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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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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宁阳和诸葛绫都是一愣,宁阳这才想到,日后诸葛端云许还是要回北关的。毕竟他是亲王,总不在自己封地上呆着也不是个事儿,许等着诸葛锦旭帝位稳了之后,诸葛端云便要回北关了。只是这也没什么所谓,她跟着在哪里过日子都是一样的,而且北关没那么多皇家亲戚,少了那些串门子嚼舌根的女人,她的日子许能更自在些。只是,诸葛绫的脸色却瞧着有些不太好看。宁阳想了一会儿,这才觉得许也是跟云风有关吧,若是诸葛端云回了北关封地,那安泰和云风这两人定然也是要跟着的,到时诸葛绫怎么办?
  且不提到时了,便是如今,这俩人怕还有段路要走呢。罢了,今儿把安承虎接到王府里之后,便还是问问诸葛绫和云风的事儿吧,若是能帮忙便帮帮他们吧。
  统领府的后院儿还算宽敞,只各处落了的雪还未来得及打扫,看上去有些萧索。几棵歪脖子树下,孩子一身墨青的衣裳,手里执着木剑飞快地舞着,腿脚利落地扫起地上片片飞雪,身子转瞬间隐约能看见孩子眉头深锁,认真里透着坚毅,与那日见到的腼腆样子大相径庭,虽还不到八岁,却已隐隐能看出些其父之风。
  诸葛绫阻了管家要过去通报的举动,只和宁阳立在远处看。只听月桂在身后小声笑道:“承虎少爷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已经有些安统领的样子了。”良儿笑道:“这便叫虎父无犬子了吧?”
  诸葛绫是懂武艺的,她看得津津有味,宁阳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是看着安承虎拿着木剑练得有模有样的小模样,不由有些期待起了未来的日子。不知她和诸葛端云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早早地就习武练剑了呢?宁阳脑中不由略过一个小版的诸葛端云拿着一柄大大的剑挥过来劈过去的样子,不由笑眯了眼。不过她现在想这个还有些早,而且到时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还不知道呢。
  想得越来越远,等宁阳回过神来的时候,安承虎已经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收势,将木剑收于身后,身子立得直挺。诸葛绫拍起手来笑道:“漂亮!看来安泰还是教了你些东西的。他这个爹爹做的也还不算太不称职。”
  安承虎这才发现远处还有人在,这下子立刻又腼腆了起来,见宁阳和诸葛绫走了过来,他这才拿着木剑一个抱拳,就要跪下来行礼,诸葛绫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说道:“你爹旁的不会教你,就会教你这个。在这儿可还习惯?”安承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诸葛绫看了一会儿,握着拳头说道:“爹爹说得都是对的。”诸葛绫愣了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成,你爹都是对的,行了不?问你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安承虎却垂下眼去不答,半晌抬起头来看向宁阳,问道:“王妃,虎子的爹爹何时回来?”宁阳听了心里不知为何一阵心酸,想起诸葛端云曾要安泰和云风趁着围猎的时间速去速回的话,便俯□子说道:“再有个七八日总该回来了。这回回来许年前儿都不会再有事了,虎子可愿跟着我去王府住段日子?”安承虎听了却摇了摇头,眼里一抹坚毅,说道:“虎子要在这里等爹回来。”
  宁阳听了更是心疼,看了诸葛绫一眼,便哄他道:“还是跟我去王府上吧,有绫姐姐在,她最近常来王府,让她教教你剑术,等你爹回来了,你练给他看,若是长进了,你爹定然高兴呢。”
  “真的?”安承虎一听这话,眼里有些欣喜和期盼。宁阳见了更加坚定要带他回王府照顾着的心思,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亲,看得出来对父亲的感情很深,只是他自小在北关长大,平日里安泰不在府上他也能有几个玩伴,如今玩伴也没了,只有几个下人侍候着,怎不寂寞?王府里人多热闹,暖阁里也暖和,定要叫他这几日过得舒心些。
  “自然是真的。”诸葛绫接话道,“反正那些男人都出门了,咱们都是被抛下的,就做个伴儿吧。”安承虎听了皱起眉来,说道:“虎子才不是被爹爹抛下的!”宁阳知道诸葛绫这话里的酸气儿是冲着云风去的,于是便看了她一眼,安抚虎子道:“你绫姐姐说的不是你爹,别往心里去。”这话倒让诸葛绫愣了愣。
  安承虎的心思很简单,只要能让爹爹高兴的事儿他就愿意做,听了宁阳的“诱惑”,没想一会儿便点头应了,只让管家收拾几件衣裳,便随宁阳坐在轿子里回了王府。
  往后的几日,诸葛绫晨时用过了早膳便来府里,晚膳前才回宫去。晨时来了便会教虎子几式剑法,而后由他自己在院儿里比划,自个儿便到宁阳寝阁侧边的暖阁里与她一起坐了,继续学做那手套儿。宁阳在后院儿里单独给虎子辟了个向阳的院子住了下来,因着不放心虎子一人呆着,便让月桂亲自陪着他。良儿在一旁听了说道:“王妃让我去照顾着吧。”宁阳笑道:“你不成,让你去还不得跟着一块儿玩了?我是怕虎子练起武艺来便不知歇着,如今下了雪,外面天儿冷,若是冻着了,还不得把安泰心疼死?月桂心细,还是让她去吧。”良儿本就是想去跟着一块儿玩的,被宁阳这样一说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月桂去了。
  这日,诸葛绫教了安承虎几招剑法,而后便去了宁阳的寝阁,月桂趁着安承虎练剑的时候去厨院儿里亲自做了点心煮了茶水。回来时便笑道:“安少爷,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该歇会儿了。”
  虎子跟月桂还不熟,因而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吃过点心,我还想再练会儿。”月桂听了将茶点放进屋中,走出来笑道:“午后再练吧,这练武的事儿可急不得。”说着便将安承虎哄进屋里,端了铜盆置了热水,蹲□子拿热毛巾给他擦起了额头上的汗,边擦边笑道,“瞧这满头的汗,一会儿可要在屋里多呆一会儿,若是吹了冷风,指定要得风寒的。”说话间又帮他擦了擦小手,这才笑道,“成了,这会儿看了倒干净多了,快来吃些点心吧。”
  趁着安承虎吃点心的时候,月桂又找来了尺子,说道:“少爷起身先吧?我帮您量量身量。今年冬儿府里还留了不少缎子,花色也有合适的,我这便给小少爷量量,等安统领回来了呀,不仅要他见你武艺长进了,人也要精神了才好。”
  安承虎嘴里正大口塞着点心,小脸儿鼓鼓的,旁边还沾着渣子,煞是可爱,月桂见了不由笑了起来,拿着帕子很顺手地给他擦了擦小脸儿。这却让安承虎愣了愣,瞪着大眼睛看着月桂手里的帕子,再看看她脸上暖意融融的笑,一时间有些腼腆的小脸儿上竟是一红,而后很乖巧地立着不动,月桂让他伸手他便伸手,不要他放下他绝不放下。月桂见虎子虽有些腼腆,却很是可爱,心里也是喜欢,因而照顾得就更加细心。
  而此时宁阳的寝阁里,诸葛绫已经学会了女子手套的做法,正兴冲冲地要和宁阳两人学那五指的做法。宁阳看了诸葛绫一眼,觉得是该问问的时候了,于是便笑道:“那五指的不必学了吧?学来也是给男人们用的,自个儿又用不着。”诸葛绫愣了愣,说道:“皇婶儿学了可以给皇叔做啊,你亲手做的他保准喜欢。”宁阳笑道:“那也是我学,公主学了给谁做去?”
  诸葛绫闻言仔细看了宁阳一眼,眼里三分笑意里盈着些了然,说道:“皇婶儿也别套我话了,前日你在统领府上说那番话想必是看出来了吧?”宁阳听了笑道:“这不是怕唐突地问起来,你心里不舒坦么。”
  “我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么?”诸葛绫不以为然地道。宁阳见了这才放了手里的活儿,歪头问道:“可是云风?”一提这名字,诸葛绫脸上果然有几分苦涩之意,也意兴阑珊地丢了手里的布缎,说道:“这会儿我倒是觉得,皇婶说的也对,我学这做何用啊?便是学来了,也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只怕要厚着脸皮送人还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呢。”
  66、姻缘
  宁阳还是头一次在诸葛绫脸上看见回忆的神色,这个总是眼眸含笑做事说话总含着半分戏谑半分认真的女孩子,脸上竟也能有这么真实的表情。
  “我刚见着云风的时候才三岁,那时皇叔就开始教我和皇兄武艺,虽然皇叔那时候才六岁,可是他于剑术上天赋极高,受了寒寂大师的指点,进境极快,不是我在皇婶儿面前夸赞皇叔,他十二三去你们大周那会子,剑术已有大成,天下能敌得过他的绝不超过十人。”诸葛绫说话间笑了笑,随后眼睛就眯了起来,“皇叔天赋极高可苦了我和皇兄,三岁就被他抓来练武,练不好还得受罚。最惨的一次在院儿里整整立了三个时辰!还好那时是北关的夏天,已经不落雪了,否则还不得冻成雪棍子?”
  诸葛绫负气地撅起嘴,随后又嘴角又垮了下来,说道:“我便是那日遇上云风的。他跟着皇叔进了院子,经过我身旁时说道‘这是谁家的桩子,长得像个矮墩儿似的。’我当时就跳了起来,见他身量比皇叔高,也不过就是十岁上下的样子,瘦得像条杆子似的,便瞪着他骂道‘这是哪家的竹竿子,长得像个侍卫似的’。”
  宁阳听了憋了好半天才没让自己笑出来,诸葛绫却笑道:“皇婶儿想笑就笑吧,那时候的事儿我如今自个儿想想都觉得怪可笑的。不过,那时候他倒也没生气,只是从那以后我们俩人就互看不顺眼了。他这人奇怪,明明是皇叔的侍卫,却没个侍卫的样子,整日连皇叔都敢惹,还偏偏笑得云淡风轻的,让人想一巴掌扇过去都禁不住要怀疑是不是自个儿错了。可想而知,他对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嘴上称我一声‘绫小姐’,心里头全不把我当主子看。我那时候最看不过的就是他,不怕皇婶儿笑话,我曾在他的碗里偷偷拌过雪粒子。”
  宁阳闻言张了张嘴,这两人如此听来还真像是欢喜冤家,只是前段日子云风给诸葛绫行礼的时候可没见着他没把她当公主看啊?何时变了呢?
  “一直到皇叔母病重那年,皇叔知道雪山里有紫玉人参可以续命,便独自一人入了山。这事儿他是瞒着我们去的,那山常年积雪,埋的人不知多少,虎狼甚多,冬天里连老猎户都不敢进山,他竟一人去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吓出了一身的汗,偏又不敢告诉皇叔母,便几个人商量着偷偷去找,我那时和皇兄还小,安泰和云风不许我们跟来,说是要留个人在跟前儿照顾皇叔母。皇兄向来视皇叔母为亲母,怕她醒来见不着人,便点头应了。我性子倔,不让我去就偏想跟去,那时候心思浅,只想着皇叔一人在山里不可能无险,若是跟着去给他帮了忙,不仅可以救了皇叔母,日后在皇叔面前也有得炫耀了,看他还敢不敢再罚我。可是云风和安泰就是不同意我跟去,我便假意同意留下,待他们走了,便在后面偷偷跟了上去。”
  “北关的雪不是帝都这里能比的,冬天里便是个成年男子进山,雪也要漫过靴子的,我当时身量也矮,以为顺着云风和安泰的脚印子摸着进山就绝不会有事儿,可不过半个时辰,那风刮起来,眼前就什么也看不着了。我那时才慌了神儿,可已经进了山,进又不知往哪里走,退也看不见来时的路了,茫茫深山,只我一人。”
  宁阳屏息听着,诸葛绫说得慢,虽然也不见得多详细,可她却能听出其中的惊险来,心吊得老高,问道:“那后来如何了?”诸葛绫垂下眼去,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那时性子倔心气儿高,想着若无功而返挨骂不说,也没个脸面。于是便咬咬牙干脆不跟着云风和安泰的路走了,自个儿挑条路,指不定皇叔还就让我碰上了,也指不定那紫玉人参还会被我找着呢。”诸葛绫自嘲地笑了笑,“那时的事儿想来也真是傻,若真有如此简单,那紫玉人参何苦来那般金贵?世上不知多少人等着它救命,却连从小长在雪山下的老猎户都不敢轻易进山。哪儿那般容易就被我碰上了?可那时哪想得这般细致?堵着气就往前走了,可是没走几步就掉进了雪坑子里,那时真真是险。那处其实算是刚进山不远,没入了深处,所以有些猎户就埋了逮野味的暗井,那暗井有深有浅,里面却是杀机,我那时陷进去的是个深的,只是眼疾手快之时将胳膊撑在了外头,身子悬在了半空,这才没陷进去,只那时天寒地冻的,没一会儿手便冻得没知觉了,我深知若是陷进去便是不被那暗桩子扎死,也是要被雪活埋了的,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何为怕。”
  “我那是头一回吓得哭出来,风里雪里直喊救命,嗓子都喊哑了,却哪有人听得着?那时真是想着,这下子要走在皇叔母前头了,若是那样也不错,到了那头儿侍候她也是好的。当时我真是以为就这样了,可是没想到,云风竟然来了。”诸葛绫咬了咬唇,眉头都蹙了起来,“他那时候脸色可黑了,我从没见过他不笑的样子,可吓人了。后来我才知道,他进了山便和安泰分开行动了,只是他轻功好,老早就听见后面有人,只是山上风刮起来方向难辨,找了许久,直到听见我的喊声才赶过来的。他把我送回了府里,一路上都板着脸不搭理我,我当时竟还觉得有他在身边说不出的安心。”
  “云风把我送回府里以后,又带了一队铁卫进了山,两天以后他们才从山里回来,侍卫死了五个。连同皇叔在内,身上全是被野狼咬的伤,人参虽是找到了,皇叔母却还是没撑过半年去……”诸葛绫深吸了口气,说道,“自那以后,我虽还是心气儿高,可却再不敢做那胡来的事。可是他们竟没个说我的人,云风也绝口不提那日的事儿,我却觉得他似乎没以前那么看着不顺眼了。”
  诸葛绫开始拧起了手指,神色有些别扭:“从那以后,我跟他作对的时候便少了,开始天天儿跟着他,他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可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疏远我了。我越是追着他,他越是跑得远,有的时候故意往那远的地方去,一出去办事儿就是大半年不见着人影,直到如今……我就不明白了,若是他还在为那年的事儿生气,可如今都过去这许多年了,我也不是那时候那般任性了,便是我如今不做这长公主,想娶我诸葛绫的男人也能排上一条街了,他怎么就看不上呢。”
  诸葛绫果非一般的女子,说这话时也不脸红,反倒显得落落大方,这倒让宁阳觉得这才是真性情,比平时那看不清心意的那半真半假的样子好多了,只是她却不觉得云风躲着诸葛绫是还在为以前的事儿介怀,据她那天观察云风的样子,总隐约觉得云风对诸葛绫也不是没感觉的,只是总是避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宁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乱出主意的好,这事儿还是等诸葛端云回来,跟他提一提再看吧。
  诸葛绫见宁阳不说话,也不觉得怎样,只意兴阑珊地把手套推到一旁,说道:“得了,我也不学了。还是那句话,做了人家也不见得领情,厚着脸皮追着要送人,还指不定连个面儿也见不上呢。”
  宁阳却改口说道:“还是学着吧,有这心意就成了。”宁阳琢磨着,等诸葛端云回来,若是他允了,便将诸葛绫做的手套当赏物赏下去,只叫她别在手套上做有标识的图字便成,如此既能免了私相授受的嫌,又能了了诸葛绫的心思。至于提不提醒云风,要看他对诸葛绫有没有那心思了。总之这事儿还是得等诸葛端云回来,问过他的看法,若当真这两人是相互有那心思的,倒是再牵这条红线也不迟。
  宁阳心里思量着,却没把这打算跟诸葛绫说,只是考虑着万一是她看错了,云风没这意思,硬是牵这条线反倒会闹得两人之间尴尬,倒不如且看且说。反正诸葛端云再有个三四日就回来了,算上回来的路程的话,大概明儿是在围场的最后一日了吧。给他带了两件狐裘也不知够不够用,围场虽说有御厨跟着,可诸葛端云的嘴巴向来挑,也不知饭菜合不合他的胃口,他睡着的时候参茶都要温着,一起身便要会要茶喝,南茶不太好煮,水浅了味淡,水老了又味涩……这些日子没她在,也不知他过得舒不舒心。
  宁阳的思绪越飘越远,而此时的邑兰围场,两队马队正驰骋在雪地里,为首的两匹枣红马上,一红一紫两道身影疾电而去,两人身后不远处,一匹黄骠马也跟得紧,惹得前面的红衣男子风雪里大笑道:“皇叔,镇国老将军宝刀未老啊,竟能跟得如此紧凑。”紫衣男子却淡淡一哼,暗紫流纹的狐裘迎风翻飞,手已然自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引入三石大弓,直指前方一头正在树林里左右逃得飞快的梅花鹿。
  诸葛锦旭见势大叫:“怎能回回被皇叔抢先?今儿朕一定要得了这只鹿!”说话间也已架弓拉箭,看得身后不远处那镇国老将军心中一急,正在此时,雪地里窜出一只受惊的雪兔,打黄骠马前飞快地跑过,老将军心中大喜,拉弓就射,口中笑道:“陛下今日有旨,无论猎物大小,凡头一个射中猎物的重重有赏,老臣这便放箭了!”
  几乎同一时间,三只箭矢齐发,朝着的却是不同的方向,在风雪里倏地一声破空而去,箭势如蝗。
  诸葛锦旭的箭矢死死射进梅花鹿的脖颈,那鹿前脚一软,死死扎倒在地,头摇了两下,就此咽了气。诸葛锦旭却看也没看一眼那鹿,只打马回身,正见诸葛端云的箭矢冷光一闪,飞撞上镇国老将军的箭身,笃地将那箭身射成两截,而后死死地钉在老松之上,震得松枝上的厚雪簌簌而落,老将军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诸葛端云眼神如电,数箭齐发直直阻了那雪兔的去路,殷红的唇紧抿,对着后面追来的侍卫大喝:“给本王抓着那只兔子,要活的!”
  侍卫不敢怠慢,原是跟在后面收拾战利品的,这会子一堆人统统围起来捉兔子去了,那可怜的雪兔本就是被马蹄声给惊了的,后又被箭阻了去路,还没惊得跑掉,便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不稍时便被捉了起来。
  那侍卫献宝似的把兔子呈给诸葛端云,禀道:“王爷,您要的兔子。”诸葛端云坐在马上,也不去接,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问道:“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那侍卫听着这话心中大觉古怪,却又不敢问,只得依言把那兔子翻过来扒拉着毛看了一眼,回道:“回王爷,是只母兔。”诸葛端云依旧淡淡嗯了一声,染了风霜的眉宇间却略微有些舒缓,说道:“把这兔子装在笼子里交给本王府上的侍卫长。”那侍卫愣愣地点点头,便莫名其妙地拎着兔子去了。
  这时,诸葛锦旭和镇国老将军已打马过来,那镇国老将军六十多岁,眉宇间却有着几分常年于沙场中染下的暴戾之色,蹙着眉脸色有些难看,问道:“末将敢问王爷此举何意?”
  诸葛端云神色依旧淡然,只说道:“本王府上前些日子买了只公兔回来养在花房,正缺只母的做伴儿,来这围场几日都寻不着,今儿托老将军的福总算是见着了,抢了老将军的猎物,还望勿怪。”
  镇国老将军愣了愣,诸葛锦旭却已经笑了起来,眉眼间几分戏谑,问道:“皇叔说的可是前段日子庙会上给皇婶儿买的那只?”诸葛端云却抿着唇不答,这时,跟在后面的几个朝臣才骑马过来,文官的骑术大多一般,骑着代步尚可,若是像武将那般驰骋却有些困难,因而这些天里,以冯启广为首的几个朝臣都是跟着凑凑热闹,猎物多半没他们的份儿。冯相国打马过来笑道:“市井传言,王爷与王妃情深如蜜,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呀。”后面跟来的朝臣听闻这话也忙跟着附和。
  镇国老将军这才反应过来,眼睛一转,换了副爽快的样子,笑道:“原来如此,王爷怎不早说?若早知王妃喜爱兔子,这些日子大家都帮忙看着了,说不定早几日便寻着了呢。”诸葛端云闻言眼里隐了几分不耐,只淡道:“府中内事,不便劳烦诸位。”
  “唉,王爷何出此言啊。”冯启广摆了摆手笑道,“王爷与王妃夫妻情深,我等羡慕还来不及呢,试问朝中大臣家中哪个没几房妻妾的,偏王爷能与王妃情深不移,说来正是我等羡慕之处啊。”话虽如此说,冯启广却笑得有几分老狐狸的味道,瞥了眼旁边的镇国老将军蒙阔,蒙阔接收到冯启广的暗示,忙不赞同地笑道:“话虽如此说,可王爷府中家业甚大,诸事烦劳,王妃贵为金枝,怎好过于操劳?依末将之见,立个侧妃既不违祖制,又能帮着王妃操持家事,岂不两全?”
  诸葛锦旭坐在马上暗自不动,只将这些朝臣的嘴脸看了个遍,诸葛端云却显然已有几分不耐,说道:“府中之事自有总管帮衬着,劳烦蒙老将军操心了。”而后又看了眼冯启广,说道,“王府前院儿还有冯相国举荐的得力帮手呢,是而府中诸事井然有序,说来这还要多谢冯相国。”
  冯启广听了摆摆手,心里却道:本是把话扯到他府上的事去,竟让他找了这么个由头绕回自己身上了,他有些不甘心,眼睛转了转,忽而见到诸葛端云手上戴着的牛皮子手套,眼睛一亮,问道:“敢问王爷,此乃何物?”
  说话的却是诸葛锦旭,他哈哈笑道:“爱卿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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