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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红尘 完结-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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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浩然而胶结,将田野笼罩成一片静寂的朦胧,田野上地农作物和偶尔低矮地田头树,只剩一个青黛色的轮廓,无法辨识。但风中却有淡淡的青草和花香若有若无地飘来,丝丝缕缕地沁人心脾,田中有虫哇鸣叫,却更给这样的夜晚添上几分田园的悠然趣味。

两人先是相互依偎地站着,尽释“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味。

渐渐地,裴一涯开始受尽环着苏尘地纤腰地手臂,并拉起她的一只柔 ,放在唇边深深浅浅地吻着,仿佛要将满腹的爱意都通过近乎虔诚的亲吻这五个手指而表达出来。

苏尘心如擂鼓,有一种灼热的压力不住地从那只手上传向心脏,可又担心中间的彬彬会惊觉,只能咬着樱唇一声也不敢呻吟,只有密卷的睫毛不住地轻颤着。再想到等会难免要和裴一涯同睡在一张床,纵然中间还隔着一个彬彬,可脸上还是传来了阵阵难以抑制的热度,幸好脸上易了容,有红晕也瞧不见。

苏尘那边自以为夜色掩盖了一切,却不知道裴一涯一直都有夜视的本事,有月色的烘托,更是能见她颤抖的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此刻见她羞意盈然,眼波如醉,分外地夺人心魄,不禁心襟摇荡,忍不住将她拉的更近,低头俯下去。

“老伴,咋还不睡呀?明日等客人走了,我们也还要出门去大梁屯呢!”正当两人情潮低涌之际,隔间的房中突然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

“睡不着啊,一想到我们那死去八年的女婿可能还活着,我们可怜的女儿后半生可能还有个依靠,心里头就激动啊!”主家老妇人颤声 道。

“唉,老伴呀,还是不要报那么大的希望好。你想想,八年前,我们都亲眼见者女婿被抬进窑里,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就算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女婿不是得瘟疫死了,而是被别人抓去当壮丁当兵,可这都过去八年了,只要人没回来,是死是活又怎么知道呢?”

“可乡亲们不是都在偷偷地说,那个梁恒一已经回来了吗?他要是还活着,我们的女婿也一定还活着,我们女婿的身板可比他还壮实,当年你不就是看他有一副干活的好身板,才把女儿嫁给他的吗?”老妇人固执己见的道,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

“嘘,你不要命啦!说话轻一点,莫要让外人听见了。”老头慌忙压低声音道,“听说这事关系到有人蓄意谋反,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 楚,官府天天都在禁流言,要是被他们听到了,说是我们造的谣那就麻烦了。你忘了,那梁恒一兄弟俩都还在县衙里呢?谁亲耳听到他们说大梁屯的人都还活着啦?”

“那个郡主的义姐呀?乡亲们不都在说梁恒一回来喊冤的时候,那个郡主的义姐就在县衙里。她也应该算是朝廷里的人吧?这事儿这么 大,她能不管?”老妇人不服道。

“你……唉,你这个妇道人家,胡说些什么?”老头子声音更低,“你没听大家都在说,壮丁不是孟相国抓的,而是蓝王爷干的吗?要是事情真的是这样,那蓝王爷女儿的义姐能帮咱们?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呀?”

“可是……”

“不要可是了,老伴,咱们也不要想那么多,等明日去了大梁屯见着了女儿再说。唉,盼着他们回来的,又何止咱们一家,当年大梁屯要是没出这大事,现在谁家的日子会过得那么紧紧巴巴的?睡吧睡吧!”

两声长长的叹息之后,主屋又回复安静,留下早已没有半分旖旎的裴一涯和苏尘震惊相对。

路上没听到任何消息,他们一直以为是被封锁了,可为什么老百姓的私底下却已这么广泛的流传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消息封锁的,又是谁把消息散布的?

卷四之第四十六章 回京

正文 卷四之第四十六章 回京

卷四之第四十六章 回京

 屋的声音停歇后,这座田野之中的农家院子又重新陷 中,不同的是,此刻周遭的虫鸣声听来,再也不可能有之前那种悠然的轻松感觉了。

“不早了,休息吧!”沉默了一会后,裴一涯淡淡的道,没有对刚才的话题发表任何意见。

苏尘应了一声,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既然猜不透想不通事情的真相,那就不要去想了,毕竟这事虽然也和她有关系,但却并不是她能操心的事。

权利是世间最能腐蚀人心灵的东西,人一旦跌入权利的欲望之中,就该考虑到走到这条路的最后可能会面对的结果。所以,不论是孟相还是蓝王爷,也不管他们和皇帝司马毓最后的争权结果如何,那些都是他们本来就该承担的。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她一个小女子,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了。只是如今她不但是老太太的孙女,也是蓝暖玉的义姐,她实在不希望背后的主谋真的是蓝王爷。蓝王爷她并没有见过几次,可在她看来,这个当朝权臣是威严有余,智谋方面总感觉还差了一点,八成不是司马毓的对手。

想到这些,圆年之夜的那个皇宫刺客案突然又在苏尘的脑海中浮 现,那一夜听说孟蓝两派均损失了不少亲信,后来的职位虽然还是由两派的人补上了,可这两派的人是不是真的就效忠两位权臣呢?在敌人的阵营中安插棋子,以图有朝一日能派上大用场。这种智谋在历朝历代实在太过常见了。

这一瞬间,苏尘突然觉得,那一夜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要行刺皇帝。一切必然都是司马 亲手安排地一步棋。就算其后接替的不是自己安排的棋子,但这些人和两位全程之间,肯定没有跟随多年地老部下来的默契,这样一来,自然就容易钻空子了。

不过,年轻的皇帝固然心机高深。可是孟相和蓝王爷能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必定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场谁都不会甘心认输的权利角逐,实在是充满了各种的变数,到时候绝对少不了兵戎相见……

想到蓝王爷一旦起兵造反或者反抗,展家难免就会受到牵连,苏尘不由地一阵心烦意乱。看来等到将东西亲手交给司马毓地时候,她不得不向那个一得机就要占她点便宜的皇帝讨个人情才行了,否则她也无法安心地和裴一涯远走高飞。

……

次晨。辞别了农家夫妇后。三人继续踏上往焦柳县的路途,到了午时末,慢腾腾的牛车终于赶到了县城里。

才到县城,果然就有人以亲戚之名前来接应,三人被引到一座偏僻的小院后,笑意盈盈的芊芊已早早地等候在屋中。芊芊将他们三人重新改装后。带了六个随从亲自护送。很快又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怕泄露行藏,芊芊不住地变化着三人的易容和身份。随身的护卫也时而两个。时而四个,不在身边地人便派去做前哨后卫,每到一处必定是十二分地小心再小心,以确保万一。

这样一来,路途上虽然辛苦,可居然不到六天就已望见了京城。

城门的守卫一如苏尘第一次见到京城时的严肃和警戒,仿佛这几个月来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阴云始终未有消散过。

不过苏尘当然不用愁怎么进城,扮作男装的芊芊很快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进城后,见马车转入一条陌生的巷子,苏尘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见主子。”重新踩上京城地土地,芊芊明

 一口气。这一路来最辛苦地人就是她了,为了保护  是寸步不离地亲自守护,夜夜都要留上三分警惕,一有动静就立刻翻身戒备,神经绷地最紧。

苏尘放下帘子,和裴一涯对望了一眼,心里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裴一涯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怀里地盒子,示意她不用担心,不管未来是什么,他都会陪她一起面对。

可这一次,苏尘并没有因为裴一涯的抚慰而放松下来。她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仿佛将先皇的遗物顺利地交到司马毓的手中后,并不是如她所希望的就到了可以离开的结局,而是另一场更深的纠葛的开始。

马车放慢了速度,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进着,大概走了两刻多钟才停了下来。

“两位请下车。”芊芊笑着掀开了车帘。

裴一涯扶着苏尘和彬彬下车,见周围是一所普通的园子,看看园子里的布置,以及来牵引马车的只有一个佝偻着背的残疾家人,仿佛只是户家道中落的人家似的。但芊芊会带他们来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就像表面一般简单。

果然,穿过前堂二堂来到后院后,里面的陈设立变,每一处布置都无不显得优雅而精致,架拱古董,书画悬壁,仿佛从一个普通百姓家一脚就踏入了书香世家,服侍的下人也从一个驼背变成了一排面色恭谨的仆从。

“禀告芊芊姑娘,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领头的一个妇人施礼 道。

“嗯。”芊芊俏皮地转向苏尘等人,“苏姐姐,裴神医,这几天一直赶路,一定很累了,我已让人备好了香汤,请先随下人去梳洗休息一下,稍候芊芊再陪姐姐们一起用膳。”

“如此也好!”苏尘点头,都已经到了京城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何况这几天一直赶路,还真的没有好好梳洗过。当下便让彬彬跟着裴一涯前去,自己则随了那妇人去另一侧。

一番十分舒适的香汤浸泡后,浑身的疲惫顿时散去一半,等到苏尘出来,裴一涯和彬彬也已各换了一套新衣。

仿佛早早地就掐算好了时间,待得众人一回到客厅,香气四溢的美食便陆续地送了上来。芊芊也恢复了女装,只见她云鬓高耸,一身华美的宫装打扮,笑语盈盈地宛若大家闺秀,哪里还有半分当日柔弱孤女的模样。

“芊芊姑娘,请问皇上什么时候召见我们?”见芊芊一直只顾不停殷勤招待,可却始终不提半句什么时候去见司马毓,苏尘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一路上,芊芊照顾的十分周到,可对于另一路假扮作苏尘那三人的情况,以及现在的局势,半个字也没不提。现在她真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挽救展家以免陷入这淌致命的浑水之中。

“主子今天恐怕脱不开身前来,苏姐姐用完了膳,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芊芊甜美而狡黠地笑,“来,姐姐,尝尝这个菜。”

苏尘一怔,司马毓居然不马上来取他一直想要的先皇遗物?这是什么意思?

有心继续问,可是芊芊摆明了不会再吐露半个字,只能暂且作罢。

席毕,芊芊委婉地表示最近京城形势复杂,为了安全起见,请苏尘和裴一涯暂时委屈一下,莫要走出园子。

苏尘和裴一涯自然明白在东西未交给司马毓之前,也只有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其他的不管想知道什么,想做些什么,都最好留在和司马 见面之后。

卷四之第四十七章 此情彼情

正文 卷四之第四十七章 此情彼情

卷四之第四十七章 此情彼情

……

安顿好了苏尘三人,芊芊独自袅袅婷婷地走入前堂偏厢,机警地四顾了一下,打开墙上的一个暗门闪了进去,再潜入下面的地道。

很快地,她就出现在距离园子大约两百米处的一所阁楼上,阁楼分内外两间,布置的十分华美,还未进去,就已有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一道珠帘将她和里面望着窗外的伟岸身影隔了开来。

“事情怎么样了?”芊芊才轻轻地放下了过地道时提起的裙裾,那个身影就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了,声调虽无感情,音质却如冰块落入上好的瓷碗中,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回主子,经过一天一夜的搜索,两派的人都确定苏姑娘和裴一涯已坠入沁河之中最湍急的一段落差中。”

芊芊端正脸色,以标准的单膝跪地的姿势恭敬地低头行礼,俏丽的面庞看起来绝对是目不斜视,可那快速向上颤动一下的睫毛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渴望。不过她也只敢极快地瞟了一眼窗边那个手持透明的酒 杯、浑身都沐浴在阳光之中的伟岸男子,就赶紧垂下眼,极力地控制着脸上飞起的淡淡红晕。

司马毓虽然早就说过,只要芊芊能辅助他帮他重新夺回皇家的实 权,后宫必定会有她芊芊的一所独立的宫殿。但他是个公私极其分明的人,所以在大业完成之前。她地身份只能是他的手下,而不是他的女 人。

“嗯,这件事你办地还可以。算是将功抵过了,起来吧!”

司马毓并不回头,连瞥都没瞥一眼刻意打扮地格外娇丽的芊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的星目仍是注视着不远处的园子,如神祇般完美的面孔上丝毫不见和苏尘相处时的痞味和放松,而是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看似无意却形同有质般地威严。

“多谢主子恩典!”

听到“将功抵过”四个字。芊芊激动地睁大了一下眼睛,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但想到要喜怒不形于色的规矩,立刻收敛起喜色缓缓地将气一点点放出,又恭敬地行了个礼,这才站了起来。目光透过珠帘清楚地看到窗台上放着的那管千里眼,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主 子。苏姑娘问主子何时召见他们?”

“他们?”

司马毓仿佛只是无意识地重复了一下。语调听来并没有什么起伏,但芊芊却敏感地听出这两个字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味,忍不住轻咬了下嘴唇,低头露出了一丝凄楚的苦笑。

她就知道,苏尘在主子的心里有特殊的地位,而这个地位并不会因为苏尘和裴一涯的订婚而减轻。甚至。也许在主子的深处。这个分量反而更重了。否则,她这位天底下最英伟神武、处事果然地男人。又如何会像鹦鹉一般重复她地话?

“是,苏姑娘是这么说的。”虽然明知苏尘的眼里只有裴一涯,可一丝酸意还是涌上了芊芊的心头,让她忍不住回答了这个本无需回答的“问题”,并补充道,“服侍苏姑娘沐浴的人说,苏姑娘身上并没有任何别样地事物,而裴一涯则谢绝了下人地服侍。”

上一回她设计混入苏尘地身边,原本有三重任务在身。

不动声色地保护苏尘,并确保苏尘取得东西后能安全地送到司马毓的手中,这是其中之一。而任务中更重要地一个,却是通过卧底,密切监督苏尘和裴一涯的交往,防止他们两个过于亲近,并伺机破坏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经过一番精心谋划,芊芊如愿地接近了苏尘,却没想到短短一两天的时间她的苦肉计就遭受了怀疑。

为了取得缓解的机会,她情急之下只能通过让彬彬受点轻伤的方 法,来争取借照顾彬彬以另外布局以打消苏尘和裴一涯疑虑的时间。可她再次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的裴一涯和苏尘,居然已早早地设下了埋伏等她主动暴露,更可怕的是,她明明记得自己两人始终都不曾透露真实身份,可他们居然轻易就笃定了她是司马毓的人,彻底导致了她的任务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她无法继续跟下去,自然也无法阻止苏尘和裴一涯的进一步接近,只能改而远距离地监督,再重新想办法。

可苏尘和裴一涯订婚的消息彻底宣告了她这个任务的失败,当她亲手将消息传给主子时,心里实在是矛盾复杂之极。一方面,因为日益了解苏尘和裴一涯的为人,为他们感情终于成了定局而松了口气,一方面又充满了惶恐和不安,生怕主子在震怒之下收回当初那个承诺,让她一生的梦想就此破灭。

可司马毓却在回复中除了让她继续权利保护苏尘外,什么也没有再提,让她心里又充满了希望,以为主子终于因为罗敷有夫而打消了念 头。对于这个可能,她心里是十分欢喜的,只因她虽然早有准备要做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可若是她将来的夫君能少爱一个女人,也许就会多分一点爱给自己。

但今天,听到主子无意识地重复“他们”这两个字,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主子一直是介意的,在乎的。同时,她也突然感到一丝悲哀,苏尘,这个冰雪聪慧而淡定的女子,就算心里早有所属,只怕最后的归宿依然会是那座华丽的宫殿,而不是那位神医的怀抱。

“她居然……”司马毓背对着芊芊的眼睛闪过一丝恼怒的光芒,缓缓地举杯轻呡了一口赤红色的液体,然后含着那口美酒闭上了眼睛,好几秒后才让它滑下喉咙,“明天,我会亲自去见她。”

就算他只是个凡夫俗子,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也不会轻易的放弃。更何况,他是朝阳国至高无上的皇帝,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背负着先皇和母后的双重寄望,到现 在,绝不会让任何人阻止他夺回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蓝王爷和孟相不能,裴一涯也不能。

“是,奴婢明白了。”芊芊低头,司马毓只说了她,而没有说他 们,自然是要单独见苏尘了。

卷四之第四十八章 竹曲

正文 卷四之第四十八章 竹曲

卷四之第四十八章 竹曲

 在芊芊暗地里去见司马毓的时候,苏尘和裴一涯却携 容而悠然地在花园里漫步。他们虽不能出园子,那在园子的范围内随意走走总是可以的。

比起展家和蓝府来,这里的花园布景自然显得简单和普通多了。不过大凡仿造江南园林风格的,花园里总会有一些假山小径、绿荫花丛、亭台水榭之类,纵然不是很特别,可也能带给人一股江南的清新。

三人沿着小径步入可一览周围的石亭之中,凭栏而坐。

石亭临水而筑,旁边各垂着依依杨柳,树下有几丛开的正好的月 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彬彬顽皮,探栏看见亭前有许多鱼儿在游动,立时就坐不住了。黑溜溜的眼珠一转,突然跑到柳树下,扯了根长长的柳枝下来,回来顽皮地探入水中,故意地去惊那些游鱼。鱼儿本来就是很敏感的生物,他这一拨,哪里还能不慌乱地四散逃开?逗得彬彬开心的大笑,也不在亭子里玩了,兴致勃勃地甩着柳枝,沿着池岸又去骚扰其他地方的鱼儿了。

看到彬彬乐此不彼的顽皮模样,苏尘和裴一涯不由地相视一笑。解毒之后,为了以防万一,裴一涯又配置了很多宁神之类的药物,如今也已全部服完,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他的毒会复发了。

还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彬彬心里虽然曾埋藏着极强的仇恨,可由于已亲眼看到了张淮俊和赵名杰两家的下场,又取得了父母和胞姐的骨灰,已然淡化了绝大部分。再经过苏尘和裴一涯刻意地劝导后。更是想开了很多,因此虽然很多时候都表现地比同龄人更懂事成熟,但也基本恢复了天性中好动和顽皮地一面。

如果能再给他找几个小伙伴,他的性格必将更加开朗。可惜由于彬彬的特殊经历,他一直没有机会去结交新的伙伴,接触的一直都是成年人,难免有些遗憾。

“在想什么?”见苏尘若有所思地蹙眉,裴一涯忽然插口道。

“我在想,彬彬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别的孩子作伴一直都是一个人玩,会不会太孤单了?”苏尘叹道。

“你若担心他太孤单,以后帮他添个弟弟或妹妹不就好了?”裴一涯握住苏尘的一只手,柔声道。

“弟弟妹妹?”苏尘先是不解,而后忽然明白了裴一涯的意思,不由地羞得满面飞霞,匆匆地转开视线落在水面上。再也不敢看裴一涯一眼。

“尘……”裴一涯凝视着她的娇颜,突然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地怀里,紧紧地拥住。

“别……会有人看见的。”苏尘先是一惊,然后连耳根都跟着红了起来,忍不住偷偷地望四下望了一眼,害羞地挣扎着。

“你是我的妻。别人就算看见又能说什么?”裴一涯反常地有些霸道,双臂如铁箍,好像如果不抱紧苏尘的话,她就随时都会从自己的怀里飞走一般。

感觉到裴一涯别样的心情,苏尘悸动地怔住,接而温顺地放软了身子,不再挣扎,也不再顾虑其他。只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口,纤手覆上他地心脏,柔声地抚慰道:“那你说,是弟弟好呢?还是妹妹好呢?”

至于这样的叫法,辈分是不是乱了,那都是小事。

她若要生孩子,孩子的父亲就只能是裴一涯。而绝对不会是任何别的男人。

“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欢喜。”裴一涯身体微微一颤,放轻了臂上的力道。改而无限温柔和怜爱地搂住她,下颌轻轻地抵蹭着她的秀发。

苏尘地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深深地嗅了一口他身上那股极淡的药香后,才轻轻地推开他,抬头凝视:“好一段日子没听见你吹箫了,可惜刚才我们没把你的碧箫带过来。”

“你若想听

 吹给你听。”裴一涯站起身来,微微环顾了下四周, 向一丛翠竹,随手折了片竹叶。用帕子轻擦了一下,便举到唇边,试了两个音后,一段熟悉的旋律就从小小的竹叶和唇间流泻了开来。

正是当初两人表明彼此心意时的那一段。

虽然竹叶的声音远不能和碧箫相比,但乐中那份真情依然深深地扣人心弦。

一切温馨,尽在不言中。

芊芊回来地时候,正看到裴一涯目光深情地凝视着苏尘,吹着竹音缓缓地走向临水而立、含着幸福笑容的苏尘。而池塘另一头的彬彬,正抛下手中的柳枝,兴奋地向两人跑了过来,显然是准备要缠着裴一涯教他了。

看着裴一涯在吹奏完一曲后,耐心地教着彬彬如何吹叶子,伫立在绿荫中的芊芊,忍不住神色复杂的回头往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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