郊赶去。

    见人去了,秋雁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道琪园那边有什么事没,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萧管家那边,也需要过去问候一下,小姐不在,她也得处处安排周到。

    谁料这一忙便是晌午时分,刚得了空歇下便看到三元匆匆跑进倚水轩中,见到秋雁直嚷嚷:“秋嬷嬷,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从山上摔下来了……”

    “什么?”秋雁惊得跳了起来,难怪一天都心神不安的,老觉得会出事呢。

    “大夫人从山上摔下来了。”三元再重复,“本来路滑,拦着她不让她下山的,大夫人非要下,结果轿夫脚没踩稳,大夫人就摔……哎,秋嬷嬷,你慢点啊……”

    三元话音未落,秋雁已经急匆匆出了倚水轩的大门。

    “秋嬷嬷,你别着急,大夫人就是摔伤了腿,人倒没什么大碍,小的带去的人都抬着她往回赶呢,小的是赶回来报个信,好让府中早有准备。”三元赶上前,急急地说着。

    “赶紧去宫里太医院一趟,请孙太医过来。”秋雁一边往滕府大门赶,一边吩咐。

    等她赶到,见不远处一群人抬着个轿子正往滕府这边赶。再近些,看到那轿子早没了轿帘,往里看,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人,正是大夫人傅倚水。

    此刻的她,满身的泥浆,身上盖了一件不知谁的衣衫,紧闭这牙关,歪着身子倒在轿内。露出衣衫外的手,俱是伤痕,一条条的,像是被树枝划伤的。一条脚上绑了一些破布,有大量的鲜血渗出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秋雁扶着轿杆子,眼圈都红了起来,指挥着那几个轿夫,“快快,赶紧抬进去。”

    见傅倚水身边的带去祈福的丫头,忙吩咐道:“婵娟,赶紧,准备些热水,换洗衣服,拿到大夫人房中。”

    府内一阵忙碌,秋雁用热水将傅倚水身上的泥浆细细擦去,一些小伤口也上了金创药,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可是那伤腿,看上去伤势太过厉害,也不敢搬动,只能坐等孙清则上门。

    好在这次皇上南巡的太医名单中没有孙清则,想来也是为了滕家大少爷的病,才特意留了这位在太医院医术超群的神医国手下来。

    “唉呦,你慢点慢点……”屋外传来秋雁期盼已久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三元揪着孙清则的袖子一路小跑进了倚水轩。

    “孙太医,孙太医,可把您盼来了。”秋雁一见孙清则忙迎了上去。

    “怎么了,大少爷的病怎么样了?这大少爷不是在琪园吗?”孙清则左右看看,不知道三元为什么拖着他到这里来。

    “不是大少爷,是我家小姐,她从山上摔下来了。”秋雁赶紧领着孙清则往屋里走。

    “大夫人?这是怎么了?”孙清则进了屋内吓了一跳,虽然傅倚水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换干净,可是依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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