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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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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晔雅知道林青在等他,等他可以真正放开胸怀,打开心结的那一天。
  但是,他现在又做了什么?强迫她,就算是乘着药性。以林青的性格,怎么会原谅……
  “又在乱想什么?”林青的声音打断了晔雅的思绪,“我刚才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晔雅知道林青是在告诉他,她的毫不在意。本是玲珑剔透的人晔雅自然一点既明,虽然心里还是放不下,但是脸上还是装成没事的样子。
  林青自然看出来。她眼睛一眨,突然轻凑到晔雅的耳边笑说:“我还真希望你不要的。”
  饶是晔雅,也不由脸微微一红,似嗔似怨地瞟了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子一眼,心情却真的放松下来。
  “对了,要不要去阳安?”
  “阳安?”林青的血渐渐在晔雅的身体里起效。身体异样的感觉慢慢消失后,之前因为肌肉紧绷而消耗完了力气的结果逐渐显露出来。晔雅觉得眼皮子沉重起来。
  “以后,我在阳安时间长些。你也一起去?”
  “好……”
  “晔雅?”
  “青,陪我……”
  “放心睡吧。”林青把一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和晔雅的身上,说,“我陪着你。”
  “好……”晔雅搂住林青的腰,慢慢闭上眼睛。

  荏心

  清晨,林青的卧房里。
  雪荏站在林青的床边,手指划过没有余温的床铺和整齐的被子,眼里露出一抹苦涩。
  她昨晚果然是没有回来。
  雪荏将手里准备好的替换衣衫放下来。坐下来,手无意识地在柔软的床单上来回摩挲。
  小姐……青,是一个很温柔,对身边人很好的人。
  当年,雪荏为了替母亲还赌债而答应卖身的时候,已经准备了一把匕首。踏进青楼之前,他会结束自己的生命。既然不可以干净地活着,那么至少他还可以干净地死。
  就在他抓紧了匕首的时候,才十二岁的林青突然出现在雪荏的面前,用几句话和一百多两银子把他救了回来。虽说用的是五年为奴的卖身契,但同样是卖身,为奴却好过为伎太多太多。按照一般的规矩,她替他起了个新名字,于是原来的薛任,变成了雪荏。
  知道他对自己的母亲心有怨怼,所以叫他的时候,省略了那个和薛字同音的“雪”,一直叫他“荏”。
  知道他彻夜为她缝制腰带,她接过手的时候,淡笑着说“谢谢”。然后悄悄吩咐别人分担了他要做的事情,让他可以休息。
  知道他想念父亲,她支使他去买些零碎的小东西。其实她贵为林家堡少主,吃穿用度哪里就会缺少到要贴身小厮去买的份上?何况每次都是在他家的附近,每次都是一整天的时间。
  这样的人,天天相见日日相处,喜欢上……也在情理之中吧。
  青她虽然没有通房的小厮,但是中意的人肯定是有的。且不说愉之那孩子,长得极好又是她一手调教出来,就是对那位慕容公子她恐怕也不是无意的,否则出了事怎么会什么人不想,单想起他来。而且据雪荏所知,她外面还养着一个青楼的伎子,偶尔进来时他也瞧见过几眼,那样的身姿容色,饶他身为男子也看直了眼睛,又有多少女子可以视而不见的?更何况,青向来是不喜欢的人容不得近身的性子,如今都在那里留宿了,恐怕迎娶进门的那天也不远了。
  看看自己,雪荏自嘲地一笑,凭什么留在她身边?论相貌没相貌,论家世没家世,更不要提才艺本事。雪荏有的不过就是一点点细心。但是这细心谁会没有?哪家的男儿,凭他原本是什么脾性,遇见心仪的女子还能有不细心的?
  本来就只因卖身契才可以勉强留在青的身边,如今这五年的时候也快到头了,她要是真说放出去。雪荏想到这里,心里一凉。寒意从脚底升起来,渐渐包围全身,压得他浑身一片冰凉,连气也透不过来。
  “青——”愉之突然推门走进来,没看见预期的人,倒是见到雪荏坐在床上,一双猫似的眼珠一转便明白过来,“还没回来?”
  雪荏见有人进来,勉强收拾起自己散乱的心思。听愉之开口问,便点了点头。
  愉之挑了挑眉,转身要出去时突然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回了头,看着雪荏,说:“真喜欢她,就去告诉她。”
  雪荏一时没弄明白愉之在说什么。然后,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
  他的手正抚在林青的床铺上。
  雪荏瞬间脸涨得通红,好像他摸的是烧红的铁板而不是一张床铺一样,闪电般地收手,站起来跳开一步。
  雪荏慌张的样子令愉之一笑。
  这一笑,却让雪荏更觉得自己的心事无所遁形,更是手足无措。
  “喜欢她,想留在她身边就去对她说。”愉之的表情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认真说。
  雪荏一怔,低下头。好长时间,才缓缓地,声音极低地说:“说了,她就会留我在身边吗?”
  愉之原本见雪荏没有反应,已经拉了门要出去的,却在听到了雪荏的话后停下动作。愉之觉得奇异似的眨了眨眼睛,说:“你也会说这种话?”
  “说了,她就会留我在身边吗?”雪荏突然间像冲破了桎梏了一样提高了声音,把心里最想问,最想知道的话说出来。
  愉之收回手,关上门,转身看着雪荏。
  “你知道青这个人的。你开口要求,她就一定会答应。但是,雪荏,你有没有想过你适合在她身边吗?”
  愉之静静地看着脸色渐渐发白,明显是误解了自己意思的雪荏,说:“你太喜欢把话闷在心里,又因为那些无聊的自尊、无谓的矜持,这样子的你即使留在她身边也不会开心。”
  “无谓的矜持……”雪荏因为愉之的话懵了。他的坚持,他唯一值得自满的地方,竟然被叫做无谓?
  愉之看到雪荏的诧异,静静地一笑:“我曾经想过,青如果不要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意思了。”
  雪荏一震。
  愉之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平静。雪荏明白他没有夸大,没有不满,没有威胁,他真的曾经这样想过,所以才可以这么镇静地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
  门突然打开,林青走进房间,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人脸色苍白,另一个人却十分平静,却是什么也没问。只是微笑着说:“早安。”
  雪荏看林青进来,神色古怪地看着她,直到林青发现他的视线,他才反应过来,低头走出了房间。
  林青转向愉之,问道:“跟他说什么了,怎么那个样子?”
  “喜欢你就直说,不要在那里装矜持。”愉之眨了一下眼,十分的无辜,“还有,当时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打算去死。”
  林青一叹,伸出手指在他额上一弹,说:“别吓他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可以放弃的东西也就不同。”
  “你是说雪荏觉得他的矜持和习惯比你重要?”愉之突然眼睛一亮。
  “今后,别再拿死啊活的那些话刺激他了,本来就是个死心眼的。”林青走到床边,开始换衣服,身上的衣服都皱了。
  愉之跟着过去,说:“青,那边有生意。”
  林青想了想,说:“大过年的……算了,随便你。”
  “那我今天就走了。”
  “嗯,一切小心。”

  关心不乱

  林关带着商容,走在去临月小筑的路上。虽是年节前的寒冬,太阳却是极好。身上暖洋洋的,周围又是一片安静,林关就想到了一些久远到平时不会想起的琐碎事情。
  林关算是林家的远亲。俗话说一表三千里,林关与林家前任堡主的关系,真要仔细算起来,可能连三万里都不止,堪堪地吊在亲戚和非亲戚的边沿上。
  林关十岁时家乡遭了灾,于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投奔林家堡的。林家堡虽然没有将林关拒之门外,当然也没有义务把她当小姐来养。十岁的林关,在跨进林家堡大门的那一天成为了一个洒扫下仆。
  想起幼年的事情,已年届四十的林关不由挺直了腰杆。
  三十年里,林关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晋升,终于在前年坐上林家堡内总管的位置。对此,她很是自豪。这三十年里,心思当然是用的,但是却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与林家堡主淡薄到几乎没有的血缘联系也没有帮上忙。她今日的成就靠的是她自己。
  林关慢慢走着,回想起这三十年来的日子,心情甚好。
  与林青、林翔雨两个不同,林关从正统方式晋升到总管职位。她从洒扫的下仆开始,于十五岁时晋升低级管事。又三年,成为中级管事后外放到林家商号里。之后林氏米铺低级管事三年,绿杏居分店掌柜四年,林氏珠宝玉器堂分店掌柜三年,商队管事五年。林关于三十三岁时调回林家堡成为六名内副总管之一。前年年中,林关去掉了那个“副”字,成为林家堡“一内三外”四位总管里的内总管。
  “总管,临月小筑之前的管事是哪位?”商容靠近一步,在林关身侧靠后的地方与她保持一样的速度前进。
  林关看了眼商容。
  商容无论是谈吐或是穿着,都极为得体,即使出言询问,也保持着相对于林关略为偏后的位置。在称呼上,用了最是微妙的“总管”。
  “总管”,咋一听不过是个省略了姓氏的称呼,其实深想下去,却殊不简单。林家堡四位总管地位相平。叫着“总管”,不仅有隐隐中略高于其他三人的意思,而且还有服管服教比其他总管亲近上几分的含义。不过去掉一个字就能传达出这样的内容。这份心思,林关自认在商容这个年纪她是做不到的。
  “临月是青小姐的居处,自六年前就没有管事。”林关简单地回答了商容的问题,既没有因为商容是林青亲自带回来的人而刻意亲切,也没有摆出总管的架子。
  言下之意,林关知道商容听得懂。所谓六年前开始没有,就意味着六年前是有的。就连燕氏的院子里也有管事,而临月没有。短短一句话,代表的是林青在林家堡的地位。
  商容果然点头,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后复归于平淡。
  走近临月门口,守门的仆妇见是林关,不待她开口就开了门,然后提高了声音说:“见过林总管。”这是提醒里面的意思,林关点点头,走进去。
  商容是第一次来临月,不免有些好奇。到林家堡已经有四五日,各处地方都由人带着认过了,连林氏祠堂也到了门口,唯独这临月只远远看了一眼,只认了个方向。
  临月里人不多,守门的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正房前守着的小厮了。
  林关带着商容一路朝正房走去,门口那小厮见是林关,微微一怔后害羞似的低头朝后退了一步。
  林关认识林家堡的每一个人,却觉得这张脸很是陌生,所以微微一愣。林关本来想问小厮的身份,转念间开口时却变成:“青小姐在吗?林关求见。”
  那小厮慌不迭地说:“在,在……”连忙推开门。
  门开时,林青和雪荏正站在房间里。两人身子挨地极近,雪荏的右手还搁在林青肩上,绕到林青脑后去。
  没人看见小厮眼中光芒一闪,他立刻退到后面去。
  林关和商容视若未见般地抱拳行礼跨进房门后,商容顺手关了门。
  林青见有人突然进来神色自若,倒是雪荏见有人进来脸涨得通红。
  “关姐姐来了。”林关虽比林云泉都大着几岁,但是仔细算起亲戚关系来与林青同辈。所以这样称呼并不过份。
  林青伸手把发簪拔下来,一头青丝如瀑而下,雪荏这才收回手。原来之前不过是雪荏替林青戴项链时,手镯勾住了林青的头发,因嫌重新盘发麻烦所以才想慢慢解开。现在有人来了,自然不能再磨蹭,所以林青立刻解开了头发。林青随手拿了发带随便束了头发,轻松随意的样子倒是另有风情。
  “关姐姐坐。”林青微笑着招呼,然后对一旁尤自脸红的雪荏说,“荏,奉茶。”
  雪荏得了命令,飞也似的出了房间。
  林关谦谢辞座,林青也不坚持,自坐了下来。
  “关姐姐今天来有什么事?”林青笑得亲切。连对着林翔雨都带着客套,对林关却没有。
  林关恪守着总管的身份地位,恭谨回道:“商容管事既然要在堡里待一段时间,关以为还是在青小姐这里好,所以今天就先带过来。青小姐以为如何?”林关会这样安排,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林青想了想,说:“也好。”她示意商容先出去后,又说:“关姐姐以为翔雨姐姐如何?”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令林关心里咯噔一下。不过林关是何等人物?她几乎是立刻回答:“关不敢妄议主子的事。”
  林青早知道林关不会直说,一笑,说:“关姐姐说的什么客套话?如今的局面,林家堡有没有我们姓林的几个,还不一样是林家堡?”说话时神态轻松,话却极是大胆。
  林关心里震动。
  林青说的当然是事实,事实归事实,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林关对林家堡虽也有感激,却不是昏聩死忠的人,听林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关回答道:“不,林家堡还是需要几位主子的。”
  “还是需要……吗?”林青玩味着林关的话,然后略一挑眉,笑说,“关姐姐的意思我知道了。
  林关自知说得隐讳,本不指望林青听懂。林青却说知道,林关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青明白林关的意思,主动解释说:“关姐姐放心。林家堡不是只有姓林的几个,有些事情我会尽量不影响旁人。这样说,关姐姐可放心了?”
  林关看着笑得轻松自信的林青,心里微微感动。好半晌长叹一声,长揖道:“林关代她们多谢小姐。”
  话既说完,林关也不等雪荏把茶端来,便告辞离开了。
  走出离开临月小筑大门的时候,林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林关自认为自己看人还有几分眼光,但是对于林青,以前却总觉得看不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凡官商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不论败家或是精明,最着紧的就是家业。本来也难怪,由奢入俭难是人之常情,完全不在乎权势富贵的大约也只有出尘离世的人了。
  而林青却对林氏偌大的家业视若无睹。看她平时的样子,对林氏产业何止是不问不闻,简直有些划清界限与她无干的意思。
  林关当然知道,林青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她迁进临月时,一句话临月就没了管事;为了林云泉,又令欧氏副总管被驱离林家堡。这两件事或许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林青当年未曾哭闹苦求过。况且这在是林家堡,在那位向来刚愎的燕氏太君面前,一个十岁的孩子可以做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这样的事情,让林关觉得林青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明晰的界限,在内她是主宰,超过便与她完全无关。
  林青成为林家堡主,原本是毫无悬念的事情,却因为林翔雨的出现而产生变数。对林关而言,林翔雨比林青简单多了。不过是个挟怨回来抢家产的黄口小儿罢了,人倒是不蠢,只不过没什么气度城府而已。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主子,林关心里是这样评价的。
  林翔雨虽比不上林青,但是真要林关说,林家堡主或许林翔雨还更适合些。从前任堡主到现在的燕氏太君,林关认为两人其实都没有统领林氏产业的器量。林家堡到现在还没散,靠的是前几代堡主的制度。
  制度好虽然避免了堡主的无能带来的损害,但是也造就了一批阳奉阴违自主其事的管事。林翔雨与燕氏是一样的人,由她继承堡主不过保持现状,并无坏处。而林青不同。一旦她把林家堡划进她的“界限”内,必定不容许现况持续下去。她的手段,看看现在牢狱里等待斩首的欧萏就可以明白。虽然从长远看是好的,但是林家堡只怕是要元气大伤了。
  虽说林关在两人中倾向于林翔雨,但是她并无意介入两人争抢林家堡主的战争里去。或者,应该说林关时刻计划着该如何才能让更少的人被牵涉进去才对。所以,林关即使对商容颇为欣赏有意栽培,也因为林青亲自将他带回来而熄了这个念头。
  对于无谓的损失,林关认为能免则免,今天林青既然开了这个口,那她至少可以安下一半的心。至于那些主动往里凑的,只能怪她们自己咎由自取了。

  稍安

  商容从林青的房间里出来后,就等在不远的地方。商容习惯性地算好了距离,所站的位置既听不到房间内的谈话,也可以让从房间内走出来的人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既不能走远,也不能随处张望。站在暖暖的阳光下并不会觉得冷,商容的回想起进林家堡以来的事情。
  除了比想象中更大,也更富有之外,商容也发现了更多的有关林青的事。
  绿杏分店里雨夜的相处,总店的匆匆一瞥,房间内的沏茶交谈和回林家堡途中的同行。仔细算下来,商容与林青的接触并不算很多,但是有时候商容却觉得自己很能理解林青的做法,比如她对欧萏的隐忍和突然爆发。
  几日里,商容在林家堡内四处走动的时候,恰好经过临月小筑附近,便想进去看看。才走几步,就被同行的人拉住,说那里是大小姐的居所,没有通传不得靠近。
  商容止步,心里却开始好奇,玩笑似地问道:“这是规矩?若有人违了,有什么处罚没有?”
  那人却是微微惊讶地看着商容,好半晌才说:“忘了你是新来的了。”
  然后解释说,林青搬进临月的第一天,召集了各处的管事后只说了一句:“所有管事除了总管,没有传唤和通传不可进出临月。”
  “从那天以后,没有一个人违反过这个规矩。”那人颇有些骄傲地说。
  商容却是心里一震。
  说一不二,原本是一件小事,身为未来的林家堡主,林青有这样的威信是应该的。但是,当年的林青只有十岁。况且并没有威胁过违反之后会怎样的话,更没有人被处罚而以儆效尤。
  然后,还有其他点滴琐碎的小事,林青主动提起的事情并不多。但是她所说的话,还没有人违背过。林家堡是什么样的地方?随便一个普通管事,出去就是哪里的掌柜。林青能做到这样的事,也不单是用厉害就能形容的。
  于是,商容对自己的感觉不确定起来了。联想起雨夜里那落寞的表情,绿杏总店里愤怒表情的一瞥,庄园里极度自信的样子。这样的人……商容所看到的,是真正的林青,还是只不过是林青让他看到的?
  “商容。”林关离开后,林青也走出房间。看见商容所在的位置,眼神里透出几分暖意。
  商容心里一紧,紧紧握拳提醒自己不能下意识地去碰脖颈上假皮,这个在林青的碰触后才形成的小习惯,商容下意识地不想在林青面前表现出来。
  商容走近。
  林青美丽精致的脸第一次在阳光下向商容完全展示。她的神情与在林家堡外有着些微的不同,似乎变得更为柔软,温暖。商容不知道怎么形容,虽然仔细辨认下连自己都觉得是一种错觉,但是林青确实有了细微的不同。
  如果那个叫愉之的男孩在,一定会伸手抱住她,这个想法突然跳进商容的脑海里。
  抱……商容低头看台阶的目光在林青的腰上停留了一瞬间。
  站在比林青低一个台阶的地方,商容微笑着作揖行礼,“小姐。”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吩咐。
  “没想到你会被送到这里来。”林青说。她知道林关只不过表明自己不参予的态度,所以才把她亲自带回来的人送到她身边。
  商容静静地站着,什么也没有说。还是没有决定要怎么做的商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临月不需要管事。”林青不知道她的话让商容的心脏剧烈收缩,继续道,“暂时,先跟着雪荏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好做。”
  林青略略一顿,看了眼雪荏房间的方向,转口道:“我先带你看看。”
  商容点头,随后跟上。
  看着林青松松的发髻,商容又想起门开时的画面。那一刹那,商容一直看着她的眼睛。那暧昧得令人遐想的姿势,林青在房门突然被打开的时候,眼睛里竟然一丝晃动也没有。
  商容见过燕氏,初见面的刹那便知道那只是一个疲惫的老人。想想便知,他为了妻主的家业勉强了自己几十年。曾经属于男儿的柔软都被磨去,如今可以剩下的自然只有刚愎坚硬。
  而林翔雨,谈话时言之有物,亦颇知笼络人心。可一旦提到商容是由林青带回,眼里那浓重的妒忌就难以掩饰,连说话也带上酸味,带着上天亏欠于她的意思。商容自己也是有几分过去的人。相似的感情也曾有过,但是这样将自己的感情赤裸外露,在商容看来就是没有气度。
  而林青与那两人相比,却是不同。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虽然时有不同,但却是时刻从容的。这份特别的从容,让林青这个人身上有了种不一样的气质。商容想,也许林青的这种气质,对她能在林家堡内有这样的地位不无助益。
  “这里是药房。”林青走到药房门口,推开门,突然浓烈的药味毫无征兆地扑了出来,“里面没什么补药,不要随便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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