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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请自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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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果然不是吐槽娘,吐着吐着就上升成人身攻击了←_←!
  “至于未满三年之期,为师相信秋儿既然选择这般做,便一定是有自己的思量,是么?”
  老骨头……
  萧秋微微皱起眉头,师傅……哪里有老?!她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年轻漂亮!那些人,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秋儿原本是想等到三年之后再与师傅相见,然半年前出了些事,差点丢了性命……”萧秋一瞬不瞬地盯着肖宋的面孔,“秋儿想念师傅!想回来见见师傅。”
  想念什么的……
  肖宋嘴角抽搐,小子,你这不会是在告白吧?!
  萧秋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师傅,莫要赶秋儿走。”
  少年……哦,不,应该是小男人的表情里带着些濡慕,以及委屈。换作一般的女子,见到一个男子用这样诚挚的眼神看着她,怕是连心肝脾肺肾都统统化成水了。
  肖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脸上原本完美无缺的笑容开始龟裂,风中凌乱,一块一块地掉下来,语气难得僵硬:“秋儿怎么会有这等想法,你既是为师的弟子,为师又怎么会因为这等小事赶你走呢?”
  “师傅不赶秋儿?”
  肖宋默默地移开眼睛,“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了心中所求所想,连生死都该放在一边,怎么能够叫苦叫累呢?”她当然不能把萧秋给得罪死了,又放缓语气,抚慰道:“话虽如此,但人身为人,七情六欲在所难免,会苦会累,也是正常的。江湖险恶,秋儿若是觉得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也无妨,这毕竟是你的家。”
  萧秋抿了抿嘴唇:“为了心中所求所想,不计代价也要去争取么?”
  肖宋满脸黑线,所以说,这孩子的内心本来就是极阴暗的么?他是怎么从她那段几乎没有内涵的废话里头得出这个结论的啊。“当然也要免做损人利己之事。代价可以付出,只要你自己觉得值。若是不值,不如一开始便选择不要。不懂放手之人,皆为困兽。”她若是能将这娃教导成一个事业型的男人,那该有多好啊!到时候事业摆中间,情情爱爱靠两边,以他的能耐和家底,不出几年,搞不好就能成为这武林中的第一人……成功将这部种马虐恋文改写成江湖励志小说!
  可惜她本人就不是那种事业型的女人,也从来没有教过小孩……还是一个大号小孩。教育难度忒高,不在考虑范围内,肖宋不战败走。
  不懂放手,皆为困兽;可若是放手,那便一无所有。如此,他宁可做一场困兽之斗,兴许还有成功的可能性,好过一丝生机皆无。为了想要得到的,便是付出代价又何妨?只要得到了,那一切便都是值得的!他从来都不畏惧任何代价。
  “秋儿谨记师傅教诲。”
  肖宋:“……”从他这沉重的语气中,她怎么感觉自己貌似一不小心之间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呢?
  顿了一会,肖宋清清嗓子,道:“当初的三年之约不过是为师随口说来,你虽未呆满三年,但你取得的成绩为师也是看在眼里的。”她装模作样怅然感慨,“你能成长为如今的模样,为师深感欣慰。紫清派交到你手中,为师也就放心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过几日便挑一个黄道吉日,将掌门之位传与你吧。”这话萧秋可以当作忘记,她却不可以——她还没忘记原著里萧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个性,若是让他误以为自己当初是诳他的,随便说说而已——她可以预见到自己悲惨的结局。
  不得不说,肖宋再次真相了。
  萧秋却不说话,一双没有温度的燕眸只牢牢地盯着她。
  肖宋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跟她预想的反应不一样?她以为他该感激涕零的有木有?!可是……被这一瞬不瞬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她差点就给跪了,拜托不要这么突然不说话!很吓人的有木有?!面上愈发沉静,淡定地摆出一脸慈祥无比的微笑回看他。
  好在萧秋并没打算与她僵持下去,“当得掌门之人必得宅心仁厚,秋儿自知并非这种人,难以胜任。于师兄仁厚宽容,比秋儿更加适合这掌门之位,还请师傅三思。”
  “……”亲,你这究竟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啊?←_←!

  第十三章
  肖宋觉得很痛苦,两年多不见,少年的心思她已经猜不透猜不透了啊!萧秋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真心实意?她觉得自己无法判断……真真是为难啊!其实她也不想把这掌门之位交给萧秋,不过这个人情,她却是必须要卖的。
  可惜人家明显不接受……
  “秋儿说得确实不错,澜儿宽厚朴实,也有仁心,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孩子……”
  肖宋这话说得心惊肉跳——萧秋少年眼神里的杀气越来越浓了有木有?!
  她轻咳一声,转了话锋:“但他的能力为师也是清楚的。他会是一个好弟子,好手下,却不会是一个好掌门。居掌门之位者,光有仁心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实力……”多么违心的话啊!她什么都没有,还不是照样在这掌门之位上呆得好好的!“你若实在不愿,为师也不逼你。”
  “但你确是为师属意的人选。”肖宋轻叹一声,郑重地嘱咐:“日后你若改了主意,紫清派的掌门之位永远为你而留!”
  看吧看吧,老娘对你多好!你要有良心啊少年!不求你知恩图报,只求你别恩将仇报啊!
  “……多谢师傅。”
  他神色平淡,真实的情绪很好地被掩藏起来,肖宋终是无法窥得一线。
  师徒两又聊了些时间。
  所谓聊,也不过是肖宋出于“礼貌”,问了一下萧秋这两年的经历,后头全是萧秋一人在讲,肖宋负责听,偶尔应和两声。萧秋并非伶牙俐齿之人,性子还有几分阴沉,平日里能不开口绝不多言,愿意给肖宋讲实在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奈何肖宋完全不领情——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再麻烦的事情也是淡淡的一笔带过,还没有从于澜那儿听来的精彩。
  关于煅龙谷这事,萧秋倒也没有选择隐瞒,当然,想要听到详细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连误入机关阵法之中生死一线,也就这么轻飘飘的带过了,连点涟漪都没有起来,肖宋没有听到想听的,又不好追问,搞得十足郁闷。
  郁闷着郁闷着,萧秋突然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檀木盒子递到肖宋面前:“这是秋儿无意间得来的,还请师傅莫要嫌弃。”
  白送的礼物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
  “哦,是什么?”肖宋随意把玩着盒子,盒子很光滑,棱角也被磨去,好似经常被人把玩在手上。指腹慢慢摩挲过光滑的盒身来到盒中间的黄铜小锁之间,指尖一挑,“咔嚓”一声,盒子打开。
  一颗浑圆玉白色的丹药随着萧秋几乎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出现在了空气中。
  “玉颜丹。”
  肖宋全身一僵,差点没失控地将这东西扔到萧秋的脸上。
  玉颜丹!
  玉颜丹!!
  玉颜丹啊魂淡!!!
  那是个什么玩意,肖宋自然是知道的。原著中有花一定的笔墨描写这里,很让肖宋觉得某些人真真是饱暖思淫欲,吃饱了没事干就必须找点事情做,哪怕是受罪也无所谓。所谓玉颜丹,顾名思义,就是驻颜的丹药,对留住青春有奇效,当年的苏姽婳能以那老迈之躯展现如此青春美貌,两次化腐朽为神奇,靠的就是这丹药,足可见此物之神用。炼丹的材料煅龙谷里几乎全部囊括,即便如此,还是得来不易,光是其中一味荀草果便极为难寻。荀草果长在煅龙谷珠山之巅,地势艰险,巨兽众多,便是以壮年时期的萧秋的能耐,取得荀草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书写得挺玄幻的。
  原著中萧秋最终为了苏姽婳取得荀草炼成玉颜丹,赢得美人芳心的动机是因为萧夏已死,苏姽婳肖似萧夏,他自然不舍得看她老去……如今这剧情还真真是鬼使神差,怎么莫明就跳到这一块了?中间跳过的那一大段剧情去哪里了?是被吃了么?!
  Orz~
  若是剧情还健在的话,这世上本该有两颗玉颜丹,且两颗到最后都给苏姽婳吃进了肚子里……如今,这其中一颗却在她手里。
  肖宋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面无表情地移开眼睛,“咔哒”一声关上了盒子,抓起萧秋的一只手,将这是个女人都该爱的好东西硬是还给了萧秋。
  “师傅……不喜欢?”
  萧秋倒是没有怀疑自家师傅怎么似乎对玉颜丹的药性很熟的样子?毕竟煅龙谷的传闻颇多,玉颜丹也是其中一项。他当初入煅龙谷,不就是冲着这一项传言去的么。只是他如今难得有些不确定……他看不透肖宋的想法。不是说,女人爱惜容颜胜过生命,这种东西,她们都会喜欢的么?
  那为何,师傅却不喜欢?
  是因为单纯的不喜?
  还是因为……他?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盒身,眼里明明暗暗,抓不住情绪。
  肖宋看着周身温度冷下来的少年,心里其实也有些小小的后悔。就算她不要这玩意,但是先装装样子收下也是可以的啊!大不了不吃便是了么!如今这么好不给面子地退回去……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心思阴暗的少年又在想东想西了!可别脑补过度重归剧情啊!
  “秋儿,你的好意为师心领了。为师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孝心,你能将这么宝贝的东西送给为师,为师很是欣慰。但这样贵重的东西,为师却是真的不能收的。”肖宋面无表情,堪比面瘫,其实内里正在苦苦按捺住想要揍他的冲动,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家伙果然是居心不良!还嫌她现在不够年轻么?给她这个美容养颜的丹药是什么意思?养肥了宰了吃么?做梦吧!她宁可糟蹋了这具身体,把她搞成黄脸婆,也绝壁绝壁不会让你小样的得逞的魂淡!
  肖宋慢慢踱到窗边,被烈日一晒,又默默缩回了半寸,望向窗外白花花的空气,身影寂寞如雪,沧桑悲叹:“死生有命,朝为红颜,暮成枯骨,皆是定数。为师并不在意这些个表象,更不会在意这张区区皮囊。是什么就是什么,没什么好掩盖的。为师活了这么久,都已是半身入骨的人,又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呢?还会在乎所谓的容颜么?过不了多久,想必为师也该下去向你师公告罪,没有将我紫清派发扬光大……不过,还好为师有了秋儿,便是现在死了,也瞑目了。”
  这么大义凛然看透生死的一番话一出,是个人都该震惊了——尤其说这话的姑娘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年轻靓丽得很,反差如此之大,更是让人震惊不已!
  半身入土什么的……跟这张脸放在一起,真的很有违和感啊!
  肖宋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这家伙,少年你还青春年少,而我已经很老了很老了,君生我已老啊,我们真的不合适,非常不合适啊!
  所以那些有的没的想法,请速度打散吧!打散吧打散吧!
  萧秋垂眉,周身冷冽的气息消散了不少——方才的那小动作,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却不知,师傅竟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这玉颜丹,师傅既然不愿要,那便不要吧。
  总归她不管是什么模样,他都不在乎。
  此时已是午后,外头阳光正好,蝉鸣声声。
  夏日的午后即便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还是透着几分炎热的。肖宋刚来时天上恰好飘来一片云彩,散去了几分热度。如今云彩被风吹散,阳光大喇喇地照进窗台,房内的温度逐渐增高。原来的肖宋虽然不胖,但是怕热。现在萧夏姑娘的身体似乎也有这么一个特质,偏偏还得穿这么一身保守的长裙,实在是夭寿!
  她方才这么一动之间,便觉得眼前晕了一晕,身子自然而然地晃了一晃,有些站立不稳。
  萧秋自然是看见了,几乎是瞬间移近,扶住她的手臂:“师傅,你怎么了?”
  “没什么。”肖宋被这陌生的感觉一刺激,立即清醒了不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以食指按了按太阳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萧秋盯着她的脸,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将她的脸烧穿,说道:“没事便好。”
  肖宋感觉不太对劲,又说不上到底不对劲在哪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换来萧秋温柔的一笑,只好讪讪地扭过头去不作声。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肖宋几乎没了印象,她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不安,那是一种危险临近的预警。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人本来就很有压力,且她还不知此人什么时候会露出藏在里头的爪子来。她叹着气,盯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多,也只觉得越来越热,身体里头像是起了一团火,便是坐着不动,背后的汗都会唰唰流下。
  肖宋优雅地猛灌了几杯茶水,嗓子眼还是渴得要冒烟。她偷偷扯了扯领子,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样下去不行,她还是早些回她那个阴凉到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去吃葡萄吧!
  她摆出一脸正经的模样看向萧秋,一脸期待,道:“秋儿匆匆赶来,想必还没有用过午膳吧,先回去用膳再说吧。”
  萧秋抬眼瞧见肖宋一脸潮红,嘴唇却发白,面上也有几分不耐,心中了然,点头应道:“师傅说的是,若非师傅提起,秋儿怕是忘了这事。”
  江湖中人三餐不继果然是常事,竟然连吃没吃饭都能忘记,着实是个了不得的。
  肖宋衣袖一挥,洒然笑道:“那便走吧。”
  刚打开门,灼热的阳光便晒到了她的身上,感觉如有实质。肖宋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往后头退了小半步,上半身隐进了阴影之中。萧秋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不着痕迹地走在她的外侧,用身子的阴影为她挡去了这一片灼热。
  虽说这并不刻意,但对肖宋来说,她一直都将绝大多数的心思放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没可能不发现这一点。虽然还是很热,但比起方才那种灼烧的感觉可要好得多了。
  肖宋偷觑了萧秋一眼,心里暗道——若是此人不是个心理不正常的变态,不会对她产生威胁性,其实也算是一个贴心的好弟子呢!
  可惜啊可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萧秋的卧房与肖宋的卧房在同一个方向,肖宋只好与他一起前行。天气炎热,肖宋也管不了那么多,只管拣阴凉的地方走,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体内燥热,嘴唇发干。萧秋第一个注意到了肖宋的情况,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唤道:“师傅,你可还好?”
  “无事……”肖宋醒过神来,推开萧秋的手,一手撑住一边的假山石,一手扶额,心里哀叹,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她现在别说是缚鸡之力了,连鸡缚她都没有抵抗的能耐!萧秋要是现在兽性大发,她就白苦这两年多的时间了。
  她有些小小地怀疑苏姽婳递上来的那杯茶水是否真的有问题?可是明明用银针试验过了无毒,那便是真的无毒了吧——即便那毒是抹在杯沿上,被这么一晃一荡,肯定也已融入了水中。
  所以,搞不好她这具本身就偏寒的身子是真的中暑了!
  真是让人抓狂的悲剧啊!
  肖宋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开嘴角笑了一笑,道:“为师只是有些头晕,可能中了些暑气。走吧,回房里歇歇便无事了。”
  她逞强地松开假山,将萧秋落在身后,率先向前走了两步,只是两步而已,脑袋又一阵晕眩,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开始发黑——果然这种事情不是毅力说了算,就算她的内心怎样叫嚣着不要晕倒不要晕倒,这没出息的身子还是背弃了她的意志……晕倒了。
  身子在彻底失去控制力的那一瞬间突然腾空而起,跌入了一个略显清冷的怀抱。肖宋知道是萧秋抱住了她,下意识绷紧神经,不能安心,昏昏沉沉之间仍不忘咬着牙挤出坚定无比的几个字来:“将为师送到药室,唤小豆芽来……伺候。”药室就是萧落凤专门辟出来给萧夏泡药浴重塑筋骨的地方,萧落凤死后,门派中人心散乱,萧夏虽然忙,但断断续续还会泡药浴,不过于沧溟死后,她也彻底死了心,再也不肯试那些留下来的药方子。肖宋来了之后,为了让这个身体更强悍些,按着萧落凤留下的方子重新泡了起来,坚持泡着没有断过。
  从轻功再上一个境界这方面来说,萧落凤的方子并非毫无作用。
  只可惜萧夏本人是不会再有知道的机会了。
  或许……肖宋也曾经揣测过萧夏的心思,她其实是觉得于沧溟死后生无可恋了对自己也开始采取放任的态度了吧?
  药室那里虽然有供休息的床,环境却不太美妙,东西杂七杂八地摆放,空气里的味道更是销魂,想必他不会产生什么不该产生的想法。至于好好一间药室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还是得拜肖宋所赐。她不希望这个地方有除她之外的人随意出入——毕竟她是去那里泡澡的,但却没有那个闲心去打扫,久而久之,就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是,师傅。”男人的声音略显低沉,有些飘渺。
  可毕竟是答应了。
  肖宋不相信此人的人品,但是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安慰自己没有关系,这毕竟是在她的地盘上……他就算再想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会在回来的头一天就显露原形……吧?!好吧,她其实完全不确定。可惜现实没给她更多的时间去担忧补救了,她觉得身上的力气尽数被抽去,靠着萧秋的脑袋一歪,便沉沉晕睡了过去。
  ……
  怀中的女子一袭鹅黄的衣衫,与往日相比虽不尽相同。一头青丝因被他抽去了银簪而散落下来,有一缕黏在她汗湿的脖子上,顺着这美好的弧度直没入衣襟深处。肌肤雪白,额上还沁着汗珠,一滴汗珠因着他的动作滚落下来,挂在了长长翘起的睫毛上头,娇艳动人。萧秋受了蛊惑一般低下头去,柔软的嘴唇印在肖宋的眼睛上,碰散了那一滴晶莹的汗水。他舔了舔唇角,那里有微微的咸味。
  心中一动,竟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也中了暑气,腹中的燥热冲动让他几乎挪不动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揽紧怀中昏睡得并不安分的女子,身影没入花间草深处,走向药室。
  药室萧秋并非是第一次来,自他被收养以来,这药室便一直闲置着无人问津,便成了他常来之处。在他印象之中,此处虽然荒凉,但时不时有仆从前来打扫,尚算整齐干净。于是推门进去后看到一地杂乱,着实是让他略微吃了一惊。一眼瞥去,药室中央摆着的浴桶里湿痕未干,他心中便有几分了然,看来师傅是时常来这里研究药物……只是怎么不叫些下人来收拾?
  驾轻就熟地走进侧屋,那里有小小的一间密室,里头唯有一桌一床两把春凳,床上薄衾一条,木枕一只,床头放多宝格,除此之外,再无别物,简陋得很。他将软成一团的肖宋放在床上,看她眉头皱起,睡梦之中还一脸不舒适,一身裙衫尽被汗湿。

  第十四章
  眼里闪过挣扎。
  萧秋伸出手,手指抚过她滑嫩的面颊,慢慢落至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之间,带着本能的眷恋细细地摩挲着。修长的手指张开,握住她的脖颈,渐渐收拢……
  梦里的她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来,嘴唇张开,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想要呼喊,却叫不出声来。她好似要挣扎着睁开眼睛,却终究无力动弹,脸色在他的手下越发地透白,一滴泪水……或许是汗珠,从长而卷的睫毛上抖落,顺着脸颊缓缓地滑下来,落入他与她肌肤相贴的地方。他似被烫到了一样,倏忽松开手掌,改成擒住她的下颔,另一只手从她的颈后探出,将她的上半身托起,他俯下身,凶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他从迷乱之中醒过神来,推开已然晕厥过去的她,直起身来退开两步,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横陈着毫无血色的女子。
  指尖还有她残留的湿痕,她细白脖颈处显出的红痕格外清晰。
  眼中闪过困扰痛苦的神采,只犹豫了一瞬,他便转身出了门去。
  一出来,萧秋的眼眸瞬间便冷却了下来,毫无温度:“出来。”
  没有任何动静,似乎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出来。”
  这便是不容反抗的威胁了。
  白衣女子呼吸一乱,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无疑了,只好从阴影之中缓步踱出,眸光眄向那俊秀非凡的男子,轻声说道:“公子,姽婳并非有意,请公子莫怪。”
  萧秋的眼中愈发冷凝,丝毫不相信她的托辞,这个女人绝非善类,如今痴迷于他的皮囊,愿意跟随在他左右,可对他师傅,却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跟了我一路,也是无意之举?”
  “公子……”女人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委屈。
  “够了,我只问你,你是否对她动了手脚。是与不是,你想清楚再回答。”并非问句,只是陈述。他心中已经有了数,师傅忽然之间变作了这副模样,若说没有她从中作梗,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若是她真敢对他的师傅不利……眼中流泻出了几分凛冽的杀气。
  他在意的人,即便是要碎,也只能碎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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