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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的少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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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蜀山武功源于佛家,可是并不教导弟子们佛经,也不讲那一套佛家的修行,而是另辟蹊径,俨然自成一派,故而唐谧听后如有所悟,可是又无法立刻抓住全部要义,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转而问:“那么,顾宗主可是已经能看破所有世相表面之虚妄了?”

顾青城被这突兀且有些无礼的话问得面色一僵,随即神色又柔软下来,目光投向远处被暮色浅染的竹林,语气安然:“不见得是看不破,也许是不愿意看破罢了。”

话音犹在,语意未尽,林中突然山风大作。

此刻正值隆冬,即便是四季常绿的翠竹也落了不少叶子,地上更是厚厚铺着经年的陈腐枯叶。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顿时掀起无数败叶,犹如一团狂舞的蜂群般扑向位于正中的唐谧和顾青城。

顾青城眉头微蹙,挥出长剑,十步开外处立时升起一道一人高的火墙。飞舞的枯叶一遇火墙顿时燃烧起来,而任那风势如何猛烈,竟是半点都压不倒那熊熊炫舞的火焰。

然而,被风吹起的枯叶却越聚越多,翻卷着蜂拥压向火墙,密密层层地投入火海,决绝赴死般毫无半分迟疑。因为并非都是极干燥的败叶,燃烧时烟雾腾腾,趁着烟幕,一股纠结的枯黄败叶骤然升向高空,妄图越过火墙。

顾青城见状,登时长剑入鞘,席地盘膝而坐,双手结印。

但见火墙也随着向上又长了一丈,将高空的败叶一举烧了个精光。然而疾风裹挟而来的枯叶越来越多,火势转瞬又被压下。

顾青城见状默念口诀,微一抬手,于大约离两人六七步开外又燃起另一道火墙。

唐谧在一旁插不上手帮忙,可是见顾青城与这疾风败叶相斗时颇为从容,心下便也不甚担心,盯着火墙正看得出神,却隐约见火墙中显出一个人影来。

她起初以为自己被火焰耀花了眼,揉一揉眼睛再看,只见果然在红金交杂的跃动火墙上一点点渗出一个人形,先是暗红色,一眨眼转作深紫,最后变成一团黑,又并非全黑,而是有深深浅浅的灰掺杂在其间,竟是以这明暗两种色调勾勒出一个有鼻子有眼儿的人来。

这人中等身量,头戴风帽,眼睛和半张脸浸在帽下的阴影里,露出来的脸颊和下巴还有唇角被黑灰两色刻画出严苛的线条。因为火光跃动,人形便也随之一动一动的,好像要走过来了一般。

唐谧有些害怕,这才发觉顾青城神色如常,似乎是完全没有看到眼前的异象。

莫不是只有我才能看见这人形?她这样想着,想要去提醒顾青城,却发现竟然出不了声音,甚至连舌头和嘴唇也动弹不得!她心下一阵发急,抬手就要去拉顾青城距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的衣袖,才发觉胳臂已然抬不起来了。

紧接着,原来充满鼻腔、那股枯叶燃烧时的刺鼻烟火气也消失不见了,耳朵里静默一片,不等细想,眼睛里的光明也骤然不见,唐谧整个人陷入了绝列的黑暗。

巨大的恐惧感瞬间袭来,然而身体无法因恐惧而颤抖,喉咙无法因恐惧而尖鸣,汗毛无法因恐惧而竖立……所有感官全都无法回应的恐惧顿时变得虚无至极。所以只是一刹那,这恐惧感便消失了,只有唯一残存的意识变得异常平静。

唐谧自问:“我这是要死了吧。”

唐谧从未想过,死原来是在极度恐惧之后的极度平静。

记得顾青城曾经说过,她在受伤醒来前像死了一般昏睡了好&书&网久好&书&网久,可据说那时候,她的神色并不平静,睡颜上总是挂着一抹隐约的恨意,肩头的伤口也愈合得异常缓慢,总是刚刚见好便不知为何又自行裂开,仿佛是要一直把这道伤口留在身上一样。

“那时候我想,这伤要是有一天好了,这孩子也就会醒了吧。然而你就是顽固地不愿意好起来,简直像是要把那恨意用身体给牢牢记下一般。”顾青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落在她的左肩上,隐隐有疼惜之色。

“那后来我是怎么醒过来了呢?”那时候的她问。

顾青城罕见地露出促狭的神情,玩笑一样地回答:“因为我有一天对你说,你要是醒过来,有冤有仇我都替你报了。”

“啊?”唐谧瞪大眼睛,一副讶异的表情,不相信面前这个清淡的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青城却如顽童恶作剧得逞一般地朗声大笑起来,末了笑够了才说:“其实是因为你们莫殿判不愿意你醒来,这样他就可以在你身上不断地试药试针,可惜有一次他不小心将药用重了,结果就把你搞醒了,又忍不下心再打晕你。就是如此而已。”

现在想来,当时因为见他笑得那样开心,竟是忘了追问到底这些话哪句可以当真。

大约人死的时候都难免会有些遗憾吧。这样的小事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如此莫明其妙地死在一个异世界,无论如何还是会有些不甘。

唐谧想到这里,心里生出一股怨念,继而又想起白芷薇那丫头和张尉那傻小子还有感情问题要自己操心;破坏掉完美小公子慕容斐完美风度的计划还没有完成;那别扭小孩儿桓澜也还未逗过瘾;自己辛苦学艺一场,身为劳什子乱世五剑根本没乱出什么名堂……

于是更深的眷恋忽生,与不甘枉死的怨愤交织在一道,求生的意志忽如雨后勃发的春笋般冲破逐渐暗淡下去的灵魂,刺向一片黑暗的虚空。

随即,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如同一只手,从虚无之中伸出来,确切地说,并不是感觉。她的感官尽丧,无从运用它们探知什么。那是一种完全依靠残存的意念才能触及到的存在。而她胸中想要活下去的强大生存意念猛然跃向虚空,一把死死抓住那股力量。

骤然之间,眼前光亮大盛,在适应了光芒之后,一个人的面孔浮现于眼前:眉毛修直,眼神平静,不是很有棱角的脸部轮廓因为浸在淡金色的暮光中而显得愈发柔和。

“顾宗主!”唐谧忍不住叫出声来,可是唇舌却仍然不受意念的控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眼睛能看清东西而已,其他的感官仍然无知无觉。

她见顾青城张了张口,大约是对自己说了句什么,随即他似乎也意识到她是听不见的,便停下,只是看着她温然微笑。

唐谧原本在发觉自己感官并未全部恢复的刹那,心里便生出些微的害怕,可是见眼前人这般泰然自若的模样,不知为何又心生笃定,这才注意到两人此刻正面对面盘膝而坐,掌心与掌心相抵,而顾青城的长剑则夹在两人的掌间,大约是在用什么法子替自己解开如今这半死一样的困境。

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古怪状态,虽然看得见真实的世界,可是其余感官都无法感受到这真实,于是意识上仿佛一半陷于真实,一半陷于虚无,而对面那真实存在的男子也因此显得既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

有一股力量正通过与他双掌相接处的长剑缓缓渗入她的灵魂,平静地带着她在这半真半虚的世界里遨游。

蓦地,她好像忽然摆脱了大地的禁锢,直上九霄。她看见浓稠的夜色从东方晕染开来,西边天际桔金色的太阳缓缓坠向雾霭升腾的大地,万顷竹海在日与夜的交替之间起伏变化,时间之亘古不变与瞬息变化尽收眼底。

西北方那座古老的都城里升起一道一道炊烟,她可以清晰地看见钉着碗口大圆形黄铜钉的黑漆城门在兵士的推动下缓缓闭合,街道上人们匆匆归家的背影略显疲惫。

她嗅到烟火的气息,起初以为是炊烟,再仔细分辨——那是焚烧竹叶的味道;她听见“扑啦啦”的声音,想是街道上那个疾跑回家的孩子摔跤了,再一想,却觉得是倦鸟投林时的扑翅;她的皮肤触到潮湿寒凉的风,汗毛骤立,忽然意识到南方的湿冷冬夜即将来临。

她说:“顾宗主,我,好像恢复了。”

地上除了一大摊血,再没有其他痕迹,穷奇和它的御者显然都已经逃远了。顾青城见已无法再追,便带着唐谧御剑而起,往郢城而去。

“顾宗主,那人是想杀我吗?他对我用了什么术法?”唐谧在顾青城身后轻声问。

“他用的术法如果我没认错,大概是佛家的‘六识寂灭之术’。那是一对一的术法,故而我无法察觉。其实它并不是用来杀人的。那些和尚如果在死之前病入膏肓,身体饱受折磨,便有修为高的僧人为其施出‘六识寂灭之术’。灭去他的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至于最后的意识,因为意志和心灵是一个人最强大的所在,就如窥心术很难施出一样,一个人也很难灭去别人的意识。可是,被施术者五识俱灭,自己便会放弃求生之念,灭去自己的意识,如此一来六识俱灭,人也就归向了西天极乐。”

“哦,明白了,和尚是不能杀生的,所以这法子可以令施术者不算杀人,受术者也不算自杀。”唐谧了然道,转而又醒悟过来,恨恨说,“不过,翻来覆去的,这还不是要杀我么!”

“不是,他杀不死你的。因为这术法只能让有寻死之心的人自己灭去意识,你活得这么生龙活虎,有滋有味儿,断不会自己灭去意识。如果刚才我不用心力引领你唤醒五识,你自己的求生之心最后也会将五识一一唤醒,只是,会耗费很长的时间,大概要等到明天早上。所以,想必他只是要用这法子拖延我们不去追他而已。不过,他也为此留下了痕迹。一来这‘六识寂灭之术’相当高深,就连清源寺内,懂得这术法的和尚都不见得有几个,排查起来十分容易;二来,依你所说,你的眼识最先恢复,所以,那人自己的五识之中必定以眼识最弱。能施出‘六识寂灭之术’且眼力较弱者,这世间并不会很多。”

“哦。”唐谧应了一声,转念又想:既然如此,你继续去追敌便好了,反正我也死不了,莫不是终究放心不下我?

如此的念头生出,便在她心中来来回回地纠结难耐。

南方冬季的阴冷夜风呼啸着划过唐谧的耳际,她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于是大声地问身前之人:“顾宗主,你可有喜欢的人?”

身前是一片沉默。

他也许是没有听到吧。她想,开始庆幸自己鲁莽的问题被风声吞没。

可就在这时,就听那人说:“有,大约就在你的这个年纪时,喜欢过一个人。”

唐谧的心猛然一沉。略略估算了一下,以顾青城三十来岁的年纪推算,那该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而他至今尚未娶妻,莫不是就因为这个人?

于是她试探着问:“那现在呢?”

“现在,我也一直在等那个人。”他说,语气清淡得听不出情绪。

唐谧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心情也随着顾青城的寥寥数语暗淡了下来,直到他们悄然地降落在无人的客栈后院,她都提不起精神再多说什么,很没有尊卑礼数地冲顾青城摆了摆手,权当是作别。

顾青城倒是没在意,笑了笑,便乘剑离开了。

第032章 我们要回蜀山了

唐谧迈步正要往客栈里走,隐约听到远处假山石的另一边,正有一男一女在压低了声音争吵。

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唐谧仔细一分辨,竟是君南芙。

她心中的好奇陡增,提起一口气,静悄悄地挨过去,将内力凝于双耳,想偷听君南芙究竟在与人争执些什么。

只听君南芙道:“不!回了蜀山死也不装了!什么娃娃亲,会让其他人笑话的。”

“南芙,你当初不是答应过爹,装到我们找到那东西为止么?”

“那是你说让他参加武举就能知道有没有的,我以为只用装到武举结束。”

“谁让这小子瞎充英雄受伤了呢?他退出武举,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想别的法子好了,反正回了蜀山我就不干了!”

“啪”的一声响,似乎是谁被搧了一耳光,接着,唐谧看到君南芙疾奔而出的背影,而她身后一个暴怒的声音骂道:“平日就是太娇惯你了,这么没大没小!回去想想,要是爹不成事,你那点小算盘打得了么?”

君南美的背影顿了一下,没有停步,一个转弯,消失在院子里。

唐谧这才恍(书)然(网)大悟,原来张尉的桃花运背后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她胸中突地生出一股怒意,待君庭钰也离开后院,便怒气冲冲地杀向张尉的客房。

唐谧把张尉的房门一推开,就见张尉腿上打着包扎,正歪躺在榻上和君南芙聊天说笑。一见唐谧进来,他马上高兴道:“唐谧,你没事啊。真让人担心,慕容斐和白芷薇都出去找你啦,刚走不久。”

“我没事。”唐谧简单答道,眼睛瞟向君南芙,只见她半边脸颊微肿,眼睛也还有些发红,便故意问,“君南芙,你的脸怎么了,谁把你打哭了?”

君南芙一愣,随即道:“都是我不好,方才我随口说了一句‘要是张尉落下残疾,我可不想嫁给一个瘸子’,结果就被爹爹教训了。”

“你爹也是,随口说的话也这么认真。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真的残疾了,肯定不会娶你,拖累你的。”张尉正色道。

君南芙笑了笑:“我是该打,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

张尉却认真地应道:“没事,真的没事。你的脸还疼不疼?”

唐谧看着眼前情形,不知是不是该当面说破此事,呆了半晌,决定还是等等再说,又坐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没趣,这才心事重重地离开。

御试的骚乱果然如顾青城估计的那样,给楚国朝中的蜀山人以不小的打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张尉这个蜀山剑童的意外出现,并且在危急时刻挺身救人,坊间对蜀山派的诟病倒没那么严重。只是操纵妖物穷奇的御者已经完全没了踪影,他应试时登记的名字和籍贯也被查出全部是编造而成,于是朝中的蜀山人便又多了一条疏查之罪。

这一役,以熙华公主为首的外戚可以算是大获全胜。

只是白芷薇和她母亲的关系也因此降到了冰点。

尽管唐谧一再从中调解,解释说熙华公主一定是因为觉得唐谧身负武功,并不会出什么危 fsktxt。cōm险,再加上当时楚王也在高台上,的确不方便叫自己一起过去,所以才会没叫自己一起去高台。可白芷薇仍是不再和他母亲说一句话。

这母女两人冷战多日,直到有一天熙华公主将白芷薇传去,话无一句,只递过一叠卷宗让她看。

白芷薇见是官府文书,内容是对御试时骚乱的调查,嘴一撇道:“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想证明你的清白吗?你若想伪造这种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笑话,我何须向你证明清白?不过是让你看看你们蜀山人是怎么解释的。”熙华公主冷笑。

白芷薇低头去看那文书,原来是负责应举及安排御试轮次的某位蜀山系官员的口供。按其所说,驾驭穷奇者是他的老相识,故此徇私为其安排,他自己一力担下所有责任。可此人并未透露那人究竟是谁,供出这些后便自杀身亡了。

白芷薇看了,却只觉得心头袭过一阵凉意。她挑眉直视那珠帘内的丽人。

——水晶帘将那女子的面貌晃得光影流离,恍惚间,芷薇仿佛看见许多年后的自己:眼睛里有迷醉于权力的光芒,唇角带着玩弄世人于股掌的讥笑,面孔则是失去血性的苍白。

她忽然害怕起来,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到唐谧的屋外,“咚咚咚”用力砸门,直到门“呼啦”一声打开了,露出唐谧甜腻腻的笑脸,她才安了心。

“这位姑娘,可是身后有狂蜂浪蝶在追你?”唐谧笑着问。

白芷薇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有些急切地说:“唐谧,我们赶快回蜀山吧!”

照理说要走也该叫上张尉一起,他只是皮外伤,用了白芷薇带去的贵重伤药,恢复得很快,只是白芷薇突然这么着急想要离开,他却还没完全好利索。唐谧两相权衡,决定还是和白芷薇先走。

另一个让唐谧不想和张尉一起上路的原因是,在他养伤期间,唐谧几次想跟他讲君南美和她爹在骗他的事,可是每次看到那张明朗无忧的面孔,她便觉得张不开嘴,总觉得如果说了,又没凭没据的,看上去便好像是她在嫉妒别人的幸福一样。

况且唐谧自己也在疑惑,大头这小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宝贝呢?竟然值得君家父女这么算计。

是宝贝翼马么?

张尉说,那黑马是他自小就有的,原以为是匹老马了,不想竟是未成年的翼马。而那日御试,它大约是受了比赛的刺激,这才激发出了双翼,可是如今它还不会飞行,也不知何时才能长成真正的翼马。

另一个让唐谧疑惑的人物便是李冽。就如他那次的突然出现一样,此人又突然地完全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每每想到这些,唐谧才发现,这次楚国之行竟然遇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而还来不及细细查个究竟,她们就必须返回蜀山了。

匆忙间,两人只和仍随父亲留在郢城的慕容斐,以及因探查穷奇御者之事滞留此地的顾青城简单告别一番,扔下养伤的张尉,便雇车走上了北去蜀山的旅途。

兴安县是在抵达蜀山之前最后一个比较大的县城,大多数前往蜀山的人都会在这里稍作停留休整。

唐谧和白芷薇仍然选择住在两三个月前遇到史瑞时住过的那家客栈、也就是这兴安县最大的一间客栈。

店家是相当精明的生意人,仍然记得这两个蜀山的小姑娘,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道:“两位姑娘,还是要两间上房对不对?”

“对,就上次那两间吧,挺静的。”唐谧答道。

“那两间啊,对不住,那两间有人,整个楼梯左手边都被那位客人包了。”店家赔着笑答道。

“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算了,那就住别处吧。”

两人跟着店家上了楼,唐谧好奇难耐,往楼梯左边探头看了看,只见过道门口站着两个劲装打扮的武人,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唐谧觉得有趣,唯恐天下不乱的神经又活跃了起来,随手拿出一枚钱,往两人中间一滚。不想那两人看都没看一眼,仍保持着一副闲人莫近的表情。

于是,她又摸出一颗金珠子,随手滚了过去,不想他们对金子也视若无睹,只是冷冷地拿眼扫了扫唐谧。

唐谧心中赞叹这二人真是训练有素,对他们的主人便更是好奇,冲他俩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的东西掉了,要过去捡一下。”

她的话音没落,已经施展魔罗舞,鬼魅一般地滑过两个武人,弯腰去捡金珠子。

那二人在唐谧身形刚动的时候已经出手阻拦,可是却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手边溜过去,心中俱是大惊,双双出手攻向她。

唐谧感觉到身后的掌风,往前纵身一跃,躲过攻击,一个旋身面对二人,大声叫道:“救命啊,非礼啊!”

两个武人却毫不停手,一招快似一招地攻向唐谧。

唐谧脚踩魔罗舞快速躲避着,冲远处歪头偷笑的白芷薇说:“芷薇,也不来帮忙叫几声。”

白芷薇清了清嗓子,试图也喊个非礼什么的,才发现这种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的,一下子被卡在嗓子眼的“非礼”两字憋红了脸。

那两个武人武功都不弱,唐谧很快就被逼得不得不还手。

她在心里骂道:“这家主人怎么还不出来,哪来的这么迟钝的家伙!”

“住手。”冷不防,唐谧身后有人一声喝。

唐谧一回头,发现那迟钝的家伙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连忙笑着跑过去道:“我说是谁的排场这么大,原来是桓澜啊。你好么?”

桓澜刚才在房中听到唐谧的声音,只觉得心里一阵高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见到了她,便不自觉地想要摆出不甚在意的表情,似乎是生怕她知道自己见了她便会觉得欢喜一般。

“真吵,十里以外也知道你被人非礼了。”桓谰绷着脸说。

“切,听到了不早出来英雄救美,真没义气。”唐谧撇了撇嘴。

“哦,那是因为知道无美可救啊。”桓澜继续以严肃认真的态度给予唐谧打击。

“我看该救的是你的护卫,你再不出来,他们就要被我们收拾了。”白芷薇也走了过来反击道。

“要是那么无用,都被收拾了也好。”桓澜看了一眼垂手站在一边的两个护卫说。

这样一句毫不含感情的话,让唐谧蓦地想起桓澜的身份。

她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指责道:“没用你带着他们干什么?以你的武功还需要有人护卫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魏王的弟弟么?”

桓澜一愣,他从未见过嘻嘻哈哈的唐谧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过话,一时不知是哪里惹毛了这位姑娘,也不知该从何处解释。

这时候,他身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他们是来护卫我的。”

唐谧往那出声处看去,只见桓澜身后的屋门开了一道缝,一个纤瘦清秀的小姑娘探出了半个身子来,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羞涩地看着自己。

唐谧习惯了拿桓澜开玩笑,想都没想就打趣道:“哦,原来是带了家眷啊,怪不得要小心护卫了。”

桓澜的酷脸一下腾起两朵红云,再一次被唐谧堵得无话可说。

那小姑娘倒是微笑着走了出来,亲切地拉住唐谧和白芷薇一人一只手:“两位姐姐是御剑堂的吧。我叫薛嘉禾,是澜哥哥的表妹。我是来应考今年的蜀山剑童的。”

唐谧对表哥表妹还保持着自己那个世界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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