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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相公(出版书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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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树身卡擦一声在他手上应声而断。汴沧月扫过杏林:“不自量力。”
  杏树们静止不动了。杏林里那样淡淡的味道从空气中隐去。少了那样轻纱般的薄雾,眼前的景色也清晰了许多。不过是一片普通的杏树林。脚下铺满落叶的土地显露出一条石头铺就的小路来,延伸到前方,隐约可见一方小木屋,木屋建得粗糙,想来是守林人的屋子,不过荒废已久,而今屋顶的茅草被风刮得七零八落,门窗也破败不堪。汴沧月拾步而行,杏树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纷纷往两旁让开。过不多时便行到了木屋前。汴沧月抬头看了看天,有一片浓厚的乌云从远处飘来,眼看便要遮挡住皎洁的月光。汴沧月抬手轻推门,门板吱呀悠长的响着向内横倒下去,激起一片尘土。就着屋外的月光,屋子靠墙的床上有一具男子的白骨,死的时间已久,肉身早已被蚁虫小兽一类啃的干干净净,而今只余下一具枯骨。汴沧月扫视了一圈屋内退了出来:“这十里杏林,只怕把周围所有活人的阳气都吸了个干干净净。”
  玄天青看了看昏迷的无虑大师,竭力掩饰心头的焦躁,语气森冷:“你如何在此?”
  “无虑大师托了白大夫,告诉我十里杏林有异,我便来了。”汴沧月转头,这条小路向前延伸,曲曲折折,尽头竟然又回到了薛府:“在来薛府的后河边发现了被人打昏的无虑大师。然后便感觉到了你的妖气。”
  汴沧月凝目看向前方寂静林立的薛府建筑群,微皱眉头,身形一晃,便向着薛府直扑而去。
  玄天青提气紧随其后,两人几个起落就来到了薛府近前。此时的薛府同方才完全不同,一扫方才的死寂。长廊前的灯笼都点了起来,屋子里隐约能听见嘈杂的人声和丝竹之声。朱漆的大门虽然紧闭着,旁边门房的小窗却是开着的。汴沧月冷然扫视了一圈,举步上了台阶轻轻叩门。不多时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门房满脸堆笑的应了出来:“二位爷,请问可是来拜访我家主人的么?”
  “正是。”
  汴沧月微微一笑,越过门房看向了他的身后:“不知贵府主上此时可在府中?”
  “老爷夫人等二位已久,二位随我来就是。”
  门房鞠了个躬,半弯着身子恭敬的在前面领路。汴沧月与玄天青对视一眼,随着门房便走了进去。门房临着二人绕过几道长廊。只见整个薛府均点着大红灯笼,亮若白昼,不少地方下人们正穿梭着在张罗着挂红绸缎带与大红的喜字。门房领着二人进了偏厅,方才作了个揖下去了:“二位稍等,我家主人随后便来。”
  二人落了座。过不多时便听见环佩声响,从门外步进来一个瘦削的女子。虽然施了脂粉依然掩盖不住她脸色的苍白。女子进了房间,冷眼扫过二人,缓步走到主椅上落了座:“薛真见过二位公子。”
  玄天清微微凝眉。这薛真身穿大红绣着金丝鸟的喜服,落座之后便让丫环们上了茶,看着他们的目光冰冷:“今儿个是薛真大喜的日子。二位既然来到,无论如何也请留下来喝一杯喜酒。”
  “薛小姐,我们缘何而来,你只怕不会不知吧?”
  汴沧月淡然开口。薛真伸出去拿茶的手微微顿了顿,眼帘便垂了下来:“二位放心。桑当家的此刻正安安稳稳的在后院歇息。真儿与愚夫莽撞,冲撞了桑当家的,还望二位谅解。喜筵过后,真儿定当将桑当家的平平安安送回府上,旦求二位不要为难真儿的夫家。”
  这薛真虽然说着哀求之语,却是语气生硬,极为勉强。汴沧月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却含了几分讥讽之意:“薛小姐对自己的夫家,倒是情深意重。”
  薛真不答,站起了身子:“二位可在此稍事歇息。桑当家的人在后院,玄公子若是想去,让丫环领路便是。真儿还要准备大婚,告辞了。”
  薛真福了一福,转身出了门。过不多时又来了一个丫环,对着玄天青福了一福:“公子,奴婢这就领你去见你家夫人。”
  丫环话音刚落,汴沧月抢前一步,在丫环惊惧的眼神中迅急如电的握住了丫环的脖子,轻轻一捏便听见骨骼碎裂声,丫环挣了两挣,转眼便不再动弹。汴沧月放下丫环的身子,用力撕开了她身上的衣裳。灯光下露出一具莹白的身体来。然而这莹白的尸身不过持续了数秒,不过转眼之间尸身就迅速变黑干枯萎缩做一团,如一个木头疙瘩一样缩在衣物之中,散发阵阵腐烂的气息。
  “果不其然。”汴沧月拍了拍手,站起了身子:“这杏妖好手段。只怕整个薛府的下人,都是早已被他杀死吸了精元。而今依靠他充斥的一些妖气在活动。充做活人。”
  “那薛小姐倒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汴沧月抬头看了眼中戾气集聚的玄天青一眼:“无虑大师眼浊到这种地步,竟然不知前去府上迎接的人只是一具尸偶?!”
  “无虑大师法力虽然高强,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玄天青慢慢开了口,血色藤蔓慢慢的从他的领口顺着他的脖颈攀爬到他的脸上,逐渐盛开成颓靡的图案:“无忧大师曾同先父提过,他的师弟当年为了修炼法力,走火入魔。白日里只是一个普通人,要到子时之后,才会恢复一身的法力。所以他有一个外号叫作半吊子和尚。”
  “这些尸偶同那些小杏妖一般,需要吸食人的精元再能存活下来。”汴沧月冷了眼:“数量如此之多的下人。莫非整个十里杏林薛家镇,都已是一座死城?!”
  玄天青不语,踢开偏厅后门便往后院而去。这里也是张灯结彩。只是大喜的气氛下没有一个人,红光摇曳中透着一种诡异。汴沧月与玄天青分作两路,挨间厢房察看,一路下来,却并没有发现桑娘的踪影。
  “二位爷。”
  后面上来一个小厮,阴沉沉的对着两人一躬身:“我家主子请二位爷去前厅观礼。桑当家的已经先行一步去了前厅,二位只要过去自然能见到。”
  玄天青微微偏头,冰青色的眼睛里冷光流泄,看得小厮浑身发抖,急匆匆地喊着二位请,二位请跑出了后院。
  “我倒想看看,这杏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汴沧月抬步掠过玄天青的身边,扭头看了他一眼:“玄兄,不若同汴某一起观礼,可好?”
  二人随着战战兢兢的小厮复又回到了前院。此刻前院已是人潮涌涌,平地里不知道怎的多了许多前来祝贺送礼的人。薛真蒙了大红的盖头,手拿结着同心结的红绸与一个清瘦的男子站在一起。那男子同样身着喜袍,眉宇间清冷淡漠。见着二人入了大厅点了点头:“林某木生见过二位兄台。二位请。”
  喜堂的前方,紧挨着这对新人在下首的八仙椅坐着的,正是桑娘。只是她虽然端坐却目光茫然,宛若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她的对面坐着薛真的父母薛老爷及其夫人,同样也是目光茫然没有生气。林木生的视线随着二人落到桑娘的身上,微微一笑:“二位放心,我只是怕桑当家的受惊吓,对她下了镇魂咒而已。过得一时半刻咒语自然能解开。二位观礼完毕,林某自然会将桑当家的咒语解开。二位请落座。”
  玄天青不语,缓步上前。林木生的脸色微变,却还维持着笑容。玄天青走到桑娘身边,半弯下身子,轻柔的唤了一声:“桑娘。”他的身上妖气凛冽而内敛,探手将桑娘拉了起来拥入怀中,抬头目光森冷:“林先生的婚礼,恕在下与娘子不能久留。”
  玄天青抱了桑娘便往外走去。下面一众观礼的人看着这一幕都诡异的安静着。行到汴沧月的身边,却被他抬手拦了下来。他低头看看玄天青怀里的桑娘,温柔的微笑着看向林木生:“林兄这一手化木为人果然精妙。若非知道底细之人,果然半点也分辨不出。”
  玄天青身子一顿。汴沧月抬提手在他怀里的桑娘身上拍了拍。随着他的动作,“桑娘”的身子逐渐变得僵硬沉重,灯光下,眼睁睁的看着她变作了一截与人等高的木头,身上穿着桑娘的服饰,头顶上的发饰失了依托顿时散落一地。汴沧月弯腰拾起桑娘的金步摇:“只怕薛府二老,也早已遭了你的毒手吧?薛小姐。”汴沧月敛了笑容抬眼冷然的看着堂上一动不动地新娘:“如此,你还要与他成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种种原因。
后来看见此文的亲请注意。
结局放在第六卷与第七卷之间的正文相关预留番外第三章里。  薛真不语,林木生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薛真:“真儿,切莫听他胡说。林某对真儿如何,真儿当知才是。我费尽心力做这些事情,所求也不过是对真儿明媒正娶,堂堂正正做真儿的夫婿而已。”
  血色刀光一闪,林木生迅速转身,房间里凭空出现两株杏树枝,挡住了玄天青的袭击。玄天青的势子只是微微一阻,杏树枝随即碎为满天木屑,他便又抢身攻了过来。汴沧月垂下双手凝注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整个薛府都开始剧烈的震动,建筑物受不了这样剧烈的震颤,摇晃着开裂,逐渐坍塌。地底冒起无数碧绿通透的兰草叶片,呼啸狂卷着在从废墟中升起,薛府里穿行寻找桑娘的踪迹。
  “月幽兰!”
  林木生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惧色。不再正面迎向玄天青的攻击,身形一晃,抱了尚且盖着盖头的薛真便往后逃。青色的妖气四溢横流。那些个观礼的宾客也四散吼叫着逃窜,遇到兰草叶便被绞住身子勒成数截,一个个到地而亡显出真身,果然都已是死去多时的尸偶。
  林木生尚未逃脱。迎面的大墙便轰然坍塌,其后一匹厚重的叶片狠狠地扑将而来,林木生想飞身后退,背后森冷的寒气却同时袭到。他果断的微微一错身子往旁滚去,玄天青身子一凝一旋,与突然之间扑面而来的兰草叶错开,依然对着林木生紧追不舍。
  林木生一个翻滚尚未起身,地面又冒出了几匹柔韧的叶片,灵蛇一般翻绞着,缠住了他的手脚,转瞬之间便将他连同他怀里的薛真捆了个结实。
  林木生颈间一凉。玄天青的冰魄血刃已经如影随形的贴了上来:“桑娘在哪?!”
  “真儿。”
  林木生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冷然扫过玄天青,低头温柔的看着自己怀中的薛真:“林某只怕实现不了给你的诺言。不能伴你一生一世。你……可怪我?”
  奔跑中薛真的盖头早已飘落。薛真抬起了头,凝目看了林木生半晌,轻轻的开了口:“不怪。真儿甘心同林郎一起,生死相随。”
  “好。”林木生点了点头,眼睛里却掠过一丝寒光一闪即没:“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们便两不分离!”
  兰草叶片的包裹下,林木生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光,他的身子一弓,从背部以及身体两侧冒出无数骨化了的杏树枝,仿若狰狞的巨手,迅急无比的插进了怀中人的身体。薛真身子一震,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林木生的身子由脖子开始,竖着往下裂了一条蠕动的大缝,不过转眼之间,薛真整个人就被他生生的吞噬了下去。
  骨化的杏树枝张狂的挥舞着,尖锐的刃面割断了包裹着他的兰草叶片。林木生的身子腾上半空,随着他的腾起夜幕中涌动着浓雾一样的白色风暴,缭绕在他的身体周围。林木生缓缓睁开了双眼,不过片刻之间他的样貌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眉角眼梢多了娇艳邪魅之气,或阴或阳的脸,竟然让人再分别不出性别。
  “传说中修道两万年却不能得成正果的月幽兰。”
  林木生居高临下睥睨着二人,缓缓开了口,语带讥诮:“还有一只千年道行的狐狸。若是吃了你们俩,再加上那个女人的全阴之血,我得成大道的一天只怕已经近在眼前了吧?!”
  林木生一挥手,薛真遗留在他怀里的外衣轻飘飘落到地上。林木生淡然看了那飘落的外衣一眼:“虽然费了些心力,倒也值得。若非她全心全意肯为我而牺牲,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拥有一颗心——天劫难过。人道草木无情,虽然修炼为人却不能拥有一颗每个贱如蝼蚁的凡人都具有的心。”林木生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呼吸,讥诮的看着汴沧月:“月幽兰,你修炼了两万余年,竟然还是一个无心之人么?!”
  林木生仰头张狂的大笑,随着他的笑声,风云变色。玄天青握紧了手里的冰魄血刃,心知既然长刀依然在手,桑娘必然在这附近,扭头看向一旁淡然地汴沧月,他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凝重的表情:“灵蛊术?!”
  “正是。”林木生唇角浮起一丝冷笑:“林某修炼千年。自知若要元神成精化人不易,只得走这些个捷径。幸而上天眷顾,竟然真的让林某得到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之人化作人心与一个全阴的女子。得到了人心与全阴之血,今儿个方能脱胎换骨,从此以后再不受那木身的束缚!月幽兰,”林木生邪魅的注视着他:“那女子可是你的心爱之人?她的血液,如今可是尽数流淌在我的身体里呢!哈哈哈哈哈……”
  玄天青的眼睛变成了灰色。仰天长啸一声,冰魄血刃燎烧着狐火撕裂了空气破空而来。林木生勾起一丝冷笑,骨化了的杏树枝森然从低地冒起,长剑一般迎着玄天青地势子刺来。玄天青不闪不避,挥刀将迎面而来的几只骨枝击成粉末,他的身体顿时被残留的骨枝刺穿击落在地。点点猩红的血液在夜空中飘散。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轰鸣。她死了。
  她死了。
  随着玄天青的进击,狂暴的气息突然从汴沧月的身上爆裂开来,如此庞大的妖气带着巨大的震撼充斥在天地之间,仿若这个世间都在为了他的强大而臣服。原本漆黑的夜空化作一片血色。空气中冒出了无数若隐若现的身影,仔细看时都是一个一个的菩萨像,却是空洞着双眼,由身体里往外透着同样血红的光。血菩萨们端坐在莲花台上,妖异的诵经声阵阵传来,一阵紧似一阵,逼迫着人的神经,让人几欲发疯。
  汴沧月的身体暴涨,奋起的肌肉撑裂衣裳,他的皮肤下无数血红中透着浓烈死气的长藤狰狞的隆起,缠绕着他的身体。他的双目化作了幽深的纯黑色,里面隐隐有血色火光涌动。他微微抬头,巨大的压力便扑面而来。
  这样有若实质的妖气缚住了身体,让人动弹不得。林木生惊恐的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半空之中动弹不得,无数造型诡异的血菩萨在他身边缭绕着,密集的诵经声针扎一样刺进他的脑海里。远处汴沧月微微抬手,他的右手皮肤下缠绕的长藤顿时化作长鞭出现在他的手中。墨黑的眸子一冷,空气仿佛也被撕裂,身体一阵剧痛,林木生眼睁睁的看着那长藤缠上了自己的身体,锐利的藤尖高高扬起,对准了他的胸膛。
  “既然你说你已有心,我便挖出来看看。”
  眼前一花,明明在远处的汴沧月已经近在眼前。他俯低了头靠近惊恐的林木生。墨黑的眸子森然:“嗯?”
  藤尖一甩,在林木生的惨叫声中汴沧月探手伸进了他胸膛的伤口,右手用力一握一拉,一个尚在不断跳动的心脏便被汴沧月捏在了手中:“这就是你的心?!”
  森冷的笑意闪过,汴沧月手上用力,握在掌心的心脏顿时迸裂。林木生的一句不要尚且卡在喉咙里,眼睛一灰,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颓然垂下了头颅,再无半点生机。
  玄天青被这强大的妖气压制着,同样无法动弹。汴沧月杀了林木生,身体悬在半空之中,血菩萨们疯狂的旋转着吸取空气中诡异游动的血丝,有的扑到了林木生的尸身之上,不过呼吸之间便将他吸作了一具干尸。
  汴沧月闭起了眼睛仰起头。天空中的血云顿时狂暴的翻涌。蓦的他的身子一凝,身影顿时从原地消失。所有的血光随着他的消失骤然消散,夜空中只见一个血红的光点扑进了远处的十里杏林。
  玄天青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毫不迟疑的紧追了过去。与那血色光芒一前一后落在了杏林之中。落地之处只见生长着一棵参天的杏树。只是此时杏树浑身灰白,已经死去多时。这杏树约有十丈来高,环抱三丈。汴沧月看了杏树良久,凝鞭为剑。猛地剖向杏树粗壮的树干。沉闷的断裂声响起,杏树生生被辟作两半,左右分开,轰然倒在地面之上,激起无数尘土。
  大地重归沉寂。树干的中心之处,白色的光芒包裹中漂浮着一个女子的身体。她的面容安详,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略显苍白的脸色仿佛只是静静的睡过去了,只要轻轻一唤她便会惊醒。汴沧月仰头看着她。眼角慢慢渗出两行血泪来。
  “桑娘!”
  玄天青觉得呼吸一窒。往前迈了一步,身体里面像是有什么碎裂开来,剧烈的疼痛。汴沧月冷然回头抬手,一股血色风暴顿时脱手而出,将玄天青狠狠击飞数丈。
  汴沧月凝目看了半晌,温柔的抱住了半空中桑娘的尸身。她的身体依然柔软温暖,安静的偎在他的怀里。汴沧月的心口仿佛有无数生长着锐利长刺的蔓藤在缠绕,纠缠着纠缠着,那些锐利的刺都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身体深处。
  两万年修行又如何?成佛成魔又如何?枉他空具一身妖力,却连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汴沧月仿若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拥住了桑娘,抬头看着直起身子再度向他走来的玄天青,眼睛里冒起森然的杀机:“她在生之时,我依从她的意愿让她伴在你的身边。而今桑娘已死。佛也好,魔也罢。这世间再无任何人能将她从我手中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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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版结局
手打自第十六章 妖精眷侣 开始
九阴草
  “阿弥陀佛,老衲来迟一步。”无虑大师飘然落地,双手合十宣了一声法号,缓步走向狂化的汴沧月。面前的土地上顿时冒起无数尖锐的利刺挡住了无虑大师的步伐。无虑大师停住了脚步,宣了一声佛号,“汴施主,你可曾听过嫦娥奔月的典故?” 
  汴沧月身子四周半透明的血菩萨逐渐聚集,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血色的光盾。他了头只是注视着怀里的桑娘,仿佛一无所觉。
  “传说当年后裔射日,有神仙送了他们一颗仙丹,若是全部服下,便可羽化成仙,若一人一半,则可长生不老。嫦娥服了那颗仙丹,便独自飞升上了广寒宫。从此孤寂,唯月兔相伴。”
  玄天青握紧了手里的冰魄血刃。长刀光华流转,隐隐有白色的光絮在其中。他身体的伤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尽数被吸入了长刀之中。汴沧月闻言缓缓抬起了头看向无大师:“大师请讲。”
  “世间人总道长生不老是一个虚幻的梦想,上古时期嫦娥飞升却是确有其事。制成长生不老之药的便是传说中生长于地府之中的九阴草。”无虑大师语毕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老钠言尽于此。此事有违天道轮回,取舍如何,施主自行衡量。”  天的尽头慢慢地泛起了一层灰蓝。原本幽蓝的夜空底色变得清透起来。汴沧月张狂的身形逐渐恢复成他本来的面目。
  “玄夫人的尸身若要保存并非难事。”无虑大师开了口,却被汴沧月冷冷地打断,“从今而后,她只是桑娘,与那玄天青再无半点瓜葛。大师日后,莫再称呼她为玄夫人。”
  无虑大师长叹一声,顿了顿:“祥云寺里有一方玄冰,可暂时保住桑施主尸身不腐。人死之后若不能重入六道进入轮回,需七日魂魄方会散尽。这七日若能找到九阴草,桑施主也许有救。”
  “好。”汴沧月看着无虑大师,“汴某便将桑娘的尸身保存在祥云寺里,有劳大师了。”
  “九阴草?” 
  黑东生皱起了眉头看着身边沉默的玄天青。祥云寺里香火鼎盛,从厢房的窗户看出去,下面人潮熙攘。这屋子是苦行的僧人居住之所,除了一方硬炕一方薄被之外再无他物。祥云寺是层叠的结构,依山而建。寺庙的后殿建在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中,洞中有一眼长流泉,后殿建成之后长流泉便在后殿的殿中心,用白玉栏杆围了起来。山洞是洞中套洞的结构,前洞温暖如春,泉涌不止。后洞之中不知为何结满了冰霜。在后洞的正中央同样用白玉栏杆围起来一方约莫方圆一丈的坚冰。坚冰高约三尺,在其上凿了台阶。而今桑娘的尸身便静静地躺在那坚冰之上。
  “未曾听说过此物。”黑东生摇了摇头,“生死由天,世间又哪有起死回生的药?”
  “阿弥陀佛。”
  无忧大师念了一声佛号:“师弟所言不假,有的。”
  “传闻世间起死回生的药物有二:一是还魂草,一是九阴草。不过这两种药草都生长在地府之中,还魂草传说上古时期之后便灭了踪迹。而那九阴草则是生长在地府的九阴之地,故而有此一称。只是那九阴之地在地府的深处,寻常人即使做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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