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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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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听了李氏的话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忙笑道:“并没什么,哪家子没有个磕磕碰碰的小事。过去了也就算了。舅奶奶回去说他们几声也就罢了,千万别动了真气。”

李氏又同芳菲客气着,带着诸人告辞出来。

方氏原指望着李氏进来能帮自己两句,却没想到她首先张口闭口的奴才长奴才短的,把自己的头踩了下去。心里越发恨恨的,把所有的气都转到李氏身上来。

只是又不敢再当着柳雪涛的面闹下去,生怕他真的把自己绑了送到柳裴元那里去,果然那样的话,恐怕那个老不死的真的要把自己打个半死了。于是她只好咬着牙红着脸气呼呼的甩袖而去。

金盏原是方氏的丫头,如今怀了柳皓波的孩子才以妾室的身份搬到了柳皓波的新宅子去,如今自然是跟在李氏身后。她见方氏走了,心里着急,可又怕李氏教训自己,便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规规矩矩的跟在李氏身后慢慢的出来,又跟席间诸位相识的亲友道别,方出花园子上了车回家去。

柳雪涛倒是一路相送,一直眼看着李氏带着诸人上了车走了方才转回来。到得席间又同诸位女眷们说笑了一番,众人劝着她刚出了月子很不该在外边吹风,她便先行告退回临月阁去。

柳雪涛进了临月阁的门便又听见孩子在依依呀呀的哭,于是叹道:“这又是怎么了?”

芳菲便应道:“碧莲说孩子该喂些清水了,这不,我们在这儿喂呢,小少爷就是不喝,这嘴巴闭的这叫一个严实!以我看,还是先别喂了吧?”

柳雪涛笑笑走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伸手勾了勾他的小脸蛋儿说道:“这个调皮鬼,怎么就不肯听婶娘的话?”

芳菲一愣,方意识到柳雪涛嘴里的婶娘是说的自己,心里又酸又甜,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涩涩的笑了笑,说道:“定然是睡得足兴,这会子又被闹醒了,心里烦着呢。”

柳雪涛刚要答话,脸上便忽的一怔,笑道:“这调皮鬼!又尿了我一身!”

碧莲便笑道:“小少爷是偏疼了娘亲了,就喜欢在主子怀里尿。每回主子一接过去,他就尿了!”

柳雪涛便笑着骂道:“你这死丫头还笑!还不把他接过去?秀儿………再给我拿一身衣服来!”

秀儿答应着要去,芳菲便端着那办盏白开水说道:“你且别忙了,还是我去吧。”说着,便随手把那茶盏凑到嘴边张口便喝。

“奶奶!”芳菲身边的小丫头春雨登时脸色苍白,一边叫着一边抬手推了芳菲的胳膊一把。芳菲手中一松,茶盏便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诸人吓了一跳,都回过头来瞪着春雨。

秀儿便过来说道:“你这丫头,我刚还说你聪明伶俐呢,怎么就这么莽撞起来?!还不去拿了笤帚来把这碎瓷扫出去?若是谁踩到了岂不又划到了脚?”

春雨战战兢兢的看着芳菲,傻愣愣的不敢往外走。

芳菲初时听着秀儿说春雨,觉得不够,还想再训斥两句,不想刚一张嘴巴还没说出话来,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忍不住皱眉弯下腰去,一阵寒意从脊背上倏地扩散至全身,便指着春雨问道:“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杯水。。。。。。”说话间,便有黑红的血从芳菲的嘴角溢了出来。

柳雪涛大惊失色,再看看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盏,又想着那原是芳菲要喂泓宁的温开水。刚才芳菲喝的时候她还想劝她换一杯热茶来解渴,殊不知。。。。。。殊不知啊。。。。。。

碧莲等丫头也都慌了神,一个个傻傻的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春雨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呜呜的哭道:“奶奶饶命,不是我。。。。。。不是我。。。。。。”

芳菲已经脸色发青坐到地上,指着春雨恨恨的瞪着她。

柳雪涛尖叫一声:“快去前面请白三爷来!”

秀儿被柳雪涛一声惊醒,急匆匆的冲出去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快去前面请白大夫来!”

临月阁外边的仆妇及众亲友女眷们被这凄厉的喊声吓了一跳,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均纷纷乱乱的赶过来询问。容氏更是匆匆的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儿。

有守在门口听见动静的婆子便焦急的说:“有人在水里下毒。。。。。。要毒死小少爷。。。。。。”

“啊?!”容氏大惊,差点栽倒在地上。

众亲友女眷们立刻嗡的一声议论开来。

王承睿的母亲宋夫人及正妻胡氏便匆忙推开众人进了屋门,连声问道:“孩子呢?峻熙媳妇?孩子怎样了?!”

柳雪涛半跪在芳菲身边,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流泪说道:“好妹妹,坚持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没事的,你只喝了一口,一定不会有事。。。。。。”

柳雪涛此时对芳菲,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情。初时她怀疑是芳菲要害死自己的儿子,可转念一想若芳菲知道这水中有毒,又何必自己去喝?

如此一来,她倒是替泓宁挡了一次灾祸!多悬那!若是芳菲不喝这杯水,待会儿柳雪涛自己也保不定还要拿这杯水来喂孩子。若是那样。。。。。。若是那样。。。。。。柳雪涛都不敢想下去了。

她只是搂着芳菲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

而芳菲则恨恨的瞪着跪在地上一直哭泣的春雨,原本清丽的五官因为腹中的剧痛而变得扭曲,加上青白的脸色更加吓人。

宋夫人进来后便拉着柳雪涛问:“峻熙媳妇,孩子呢?”

柳雪涛愣愣的看了看她,淡淡的说道:“请舅奶奶带着所有的亲戚们先去席间安坐。这里的事情,等会儿自然会有分晓。大家纷纷杂杂的挤在这里无事于补,只会让坏人有机可乘。”

宋夫人闻言一愣,便拉下脸来淡淡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竟不知好歹起来?我是担心孩子!你却嫌我添乱!”

柳雪涛不理她,只是叫人道:“来人,去请容大奶奶带人过来。”

容氏已经带着黄氏和卢之孝家的从外边进来,见了这番情景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明白中毒的是芳菲而非小少爷,又稍微松了口气。

黄氏却心疼不已,急急地跑过来搂着芳菲问道:“芳菲,你觉得怎么样?觉得怎么样啊。。。。。。”

柳雪涛把芳菲交给黄氏之后,方慢慢的站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春雨说道:“卢之孝家的,把这个贱婢给我绑起来,直接送到县衙里,就说她受人指使,在给小少爷喝的水里投毒,请县太爷好好地审讯她,务必审出背后真凶。这次,我柳雪涛纵然是倾家荡产,也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敢动我儿子的人,我定叫他碎尸万段!”

卢之孝家的忙答应了一声,叫两个婆子拿了绳子来把春雨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拖出去。

此时前面已经得到了消息,柳裴元卢峻熙等人皆匆忙赶来。年轻女眷们纷纷躲避,更有躲避不及的人惊慌失措,拉拉扯扯。

然,前面赶来的男人们没有谁想着去看那些女眷们,一个个面色凝重直奔临月阁。

卢峻熙更是一马当先冲进去厉声叫道:“雪涛?!”

柳雪涛应了一句:“人在这里,白三爷呢?快来救人。。。。。。”

卢峻熙循声找去,见芳菲躺在黄氏的怀里,脸色已经呈现青灰色,眼神涣散似是大限已到。便急忙上前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芳菲靠在黄氏怀里听见卢峻熙的声音,便用力的挣扎着扭过脸来,痴痴地看了卢峻熙一眼。

那无力的一瞥让正看着她的柳雪涛心中悲凉一痛,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芳菲。。。。。。”卢峻熙皱着眉头蹲下身去,伸手把芳菲无力垂在地上的手腕拉起来,“坚持一下,大夫这就来了。”

“大。。。。。。少爷。。。。。。”芳菲痴痴地看着卢峻熙,绝望的目光里带着依依不舍,“没。。。。。。用了。。。。。。”

“芳菲!没事!白三爷来了,不会有事的!”卢峻熙摇着芳菲的手,用力的保证。

“人在哪儿呢?!我外甥呢?!”柳裴元和白松音等人随后跟了进来,一边分开众人往里来一边焦急的问着。

“这儿呢!爹。。。。。。白三爷,快。。。。。。”柳雪涛忙起身叫人。

卢峻熙也转过身来,想站起来给白松音让开地方给芳菲诊脉。熟料他握着芳菲的手却被芳菲无力的抓了一下,只是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只是轻轻地一抓,他的手已经抽了出去。

不过,卢峻熙依然还是感觉到了。当他转过脸来的时候,芳菲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芳菲!”黄氏感觉怀里的身子猛地沉下去,便绝望的叫了一声,眼泪便扑簌簌的流下来。

白松音赶紧的蹲到了地上,握住芳菲手腕上的脉搏,然而不过是轻轻地一按,他又叹了口气,缓缓地放开了手。

柳雪涛心知人已经没救,一种不可名状的悲愤涌上了心头,但觉得胸口似乎被一块千斤大石死得压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那种感觉让她深切的感觉到惶恐,窒息,死亡。。。。。。

“雪涛!”柳裴元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身子晃了晃往地上倒去,便疾步冲上去把她扶住。柳雪涛无力的倒在柳裴元的怀里,在昏迷之前喃喃的说了一句话:“卢峻晨。。。。。。一定是他。。。。。。”

柳裴元心疼的叫了一声:“雪涛!”

柳雪涛便彻底的昏迷过去。

临月阁大乱。卢峻熙忍着熊熊怒火把柳雪涛抱进了里间的榻上,白松音给柳雪涛诊脉后宽慰着众人:“大奶奶并无大碍,只是胸口被一股抑郁之气憋闷的喘息不过来。在下为她施针,片刻即好。只是这几日万不可太过悲恸气愤。虽然出了满月,但中医中有说法,不足百日亦是月子。她这个时候生气,对身体极为不好。”

卢峻熙连声答应着,又请白松音为柳雪涛施针疏散胸口里的抑郁之气。



外边,林谦之抱着芳菲的尸体失声痛哭,几乎没哭死过去。卢之孝家的上来劝住了林谦之夫妇,又带着两个婆子上来吧芳菲抬了出去。黄氏扶着林谦之,一边擦泪一边跟了出去。

容氏留在临月阁内照顾嚎哭不止的小泓宁,宋夫人和儿媳胡氏只好暂时替卢峻熙招呼宾客,将众人皆请到了其他地方安坐。亲戚们知道事关人命,绝非小事。一个个都不再久留,纷纷同宋夫人和胡氏告辞,又说了些客套话,请宋夫人和胡氏代他们向卢峻熙夫妇转达,皆匆匆离去。

第169章

柳雪涛醒来的时候,临月阁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峻熙……孩子呢……”柳雪涛睁开眼睛左右寻找,却不见卢峻熙和孩子的身影。屋内除了近身服侍的几个丫头和柳裴元之外,再无他人。

“雪涛,你可算是醒了!”柳裴元长叹一声,摸摸女儿苍白的脸,劝道:“别着急,峻熙去打发亲戚朋友们了,孩子睡着了。我已经派人把姜氏又找了来,这几日就让孩子暂时吃她的奶水吧,你这身子可是要紧的,万不可再生气发火了。”

“苏菲……林谦之呢?他们……”

“你放心,峻熙去料理了。那个小丫头和卢峻晨如今已经送到了县衙,顾大人听说芳菲被毒死,也赌咒发誓说要为他的干女儿报仇,绝不会饶过那些狠毒之人。”

“哦……”柳雪涛点点头,之前她最瞧不起的事情就是报仇,人都死了,报不报仇都一样活不过来,所谓的报仇不过是活着的人自己安慰自己而已。

而如今,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把那个投毒的人碎尸万段,为芳菲报仇。

柳裴元看着躺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柳雪涛,心中很是差急,正要再劝时,紫燕抱着孩子匆匆的进了门,着急的说道:“主子,主子……”

柳雪涛听着这样焦急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声,心中又是一佧激灵,忙欠身问道:“怎么了?”

紫燕无奈的拍着怀里的孩子,皱着眉头叹道:“小少爷说什么也不肯吃王家娘子的奶了,抱都不让她抱……这可怎么办呢?”

柳雪涛便叹了口气,说道:“把孩子给我吧。”

柳裴元见状,只得起身出去。柳雪涛接了孩子过来,哄了他几声后,这小家伙便停止了哭声,只是一味的贴在柳雪涛的怀里去找奶吃。柳雪涛便微微一笑解开衣衫,待要给孩子喂奶时,又后忽然一怔,继而焦虑的看着紫燕,说道:“怎么会这样?”

紫燕奇怪的问道:“主子,怎么了?”

柳雪涛着急的说道:“你快去叫赵嬷嬷进来,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奶水怎么……没有了?!”

紫燕原本不好意思看,这会儿听了柳雪涛的话后顾不得羞涩,便凑上前去看柳雪涛的胸,果然不似以前那样胀大,虽然还不像是生育之前的样子,但却比喂奶的女人小了许多。一时紫燕虽然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想得到干系重大,于是匆忙的跑出去找赵嬷嬷。

赵嬷嬷闻讯赶来,解开柳雪涛的衣衫看时,便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快请大夫来!这是回奶了,这可不是小事儿啊!主子因情绪波动太大而回奶,这对身体很是不利啊!”

柳雪涛的心忽的又重下去,便沉沉的叹道:“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如今孩子可怎么办呢?偏生他这副犟脾气又不吃别人的奶……这可怎么办呢?”

赵嬷嬷便劝道:“没事儿,他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知道那么多?哭一阵子就好了。我叫丫头们带着王家娘子沐浴一下,或许是她身上的味道与主子不同,小少爷不习惯。让她在主子的屋里多坐一会儿就好些了。主子别急,虽然这回奶不是小事,但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等会儿大夫来了,开了药吃几副就会好的。最主要的是主子莫要伤心悲恸,这产妇最忌会心里不痛快,这会子留些病根儿可是一辈子的事儿。”说着,赵嬷嬷便把孩子从柳雪涛怀里接过来,交给身后的碧莲,说道:“你带着小少爷去姜氏那里,待她沐浴过后,再让她喂喂小少爷。”

碧莲答应了一声,抱着孩子出去。

卢峻熙已经闻讯又匆匆回来,进屋后见柳雪涛满面愁容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于是屏退下人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劝道:“娘子,不要着急。你看你一着急,咱们儿子就断了口粮了。你只管放心就好,凡事有我。”

柳雪涛靠在卢峻熙的怀里,方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哽咽着说道:“芳菲的事情怎么办才好?我曾经答应她父亲要给她一个结果,如今却让她就这样死了,我都觉得没脸面再见她父亲了。你说,若是当初我不那么反对她跟了你,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卢峻熙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道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世上的事情哪有什么如果。再说了,纵然你不反对,我也不会纳她为妾的。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又何必自责?只是她今天也算是救了我们泓宁一命,算是我们卢家的恩人了。以后林谦之便是我卢家的老人,他将来一切事情都由卢家来管,活着,卢家好好地养他,死了,卢家风光的葬他。我把他当做长辈来敬重,如何?”

柳雪涛点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若不是芳菲,今儿就是咱们孩子的大劫。”

说话时,丫头在外面回话道:“回大爷,大奶奶,白三爷来了。”

“好了,外边的事情你莫要操心了。一切有我。让白三爷给你诊诊脉,吃几副草药调节一下身子,泓宁还小,可离不开你这个娘亲。你得听话,知道吧?”

柳雪涛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卢峻熙扶着她重新躺下,拉过薄被给她盖好,方对门口的丫头说道:“请三爷进来吧。”

白松音今儿原是来喝满月酒的,如今却成了最忙的一个。

他坐在柳雪涛床榻前细细的诊脉后,叹道:“这产妇回奶的事情可大可小,万不可大意了。我开一剂方子,照着吃三日,再看情况调节药方吧。事已至此,大奶奶一定要放宽心,多想无益,只是徒增伤悲而已。”

柳雪涛在帐子内向白松音道谢,白松音劝柳雪涛好生将养。卢峻熙便陪着白松音去外间写药方,之后亲自送出二门,让管家卢之孝代送出大门。

当日下午,县衙里灯火通明。

卢峻熙送走了白松音便换了衣服去了县衙。

顾明远在大堂上听卢峻熙和林谦之带着当日在跟前的两个丫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诉说一遍之后,立了案子,当场审讯小丫头春香。春香却矢口否认在水中下毒之事。却说当时她只是想提醒自己的主母水是卢家小少爷的,她喝了不合适。却不想水中有毒将主母林芳菲毒死。

林谦之当时就红了眼指着小丫头春雨说要和她拼命,幸好卢峻熙将他拉住才没当堂动手。

顾明远又细细的问了一遍那碗水是由谁去倒来,谁端着进了屋子,都有谁沾过手。丫头秀儿便指着春雨说道:“一天始就是她去倒了水来,在一旁端着伺候,后来我们小少爷说什么也不肯喝那水,竟是要尿尿,然后我们奶奶来了,她主子才和我们奶奶说笑着随手从她那里拿过那碗水来喝。她当时就吓得脸色苍白伸手去推她主子。如何只是提醒而已?分明就是知道那碗里有毒!而且那毒就是她下的!”

顾明远一拍惊堂木,问着春雨:“你还有什么话说?”

春雨只是喊冤,又悄悄地看卢峻晨。

顾明远生气的喝道:“你左顾右看的是想着你主子替你出主意找借口么?来人!先给我打二十板子,看着贱妇招是不招!”

春雨从小被卖,后来辗转到了一个极有钱的人手里,被调教了几年,后到了卢峻晨手里。临来时旧主子一再吩咐,凡事必须听这位新主子的吩咐,否则必把她卖进青楼妓院做最下贱的营生。所以当时卢峻晨叫她下毒她便寻了个机会下了,却不想会在中间出了岔子。此时此刻县太爷说打就打,她哪里还股得了许多?转身便扑到卢峻晨的身边,抱住他的腿哭道:“主子救我!”

卢峻晨抬腿把她踢开,骂道:“你个丧天良的贱人!我花银子把你从人牙子那里买来,是让你服侍主子的,不是让你给主子下毒的!枉你长了一副娇嫩的皮肉之身,却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今日你只管老老实实的招了还倒罢了,若是不招,我也不会饶你!”

春雨一听这话,便已经明白了卢峻晨的意思,一时悲愤交加,又心有不甘。无奈衙役们已经上前来,七手八脚把她拖了出去,噼里啪啦一顿板子下来,春雨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家便也哭喊不出来。

再次被衙役们拖回大堂的时候,她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了。

顾明远再问她是受谁人指使,毒药从何而来,这春雨丫头便只得如实招来,“是我家主子吩咐我,务必要把那毒药想办法放进小少爷喝的水里的,那毒药也是主子给的,春雨不过是个丫头,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如今抬也是死,不招也是死,索性都招了吧……春雨六岁被卖,从山西一路被转卖到这绍云县,前后八年的时间尝尽人世之苦,如今死了,还有个人在黄泉路上做伴儿……也值人……”

卢峻晨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以为那人送丁香和春雨两个丫头给自己,早就把这二人调教好了,出了事儿该怎么说怎么做不用提点她们也是知道的。而且自己刚才还那么明显的提醒了这贱婢,想不到她居然挨了二十板子就全招了!

一时之间,卢峻晨张大了嘴巴左看右看,看着林谦之和卢峻熙杀人的目光,再看看左右衙役鄙夷不屑的目光,最后把目光落在顾明远的脸上,看着顾明远冷淡的目光,他一跺脚扯着嗓子大声呼叫着:“冤枉啊!大人明鉴,这贱婢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求大人明察!”

顾明远抬手举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到了桌案上,厉声喝道:”冤枉?我也希望你是冤枉的。可是林氏芳菲这会儿已经尸骨冰冷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个冤枉?!”

卢峻晨忙道:“这丫头是小的新买回来要收房的丫头,因芳菲不喜欢,所以二人生了嫌隙,我只当是寻常妇人间的撒泼吃醋,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她却又来拉扯我!这贱婢胡乱攀扯,峻晨实在是冤枉啊!大人明鉴,自古以来断案都讲究个人证物证,如今虽然这死丫头反咬,但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怎么就说我卢峻晨是背后主谋呢?我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禄的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求大人明察!”

卢峻熙冷笑道:“春雨是你的奴才,就算她和芳菲不合,也不会无故拉扯你!她现就是认证。再说了,现在就去你家里搜,难道还怕搜不出物证么?那种毒药也不是轻易就有的吧?既然有,也不会一下子就用完了!”

顾明远正愁没话诸卢峻晨呢,这下被提醒了,于是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去卢峻晨家里搜查,发现可疑的东西都给我带上来!”

卢峻晨脸色一白,刚要说话,便听顾明远冷声喝道:“先把卢峻晨和这个贱妇收监!待本官找到人证物证再开堂审讯!”

“大人!大人……”卢峻晨连声呼喊,无奈衙役已经上来拉着他直接送进了监牢。

有师爷带着官差去卢峻晨家搜索物证,顾明远便吩咐了一声:“退堂!”

众衙役便齐声高呼:“退堂!”

顾明远离了座位从上面走了下来,看着面容憔悴的林谦之叹了口气,一脸的悲愤。

卢峻熙又上前去给顾明远深施一礼,说道:“死者尸身已经验明,请问大人,是否可以入殓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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