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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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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了。”
  宁阳进了铺子,望了望琳琅满目的古朴的银饰,说道:“路上耽搁了一阵儿,没叫你久等吧?”
  “我也是刚来,您遇上的可是齐国公府上的二公子上任那排场?”月桂问道。
  宁阳点点头,便也不再说这事。
  店铺的老板年纪已有五旬,常年做生意,看惯了帝都各家的夫人女眷,一瞅宁阳和月桂身上的衣裳料子花色就知是富贵人家,忙笑着殷勤地介绍,几乎把自家的银饰花样夸了个帝都仅有,天下第一。
  宁阳笑了笑,任那老板怎么夸,她仍是淡定地从头看到尾,看得极仔细,绝不为那老板的花言巧语就急忙选定纹样。看了有半柱香的时辰也没看见想要的。她其实是记得前世有一回去博物馆看古代银饰展,看见一只特别精致的银锁,样式极少见,这铺子里并没有。不过,这东兴银铺确实是帝都里的老字号了,因而宁阳一琢磨,便试着问道:“掌柜的,这铺子里那种一面阳雕,一面阴刻的银锁?”
  那银铺的老板闻言眼前一亮,继而眼珠子一转,赔着笑问道:“敢问夫人,这一面阳雕,一面阴刻……是为何意?”
  宁阳愣了愣,她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也不知怎么解释,见这老板的神色语气,此处定然没有。但是她仍抱有一丝希望,毕竟博物馆里的东西她弄不到手,如今人在古代,说不定真能得只这么精致的银锁。
  这心思一生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宁阳便试着比划着跟那老板细说了她见到的银锁细节,她非其中行家,那老板却是越听眼睛越亮,连连摸着八字胡须,咧着嘴,笑得满面红光,末了赞道:“夫人当真聪慧无双,竟能想出这新奇的样式来!”
  宁阳笑了笑,摇头道:“我非行家里手,怎能想得出?不过偶尔有缘得见一眼,乃不世出的大师之作。若老板能做得出来,那自是最好不过了。”
  “自然自然!不过……夫人要的样式乃是闻所未闻……这银钱只怕……”那老板捏着胡子,嘿嘿笑道。
  宁阳也不是傻子,说道:“样式虽新,若老板打得出来还怕没财路?这样式虽非我想的,却是我告知你的,我不愿拿着旁人的样式来讹你不收我的银钱,却也不想被讹了去。若是老板能凭我言说几句就能打得出来,那也是老板的本事。我愿付普通银锁两倍的银钱,再多了,我就不在这儿打了,改去别家问问。”
  那老板一听哪还敢狮子大开口?他自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若是宁阳去其他店里说了去,损失他自是清楚。而且瞧着宁阳衣着富贵,指不定是哪家权臣府上的夫人,在帝都里做生意,靠得就是这些人,断没有得罪的道理。
  一番思量,银铺老板忙赔笑道:“夫人误会了!小的意思是说,这样式闻所未闻,小的还得谢谢夫人指教,若这银锁打得出来,小的愿送与夫人,哪有收银钱的道理?”
  宁阳闻言笑了笑,也不与这老板扯嘴皮子了,只说道:“老板且打来试试看吧,至于纹样……要佛手捧桂的吧,上头有些蝙蝠就最好了。若打得出来,这银钱再谈,自不会叫老板做了白工的。”那老板忙点头,宁阳又说道,“这锁,我要两副。”
  这时宁阳就是说要三五十副那老板恐怕都要乐呵呵地点头,更别说两副了。只是因着是新款式,无法估量几日能成,这便问宁阳府上的住处,说是等打好了叫店里伙计给亲自送去。宁阳知道这老板也是想趁机打听她的身份来历,她不想惹眼,因而说道:“不必了,十日后我叫府上家丁来看看就是了。”
  那老板一看打听不出来,这才悻悻然应了。
  宁阳拉着月桂从银铺里出来,忽闻一阵甜香自街尾飘来,不知为何,腹中竟食欲大起,忙回身问道:“这香味儿是哪家的店?”
  老板点头哈腰地自柜台里头出来,闻了闻笑道:“回二位夫人,这是街角旺子茶楼里的红豆包子,老字号了!那滋味儿,保准您咬上一口,这辈子不忘!”
  宁阳一听眼儿亮了起来,对月桂说道:“我这些日子胃口不好,闻着这豆包子的香甜味儿倒是特别想吃,不如咱们去那儿坐着吃几只吧。”
  月桂和奶娘一听就知这是宁阳怀着身子,偶然起的口腹之欲,两人自然千好万好地由着她,于是便抬了轿子往那茶楼去了。
  到了那旺子茶楼宁阳倒吃了一惊,原以为是家小铺子,却不想有些气派,雅间雅楼皆有。宁阳挑了间二楼的雅间,临窗能望见茶楼后院里的诸般景致,看着甚是惬意。
  屋里也没叫太多人跟进来,除了奶娘、良儿和子陌,也就是月桂和她带来的虎子和丫头了。王府的侍卫队长小七立在门外守着,其余人都在茶楼下候着。
  待坐了下来,月桂这才问道:“方才王妃为何要打两只银锁?”
  宁阳笑道:“另一只是给你的。此事我早就想好了,你可别跟我推辞。”
  月桂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人喝着茶聊了一会儿,一笼香喷喷的红豆包子便送了上来,宁阳口水都快落下来了,也不知为何就那么馋,更顾不得烫,用筷子夹了一只就咬,险些被里面的红豆烫了嘴,看得奶娘在一旁忙说:“慢点!慢点!”
  宁阳也顾不得一屋子的丫头偷偷笑她,只是一只接一只地,吃得欢快又满足。一笼六只小豆包,一会儿就见了底,奶娘忙开门叫小七再去叫一笼来。
  门刚打开,忽听茶楼下面的街上一阵吵闹,屋里听着隐约有乱糟糟的吆喝声,听得不甚真切。小七功夫好,耳力也佳,稍一听辨,不由眉头一敛,说道:“禀王妃,听着是帝都衙门的人,正喊着抓刺客呢。”
  刺客?
  大白天里哪来的刺客?刺杀谁?
  宁阳把最后一口豆包咬进嘴里,与月桂奶娘等人互望一眼。
  正当猜疑不解之时,屋里能看见茶楼后院的窗子忽而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翻着滚儿跃进来,宁阳只觉得眼前虚影一闪,那人就要向她扑来!
  “王妃!”屋里几声急喊,听不出谁是谁的。
  宁阳只觉有人猛地拉了她一把,将她护在身后,那身影似是良儿的。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影似乎就要贴上良儿,屋里一道更快的影子风一般袭来,只听“砰”地一声,小七冷着脸将宁阳和良儿护在身后,那道人影已倒在墙角,躬着身子,痛苦不堪。小七却不给那人起身的机会,步子一闪,人已到了墙角,一脚跺上那人的胸口,逼问道:“说!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王妃!”
  宁阳惊魂未定,嘴里还有口豆包子未咽下去,差点噎着。只是小七一脚跺下去时,那人翻过身来,宁阳一眼就瞧见那人右边胸口上正插着支箭,她捂着胸口,血迹染红了手,却仍能瞧得出那手指纤细如兰。
  宁阳惊愣地望上那人的脸,只见得那女子眼波如水,眉目间却有股子天生的冷淡,她抬眼望向宁阳时,眼里也是闪过惊愣的神色。
  纵使瞧出刺客是名女子,小七仍然不敢松懈,脚下猛地发力,眼看着那女子蹙起眉来,痛苦不堪,宁阳忙咽下嘴里的豆包子,急声喊道:“不可伤她——”
  127心事
  且说安阳回宫时,柳子轩独自回了伯府。王氏见安阳未来,先是愣了愣,继而松了一口气,说道:“说来也巧,今日为娘正想与你说些事,这几日就在想着若公主来了怎生与你单独聊聊呢,如今倒也不用想了。”
  柳子轩闻言摇头笑道:“娘要与轩儿说话说就是了,何必避着公主?莫非还想再像上回那般?”
  “那还不都是你有心事不与为娘说,这才惹出来的误会事?”王氏坐在屋里瞅上儿子一眼,端起桌上的茶盏浅浅喝了一口。今日婆母也是有些叫她母子二人聊聊,因而去了佛堂不在屋中,难得母子二人独处,今儿该说的话她一定得说说。
  柳子轩听着母亲的数落,只是垂眸一笑,好言道:“是。是儿子的错,叫母亲劳心了。”
  王氏放下茶盏,轻斥了儿子一眼,叹道:“你呀,自小如此!为娘的虽有时看得出你那心思来,却是多半劝不动你。只是如今且不管能不能说得动你,自你成亲以来,娘心里头闷着的这些心思,你今儿可得听听!”
  柳子轩微微颔首,依言笑道:“理当如此。母亲且说,儿子自然悉心听着。”
  王氏看了一眼儿子淡定的样子,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了。虽说是当娘的,可真要跟儿子掏心掏肺地说说话,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屋里的气氛好一阵儿的沉闷,王氏唉声叹气,柳子轩却坐着不动,温和不改地看着母亲,只不过眼里的笑意却是难掩。
  王氏抬眼,正撞见儿子眼中笑意,不由脸上有些红得挂不住。她拿着帕子掩了掩嘴,轻咳了一声,心中暗悔叫儿子看了笑话,这便抬起眼里狠狠剜他一眼,轻拍了下桌子说道:“罢了罢了,就从你成亲的事儿说起吧。”
  话既开了头,往下就好说了。王氏叹了口气,垂眸说道:“娘也不瞒你。你这亲事儿娘原先心里是有主意的。咱们家虽非那世家望族,但就官职来讲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再者你姑母进宫为妃,留下的公主嫁了大夏皇叔,咱们柳家的家门在朝中也算是好的。有人想攀也是要掂量掂量的。并非为娘的自夸,你自小就才学出众,谦谦有礼,仪表堂堂。若是要给你寻门亲事,指不定多少家小姐都抢着进咱们柳家的门儿呢!娘也没那攀龙附凤的心思,只想着给你挑个门当户对知书达礼的官家小姐,你二人日后举案齐眉夫妻相敬着过日子就是了。若有看得上的妾室就纳上两房,多为咱们柳家开枝散叶,为娘的早些抱上孙子,又有媳妇孝敬着,这日子该多和乐?”
  王氏一股脑儿地说了一通,方才被儿子取笑的尴尬也去了大半,这才抬起眼来看柳子轩,见他神色如常,正垂眸听着,这才又说道:“可这世上之事当真说不准,谁曾想公主就看上你了呢?皇上宠着公主,公主说要嫁你皇上就当真指了婚!可咱们柳家哪儿供得起这尊大佛啊!”
  王氏压了压声音,往窗外瞧了瞧,接着说道:“娘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娶这么个儿媳妇回来。公主身份高贵着,平日里怎好相处?别家都是媳妇孝敬着婆婆,到了为娘这儿见了媳妇还得行礼,哎呦你说为娘这命……”王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柳子轩细心听着,听到此处终是起身给母亲施了一礼,垂眸道:“虽是皇命难为,终是叫母亲受委屈了。”
  王氏摆了摆手,叫他坐下,叹着气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我原先还真就以为这委屈必不能少受,可你成亲至今,倒叫我慢慢改了看法。”
  柳子轩闻言抬眼看向母亲,王氏却笑着倾了倾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上回在这屋里头的话叫公主误会了去,娘本与你祖母怕公主与你闹脾气,打算去公主府上赔罪来着,却不想公主倒先来了咱们府上,提了吃食还赔了不是,倒叫我这当婆婆的受宠若惊了。”王氏拿起帕子来掩了掩笑着的唇角,仿佛公主先给自己赔不是是件多荣耀的事儿。
  柳子轩却是眸色一顿,眼帘抬了抬,终是垂下了眸,瞧着是面色如常,纤长的指节却是紧了紧。
  他这番动作旁人许看不出来,王氏却是瞧在了眼里,不由愣了愣神儿,问道:“这是怎的了?莫非……此事你尚不知?”
  柳子轩闻言笑了笑,抬起眼来说道:“方才知晓,公主未曾提及。”
  王氏却是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说道:“公主对你的这般心思倒是叫人动容。那日娘与你祖母去公主府上看望公主的伤势,她还一个劲儿地给你求情来着,生怕娘责怪了你。”她摇了摇头,叹气不止,好生看着儿子说道,“如今这亲也成了,纵使公主孩子气些,对你的心思倒是真的。我这当娘的瞧着你没受委屈,心里也就落了大半块石头了!瞧着公主对我和你祖母也无无礼之处,处得久了倒也慢慢心生欢喜了。娘知你心思沉,虽不知你到底有何心事不肯说,却也想劝你一句。人生在世,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你这辈子虽得不来那知书达礼举案齐眉的贤惠妻室,可公主这般性子也未必不是你的良配。就冲公主对这一心一意的心思,也当得起你好好待她了。”
  王氏的话说得恳切,柳子轩静静听着,心中难免有些难言的心绪淌过。他仍记得前几日夜里心中那未曾试探明了的心意,公主灯烛下窘迫难安的模样也仍在他心中留有余味。只是却也仍记得那年御花园亭中如兰女子的含笑臻首,记得心中头一回生出的少年心思。
  这几日每每细思心中情感,竟分不出何为真,何为幻。人之心思,当真是这世上最难解之事。
  只是,纵使心思难解,人却非草木,孰能无情?
  柳子轩的手微微握了握,向来温和的掌心如今竟有些发烫。公主对他的心意,一般一般,皆令人动容。那晚心中偶生的悸颤,若当真要论出个结果来,想来他对公主……亦是喜欢的吧。
  有些事,此生不得,虽遗憾却也无可奈何。然此生得了的,自当珍惜,不该再生遗憾。
  掌心微微松了开,柳子轩温润一笑,垂眸说道:“叫母亲劳心了,轩儿如今心中已明。自会好生对待公主,望母亲宽心。”
  王氏笑着看他一眼:“娘知你委屈不了公主,只是担忧你这性子,温吞吞的,公主性子活泼,指不定哪日叫你给急坏了去!你呀,既然成了家,平日里就该多陪陪公主,夫妻二人有说有笑那日子才能过得红火。”
  “是。轩儿记着了,谢母亲教诲。”
  柳子轩起身给母亲施了一礼,眸底含笑。王氏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甩了帕子,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别在你娘跟前儿来这套!”
  说罢,母子二人都笑了起来。
  王氏劝导过儿子,总算了了心事。高氏却因着上午没跟孙儿一处说话,用过午膳后就拉着柳子轩闲聊,连柳义萧要和儿子切磋棋艺之事都给阻了。祖孙二人聊了整一个下午,等柳子轩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边的红霞已快落下。
  柳子轩来到安阳寝阁外头,奶娘见了他忙过来行了礼,悄声说道:“驸马爷可回来了。公主今儿进宫原本好好的,不知怎的回来的路上就犯了闷,奴婢问她可有心事,她也不答,只把自个儿关在屋里,说要等您回来。”
  柳子轩闻言心里一愣,面儿上却是温和不改,说道:“知道了。劳烦奶娘且与宫正说一声,晚膳待会儿叫了再呈上来吧。我且去瞧瞧公主。”
  奶娘忙应下去了,柳子轩这才缓步来到房门前,房门并未从里面拴上,柳子轩敲了门,听安阳闷声叫他进来的声音,这才推门进去。
  屋里光线已暗却未掌灯,安阳坐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个卡通骨头形状的抱枕,垂着脑袋,闷闷不乐。
  “今日回宫,可是有何预料之外的事?”虽听了奶娘的话,柳子轩心里已是有数,然而却还是走到安阳身边问道。
  果然,过了一会儿,安阳终是摇了摇头。
  “那公主是为何事闷气,可愿与轩说说?”柳子轩语气温和如水,他低头看了安阳一会儿,见她不答,这才坐到她身边去,只是却不急着问了。
  夫妻二人同坐在床榻上,屋中昏暗,安阳低着头,身旁男子衣袍间淡雅的檀香气却有安抚心神的奇效,安阳瘪了瘪嘴,忽而将怀里抱着的抱枕丢到一旁,侧过身去扑到了柳子轩怀里。柳子轩垂着眸,浅浅一笑,任由她抱着,却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安阳闷闷的声音才从他衣袍间传来:“轩哥哥,我心里难受……”
  “可是母后责怪公主了?”柳子轩这才温声询问。他的声音透过胸膛震着安阳的脸儿,微微有些痒,她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安阳不肯抬起脸来,却闷着声音把今日进宫之事从头到尾细细说过一遍,这才说道:“我觉得好为难。我想帮着母后,可是轩哥哥上回又说,柳家在朝中一直忠于父皇,不参与朝党之争。我一人去外公府上倒没什么,要是轩哥哥也跟我一起常去,父皇知道了又不高兴……我也怕父皇降罪伯府,或者不再信任伯府。”安阳摇了摇头,慢慢抬起脸来,望着柳子轩,“一边是父皇,一边是母后,还有一边是伯府,我夹在其中真的很为难。轩哥哥,你说……母后她是不是也是这么为难的?”
  安阳慢慢垂下眼去,没嫁人前她体会不到这些,如今嫁了人,今日又见母后那般样子,她才有所感触。母后今天下午与她说说笑笑的,虽说许久没这样了,可她为什么总觉得母后想哭呢?
  柳子轩闻言些微愣了愣,记忆中她倒是头一次说这样的话,他微微摇了摇头,屋中光线虽暗,却是看着她,慢声说道:“天下之人,天下之事,哪有不为难的?男子在世,求功名博利禄,忠孝节义,难能有周全者。女子自然亦是一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德言容功,能全修来者又有几人?母后贵为国母,公主亦是生于皇家,本非同寻常人家的女子,这亲戚间利益相争磕磕绊绊之事更是得小心应对。公主心中为难之感,轩亦能明白。想来母后亦是如此吧。”
  安阳静静听着,觉得柳子轩的话有道理,只是想起元皇后的神情来仍是心里难受。
  “轩哥哥也许不知道,我没嫁出宫前,母后就与我说要帮着母家。我以前觉得她把弟弟看得重,现在觉得,她把相国府看得也很重。”安阳皱了皱眉,这种累心的生活方式她不太赞同,但是那总归是母后,“我今日突然发现母后老了许多……”
  “母后劳心这些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公主许忘了一件事,国之君为天,家之夫为天。皇上身为天子,自然以国事为重。母后若是偶尔为了母家自是算在情理之中,若是看得太重,皇上怎能开怀?”柳子轩微微笑了笑,眸若春水映若明镜。
  安阳怔愣地望进柳子轩的眼里,脑中却细细回想今日父皇和母后相处的情形,忽而啊地一声站了起来,点头说道:“对!全对!就是这么回事!难怪我觉得小时候父皇和母后有时还能有说有笑,现在怎么看怎么生硬,疏远了好多!难不成就是因为争太子的事儿,父皇觉得母后管得太多了?”
  此事柳子轩却是不说与她听了,只道:“君心难测,父皇的心意还是莫要随意猜度为好。”
  “那就不猜了!反正我觉得是这么回事!”弄清了事情症结所在,安阳顿时一扫心中阴霾,笑容又重回脸上,拍手说道,“我明儿就再回宫一趟!”
  柳子轩闻言看她一眼,却是说道:“公主可莫要回宫去与皇上说及这些事,否则只怕适得其反。也最好莫要与母后说起,宫中耳目混杂,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当要生事了。”
  “放心,我一个字都不提!”安阳笑得眼睛发亮,却是坦诚,“朝中的事,父皇不喜欢我是不会说的,免得说不好,惹了父皇生气母后也不好受。但是有些事,我还是可以帮帮母后的。”
  128刺客
  宁阳一声急喊,小七脚下的发力霎时收回,他虽不知宁阳为何不许他伤了这女刺客,但却也没松半分心神,脚下的力道虽收,却也没全然收回,只是踩在她的胸腹处,恰到好处地叫她爬不起来。
  宁阳不顾奶娘和良儿的阻拦,几步就上前去,蹲□来对小七说道:“别踩着她了!你没见着她身上有伤么?显然不是为了刺杀我而来!我瞧着她闯入这里该只是为了躲避,却误打误撞遇上了咱们罢了。”
  小七心里也有此疑惑,他收了脚,却仍是点了那女子的穴道,叫她动弹不得。
  宁阳看了看那女子的伤口,她的手仍捂着那里,血仍在淌着,眼神虽冷淡,却并无恶意。于是仰头对小七说道:“你不记得上元节时上林庵上的事儿了?那时给那老伯施针诊治的姑娘,就是她啊!”
  小七闻言明显愣了愣,而后细细瞅那姑娘的脸,随后张了张嘴,想啊没啊出来,却是忙蹲□去给她解了穴道。
  那日在庵堂的房中,这孟姑娘给老人诊治时,小七也在场。当时她和诸葛锦旭大打出手时小七还想上去帮忙,却被诸葛端云用眼神给阻了。后来这孟姑娘走了,几人猜测起她的身份和身世,小七也是在屋里听了去的。因而宁阳见他想了起来,就知道他定然已经明白了这孟姑娘今日刺杀的人定然不是她,而是那齐家的二公子。孟家未遭满门屠灭之时,这孟姑娘与齐家二少爷有过指腹为婚的婚约。
  “孟姑娘,你怎这般傻?今日是那齐二公子上任的日子,你竟行此行刺之事。”宁阳的面色有些紧张,却掏出帕子来要往她的伤口上按。
  那孟姑娘却似被惊着,她翻然起身,小七一惊,将宁阳护到身后,奶娘、良儿和月桂三人已经喊了出来:“王妃小心——”
  然而,叫众人担心的事却未发生,那孟姑娘迅速起身,却是跳到宁阳对面的墙角,警觉地盯着她,眸里似有寒意,冷声问道:“你怎知我姓孟?”
  她这般问出来,眸中却似有幽光一闪,一只手捂着胸口正淌血的箭伤,一只手指着宁阳问道:“那日屋中,那登徒子似知我身世……说!可是那登徒子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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