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荫左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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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番谷东狮郎正在批改文件。
　　他小小的身影寂寞地落在案台上，心情也确实好不郁闷。一边是因为队中某位的玩忽职守而堆积的文件，一边是看似奋笔疾书，实则纯粹混日子的罪魁祸首（自家副队长），东狮郎有一种“你干脆把我打晕吧”的感觉。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小小少年这才意识到这句话的真谛。他眨眨眼，碧绿的眼眸像上好的翡翠，闪烁着光芒。
　　“乱……”于是有那么一瞬，不禁想训斥一下我们那位十番队副队长。但是话一出口，日番谷还是生生把那后半句给湮埋了。
　　“没想到十番队队长有压榨部下的嗜好。”
　　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叫青井林桑若的女人，她可恶的嘴脸似乎又在絮说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词。
　　“麻烦。”银发少年匆匆下定结论，无奈地摇头。他望向一边正独自“勤奋”的松本乱菊，觉得即气恼，又无奈。
　　“队长，我要赶‘女神会’白桑专稿，文件就交给你了！我知道，队长绝对不是喜欢压榨部下的人，是吧～HOHOHOHO”
　　又是压榨部下……日番谷好看的眉毛开始打结。青井林桑若……青井林桑若……他也唯有多咒骂几句这个把自己置于“虐待癖”风波的始作俑者才能解恨了。
　　阳光细蜜地透过窗户，影射出小小少年的身影。这年头，能把这样一个大好人才变成怨夫的，也只有我们十三番队青井林副队长了。但是纵使如此，日番谷东狮郎还是觉得心有不甘。队长被副队长欺负，怎么行呢？
　　他歪歪头，觉得桑若不可能没说过一句利于他这个队长的话，便细细思索起来。
　　“小白，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
　　“……”
　　“莫非真像‘女神会’期刊里说的，你是浮竹队长的私生子？”
　　——所谓想象力丰富的女人
　　“小白你不要皱眉头啊！”
　　“……”
　　“再这样是嫁不掉的啊……哎哎哎……你怎么还皱着？”
　　——坚持女权主义的大妈
　　“小白，你有听说过天天在室内跳绳可以助长？”
　　“……”
　　“喂，你都这么矮了还装什么蒜！”
　　——出言不逊的部下（应该是一针见血，正指痛处吧～浅语被PAI飞）
　　……
　　……
　　“小白，你有看这期杂志《对十番队队长恋母情节大透析》吗？”
　　“……”
　　“哎，乱菊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摧残祖国的花朵是可耻的。”
　　——这倒显得有些正常
　　日番谷东狮郎眨眨眼，在回想评价了无数句“桑若名言”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句稍稍有点偏向自己的话。
　　“摧残祖国的花朵，是可耻的？”
　　恩，理论上，这确实是个比较正义的言论。但是——
　　“祖国的花朵？”小小少年挑眉，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一个令自己不寒而栗的场景：在那名叫“祖国”的花园里，到处开满长了张日番谷东狮郎脸的向日葵，一个名唤青井林桑若的老农夫正撒着水，竟唱着《劳动最光荣》，一路向北。
　　“吱——”想到这里，再也藏不住心中的气恼，东狮郎气急败坏地直起身来，在心中咒骂：
　　“青井林桑若，你一定嫁不掉！！！”
　　“啊秋——”一声轻微的喷嚏在树丛中出现，消失。林荫下的黑发女孩开始闷闷嘟囔。
　　确实是奇怪啊，明明才十月中旬，天气不可能冷到让自己感冒吧。桑若絮絮地想着，但是一会儿，她便觉得疑问喷嚏为什么会打的确是够无聊，也就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吃食上。
　　“啊，最后一个了。”黑发女孩像是无意地自言自语。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雕花食盒中的点心上，似乎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骚动。“光若哥哥从现世带来的抹茶慕司呢！”桑若继续自己的言语，嘴角扬起一点点狡黠的笑意，“尸魂界能吃到这种东西真是太难得了。”静静感觉着草丛中那小人儿的急切，黑发女孩不紧不慢地拿起那浅绿色的蛋糕，“说了这么多，还是吃了吧。”
　　缓缓把慕司送到嘴边，张口——
　　顷刻，丛草深初传出一阵更大的骚动“不要……”但见一个女孩的身影从那一片草色中突兀地窜出。
　　“啊？”知道自己的诡计得逞，桑若眨眨眼，然后依旧装做惊讶地轻呼。
　　“啊，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见自己的唐突使人受惊，那突然出现的女孩显得有些无措，头上扎的单侧小辫也随着她的摆手微微晃动。
　　“哦，那就好。”微微一笑，黑发女孩看上去倒也没有介意。她的灰眸开始在突兀者与慕司之间来回流转，许是觉得吃完东西再与他人寒暄更利落一些，也就再次伸手拿出那绿色的糕点。
　　“不要！！！”更大的叫喊声蜂拥而至。
　　“你，到底有什么事呢？”
　　“这，这……”冒犯陌生人真不是件好事，何况，这陌生人貌似还是个左臂挂木牌的副队长，意识到这点，壶府琳有些汗颜，不禁为自己的大手大脚后悔。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啊，难得的甜点，而且，眼前这位大人笑容清潋，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暴扈的人，应该不会怎么责罚她吧。是抱着十分侥幸的心理思考的，但是不管如何描述解释，让如此美丽的副队长惊疑，壶府琳不是没有歉意的。“对……对不起”她诚惶诚恐地低头。
　　“呀，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除了八千留和恋次，我竟然又找到一位甜食族。”真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有理会她的道歉，黑发副队长竟兀自笑了起来。
　　“啊？”
　　“呐，你很喜欢吃甜的东西吧。”桑若对着单辫女孩挤挤眼。
　　“你，你怎么知道。”壶府琳平时做事也是粗心大意的，一见有人揭穿自己的老底，也就不顾身份有别地质疑。
　　“呵呵，你刚才不是躲在草丛里看了好久了？”
　　“！”此话一出，直教壶府琳诧异。自己不是隐去灵压了吗，为什么这黑发女孩依旧能够察觉？原来她刚才装做漫不经心吃糕点，都是为了引自己出来啊。这样一想，壶府琳算是真正领会到普通队员与副队长之间的差距，心里也是不免有点失落的。
　　“喏，既然这样，这个慕司给你好了。”就在单辫女孩暇思的时候，桑若再次发话。
　　“真的？真的可以吗？”
　　看来还真是个嗜甜的家伙。见壶府琳的表情从刚才的晦涩一下子变到现在的欣喜，桑若忍俊不禁。
　　“恩，我还是偏向清淡一点的东西，这慕司太甜腻了，尽力吃了五只，这第六只实在吃不下了。”
　　“可是……”
　　“拿去吧，总不能暴殄天物啊。恩，就权当交个朋友好了。”
　　“朋友？”
　　“恩，在下青井林桑若。”是真诚的微笑，在黑发女孩嘴角荡漾。这样的平易近人，让壶府琳觉得不可思议。
　　“啊，你就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吧。”受宠若惊之间，竟忘了自报姓名，待单辫女孩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意欲开口说明时，那位青井林家的大小姐却摆摆手。
　　“我知道了”
　　“诶？”
　　“我是说，你的名字，我知道了，壶府琳。”
　　“诶？”
　　“哈，就是这样啊，你吃吧吃吧。”
　　“……这……”
　　“吃啦吃啦。”
　　“……这，好……”
　　就这样举起糕点，其实还是有点迟疑的，这位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实在是个奇怪的人。心想自己应该也不是个出众的队员，怎么可能被其他队重要的大人记住呢？壶府琳觉得这种事情真是让人不解。哎，还是吃慕司比较让人开心，她开始一门心思地对付起这绿色的小糕点。
　　“喏，十二番队第九通讯室壶府通讯员。”正当壶府琳吃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桑若突然插话。
　　“？”
　　“如果某一地带有大虚出现，那么，会有什么气候啊之类的变化？”
　　“呜，一般情况的话，天色略略阴沉，因为魄动强烈的缘故，偶尔飞沙走石，有雷鸣与黑云，但不会有暴雨。”
　　“恩，这在真央灵术院都说过，那么，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例子呢？”
　　“哦，有时天色碧蓝一片，突然裂逢出现，云里雾里。”
　　“恩，恩，恩，这我也知道，还有吗？”
　　“这，没有了吧……”壶府琳停顿了一下，才说。
　　“恩，其实，在瀞灵庭过久了，人就会变钝了。我可以时常带些甜点给你吗？”桑若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诶？”听闻十三番队副队长跳跃性思维的发达，壶府琳也没有意识到这位竟然可以把两句互不逻辑的话连接得这么理所应当。
　　“呵呵，我是说。人变钝了就会孤陋寡闻，所以，你可以经常替我分析一下虚，提供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吗？我会时常带些甜点给你作为答谢的。”
　　黑发女孩大大咧咧地说，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单辫少女眼中感激的盈动。
　　“不可以吗？”见壶府琳许久没有应答，桑若问。
　　“不，这，这，真是太谢谢您了！”似乎是凝聚太多情感的回答了，连壶府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只是个小小的十二番队队员，小心翼翼到现在，战战兢兢，也曾想过会成为位居席官的人，但从来没有人肯定过她。也许，如此嗜甜，也不是单纯爱好那么简单吧，有可能也有“能弥补心灵空缺”之用。这样的她，太需要别人的重视了。
　　“那个，其实，要说大虚出现的形式，我以前见过一些特别特殊的。”是那样轻微的声音，从壶府琳口中呼出，就像烟缕一样，似乎一拽便尽数消失。但桑若用一种复杂而炽烈的心情将它敛在怀中，然后只用太过平坦的声音疑问：
　　“哦，那你有没有看到过一种情景：天空中有一道皑色的光，满天是一种妖魅的紫绿色，虚的裂缝劈开得怪异，有大片怪物嘶叫的声音……”这是原原本本复述大哥殉职之战幸存者对当时情况的描述的。
　　“咦？你也知道吗？”
　　桑若的心跳漏了半拍：“真有这种情况？我可是瞎猜的。哈哈，你知道，我一向直觉很好。”
　　“原来是这样啊……”壶府琳的言语中漏出一点点失落。
　　“恩。”看来，这种情况不只出现于大哥殉职之时啊，桑若在心中盘点着所得信息，接着，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不过，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呐！”
　　“是吗，谢谢。”
　　“啊，嘿嘿。接着是不是出现了五色的虹，人就像笼在梦境里一般失去方向，然后听到虚闪的爆鸣声与莫名的哄叫？”
　　“那倒没有”
　　“这样啊，看来我的直绝也就如此了”眼底是干净单纯的笑意，但桑若内心却忽上忽下。“那么，你认为如何呢？”她慢慢抛出这个问题。
　　“我……我……”壶府琳欲言又止。
　　“啊，没有关系，我也是随便问问，不会强求你回答的。”黑发女孩的表情有一种清雅素净的感觉。让壶府琳觉得，这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多么奇怪的事啊，仅仅是刚刚见面，却对她有一种特别熟稔的心情。
　　“您真的相信我说的吗？”单辫女孩问。
　　“恩，当然相信啦，你可是我以后要诚心请教的人啊。”
　　“真是，真是谢谢您！”
　　“没有的事，我会经常带甜点给你的！”

　　一些人物设定

　　

　　第二十二节（下）

　　目送壶府琳离开，桑若的眉心突然浮上一些自责的意味。扎着单侧的辫子，是一个还不是太谙世事的人。黑发女孩蓦然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这确实如自己调查的一般，壶府琳，一个不起眼的十二番队队员，单纯，勤奋，认真，似乎没有任何出息。但细细观察下来，就如同刚才的攀谈中说出虚的特殊出现情况，她的不同在于，总能给人一点希望。
　　真是如此符合，符合到桑若都心生歉意。
　　因为，就在壶府琳冀望于被别人发现优点时，黑发女孩庆幸的，正是这单辫女孩的不为人知。所以，平常慵懒散漫的十三番队副队长结识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十二番队队员，这应该不会被一些人领会到什么威胁吧。
　　桑若如是想着。盼望的，思考的，是一点点把虚的资料交给那一位女孩。她确实是开心于今天的经历的，却也怎么也放不下把壶府琳卷进这个事件的愧疚。
　　但她不愿放弃，或者说，她不是圣人，终无法大彻大悟到弃大哥之死于不顾。
　　于是，就这么走着，黑发女孩刻意避开了通向番队的大道，选择的是桑荫小径。手中几片叶片翻飞，流连于氤氲的气息间，不愿离去。她的心情也一点点释然。
　　谁知道呢？她不是能控制大局的神，所以只能身陷其中，无法自拔。所能做的，也惟有去尽力完成了。
　　十月轻风飞扬，有温润的空气凝结。这是连桑若也不知道的：那一位控制大局的神，正坐在云端处，微笑于众生百态间，思索该如何再次出场。
　　一段路终于走到尽头，簌簌落叶下，一个黑发女孩飞快穿过鳞次的队舍。手中拿有些许桑叶，正躲避着现在未发生的见面。
　　“桑若——”大大的嗓门，爽朗的声线，一听便知道是个开朗的人。
　　“就是因为太‘开朗’才不想见的……”桑若在心里絮絮想着，决定无视身后红发的男子，继续前进。
　　“喂，桑若！”声音超过60分贝。
　　“喂——桑若！”声音突破80分贝。
　　“喂——桑若————”声音与120分贝亲密接触。
　　“呵呵，恋次，有什么事吗？”实在是受不了那么具有噪音美的声音了，桑若勉强回过头来，安慰自己：该发生的见面是不能躲过的。她汗涔于刚才阿散井恋次“开朗”的招呼，看到那家伙顶着招摇的红发，正对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
　　一瞬间，两人都抽风般笑了起来。至于这笑声究竟是另有所指还是别有他意，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你还好吗，桑若？”
　　“呵呵，还好还好……”——还挺有礼貌的。
　　“光若队长好吗？”
　　“不错不错……”——呜，弯子绕得真大。
　　“露琪亚还好吗？”
　　“很好很好……”——还是放不下你的青梅小姐吧。（取青梅竹马一说，就是青梅小姐与竹马先生了。）
　　“你家的老桑树还好吗？”
　　“……”——这算什么问候？
　　“今天天气还好吗？”
　　“……”——你存心找抽是不？
　　“我，我的慕司还好吧？”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终于亮出你的目的来了。
　　事实就是如此。其实，对于恋次这种流魂街、办公室、酒肆三点一线的人来说，露琪亚、他家队长、甜点就是他生命的组成。所以，是好不容易才得知桑若处有自己垂涎已久的慕司蛋糕的，恋次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到。
　　他当然是不知道的：他那朝思暮想的糕点早就被桑若作为引壶府琳出现的道具了。现下，那食盒中的六分之五正在黑发女孩的肚子中腻腻地翻滚，至于另外的六分之一，大抵还在壶府琳嘴里吧。
　　哎，这种事情，该怎么办才好呢？总不能把真正原因告诉恋次吧。所以，为了避开这红发男子，桑若刚才才选桑荫小径回来的。不然你真以为她是因为忏悔壶府琳的事啊！虽然那件事真的让桑若倍感歉意，但是，她才不是那种想要感同身受、少女情怀的人。不过，这样一来，黑发女孩倒是真的佩服起恋次对甜点的执著。能如此艰难地找到自己着实难能可贵啊。也就是这么想着，桑若算是更加坚定“不能打击他幼小心灵”的想法了。
　　“我忘带了。”漫不经心地一挥手，黑发女孩颇有架势地说。
　　“啊……”一听如此，恋次的脸就摊了下来，“桑若，你不会都把它吃了吧……”
　　“你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恋次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可就药了，不就是以前在真央时见他吃那么多甜食担心他得糖尿病，所以时不时就截下他的饭盒嘛，用得着这么怀疑人吗？桑若气鼓鼓地想，但是一意识到那糕点确实是自己消灭的，心里也马上泄了气。“恋次，你在六番队可好？让我看看，都是七席了！”圣人说，转移话题是世界上最明智的事。于是，桑若决定跟随圣人的脚步前进。
　　“不是吧，你真吃了？”但是恋次似乎不认为跟随他人脚步有什么好的，也就依旧在那里滞待不前。
　　“……”真是败给他了，桑若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皮，“露琪亚不喜欢吃甜食的男人。”她发出爆炸性事件。
　　“没有啊，露琪亚也爱吃甜食的啊，她只是不喜欢有蛀牙的男人啊。而且，你看，我的牙齿亮堂堂的。”
　　“……”真是的，青梅竹马就不是盖的。但是不管如何，谎一扯，总要扯圆满吧。黑发女孩继续打乾坤。“啊，那你就不知道了，露琪亚他大哥貌似不喜欢吃甜的，所以露琪亚改变口味也说不定的。”
　　“诶，真的吗？桑若你怎么知道队长喜欢吃辣的？”一听到自家队长的讯息，恋次的表情马上就不一样了。
　　“呵呵，露琪亚说的。”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其实桑若早就在窃喜红发男子话题的转移。她决定再将这谈话往另外方向延伸，也就毫无自觉地接了一句。“哦，我忘了，朽木白哉大人就是六番队的队长啊。”
　　“是啊，那个男人，就是我一心要超越的人啊！”恋次的目光烁烁，让黑发女孩不禁揣测那一位冷竣男子如果听到这样的话，会有何表情。或许依旧是冷漠着一张脸，应该会有一瞬间的侧过头来吧，但结果总会是不说句话离开的。想到这里，桑若抿抿嘴，不好辨别自己的心情究竟如何。但另一边，恋次却突然挨了过来。
　　“我说，桑若，你好像和队长很熟啊。”
　　“啊，没有啊。”眼见得恋次脸浮上一个诡异的笑容，黑发女孩不由得一个震悚。“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哦！”她下意识接上一句，没想红发男子的表情越发奇怪。
　　恋次才不是那种素淡得不闻世事的人。所以也是略略知道一点众人讨论的声音的。一开始没有多大注意，因为漂亮的贵族大小姐或多或少会有闲言碎语，这点恋次在真央时就与桑若分担过了。但是现在不一样啊，连八番队七绪副队长与十番队乱菊副队长都颔首肯定过的事，恋次确实不好分辨是真是假。更何况，今天加量提前上市的女神会杂志也披露过了啊。红发男子决定问一下。
　　“桑若，你还是告诉我吧。”
　　“什么？”
　　“哎，以前你也不是别扭的人啊，说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啊？你问什么啊？”
　　“说吧，说吧”
　　“……”
　　“快点说啊！”
　　“……”
　　“快啊！”
　　“……哎，好，我都告诉你好了，你凑近点，别让别人听到。”受不了恋次的死缠烂打，桑若叹了一口气，说。
　　“好、好、好！”此话一出，恋次心中狂喜，想着桑若到底是爽快的人。
　　“你听好啊，就是……”
　　“恩，恩，恩”
　　“就是……”
　　“恩、恩、恩”
　　“就是……”
　　“就是什么啊？”
　　“就是……你话太多了！！！”
　　就这么揪着红发男子的耳朵，大叫一声。黑发女孩眼里一点没有歉意。恋次今天说话吞吐，举止奇怪，足以让她不满了。
　　“喂，你干什么啊！”所谓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的就是如此了。但阿散井恋次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哥们地关心朋友的事究竟是哪错了？“你……”是打算好好诉诉苦的，可话还没有出来，却又被青井林桑若这个奇怪的女人捂住嘴巴，拉进了草丛中。
　　“隐灵压，快点！”恶狠狠的语调真是不配那一张清雅的脸。但此话是从黑发女孩口中说出，恋次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又想干嘛？”按要求做好事后，红发男子蹲在丛草中不解地问。而桑若只是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就再也不理他了。
　　“光若队长，我，我有问题请教您。”
　　“哦，是什么？”
　　“就是……”
　　远远地，听到两个声音慢慢走来，桑若不禁心下激动。
　　青井林光若依旧是那么温润。浅黑色的头发，笑容让人心生暖意。这是大部分女孩子都无法拒绝的男人吧。而毫无疑问，在他旁边询问的女孩也早已沉醉了。
　　姓名：拓西良媛
　　隶属：七番队十九席
　　身高：一米六八
　　容貌：上等
　　性情：下等
　　桑若就这么细细打量着那一位哥哥身边的人，结合自己之前的调查，做了个综合评价。早就看到过那一位拓西十九席训斥部下的样子，还真是难和现在眼下的小鸟依人联系起来。哥哥应该不会喜欢她吧。黑发女孩当下得出结论，然后想看看二哥究竟会如何打发这位。
　　“这个问题你懂了吗？”
　　“我……光若队长……我还是不明白。”
　　“是吗？那么拓西十九席你真要努力了，这个问题的知识可是真央三年生都知道的啊！你是否需要再到下面去锻炼一下？”
　　“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