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颦儿在红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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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宝玉见了,忙一溜烟的去了。
  见着王夫人醒来,金钏只不敢言语,听的王夫人说撵她,便跪地下哭起来,便说着王夫人撵了金钏出去,宝玉回了园子,只见赤日当空,树阴合地,满耳蝉声,静无人语。刚到了蔷薇花架,只听有人哽噎之声。瞧去,果是有人在树下,拿着跟簪子在地下抠土。只见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态。宝玉早又不忍弃他而去,只管痴看。便见着她一直一画一点一勾的在那画字,自己复顺着那笔画写了,原就是个蔷薇花的‘蔷’字。
  也不知这画字的人画了多久,瞧着的人瞧了多久,忽一阵凉风吹过,唰唰的落下一片雨来,宝玉瞧见那女子纱衣便湿,忙喊道:“不用写了,你看下大雨,身上都湿了。”那女子听得倒唬着了,只瞧见花外一人喊她不要写了,雨水滂沱的,倒也瞧不大清楚,因笑道:“多谢姐姐提醒了我,难道姐姐有什么遮雨的?”一时二人便只往回跑去。
  



第十回  金簪入井

黛玉同着湘云到拢翠庵时,便见着惜春出来,惜春瞧得她二人来了,笑道:“可来的巧,如今我要走了,你们这会子进去,看妙玉师傅可有那茶渣子招待了你们。”湘云笑道:“赶明我便向妙玉师傅讨点茶渣子,只送了你去。”
  听得黛玉来了,妙玉亲自出庵相迎。入了茶室,黛玉只笑道:“今日便是来讨了好茶喝的。”妙玉笑道:“公主亲临,妙玉自是亲自奉上。”春纤瞧得妙玉清雅高洁,内心不甚欢喜,笑道:“妙姐姐可好?”妙玉瞧她一眼,道:“不敢担姐姐二字。”黛玉笑道:“妙姐姐算不得方外之人,本也是姑苏人士,有何不可?”妙玉只道:“苏妙早已出家,虽是带发修行,只算不得槛内人了。”
  湘云素来直爽,黛玉不及拉她,便道:“妙玉师傅便是同陈大哥定亲的那一位罢!”她们本就是受陈也俊之托瞧瞧妙玉到底是不是苏妙,方才她已自称苏妙,必定是了。妙玉瞧她一眼,道:“不过世俗之事,前尘往事,早已忘却。”
  黛玉瞧得炉上的水煮开了,只笑道:“不过是来讨杯茶喝,佛门清静地,说这些做什么。倒是我们的不是。”见如此,妙玉不由的对黛玉多了几分好感,又因着本同是姑苏人,家乡的话语自是无比亲切的。复煮了茶亲自端给黛玉,问道:“素听闻公主不喜贾家,今日怎得来了。”黛玉只笑道:“不过特地来瞧姐姐,姐姐也是此心?不然何必言此?”
  妙玉笑道:“今日倒是盼着个知己了。”黛玉笑道:“倒是幸得‘知己’之称。”一时众人又说笑几番,只见得乌云升天,妙玉便道:“瞧着倒是该洗净这园里的污浊之气,还是快些回去罢,这雨一下起,就该仔细路滑了。”黛湘二人便告辞归院。
  湘云问道:“林姐姐,你为何不说陈大哥之事。”黛玉莞尔:“不过是让我们求证是不是苏妙,如今既知道是了,剩下的事哪里还要得我们操心,只你被他们取笑了一番,不想扳回来的?”湘云笑道:“好姐姐,我只求着你快些的找个林姐夫,好让我取笑一番的。”
  黛玉复问道:“如何袭人叫你替她做起针线活来了?”湘云只道:“爱哥哥的玩意素不让别人碰的,多是我们几个做的。”黛玉皱眉道:“便是她做是应该的,如何说你是个姑娘,哪里便落的给他做绣娘的差,再者如今也大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传到了卫家,可怎么的好。”湘云道:“只袭人小时服侍我一场,又是爱哥哥的玩意,才略做做的。”黛玉笑道:“那薛姑娘素日里只说姑娘家便该做针线的,如何不见袭人求了她去。”
  二人正说着,便听得有人来报:“了不得,方才打水的人在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捞起来,瞧了竟是太太房里的金钏呢。”二人皱眉道:“好好的,如何便死了。”那人便道:“我略听着说是今儿宝二爷在太太房里调戏她,惹的太太不快,撵了她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光景,便投井死了!”
  湘云大惊,道:“可有这事?”
  宝钗得了信,只往王夫人处去,见得王夫人在里间坐着垂泪,只一旁坐了,王夫人便问:“你从哪里来?”宝钗道:“从园子里来,略听得一桩奇事。”王夫人点头道:“说金钏的罢!原是她打坏我一件东西,我一时生气,便撵了出去,想着过两天便再叫她上来,哪里知她气性这么大,就投井死了,这不是我的罪过。”连着黛玉湘云都知道是金钏被宝玉调戏而被撵的,宝钗又岂有不知之理,叹道:“姨娘是慈善人,固然这么想。只据我看来,他定是在井前憨玩,失了脚掉下去的,姨娘只多赏几两银子送她,也就尽了主仆之情了,我前日里做了两套衣裳,待会便命莺儿送来,拿来给她装殓是极好的。”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思便动了,只拭了泪,笑道:“我的儿,最是你宽厚可人,连着这些也不忌讳的,哪里比得那些装腔作势的狐媚子妖道。明年你便及笄了,我便去求了娘娘恩典,免了选秀一事,若是得了你做儿媳妇,这个家也用不着我操心了。”宝钗本就一心想上青云路,若是免了选秀,希望便落了空,只笑道:“姨娘费心了,本是商贾之家,哪里盼着选秀呢,只若是明年能进宫一遭,去瞧瞧大姐姐也是好的。”王夫人自不多言语,心内自有计较,宝钗本就明艳,又安分守拙,若是让她入了宫,夺了元春的宠,可不是她愿意见着的,只想着下月初一入宫见元春的时候,将这话给她说了才是。
  宝玉得了金钏的死讯,便如同遭了一个雷劈,只想着她说那‘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便是你的’。如今她这个金簪子,竟真的落在了井里头了,只不是他的,也不是别人的。
  贾政方会客回房,见着宝玉垂头丧气的,历喝道:“站住!”宝玉瞧见是他老子,只唬得垂手站在一旁,贾政怒道:“好端端的,你垂头丧气嗐些什么?方才雨村来了要见你,叫你那半天你才出来,既出来了,全无一点慷慨挥洒谈吐,仍是葳葳蕤蕤。我看你脸上一团思欲愁闷气色,这会子又咳声叹气。你那些还不足,还不自在?无故这样,却是为何?”宝玉因着金钏之死满心伤感,哪里听得他父亲说话,只怔怔的在那站着。贾政一时气性上来,方欲说他,忽见有人来回:“忠顺王府里有人来见老爷。”贾政便道:“你且随我同去。若还是这么遭,便是老太太护着你,我也定要捶你。”
  那忠顺王府的使官见了贾政带了宝玉出来,笑道:“老大人竟知我是为何事来不曾?”贾政疑道:“我何曾知道大人为何而来。”那使官指着宝玉问道:“此遭来不过略有两句话问令郎,老大人既带了公子出来,哪里不知的。”贾政摆手道:“不过方才见他,便带了同来的,哪里知何事呢,既是有话相问,也省事许多。”那使官点头道:“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听了这话,贾政又惊又气,骂到:“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快将那去处说与大人。”
  宝玉听得琪官的事,只道自己并不认识这么个人,只那使官说起薛蟠相邀那日,宝玉和琪官曾互换汗巾子,宝玉便只能将琪官在外自觅房屋之事说了。那使官听了,便笑道:“这样说,我便去寻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少不得再来请教的。”
  贾政气的目瞪口呆,只送了那使官,又命宝玉不许动,方送了那使官回来,便见得两个婆子慌张的往外去,只喝道:“站住,慌张些什么?”那两个婆子原是去替金钏订棺材的,哪里知王夫人听宝钗说后吩咐下来的话,只道:“太太房里的金钏丫头投井死了,奴才外去订棺材呢。”贾政惊疑道:“我家素无这样的事,如何好好的,便投井死了?”那两个婆子只维诺着不敢说话,贾政喝道:“若不说来,待我知了,只撵了你们出去。”那两个婆子忙跪地下,只一五一十的把金钏遭宝玉调戏,被王夫人撵出去,又气性投井的话说了一遍。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快拿宝玉来!’一面说一面往书房走去,一叠声道‘拿宝玉,拿大棍,那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立刻打死!’
  众清客只劝不住,一时房内便听的宝玉的哀嚎,便有人悄声的寻了两个小厮给贾母等人传讯,王夫人进来是,宝玉已是昏厥了过去,早已动弹不得了。王夫人见了这般,只哭道:“我已是五十的人了,便只有这么一个孽障,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我。”贾政只不管,一把推开王夫人,往宝玉身上打去,王夫人抱住宝玉,哭道:“苦命的儿啊!若是珠儿还在,便是死一百个宝玉我也不管了。”贾政听了,想起贾珠孝顺伶俐,便不由的泪如雨下。
  一时贾母赶来,复有将贾政骂了一遭,方命人抬了宝玉回院子,又有众姐妹来瞧送药的,不再话下。
  



十一回  错比戏子

“二爷如何还这般,一年大似一年的,只这毛病还不改。”晴雯只推开宝玉,自去收拾床铺,又道:“前日里听得说云姑娘的日子已定了下来,只等云姑娘及笄便迎了,老太太也派人接了,可巧正在林家,林姑娘便打发人回来了,只说明日里同云姑娘一并来了,若将叫林姑娘见着了,越发的不待见了。”
  自黛玉湘云见得妙玉以来,已过了大半年日子。期间黛玉不过在贾府略住的两月,自去皇宫陪太妃嬉聊一阵,只太妃近来身子越发的不好了,也不多扰她,倒是同水泽二人只把个皇宫逛了个遍,便是水汐如今也出了阁,远嫁大漠,潇洒快活的紧,年末回来瞧了,倒是黑瘦了不好,脸色红润的紧,说起大漠风光来兴致勃勃的。皇宫里越发的冷清了,黛玉每每不喜入宫,只觉得到处压抑的紧,十分不舒畅。
  这日风和日丽,倒是春游的好日子,黛玉只携了湘云往贾府去,方进得荣禧堂,便听得凤姐笑道:“薛妹妹今年既是及笄之年,老祖宗既拿出这霉烂的银子来做东道,不拘怎样,又办什么酒戏,既高兴又热闹的,说不得要我赔上几两,果然拿不出来也罢了,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压箱子底的,只是掯我们。”说得众人都笑了。
  黛玉入内,见着众人都在,便笑道:“二嫂子可知是我们来了,便说与我们听。”凤姐笑道:“可不是,妹妹今日来的巧,我既想着云妹妹的日子定了,二十一又是薛妹妹的生辰,咱们只一处庆贺了,也饶我几两银子钱罢!”李纨只拉了黛玉湘云的手道:“可别信她,这个破落户,还在我们跟前哭穷呢。”黛玉同湘云坐在贾母两边,笑道:“既这么着,明日里我的月钱下来了,只我出了云妹妹的酒钱怎么样?”
  湘云笑道:“林姐姐好生小气,便说老太太出了二十两,又看戏有吃酒的,姐姐一个月禄前那么些的,怎么说是给我办,那我便求姐姐多出些钱,也算是姐姐疼我。”黛玉便道:“那若我不疼你可怎么着?”湘云只不依,贾母笑道:“你只别信你姐姐,必定是疼你的。她若不疼,还有我疼你呢!”
  凤姐只道:“你们可瞧瞧,平日里老祖宗可舍不得,如今外孙女侄孙女撒两下娇便连压箱子底的都要掏了出来,只明日里我撒娇,瞧瞧可舍得不?”贾母便指着凤姐笑道:“快给我撕了这猴头的嘴。”宝钗笑道:“风姐姐这可是抱怨老太太只疼孙子孙女,不疼孙媳妇的。”
  至晚间,众人都在贾母跟前,定昏之余,大家说笑时,贾母因问宝钗爱听何戏,爱吃何物等语。宝钗深知贾母年老人,喜热闹戏文,爱吃甜烂之食,便总依贾母往日素喜者说了出来。贾母更加欢悦。次日便先送过衣服玩物礼去,王夫人,凤姐,黛玉等诸人皆有随分不一,黛玉复又命紫鹃送了五十两给凤姐处,只做给湘云酒戏之用。
  到了二十一日,贾母便命人在内院搭了戏台,命那十二个学戏的女子按了点的戏,依次演出了来。只戏折子传了一遭,黛玉三春和宝玉李纨贾母各点了一出,余下者皆是宝钗和湘云二人所点。
  晚间散时,贾母深爱那作小旦的,便命人带了进来瞧,十分乖巧伶俐的,众人都怜见她。凤姐因笑道:“这孩子扮相上活像一个人,你们再看不出来。”大家便都仔细瞧了她去,众人心里便都知了,只不说出来,湘云笑道:“倒像林姐姐的模样。”宝玉便忙把湘云瞅了一眼,黛玉正同紫鹃几人说笑,猛听的这话,便抬起头来瞧,湘云便知说错了话,方想同黛玉告罪,便听的黛玉笑道:“既有这事?快喊来我瞧。”
  那小旦便来至黛玉桌前,黛玉仔细瞧了,拉着她的手对湘云笑道:“妹妹好眼力,方才倒是没仔细瞧。”又问那小旦道:“你叫什么,是哪儿的人?”那小旦便道:“我叫藕官,是姑苏人士。”黛玉喜道:“这倒巧了,我也是姑苏人呢。”又命紫鹃拿了几件玩物,赏了一些银子钱给她,笑道:“我瞧着倒是喜欢。”
  宝钗见黛玉竟不恼,便笑道:“到底是妹妹大方的,不过一个戏子,便这么着了。”黛玉自吃了茶,道:“哪里什么戏子不戏子的,原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学了戏也不过为了生计,今日我既瞧着了,又同我有缘,既入了我的眼,便这么遭了。”湘云只笑道:“好姐姐,方才我还怕你恼呢!”
  黛玉瞧了宝钗一眼,也因着方才宝玉瞅了湘云一眼,笑道:“哪里的话,若不是你说了,我还不知有这么可巧人儿呢。”众人又看了一回戏,说笑一番,一时散了。晚间,湘云更衣时,便命翠缕收拾了衣服往潇湘馆住去,湘云道:“住这里做什么,我本不是这家的,看人家的鼻子眼睛,什么意思!”宝玉听了这话,忙拉他说道:“好妹妹,原是我的错,我只当。。。”话没说话,黛玉进来道:“只当我是那个小心眼的,因着这话会恼了云妹妹去不是。”
  宝玉便一时的说不出话来,湘云便拿了包袱,赶着黛玉一同往潇湘馆去了。一时袭人又回了话来说宝钗要还席,宝玉只恼道:“与我做什么相干。”袭人见他自恼了去,也不理他,自去打点了。
  潇湘馆内黛玉和湘云听着说宝钗还席之事,湘云只道:“她家原是那皇商家,又是她做主的,我比不得,若这么着,我定是要还一礼的。”黛玉只笑道:“你莫理她,随她去呢,她自想着你还礼的,只她的宴原是老太太的银子钱,你的也只我出的,还与我就是了。”姐妹复笑闹一阵,紫鹃笑道:“前日里听说待得正月十五,便是大选的日子,薛家那位好似也要去的。只她这般家世,定只能做公主郡主的才善之选,如今荣歆公主远嫁,头一位,便是分到姑娘这,她家定是打点一番,姑娘可怎么着?”
  黛玉笑道:“你又操这心做什么的,我瞧着,她定不能如意的。”
  次日至贾母处,宝钗便把还席的日子定了,又问湘云之意,湘云赖在贾母怀里,笑道:“林姐姐疼我,不要我还她的席呢!”众人便想着是黛玉为湘云出这酒戏之银,定随她的意,她素不喜与众人来往,便是这意了,复又说闹一阵。渐渐的散了。




十二回  嬉游大观

乡间的小路不时人来过往的,扬起一阵阵灰尘,一个佝偻的老人驾着驴车带着孙儿正往城内赶去,此时太阳不过刚出了地面,城道里倒是冷清的很,到了宁荣街,便瞧见那华门大院。
  “多谢姥姥记挂着,只我们府里人多事多,倒是没空瞧了姥姥去。”周瑞家的高坐着,瞧着刘姥姥带着板儿,还把今年新摘的新鲜果蔬送了来,倒是比上回热切了许多,不时便又人来传‘二奶奶房里喊去见呢!’便复带了去凤姐房里。
  此时凤姐正往贾母房里晨省,自来是平儿料理,见着刘姥姥,只笑道:“老人家身子可好?”刘姥姥忙给平儿见礼,笑道:“姑娘好,多谢记挂着,身子好的很。”二人复寒暄一阵,见有婆子抱了凤姐的女儿大姐儿来,手中拿了个佛手,见着板儿手中的柚子,便要去拿,一时板儿不肯,便哭闹起来,平儿忙拿大姐儿手中的佛手换了板儿手中的柚子,命人抱去玩了。一时有人来传‘老太太请平姐姐带了那姥姥过去呢’。
  平儿便笑道:“方才我回了话,可巧被老太太听见了,如今怕是早饭完毕,想见见刘姥姥呢。”刘姥姥随着平儿入内,只哪里见过这场面,慌张四顾的,惹的一众小丫头笑闹不止。
  刘姥姥见了贾母和一众姑娘,哪里还说得话来,只低头在一旁,不敢瞧了,贾母笑道:“老亲家坐,素日里也没得几个积古的老人家同我说说话,如今既来了,便多住两日才是。”凤姐忙道:“是了,我们家别的不多,这空屋子还是有的。”一时众人都掩嘴笑了,宝玉进来,只道:“老祖宗,宝姐姐还了席,我前日同云妹妹商量,也还林妹妹一席呢。”黛玉只道:“你们何时商量的,若是我不满意,可是你们的错。”
  宝玉便道:“我有个主意。既没有外客,吃的东西也别定了样数,谁素日爱吃的拣样儿做几样。也不要按桌席,每人跟前摆一张高几,各人爱吃的东西一两样,再一个什锦攒心盒子,自斟壶,岂不别致。”黛玉点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的,只选了哪处?”探春便道:“去我那岂不好的?”湘云便道:“这个极好,林姐姐瞧着怎样?”黛玉点头道:“既这般,明日里我只瞧了你们备的。”
  一时见了黛玉几人商议定了,贾母便笑道:“我这几个孙子孙女的,平日里闹的欢快,我也略欢心些。”刘姥姥笑道:“倒是老寿星的好福气,我们便想着,哪有这福气呢。”便又让刘姥姥明日里同游了大观园。
  次日一早起来,贾母便带了刘姥姥王夫人等诸人往园子里去,可喜这日里天气清朗,李纨自督促了丫头们打扫预备的。此时众人正在大观楼内坐着,便有碧月捧了一个翡翠盘子来,里边盛着各式花样,贾母便拣了一朵簪于鬓上。又招呼了刘姥姥过来带花,凤姐见了,忙拉了刘姥姥来,笑道:“让我打扮你。”说着,将一盘子的花差了她一头,众人笑得不得来,刘姥姥笑道:“我今日里到成了个老风流了。”
  说笑间,便来到了沁芳亭,贾母便问刘姥姥道:“这园子可好?”刘姥姥便道:“我也瞧过那画儿,如今这园子竟比那画儿都强上十倍,要是有人照着这园子画一张,我带了家去,给他们见见,死了也得好处。”这般听说,宝钗便拉了惜春笑道:“我们四姑娘就会画呢。”惜春只拂了手,笑道:“不过胡乱涂鸦的,见不得场面。”
  贾母自领着刘姥姥到处见识见识,先往潇湘馆去了,黛玉自先名紫鹃去打点一番,一进门,只见两边翠竹森森,地下苍苔布满,中间羊肠一条石子漫的路。刘姥姥只不妨的滑了,众人便都拍手笑起来,贾母便命人扶了起来。那里早有小丫头打起湘帘,房内一众丫头捧了凳子让众人坐了,复又端了茶来。黛玉房里大多是书,清雅的紧,那些摆饰虽素但精,刘姥姥只往前去瞧了,又瞧得那满架子的书,因指着宝玉笑道:“这必定是那位哥儿的书房了。”贾母笑指黛玉道:“这是我这外孙女的屋子,今日便是还她的宴,我这外孙女便是那有造化的,得封做公主呢!”
  刘姥姥听说,忙笑道:“哪里知今日竟有这样的福气。”复又给黛玉请安,自有小丫头搀她起来,因不见宝玉,贾母便问:“宝玉哪去了?”复有人道:“在池子里舡上呢。”贾母便对刘姥姥道:“那边还有好玩的,我带你去瞧瞧。”说着,众人便一径离了潇湘馆。
  便只紫鹃随着黛玉去了,紫烟几人只吩咐众丫头道:“打了水了,洗净了这院子。”
  远远的瞧见一群人在池中玩着,待得贾母等人上了船,便撑船往探春处去了。到了秋爽斋,便见得琥珀等人在那调开桌案,预备下了。一时凤姐鸳鸯几人又商议拿刘姥姥取笑一番。
  贾母等进了秋爽斋,只饶了黛玉坐主位,其余等各自随便坐下。先着丫鬟端过两盘茶来,大家正吃着,鸳鸯只悄悄的引了刘姥姥出去,与她说一遭。道:“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若是错了就笑话呢。”刘姥姥自点头道:“我都记着了,再不会错一遭的。”
  这里众人只开了食盖,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黛玉方说‘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道:“老刘老刘,食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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