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颦儿在红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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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自不喜世俗的一套礼教,自然对湘云性子一无所知,当她高傲不易近人,便是惜春冷清,也比得她好的很,姐妹二人一时除了隔阂,说清了许多,便如同那个亲姐妹般,好的很。
  湘云笑道:“那时可真真的把我吓惨了,忙忙的便回了府,好些日子不敢来。”黛玉叹道:“到是我的不是了。”湘云便道:“说起来,那时林姐姐可是怎的呢,只听的说身子不好,如今可好些了。”春纤笑道:“说起来,云姑娘可别在意了,只那时姑娘见着大红色的,便心内抑郁些,偏巧那日你和宝二爷二人一同的那般鲜艳的色彩,便犯着了姑娘,使得姑娘忆起太太逝日之景罢了。”湘云听了,忙忙的拉上黛玉的手:“好姐姐,你可别怪我,你也是知的,我自幼无父无母。虽说老太太时常的接我来住住,但到底的是太太管家,若是宝玉不提起,怕是老太太便忘了,独独的遂了宝玉的喜,我方才得好些。”一时说着,倒是淌了泪下来。
  黛玉使了帕子给湘云拭泪,道:“我们自是比不得她们,四角俱全,独咱们自个要有女儿家的骨气,不能给父母丢了脸面是了。”湘云垂着头,只道:“我是比不得林姐姐的,姐姐好歹有个哥哥,有公主的身份摆在面上,谁敢不敬的呢,只我在家,便是个使唤丫头罢了。哪里还敢在我婶子面前作势的。”紫烟便道:“云姑娘在家时到底比不得在外,便说贾府之内。哪个不是眼高手低的,姑娘便是在家再有不顺之事,也不该哪到外边来说,让下边那些个丫鬟婆子知道了,只那些蜚语又哪些个人不知了,在外家,既是客,就该摆出个姑娘的谱来,主子奴才的尊卑还是要分的。”湘云喏喏道:“我哪里敢这般轻狂了,只怕明日里便使了人送我回去呢。”
  紫鹃笑道:“很不是这样,只姑娘有两遭是做错的,头一遭,便是不该在老太太和各位姑娘跟前说道家常琐事,史家到底是个侯爷府邸,若让你婶子知道你在外边这般捣碎,只回家哪里能好得了;再一遭,那日那般,很是不该让薛姑娘替你张罗的,如今,谁人不知云姑娘连个请客也是薛姑娘出的力,哪个还瞧的起你,便是今后那出了主子款,有几个会是服的,那日一是在这种地方露了自己的底,二者便又成全了薛姑娘的美名。上至老太太,下至小厮婆子,有哪个不知她宽厚?”湘云神色大变,只道:“宝姐姐同我说,我当她怜我,哪知打的这般主意,便是我错瞧了她。”一时哭的越发伤心了:“我只当她是个亲姐姐,能说心的,哪里想得到这些,如今瞧了,我只猪油蒙了心,没睁眼,错认了人了。”
  黛玉略微给湘云顺气,叹气道:“我只不愿到贾府来,便是这般,处处算计的,哪里还是得个女儿家的心,哪里能留得这般清静。”想起水泽来,心内不禁一阵烦扰,便道:“当我在家也是一人而已,便趁着三妹妹结社之意过来一遭,倒是结识妹妹这般知心人,倒是不枉我住这么几日,只妹妹何时归家,我们便同一遭离去,过得几日,便请妹妹去我家坐坐,如何我哥哥也自是你哥哥的,咱们自该结识一番才对。”
  一时众人复又说笑起来,湘云性子直爽,是个藏掖不住话的人,一有的话头便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偏又是个饶舌音,说的急了,爱三幺五的一时饶了,众人便都撑不住的笑起来。日头西下,复又在潇湘馆用罢饭,方才自回了院子。
  宝玉等人自王府归来,可巧贾环也散学归来,自黛玉时常照拂些他,贾母便命人让他一同上了学,只宝玉不喜上学,便独独他一人去了,每日皆是如此,学问便大有长进了,只王夫人自是不喜的,但见着贾政对贾环同一样,贾母也并未有多表示,也渐渐的不放在心上了。贾环散学,自不能去贾母房间告之,但王夫人是嫡母,自然先到了王夫人处,东西还未放下,王夫人只道:“别忙,你且抄了桌上那《金刚经》容我唪诵。”便命人点灯,贾环自不喜王夫人,只装腔作势的在那抄写,一时喊彩云倒杯茶,一会叫玉钏来挑蜡芯,一会又说金钏挡了灯影。众人自厌他,皆不理他,独彩霞平日里同他说话,倒了茶给他,因见王夫人和凤姐说话儿,便悄悄的向贾环说道:“你安些分罢,何苦讨这个厌那个厌的。”贾环只撇撇嘴,道:“你别哄我,你只同他们一样,瞧上了宝玉,瞧不起我的。”彩霞便气的自去绣了花,王夫人正问着凤姐今儿是那几样戏文,宝玉便进来了,一头滚在王夫人怀里:“宝玉,你又吃多了酒,你只还揉搓,一会子闹上来,还不在那里静静的倒一会子呢,若叫你老子瞧见,看捶你不捶。”
  说罢,便拿了枕头让宝玉躺在炕上,喊彩霞替他拍着,宝玉便同彩霞说笑,只见彩霞面色淡淡的,时不时的瞧了贾环去,便笑道:“好姐姐,你也理我理儿呢。”一面说,一面去拉彩霞的手,彩霞夺手回来:“你再闹,我便嚷了。”
  独贾环一个,本是个爱憎分明的,谁对他好不好的,心里自记得万分清楚,本也后悔方才那般说彩霞,如今瞧得宝玉和彩霞闹,心里越发的不痛快,瞧见炕边火甚是明亮,因而故意装作失手,把那一盏油汪汪的蜡灯向宝玉脸上一推。
  宝玉‘嗳哟’一声,满屋子的人都被唬了一跳,众人忙的点了灯来瞧,见得宝玉满头都是油,只气极的骂贾环。一时又骂起赵姨娘,只把他娘两个连着探春一同骂了去。赵姨娘素日里本就不忿王夫人连着凤姐宝玉几个,只不敢露出来,如今见着宝玉被烫了,心里却是喜欢的,只贾环闹的事,如今且得替宝玉收拾。幸是没烫着眼睛,妥当收拾了一番,王夫人命人好生送了回房,怡红院众人见了,都慌的了不得。
  听得宝玉受伤之事,一时除了黛玉只打发个小丫鬟送了膏药来,宝钗、三春湘云都聚集在了怡红院,独独没瞧见黛玉,宝玉自是失落几分,但瞧见着人打发了药膏来,想来是地热之气,黛玉身子素来不好,瞧见宝钗湘云都在,复又说笑起来。
  只过了一日,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来了府,瞧见宝玉这般,一时便指画持诵一回,说道一阵,贾母便道:“以后大凡宝玉出门,交几串钱给他身边的小子带着,碰见穷苦人好施舍。”一时,那马道婆又往各院各房问安,闲逛一回,来至赵姨娘房内,赵姨娘便问道:“前日里我送了五百钱去,可替我供上了。”
  马道婆复又同赵姨娘闲聊一回,说起凤姐来,马道婆只冷笑道:“不是我说
  句造孽的话,你们没有本事!也难怪别人。明不敢怎样,暗里也就算计了,还等到这如今!”赵姨娘闻听这话里有道理,心内暗暗的欢喜,便说道:“怎么
  暗里算计?我倒有这个意思,只是没这样的能干人。你若教给我这法子,我大大
  的谢你。”马道婆知是赵姨娘上了心思,又故意道:“我哪里知道这些事,罪过,罪过。”赵姨娘便道:“我知你是个心善的,哪里就看着我们娘两个就这么死了不成。”二人复又说一阵,赵姨娘满面带笑的送了马道婆出门,只见马道婆手中那个绣花包裹,满满股股,却是赵姨娘所有的私房并着黛玉给贾环的一些银钱,二人方散了。
  复过了几日,宝玉也大好了,只去寻了黛玉,刚过了沁芳园,忽然‘嗳哟’一声。道:“好头疼!”又大叫道:“我要死。”将身一纵,离地跳了有三四尺高,说起胡话来,只唬得袭人众人拉扯不住,一边哭,一边命人去告知贾母王夫人。一时宝玉又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袭人等只一路追着他到了贾母房内,唬得贾母等人抖衣乱颤,正没个主见,只见凤姐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砍进园来,见人便砍,众人越发的慌了。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
  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堪
  堪日落。
  一时有人来报:“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贾母听了,更是火上浇油,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正闹得天翻地覆,没个开交,便闻的隐隐的木鱼声响。。。(今日无二更,明日第五回《绛珠初显》)




第五回 绛珠初显

  一阵阵的木鱼声传来,令人醍醐灌顶,宝玉和凤姐这两个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萎靡的昏倒在地。见得他二人这般,贾母王夫人忙打发人去请了那瞧木鱼的进府来。待得小厮领进来,却见着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
  贾政忙问道:“道友在何处仙修?”那僧笑道:“莫要多说,我不过来与你医治便是。”贾母便道:“方才那木鱼声可以道友所发?”那道小笑道:“不过借你家珍宝,镇压住了罢!”众人便想起宝玉落草之时所带的宝玉,忙问清缘故,贾母便请自的向宝玉项上取那玉来递与他二人。那和尚正待接,却见得潇湘馆的一个小丫头道:“公主遣奴婢来问问,可有何事?”贾政便道:“并无大事,请公主好生歇着便是。”
  那小丫头待得走,便听的那僧道:“瞧她身上竟有绛珠并仙花之气。”那道便道:“慢,那公主可是林如海之女。”贾母笑道:“是了,林如海是我女婿。”那道便大笑道:“有绛珠在此,哪里还要的我们,不过如今这物被声色货利所迷,不过替他开灵一番便是了。”
  听的此言,众人皆是不解,那僧只道:“蠢货,蠢货,当年灵河与绛珠你横干一事,如今这天缘竟是你这顽石可拆不成?”二人阵阵机锋,王夫人只哭道:“请二位救救我儿。”
  那道冷笑道:“还不快快请了绛珠前来,我二人竟不敢施萤火之光。”思极僧道之话,探春便道:“可是林姐姐?”方罢,贾母便一叠声的派人去请了黛玉,这边宝玉凤姐之事黛玉早已知晓,众人只道是活生生的报应。如今鸳鸯来请,哪里愿意让黛玉去,只推脱黛玉身子不好,莫要触犯了邪气。
  鸳鸯只急道:“那绛珠又是何物,便请姑娘借我,我也好回老太太。”听的‘绛珠’二字,黛玉便想起太虚那场梦境,心中一动,便道:“我们且去瞧瞧。”待得到贾母房内时,那僧道只将宝玉递与贾政道:“此物已灵,不可亵渎,只悬于卧室上槛,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见着黛玉进来,那僧道便瞧见她周身绿光围绕,自是那仙气不错的。忙忙的向黛玉失礼道:“小僧(小道)见过各位仙子。”
  黛玉瞧见他二人,便笑道:“道长可是来化我的?”二人忙道‘不敢’:“仙子灵窍已开,我等不敢再有此念。”黛玉‘心较比干多一窍’,那颗玲珑心早将太虚之事猜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实不敢相信,便道:“你可想要我的绛珠?”
  那道便说:“不敢,只这侍者有浇灌之恩,仙子说把这一生泪珠还他,如今既有此机会,使了绛珠救他一救,也便还了浇灌的恩情,便只需着同灵河续结天缘了。”黛玉便记起警幻带她到灵河便瞧见的场景,心中一动,便伸手出来,只见绿光浮动,一颗玲珑剔透的翠绿珠子自手心浮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此时的黛玉,便如同那从天而降的仙子,一挥手,绛珠便自动漂浮到宝玉和凤姐上方,光芒大作,连着那快宝玉,也悬浮起来。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便听的宝玉和凤姐的‘嗳哟’声,方才那么一方闹腾,哪个能不腰酸背痛的呢,况且她两个有是那娇贵的紧。见他二人转醒,黛玉便收回了珠子,笑道:“我倒不知它还有这么个妙用。”
  众人瞧时,那僧道二人已然不见,那快宝玉也落于宝玉手中。宝玉正待交与袭人,却见王夫人一把抢过,道:“从今以后,不可让这些丫头碰你的玉,你们一个个可仔细着,谁要是捧了这玉,倘若给我知了,宝玉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便打死了撵出去。”众人自是应着的,这么闹腾了一天,众人如今松懈下来,方觉腹中饥饿。忙命人传饭,自对黛玉感激不已,独王夫人和薛宝钗打起了那绛珠的主意。
  湘云见着这般,只念了声‘阿弥陀佛’。宝钗便笑了起来,便问笑什么:“我笑这如来佛忙的紧,方才派人来赐福消灾的,如今又亏得云妹妹念起来,他自然是要来普渡你的,你说可笑不可笑。”惜春只笑道:“哪里是来普渡云姐姐,只是派了林姐姐这么个活菩萨来普渡众生的。”
  宝钗便道:“倒是妹妹那珠子是件宝物,什么‘绛珠’,如何可未曾听过,可使出来瞧瞧,让我们也开开眼界。”黛玉冷笑道:“我自什么东西都是宝物,不过别人送我的,我哪里知道了,我又何曾听过了,这名不过随意,哪里便听过了,我又哪能使得它,不过听那和尚说还恩,便见了效应。我又哪里开眼界去。”说罢便摔帘走了,只闹得宝钗尴尬万分,湘云和惜春二人便忙忙的往去寻黛玉去了。
  只探春略安慰两句,宝钗复又恢复了那大方的模样。只如今现在许多丫鬟婆子都在,瞧见黛玉这般,只道黛玉是那个爱使小性儿的主子,没的宝钗大方。
  凤姐和宝玉这么一闹伤了元气,也只能歇着,宝玉自想去见黛玉,只黛玉除了惜春和湘云,谁人都不见,便是李纨都给拦在了门外,宝钗本想去给黛玉陪给礼,一概给拦了门外,便是在潇湘馆前站了两个时辰,人可见怜的,黛玉也理都不理儿,自在的看她的书。潇湘馆的丫头都是宫里出来的,时常主子罚奴才这般见得多了,哪里会生的怜香惜玉之心,只可怜宝钗在日头下站了两个时辰,便中暑昏倒了。宝玉听了,便打发了晴雯去瞧,又想去见黛玉,替宝钗陪个罪,哪知这日湘云的婶子派人来接了,黛玉便也带了人只回了林府,同湘云一并出了贾府,只跟湘云道过两日接了她到林府去。
  大观园里一走就是两个,冷清了许多,黛玉一走,惜春也不大出门了,也就偶尔去拢翠庵坐坐,宝钗又中暑歇着,宝玉越发的烦闷了起来,偏他如今虚弱的很,哪里的力气去玩闹,也只能无聊的翻书闲看,便听的袭人道:“二爷,茗烟说你打发他寻的书可找着了。”
  听的如此,宝玉便知是那些传奇传记了,他早早的便让茗烟去寻了,如今可巧烦闷,得了这书,自然高兴起来,忙道:“快,你快去拿来。”见着宝玉肯读书,袭人自是喜欢的,哪里会怀疑别的,忙忙的亲自去哪了书给宝玉。
  宝玉得了书,一刻也闲不得,打发了众人出去,只自己在房内瞧,真是如得珍宝,连得饭也不想吃了,独袭人来催了两三次无用,晴雯来抢了他的书,方才道:“好姐姐,你可小心些,莫要撕坏了。”晴雯冷笑道:“如今二爷竟也会这般的用功了,真真的是个奇事。我可要瞧瞧这是个什么书。”唬得宝玉忙道:“不过是《中庸》、《大学》。”晴雯哪里识得字,不过略唬他一唬,便将书扔给他,出了房去,宝玉便忙忙的将书藏了起来,自去吃饭了。
  贾母等人听着宝玉竟在用功读书,心内不禁大喜,王夫人还特特的将此事说与贾政听,贾政自宝玉魇魔以后,对他也不大那么严厉,便道:“自是好的,听太爷说环儿每日去了学堂,独宝玉去的少些,他自个用功倒也不负祖宗基业,只过几日能出得房门便考他一考,瞧瞧有何成果。”
  听的这话,唬得宝玉又忙把太学里的书翻出来瞧了两下,只内心惦记着崔莺莺和张生之事,又没那心思,只放下这书,先看那《会真记》再说,一时越发的入了迷。



第六回  春困幽情

却说贾政得了个空闲的日子,待得贾环从太学中回来,便寻了宝玉、贾环、贾兰三人,同那些清客相公一同的考校了他们的学问去,宝玉一心扑在了那些杂书上,哪里比得一心向上的贾环和李纨用心教导的贾兰,倒是好生的被贾政说教了一顿,连得贾环和贾兰也不如。只到底贾母王夫人护着他,也无可奈何,只道:“慈母败儿!”好生的表扬了贾环和贾兰一番,只到底是些笔墨玩意,王夫人也不甚在意的。
  这日宝玉只看着书,不觉的来到一个院门前,只见凤尾森森,龙吟细细,抬头看时,只见匾上写着‘潇湘馆’三字,宝玉信步走入,只见湘帘垂地,悄无人声。从内走出两个小丫头,见着宝玉,便笑问:“宝二爷来这作甚?”宝玉喃喃道:“林妹妹可在家?”小丫头‘扑哧’一笑,道:“这可是胡话,想是宝二爷的病还未大好,如何袭人便让你一人出来了,我们公主早在月前便归家了,哪里在这?”宝玉瞧得二人的模样,一时不觉的酥软了,笑道:“是了。我倒忘了,林妹妹同云妹妹一并归家了。”方才说完,便听得麝月喊:“二爷,二爷,你在哪呢。”
  宝玉走出潇湘馆,笑道:“才这么一会子,又做甚么来的!”麝月笑道:“还说呢,便这么一会子便寻不见人了,快回去穿衣服,老爷寻你呢。”说罢便拉了宝玉走了。
  细说黛玉自归家以来,每日便懒懒的,水泽倒不是时常来了,便只水汐来了两回。这日正打发了两个婆子去史侯府接了湘云来,湘云好不易的盼着黛玉来人,欢喜的很,她婶子见着的黛玉派的人,还特特的送湘云至门外,好生嘱咐,陪同着公主玩耍,倒是不急着要她回来。
  方到林府,见众人纳罕,不由问道:“采儿姐姐,林姐姐呢。”采儿想道:“姑娘这时候只怕睡觉呢。”湘云便放轻了脚步,悄声的走至黛玉窗前,觉得一缕幽香从窗中暗暗透出。便将脸贴在纱窗上,往里看时,耳内忽听得细细的长叹了一声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湘云听了,不由的笑了起来,便惊醒了屋内的黛玉:“云儿,在外头做甚么,这么大的太阳,也不怕过了暑气,快些进来,紫鹃姐姐今日做了酸梅汤,凉快的很,你快来尝尝!〃
  黛玉躺在贵妃椅上,一面抬手整理鬓发,一面向湘云笑道:“我还当你不来了。”湘云见她星眼微饧,香腮带赤,不觉失神了,一歪身坐在椅子上,笑道:“哪能不来的,我不知盼了多少个时辰的。”又道:“果真的天仙似的林姐姐,我都瞧痴了,以前只不信二嫂子的话,如今我方信真了的。”黛玉笑道:“好你个云儿,也学得二嫂子贫嘴烂舌的,看我不撕了你去。”
  湘云忙忙的告饶,笑道:“我方才在府里瞧了大半的,听说都按着姐姐原家布置的,可这便是那江南的风景了。”黛玉笑道:“这算的什么,若说这个,不过是那一隅罢了,虽比不得京城大气,只独江南的娟秀是无处比得上的。”湘云已是心生向往,笑道:“便也只有那样的地儿,才生的出林姐姐这般的人。”
  二人一时聊得兴头上来,黛玉只把那江南的风景独独的给细细说一遭,再说昊玉这边同着陈也俊,冯紫英二人,只寻了那薛蟠去,这边薛蟠正同宝玉说:“我不过借着老爷的名头,方能请了你出来,你可别恼。只因明儿五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所以特请你来。可巧唱曲儿的小么儿又才来了,我同你乐一天何如?”一面说一面往那雅间走去,宝玉见瓜藕新异,因笑道:“我的寿礼还未送来,倒先了。”薛蟠便道:“可是了,明儿你可送我什么?”宝玉笑道:“我可有什么可送的?只不过写一张字,画一张画罢了!”
  薛蟠笑道:“你提画儿,我才想起来。昨儿我看人家画一张春宫,实是不错。上面有许多字,我也没看,只看落的款,是‘庚黄’画的。真真的了不得!”宝玉听说,便猜疑起来,又命人拿了纸笔,写了与他看,道:“怎么看不真。”宝玉便晓得了,复又写了两个字:“可是这个?”薛蟠看时:“正是了。”
  正说着,小厮来回‘冯大爷陈大爷来了’。宝玉便知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和陈翰林之子陈也俊二人了。薛蟠忙道‘快请’。说犹未了,只见冯紫英和陈也俊同着一名身着白衫,丰神俊朗的男子一路说笑,已进来了。便是昊玉了。
  宝玉薛蟠都笑道:“一向少会,老世伯身上康健?”说时,倒是对昊玉充满好奇。冯紫英只笑道:“家父倒是康健,只方才你二人又在这说些的什么?”宝玉便把那‘庚黄一事’说与他们听,都笑道:“倒果真是了。”薛蟠只觉没意思,笑道:“谁知他‘糖银’‘果银’的。”
  一时众人又吃了茶,薛蟠便道:“且入席,有话慢慢的说。”一时众人便都入座,本因着冯陈二位是客,有是有官职在身的,自然列主位,薛蟠道:“今日不过略聚聚,也算不得我生日,自然世兄高坐。”二人便把位让给昊玉,宝玉问道:“倒是这位世兄未曾见过的。”
  陈也俊笑道:“你们倒还不认识他?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冯紫英接道:“可是了,这位便是和硕公主的亲哥哥永安侯爷了,说来还同你们有那么一点子亲的。”宝玉忙起身作揖道:“倒是没识见大哥哥。”一时复又说笑一番,昊玉道:“听的紫英说今日有喜事,我便同来瞧瞧,到别因我扫了你们的兴才是。”这边复又见那蒋玉菡进来了,众人听他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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