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荫左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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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听言银发男子延展笑容：“你叫青井林桑若，是吧？”
　　“嗯？”桑若抬起头。连十三番队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直接去当六回生还是太惹眼了吗？。
　　“你是青井林家的人？”而此时，蓝染也开始微笑，褐发男子的眼睛在镜片模糊柔和。“那真让我想到了前九番队队长青井林雅若。”
　　那一瞬间，似乎有尖锐的声音划入脑海，黑发女孩的目光在突然收紧后意外地缓和下来。
　　“你认识雅若哥哥？”
　　“算是挚友了。”蓝染面露惋惜之色，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是吗？”能再次听到大哥的名字，无论如何，也让她的眉间悄悄带上一分寂寥。
　　“雅若生前多次提到你，说他有一个美丽优雅的妹妹。他还说，要是以后你当了死神进了五番队就要我好好关照一下。他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桑若淡淡地扬起嘴角，她弯下腰：“蓝染队长温和亲切，大哥生前一定很高兴能有这样的朋友。以后，也请多多请教了……”
　　“呵呵，队长还真是狡猾。”
　　目送桑若一行人走后，市丸银眯起了眼睛。
　　昔日敌对的两人竟成了今日口中的挚友，银发男子看着面前戴眼镜的自家队长，揣摩他的心情。
　　“银，你知道吗？”
　　镜片的光开始转凉，蓝染忽右介勾起嘴角，露出与外貌格格不入气质。
　　“青井林雅若最失败的地方，莫过于什么事都对家人隐瞒。而现在，我可以让他的兄妹为我所用。”
　　“哎呀，那还真可怕……”市丸银听言漫不经心地回应，男子随意地扫目西周，不知想到什么，笑容越发明显。
　　而从狩虚地点回到真央接着再往家里赶，桑若的表情平淡得异样。
　　“我回来了”。走进书房见到光若的身影，黑发女孩停顿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出口：“二哥对蓝染惣右介怎么看？”
　　“哦？五番队队长啊，他为人很温和。”光若品着茶，不假思索地说。
　　“今天遇到他时，他说生前大哥和他是挚友。”
　　“这也说不定，两人都是儒雅的人。”
　　浅黑发色男子放下茶杯，依旧微笑。
　　“这种事……大哥不和二哥说吗？”
　　“是啊，大哥总是不提瀞灵庭的事，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大哥一直都这样。”桑若叹气。“其实我知道，你们不希望我当死神。”
　　“桑若，原来你……”光若皱起眉头。
　　“因此，就算当了死神，我也不会做什么让你担心的事的。但我说过，要走完大哥的路，这一点，我会一直坚持。”黑发女孩仰头，灰色的眼眸明亮澄净。“而且我也知道，这100年来，我的名字是你们最不愿提起的。”
　　原来你都明白。光若蓦然，忽听妹妹蓦地拖长声音。
　　“所以——二哥不觉奇怪吗？作为一个能让大哥多次在他面前提起我名字的挚友，我是说蓝染队长，竟然不知道哥哥不想让我当死神，还说什么大哥托付他如果我以后进五番队要好好照顾。不奇怪吗？”
　　“桑若，你的意思是……”
　　“二哥，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的人应该也有吧。这一点，蓝染忽右介让人怀疑……”

　　第九节

　　八月，桂花时节。位于真央灵术院西侧的小树林里聚满了利用课余时间练习的同学。当然，这些人中也包括了恋次、雏森和吉良。
　　“桑若怎么又迟到了？”只听见恋次一句不满的抱怨。
　　“恋次，桑若已经是六届生了，还要帮我们练习，应该会很忙的，再等一下吧。”雏森笑着解释。
　　“恩，还是再等等吧。”吉良接下话。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迟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桑若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今天班主任老头拖课了，是吧，修兵。”说着，她用胳膊肘推了推身后的少年。
　　“哦，恩。”修兵不爽地回答。
　　“那么，今天练瞬步吧。”桑若丝毫不理会修兵糟糕的心情继续说：“先绕树林5圈做一下准备运动。”
　　“是！”
　　“是！”
　　“是！”
　　待三个可爱的“孩子”跑去做准备运动后，桑若心情大好的坐在石头上：“我说，今天阳光很好啊！”
　　“哦，恩。”修兵依旧一张死鱼脸。
　　“喂，你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桑若很不满意修兵的表情。
　　“你故意的。”沉默良久，修兵说。
　　“咦？什么故意了？”
　　“故意迟到。”修兵瞪了她一眼。
　　“没有啊，我很努力在跑的啊，你看见的，都气喘吁吁了。”桑若一脸无辜。
　　“你可以用瞬步。”修兵提醒。没想话一出口就看到桑若同情的目光。
　　“哇，修兵，你的人生也太缺乏情调了。你知不知道用瞬步就看不到四周的风景了！”她停顿了一下，又接上：“再说，用了瞬步，你追得上我啊？”
　　追不上你也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你一边揪着领子一边大喊“修兵，快点，要迟到了”好。修兵愤愤地想。自从经历了那次狩虚练习后，他修兵的人生就被彻底颠覆了。莫名其妙成了桑若的朋友，莫名其妙被她劫持来辅导这三个小鬼，莫名其妙就和她混得像哥们似的。这年头充满奇遇。
　　桑若倒是不在乎什么奇遇不奇遇的，现在的她吟诵着《诗经》中的一段，心情不错。“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来来来，修兵，我考考你，七月流火是什么意思？”
　　“啊？七月流火？不就是天气很热吗？”修兵不假思索地说。
　　“呵呵，才疏学浅了吧。”桑若大爽：“七月流火指的是天气渐凉！”
　　“无聊。”修兵总结说。
　　“什么无聊啊！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你好好学学！”桑若马上给了修兵一个栗子。
　　“什么国文化？”
　　“中国啊！”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本书。“桑若手抄版《诗经》，反正你不用参加毕业考试，好好拿去看看！”
　　“哦？”修兵翻开书的第一页。过了很久，他终于挤出一句话：“我还是去参加毕业考试的好～”当然话一出口，免不了受一顿拳打脚踢。
　　“桑若，你以后要进几番队？”经历“血腥暴力”场面后，修兵问。
　　“我会进十三番队，你呢？”桑若仰头望着太阳，心中突然觉得很是落寞。
　　“九番队，我以为你也会进这个队。”
　　“啊，是。很不错的番队。但是它总让我想到大哥。”桑若笑笑。
　　“所以不想提？”修兵转过头看着她。
　　“也不是，只是想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提。”桑若的声音细细的，与蝉鸣混在了一起。
　　“时机成熟？”修兵不解。
　　“是。虽然九番队是青井林家世袭的，但是光若哥哥一直不想离开七番队，那么只有我了。可是在此之前，我还要做一些事。”桑若话中有话。
　　“还真是看不透你。”修兵发出感叹。
　　“也许吧，”桑若回答。但是马上，她又无病呻吟起来：“可是看不透的人也要面临毕业考试啊！给我点祝福吧，保送生。”
　　“不，你不需要祝福。”修兵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太强了。”
　　“哦？”桑若挑眉：“这话我就当是赞美收下了。不过你还是要给我学《诗经》的！”
　　真央灵术院的毕业考试素来受到重视。与往年一样，今年的考试也设立了五个项目：瞬步、白打、鬼道、剑道以及对决比赛。五个项目中的前四项均采取优、良、及格、不及格四个等级划分，至于对决比赛，则采用排名制度。
　　对于桑若来说，瞬步、白打、剑道那就真是小菜一碟。随便混了个优，还被考官老师称赞，真是开心。但是，就在她以为可以这么顺利完成考试的时候，却在鬼道上栽了……
　　事实上，桑若操纵灵力的能力不差（幽蝉说的）。
　　可是，问题是，人家鬼道是山本老头创的，是不？山本老头是幽蝉老太婆恨了上千年的老情人，是不？这就对了。所以幽蝉一般都注重灵术，轻视鬼道。
　　桑若虽然也会鬼道，但是毕竟没有用灵术那么熟练。因此，当考官老师让她示范破道之四白雷时，铛铛铛铛，她一急就忘了吟唱词。尽管自己即使舍弃吟唱这白雷的威力也够了，可是人家要的就是吟唱，吟唱啊！就这样，很不情愿拿了一个良。那该死的考官还说什么如果不鉴于其他三门优秀的成绩，就是及格了。什么跟什么啊！真想一个“灵术之四，琉璃光纤”就丢过去。不过虽然心里气成这样，人前桑若还是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练习鬼道的。”
　　拿着三优一良的成绩，桑若犯愁了，接下来的对决比赛她该怎么办呢？说起对决比赛，就是一对一综合瞬步、白打、鬼道、剑道等等进行的决斗。只有拿到前十六名的成绩才相当于前四项中的优秀等级，桑若其实并不打算进前十六名，因为这些人最后名次的分配将会在真央剑道馆决出。届时，一些队长、副队长也会到场。为了自己在进九番队之前要做的事，她不想太引人注目。现在的她，只要扮演一个能力不错但不绝顶，开朗单纯的贵族大小姐的形象就够了。但是，她也不能拿着三优一良，对决比赛还未进前十六名的成绩让大家看扁青井林家啊！
　　算了，大不了进了前十六以后第一场比赛就被踢掉好了，桑若决定多放点水。
　　对决比赛前十六名的赛事终于在剑道馆召开。修兵、恋次、雏森、吉良四人应了桑若的邀也前来观看。
　　桑若站在场内，看见光若穿着白色法披在看台坐下。耳边传来“七番队青井林队长好帅”的言论令她骄傲。
　　“光若队长很受人欢迎呢！”迎着女生们的尖叫，看台上的蓝染向旁边的光若微笑。
　　“哪里，让蓝染队长见笑了”光若优雅地欠身。
　　“呵呵呵呵！”蓝染温和地将目光移到场内黑发灰眸的女孩身上，明知故问：“那是令妹？很漂亮的孩子。”
　　“谢谢！”光若儒雅地微笑：“桑若提到过蓝染队长，说队长以前和大哥是朋友呢！”
　　“哦？”蓝染故做惊讶。
　　“作为挚友，大哥生前一定受到了蓝染队长的诸多照顾。”光若接着说：“我与大哥在瀞灵庭共事时间不长。他殉职时，我才时任七番队队长一个月。所以，要麻烦蓝染队长多和我讲一下大哥的事了。”说着，光若故意感激地看着蓝染。
　　“那是自然。”蓝染的眼神在眼镜下看不清楚：“那么，令妹打算进几番队？”
　　“十三番队。”光若依旧笑容优雅。
　　“是吗？那真是可惜。我希望她能进五番队呢！”蓝染面露遗憾。
　　“是啊。可是这丫头却说想自己闯一下。”光若装做抱歉的样子，谨慎地提防着：“真是辜负了蓝染队长一番好意。但是桑若素来倔强，也只能由她去了。”
　　“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很不错的。”蓝染继续微笑。
　　隔着一张桌子的两人在众人的尖叫中相视而笑，看起来彼此都心情愉悦。但是事实上，他们却抱着不同的心情。
　　在两场不温不火的比赛后，桑若终于等到了自己上场。
　　她早已在心中盘算好。待一开始比赛就用瞬步移动到对方身后，然后再用手刀向他的颈部击去。当然，瞬步一定要移动得让对方看得清楚，手刀也一定要攻击得够慢。这样，对方才可以在她还未攻击时，就察觉到她的意图。接着，那人便可以用白打中经典的一式反手将她摔倒在地。于是，她便可以出局了。
　　不过，要是那人够迟钝，或者说桑若没把握好瞬步的快慢，直到下手攻击时还没被发现，她便可以减小手刀力度，权当提醒对方“我在这里”。然后，对方同样可以用缚道之六十一六仗光牢将她治住，她还是可以顺利出局。
　　想到这两种方法一定可以让自己遭到淘汰，达到不引人注目的效果，桑若松了一口气。
　　比赛终于开始了。站在对面与桑若对峙的少年看起来十分文弱。不擅长白打，想必是鬼道高手，那么就用第二种方法吧。桑若一个瞬步冲到他身后，用手刀轻轻攻击他的颈部，然后很期待地希望那个少年吟出鬼道。但是几秒钟过后，少年竟直挺挺倒了下去就悄无声息了。
　　“青井林桑若胜，晋级前八名。“
　　什么？这就完了？桑若瞪大眼睛。她已经够小心、够轻了。可是那少年为什么就这么不经打？瞬步速度，时间问题，力道大小，她都考虑到了啊！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她一脸无奈。有什么办法呢？看来只好在下一场比赛中注意一点了。
　　和其他比赛的同学一样，利用间隙的休息时间，桑若分析了上一场比赛的不足，然后思考下一次不该犯错的地方。为什么这么做呢？大家一定都会回答“为了晋级”。只有桑若，想淘汰想疯了。
　　桑若的第二场比赛在上午10点的时候开始了。
　　瞬步速度不能太快，手刀力度不能太大，她不断提醒自己。以至于上了场还没注意到她的对手是谁。
　　“青井林桑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嗯？”桑若抬起头，看见一个棕发蓝眼的美女正得意地看着她。“你认识我？”她露出一个清雅的微笑。
　　“别装了！”那个女孩鄙夷地看了桑若一眼：“有泽云香，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着，她拔出斩魄刀向桑若挥去。
　　“啊，你是二班的那个班花，是不？”桑若轻松避开她的攻击，兴奋地说：“很高兴认识你呢！”
　　“我最讨厌你这样了！”有泽丝毫不理会桑若的热情：“你，凭什么和桧佐木同学走那么近，凭什么才来真央三个月就成了校花？”
　　“咦？”桑若心中顿时疑惑重重。和修兵关系不错倒是不假，至于校花？有这种事吗？她顺手捏住有泽云香挥过来的刀，一个翻身落在了另一边：“啊，不好意思，和修兵确实是好朋友，不过校花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竟然叫他修兵！”有泽云香的醋意大发：“青井林桑若，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那个，那个，你误会了！”桑若无奈地避着有泽的攻击。哎，没想到修兵那种人也可以迷倒这样一个花样美少女，他不就是脸上多了条虚的抓痕，多了“69”两个字嘛。这个世界真奇怪，桑若默叹。不过，这个女孩不是说一定要赢自己吗？桑若眯眯眼睛，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的出局就好办了。想到这里，她故意放慢速度，让有泽可以伤到自己。
　　一刀，两刀，三刀……无数刀。5分钟后，桑若已经遍体鳞伤。应该可以了吧，她故意瘫倒在场上，想让裁判喊出“有泽云香胜”。但是那可爱的声音却迟迟未出现。这到底是怎么了？桑若抬起头，看见有泽云香拿着斩魄刀向她走来。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有泽的声音轻蔑。
　　难道她砍了自己那么多刀还不解气？桑若郁闷地想。这个女人真无聊，她最后总结。
　　有泽见桑若不语，愈发得意：“那么，最后几刀，不如我划你脸上吧。”
　　什么？桑若瞪大眼睛。她可不想像修兵一样，脸上有那么多条条杠杠。眼看有泽的刀向她挥来，桑若突然起身。
　　“弛风而行者！振翅飞翔？乘云？载雨？不逊与羁绊！”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吟唱：“灵术之三十九条，流云轻卷！”
　　一刹那，场内弥漫起大雾。看台上的人顿时唏嘘一片，这样的雾，又怎么看得见赛况？
　　“你惹恼了我。”一个瞬步，桑若移动到有泽身边低沉地说。既然有浓雾为自己遮掩，她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引人注目了。本想让这个女孩顺利晋级、成人之美的，但是她的举动太令桑若生气了。那就拿出一点实力吧，桑若对自己说，反正自己已经打算好如何出局了。
　　看着刚才还奄奄一息的桑若顷刻变得强大而生疏，有泽抑制住自己的惊讶：“还没完呢！怒啸吧，翔飞！”蓦地，一匹咆哮的马向桑若奔来。
　　“你的始解还不错。”桑若没有躲避，只是伸出一只手：“灵术之四，琉璃光纤！”话音刚落，那马早已瓦解。“那么，要不要看看我的始解？”她拔出斩魄刀。
　　有泽云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恐，蓦然睁大眼睛
　　“挥笔吧，墨衣！”一瞬间，只见墨衣的刀身变成了红色半透明状液体流向空中，刹那，在有泽身边凝成无数条约一米宽的布带！
　　这是什么？有泽挥着斩魄刀向布条砍去，可是她砍断的布条却总会恢复完好。
　　“这可不是普通的红布带。”桑若从容的声音传来：“它是用裳红色的墨幻化成的，自然断不了。你还是看看自己的斩魄刀吧，被这布条拂过之物可都会伤痕累累的。”
　　有泽心中一惊，她望向自己的斩魄刀，果然已经变得破旧不堪了！
　　“我和修兵只是好朋友，你误会了。至于什么校花，我也没兴趣。”桑若缓缓地说：“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我会下手轻一点的。”说完，桑若一挥刀柄，红色布带尽数往有泽身上缠去……
　　当浓雾在看台上慢慢散开之时，坐在中央的山本总队长依旧沉默着。他迎着众人们“天气多变”的感叹随手拂过雾气，突然皱眉。虽然已经被人刻意稀释，但是这位久经沙场的总队长还是察觉到一丝一毫灵力的残存。“灵术？”他启齿浑浊地吐出两个字。不可避免的，阔别1974年的那个名字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紧接着，是一张清丽而哀怨的脸庞。
　　他缓缓把注意力移下看台，场内的情况已经让众人诧异。
　　雾起前占优势的棕发少女竟是满身类似于被剑划过的伤痕倒地不起，而一旁本处于劣势的黑发少女也是一脸惊讶。
　　“青井林桑若胜，晋级前四名！”
　　众人一片喧哗。
　　“不，裁判老师，前四名的比赛，我弃权。”就在人们为黑发少女的好运而感叹时，那女孩突然发话。
　　“可是，青井林同学，你已经晋级。这样退出是不是太可惜了？”裁判劝导。
　　“没有，老师。”桑若清朗的声音响起：“雾起前，有泽同学占了绝对的优势。只是因为大雾，她的始解攻击错位，以至于伤了自己。这样的胜利实在不足挂齿。如果我因为这样的事故才侥幸晋级，就太亏对青井林这三个字了！”她说得义愤填膺。
　　“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了。”裁判赞许地看看桑若：“我宣布，前四名之一青井林桑若，退出比赛！”
　　桑若终于可以轻吁一口气了。最后，凭着自己说谎的功夫，她如愿以偿的以不错的方式退出了比赛。而且，似乎因为刚才“真诚”的一番话，大家对她的评价还挺高的。想到这里，她偷笑。
　　应该没有人看见雾中自己的始解吧。桑若走到有泽云香身边，“要保守秘密哦！”她在棕发少女耳边低语。“还有，这是青井林家的秘方，涂在伤痕上不会留疤。”她微笑着把一个小瓶子塞到有泽手中。
　　把这一幕尽受眼底，山本元柳斋重国依旧冷静端坐着。“你有一个性格一如你当年的弟子。”他用老年人特有的从容闭上眼睛。但是下一秒闪过的字眼却飞快地夺去了他的从容，只留下一丝愧疚，那个词，就是“青井林幽蝉”。

　　第十节

　　和修兵、恋次、雏森、吉良在小店大吃一顿后，桑若短短三个月的真央生活便就此告结。虽然席间大家都对桑若在对决比赛中的表现稍有微词，但是也都被她一句“做人不要太认真”给打发了。
　　做人不要太认真吗？桑若扪心自问。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现在的自己有太多的事要做，不得不认真。
　　接下来的瀞灵庭生活是平淡而琐碎的。
　　修兵一进入九番队竟分得十席的位置，可见现任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对他的重视。不过，自己凭着三优一良的、对决比赛前十六名这个虽然在青井林家史中平庸得要死但是在360位六届生中还是很靠前的成绩也可以在十三番队25个席位中位列十九，桑若已经很满意了。在一个不抢眼的番队中担任一个说得过去又不至于过分繁忙的职位，正和她意。
　　换上死霸装，用怜月枷挽好自己的头发，桑若走在去十三番队报道的路上。想象着等一会儿海燕哥哥惊讶的表情，她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啊，欢迎你来到十三番队。我是副队长志波海燕，请多关照。因为我们队长体弱多病，这个队一般都是我指挥的，所以有时候你也可以误把我叫成海燕队长哈！”又是一个新人要入队，海燕操着他千篇一律的介绍词走进接待室。但是眼前这个挽怜月枷的身影却异常熟悉。
　　“大言不惭呢！”黑发少女向他眨眨眼睛：“我会把你这话转告给队长的哦，海燕哥哥。”
　　“桑，桑若！”海燕诧异地睁大眼睛。
　　“怎么样，大吃一惊吧！”桑若正想得意地回答，没想一不小心被海燕吃了个栗子。
　　“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海燕把斩魄刀扛在肩头，扬起脸。“竟然不告诉我。”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