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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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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下,南平王这才想起来,自己对最小的儿子象是陪的少。
  当然端慧是父亲的心尖子宝贝,就是父亲隔几天不去看端慧,端慧也要找过来。朱宣更想宝贝女儿了。以前几天不见都要主动来书房里找父亲,这一次离京已经有几个月,端慧想不想我,想不想妙姐儿。
  然后推想一下,是想妙姐儿的多,还是想我的时候多。身边的妙姐儿也睡了,朱宣也睡下来,在妙姐儿脸上又亲一下,这一会儿,表哥在和你争风呢,端慧如果想妙姐儿多,朱宣还是觉得心里有几分醋意。 这样一想,南平王自己笑了一下,伸出手为儿子掖一掖被角,这个孩子,现在还要说父母亲偏心吗?
  闭上眼睛的南平王,怀里是妻子,身边也有一个儿子,但是心里今天晚上特别的想自己在京里的孩子,以前在身边时没有这样强烈的想过。
  特别是世子朱睿,世子不能跟在自己身边,虽然把钟林和徐从安都留下来了,朱宣还是心里有几分不舒服,长子应该跟在父亲身边才是。。。。。。
  第二天一早妙姐儿是被楼下的嘈杂声弄醒的,动一下身子,身边朱宣还在,看窗前天色发白,妙姐儿这才问一句:“表哥今天也陪着我们多睡一会儿了?”
  朱宣懒洋洋的声音回答:“起来能往哪里去。”这野店前后也没有地方去,又不真的是掌柜的,起来早了陪着这些山里住的人谈收成。
  楼下吵吵闹闹,又是虎骨又是熊胆的都出来了,朱宣正觉得有几分好笑。怀里的妙姐儿贴过来,睁着大而明亮的眼睛想着心思对朱宣道:“表哥,我一直在想,你带着我去,可能是会拖累到你,不过表哥,我一路上会听你的话,我真的想去看一看。”
  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容易看到,就是妙姐儿也觉得晋王心里有鬼,朱宣心里真正是安慰,抱着妙姐儿的手紧一紧,这才柔声道:“真的有那么危险,就不带你了。你放心,表哥心里有数,就是带上你来看一看。”天天关在宅院里,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朱宣有几分正色地道:“不过妙姐儿,你这一次回去以后,要就这一路上的事情好好的写出来给表哥看,如果表哥不满意。。。。。。”朱宣哼一声。
  “好,”沈玉妙心满意足,她夜里想一想,一旦有什么事情,自己连儿子都不如。手不能缚鸡,只怕在这山里,儿子还可以打只兔子吃吃,自己就只能啃树皮了,不过就是这样,也想跟去看一看。
  妙姐儿还是给自己找一条安全的后路,在朱宣脸上亲一亲道:“如果表哥不满意,我再重写就行了。”
  “有这么简单,重写就行了。”朱宣看一看儿子还在大睡,又把妙姐儿压在身子下面,埋在她香肩上轻轻咬一口,再抬头对着那张有如花露的面孔笑道:“见过表哥发脾气吗,以前的那都不是。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写,写的不好,哼哼。”朱宣又是哼哼两声。
  沈玉妙也搂着压在身上的朱宣,不让他下来,笑道:“表哥发脾气要杀人。”装病又好了以后,第一次上殿,就要把阮大公子给宰了。
  “那倒不会,”朱宣看着眼前玫瑰一样鲜红的嘴唇,一口咬下去,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两个人都有轻声的喘息,朱宣才道:“表哥好好教训你,教训到你一见表哥你就哭。”还有一句朱宣没有说,表哥再来哄你。
  这样的话象是吓不倒妙姐儿,再说此时情意绵绵在朱宣怀里,妙姐儿只是嫣然地乖乖答应:“我知道了。”
  此时朱宣突然情热,低声道:“妙姐儿,”然后在她唇上又亲下去。身边毅将军动了一下小腿,夫妻两个人赶快睡好,再看一下,毅将军仍在大睡中。
  朱宣和妙姐儿一起低声地笑一声出来,天色已经大亮,隔壁淮王房里也有了动静。“起来吧,”朱宣先坐了起来,不穿衣服先下了床,给妙姐儿掖了掖被子,这才自己开始穿衣服先下去了。
  过了一刻钟,沈玉妙才把床上睡着的毅将军给弄起来,抱着儿子又是亲又是玩乐,格格笑了好一会儿,这才起床。
  如音已经候在门口,一看到起来了,赶快进来帮着毅将军穿衣服,乌珍站在楼梯口,也下去端热水上来。
  重新铺床的时候,床上抖出来不少核桃渣子。如音看着笑:“小爷晚上又吃核桃了,这床上不少碎壳子呢。”
  毅将军靠在母亲膝前,让母亲给自己梳头发,看着如音从床上把自己的“证据”都抖落在地上,只是嘿嘿的笑,从荷包里又拿出来一个核桃,放在嘴里“格登”一声咬开来。
  “你呀,和端慧一样了,吃的放在荷包里,这一个晚上怎么还没有吃完。”妙姐儿梳理着儿子的头发,又对如音笑道:“夜里我都能听到毅将军咬核桃的声音,小小的牙齿咬这么多,也不累吗?”最后一句又是对着毅将军说的。
  如音把床铺整理平整,回王妃的话:“都是朱禄不好,不先剥好了。”毅将军为朱禄分辨一下:“我喜欢自己咬着吃,都剥好了就没有趣。”
  等到下楼时,楼下已经摆好早饭,还在等着妙姐儿母子。和昨天一样的小菜,老汉又重新去买了不少熟牛肉回来,切好摆在桌子上。
  这屋子坐着人已经满满当当的,靠着墙角放着不少竹筐,都是一大早送来的。毅将军只是觉得新奇,先不吃饭先过去摆弄一会儿,这才丢下来回到母亲身边。
  因刚摆弄了东西,如音又拧了一个热毛巾来,妙姐儿接过来给毅将军擦干净手,看着儿子还要让朱禄给自己葱卷饼,笑着看一眼朱宣。昨天晚上毅将军把自己和表哥都熏到,幸好表哥没有吃。
  淮王最喜欢看毅将军吃饭,对朱宣道:“小孩子这样好的胃口,可见身体好。”昨天弹弓儿的准头儿可见是天天练出来的。
  这一句话更是勾起南平王想儿子的心情,一向很能克制自己的朱宣多说了几句孩子的事情:“长子功夫更好,就是小儿子跟在父亲身边,也是一早起来练功。”
  妙姐儿明眸灿然的目光在淮王面上扫一眼,扫得淮王有几分不自在。看一眼江秀雅只是低着头吃饭,淮王突然也觉得心里有几分烦闷,也低下头来吃自己的饭。
  饭后江秀雅和服侍她的人留下来,朱宣也留下一个跟的人。其余的人都跟着一起去,朱宣对淮王道:“我们带的有粗布衣服,一人一身,前面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让这里的老人家也帮你找一身粗布衣服,这样行走方便的多。”
  老汉找了一身干净,自己过年过节才穿的衣服给淮王。大家上去换衣服,毅将军和如音先下来,江秀雅站在院子里逗着毅将军:“将军也留下来,我们在这里玩几天等着好不好。”
  毅将军更是摇头,对江秀雅道:“我要陪母亲,也要陪父亲。”然后交待朱禄:“给我带多多的核桃走。”
  朱禄正在为毅将军剥核桃,是如音骂他不会侍候,怎么不剥好了再送过来。朱禄把剥好的一部分交到如音手上,然后低声取笑如音:“你跟着去作什么,你去了只是个拖累,还不如毅将军。”
  淮王妃一旁站着还在和毅将军说笑,如音就装作没有听到,每每有外人的时候,朱禄总是能赢几分,所以抓住这个机会说一句,扯平一下自己以往的闷气。
  带不带妙姐儿的白马去,朱宣着实的犹豫一下,这马太招眼了,浑身雪白放在热闹地方也是吸引人。
  乌珍看出来主人的几分犹豫,忙道:“跑得快。”就这三个字让朱宣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乌珍天天都遛马,打马急驰很久,这是乌珍一天的主要事情。真的有什么不稳当的事情发生时,这马带着妙姐儿真的是跑得快,就和自己的座骑是一样的。
  给老汉留下十两银子,把不去的人安在这里,江秀雅看着南平王妃一脸的兴奋劲儿,也有几分羡慕,不过留在这里,江秀雅倒也愿意,淮王那见人一脸的笑只是对着别人,在房里未必就没有那么温和可亲。
  不过毅将军不留下来,江秀雅才有几分遗憾,这个孩子挺可爱,要是留下来做个伴是多好的事情。
  朱宣一行人上了路,这一行人只有朱宣,淮王,跟淮王的一个人,妙姐儿母子和朱禄朱寿如音乌珍四个奴才。
  这一次是朱寿和跟淮王的在前面开路,中间是妙姐儿、朱禄和毅将军,如音和乌珍,两位王爷殿后,正好可以攀谈。
  经过的梯田都是没有下种,淮王看着也有几分心疼,对朱宣道:“这山里倒是有出息儿,不过晋王这样弄,真是让人猜不明白。”
  朱宣看着按时不耕种的田地只是沉着脸,对淮王道:“还有可笑的呢,晋王的封地上有绿林好汉 ,他居然说我的人在他这里啸聚山林,真是岂有此理。”
  听朱宣这么一说,淮王立即就明白了,看一看这四面山林,或苍翠,或灰蒙暗绿。淮王道:“你说的有绿林好汉的地方,就是这么吧?”
  这里一看,倒真象是适合有劫道的。朱宣悠然回答,象是轻松之极:“让你说对了。”一句话引得淮王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惊讶无比:“那你,还带着来。”朱宣奉圣命和揭竿上山的接触,朝野之中别人都不知道。
  淮王看一看走在中间的南平王妃,也象是闲庭散步的姿态,活脱脱象贵夫人在自己的庄园内骑马一样,不时往两边看一眼,脸上偶然几分笑意,她就是出来游玩的人一个。
  过了一会儿,沈玉妙慢慢退后到朱宣面前,有几分疑惑地对朱宣道:“我心里还在想那些考生,没有人挑唆,就是试题泄露,也不会有哄闹的事情出来。”
  淮王也一笑道:“那是当然,”这样一想,淮王与朱宣同时警醒了,晋王山里有这样一队兵,以南平王看来,是不在朝廷的编制之内。
  诸王都有自己的家臣家兵,只有三位异姓王没有,一概编入朝廷编制内,还可以省钱粮。另外几家封地上各有家兵,也是皇上会关注的,只怕是人数会过多。
  两位王爷同时看一眼,试题泄露,书生作乱是必然的事情,全国性的一次大哄乱,只有里面有几个人轻轻挑拨几句,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然后这一队兵,离省城这么近,朱宣和淮王都是心情沉重起来。晋王当初与皇上争皇位虽然是在暗处,可是人人皆知。
  先帝驾崩之是,朱宣还是个少年,淮王更是小孩子可是后来也是听过,当时蠢蠢欲动还只是晋王一家。
  朱宣看一眼淮王,这位也是皇族。“妙姐儿,这里山势开阔,水草丰足,如果带兵,这里倒是一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朱宣和妙姐儿并行,马鞭指着这一片地方对着她侃侃而谈。不管淮王此时是怎么想去。
  晚上走到另一处小村庄里,这里人更少,生人进村,就是狗叫也只听到一声两声就没有了。而且村里人人闭户,家家关门。
  朱寿敲了几家门,这才敲开一家,还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还好不耳聋眼花,也愿意让他们留宿。
  等到问她话,老太太也愿意说,搬来一堆柴草把火灶烧着,朱寿朱禄身上解下来带的吃的,自己动手煮饭。
  如音和妙姐儿和老太太一言一语的说起来。“哪里还有人在,当然你们是敲不开门,能走的人都走了,不能走的人都留下来说是吃粮当兵,天天就在这里山里胡闹。”老太太看着一脸的皱纹,说起话来却是一点儿也不迟钝。
  晚上以柴草当床,睡到半夜时候,在院子里放风的朱禄听到脚步声,然后一个人从墙上翻过来,摸进老太太的房里。
  房里立即传来老太太的怒骂声:“你这个杀千刀的,跟着不学好,你可以学着别人走,为什么要跟着那一群人去当兵。”
  “娘,”是一个声泪俱下的声音:“咱几代都在这里,不跟着他们当兵就没有活路,离开这里能去哪里。这是一点儿吃的,我放在这里了。”然后很是警醒:“院子里来了谁?”
  老太太还是愤恨地声音:“是一群走迷路的人,走到这里来了。我已经指了路给他们,让他们明天就走。”
  “那就好,再往走,是去不得的。昨天又和山里的忠义将军打一仗。这山里现在是乱得很?”朱禄耐心地听完,看着那个人影又翻墙出去,这才从墙根下面站起来。
  再接下去的行程,淮王完全是迷路了,只能跟着朱宣,看着朱宣不按大路走,反而小路也走,只能苦笑一下:“你不会是也迷路了吧。”
  一连两个晚都是宿在野外,第二夜,升起篝火,白天路边的一些猎物放在火上烧烤,朱宣命毅将军跟着自己,正在对他说话:“这山里苦吗?”
  “苦,”毅将军对父亲回答。朱宣坐在篝火前,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儿子被火光映红的小脸,再问毅将军:“为什么苦?”
  毅将军想一想才回答:“吃的不好,他们也不种田。”朱宣心里一乐,这一次行程是带着儿子来吃苦,看着他回答的象是也不错。可怜这个小子已经不说干豆角好吃,总是四处瞄着要打猎,就他那个小弹弓,能打到一只不长眼跑得慢的兔子已经是不错了。
  “为什么他们不种田?”朱宣接着和儿子说话,妙姐儿说骑马累了,在另一旁走几步。毅将军毫不犹豫地回答父亲:“因为有人不让他们好好种田。”这几天里和人说话,毅将军也是支着耳朵听,小孩子图新奇也听到不少,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眼睛看着妙姐儿身边,这个时候多了一个身影,却是淮王站到妙姐儿身边,两个人正在低语。
  “。。。。。。王爷是不打算让王妃生孩子吗?”沈玉妙想了又想,决定直说。淮王一愣,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妙姐儿才等到淮王的一句低低的回答:“要留我一条命才行呢。”这次愣的是妙姐儿了,看着淮王说出这样话来,脸上却是缠绵悱恻的表情,沈玉妙又愤怒了,有点儿机会就要胡说一下。
  转身走回来,突然掩住口一声惊呼,与此同时,朱宣一只手抱起毅将军,一只手拔出剑来在身前。
  四周,莫名出现了不少粗衣大汉,当先一个人口阔脸方,粗声粗气问一声:“来的可是南平王?”
  至此,淮王才明白,难怪南平王有恃无恐地往这里来,原来他与这些人早就搭上线了,淮王只觉得自己受了蠢弄。
  朱宣把儿子放在膝下,这才沉声回答:“我是,你是张铁柱?”张铁柱得到肯定的回答,却还是犹豫不决:“王爷你来迟了,郝大哥说你是过年后会出京,我们一直在等你。”
  “我有我的事情。”朱宣对于这些人,还是象对郝大海一样不客气。看一眼四周至少几十个大汉,只问一句:“今天晚上我就想看到事情真相,郝大海应该交待过你?”然后拿过一个东西给张铁柱看过。
  张铁柱这才释然,对朱宣行礼:“小人见过王爷。”淮王一只手抚在自己的佩剑上,只是冷冷看着这一群人,再看一看一旁的南平王妃,全没有一点儿惧怕的样子,想想自己刚才表白一句真心话:“要留我一条命才行,”反而被她又当成登徒子。
  “王爷请随我们来。”张铁柱看着朱宣膝旁小小的一个孩子,自从自己出现,一直用手里的弹弓对着自己,只能对着他笑一笑,你这弹弓能做什么。
  毅将军一松手,“啪”地一声响,一旁的树上立即掉下来几片叶子,张铁柱只能对着这小孩子再苦笑一下,听声音象是也能打伤人。
  “那路可以走马吗?”朱宣问张铁柱。然后挥手命人都上马。过了这道山丘,看到山丘上也有一群马,张铁柱等人也上了马。带着朱宣等人认路前行。
  又是一个时辰,已经是深夜,一行人驻马在一个山坡上,看着山下是一个关卡,张铁柱介绍道:“那边有灯火的地方就是兵营了,自从他们进山里来,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和这附近的衙门也去讲过,只说是正常驻的兵。在这里有好几年了。”
  张铁柱接下来的讲的话让淮王也是一惊:“那边西去五十里就是王爷的地方了,这里南去八十里是淮王的地方。两处最近的县尹都到这里来过,不知道有什么勾结。”
  事情至此,不管是什么情况,晋王这一队不尴尬的兵摆在这里都不行。朱寿手一指山下:“王爷,你看。”山下关卡上站着一个熟人,却是赌棍刘秀才。
  这里指手划脚地说得正痛快,身后忽然传出来声音:“在这里了,抓住他们。”然后背后突然火起,同时有人象山下喊:“造反的人在这里,快派援兵上来。”
  朱宣等人一起转身,身后几十步远的地方,却是一小队士兵。朱宣一伸手,对朱寿道:“给我。”从朱寿手中接过弓箭,一箭就射到一个,正中他的右手臂上,听着他哎呀连声。
  然后就有人哗喊:“这里有人杀官兵了。”
  朱宣这里从容上马,张铁柱带着的人一起护住朱宣:“王爷你们走,这里是没有规矩的地方,不是久呆之地。”朱宣四面看一看,对张铁柱道:“我们往山下走,反而近,西去五十里就是我的地方。”
  然后命令:“但有阻拦者就杀”一行人在张铁柱的护卫下往山下冲去。
  沈玉妙这一次是坐在朱宣身后,然后跟着的是乌珍和如音,其余的人跟在身后。这一行人突然出现,山下的人还以为是绿林好汉,没有想到是一小队骑术箭术都精良的人,等到想起来放箭,人马已到关卡前。
  只听几声马嘶,已经纵马从关卡上跃过去,不由得他们一阵慌乱:“快追,”喊声最高的就是刘秀才。
  五十里,快马奔起来也很快,仗着马快的这一群人奔出去以后,为首的朱宣先停下来,把身后的妙姐儿拎自己身前,看一看毅将军在朱禄身前,这才道:“我们走。”
  这几句一停顿,身后的人已经追上来,晋王在这山里秘密的放了一队兵,只说是山深林密,有人起义,是以郝大海等人一开始旗帜招摇,后来退居深山动静不大,晋王反而有些纳闷,这样的话自己这一队兵就不能名正言顺的继续养在这山里。
  有几个人造反,相反帮助晋王扩编自己的私兵。没有人起义,晋王倒是有几分寂寞不如意。
  现在硬生生出去这一队不知来路的人,刘秀才刘大人在马上只是催促:“快走快走,一定要把这几个人都杀了。”
  如音在马上又想同乌珍闹别扭了,以前都是坐在乌珍身后,这一次紧急之中上马,乌珍把如音推到身前去,如音心里别扭:等这事情过去了再和你算账,你坐在我身后,你皮厚吗?能挡箭,可是乌珍骑术好,这倒是王爷都公认的。
  这马跑得实在是快,乌珍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也没有忘记带着如音坐到王妃的白马上去,空着的那匹马用唿哨就能指挥。如音看那匹空马在自己身旁,禁不住又想笑了。
  回身看着身后人追过来,算是射程,朱宣把这群人带到了自己的封地上,过了那条分界的小树林,身后人追得兴起,全然把这个给忘了。看一看身后追过来的也有几十人,二敌一的一个比例。
  一过小树林,朱宣就命朱寿:“放信号。”一道烟火拔地而起的时候,刘秀才大人才想起来,跑过了界,急忙归拢人:“不能再追了,大家停下来。”
  一道长箭从背后射来,“嗖”一声射到身边的一个人。刘秀才大惊失色回马时,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一队士兵,都是盔甲上身,黑压压的有十几个人。这人数当然也不如刘秀才的人多。
  反正刘秀才是松一口气,勒住马僵,大声道:“我们是官兵,都是自己人。”话刚说完,就被一箭毙命。
  淮王正在看得惊心动魄,听到身旁朱宣淡淡一句:“这样的骑射倒也有趣,王爷也请试一试。”一只手执着马缰,一只手搂着妙姐儿,把她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妙姐儿看这人杀人。
  一直跟着的淮王当时心里清楚,南平王想把这些人灭口在这里,也可以算是给晋王一个敲打,眼前算是杀官兵,自己要是不动手,南平王会对自己猜忌重重。
  当下淮王从跟的人手中接过长箭,一连三箭,射倒三个。这才把弓箭还给跟的人,目视一下南平王,目光平静:这下子你可以满意了吧,咱们俩个人手上今天晚上都沾了血。
  此时乌云蒙上月亮,不知道是不是不忍看,月黑风高夜,夜半杀人时,南平王朱宣无声无息地把晋王的这一小队人灭口在自己的封地上。
  淮王看着那一队人一个一个惨叫着倒下去,有的都没有惨叫,一下子就毙命。然后突然出现的一队人开始打扫战场,不到半个时辰,一具尸体也没有了,如果明天早上要是有,也只是草上树上或是地上的一些干涸的鲜血罢了。
  沈玉妙先是听着身后马蹄声,表哥住马的时候,就把风帽往自己头上一蒙,把自己按在他怀里用披风围住,虽然听不到外面也看不到外面,可是也能想得起来周围也发生什么事情。
  至少朱宣对淮王说的那句话:“这样的骑射倒也有趣,王爷也请试一试。”妙姐儿是听到了,此时的妙姐儿心里只是担心,毅将军太小,让他看这个也有点儿太折磨孩子。
  听周围没有声音,按在自己头上的手重新松开时,妙姐儿抬起头来就赶快去看毅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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