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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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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孟姜表面强硬;内心却叫苦连连;对季杨的愤恨;对自己的怜悯交织在一起。她想;嫁给季杨也好;让夫人知道也好;她终归还是得不到子宣;莫不如随他去吧。
    
    季杨没想到孟姜如此说;心道;这小娇娘还很倔强啊;看来;得换个计策了。
    
    ******
    
    孟姜撇下季杨;从后园出来;径直来找夫人。她才不会让季杨牵着鼻子走;管他看到了什么;凭自己一张巧嘴;在夫人面前先告他一状;到时任他说什么夫人也不会相信。
    
    边想边加快了步子;却见夫人侍妾秋迎面走来;手里拿了件薄衫。
    
    “奴婢见过小姐!”秋出来找夫人;没想碰见孟姜。
    
    “夫人呢?”孟姜问。
    
    “夫人刚说到院中走走;现在不知走到哪里;奴婢正要去寻。”
    
    正说着;见夫人从后园方向慢慢地踱回来;紧抿着嘴巴;面色苍白如纸。
    
    “夫人!”
    
    


第七章 两个怪人
    
    周筱青离了南宫别院;夜色中往客栈赶来。因怕子烈等得焦急;一路急走;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终于到了客栈前。刚要上前拍门叫伙计;一双大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周筱青吓得灵魂差点出了窍;莫不是遇妖怪了。
    
    “你到哪去了;怎么才回来?”是子烈的声音。
    
    周筱青见是子烈;搔搔头不好意思地道:“子烈;对不起;让你着急了。”
    
    “我的大小姐;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啦;哎;再不回来;我真的要疯了!”叔子烈抹抹额上急出的汗。
    
    周筱青低着头;被这个俊朗的弟弟训斥着;她理亏;只有不作声。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叔子烈见周筱青乖顺得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拉了她进了客栈。
    
    客栈里静悄悄的;该睡的人早睡了。小伙计睡眼惺忪地走来;看到周筱青;道:“哎呀你可回来了;可把这位公子急坏了。吃饭了没?”
    
    周筱青点头;“麻烦你送两杯茶到楼上吧!”
    
    小伙计答应着去了。
    
    “筱青;你去哪了?”两人边上楼边说话。
    
    “说来话长;一会儿慢慢讲。”周筱青道;“对了;工求得如何?”
    
    “很顺利;求得了一份制陶的工;每月可拿到一朋铜贝呢;还包食宿。”说到求工;叔子烈掩不住兴奋。
    
    到了房间;两人坐在案几旁继续聊。
    
    “这么顺利?”周筱青也替他高兴;“只是——子烈;委屈你了!”若不是自己;叔子烈还在司马府好端端地做着贵公子;也不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王都;还要做工才能糊口;若是被父亲司马大夫知道了;不知气成什么样子。
    
    “筱青;现在的我是快乐的!”叔子烈一双眼睛柔柔地看住周筱青。
    
    周筱青忙移开目光;她不敢接触子烈温柔的眼光;那里面的东西她无法承受;她欠他的。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快乐吗?”叔子烈握住周筱青的纤手;周筱青的迟归;令他彻彻底底地打败了自己的羞涩;今夜;他要向她表白。
    
    “我知道。子烈。”
    
    “筱青;你喜欢我吗?”
    
    周筱青点点头;“可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真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单纯率真的大男孩。
    
    叔子烈见周筱青点头;眼中流露欣喜的光彩;“筱青;我喜欢你!”
    
    “子烈;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去了哪里?”周筱青呼了口气;该说的必须说;长痛不如短痛。叔子烈那么英俊那么年少;情窦初开的他应该拥有自己的一片蓝天。自己已连累他;不能再耽误他。
    
    叔子烈的心暖暖的柔柔的;就在刚才;他终于说出那句埋藏心底的话。其实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只是平日直爽的他面对周筱青的时候;就会变得笨嘴拙舌。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向她表白了。筱青是喜欢自己的;从今以后;她就是自己的全部;他会好好做工赚钱买屋;他不会让她再受委屈;不会!
    
    今夜;他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子烈;你看——”
    
    叔子烈正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中;却见周筱青从怀中取出锦包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
    
    “镜子。”周筱青小心地从包里取出宝镜。
    
    叔子烈不解地看着周筱青。
    
    “子烈;请你相信我;我要讲的故事是真实的。”
    
    叔子烈见周筱青郑重的神色;忙点点头;不明白周筱青为何要讲故事给他听。
    
    “有一个女子;老大了;还没能将自己嫁出去;别人都说她太挑剔;其实她是在等一段真爱;一份缘。她有一面神奇的铜镜;从某一天开始;她的铜镜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递给她;渐渐地;她爱上了这个声音;她的心为这个声音而痴迷。
    
    有一天;她终于见到了这个男子。虽然这个男子另有所爱;可是她的心是属于他的;她知道自己很傻。可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为爱生为爱死;改变不了。”
    
    叔子烈呆愣着;他有点糊涂;却又不敢理清思绪。
    
    “这个女子就是我。就在今天;我遇到了他。”周筱青握住叔子烈的手;“子烈;我是喜欢你的;真的;你就象我的弟弟;我喜欢你;疼你;却不能——”
    
    “别说了!”叔子烈打断周筱青;本以为已抓住幸福的他;却原来从未拥有。周筱青另有所爱;不是大哥;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
    
    他的心突然空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痛;他站起身;慢慢地向门外走。
    
    “子烈;对不起。”周筱青上前拉住他。
    
    转过身来;他已泪流满面;忽然孩子般地将她抱住;失声痛哭起来。
    
    周筱青生来心软;看不得眼泪。她心疼地回抱他;一迭声的对不起;“做我弟弟吧;子烈!”
    
    “你为一个不属于你的男子;而拒绝我!”
    
    “不是。”
    
    “就是!”叔子烈失去理智地喊。
    
    周筱青无言。
    
    除了伯典;她没爱任何人;包括子宣。这两个贵公子;一样俊朗一样善良;他们爱护她;帮助她;他们的这份爱她岂能不知。如果没有伯典;她或许会爱上他们其中的一个;可自己为什么独独痴迷于伯典呢;是因为伯典的美?伯典的飘然虚幻还是他忧郁的声音?她不知道。
    
    爱;不需要理由。
    
    ******
    
    天;阴沉沉的;云层里雷声隐隐;雨点将至;只差一袭疾风。
    
    “哟;两位公子早!”客栈伙计边擦案几边殷勤地招呼周筱青和叔子烈。
    
    “有茶吗?”周筱青问;转头看子烈;一夜未睡;他和自己的脸色一样;苍白憔悴。
    
    “有;这就拿来;两位公子先坐会儿。”
    
    两人坐在几边;谁也不说话。周筱青想开口;见子烈信首锁眉的样子;又闭了嘴巴。待伙计将茶送上;子烈仍旧不语;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周筱青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到他;只盼时间能冲淡一切。
    
    “子烈;不如;你和我一起到伯典那里住吧!伯典会欢迎我们的。”
    
    “作坊里有地方住。何必去当门客?”必竟弱冠年少;叔子烈语气夹带着孩子般的负气;他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虽然他明白那不是筱青的错。
    
    周筱青也不坚持;语气虽带着情绪;子烈的选择却没有错。若不是她爱伯典;想帮助他;也不会选择住到南宫别院。
    
    忽见门外走来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肩上负着一个竹筐。
    
    “哟;客官想投店?”伙计招呼。
    
    那人向屋中四下打量;并不看伙计。
    
    “客官投店?”伙计再问。
    
    “找人。”那人沉声道;径自向角落走去。
    
    若不是此人吸引了周筱青的目光;她还未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一个人。那是个精壮的汉子;长得不高满脸横肉;虽着了体面的织锦衽衣;却掩不住粗蛮之气。
    
    精壮汉子低头默默品茗;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商人打扮的人进店;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待商人在他对面坐下;才略抬了抬眼皮;显然两人已熟得不能再熟;无需任何客套寒暄。
    
    机灵的伙计看出两人不一般;殷勤地上了茶。两人只是默默地饮茶;也不搭话。
    
    周筱青觉得怪异;又一想也没什么;自己又不是警察破案;观察那么多干什么。虽说如此;周筱青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对叔子烈道:“子烈;那两人有点怪。”
    
    叔子烈见周筱青神情郑重;略打起精神向那边看了看;“精壮汉子是这儿的房客。昨日住进来的。”
    
    “另一个背竹筐的呢?”周筱青问;想借机让叔子烈转移注意力;平复心情。
    
    叔子烈又向那人看了眼;摇了摇头。
    
    “这里气氛有点怪;我们还是走吧!”那怪异的两人令周筱青很不自在。
    
    叔子烈点头;两人到柜台结了帐;仍旧背了来时孟子宣送的包裹;别了伙计;出了客栈。
    
    两人并肩而行;不一会儿到了路口;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我送你!”两人同时开口;都想知道对方的栖身之所。
    
    “筱青;我的地方容易找;井父陶坊;前面一点就是。”叔子烈手向坊区一指;“所以我送你;既然是我带你来这里;我就会一直保护你;你需要也好不需要也罢;我叔子烈对你的心一如既往。”
    
    “子烈——”周筱青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筱青;既然那人另有所爱;为何你还要——;我虽然阅历不深;可我知道爱一个人的辛苦;筱青;善待自己;离开他!”
    
    “子烈;我——”
    
    “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叔子烈有些激动;初堕情网的他已然受伤;他不希望周筱青也承受这种痛苦。
    
    “子烈;你不懂。”
    
    “好;我不懂!”叔子烈气闷地点着头;“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能令你飞蛾扑火!”拉了周筱青向前走。
    
    见两个男子当街纠缠;几个路人停下脚步观看。
    
    “西周人也爱看热闹!”周筱青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赶忙和叔子烈向南宫别院方向走去。不经意间回头;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客栈里怪异的两个人;再一看;不见了!
    
    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周筱青不禁加快了脚步。
    
    身后不远处;竹筐商人从隐藏的地方探出头看了看;对旁边的精壮汉子道:“盯住了!”
    
    


第八章 爱妾
    
    辰时已过了;天上密布的阴云终于等来了一阵疾风;开始涌动着翻滚着;雷声越来越密;预告着一场大雨即刻来临。王都街道上;人们开始急行;将要出门的人只能留守;随着疾风一阵紧似一阵;街道上也越发地冷清。
    
    王都西南有一条清幽的小巷;巷内有两座相邻的府邸;王宫护卫军统领虎贲氏的南宫府和其长子伯典的南宫别院。疾风中;一骑马正由巷道向南宫府疾速行来;到府门前;马上人翻身下马;对府门外执守的府卫拱手道:“马上到了;快去禀将军!”自己则牵了马立在府门外;向巷口处张望。
    
    不一会儿;一辆素丽的马车在几骑人马随行护拥下驶进巷子;向府门行来。
    
    此时;豆大的雨点已随风倾落;劈哩啪啦扣打着府门前的青石地面。那素丽的马车疾行到府门前;护拥的人立刻翻身下马;齐刷刷地立于府门两侧。一边早有府卫上前开了车门;撑起一顶素绸竹伞;弯着身子;恭迎车中人。
    
    府前不远处一棵榕树后;周筱青和叔子烈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华丽的一幕。
    
    “会是谁来了南宫府?”周筱青低声自语。
    
    “定是位重要人物了。”叔子烈道;一般人怎会有这种规格。
    
    周筱青点头同意;她知道在西周;能坐得华丽马车;有卫士护拥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再看那柄竹伞;精巧素雅;倒象是为佳人而备。
    
    果然;一位小巧玲珑的素丽佳人;正用柔柔的玉指轻提了罗裙;缓缓步下车门。刚一落地;就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揽入怀中;珍宝似地拥住。
    
    “爱妾!”孔武的王宫护卫统领虎贲氏温柔地唤道。
    
    “大人!”佳人低呼。
    
    “快快进府;小心淋着。”虎贲氏边说边将佳人轻拥进府。
    
    府门两侧挺立的卫士见任务完成;急忙将各自马匹牵入府中;府卫重新闭了府门;将斜风骤雨挡在门外。
    
    “啊!虎贲氏的爱妾——蔷!”周筱青吸了口气;忽然心跳加速;手心潮热;身体不能自控地哆嗦着。
    
    一旁的叔子烈见状扶住周筱青;急问:“怎么了;怎么了筱青?”
    
    周筱青不明白自己何以如此激动;她手抚左胸;眼睛盯住南宫府门;好久说不出话来。
    
    “别吓我;筱青!”叔子烈害怕了;周筱青受折磨捱鞭打的时候都不曾如此;为何见了这情景会如此激动;哎;这可如此是好!
    
    忽一阵琴音响起;如水流般时而舒缓时而湍急;时而沉郁时而兴奋;如心弦起舞;如情思涌动;与雨声唱和;与风声和鸣。
    
    “伯典!”周筱青低呼。
    
    叔子烈见周筱青终于说出话来;长舒了口气;再一听她唤的是那个伯典;转头四下看看;除了倾落的雨;并无他人。
    
    “子烈;你听;是伯典的琴音!”伯典的琴音抚平周筱青悸动的心。
    
    叔子烈抹了把脸上的雨;“你;快去找他吧;小心淋病了!”
    
    “子烈!”周筱青满眼歉意;“和我一起去吧;避避雨也好啊!”
    
    叔子烈摇摇头;大步跑走了。
    
    周筱青只得走到别院门前;扣门。一府卫出来;见是周筱青;知是公子之友;赶忙让了进去。
    
    巷尾;叔子烈伫立雨中;看着周筱青走进南宫别院;走近她的伯典;他的心重重地痛了一下;大声喊道:“筱青;我等你回心转意!我等你!”
    
    ******
    
    “公子请更衣!”南宫别院;袅娜的妾奴为周筱青送来一套崭新的素锦衣裳。
    
    周筱青低头看看自己形如落汤之鸡;赶忙接过;又生怕湿衣显露自己的女儿身;不得不略躬着腰。
    
    见周筱青怪模样;妾奴掩嘴轻笑;“这么大的雨;旁人躲都来不及;公子怎会淋成这样?”
    
    周筱青不好意思地笑笑;四下看看;道:“伯典呢?”
    
    “公子在书阁抚琴。”
    
    “哦!”周筱青到无人之地换了衣裳;将头发重新束了束;向妾奴要了绸伞;径直往书阁而来。
    
    书阁正是周筱青昨日藏身之所;她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到了。开了门;一股浸着雨湿的墨香味飘进鼻孔;十分舒服。走进去;仍旧是满阁竹简木椟;也不迟疑;循着琴音找上二楼。
    
    二楼周筱青是第一次踏足;只见木板做地玉帘为窗;地上蒲席;帘外露台;露台之上;伯典指尖轻绕幽然抚琴;一双眸子望向雨丝深处;仿佛雨中有丽人相顾。
    
    周筱青将绸伞轻轻置于角落;慢慢走过去;隔着轻漾的玉帘;凝视着伯典。伯典一袭素色深衣;长发披散;那清奇的背影令周筱青迷惑;疑为天上神宿。
    
    忽然琴声歇了;低柔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周筱青沉浸在幽幽的意境中;她怀疑伯典是不是肉体凡胎;怎会如神仙般虚幻;又有使人痴迷的气场;连同那低柔的声音;都似飘在空中。
    
    “是不是我背上长了什么;看个没完?”伯典起身;撩开玉帘;向周筱青走来。
    
    周筱青回过神来;原来伯典并不是天上神仙;他正微笑地向自己走来呢。
    
    “是啊;”周筱青做了个深呼吸;“难道你不知道;你背上长了什么?”
    
    “哦?”伯典诧异。
    
    “长了眼睛啊!”周筱青打趣。
    
    伯典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洁白的贝齿闪动晶莹的光泽;一双眸子更深遂了。
    
    “有没有兴趣合奏一曲‘关雎’?”伯典自袖中取出玉箫。
    
    “什么?”周筱青没听懂。
    
    “筱青兄难道不知‘关睢’?”伯典将玉箫置于唇边试了试音。
    
    “我——”周筱青感到自己脸上发烫;好出丑啊;我的伯典呐;千万别拿这么难的题考我;拜托拜托!
    
    忽然灵光一闪;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有了!”周筱青拍了拍手;朗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关睢是也!”
    
    伯典被周筱青的样子逗乐了;“筱青兄真是可爱至极!”
    
    “好吧;你来抚琴我来吟唱。”
    
    周筱青暗叫不好;自己哪里会抚琴呐;自小勉强学的是钢琴;也大半扔掉了。如何是好!
    
    伯典见周筱青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微笑了;不再看周筱青;收起玉箫;重新坐于席上抚琴。
    
    楼外;斜风骤雨已化为丝丝细雨;淅淅沥沥;如一曲缠绵的诗。楼内;悠沉的琴音轻绕;配合着抑扬顿挫的吟哦;如梦似幻。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
    
    周筱青静静地欣赏着伯典的诗乐;欣赏着诗一般的伯典;她仿佛看到一位绝色佳人;在睢鸠鸟漫飞的河面;在天青水绿的沙洲;一会轻摇船桨;一会素手采摘着嫩绿的水草;不时抬头对着岸边痴痴抚琴的男子浅笑;那媚生的靥窝;颤动的双睫;莹润的香唇;令天地沉醉;男儿痴狂……那美人幻化成蔷的样子;如水雾般隐去了。
    
    周筱青沉醉于诗乐中的水墨之境;缓缓地撩起珠帘;步到伯典身旁;伯典又再吟了一遍;指尖滑过琴弦;一曲终了。
    
    “伯典;我来的时候看到蔷。”周筱青道;她猜他已知道蔷回来的事了。
    
    果然;伯典并不惊讶;“是的;她回来了。”
    
    “你不去见她?”周筱青傻傻地问;奇怪;伯典迷恋着蔷;自己好象没有醋意?
    
    伯典转头看住周筱青;想说什么;却只煽动了一下嘴唇。
    
    忽闻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一个妾奴上楼来;含笑向帘外道:“公子;今日大人要您过去晚食!”
    
    伯典眼睛一亮;“知道了!”
    
    ******
    
    午后申时;落了半天的雨终于停了;原本晦暗阴霾的天空放出光亮;整个王都又恢复了生机。
    
    南宫府;丰盛的晚食就要开始。家臣妾奴们手里端着盘爵碗角;抬着尊罍鼎卣;于府中忙碌穿梭。
    
    厅堂上;南宫夫人立于门边;望着雨后的天空发呆。她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透过脸上松弛的皮肤;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娇美。
    
    “夫人;站在那别着凉了;来饮热茶吧;!”蒲席上;一位稍年轻些的妇人招呼着。
    
    夫人依言来席上坐了;“梅母;差人把我儿也叫来吧!”
    
    被唤作梅母的妇人笑答:“大人早知会过去了;想是快来了!”
    
    夫人点头;“听说我儿之友住进别院?”
    
    “听说是相交甚好的一位君子。”
    
    “嗯;这样也好;我儿独住别院;未免过于寂寞。”
    
    梅母点点头;忽发现夫人额前一根白发;“夫人莫动。”抬手将白发拔了去。
    
    “哎!”夫人叹息;“不觉间成老妪了;拔再多白发又能怎样;韶光已逝。”
    
    “夫人莫要伤感;”梅母劝慰道;“任谁都不能恒久年少;就说那妾;别看她现在美貌;过个二三十年;还不如我们呢!”
    
    “不然;那妾气质非常人能比;就是老些;也不会丑过我们。”
    
    “那妾若不是有大人宠着;能那般美好?我俩若也得大人宠爱;怎会早生华发。”梅母向外面看了看;小声抱怨道:“一个妾;出去探个姐妹;又配车又配兵士;还亲自迎接;这等规格;不说我们看着不舒服;在外人眼中也非常礼。”
    
    “哎;随他去吧!”
    
    “夫人;饮食已备好;请夫人过目!”妾奴在门外道。
    
    南宫夫人携了陪嫁女梅母;来到内阁;见六张案几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几上牢肉素餐;酱菜凉菜;甜酒黍酒都已备好;几旁竹篮内;饮酒器具也已备齐;只待主子席坐。
    
    “请过大人了?”夫人问。
    
    “还没有;奴婢就去!”
    
    


第九章 奇特的感觉
    
    封推期间;大更特更;伸手要收藏、推荐!
    
    雨后的润风浸着花草的清香吹进南宫府;吹进雅致的静厢;使遮落的棉丝帏帐如水波般粼动。
    
    粗重的喘息声和着轻软的低吟穿过帏帐;弥散温柔的空间;羞低了室角蔓生的蔷薇;从窗纱透进的阳光也暖昧起来。
    
    “爱妾可喜欢?”激情过后是长长的温存;粗犷的嗓音压低到温柔的极限。
    
    “嗯。”声音细柔而羞怯。
    
    “我的美人——”
    
    “大人;酒菜已备好!”妾奴在静厢门外道。
    
    粗犷的声音咒骂了一句;吼道:“这么早备好作甚;走开!”
    
    妾奴吓得一溜烟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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