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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荫左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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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再做普通队员。毕竟，席官的任务难度很大，如果连真央三年生的知识都不知道，会很危险的。”
“啊……这……没有的事，队长，我只是一时不清楚而已。”
“是吗？那么这个问题需要我再解释吗？”
“不，不用了，我刚才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吗？”
“是的，我，我告辞了，队长！”
“好，走好。”
从头到尾都是优雅的笑容，却吓得拓西小姐花容失色，桑若觉得，哥哥还真是有两下子。
而就在黑发女孩得意之时，又一位女子闯入大家的视野。
“七番队光若队长。”来人身穿改良的短死霸装，像洋娃娃一样面无表情。
“有什么事吗？”
“涅兰利大人想和您商讨下个月分发给七番队装备的数量问题。”
“好的，我一会儿去，谢谢转告。”
呜，又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姓名：涅音无
隶属：十二番队
身高：一米七二
容貌：上等
性情：上等
家庭：下等
桑若觉得这一位副队长倒是不错。但需要靠药剂才能维持身体机能，对涅兰利又是顺从到让人无奈，实在不可取啊。
哎，哥哥的意中人小姐究竟会是谁呢？黑发女孩没有注意涅音无的离开，独自郁闷。而就在这时，青井林光若的眼神却突然凛冽起来。
“六番队七席阿散井恋次，我不明白你躲在草丛里究竟是为何？”
“啊，我……”只消这句，恋次顿时愣神。而眼见这红发男子木木地从草堆里出来，桑若也不由得叹息一声。
“我就说，你技艺不精，隐个灵压都被人发现。”只见一个黑发女孩也突然从草堆出来，于是，光若也怔在了那里。
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人家是队长啊！恋次就这么想着，看到那一位七番队光若队长却面露尴尬，“桑若，你怎么也在？”他问得艰难。
难道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妹妹也在吗？刹那，恋次对桑若的敬意又多了一层。
“呵呵，哥哥，我和恋次在叙旧啦，你不觉得草堆里叙旧很有草根精神？”而那位受人尊敬的当事人却毫无自觉，大大咧咧地说着。
“草根精神？”光若转述妹妹的话，当即有点无言。好在他这位亲人平常跳跃性思维就是比较旺盛的，他也就习以为常了。
“桑若，和人叙旧时还是好好站着比较好吧。”光若摇摇头，爱怜地看着妹妹。
“我知道啦，哥哥，不过，你……”
“七番队青井林光若队长。”哎，看来今天还真是个遇人的日子，这不，还没等桑若发表好自己的言论，又一句找二哥的声音响起。
“二番队碎蜂队长？”但见光若的笑容依旧，桑若又不由自主盘店起眼前人了。
姓名：碎蜂
隶属：二番队
身高：一米五六
容貌：上等
性情：中等
恩，总体也还不错啦，但是素闻二番队队长雷厉风行，娶到家里居家会不会太强悍了一点？黑发女孩这么思索着，观察着哥哥的一言一行。
“涅音无副队长你想必也收到了。”
“确实”
“又要减少发配到二番队和七番队的装备，涅兰利这个匹夫正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碎蜂队长请冷静，我们还是快点去十二番队吧。”
“也对。”
向妹妹做了一个“我走了”的手势，光若离开。因为心里紧张，所以连妹妹脸上暧昧的笑容也没有看见。
呜，这也算是奇闻了。你信不，我们大气的七番队队长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哦。虽然他面色声音上不会如何，但是，一旦心情忐忑，就总会不自觉地蜷起小指。在看碎蜂的时候，你为什么蜷小指呢，哥哥？
想到这里，桑若不禁坏笑。
也罢也罢，虽然说我们二番队碎蜂队长有时候会太强硬，但是，既然是哥哥喜欢的，桑若觉得，自己也会喜欢的吧。
于是，便怀着愉悦到不行的心情与恋次告别，然后回到队舍。黑发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耽搁太多时间了。
因为浮竹队长又吐血，要在家静养，不来队里一个月。所以，她还有很多文件要批改。恩，女神会好象今天提前出杂志了，不第一时间买又会被人算帐。桑若大笔一挥，头也不回地说：“椿太郎，买一本女神会特刊。”然后就把这事忘了，专心扎进文件堆中。
夕阳落下，又是一天过去。
想到明天真央灵术院又是瀞灵庭正副队长的观摩指导日，要参加，黑发女孩便早早离开队舍，回家休息去了。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本被她抛之脑后的女神会杂志就在她离开之后五分钟送到了她的桌上。椿太郎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书，嘴上的笑意怎么也抹不去。虽然因为这书太好看，所以迟送了。但椿太郎倒是一点不觉得这杂志提前让桑若看到有什么好的。因为那刊物上“白桑特辑”四个大字，那实在是在耀眼了。一想到真央灵术院那帮学生都是女神会的死忠，看来，明天又是明媚的一天啊！
第二十三节（上）
第二天果真是个好得不近人情的日子。再一次在镜子前拾起怜月枷，桑若觉得，既然是去给真央那些小人头知道，就应该有几分贵族大小姐的气概。她左看右看，打算装扮出一个新的样子，无奈镜中人对化装这一技巧生疏到不行，所以素着一张脸，和平常也无异处。
“桑若，可以了吗？”室外传来光若的声音，晨光间，有让人窒息的温馨。
“恩，差不多了——”流水回旋，清雅的语调也应声而起。还好你这样也不难看。如实安慰着自己，黑发女孩离开居室。
有些人便是如此，往往亲身体会，就没有与有荣焉之感。就如桑若，她所不了解的，是这一张受过雅致熏陶的脸，就算素面朝天，也会有非比寻常的美。
“桑若，来，你脚下的路可是100多年前我们经常走的。”
朝暮之气，总是有太多的灵韵。也算是应景，青井林光若坐在马车中，对着自己的妹妹，悄然回忆。
“我想到32区的桑树林了。”冷不防，一直沉默向外看的妹妹轻轻一句，两个人都开始叹息当时的美好。
“恩，经桑若这么一说，我也想了。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旧地重游的。”微微笑着，有祥和的气息在周身环绕。光若就这么回答妹妹，心思中的遗憾却比希望多了一分。没有当时的心情，纵使去了，也只算白往。如此感悟，兄妹俩都能渗透。于是，马车中也就只余沉思。
流年带走岁月，而我们却无力，无力到只能跟着流年向前行进。
待马车一路丁零后，真央灵术院的大门也就向北而开了。
“桑若，可以下车了。”身为哥哥的总会叮咛，但桑若明白：过去、现在、未来，就算一个轮回破灭了，也有另一个轮回浮现。
于是，就如此穿过大道，端坐于看台之上。
真央灵术院的瀞灵庭正副队长观摩指导日素来受到重视。毕竟请来的都是瀞灵庭的大人物，而且指导的本质也是发掘人才，所以一开始的观摩礼也就必不可少。
桑若俯首向下望去，是剑术馆旷达的会场。六回生们摩拳擦掌，期待有当年修兵的好运：能够被免试保送入瀞灵庭。于是，在那一瞬间，黑发女孩恍然看到数十年前的自己，茫然地参加对决比赛，一心算计的，是如何不引人注意。如今，算是时来运转吗？自顾自笑出来声，黑发女孩微笑于当时自己的心态。一味躲避实力确实可以暂时被人轻视，但长久下来，终会暴露。而如果身居要职却实力不济，就算偶尔稍露锋芒，也会被人漠视吧。就如现在的自己？桑若扪心自问。
可她终究不知，再好的面具也会出现裂痕。一如回顾往昔，她发现了蓝染脸上细微的痕迹。数十载后，那一位同样隐忍也残忍的人，是否也会端详出她面上的纹路？
“下面，让我们欢迎瀞灵庭的各位正副队长！”
喧杂的鼓掌声，形形色色的观赏型对决比赛。桑若的目光收回，在看台上搜寻起一个身影。
“喂，看起来，这些六回生还是你以前神勇嘛！”是这样想对修兵说的，但目光移到他那里，却不知是因为惯性或是心不在焉，而继续左右寻找。
亦或是真，亦或是假，一切都如梦幻般令黑发女孩疑惑。因为那一瞬间，找修兵似乎成了可笑的借口。这般举动，倒是想只为注视角落某个戴牵星箍的身影而存在。那一刹那，不禁为自己的心情所恐惧，桑若连忙撇过头去，望向天空。
“喂，这届六回生似乎没有我们那届出众啊。”间隙时，身后的男子走上前，露出一张刻着“69”二字的脸。
“恩，其实还好啦，毕竟是学生，你能指望他们多少呢？”黑发女孩无奈地耸耸肩，然后转身微笑。
“这倒也是。”修兵望向前方，暗暗思索起眼前人的表情。
不像是遇到不快的事啊。桧佐木修兵大为不解，这女人究竟是太善良了，还是太迟钝了呢？这样想着，这位脸部特征明显的男子才发现，结识那么久，他还是无法弄懂这位老友的想法。
但实在是没理由的事。
明明昨天“女神会”期刊上，她被乱菊整得那么掺，今天这家伙却依旧跟没事一样和大家打招呼。莫非真如杂志上所说……
修兵眯起眼，但是下一秒，他马上否决。
依然还记得在真央时桑若为了鼓励恋次去追他那位被收养入贵族的青梅小姐的话。
“去吧，恋次，我支持你！说不定我以后也会嫁给修兵呢！”此话一出，绝对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反正当时正在河边喝水的修兵是楞地掉进水里。由此，这位与桑若熟识很久的男子便产生了一个重要的疑问——是不是漂亮强势的贵族大小姐都是智商高，情商低的啊？
你看，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女人的糨糊脑袋，恐怕是还要再过1000年才会开窍吧。不过再过1000年，大概是没人要她了。等到那时，该不会真让他勉为其难地娶她吧……
修兵如是想着，觉得两边的眼皮都轮流跳着，不知是福是祸。
“喂，你有看女神会期刊吗？”于是如此唐突地问出一句，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出于什么心理。
“啊？”但是对面黑发女孩的反应倒是比预想中大了好几倍。
桧佐木修兵舒舒眉，猜测桑若如此举动会不会是情商有所进步，但是立即，他便失望了。
“啊！我好象买的啊，怎么不记得看过了？啊，是椿太郎，一定，一定是……”
看来，非但情商没有进步，智商也有可能退步了。修兵摇摇头，“桑若这算是彻底载了。”他下定结论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昨天看了“女神会”杂志，今天就见到绯闻男女主角的同时登场，这对真央那帮小人头来说，是何等振奋的事啊！“就这样了。”轻轻说着，修兵计上心头。
“桑若，已时在展览厅见吧。”
“唉？”
“集合一起去见龄木老师。”
“那个班主任老头？”
“恩。”
“可是展览厅在哪里？”
“E号楼6层7室。”
“好。”
……
已时的阳光依旧明媚，而位于E号楼6层7室的六回生一班中，却异常安静。
“修兵，难道龄木老头还没有退休吗？”蓦地，走廊上，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唔，音调确实清雅可喜，但言语似乎太不拘小格了。众六回生望了望讲台上那位冷漠着，特别在观摩日来上节课的大人，不敢去深究是何人的声源。但那女孩的声音却又响起。
“喂，修兵，你是不耳朵生茧了？唉，你在不在啊！”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打开所谓“展览厅” 的大门，桑若满心惦记的，是几十年前就秃顶的龄木老师，现下会不会已成了光头？嘿，那老头本来就无魅力可言，这下，该会是什么邋遢样？黑发女孩偷笑着，脸上的表情可爱至极。但下一秒，她却定格在门下，不知所见。
六回生一班的同学们与这位黑发女孩来了个小眼瞪大眼，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有勇气来插足堂堂六番队队长的知道课。而来人似乎十分面熟。
“这……”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桑若一脸茫然地看着本该寂寥无人的“展览厅”凭空出现了整班同学。而且环视四周，有戴银白凤花纱的身影正站在满是枯燥文字的黑板下。啧啧啧，教得比龄木老头还古董。感叹完后，黑发女孩彻底了解自己好象做错事的事实。
而另一边，朽木白哉的眉头微锁。他目睹着黑发女孩尴尬的表情，眼角略略上提。是一直忌讳于别人打搅自己的，但此时，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他浑身冰冷的气势稍稍缓和了一分。
“青井林副队长。”大约过了30秒，这个倨傲的男子缓缓开口。
“恩，E号楼6层7室？”桑若小心翼翼地问。
“是。”白哉的脸上波澜不惊。
“不是展览厅吗？”一副难以置信。
“十年前改建到7层6室了。”依旧面无表情。
“嗯？”
……
眼见得台上的两位大人正“寒暄”着，台下学生们的眼神也变得猎奇起来。终于想到一些过往，那样的巧合，令所有人兴奋。
“喂，她就是十三番队副队长青井林桑若啊！”
“昨天女神会上说的那位？”
“呜，我的白哉大人难道就跟她好了？呜……”
“没办法啊，真人比杂志上还要好看，又是贵族。”
“我再看看那期刊核对核对。”
……
于是，一片喧腾。待白哉回过头来用冰冷的语调说“安静”时，班中人的目光都已变得晦明不清。
“青井林副队长，我不认为记性不好是可以包容的事。”
“是，非常抱歉。”
如此诚惶诚恐地接受批评，桑若觉得自己真是有苦说不出。都怪修兵那厮！愤愤咒骂着，也注意到白哉的眼神突然一凛。
“6排4座，你可以在外面接着看完杂书，但不是在课堂上，出去！”
“我……我……”
只见一个清秀的女生应声而起，急得都想哭出来了。而周围人却只能唏嘘几声，同情她核对“女神会”期刊的动作太慢。
“我……”
“出去！”
看着那女生委屈的样子，桑若于心不忍。虽然自己在真央只待了几个月，没有深刻感悟。但是她还是明白一节队长指导课对六回生的重要。但目光望向身边冷漠的背影，她猜想这个倨傲的人也许不会明白这些。于是，只是在心中叹气，黑发女孩始终没有开口。可白哉却察觉到了眼前人突然而来的异样。
“青井林副队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的语速向来不快，句句如耳。
“不，没有。”桑若急急回答，但沉吟了一会儿，最终抿了抿嘴。“朽木队长，我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可是，能否让那个学生站在角落，继续听完课？”清雅的音调字字如笙。白哉挑眉，漠然的脸泛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
“把你的书交上来，然后站到角落去。”听着戴牵星箍的男子的言语，黑发女孩松下一口气。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女生似乎更加着急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半天不敢上前一步，交出闲书。
将这一切看在眼睛里，朽木白哉的灵压渐渐起了变化：“青井林副队长，看来你的好意是用错地方了。”他的语调清冽冰冷。
“是，非常抱歉。”桑若弯腰，然后转身微笑着对那个女生说：“没有关系，交来吧。”
“我……”
“没事的。”
“恩。”
她的笑容如雅如风，那六回生似乎受到莫大的鼓励，飞快将书扔到讲台上，然后飞也似地离开。
接着，E号楼6层7室的学生们见到了毕生难忘的场景。但见台上的两位大人用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瞬步上前。一个拿起杂志，一个目光摄人。可那大红大绿的期刊却毫无愧意。“穿越百年，我依然想念你——“白桑”特辑”那几个烫金大字还是如此惹眼，惹眼到两股强大的灵压汹涌而上，似要呼啸着掀开屋顶。
一瞬间，再也没有人敢看白哉与桑若的表情。
第二十三节（中）
……
修兵正在打第三十一个哈欠，他回忆起已时的钟声，似乎已经过去好久。
这女人还真上当了。九番队副队长想象着桑若的表情以及众六回生的心态，不由得笑了出来。
如弯月般的眉眼因为视力范围突然缩小，所以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身边站了个灰瞳的女孩。
很漂亮的人，不过，好象以前见过嘛。恍惚着想到这里，桧佐木修兵一个激灵，腾越而起。
“修兵，你在笑什么？”来人正是青井林桑若，她笑容甜美，却让修兵汗涔而上。
“呃，没什么，你，你来了啊。”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这脸上有虚伤的男子端正姿态。
“恩，不好意思，应该是7层6室的，我去了6层7室。”眼前人目光歉意，态度良好，让修兵微微安心。
“那是你笨。”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说出了此话。修兵看看黑发女孩，装做一脸不屑。
“是是是，是我错，我道歉。”桑若依旧低着眉，一副“请您原谅” 的样子。大抵是一直受此人的气，现在终于有出头之日了，修兵有些飘飘然。但是打住，平时的桑若有这么可爱，有这么温柔，有这么顺服吗？如此一想，我们的九番队队长又是一阵寒噤。
“修兵，你说，做错事是不是很麻烦？”
“……是……”
“那是不上应该想我刚才一样道歉。”
“……我……”
“那道歉吧。”
“……啊……”
这绝对是一记霹雳，惊得修兵整个人都震悚起来，他用一种几乎无语的表情看到彼时笑黡如花的脸在一刹那变样。
“怎么，还不想承认？故意骗我去六回生一班看我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用力掷下一本书，“女神会”期刊就这么被黑发女孩可怜地仍在地上。“还有乱菊！好好好，我终于知道那天在庆功会上她为什么灌我酒了！难怪这几天我觉得你奇怪，恋次奇怪，所有人都奇怪！可恶，难道我青井林桑若就这么好骗？”
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修兵终于体会到他爷爷那句：“女人不好惹。”是出自如何感叹的。但人家桑若毕竟是贵族，要仪态优雅，仪态优雅，知道不？所以，这脸上有虚伤的男子战战兢兢地喊出一句“你，你要冷静。”
许是真起到了效果，桑若果真安静了下来。
“修兵，你，站好。”
“什么？”
“站好！”
“好，你冷静。”
“我冷静。是的，只要让我灭了你，我一定会冷静的。”
“啊！”
“修兵，乖乖站好，你放心，灭了你以后我还会去灭乱菊的。”
“不要！！！”
“挥笔吧，墨衣！”
“啊……”
“修兵啊，是不是龄木老师我老了？可我分明记得你脸上的虚痕只有两条的呀，现在怎么会有那么多？”坐在摇椅上，神情安然，时间仿佛与龄木千断绝了关系，秃顶，黑肤，微驼，那样的相同，令桑若觉得这老人似乎向光阴偷得了几十年的岁月。包括他那双眼睛，这一度让黑发女孩觉得好似能看破对方的眼睛，也是一成不变。而现在，这老者正悠闲微笑着，对伤痕累累的修兵提出疑问。
“不，龄木老师。这些伤是被一只猫抓的。”恨恨瞪了这偷笑的桑一眼，修兵回答。
“哦，这么看来，还真是一只不知好歹的泼猫啊。”听言，龄木千以为深长地看了看黑发女孩，然后接下话。
“哈，老师，您别听他瞎说，是修兵先惹急别人的，只能说自作自受，想不到其他人也会报仇。”觉得面前两人话中有话，桑若辩解着。
不想龄木千却大笑，“报仇，报仇，这词还真有趣。不过，我们倒也要想想，这两字分量重，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担当的。一份还好，两份呢？哈哈哈哈……”说完，只轻扫黑发女孩便看向修兵，却让桑若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而正待黑发女孩恍然时，老者却又笑着开口。
“修兵，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唉？”
“唔，看来是越发像个副队长了。”
“啊？”
“呵呵，我是说你的眉眼好象硬朗了几分。”
“老师难道会看相？”
“哈哈哈哈……”
“桑若，你要不也让老师看一下？”
一言一语，慢慢敲击黑发女孩的心。
“啊？”她怀疑似地皱皱眉头，看向龄木千。
“她啊，不用看了，是一点没变。”老人摆摆手，摇起木椅。
没变吗？自然不会变。她的心性没变，决心没变，誓言没变，要找出杀大哥的凶手的愿望没变，样子怎会变？桑若如是，嘴上却开着玩笑道：“哦，那就好，说明我纯洁得心向一物。修兵，你就好好反思反思，你干什么三心二意了？”
脸上有戏谑的笑，却又被龄木千的眼神逼了回去。
“你这性子，说好听点，叫倔强，难听一点，就是认死理了。”
老人说完这句，便再也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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